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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時代華人】從東師古村到共和黨大會(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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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美德 發表於 2020-10-2 11:42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接下1)

2)飛躍東師古

在被中共鎖住身體的前後7年裡,陳光誠從來沒有放棄一個念頭,那就是「我一定要離開這裡!」這個信念沒因中共的毒打退縮,沒被院牆四周和路口的攝像頭動搖,家人的反對也沒有說服他,他一直在想怎麼逃出中共的魔爪。他曾經挖過一條地道,不幸被中共發現了,他們把隧道填上了。

2012年3月10日是陳光誠媽媽76歲的生日,他的三哥到家來祝壽,但在第三層崗那裡就被攔下了。看守們問三哥有什麼話要傳。三哥說,「問媽媽要不要買一點東西過生日。」這句話從三崗傳到二崗,由二崗傳到一崗--他們家的大門口,大門口的看守進來問媽媽。

「可以。」陳光誠聽到母親說,「我出去給孩子說一聲。」

「不許出去!你要出這個大門口,必須經過領導批准。」有一個人說到。

媽媽沒理看守就逕直朝大門口走去,一個人抓著老太太的右胳膊,往後一推,老人一屁股就坐到了東屋門口的台階上,身子一下子仰了過去,頭撞到了牆上,媽媽哭泣起來。

一個看守還說:「你不要在外面哭,上屋裡哭!」

陳光誠感覺自己的血在往起涌,他想衝出去殺掉這幾條共產黨的狗。他咬著牙,攥著拳頭,拚命抑制著自己想殺人的衝動。他對自己說:殺了這幾個看守,對共產黨什麼都不是,只能給它們一個借口。但是在那一刻,他已經下了決心:一定要逃出去!

四月下旬的時候,陳光誠的身體病得很厲害。他在監獄中就得了腹瀉,中共不讓他看醫生,最近軟禁在家病情加重,他就整天躺在床上。剛開始,看守們每天進來看他一次,後來就隔天看一次,最後乾脆見不到他們的影了。

「我清楚地計算過,在我逃跑的時候,我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逃離虎口,我需要聯繫外人,需要援助,這段時間我無法估計,因為我沒有手機,外人敢不敢幫我也還是一回事,所以我要爭取儘可能多的時間。」

雖然村子里的每一個地方都像精密的地圖一樣刻在陳光誠的腦子裡,可是他在監獄里待了四年多,回來二十多個月沒踏出家門半步,這7年的時間裡,村子發生了什麼變化他都不知道,所以他對出去后能遇到什麼一無所知。

2012年4月22日上午,看守們出去倒水去了。陳光誠一看,機會來了,他走出房門,來到院子中,靠近東邊的院牆,迅速翻了過去。——這就是後來他的那場看似不可能完成的、震驚世界的大逃亡中所翻的第一道牆。包括這道牆,陳光誠在10次跨越了8道牆,摔斷了三根腳骨頭、摔碎了眼鏡,耗費了22個小時之後,逃出了森嚴壁壘的東師古村。



陳光誠在東師古村的家。(受訪者提供)

他翻過第一道被中共鋪滿荊棘的牆頭后,落到了鄰居家的院子里。之所以選擇白天逃跑,是因為晚上太靜了,一點聲音就會被看守聽到,根本不可能成功。

他穿過鄰居家的院子,登上了通往房頂的一個小樓梯。那裡看守們放了一個手機屏蔽器。他小心翼翼地,怕碰到樓梯上的一隻靠在牆上的裝了石頭的盆子。但還沒等他到房頂,那個鄰居突然回來了。

陳光誠迅速跑上平房頂,仰面躺了下來。這時,他能聽到了好幾組看守人的聲音。一組他們家院子中的人已經打水回來了,正在說話;院子東北角的第二層崗在十五米之外,他們說話的聲音他也聽得很清楚。

「怎麼辦?」陳光誠此刻心裡祈禱鄰居沒有在房頂上曬什麼東西,他要是來房頂上看,那樣就完了。幸好鄰居直接進了屋子。他就在想如何跨越鄰居東邊那道四米高的牆。原來計劃借著房子東北的兩棵樹下去,但是現在才發現,那棵樹沒有離房子那麼近。

正在他思考怎麼辦的時候,他聽見妻子爬上自家東邊的房頂,正拿著一個瓢準備取些糧食。妻子說:「你快走。」她邊說邊抖著玉米,掩蓋她的聲音。

陳光誠沒說話,只把手往前一伸,袁偉靜立刻明白了,丈夫是問他樹在哪裡。她說:「就在你腳那個方向。」然後就沒有聲音了。

「此處絕不能久留!」陳光誠趕緊把身子扳著房檐,一下子身子就懸下去了。這時他意識到,那棵樹離房子有一米半遠,他沒法找到它,他就伸出腳去繞著找,結果發現腳尖勉強能碰到那棵樹。

這個姿勢要擱在他小時候,他一定會一隻手抓著樹把自己懸在空中的,可是現在他人到中年,身體被中共折磨得完全不行了,而且他還在病中,再也沒有力氣控制自己了。他只能放棄那棵樹,用兩隻手抓著房子邊,想扣著牆縫倒下去。

在離開地面一米的時候,陳光誠一下子就掉下去了,眼鏡啪地碎了。更可怕的是,他的響動驚到了三米外的一隻狗,這隻狗開始汪汪大叫。

他趕緊往計劃中的這家的豬圈門方向爬。可是爬到豬圈時發現,門不見了!「怎麼辦?怎麼辦?」這裡肯定不能停留,大門外有十幾個人,他們站到排椅上往院子里一看就全完了。

陳光誠顧不得身上的痛,一下子就翻過豬圈的矮牆跳進了豬圈裡,然後在南牆邊上躺了下來。這時他的身體抖做一團,完全控制不住。這個豬圈裡還養了一群羊,羊看到有人跳進來,就拚命往一塊擠,「啊、啊」叫個不停。

這時候的陳光誠和守在這裡的看守之間只隔了豬圈的一堵牆,他仔細傾聽,從他們的談話中,知道他們並沒有察覺到他逃跑了。但是,那隻狗還在叫,他在心裡對那隻狗不停地說著:「別叫了,你別叫了。」

過一會,狗不叫了,那些羊也放鬆了,開始過來聞他的胸膛,最後用兩隻蹄兒踏上他的胸,把鼻子伸過來聞他的臉,陳光誠就動了一下,把羊趕走。

他在豬圈裡躺了差不多一小時,聽到看守說:「開飯嘍!」原來時間到了晌午了。他剛抬起頭想走,那條狗又開始叫。但是他不能再等了,他就一步一步爬到豬圈東邊的那道牆邊,那邊還是一個豬圈,他抓了一點細細的沙子,扔到對面一聽,感覺那邊很空曠,他就翻過了這第四道牆。

這裡也是一個看守點,如果陳光誠爬上牆,看守是一定會看到的。他想起來他在第一個豬圈裡躺著的時候,曾經聽到一輛拖拉機開過來,在這裡往東拐,這時候看守必須把凳子拿起來給拖拉機讓路。

「如果拖拉機晚上再開到這裡,看守讓路的時候,我翻牆,他就看不到我了。」陳光誠想著,一邊等拖拉機,一邊在牆上摸索,看把腳放到哪裡好。他要保證既快速又不能把石塊蹬掉發出聲音。

大約晚上六點多,村子東南方真的響起了拖拉機的聲音。陳光誠仔細聽著,當拖拉機離他還有二三十米的時候,他聽到看守拿起凳子的聲音。

「行了!機會來了!」陳光誠飛快地爬上牆頭,縱身向下跳去——他只能縱身跳,因為如果他扳著石頭下牆的話,那些鬆動的石頭就會脫落而發出聲音,驚動看守。可是沒想到,他的腳剛一觸到地面的石頭,一陣鑽心的劇痛從腳上傳來,他不由得「啊」了一聲,摔到了地上。

他的腳摔斷了,躺在了地上。這個院子是他小時候的家,他還記得每一處是什麼樣子。此刻他不能在這裡停留片刻,拖拉機過去的時候,看守就要看到他了。他就躺在地上打滾滾到了北邊的牆底下,那堵牆有一米二高,他就躺在那裡,看守不過來扒住牆頭看,是看不到他的。

這時,他感覺鞋子變得越來越小,他的腳腫了起來,站不起來了。他有些傷心,「既然上天給我機會讓我逃出來,都讓我逃到這裡了,為什麼又讓我失去了一隻腳呢?」他轉念又想:「也許老天想讓我這一次把所有的苦難都受完吧?」

他按著腦中的路線,用一隻腳跌跌撞撞地又翻過了一道矮牆,來到一處快接近出村的路口的地方,令他絕望的是,在一個本該沒有牆的地方卻赫然立著一堵牆!

這堵牆有1米8到2米高,是由大小不一的石頭壘成的,像一座大山一樣不懷好意地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時候,陳光誠的腳腫得更厲害了。他計算了一下,經過了一個白天的時間,翻了那麼多豬圈和六道牆,他此時此刻的位置離開他家才不到五十米。

「怎麼辦?難道要回去嗎?」他在那裡糾結徘徊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不知道怎麼辦好。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天開始下起了細細的雨,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啊?最後,陳光誠做了一個決定,他對自己說:「你必須向前走,沒有別的選擇!——這堵牆,我不能爬過去,我就拆了它!」

他靠著牆站起身來,一隻腳不敢沾地,只用一隻腳站著,他用膝蓋頂著那個牆,舉起手,從牆上面拿起一塊壘牆的石頭,拿穩后輕輕搬下來,哈下腰,把石頭放到地上。他不敢直接扔掉石頭,那樣會發出響聲,他聽見有一個看守還在離他十幾米遠的地方,正在點打火機。

就這樣,陳光誠一次次抬起頭,拿起石頭,再彎腰輕輕放下,有時候石頭比較大,他兩隻手都抱不動,腿吃不住力一下就倒下來,他就趕緊先於石頭前躺在地上,讓石頭砸在他的肚子上,而不是碰到旁邊的石頭撞出聲響……一塊一塊地,陳光誠慢慢地拆掉了大約七八十塊石頭。這時他感覺已經十二點多了,牆已經只剩80公分到一米那麼高的時候,他就翻了過去。

這堵牆的外面離東邊的大路有四米的距離,看守就在路上守著, 他出去就能被看到。這時候他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心裡卻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於是他順從了這個直覺,又翻進了牆裡,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就聽到有一個巡邏的看守從南邊順著大路走過來了。他嚇出了一身冷汗,要是他不翻進來,那個人是一定會看到他的。

這個時候,陳光誠發現,剛才一直下著的小雨和刮著的小風都停了,萬籟俱寂。幾百米遠有人在從南朝北走去,引起一陣陣狗叫。他忽然意識到,他可能錯過了絕好的逃跑機會,因為剛才的雨聲掩蓋了很多聲音。現在雨停了,他聽見看守拿起椅子,喀噠一聲,扔到了地上,又坐了上去。他猜,這個看守剛才離開了大路避雨去了,現在又回到了監視上路的崗位上,現在正坐在路頭,眼睛朝向這條路,從北頭一直能看到南頭。

怎麼辦過去呢?陳光誠焦急地琢磨著。大約20分鐘之後,天又下起了小雨,颳起了小風,天地間又響起了刷刷刷刷的聲音。陳光誠一下子明白了:這不是老天在告訴他:現在是安全的,風雨就是為他做掩護的嘛!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果真,他又聽到看守的凳子吧嗒一聲響,陳光誠肯定看守回去避雨了。他就再次爬上了牆頭,翻了過去。這時候他非常緊張,身體顫抖著,因為這是他在東師古村的最後一道關卡,萬一被發現就前功盡棄了。

他想,如果看守在路邊的門樓底下,他不可能一直老實地那麼坐著朝前看,他應該靠在椅子背兒上玩手機什麼的,那麼他的眼光可能不那麼低,所以自己需要趴在地上,就不容易被看到了。

於是陳光誠就趴在地上向前爬,用手和膝蓋慢慢朝前爬。他聽到雨滴落在水泥地上吧嗒吧嗒的聲音,他根據這個聲音碰到旁邊的牆壁再反射回來的回聲,就可以知道前邊有沒有東西。

陳光誠就這樣手腳並用向前爬著,悄無聲息地爬過了那五六米的路。等到他通過之後,看守那邊依然沒有動靜,他在心裡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最艱難的一道關突破了。」

之後,陳光誠來到一片農田中,這個農田下面就是堤壩,他辨別著方向,一瘸一拐地找到離堤壩最近的一個豁口,然後爬過這第八道牆,下到了堤壩上。在茫茫的夜色中,在看不見的星空下,陳光誠跌跌撞撞地走在田野中、樹林中,拖著一隻受傷的腳,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一定要逃出去!

他就這樣走了一夜,終於在早晨六點多鐘摸到了鄰村的朋友家門。那以後,在網友們的幫助下他離開了山東,到了北京,進入了美國使館。又經過了已被世人知道的種種磨難和曲折之後,最終於2012年5月19日逃到了美國。

陳光誠的奇迹激勵了無數中國人。一個大陸網友說,「以前還抱怨翻牆出來看真相太難了,如今看到陳光誠都翻牆出來了,我們還有什麼牆翻不過來呢?」

今年8月,距離當年飛躍東師古村的那個雨夜已經過去8年、三千多個日夜了,那個令人驚嘆的盲人陳光誠再一次讓世界刮目相看。

陳光誠說,他所成就的這一切,包括2012年的勝利大逃亡,都是得到了老天的幫助。

「我相信有超自然力量的存在,無論你稱他為『道』、『理』,還是『律』都可以,他是不可逾越的力量。」他說,「自助者天助,你自己努力,老天也幫你。」

得到「天助」的前提是人自己的意志。「如果你自己不努力,你不往外跑,老天想幫你也幫不上忙,老天怎麼告訴你,這個時候你可以走?那個小雨也好,颳風也好,就都沒有用了。」

他認為,現代的人是因為追名逐利而被物質蒙蔽,所以沒有辦法感覺到這個東西,而由於他們的不信就更不容易感覺到這種神的力量。

「老子講:『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的一生就是認識自然,順應自然而生存的過程,只要順應天道的一般都很好,凡是逆天而行的、違背天道的都不能長久。」

而中共就是這樣一個違背天理的東西,陳光誠說,「中共不單單是我們理解的意義上的獨裁政權,它是一個被魔鬼附體的組織,是集全世界所有邪惡於一身的殺人不眨眼的魔王。」

值得慶幸的是,美國以及世界上一切自由的人民正在認識到這一點。陳光誠渴望著中共滅亡的那一天早日到來,那時,他將回到自由的中國,回到仍在想念著他的父老鄉親當中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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