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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劉少奇是如何從國家副主席位置上跌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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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ng0919 發表於 2011-7-24 11:20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揭秘:劉少奇是如何從國家副主席位置上跌落的?

  安定,能符合毛澤東的想法嗎?他的想法是由「天下大亂」達到「天下大治」的。

  毛澤東的態度急轉直下。

  毛澤東在南方巡視了近8個月後,於1966年7月18日回到北京。

  當天,他就聽取了「中央文革小組」的彙報,並看了「中央文革小組」報送的一些材料,對北京的「文化大革命」形勢非常不滿,但還沒有在派駐工作組問題上表態。

  但是,劉少奇去彙報工作時卻吃了個閉門羹。

  這難道不是毛澤東的一種態度嗎?

  7月19日,劉少奇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陳伯達提出撤銷工作組,「工作組不會比學生高明,工作組都自稱是黨中央、毛主席派去的。有的工作組整學生。」

  鄧小平當即反駁說:「對工作組要正確估計。我們對這樣的運動沒有經驗,他們也沒有經驗。壞的工作組可以先撤,好的工作組可以保留,代理黨委工作。」

  劉少奇說:「工作組有好的,有壞的,他們在第一線,有他們的辛苦,要求不能過高。現在是如何幫助他們、教育他們、總結工作經驗。學生中間認識不一致,行動不一致,可以再辯論一個時候,取得經驗再向黑幫進攻。」

  22日,劉少奇再次主持中央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指出:多數工作組是好的,還是教育幫助,改正錯誤。趕工作組,有的不應該趕。

  陳伯達、江青等人所主張的撤銷工作組的意見在這次會議上受到大多數中央領導人的抵制。

  在八屆十一中全會8月5日的一次小組會上,江青談到這一情況時說:

  22號晚上胡克實同志彙報說:「已經走上正規了。」這次彙報會雪峰同志參加了。我們的組長、顧問沒有發言權,講一句話就被打斷。這次彙報會共用了5個多小時,薄一波、陶魯笳卻講了3個多小時,他們的鋒芒完全針對學生的。他們有充分的發言權。

  但是,正如林彪說的「背靠大樹好乘涼」,「中央文革小組」的「大樹」就是毛澤東。

  7 月24日、25日,他同各中央局書記和中央文革小組成員談話,嚴厲批評了工作組:有這麼一段,運動冷冷清清,就是6月20號左右以後,有許多地方冷冷清清;工作組一不會斗,二不會改,只會起阻礙運動的作用,都要把它撤出來。最近一個月,工作組是阻礙群眾運動。阻礙革命勢必幫助反革命,幫助黑幫。工作組搗了很多亂,要他幹什麼?

  對此,劉少奇沒有表示什麼不同的意見。他服從了毛澤東的決定。

  26日,中央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決定撤銷工作組。27日,中央文革小組起草了撤銷工作組的決定。28日,根據毛澤東的指示,中共北京市委下達《關於撤銷各大專學校工作組的決定》,同時這一決定「也適用於中等學校」。

  29日,人民大會堂,人頭攢動,來自北京市的萬餘名師生正在聽劉少奇、周恩來、鄧小平、李雪峰等人的講話。大會宣布了中央的決定:撤銷工作組。

  劉少奇的心情同其他領導人一樣,都有一種「老革命遇到新問題」的感覺。

  形勢發展了,自己卻落後了。

  這就是「很不理解」。

  劉少奇對派駐工作組問題代表中央承擔了責任,並宣布中央決定撤銷工作組,同時向同學們表達了自己的迷惑不解的心情:

  至於怎麼樣進行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你們不大清楚、不大知道,你們問我們怎麼革,我老實回答你們,我也不曉得。我想黨中央其他許多同志、工作組的成員也不曉得。主要是靠你們各個學校廣大的師生員工在革命的實踐中間來學會革命。

  我現在要講一句老實話,包括我在內,我們現在只能向你們學習,只能聽取你們的意見,不能提出什麼意見來幫助你們,我們不了解情況。

  整個會場鴉雀無聲。人們都在靜靜地傾聽著共和國主席、黨中央副主席那茫然無措的話語:

  怎樣革命,現在只能講一句話,放手發動群眾,依靠廣大的群眾,依靠革命的同學、革命的教師、革命的員工。團結廣大的群眾,放手發動他們進行革命。更具體的方法你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現在,北京各學校的「文化大革命」已經有兩個多月,你們知道的比我們多,我們要向你們學習。你們現在有飯吃,吃飽了又不上課,黨中央決定半年不上課。半年不上課幹什麼?幹革命,專門幹革命。在這半年中間你們可能取得很大的進步。我們也可以跟著你們學習一些。

  劉少奇不得不對撤銷工作組一事提出贊成的意見:

  過去曾經派工作組,剛才雪峰同志、小平同志、恩來同志都講了,派工作組是中央決定、中央同意的。現在發現,工作組這個方式不適合於當前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運動的需要,中央決定撤銷工作組……工作隊員過去這一段時間的工作是在你們學校裡面做的,他們犯了錯誤或者做了好事,是在你們學校裡面做的,成千上萬的人看到了,你們都清楚。

  對運動的後果,劉少奇此時不可能預見到。但是,他還是以商量的口吻,向同學們提出了一個建議:

  根據最近運動中的經驗,我只是提一點建議。就是你們在運動中間要保護少數,保護那些意見不同而佔少數的人……你今天是多數,經過辯論之後,明天可能變成少數。你在這個問題上是多數,在另外的問題上你又是少數。不只是錯誤的意見是少數,有的時候正確的意見也可能是少數。我自己有這個親身經驗,有些意見我提得並不錯,講得並不錯,結果是少數。毛主席在過去一段時期內,也有過這種情形。所以,保護少數這個問題是一個重要問題,不然,運動不能很正常的開展……

  劉少奇等人在講話時,毛澤東在後台。

  劉少奇講話結束后,毛澤東從後台出來,接見了全體師生代表。

  「毛主席萬歲!萬萬歲!」響徹全場的口號聲頓時直衝霄漢,掌聲雷動。

  雖然工作組撤了,但是,毛澤東認為前一階段的運動由於受到工作組的阻撓而走了一段彎路,出現了「冷冷清清」,勢必還要再來一次大的發動。

  8月1日至12日,毛澤東在京主持召開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出席會議的有中央委員74人、候補中央委員67人,各省市區和中央有關部門負責人列席會議。

  列席會議的人中,有一部分是以北京大學聶元梓等為代表的師生。這可是歷次黨的中央全會所沒有的情況。

  由於這次全會是倉促召開的,直到7月27日才發出通知,劉少奇就根本沒有時間來準備報告。因此,只能作一個口頭報告,並由周恩來等人插話補充。

  毛澤東在開幕會上說:「這次八屆十一中全會,今天以趨小組預備會議,從今天起正式開會。大概是1號、2號、3號、4號、5號,開5天。今天開一次大會,全體到,中間開3天小組會,最後開一天大會,就行了。」

  實際上,會議一直持續了12天。

  在鄧小平宣布大會議程后,劉少奇在會上向全會報告八屆十中全會以來中央政治局在國內國際工作中的一系列方針政策和重大舉措,同時向全會報告「文化大革命」以來的工作,並在工作組問題上承擔了責任:

  在 「文化大革命」時期,北京的情況,一星期向主席彙報一次。這一段我在北京,「文化大革命」中有錯誤,特別是工作組問題上出了問題,責任主要由我負……陳伯達同志早就提了不派工作組或者撤出工作組,提了三次。……第一次提出來沒有多討論。第二次陳伯達書面提出兩條。討論時,多數同志還是要工作組,我也發言要工作組,認為工作組有方便之處,要去就去,要撤就撤。

  說到這裡,毛澤東插進來,厲聲說:「當時只有去的問題。」

  劉少奇不得不解釋:「那個時候已經是撤的問題。我說這個比較簡單,要撤,下一個命令就撤了。」

  毛澤東厲言反駁:「陳伯達撤了,你們就沒撤。」

  劉少奇不得不再次解釋:「當時我曾考慮,這樣大的運動,北京各院校部分組織已經癱瘓了,怕中斷了黨的領導不好。」

  「怎麼會中斷呢?」毛澤東又說。

  劉少奇繼續說:「當時我想,是不是下這個決心撤,還是先看一看。第三次,伯達同志又提出這個問題,又討論了一次,多數同志還是不主張撤。我仍是以前的觀點。我認為這一方法較機動,沒有下決心撤,要看一看;同時,主席快回來了,回來再請示決定。主席回來的第二天,又開了個會,感到是個問題。這個時候主席回來了,我們就請示。主席就下了決心,撤銷工作組。主席頭一天就跟有些同志說了。陶鑄同志、李雪峰同志也到我那個地方談了。」

  毛澤東疾言厲色,再次打斷劉少奇的講話:

  工作組,不到10%是好的,90%以上的工作組是完全錯誤的。工作組不管怎麼樣是做了壞事,一不能斗,二不能批,三不能改,起了一個鎮壓群眾、阻礙群眾的作用,起了個壞作用。一般說,就是90%以上的工作組干盡了壞事。

  派工作組犯了方向、路線錯誤,實際是站在資產階級立場上,反對無產階級革命。

  會議一直持續了兩個小時。

  氣氛也一直緊張了兩個小時。

  第二天,鑒於有些中央負責人還沒有講話,就又安排了一次大會。周恩來、陳毅、李雪峰等講話,都對工作組問題作了檢討。

  周恩來說:「對於工作組問題,我認為常委特別是在北京主持中央工作的,我們幾個人都要對派遣工作組負責任。」「一直到主席回來,我們彙報的時候,還主張工作組不撤,這就是更大的錯誤。」

  當天晚上,為了取得對運動的感性認識,劉少奇決定到建工學院。

  傍晚5點鐘左右,北京市委書記李雪峰正在家裡,突然劉少奇的秘書打來電話:「要李雪峰同志馬上準備,少奇同志要他一起去建工學院。」

  李雪峰還未來得及回答,電話就掛斷了。等李雪峰打通電話,那邊說:「少奇同志坐車子已經走了,到你那裡去接你。」

  李雪峰非常詫異:只有他去見劉少奇的規矩,沒有中央領導人到他這裡來接他的道理。

  在國家建委主任谷牧、北京市委書記李雪峰的陪同下,劉少奇到了建工學院。事前,劉少奇要「中央文革小組」派人參加,他們派來了戚本禹。

  劉少奇在北京建工學院出席了兩派學生的「辯論會」,最後講了話:

  看來工作組在你們學校是犯了錯誤的。這個錯誤也不能完全由工作組負責,我們黨中央和北京新市委也有責任。派工作組是黨中央同意的,市委跟上來了。因此看來,主要精神不派好些,派工作組不對。工作組在你們學校哪些做對了,哪些做錯了?你們清楚,我們還不清楚。有黨中央、新市委的責任,誰的就誰負責。

  這個會不要叫辯論會,叫討論會好不好?有不同意見討論嘛!有錯誤改正錯的,對的堅持,錯了改正,團結起來。如果我能夠幫助大家做些團結工作,我就很高興了。

  劉少奇臨走前,提出第二天還要來聽意見,聽兩方面同學代表的意見。

  3日,劉少奇再次來到建工學院,把「八一團」、「革命團」兩個群眾組織的頭頭找來,又找來兩派的普通同學,聽取他們的意見,向他們耐心做工作,希望他們兩派學生不要對立,而要團結起來,共同把運動搞好。

  但是,八屆十一中全會的氣氛卻是越來越緊張。

  毛澤東的態度也越來越鮮明,語氣也越來越嚴厲。

  4日,劉少奇參加了全會中南組討論。

  對前一段的工作,劉少奇主動承擔了責任,同時也流露出一種無奈的心情。

  他說:

  主席不在家的一段,由我主持工作,絕不逃避責任。中心問題是,站在資產階級立場上,反對群眾運動。中央常委的同志,書記處的同志,也包括北京市委的同志,運動轟轟烈烈一起來,我們就同意和批准派工作組去。這次「文化大革命」,群眾起來要民主,主席又這樣大力支持,把我們夾在中間,這也是上擠下壓,看你是否支持群眾。革人家的命可以,革我們的命可不可以?這是個大問題。要下決心,革我們自己的命,無非是下台。我們這些人可以下台,你下決心讓它革,反而可以不下台,你不讓人家革,就非讓你下台不可。

  劉少奇沒有想到,這次全會後,他真的下台了。

  但他已經有了這種思想準備。

  4日下午,本來通知說是要在人民大會堂東大廳開全體會議。當代表們到達會場后,突然接到通知:下午不開全體會議了,改為小組討論。

  與此同時,毛澤東主持召開了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

  毛澤東在中央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上再次尖銳批評工作組問題,並對前一段劉少奇主持中央工作提出嚴厲批評,同時也含沙射影地不點名地批評劉少奇:

  在前清時代,以後是北洋軍閥,後來是國民黨,都是鎮壓學生運動的。現在共產黨也鎮壓學生運動。中央自己違背自己命令。中央下令停課半年,專門搞「文化大革命」,等到學生起來了,又鎮壓他們。說得輕一些,是方向性的問題,實際上是方向問題,是路線問題,是路線錯誤,是違反馬克思列寧主義的。這次會議要解決問題,否則很危險。所謂走群眾路線,所謂相信群眾,所謂馬列主義等等,都是假的。已經是多年如此,凡碰上這類事情,就爆發出來。明明白白站在資產階級方面反對無產階級。說反對新市委就是反黨,新市委鎮壓學生運動,為什麼不能反對!我是沒有下去蹲點的,有人越蹲點越站在資產階級方面反對無產階級。規定班與班、系與系、校與校之間一概不準來往,這是鎮壓,是恐怖,這個恐怖來自中央。有人對中央6月20日的批語有意見,說不好講。北大聶元梓等七人的大字報,是20 世紀60年代的巴黎公社宣言——北京公社。貼大字報是很好的事,應該給全世界人民知道嘛!而雪峰報告中卻說黨有黨紀,國有國法,要內外有別。團中央,不僅不支持青年學生運動,反而鎮壓學生運動,應嚴格處理。

  毛澤東越說越氣憤,眼看著又要牽連到別的人和單位。

  劉少奇主動出來承擔責任說:「這段時間,主席不在家,我在北京主持工作,我負主要責任……。」

  毛澤東打斷他:「你在北京專政嘛,專得好!」

  劉少奇再次對派駐工作組承擔責任,並說:「無非是下台,不怕下台,有五條不怕。」

  當葉劍英彙報說:我們有幾百萬軍隊,不怕有什麼牛鬼蛇神。

  毛澤東聲色俱厲地說:「牛鬼蛇神,在座的就有!」

  整個會場頓時凝固了。

  隔了一晚,就來了一個晴空霹靂。

  平地一聲驚雷起。

  8月5日,毛澤東採取了更加嚴厲的措施,寫了著名的《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張大字報》,矛頭直接對準了前一段時間在中央主持工作的劉少奇、鄧小平:

  全國第一張馬列主義的大字報和人民日報評論員的評論,寫得何等好呵!請同志們重讀一遍這張大字報和這個評論。可是在五十多天里,從中央到地方的某些領導同志,卻反其道而行之,站在反動的資產階級立場上,實行資產階級專政,將無產階級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運動打下去,顛倒是非,混淆黑白,圍剿革命派,壓制不同意見,實行白色恐怖,自以為得意,長資產階級的威風,滅無產階級的志氣,又何其毒也!聯繫到1962年的右傾和1964年形『左』而實右的錯誤傾向,豈不是可以發人深省的嗎?

  劉少奇對此並不知情。這天,他會見了尚比亞工商部長欽巴率領的尚比亞友好代表團全體成員。

  這是劉少奇最後一次會見外賓。回到家裡,周恩來打來電話: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公開露面,不要再會見外賓。

  6日,毛澤東讓秘書打電話給正在大連休養的林彪回北京參加全會。當晚,林彪乘專機回京,直接進入人民大會堂出席會議。

  7日,全會向與會人員印發了毛澤東的《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張大字報》。

  連續對劉少奇、鄧小平等人的批評,與會者一下子就明白了,毛澤東寫這張大字報不是無所指的,而是直接針對劉少奇、鄧小平等人的。

  八屆十一中全會立即轉了向,劉少奇、鄧小平開始受到批判。

  8日,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通過《中共中央關於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決定》,即《十六條》,使「文化大革命」的進一步發動合法化。這是中共中央關於「文化大革命」的第一個正式的系統的文件,把「文化大革命」全面推向全國、推向深入。

  對這一決定,毛澤東認為劉少奇是「模模糊糊」,「實際上是反對的。」

  接著,會議就轉入了對毛澤東的「大字報」的討論,連帶著,是對劉少奇、鄧小平等人的大批判。

  劉少奇在會上頻頻作檢討,承擔責任。他在一份發言提綱中這樣寫道:

  主席不在北京時,中央在「文化大革命」中所犯的路線錯誤,主要由我負責。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我都負責,絕不推脫。其他同志所犯錯誤,我也有責任。

  分組討論的一天,劉少奇聽取大家的批評意見。中共中央委員、中華全國總工會副主席陳少敏,在休息時,當著眾人的面對劉少奇說:「少奇同志,有時間我要向您彙報女工工作。」

  劉少奇明白這位老大姐的意思:她是信任和尊重劉少奇的。

  劉少奇平靜地說:「錯誤與同志們無關,我一個人負責,請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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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sheng0919 發表於 2011-7-24 11:21 | 只看該作者
 8月11日、12日,林彪的妻子葉群兩次找人,指使他寫了誣陷劉少奇的材料。14日,林彪把這份材料通過江青轉送給毛澤東。

  這表明,不僅僅是毛澤東對劉少奇批評,來自黨內的冷槍暗箭,也開始紛紛射向劉少奇。

  會議結束前,毛澤東突然提出要改組中央領導機構。

  這是原定的議程中沒有的。與會人員沒有什麼準備。

  12日,全會進行表決,補選政治局委員6人,政治局候補委員3人,重新選舉中央政治局常委會。

  中央政治局常委會原為七人: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朱德、陳雲、林彪、鄧小平。這次增加為11人:毛澤東、林彪、周恩來、陶鑄、陳伯達、鄧小平、康生、劉少奇、朱德、李富春、陳雲。

  中國人是很重視座次排列的。排位名次的先後,決定了一個人在政治地位上的升降。

  劉少奇從第二位、接班人一下子降至第八位;而林彪則由第六位直線上升至第二位,顯然是接班人位置。全會沒有重新選舉中央副主席,但其後就只稱林彪為副主席,其他劉少奇、周恩來、朱德、陳雲4人的中央副主席職務不再提及。林彪就成為了毛澤東當然的接班人。

  在這次會議上,劉少奇再次承擔責任,「中央在文化大革命中所犯的路線錯誤,主要由我負責」,「我當遵守黨起碼的紀律,不搞兩面派,不搞地下活動。有意見擺到桌面上來」,並請求辭去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家主席的職務。

  實際上,劉少奇不請辭,他也不會在一系列決策性問題上有什麼發言權了:由於這次會議批評了劉少奇、鄧小平等人犯了嚴重的「路線錯誤」,之後就根本不可能再參與中央的日常工作了。

  此時,已是狂風乍起,山雨欲來風滿樓。

  劉少奇只有在痛苦中反思的權利,只有檢討和被批判的權利了。

  八屆十一中全會後,全國形勢更加惡化,一片大亂。尤其是毛澤東六次接見「紅衛兵」之後,「紅衛兵造反派」的大規模活動愈演愈烈,席捲全國。

  8月18日,天安門廣場成了紅色的海洋:紅旗飛舞,來自全國各地的「紅衛兵」揮舞著紅寶書,口號聲此起彼伏:「毛主席萬歲!萬萬歲!」高音喇叭里播放著《大海航行靠舵手》……

  毛澤東走上天安門城樓,頓時一片歡騰……

  這是劉少奇降職后第一次上天安門。休息時,他默默地坐在一把藤椅上,默默地點燃了一根煙,默默地吸著。

  當中聯部副部長伍修權走過來時,劉少奇同他攀談:「我把北京大學聶元梓的大字報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實在看不出它的意義為什麼比巴黎公社宣言還要重大。」

  伍修權無話可說,無奈地笑了笑,走了開去。

  八屆十一中全會後,劉少奇集中精力對自己這一段時間的工作進行反思,寫檢查。

  9月中旬,劉少奇寫出《在北京各工作組領導幹部會議上的檢討提綱(草案)》,努力按照毛澤東《炮打司令部》大字報的口徑,檢查自己在工作組問題上所犯的所謂「路線錯誤、方向錯誤」:

  在今年6月1日以後的五十多天中,我在指導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發生了路線錯誤,方向錯誤。這個錯誤的主要責任應該是由我來負擔。其他同志的責任,例如在京的中央其他領導同志,某些工作組的領導同志,某些地方的領導同志等等,他們雖然也有一定的責任,但是,第一位要負責任的,就是我。

  在今年7月18日以前的一段時間內,毛主席不在北京,黨中央的日常工作,是由我主持進行的。北京市各方面的文化大革命情況,是經常在我主持的中央會議上彙報的。在這些彙報會上作出了一些錯誤決定,批准或同意了一些錯誤的建議。

  …… 在工作組派出之後的五十多天中,我是一直支持工作組的,這樣就增加了工作組犯錯誤的可能性和嚴重性。有少數工作組實在不能維持下去了,把工作組撤離之後,接著又派了新的工作組去。工作組的負責人大多數既不理解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又沒有好好向群眾學習,一開始就要業已發動起來的廣大群眾按照我們和工作組主觀設想的計劃和步驟行動。這樣,就違背了革命的群眾運動發展的規律,就發生了許多嚴重事件,就在事實上站到反動的資產階級的立場上去了,實行了資產階級專政,將無產階級轟轟烈烈的文化革命運動打了下去,顛倒了是非,混淆了黑白,長了資產階級的威風,滅了無產階級的志氣。

  劉少奇在檢討中還對歷史上一系列的「錯誤」進行了檢討,尤其是國民經濟調整時期的內容,對自己的錯誤「加碼」。

  檢討寫完后,劉少奇將檢討稿報毛澤東審閱。

  14日,毛澤東複信劉少奇:

  少奇同志:

  基本上寫得很好,很嚴肅,特別後半段更好。建議以草案形式印發政治局、書記處、工作組(領導幹部)、北京市委、中央文化小組各同志討論一下,提出意見,可能有些收穫,然後酌加修改,再作報告,可能穩正一些,請酌定。

  劉少奇馬上給主持中央日常工作的周恩來寫信說:

  我的檢討提綱,毛主席已經看過,並批了一段話,退還給我。現送上,請你看看。我贊成毛主席的意見,以草案形式印發政治局、書記處、工作組領導幹部、北京市委、中央文化革命小組各同志討論一下,並請他們提出意見,退還給我,然後再酌加修改,再做報告。關於印發事,請你批辦,請各同志在幾天內提出意見告我,給我以幫助。主席的批語也印發。如何?請你酌情安排。

  9月19日,周恩來將劉少奇的檢討和毛澤東的批語印發有關人員徵求意見。

  10月23日,劉少奇在中央工作會議上作檢討,承擔了主要責任。林彪、陳伯達、康生在會議上指名攻擊劉少奇、鄧小平執行了「一條壓制群眾、反對革命的路線」,「這次文化大革命的錯誤路線主要是劉、鄧發起的」。

  毛澤東並沒有這麼看。他在24日、25日的會議上說:「把劉、鄧的大字報貼到街上不好,要准人家革命,不要不準人家革命。」「劉、鄧二人是搞公開的,不搞秘密的。對劉、鄧要准許革命,准許改。……對少奇同志不能一筆抹殺。」「你們過不了關,我也著急呀。時間太短,可以原諒,不是存心要犯路線錯誤,有的人講,是糊裡糊塗犯的。也不能完全怪劉少奇同志、鄧小平同志。他們兩個同志犯錯誤也有原因。」

  但是,毛澤東的這一表態已經於事無補。

  此後,劉少奇並不是每次會議都要出席,直至沒有給他任何通知,他也就不可能參加任何會議。

  除了作檢討外,劉少奇逐漸遠離了決策層,但並沒有遠離「文化大革命」的漩渦。

  12月6日,林彪主持召開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討論如何開展工交戰線的「文化大革命」問題。劉少奇也出席了這次會議。

  林彪在會議上對劉少奇、鄧小平進行了惡毒的污衊和攻擊:「劉、鄧不僅是50天的問題,而是10年、20年的問題。工交戰線受劉、鄧的影響很大。」

  這是劉少奇、鄧小平的問題第一次上升為歷史問題。

  他們的歷史開始被污衊,被不知情的人們懷疑。

  針對劉少奇的「革命活動」也很快逐步升級。1966年12月,清華大學造反派頭頭蒯大富受張春橋授意首先公開發動了「打倒劉少奇、鄧小平大行動」,公開貼標語,撒傳單:「打倒劉少奇」、「打倒鄧小平」、「徹底打垮劉鄧資反路線的猖狂反撲」等等。在「中央文革」的支持下、鼓動下,北京各學校也紛紛打出「劉少奇、鄧小平是黨內最大的資產階級當權派,是中國現代修正主義的祖師爺,資產階級司令部的黑司令」、「打倒劉、鄧」的大字報。

  12月18日,公安部長謝富治召集公安部等部門的人開會宣布:「中央決定成立一個專案組審查王光美,名稱暫叫中央辦公廳丙組。」交代了工作任務、方法、領導關係等。就這樣,沒有任何的法律手續,沒有任何的中央正式文件,針對國家主席劉少奇的專案組成立!該專案組前後共有幾批,始稱「中央辦公廳丙組」,后更名為「504組」,人員變動很大。在江青、謝富治的直接領導和指使下,專案組採取種種卑劣的手段炮製假材料、搜集誣證、假證,以誣衊、攻擊劉少奇的歷史為最主要、最重要的內容。

  1967年1月1日,中南海內的造反派在劉少奇住處院牆上張貼了「打倒中國的赫魯曉夫劉少奇」等標語。3 日晚,在戚本禹指使下,造反派第一次直接批鬥了劉少奇、王光美。6日,清華大學造反派設下劉少奇女兒平平遭車禍的圈套欺騙王光美到清華大學,並把她扣押。 12日,戚本禹指使中南海造反派「紅色造反團」第二次批鬥劉少奇、王光美,劉少奇在這種逆境中,所想的仍然是國家、民族的前途命運。他對人民有著深切的感情。

  在一次批鬥會前,劉少奇跟子女們說:「將來我死了,骨灰交給你們,要把我的骨灰撒入大海里,我生是一個無產者,死了也是一個無產者。你們記住,這是我給你們的遺囑。」

  劉少奇鼓勵子女們說:「你們一定要在群眾中活下去,經受住委屈,在實際勞動中接受鍛煉,人民對我不理解,對你們也可能有些過火的行動,你們一定要理解人民。中國的人民是最好的人民,爸爸是人民的兒子,你們也一定要做人民的好兒女。永遠跟著黨,永遠為人民。在這種不正常的情況下,一定要挺住,一定不要與群眾有對抗情緒。」

  劉少奇默默地看著家人,想到因自己而受牽連,不禁有些激動:「我多次跟你們說過,對我而言,人民的信任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但是,我今天要告訴你們,還要說一句,人民的誤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痛苦。」

  就這樣,劉少奇向家人交代了身後事,平靜地接受著「人民的誤解」的「最大的痛苦」。

  隨著報章連篇累牘地攻擊劉少奇、醜化劉少奇的文章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劉少奇受到的攻擊更加變本加厲。4月1日,各大報紙刊登戚本禹的文章《愛國主義還是賣國主義?——評反動影片〈清宮秘史〉》,散布劉少奇讚揚《清宮秘史》的謊言,極盡誣衊之能事,用八個為什麼肆意攻擊劉少奇說:「你根本不是什麼老『革命』!你是假革命、反革命,你就是睡在我們身邊的赫魯曉夫!」

  批鬥進一步升級。1967年7月18日,劉少奇、王光美接到消息當晚要開大會批鬥他們。劉少奇深知與家人過正常生活的時日無多,默默地望了王光美許久,靜靜地說:「好在歷史是由人民寫的。」

  晚上,劉少奇、王光美被拉去批鬥,此後被分別看管。8月5日,天安門廣場召開百萬人大會慶祝《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張大字報》發表一周年。與此同時,中南海內組織了對劉少奇夫婦、鄧小平夫婦、陶鑄等的批鬥。

  瘋狂的人群擁擠著,人們揮舞著「紅寶書」,「打倒」聲此起彼伏。劉少奇已是68歲的高齡,暴徒們扭著劉少奇的雙臂,坐「噴氣式」,揪著劉少奇斑白的頭髮,逼他喊打倒其他老幹部的口號。劉少奇緊閉雙唇,就是不喊。造反派立即施以拳打腳踢,厲聲質問:「你為什麼不喊口號?」

  劉少奇頑強地昂起被按住的頭,堅定地回答:「我負主要 責任,要打倒,就打倒我一個人。」

  劉少奇的鞋子被踩掉了,只穿著襪子,豆大的汗珠不斷地滾落,飽經風霜的臉龐因內心的憤怒而抽搐著、扭動著。被強行拉來陪斗的孩子們看到自己的父母遭受折磨,鼻青臉腫,坐在家門口的小小看到父母親挨打,非常害怕,「哇」地號啕大哭。源源見狀忙掙脫人群去照顧小小,被造反派攔住,「你要幹什麼?」源源怒目圓睜,強抑悲憤,「你沒看到一個小孩子被嚇哭了嗎?」

  劉少奇和王光美被毆打著,被擁擠著,漸漸近了。突然王光美掙脫了扭住自己的造反派,撲上去抓住劉少奇的雙手。劉少奇也緊緊握住王光美的雙手,不顧造反派的拳打腳踢,相互凝視著,因為他們知道,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能夠互相看到對方,傳遞心聲的日子越來越少了。造反派凶神惡煞般掰開了他們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王光美又奮力掙脫,拉住劉少奇的衣角,死死不放,哪怕是多一會兒也好啊!這是生離死別啊!

  1967 年3月2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會議決定把有關劉少奇「歷史問題」材料轉交「王光美專案組」調查,並指定康生分管。這樣,「劉少奇、王光美專案組」正式成立,開始製造中共歷史上最大的一樁冤案。此時,劉少奇已經被剝奪了所有的權利,甚至給毛澤東的申訴信也給扣押,多次提出辭職無人理會。劉少奇問題的處理大權完全被林彪、江青、康生掌握。1968年2月26日,謝富治在專案組報告上批示說:「大叛徒劉少奇一案,主要工作都是由江青同志親自抓的。今後一切重要情況的報告和請示都要直接先報江青同志。」

  9月13日,王光美被正式逮捕,11月轉押秦城監獄。劉少奇的子女也被趕出家門,或到校接受批判,或流浪街頭。劉少奇獨自一人被關押在福祿居前院,並不知道他的家人已經不在福祿居了。

  隨著專案組進一步的所謂「調查」、「取證」,有關劉少奇的假材料拼湊了三大本。江青指定張春橋、姚文元起草一個要在八屆十二中全會上通過的審查報告。

  1968年10月17日,江青一夥蓄意炮製的所謂《審查報告》定稿,集謠言誣衊、惡毒攻擊、虛假蒙蔽之大成,準備提交八屆十二中全會。

  10 月13日,中共八屆擴大的十二中全會在北京舉行,這次會議是黨的歷史上的一次最不正常的會議:原八屆中央委員、候補中央委員,被誣為「叛徒」、「特務」、 「裡通外國」、「反黨分子」的就佔總數的52%。第八屆中央委員97人中,除去十一屆全會以來去世的10人,僅有40人參加這次會議,還不過半數。開會時從候補中央委員中有選擇地補了10人為中央委員,才勉強過半數。允許出席會議的候補中央委員只有9人。而被擴大參加這次會議的「中央文革小組」成員、軍委辦事組成員、各省市、自治區、大軍區、中直機關的人員等即達74人,占會議總人數的57%多。

  全會批准了《關於叛徒、內奸、工賊劉少奇罪行的審查報告》,「撤銷劉少奇黨內外一切職務,永遠開除黨籍,並繼續清算劉少奇及其同夥叛黨叛國的罪行。」從而釀成了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上最大的一樁冤案。但就在這種氛圍中,中央委員陳少敏拒不同意所謂的《審查報告》,在表決時拒不舉手。

  但是,早就被單獨關押的劉少奇根本不知道強加給他的這一系列莫須有的所謂「罪名」,更不知道他已經被「永遠開除出黨」。為黨奮鬥了終生、為中國人民的徹底解放和社會主義革命與建設奮鬥了終生的劉少奇,自始至終都沒有動搖過對黨、對人民的一片忠誠,對共產主義事業的堅定信念。

  劉少奇以沉默反抗對他的種種誣衊和惡毒攻擊。在心力交瘁之下,劉少奇,這位已經70歲高齡的黨和國家領導人身體狀況每況愈下。自1968年初開始,劉少奇陸續發生肺炎、糖尿病、高血壓、植物神經紊亂等多種疾病。4月上旬,劉少奇出現神志不清、表情獃滯、動作反常、站立不穩、小步態等癥狀。7月上旬,劉少奇開始在慢性支氣管炎基礎上發生支氣管肺炎。7月11日至14日病情轉重,經搶救脫險,但以後又多次發作,到10月共發生較大反覆5次。10月9日後,劉少奇已經完全不能進食,只能靠鼻飼維持生命。10月14日,劉少奇的《病情報告》記錄說:心臟有冠狀動脈疾病,腦血管有硬化及腦軟化,加上糖尿病,病情極有可能突然惡化,今後如再發生反覆,即可能無法救治。

  1969 年4月1日至24日,中共九大召開,林彪所作的政治報告把「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的理論」作為社會主義革命的指導思想和「文化大革命」的理論依據確定下來,使「文化大革命」的錯誤理論和錯誤實踐合法化。而且,九大選舉的中央領導機構使林彪、江青一夥攫取了更大的權力,林彪被選為中央副主席。

  劉少奇繼續被單獨看管,對這些一無所知。7月5日,劉少奇支氣管炎發作,發燒,咳嗽,呼吸加快,兩肺雜音明顯增多,心率加快。此時的《病情報告》說:「因他年齡較大,久病長期卧床,消瘦,抵抗力極差,容易發生休克、心力衰竭、糖尿病酸中毒等併發症,故預后不良,可能隨時發生死亡。」

  10月17 日晚,身患重病不能活動的劉少奇,被用擔架抬上飛機,送到河南省開封市,秘密監禁在開封市革命委員會院內「同和裕銀號」舊址的小屋內。由於長途轉運,加之長期以來醫療條件跟不上,到開封后醫療條件更差,林彪、江青一夥又拒絕調撥必需藥物,劉少奇病情進一步加重並迅速惡化。10月24日、31日、11月10 日,三次病危。

  1969年11月12日凌晨6時45分,在到達開封后的第27天,劉少奇在河南省開封市含冤逝世。沒有家人在身邊:王光美被監禁,子女不知所往;家人也不知道劉少奇身在何處,情況如何。就這樣,一代偉人默默地冤逝。

  劉少奇逝世后,遺體當夜即被火化,骨灰被秘密存放在開封。在火葬申請單上,從北京趕來的專案組人員冒用了「劉源」的名字,死者姓名則是外界很少有人知道的劉少奇少年時用過的名字「劉衛黃」。

  劉少奇在痛苦中彷徨,在痛苦中掙扎,在痛苦中走向了「鳳凰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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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海暖流 發表於 2011-7-25 05:01 | 只看該作者
樓主編歷史故事跟捏泥土人一樣啊。一會兒說劉少奇權利大的無比。毛要靠發動文革奪權。一會兒把劉從國家主席變成了副主席,沒什麼權。被老毛輕輕的用一個指頭彈掉了。哈哈,繼續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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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五 發表於 2011-7-26 16:15 | 只看該作者
為了自己的權利採取的手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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