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3）、獻金請罪
那麼，這個J 師傅是如何攬上「豬玀灣入侵」戰役陣前監軍這個差事的呢？
原來，在「豬玀灣入侵」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J 師傅似乎對「方肖之斗」已經完全喪失了興趣，他在讀書
論壇上專門以「找麻煩」為樂。所以，在2009 年11 月10 日，方舟子突然間給了他一巴掌。這天，JFF 發
了一個帖子，題目是「向新語絲博客管理員詢問證實」。原來，他在新語絲博客上與一個女教友互罵的文
章被該博客的管理員刪去了，他於是發出「最強烈的抗議」，並且威脅說，自己要與論敵繼續戰鬥，「盡
量在網上張貼。我不喜歡食言」。（http://www.xys.org/forum/db/5/229/123.html）。
其實，不論是新語絲讀書論壇的「斑竹」，還是新語絲博客的「管理員」，都是方舟子一人擔任。這一點，
在新語絲上混了五六年的JFF 當然心知肚明。而他之所以敢於和方舟子公開叫陣，唯一的原因就是方舟子
一直寵著他，慣著他。所以，這個「最強烈的抗議」，相當於當著眾人撒嬌扮嗲。那麼，方舟子是如何回
應J 師傅的呢？他只說了這麼幾個字：
「新語絲不是你撒潑罵大街的地方」。（http://www.xys.org/forum/db/5/229/149.html）。
猜猜不可一世的J 師傅是啥反應？就像是一個驕橫的惡奴被主子當眾賞了一記響亮的耳光，他回了句
「FAIR ENOUGH!」就此癟茄子了。
按道理說，在眾人面前出了這麼大的丑，稍微有點兒自尊的人，如果既不敢兌現自己當初撂下的狠話，又
捨不得離開那個論壇，他至少也得蔫巴幾天讓被抽的面頰消消腫、緩緩顏吧？可J 師傅卻有臉在新語絲上
繼續與人若無其事地搭訕。他為什麼會這麼沒有羞臊呢？這是因為他有一套獨特的「理論」：
「如果一個新馬甲或你不當一回事的ID 不能[論]怎麼罵你，你一點不會覺得傷了，對吧？這點我毫
無疑問。為什麼斑竹罵你你覺得傷了呢？因為你尊重他和附帶的許多東西，對吧？對此我沒問題。
如果你把自己和另一個人的人格放在平等的位置，你就不會被別人的罵所傷著，最多把它看作是一
種值得重視的不同意見。」（見2009 年11 月12 日新語絲讀書論壇，http://www.xys.org/forum/db/5/234/147.html）。
這段話的意思是，我JFF 和「斑竹」的人格不是在「平等的位置」，他罵我，就像老子罵兒子，主子揍奴
才，是應該應分、天經地義的，所以我儘管會「受傷」（老實），但我沒有必要感到丟臉。相反，我還感
到相當的自豪——「斑竹」罵你們了嗎？
那麼，J 師傅在新語絲上橫行霸道這麼多年了，方舟子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面賞他耳光呢？其中的原因
在兩天之後暴露了出來。這一天，方舟子無緣無故地發了一個帖子，說：
「那些想解決個人恩怨罵街撒潑死打蠻纏的請去別的地方[。]別把什麼洗腳池的習氣帶到這裡來污
人耳目。」（http://www.xys.org/forum/db/5/234/132.html）。
這與一年前方舟子抱怨徒眾們「是不會關心『方舟子的官司』是否公正的，還巴不得讓方舟子吃點官司的
苦頭」 （http://www.xys.org/forum/db/4/38/235.html）的心理十分相似。一年前，方舟子發脾氣說：你們對楊佳案這麼熱心，怎麼對我和肖傳國的
案子卻如此冷漠？一年後，方舟子再次發脾氣：你們對解決個人恩怨這麼感興趣，為什麼對我與肖傳國之
間的恩怨這麼漠不關心？
原來，就在11 月11 日，《中國新聞周刊》發表了兩篇攻肖文章。同日，方舟子還公布了「『肖氏反射弧』
效果定量統計」和「兩名患者訴鄭州神源 醫院已在昨天在鄭州正式立案」兩個帖子。次日，方舟子又身披
USTC3 馬甲發帖子，題目就是「肖弧弧發誓會不惜用 最歹毒的方式報仇！」 接著，方氏海外基金會發出
呼籲，「為『扶助學術不端受害人專項基金』捐款」。可是，新語絲諸人對這些消息很可能已經麻木了：
USTC3 煽動仇恨的帖子，只有兩個跟帖；基金會吸金的呼籲只招來有一個跟帖。一方是處心積慮地算計肖
傳國和教徒的錢包，而另一方卻裝痴做傻不咬鉤，方舟子能不發怒嗎？
對於主子的這個心思，JFF 慢慢地琢磨透了。從11 月14 日起，他對肖、方之爭越來越熱心，越來越主動，
除了出謀劃策，而且主動要求參戰。11 月14 日，有人提議由接受「肖氏手術」的患者組成協會來投訴，
方舟子則立即把這個擬議中的「患者協會」打成「非法組織」，並且說：「肯定要為受害者討公道，怎麼
做就不公開討論了」。JFF 跟在方舟子後面請戰說：「要的上我的地方，招呼一下。非法組織就非法吧，
我老了，無所謂了。」（http://www.xys.org/forum/db/5/121/154.html）。第二天，他又向方氏基金會捐了205 美元，由此引出了方舟子的那個「哇，
J 師傅是第一」的帖子。
也就是說，在豬玀灣入侵之前，一方面是方舟子給J 師傅臉色看，一方面是J 師傅向方舟子下跪謝罪、請
纓、獻金贖罪。所以，待到007 登陸SBC 論壇時，J 師傅就已經成了當仁不讓的前敵總指揮了。
（4）、「咋呼隊隊長」
怎麼能夠看出J 師傅是前敵總指揮呢？
在007 的報功帖子後面，共有25 個回帖。其中，除了007 自己的7 個帖子之外，跟帖最多之人是JFF，他
跟了6 個帖子，並且，有5 個帖子是直接跟007 對話。這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嗎？當然有。原來，007 和JFF
是網上的冤家，互相瞧不起，不對話則已，一對話就是互掐、互罵。可是，在這個報功帖子後面，兩個人
突然間顯得親密無間似的。比如，有人指出，007 的英語太差，在帖子中把手術后「大小便正常」翻譯成
「Stool and urine completely normal」（大小便化驗正常）。這要是在平常， JFF 肯定會以此為把柄，把007
罵個狗血淋頭。可是此時，JFF 卻一反常態，耐心地對他給予鼓勵和指示。
實際上，在「豬玀灣入侵」的四天多時間內，登陸的那四個新語絲人的一舉一動都要受到JFF 的指揮。11
月24 日上午9:05，JFF 發出「建議」：
「祝賀007! 建議進一步完善那個手術效果統計數據帖，將手術期間補上去，並指出110 人是那個時
期那個醫院（也是全中國）接受那個手術總人數的絕大部分。對這110 人進行了電話採訪，接通了
74 人。總之，要嚴謹，不給胡攪蠻纏者任何可乘之機。格[恪]守有一份證據說一份話的原則。」
（http://www.xys.org/forum/db/5/252/236.html）。
上午10:28，JFF 又發帖子宣布：
「看來組建太平洋艦隊從洛杉磯登陸的時機已經 成熟了。現在第7 艦隊已經進駐SBC 海峽。」
（http://www.xys.org/forum/db/5/253/24.html）。
下午14:46，方舟子發帖，要徒眾們「把材料翻譯、收集好 了，報告IRB」。JFF 馬上分派工作：
「推薦YUSH 全權負責此事。誰寫的翻譯的文章署誰的名字。YUSH 負責收集材料並設法將材料從
美國寄給IRB。」（http://www.xys.org/forum/db/5/253/170.html）。
一個叫trus 的人也自報奮勇：「俺做為預備役」。JFF 表揚說：
「謝謝。YUSH 經驗豐富，是太平洋聯合艦隊總司令第一候選人。太平洋上的第一槍是007 打響的，
頭功是007 的。據我所知，YUSH 早就著手準備太平洋戰役了，被007 搶了頭功，誰讓他出手慢了
呢。」（http://www.xys.org/forum/db/5/253/210.html）。
另一個PoohHunny2 也踴躍上前：「俺也報名第三梯隊」 。JFF 首長般地安慰道：
「戰役還沒結束，志願軍大大需要。以後的事還有的是，抓你的壯丁有的是機會。」（http://www.xys.org/forum/db/5/253/220.html）。
而當Yush 答應「負責起草舉報信」之後，JFF 說：
「感謝你勇挑重擔。向IRB 舉報是the highest priority。Take your time，質量還是重要的。我自領咋
呼隊隊長銜，其它事我也沒能力做。」（http://www.xys.org/forum/db/5/253/254.html）。
這「自領」二字，恰恰泄露了天機。他能從誰那裡「領」到這個「咋呼隊隊長銜」呢？誰都知道，在新語
絲，他只有一個主子，這就是方舟子。所以，這個「自領」，也可以理解成是「我自動請纓，得到了教主
的首肯」。只有在得到了這樣的頭銜之後，這位自稱是「新語絲論壇的上將」（見2009 年4 月21 日新語
絲讀書論壇，http://www.xys.org/forum/db/4/226/216.html）的J 師傅才能夠如願以償，宏圖大展。所以，他要不時地通過發賀電的方式來鼓勵部下，
指引未來。看看這篇：
「007 在SBC 已發八帖，Newie 已發一 帖，反應強烈，效果極好！祝賀你們！
「下面是一個讀者對你們身份動機的詢問，完全正常。不知你們準備怎麼回應。我的觀點是……」。
（http://www.xys.org/forum/db/6/2/146.html）。
難怪在入侵徹底失敗之後，這個總指揮還要恬不知恥地宣布：「第7 艦隊在SBC Mission Accomplished！」
顯然，他是在效顰美國總統布希。不過，布希在六年前宣布伊拉克戰爭「Mission Accomplished」，是被眼
前的勝利沖昏了頭腦，而雞師傅面對著徹底的慘敗依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他的頭腦中，不僅沒有正
常人的價值觀念，他實際上連事實都不顧了。

圖31. Mission Accomplished！
2003 年5 月1 日，美國總統喬治布希在林肯號航空母艦上宣布美軍在伊拉克戰爭中的「使命完成了」
（圖片來源：）。

三、再搗亂、再失敗
按照方舟子的戰略部署，「豬玀灣入侵」只能算是一次「演習」。實際上， Yush 就曾多次公開這麼說。
（見2009 年11 月28 日、2010 年2 月5 日新語絲讀書論壇，http://www.xys.org/forum/db/6/4/138.html、http://www.xys.org/forum/db/6/85/2.html）。而按照JFF 在入侵失敗前夕，11
月26 日，的說法， 「豬玀灣入侵」的意義也不過如此：
「SBC 是太平洋戰役的第一仗，是諾曼底登陸的第一個灘頭。希望第7 艦隊要認識到它的重要的戰
略意義。要有在沙家浜長期駐下去的準備。要在那裡建立革命根據地。
「第7 艦隊在SBC 不是炮艦勝似炮艦。不是炮艦，就是說你不是去和那裡的人戰鬥的，不是去和他
們辯論的，不是去企圖說服他們完全相信新語絲的觀點的。勝似炮艦，就是說007 艦隊在SBC 是宣
言書、是播種機、是宣傳隊。」（http://www.xys.org/forum/db/6/2/61.html）。
光演習怎麼能夠克敵制勝呢？宣言書、播種機、宣傳隊怎麼能夠消滅敵人呢？所以說，就算新語絲諸人當
時真的把SBC 論壇佔領了，使那裡的病人全都皈依了方舟邪教，方舟子策劃的「橫渡太平洋」戰爭也遠還
沒有取勝，這個「灘頭陣地」距離他的復仇目標——阻止肖氏手術在美國的推廣應用——仍舊十分遙遠。
所以，方舟子一邊唆使美國患者控告Beaumont 醫院、一邊又指使徒眾「把材料翻譯、收集好了，報告
IRB」。用JFF 的話說就是：「向IRB 舉報是the highest priority」。（IRB 是Institutional Review Board 的
縮寫，它是各個醫療或者學術機構中專門決定和管理那些用人作為試驗材料的研究的決策委員會。具體到
肖氏手術，它要在Beaumont 醫院繼續試驗，就必須得到該醫院IRB 的批准，否則的話，無論Peters 有多少
錢，試驗都不可能進行。）
1、Yush 難產
本來， Yush 對自己貽誤戰機、讓007 搶去「首功」已經懊悔不已。因此，就在007 鞏固灘頭陣地的同時，
11 月24 日，Yush 為了鞏固自己的「方舟子接班人」的地位接受了「負責起草舉報信，並把相關資料集中
起來作為舉報信的證據」的艱巨重任。26 日，他貼出廣告，「以下內容需要翻譯，請大家幫忙……翻譯后
的新聞報道將作為附件用於舉報。」（http://www.xys.org/forum/db/6/2/76.html）。接著，他又貼出了一篇自己的「原創」，題目是：
「Beaumont Hospitals' Nerve Re-Routing Trial Bases on Fraudulent Data」 （Beaumont 醫院的神經搭橋試驗基於
虛假的數據）。（http://www.xys.org/forum/db/6/3/29.html）。顯然，這是Yush 揣摩主子的心思，對「這家醫院欺騙患者」推介肖氏手術實施
報復之作。後來，J 師傅委婉地告誡他說：「姿態定位在：引起他們的注意，尋求他們的支持。」Yush 問
道：「這麼說來，我的『原創』部分把Beaumont team 罵得太狠了？」 然後，又撒嬌般地說：「我一定要
那麼罵」。（http://www.xys.org/forum/db/6/5/33.html）。不用說，這個嬌是撒給主子看的。
據Yush 透露，他計劃在11 月29 日之前把「把材料翻譯、收集好了」（http://www.xys.org/forum/db/6/2/123.html），然後由eddie 出面「報告
IRB」。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截止日期之前一天，包括他本人在內的搶灘先頭部隊就被美國脊柱裂
病人趕出了灘頭。在揩乾了身上的血跡之後，11 月29 日，已經退回到原點的Yush 再次公開求救：「徵求：
你想對IRB/NIH/媒體提出什麼建議或要求（中英文）？」（http://www.xys.org/forum/db/6/4/255.html）。接著，他又發表自己「『原創』另一部
分。請提意見」。（http://www.xys.org/forum/db/6/5/29.html）。到了12 月1 日，Yush 連發數帖，報告自己的進展。這說明，第二次「橫渡太平洋」「報告IRB」的行動馬上就要開始了。
可是，就在這個關鍵時刻，Yush 突然不幹「正事兒」了。他開始東跑西顛，在幾個論壇中穿梭往返，搬弄
是非，並且以非常的熱心，干起了挖亦明身份的勾當。這是怎麼回事呢？原來，繼揭露方舟子棒打「科學
文化人」內幕之後，筆者從2009 年11 月30 日起開始在新浪博客——「亦明剝殼」——上連載「方舟子棒
打肖傳國始末」。到了12 月2 日，這篇文章已經連載到「人妖」部分。至此，方舟子假打假、真報仇的丑
惡嘴臉已經暴露無遺。當時，有人在讀書論壇上問道：「亦明寫的都屬實嗎？」Yush 答曰：
「引用的帖子都屬實，包括這個：只是到了2005 年9 月11 日，昏教授申報中國科學院院士材料被
公開，他的真實身份才被方舟子 的鐵桿跟班、那個壞透了腔的Yush 鑒定出來。」（http://www.xys.org/forum/db/6/8/182.html）。
由此可見，對筆者的文章，Yush 是認真地研究了的；而對於筆者所舉出的事實，他也是無法否認的。那
「壞透了腔」四個字，更是如同四支鋼針，直刺Yush 的敏感穴位。也就是因為如此，Yush 開始了對筆者
的跟蹤追擊。看看他在2009 年12 月19 日與JFF 的這段對話（見：http://www.xys.org/forum/db/6/30/155.html）：
Yush：回答「密碼張」jimi 的一個猜測：亦明不在現場。老昏講演時，亦明正在睡覺。他當地時間凌
晨3 點多起床時，講演已經快結束了。
JFF：NB 啊，你現在這破案速度神速嘛。我現在連寫篇長文都不能一氣呵成了，活老乾不完。青出
於藍啦，不服老不行了。
Yush：這要歸功於你介紹的西康路33 號同志工作得力。
JFF：「他當地時間凌晨3 點多起床時」，如果他經常這麼乾的話，那他的變態行為就好解釋了。這家
伙沒老婆么沒家庭。
Yush：西康路的同志對亦明夜以繼日從事方學研究很是敬佩，凌晨3 點多起床對亦明來說不算早。
到了2010 年1 月8 日，顯然是要顯示自己的「威力」，方舟子在一篇文章中透露說，「『方學家』亦明躲
在美國南卡羅來那大學威爾士人文大樓的某個角落數年如一日」，「愚蠢到連南卡羅來那大學威爾士人文
大樓的IP 都不知道掩蔽」。（方舟子：《植物所首席造謠員和反科學文化人聯手造謠》， 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blog/jianggaoming4.txt）。不用說，
他的信息來自Yush 和那個「西康路的同志」。不過，方舟子的這次發威，與他兩年前在《玉米花粉的妄想
狂笑話》中的發威，其結果是一樣的，那就是又被筆者劈頭蓋臉一頓痛毆，打成了縮頭烏龜。（見亦明：
《網路畸才的奇文——評方舟子對亦明的第二次正式反擊》，http://www.rainbowplan.org/bbs/t ... select=&forum=1）。當時，虹橋科教論壇一位網友嘆息
說：
「叉子憋不住，又吃虧了！可嘆可嘆。 資質本性如此，不是亦明對手，何苦憋不住丟人呢？！ 還
是龜縮在大本營吧。」（http://www.rainbowplan.org/bbs/t ... select=&forum=1）。
除了方舟子、Yush 慘遭亦明的「剝殼」以外，那個為虎作倀的《科學新聞》雜誌也受到了其他「反方人士」
的猛烈攻擊。有人給《科學新聞》編輯部寫信，指責他們的報道不公正，「希望正規媒體不要像一些網路
媒體一樣，墮落到成為黨同伐異、傳播謠言的渠道。」（詳見下章）。再後來，12 月19 日，肖傳國應邀
到清華大學「科學哲學與技術哲學沙龍」講演。這一連串的事件，讓方舟子及其徒眾只有招架之功，而無
還手之力。也就是說，到了2009 年底，再次「橫渡太平洋」這件事兒，好像已經成了昨日黃花。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2010 年1 月17 日，肖傳國在星湖沙龍宣布了一個驚人消息：
「NIH 年底批准了230 萬美元，由Beaumont 醫院（美國最大的私立醫院之一）)牽頭，在美國幾個
主要醫學院多中心推廣研究肖氏反射弧（somatic- autonomic reflex arc）肖氏手術。NIH 已決定由哈
佛大學醫學院建立DATA Base，收集處理多中心肖氏反射弧手術資料。
「向NIH 要求參加該計劃的大學太多，在平衡協調上傷透腦筋。我當然希望多多益善，但經費有限。
目前基本選定東海岸哥倫比亞大學醫學院，哈佛大學醫學院，華 盛頓大學（WUSTL）/南佛羅里達
大學， Emery 大學醫學院。有些大學已自籌經費開展肖氏手術，但仍要求加入該項目（for academic
reputation and credit)

「該項目的組織、申請、協調、很像國內的973 計劃項目，但不像973 計劃那樣在經費預算上花費
無窮無盡的精力和時間。」（http://www.starlakeporch.net/bbs/read.php?1,60323,60323#msg-60323）。
為期五年的研究，總經費為二百三十萬美元，這在財大氣粗的美國也算得上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項目了：在
2009 年財政年度，NIH 資助的泌尿疾病研究項目將近1600 個，而由Kenneth Peters 主持的這個研究，按照
金額，排在228 位，是前七分之一。（見NIH 網站）。更讓方舟子鬧心的是，這還只是一個「首期」研究
項目，意即如果成功，「大頭」還在後面呢！也就是因為如此，當有人把「PETERS 真用肖CG 的反射弧
忽悠到了經費」這個消息傳到讀書論壇上時，方舟子會怒氣沖沖地罵道：「你不懂英語？那是研究有效性
和安全性，不是什麼推廣」。（http://www.xys.org/forum/db/6/60/14.html）。
1 月20 日，肖傳國又在科學網的博客上登出了《中國黃禹錫給路甬祥院長的懺悔信》。原來，《科學新聞》
的執行總編方玄昌在一篇社論中說了這樣一句話：「一位泌尿外科專家給本刊來信，認為『肖氏反射弧』
事件可以與韓國黃禹錫事件相提並論。」而肖傳國則把自己在國外所得到的榮譽、獎勵一股腦地搬了出來，
放到了帖子中，讓世人看到了這位「中國黃禹錫」的真相。（http://210.75.240.142/m/user_content.aspx?id=289052）。更讓人啼笑皆非的是，這篇文章受到
眾多網友的青睞，被一路頂到科學網的首頁。而科學網的老闆恰恰是《科學新聞》社的社長，但是，沒有
正當的理由，他們又不敢隨便刪帖。這才叫做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言。
不言而喻，方舟子之流在那些「反方論壇」——幾乎包括了新語絲之外的所有中文論壇——受到了無情的
奚落和嘲罵。比如，1 月21 日在星湖沙龍，有人說：
「最近老方運背[。]賴債不成被掏了老窩，蒙面去美國人網上抹黑被識破，被亦明揭的皮開肉綻，
又遭老肖重炮轟擊。」（http://www.starlakeporch.net/bbs/read.php?1,60442,60503#msg-60503）。
1 月22 日，在虹橋科教論壇上又有人說：
「看了一下XYS，自教主以下，丫環YUSH，打手JFF 等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亦[抑]或是教主
正和饒宜[毅]，丫環YUSH 等商量對策，再還手？」（http://www.rainbowplan.org/bbs/t ... select=&forum=1）。
至此，方舟子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於是發帖子催問徒眾：
「揭露『肖氏手術』的報道的英文翻譯稿定稿了沒有？」（http://www.xys.org/forum/db/6/65/142.html）。
這個帖子後面，沒有一個跟帖。不僅如此，在這個帖子發出之後的兩天之內，也沒有人搭這個話茬。坐在
自己的「工作室」中生了兩天悶氣的方舟子於是故伎重演，再次拿J 師傅撒邪火。1 月24 日，方舟子在J
師傅的一個帖子後面跟帖說：「請不要用不同的帖羅列類似的問題，以後再出現這種情況以炸版論處」。
（http://www.xys.org/forum/db/6/68/49.html）。7 分鐘后，他又跟J 師傅一帖：「請節約版面，盡量減少自我跟帖」。（http://www.xys.org/forum/db/6/68/52.html）。原來，在此之前
一個月，J 師傅在讀書論壇共發了567 個帖子，但其中只有一個帖子提到肖傳國，其餘的99.8%都是罵大街、
侃大山、在女人堆打滾之作。難怪方舟子要找他的茬，說他「浪費版面」——不把話題往整治肖傳國這方
面引導。方舟子找J 師傅的茬還有另一個用意，那就是敲山震虎，殺雞儆猴，要Yush 別忘了自己接受的任
務。方舟子的這點兒小心眼兒，當然瞞不過一直對主子察顏觀色的Yush。他心裡明白，自己兩個多月前攬
的差事，如果不交差，主子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可是，這位方舟信徒腦子中的才華遠不如肚子中的壞水
那樣取之不盡。對他來說，撰寫一封忽悠教友的中文公開信可以一揮而就，但是，撰寫一封給白大哥的英
文信卻如高齡產婦生頭胎一樣艱難。一直拖到2 月5 日，他才發了這麼一個帖子：
「舉報信。請諸位修改、補充、潤色。也請反方 人士提出寶貴意見。內容很長，實在沒法簡寫。翻
譯的材料已基本整理完成，還有我自己的一篇（中英文）需要再潤色一下。希望下 星期能正式發布
出去。http://xysblogs.org/wp-content/blogs/20/uploads/xpletter.html」。（http://www.xys.org/forum/db/6/84/108.html）。
好笑的是，也許是意識到Yush 這個ID 已經臭了大街，此時，他給自己換了一件新馬甲：羽矢——大概是
羽化成矢的意思。他當然不會知道，在古代漢語中，「矢」、「屎」相通。2 月25 日， Yush 在新語絲網
站開了一個「新語絲志願者」（New Threads Volunteers）博客，並在其上公布了「舉報信」的第二稿。
（http://xysblogs.org/xysergroup/archives/7006）。也就是說，Yush 在脫了舊馬甲、換上新馬甲之後，還覺得自己不夠安全，於是又縫製了第三件
馬甲「New Threads Volunteers」。更可笑的是，這件馬甲本身還有一件馬甲：「xysergroup」，翻譯成中文，
應該是「新語絲團伙」。27 日，Yush 又公布了那篇「我自己的一篇」，即《「肖氏術」何以在美國開始臨床
試驗》。到了3 月1 日，eddie 發帖子說：
「肖傳國檢舉信準備好了[。]剛才終於把Yush 準備好的材料一式四份列印了出來，每一份上加了一
封俺自己簽名的簡潔介紹信件。明天就去郵局寄往下面四個地址……」。（http://www.xys.org/forum/db/6/113/41.html）。
「舉報信」的四個郵寄地址是：正在進行肖氏手術試驗的Beaumont 醫院和聖彼得堡市兒童醫院的IRB，
NIH 的糖尿病、消化系統疾病與腎臟疾病研究所，以及美國衛生部的「科研道德辦公室」（Office of
Research Integrity）——如果按照方狀元對Integrity 一詞的法定翻譯，應該稱為「研究完整性辦公室」。
2、舉報信
那麼，這封耗費了Yush 三個月心血的舉報信，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呢？它有中英文兩個文本，中文文本三千
余字，題為《新語絲志願者舉報「肖氏術」的公開信》，全文如下：
「我們是一群志願者，對目前有關『肖氏術』的虛假信息和誇張宣傳所造成的危險深感震驚。『肖
氏術』是由中國肖傳國發明的實驗性外科手術，用於治療由脊柱裂或脊柱損傷導致的神經源性膀胱，
現正在中國、美國和其他幾個國家進行臨床試驗。
「新語絲網站（www.xys.org）致力於打擊發生在中國的學術腐敗、剽竊和造假。正是通過新語絲
對肖傳國學術不端行為的揭露，我們才獲知了該手術的情況。最近五年，我們一直密切跟蹤調查與
這項手術有關的事件，對該手術的效果和風險越來越感到憂慮。該手術的問題也引起了中國媒體的
關注，其發表的調查報告所揭示的問題相當令人震驚。
「在此公開信中，我們將有關該手術的真實情況總結如下，以期引起資助臨床試驗的美國國立衛生
院（NIH）、試驗所在醫院的倫理審核委員會（IRB）以及已參加或有可能參加試驗的患者的關注。
「1.中國的公益律師們經獨立調查后，未能找到或驗證一件肖氏術成功病例，相反，他們發現了大
量引發嚴重後遺症的病例。律師們搜集了2006 年9 月至2007 年3 月在鄭州神源泌尿外科醫院接受
手術的110 位患者名單，電話訪問了其中74 位。律師們發現，73%的患者稱手術無效，39%的患者
術后引發了不同程度的後遺症，包括下肢無力、萎縮、畸形及瘸行。早在律師調查之前，一些患者
們就相互聯絡同期接受治療的病友，結果發現他們中無一例手術成功。
「2.兩位患者最近已狀告神源醫院，更多患者也將起訴。他們指控廣泛宣傳的肖氏術『85%成功率』
誤導了他們。患者起訴前不久，根據肖傳國的指示，肖傳國擁有30%股份的這家當地私營醫院已解
散。
「3.肖傳國最著名的病例已被發現是騙局。小善善是肖傳國親自做的神源醫院首例病人，中國媒體
曾為其『成功治癒』歡呼雀躍，並頻頻被神源和肖傳國本人宣傳為手術完全成功，吸引了成百上千
的患者做手術。然而，當調查人員最終找到小善善時，卻發現他從未獲得自己排尿的能力，反而走
路變得一拐一拐的。他的母親還透露，醫生為了當著媒體作演示，常給小善善喝很多水，還用電刺
激輔助小善善排尿。
「4.一份證明85%成功率的正式文件被發現是假貨。2007 年2 月28 日，肖傳國申報中國最有名望
的中國科學院院士時，神源醫院為其出具了一份治癒率證明，聲稱該院自2006 年1 月開始應用肖
氏術治療患者117 例，『術后隨訪8 個月以上60 例，85％的患者大小便已恢復正常』。然而，神源
醫院直到2006 年8 月才成立，並於8 月13 日才對小善善實施了第一例手術，根本沒有時間來做『8
個月以上』的術后隨訪。
「5.中國官方對肖氏術的鑒定僅僅是走過場。幾位專家鑒定組成員最近指出，鑒定組在鑒定意見上
草率簽了字，所依據的僅僅是提供給他們的有選擇的部分資料，包括肖傳國導師的聲望、肖傳國自
我標榜的國外名聲、以及肖傳國自稱的成功率。鑒定組確定肖氏術為『國際先進』，這一鑒定結果
後來屢次被神源醫院用作廣告。而另一條關鍵的鑒定意見卻從未公之於眾：『（該手術）具有很大
風險』。
「6.肖氏術的基本原理仍備受質疑。頂級專家們對肖氏術缺乏科學證據以及尚未進行充分適當的臨
床試驗就不道德地予以實施表達了關注。有位專家查閱了肖傳國論文中的尿流動力學圖后發現，有
些病人實際上是靠腹壓排尿而非膀胱逼尿肌收縮引起排尿，這表明術后膀胱神經功能並未恢復。專
家們還懷疑某些患者排泄功能的改善，可能是同時或隨後所做的常規手術（如栓系松解術、選擇性
骶神經切斷術和電刺激）的效果，而不是肖氏術本身的效果。例如，肖傳國在SIU 2009 所報告的術
后『膀胱功能5 個月內完全恢復』的受過槍傷的女孩，疤痕組織非常嚴重，而這正是松解術的適應
症。不幸的是，肖氏術至今尚未由肖傳國或第三方做過對照試驗，肖傳國卻已在與其有關的醫院開
展營利性手術，每位病人收取約三萬元。
「7.肖傳國長久以來一直在虛構誇大他的成果。例如，他曾謊稱獲得了『美國泌尿學會成就獎』。
又如，肖傳國自稱國外對他的工作有著很高的評價，而實際上肖傳國的論文極少被同行引用。這些
事實被新語絲曝光后，肖傳國以名譽損害為由起訴新語絲創辦人方舟子近10 次。另外，肖傳國的
個人記錄有污點。例如，他曾被其工作過的研究機構終止雇傭，引起了法律爭端，最後在聯邦上訴
法院輸了官司。另一場與典獄長的民事官司表明，肖傳國曾經被監禁。那場官司他也輸了。
「8.美國目前的臨床試驗基於可疑數據。試驗所依據的一些關鍵數據，看來均來自肖傳國在《歐洲
泌尿》發表的一篇綜述文章中引用的一份會議報告。然而，這篇關鍵的會議報告卻在文獻中根本找
不到。儘管如此，肖傳國的這篇綜述文章卻成了美國試驗的主要參考資料。與其他方面的信息對比，
肖傳國綜述文章中引用的成功率和病人人數非常可疑。此外，2006 年12 月開始試驗（標識號
NCT00378664）、並在2009 年12 月獲得NIH 資助（項目號1R01DK084034-01）的Beaumont 醫院，
重複肖傳國聲稱的『近90%的成功率』，這表明Beaumont 醫院的試驗僅僅基於肖傳國未經驗證的
自我聲稱。另外，美國病童醫院（ACH）把他們的試驗標榜為『雙盲』，這要麼表明他們缺乏對臨
床試驗基本原理的了解，要麼表明直到2009 年3 月開始試驗，他們（或肖傳國本人）仍然不知道
肖氏術的適應症、以及對接受手術的病人的術前、術中和術后護理。
「9.中國之外的臨床試驗的結果並非Beaumont 醫院所聲稱的那樣『令人鼓舞』。第一，NIH 於
1999 年到2006 年資助數百萬美元在紐約大學開展的關於脊柱損傷（SCI）的試驗（基金號

5R01DK053063），迄今未出正式結果，僅有一份會議摘要報告了兩個病例，數據遠遜於肖傳國自
己的結果（例如，報告中平均余尿為200 毫升，而肖傳國最初15 個SCI 病例為31 毫升）。第二，
Beaumont 醫院在脊柱裂（SB）一年試驗結果報告中有選擇性地披露信息，且相當含混。儘管試驗
的目的原本是為了SCI 和SB（ClinicalTrials.gov 的登記記錄），而且其首例手術也是SCI、並『得
到了全國關注、160 家媒體予以報道』（見Beaumont 醫院網站），但是，Beaumont 醫院的報告卻
未提及SCI 病例。報告中也沒有臨床報告所必需的術前、術后結果比較。報告中的尿動力學數據，
均值和標準差均比肖傳國曾報告過的差很多（例如，報告中平均余尿為119 毫升，而肖傳國最初20
個SB 病例為23.67 毫升），這在一定程度上推翻了肖傳國自稱的結果。報告也對副作用輕描淡寫。
第三，據肖傳國在SIU2009 的演講，德國的6 例SCI 全部失敗（『僅兩例有些改善』）。同時，據
媒體報道，Beaumont 醫院全部3 例SCI『手術無助』。從統計意義上來說，由第三方進行的全部
SCI 病例均告失敗，這應當從原理上宣布了肖氏術的失敗，尤其考慮到肖傳國最初『成功』的人體
試驗和動物實驗均是有關SCI 的。最近NIH 資助的試驗，標題為『神經搭橋治療脊柱裂的安全和功
效』而不提脊柱損傷，這本身就能說明問題。最後，肖傳國將SCI 病例的失敗歸咎於『病人挑選錯
誤』和『術后護理不當』，前者至少部分表明了Beaumont 醫院SB 病例的『成功』是由於『廣泛的
術前病人評估』（見Beaumont 醫院一年報告）；而後者與同樣護理的SB 病例反而『成功』相抵觸。
「10.Beaumont 醫院向病人傳播有關肖氏術的虛構神話。在回答病人問詢時，Beaumont 醫院多次向
病人提供虛假信息，稱肖氏術是中國的『常規手術』，『中國各個醫院每天都在做這個手術』。而
事實是，肖氏術從未成為中國的常規手術，最近幾年只有現已關閉的神源醫院在做這個手術，且至
今只有肖傳國的團隊有做這個手術的能力。另外，Beaumont 醫院建議病人去中國做手術，不顧美國
還在進行試驗，並且『結果太不成熟』。Beaumont 醫院輕率介紹病人去中國很可能已經造成嚴重后
果：據肖傳國的《臨床泌尿外科雜誌》網站宣布，已經有90 余例美國病人被『成功治療』；而據
病人網上透露，每位國外病人被收取約兩萬美元。
「基於上述事實，我們特此向國立衛生院、倫理審核委員會、相關醫院以及患者和媒體提出如下建
議。
「1.我們呼籲NIH 和IRB 重新審核關於肖氏術臨床試驗的決定，獨立地全面調查以下肖傳國本人的
病例：發表在2003 年和2005 年《泌尿雜誌》的15 例SCI 和20 例SB，在2006 年《歐洲泌尿》論
文里引用的未發表的92 例SCI 和110 例SB，以及在SIU2009 公布的2006 年起神源醫院所做的
1406 例。同時調查肖傳國治療的90 余例美國病例，以及紐約大學2 例、德國6 例、Beaumont 醫院
12 例、ACH 醫院8 例。肖傳國有義務提供病例的詳細原始資料。
「2.我們呼籲有關醫院立即停止臨床試驗，等待複核。我們建議這些醫院認真分析他們自己和肖傳
國已經做過的病例。考慮到『在中國嚴格的患者隨訪是個挑戰』（見Beaumont 醫院在NIH 網站的
項目介紹），我們特別督促Beaumont 醫院幫助肖傳國隨訪他所做的90 余例美國病例。
「3.我們提醒NIH 和相關醫院，美國正在進行的臨床試驗已經被肖傳國在中國歪曲為『NIH 批准的
臨床應用成功』、『連做12 台手術，全部成功。震動了國際醫學界』，這將會誤導更多患者。
「4.我們忠告患者們，在決定參加臨床試驗或到中國進行治療前，要慎重考慮。我們鼓勵手術過的
患者為了自己和他人的幸福，站出來講述自己的情形。同時，我們建議媒體要聽取患者說什麼，而
不僅僅聽取肖傳國和那幾家醫院講故事。
「新語絲志願者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七章 行惡
「附言：
「我們將此信通過代表寄往國立衛生院和倫理審核委員會或其上級監督機構。同時，我們將此信用
電子郵件發送給有關的研究人員和醫生、曾經報道過有關事項的媒體。我們歡迎將此信在網上張貼，
特別是貼到有誤導或虛假信息出現的場合，以避免病人滿懷希望搜索網路尋求治療時被誤導欺騙。
「我們將不公開自己的身份，以保護自己免受來自肖傳國的惡意報復。肖傳國最近在清華大學的講
座上，宣布其人生目標是『積德、賺錢、報仇』。他此前曾數次明確地威脅過我們中的一些人，最
近還在網上揚言『對方舟子，我也會不惜用最歹毒的方式報仇』。
「為提供背景信息，我們信后附上來自著名英文媒體的報道的清單，以幫助了解新語絲和方舟子的
事迹。我們還附上來自中國律師和媒體關於肖氏術的報告和報道的英文翻譯。
「此信及附件見：http://xysblogs.org/wp-content/blogs/107/uploads/xpletter.html
「公眾和媒體可發詢問郵件到：xysergroup@gmail.com
「或在博客留言：http://xysblogs.org/xysergroup/
「公開信英文版見：http://xysblogs.org/wp-content/blogs/107/uploads/xpletter.html
「本公開信由Eddie 和羽矢起草。以下新語絲志願者參加了公開信附件的翻譯和校對：blobfish、
Eddie、fuzzify、gadfly、james_hussein_bond、lightman、PoohHunny2、三腳貓、whoami、羽矢。另
有眾多網友對公開信和附件的寫作、翻譯提出了意見和建議。」（新語絲2010 年3 月1 日新到資料，
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xiaochuanguo106.txt）。
3、亦明質疑舉報信
其實，這封舉報信的核心意思，就是這麼一句話：「求求你們，美國大老爺，洋人白大哥，把肖氏手術的
試驗停了吧！」假如美國大老爺真的聽信了他們，他們就會反過來以此要挾中國政府，禁止肖氏手術用於
臨床治療。他們就是沒有想一想，如果那些洋人白大哥問他們：「干卿底事？」他們該如何作答。
顯然，舉報信中的十大罪狀是Yush 絞盡腦汁拼湊出來的。用他自己在2 月5 日的話說就是，「沒有這10
條，不足以論證肖氏弧是all a hype」。（http://www.xys.org/forum/db/6/84/183.html）。問題是，有了這十條，就能夠證明「肖氏弧是all a hype」
了嗎？實際上，即使我們假設這十大罪狀全部都能成立，我們對方舟子以及這些所謂的「新語絲志願者」
仍有以下五大疑問：
第一，肖傳國的那些「行騙」事實，都是在中國的大地上進行的。他拿來練刀的「白鼠」，也都是中國人。
那麼，你們為什麼不到中國的有關部門去舉報，而要到美國告洋狀？ 就算你們信不過中國政府——但卻令
人不解地相信被方舟子多次蔑稱為「妓者」的中國媒體——，你們總可以在告洋狀的同時，順便告一下土
狀吧？不就是多印幾頁紙，多花幾張郵票嗎？120 人公開信之際，方舟子裝糊塗說，「讓我不明白的是，
他們去向英美媒體告狀幹什麼？」此時，我們倒是真的不明白了：你們到老美那裡去告狀，是要美國政府
干預中國政府呢，還是認為中國人當白鼠理所應當，讓老美白大哥當白鼠就天理難容？
第二，彭劍的那個調查結果，你們早就知道，用你們的話說就是，「最近五年，我們一直密切跟蹤調查與
這項手術有關的事件」。那麼，為什麼你們非要等到武漢法院執行了對方舟子三年前的判決、划走了方舟
子老婆的四萬元人民幣之後，才把它們公佈於眾？你們這不是故意把 「報復」的嫌疑往自己的身上拉嗎？
第三，你們既然那麼相信科學，而且又有「頂級專家」做後盾，你們幹嘛不通過撰寫學術論文，或者給學
術期刊寫信的方式來質疑肖氏手術？那不是「主流學術界」的行事「慣例」嗎？對於這一點，看看你們的
主子方舟子是怎麼說的：
「發布科學研究成果的正常渠道是經同行評議的學術期刊，越是重大的成果應該在越是權威的期刊
上發表。那些不先發論文而靠媒體來發布的所謂科研成果，往往是在 學術上站不住腳的，沒有專業
識別能力的普通公眾對此應該警惕。」（方舟子：《評「最新科研證實轉基因玉米影響生育能力」》，
新語絲2008 年11 月12 日新到資料，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blog/transgenic.txt）。
「按照科學界的慣例，他[指蘇格蘭反對轉基因食品的免疫學家普茲太]應該在完成實驗之後，寫成
論文，經過同行審稿通過，在學術刊物上發表論文，然後才向大眾媒體宣布他的發現。」（方舟子：
《科學大爭論——轉基因作物安全嗎？》，新語絲2010 年3 月22 日新到資料，http://www.xys.org/xys/netters/F ... /transgenic_all.txt）。
「有的研究是某些極端組織的御用專家做的，不可輕信，要看這樣的研究是否經過了同行評議，有
沒有在正規學術期刊上發表。」（方舟子：《再教妖魔化轉基因的造謠「專家」王月丹博士讀文獻》，
新語絲2010 年4 月10 日新到資料，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blog/transgenic13.txt）。
怎麼事情落到了方舟子的頭上，這些「正常渠道」就不通了、「慣例」就不值錢了呢？
第四，那些「頂級專家」到底都是誰，你們怎麼不敢透露一二？事實是，倒是有一個千真萬確的「世界頂
級專家」，美國羅格斯大學(Rutgers University)神經科學系主任楊詠威（Wise Young），對肖氏手術有極高
的評價。（見其主持的CareCure 論壇：http://sci.rutgers.edu/forum/index.php）。如果再加上Beaumont 醫院的Keneth Peters，恐怕那些被方
舟子冊封的「頂級專家」們，套用饒毅的話說，「沒有很強的證據表明他們的水平高於人家的低年級研究
生、高年級大學生、甚至學生的學生」。

第五，誰都知道，這封舉報信的幕後主謀就是方舟子，他到後來也根本顧不上對此加以掩飾了。問題是，
這位具有「生物醫學出身」背景以及非凡「人格的力量」的「鬥士」，為什麼不親自出馬撰寫、署名、郵
寄這封舉報信，而是驅使沒有任何醫學、甚至沒有生物學背景的Yush 來干這件事？
那麼，這十大罪狀到底能否成立呢？我們且看第一條的開頭14 個字：「中國的公益律師們經獨立調查
后……」。彭劍是「公益律師」嗎？就算他曾代理過幾起公益官司，難道他代理的所有官司，包括這次伙
同方舟子詐騙12 萬元人民幣的40 起官司，也就都自動成為公益官司了？再者說，他們對肖氏手術的調查
是「獨立」的嗎？不是方舟子自己透露說，這個調查受到方舟子的「科技打假資金」的秘密資助嗎？
再看第二條的第一句話：「兩位患者最近已狀告神源醫院，更多患者也將起訴。」如果起訴本身能說明什
么問題的話，那麼， Yush 在第七條罪狀中說「肖傳國以名譽損害為由起訴新語絲創辦人方舟子近10 次」，
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同樣的邏輯可以轉圈使用——別人訴肖傳國，證明肖傳國有罪；肖傳國訴別人，也證
明肖傳國有罪？再者說，「更多患者也將起訴」這句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實際上，早在2009 年
12 月10 日，在「洗腳池」就有一個ID 是deadmeat 的人發過這樣的帖子：
「你們版主當初是按著40 人的規模向網友們募捐12 萬的現在起訴的只有兩個,算上正在準備的怎麼
也不夠10 個如果一年內找不到40 個原告, 那就是赤裸裸的詐騙了」。（http://www.xys.org/forum/db/6/21/156.html）。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七章 行惡
313
而Yush 當時卻裝傻充愣，把這個帖子轉到了讀書論壇，結果被人告知「我覺得你是被死肉利用了」。
Yush 是被人利用了嗎？當然不是。他之所以那麼做，是因為他不敢直接問自己的主子「其餘的原告有著落
了嗎？」這個問題，所以才要拿這個帖子來投石問路。而到了舉報信定稿之際，Yush 已經知道「更多患者
也將起訴……是赤裸裸的詐騙」，已經成為事實。但他仍舊拿這個詐騙案來當作肖傳國的第二條罪狀，可
見他為了湊足這十大罪狀，已經到了飢不擇食的地步了。
十大罪狀之三是根據《北京科技報》對病人小善善的報道；之四是根據《中國新聞周刊》記者從肖傳國那
里騙取的材料；之五、之六是根據上述兩家媒體及《科學新聞》對某些「專家」的所謂「採訪」。這些內
容將是下一章所要詳細分析介紹的，暫且略過。此時，筆者僅指出一點事實：這些新聞報道都是方舟子一
手策劃的。
第七條罪狀是「肖傳國長久以來一直在虛構誇大他的成果」、「肖傳國的個人記錄有污點」。其實，前者
就是那些讓方舟子輸了四萬元官司的內容；而後者恰恰是這封舉報信是新一輪人身攻擊的主要證據。可見
這些「志願者」們的頭腦早已被仇恨所沖昏，因此意識不到自己在發泄仇恨的同時，正在幫仇人的大忙。
最好笑的是最後三條罪狀：「美國目前的臨床試驗基於可疑數據」、「中國之外的臨床試驗的結果並非
Beaumont 醫院所聲稱的那樣『令人鼓舞』」、「Beaumont 醫院向病人傳播有關肖氏術的虛構神話」。幾個
對醫學原理、醫學知識一竅不通、連這封舉報信應該寄給哪個聯邦機構都搞不明白的網路暴徒，以為憑藉
著自己在新語絲上練成的扒糞、詭辯工夫，就可以對主流學術界指手劃腳、評頭品足，甚至指責「美國病
童醫院」的醫生連雙盲試驗都不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實際上，這三條罪狀——在字數上佔十大罪狀的
將近一半——，只需要用方舟子在被「民科」、「偽科」們「惹毛了」之後冒出來的一句話即可應付：
「你這麼獨特的學術觀點，寫篇論文到學術期刊發表去！」（方舟子：《記一場關於養生與保健的
電視爭論》，新語絲2010 年6 月20 日新到資料，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blog/baojianpin2.txt）。
總之，Yush 拼湊的十大罪狀，不僅不能最低程度地證明「肖氏弧是all a hype」，反倒完全、徹底、充分地
證明他們自己的無恥和邪惡。從這十大罪狀中，我們可以十分輕易地總結出如下事實：
第一， 他們不敢告訴洋人，他們這些「新語絲志願者」到底是些什麼人，姓甚名誰；
第二， 他們不敢告訴洋人，他們這些「新語絲志願者」沒有任何泌尿學背景、沒有神經科學背景、沒
有醫學背景、甚至連生物學背景也沒有；
第三， 他們不敢告訴洋人，他們這些「新語絲志願者」沒有親眼見過肖氏手術是怎麼做的，沒有直接
接觸過脊柱裂病人，沒有見過這些病人在接受肖氏手術之後發生了什麼變化；
第四， 他們不敢告訴洋人，他們這些「新語絲志願者」的精神教主是方舟子；
第五， 他們不敢告訴洋人，他們之所以寫這封舉報信就是受主子的驅使和指使；
第六， 他們不敢告訴洋人，那個所謂的「公益律師」的僱主也是方舟子；
第七， 他們不敢告訴洋人，那個所謂的「公益律師」曾經夥同方舟子圈錢、洗錢；
第八， 他們不敢告訴洋人，方舟子曾因抄襲《科學》雜誌，被肖傳國舉報；
第九， 他們不敢告訴洋人，方舟子早在十年前就開始搜昏、追肖；
第十， 他們不敢告訴洋人，方舟子曾親自身披馬甲污衊、構陷肖傳國；
第十一， 他們不敢告訴洋人，方舟子在與肖傳國的官司中，吃了敗仗，被責令道歉、賠款；
第十二， 他們不敢告訴洋人，就在這封舉報信出籠之前半年，方舟子剛剛被中國的法院強制執行了判
決，被罰走了「一大筆錢」；
第十三， 他們不敢告訴洋人，為了詆毀「肖氏手術」的療效，方舟子這位的「生物醫學出身」曾經編
造、偽造過「美國研究」；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七章 行惡
314
第十四， 他們不敢告訴洋人，這封舉報信中所援引的那些中國媒體對肖傳國的報道，都是方舟子出面
組織、策劃的；
第十五， 他們不敢告訴洋人，……
什麼樣的人，會在一封舉報信中，有意隱瞞這些關鍵事實呢？更重要的問題是，他們為什麼要隱瞞這些事
實？眾所周知，隱瞞事實本身就是欺詐、造假行為。可就是這樣一夥欺詐和行騙之徒，卻有臉宣稱自己
「致力於打擊發生在中國的學術腐敗、剽竊和造假」，並且還有膽量要跨越國界去揭露別人的「學術不端
行為」，真是不知道天下還有羞恥二字！

四、直至滅亡
顯然，方舟子之流炮製舉報信的唯一目的就是要使車輪滾滾的「肖氏手術」列車脫軌——能夠車毀人亡那
就更是意外的驚喜了。那麼，他們的目的達到了嗎？
本來，對於「橫渡太平洋」會有什麼樣的結果，除了方舟信徒們之外，任何一個人僅憑藉簡單的常識就可
以預測得到。而事實是，由於方舟信徒們的瘋狂努力，他們把自己搞得更慘。
1、重返SBC
就在eddie 宣布「肖傳國檢舉信準備好了」的當天，3 月1 日，有個ID 是observer 的好事之徒，很可能是
eddie 本人，將這封舉報信以「Be careful with Xiao Procedure」（小心肖氏手術）為題，張貼到了那個曾讓
新語絲人慘遭敗績的灘頭陣地，SBC 論壇。對此，版主Dodger67 警告說：限你在48 小時之內為你的指控
提供證據，否則的話，帖子將被刪，ID 將被封。（http://spinabifidaconnection.com/showthread.php?t=1828）。
3 日，眼看大限來臨，Yush 身披xysergroup 這件馬甲上陣了。他對這封舉報信的來歷和他們發現SBC 論壇
的經過予以解釋。而SBC 的另一位版主，ID 為LisaJoy，則告訴Yush，NIH 資助的臨床試驗，受Office of
Human Research Protections 的轄制，所以他們應該向這個機構投遞舉報信。此時，Yush 這位「最近五年一
直密切跟蹤調查與這項手術有關的事件」的御用批肖專家，才如夢初覺，知道「this case exactly falls within
the scope of OHRP's responsibilities」。他大概沒有看出自己的無知是多麼的可笑。
應該說，不論是SBC 的版主，還是該網站的擁有者Barb，此時對這封舉報信的態度都是比較中立的，對肖
氏手術的效果也都將信將疑。假如Yush 此時見好就收，舉報信的第四條建議，「我們忠告患者們，在決定
參加臨床試驗或到中國進行治療前，要慎重考慮」，或許能夠達到。可是，天生的劣根和在新語絲上養成
的惡習，使他不由自主地又對那位脊柱裂病人的母親lonibaloney 展開了攻擊。於是LisaJoy 在3 月7 日下了
封口令：
「xysergroup -- We do not want our forum used to argue about this matter. Providing access to information
so that people can make their own determinations is okay. If we get more of this type of argument, we'll
have to delete the thread, which would be a shame, since this is a matter of great interest to many people.」
（新語絲團伙：我們不希望我們的論壇被利用為爭論這件事的平台。提供信息的來源，讓讀者作出
自己的判斷是可以接受的。如果你繼續從事此類爭論，我們將不得不把這個帖子刪去，那將非常遺
憾，因為這件事是很多人所關心的。）（http://spinabifidaconnection.com/showthread.php?t=1828&page=2）。
Yush 雖然表面上就此在SBC 啞巴了，但他卻在暗地裡跟蹤lonibaloney 到另一個論壇，繼續騷擾對方（下
詳）。
那麼，SBC 這個灘頭陣地最終鹿死誰手了呢？兩個多月後，5 月14 日，SBC 的主人Barb 在肖傳國的主貼，
「I am Dr. Xiao, inventor of the Xiao Procedure」，後面跟帖說：
「I had a very interesting talk the other day with our new urologist here in Denver. We were discussing
surgical options for C in the near future and I brought up this "new procedure". He asked me right away if it
was the "Xiao" and when I confirmed he was very positive about it. Apparently he was able to see Dr. Xaio
speak a few years ago and was very intrigued. He has been following the research since and finds it to be
very promising. I don't know if C would be a good candidate and I am actually betting not but my level of
comfort with this procedure has certainly been increased.」 （前幾天我和丹佛一位新來的泌尿科醫生進
行了一次有趣的談話。我們討論在不久的將來給C 做手術的可能，我提起一個「新手術」。他馬上
問我是不是肖氏手術，我說是。他對這個手術的態度非常積極。顯然，他在幾年前曾聽過肖大夫的
講演，從此對它產生了興趣，並且一直跟蹤這項研究。他認為這項技術非常有發展前景。我不知道
C 是否適合這項手術，我實際上希望他不適合。但是，我對這項手術的好感卻毫無疑問地增強了。）
（http://spinabifidaconnection.com/showthread.php?t=1625&page=5）。
再過一個多月，6 月25 日，有一個病孩兒的母親在「Be careful with Xiao Procedure」這個帖子後面跟了下
面這個帖子：
「Hello. I am writing to give a perspective on this surgery from someone who has been through it. Our
(then 7-year-old) daughter had this surgery performed in April of 2007 at Beaumont Hospital in Michigan
as part of their clinical study. Dr. Kenneth Peters, from Beaumont Hospital, and Dr. Xiao himself performed
her surgery. We met Dr. Xiao on the morning of our daughter's surgery and found him to be a likable,
professional, and highly intelligent man. Both he and Dr. Peters made it clear, once again, that there were
no guarantees from this surgery.
「The day after her surgery, we tried to get our daughter up to walk and her legs dangled like a rag doll.
She couldn't walk due to the invasiveness of the surgery on her spine. The doctors had to peel back many
layers of scar tissue due to the inuterine surgery she had at the age of 24 weeks gestation to close her SB
lesion. I thought, "What have we done?!?" and seriously wondered if the possible effects from the surgery
would be worth the long and difficult recovery.
「Fast forward to today, 3 years after the surgery. Our daughter basically relearned how to walk through
much physical therapy and coaching from my husband and me. But it took about a year to a year and a half
to get her back to her walking baseline. She has not achieved bladder continence from the surgery, but is
nearly bowel continent now. We credit the surgery (and much prayer!) for the positive changes in her bowel
function. Given what we know now, even with the extremely difficult recovery, we would do it all again to
get the results that we did. The staff at Beaumont seemed genuinely disappointed that our daughter was not
one of their "home runs" (their term, meaning complete bowel and bladder continence achieved as a result
of the surgery)..... but she could have been. At least a few of the patients from her round of 8 surgeries
WERE home runs, so this surgery is far from a hoax. We would do it all again for the chance of our
daughter to achieve bowel and bladder continence! This surgery has significantly improved the quality of
our daughter's life!」（http://spinabifidaconnection.com/showthread.php?t=1828&page=3。粗體字原有）。
（哈嘍，我以一位過來人的身份來介紹一下這項手術。我們的女兒，當時7 歲，於2007 年4 月在密
西根州的Beaumont 醫院做了這個手術，這是他們臨床試驗的一部分。手術由Beaumont 醫院的
Peters 醫生和肖醫生本人來做。在手術那天的早上，我們和肖醫生見了面，我們發現他非常和善可
親、專業、並且極具智慧。他和Peters 醫生再次重申，這項手術沒有任何承諾。
（手術的第二天，我們試著讓我的女兒行走。可是，她的腿搖擺無力，像個布娃娃。由於這個手術
深入到她的脊椎，她不能行走。這些醫生必須剝開許多層的傷疤組織——它們來自在懷孕24 周時
所對她所作的一項手術——，才能夠把她的脊柱裂痕封閉。我當時想，我們都幹了些什麼啊？！？
與這項手術的可能益處相比，長期、艱難的恢復過程是否值得？
（長話短說。到了手術三年後的今天。我們的女兒通過理療及我和我丈夫的訓練，幾乎是重新學會
了走路。但是，回到術前的行走水平花了一年到一年半的時間。這項手術沒有使她獲得自主控制膀
胱的能力，但是，現在她幾乎完全能夠自主大便了。我們把這歸功於這項手術以及我們的祈禱。考
慮到所有這一切，包括極為艱難的恢復過程，為了得到現在這樣的結果，我們也願意再做一次這個
手術。Beaumont 醫院的醫護人員對我女兒沒有能夠成為他們的 「全壘打」（他們的術語，意味術
後排泄完全自主）中的一員表示了真誠的失望。但是，她完全有那個可能。至少，在她那批8 個病
人中，有幾個是全壘打，所以，這項手術遠不是什麼詐術。即使僅僅為了給我們女兒一個獲得自我
排泄的可能性，我們就願意重頭再來一次！這項手術使我們女兒的生活質量顯著改善！）
至此，方舟子們算是徹底地失去了SBC 這個灘頭陣地。
2、轉戰CareCure 論壇
SBC 論壇是脊柱裂病人及家屬的自助論壇。除了這個論壇之外，美國羅格斯大學神經科學系主任、世界著
名的脊髓損傷康復專家楊詠威（Wise Young）還主持一個CareCure Community 網站，從專業的角度為脊柱
損傷病人提供諮詢幫助。換言之，SBC 是先天性脊柱裂病人的自助論壇，而CareCure Community 則是為後
天性脊髓損傷病人提供服務的專業網站。
3 月9 日，剛剛被SBC 論壇趕出來的Yush，又身披xysergroup 這件馬甲，把舉報信張貼到了CareCure 網站
的論壇上。（http://sci.rutgers.edu/forum/showthread.php?t=132194）。那麼，Yush 是怎麼找到CareCure 的呢？原來，那位脊柱裂女孩兒的母親，
lonibaloney，離開SBC 之後，又到CareCure 發了一個帖子，其中說：
「The one thing that is bothering me a little is a group of people that are associated with a self appointed
fraud cop in China. These guys have been hounding another forum that I belong to and its gotten pretty ugly.
They have all kinds of terrible allegations about Dr Xiao but not proof. More of a smear campaign. I am
willing to read anything they present as long as I don't have to visit their site, which I believe, generates
income as people visit. I'm surprised they haven't found this forum. I'm happy to see a much more
informative, educated and calm conversation over here.'」 （讓我感到煩惱的是，一伙人依附於一個自
命的反腐警察，他們不斷騷擾我所在的另一個論壇，把那裡搞得烏煙瘴氣。他們對肖醫生提出各種
各樣的嚇人的指控，但卻沒有證據。不過就是抹黑行動而已。只要不去他們的網站，我願意閱讀他
們提供的任何資料。我相信，他們的網站從訪客的點擊得到收入。我很吃驚，他們竟然還沒有發現
這個論壇。我很高興在這裡看到一個更有內容的，更有有知識的，更為冷靜的交流。）（http://sci.rutgers.edu/forum/showthread.php?p=1180761#post1180761）。
而在張貼了公開信之後5 分鐘，Yush 就跑到lonibaloney 的帖子後面跟帖，對她繼續騷擾。Lonibaloney 忍
無可忍，對Yush 發出了這個措辭嚴厲的帖子：
「Listen xysergroup: Why are you following me and what do you want from me. I'm convinced now that
you've hacked my computer and found me here. There is no way you have shown up here out of
conincidence.
「I read your stuff and my stuff and other peoples stuff, now I will decide what I think. I honestly did not
see any real substantial proof of your allegations. You cannot force your opinions on anyone. Just post your
stuff and leave it alone. Your close to getting booted off the other forum so the same will happen here if you
continue this type of behavior.」（http://sci.rutgers.edu/forum/showthread.php?t=126166&page=6）。
（聽著，新語絲團伙：你們為什麼跟蹤我？你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現在確信你們襲擊了我的
電腦，發現我在這兒。你們到這裡來是出於巧合的可能性為零。我讀了你們的東西，也讀了我的東
西和別人的東西。現在我將決定自己怎麼想。從你們的指控中，我實在看不到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你們不能把自己的觀點強加於人。把你們的那些東西貼上來，別再管它。在另一個論壇，你們差點
兒被踢出去，如果你們在這裡還繼續那麼乾的話，你們的下場不會兩樣。）
那麼，Yush 張貼的公開信收到了什麼效果了呢？網站主人楊詠威在當天就回復了一篇長帖：
xyusergroup,
I suggest that you append your real name(s) and credentials to the letter of complaint that you just posted on
CareCure. You appear to be anonymously making very serious allegations of misconduct against a wellknown
clinician. While this may be customary in China, this is not acceptable behavior in the United States.
According to a link in your post, Dr. Xiao Chuan-Guo filed a defamation lawsuit against Sohu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nc., the University Press of Peking Union Medical College, and Fang Shi-min in 2006. Are
you one of the party that he filed the lawsuit against, i.e. Fang Shi-min (pen-name Fang Zhou-zhi)?
Or are you representing the "intellectuals in China" who are listed as signatories of a letter protesting the
2006 judgment by the Jianghan District Court of Wuhan City against the Fang Shi-min, ordering him to
apologize publicly and compensate Dr. Xiao?
Who are the "New Threads Volunteers"? Whoever you are, please do not involve CareCure in the
acrimonious personal exchanges between you and Dr. Xiao.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discussing the merits of
Dr. Xiao's method and whether or not people with spinal cord injury can benefit from the treatment, you are
of course very welcome to post and discuss the method although your credibility would be much enhanced
if we knew who you are.
One of the rules of this site is that members must not attack another member of CareCure. The complaint
letter that you have posted is a personal attack of Dr. Xiao. Since Dr. Xiao may very well be a member of
CareCure, I suggest that you avoid further personal attacks of him. Since the letter of complaint has been
published elsewhere, I will allow the letter to remain on this site but please confine futher discussion to the
surgical method.
In another thread, I had summarized the published works of Dr. Xiao reporting his scientific and clinical
findings. I had also described what I have seen at Dr. Xiao's presentations at public symposia. Incidentally,
the first presentation that I saw Dr. Xiao make was at the First International Spinal Cord Injury Treatment
and Trials Symposium (ISCITT) held in December 2005 and sponsored by ChinaSCINet. I think that
ChinaSCINet may have had some DVD's of that symposium for sale and there may be some left.
新語絲使用者團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楊詠威一直把xysergroup 寫成xyusergroup）：
我建議你們在剛剛貼上來的舉報信的後面，附上你們的真實姓名和資歷。你們看似正在匿名指控一
位著名的臨床醫生。這種行為在中國也許司空見慣，但在美國卻是不可接受的。

根據你們提供的鏈接，肖傳國醫生在2006 年對搜狐愛特信信息技術有限公司、中國協和醫科大學
出版社、方是民提起名譽侵權訴訟。你們是肖醫生控告對象之一方是民（筆名方舟子）嗎？或者你
代表那些「中國知識分子」，他們簽名抗議武漢市江漢區法院2006 年判處方是民公開道歉並且賠
償肖醫生的損失？
「新語絲志願者」又是誰？不管你是誰，請不要把我們這個網站拖入你與肖醫生之間充滿敵意的私
人打鬥。如果你對討論肖氏手術的優缺點，以及它是否對脊髓損傷病人有益感興趣，我們當然歡迎
你發帖討論。不過，如果我們知道你是誰的話，你的言論的可信度會大大增強。
本網站的規則之一就是，成員之間不得互相攻擊。你張貼的這封舉報信是對肖醫生的人身攻擊。由
於肖醫生很可能是本論壇的成員，我建議你以後避免此類行為。由於這封舉報信已經在其他地方發
表，我可以讓它留在這裡。但是，在以後的討論中，請不要涉及手術方法以外的內容。
在本壇的另一個話題中，我總結了肖醫生報告的基礎與臨床發現。我也介紹了我在公開學術會議上
所見到的肖醫生的演示。順便提一下，我第一次看肖醫生的演示是在2005 年12 月中國脊髓損傷網
絡主辦的「脊髓損傷治療與試驗研討會」上。該網路可能有該研討會的DVD 光碟出售，或許還有
剩餘。
應該說，楊詠威的這個帖子，有理有利有節，把自己的立場解釋得十分清楚，也給Yush 留足了面子。
Yush 如果想繼續討論，或者公開自己的身份，或者把話題局限在學術範圍之內；如果這兩樣都做不到，那
就把嘴閉上——這實際上就是美國網路文化公認的行為準則，或者說是「國際慣例」。可是，在新語絲廁
所中摸爬滾打衝殺出來的Yush 哪吃這一套。他在3 月10 日回了楊詠威一帖，辯稱這個舉報信不是人身攻
擊；他們匿名的理由，舉報信中已做了解釋；正式寄出的舉報信有eddie 的簽名，因此它也不算是匿名信，
等等。於是，就有了楊詠威的第二帖：
xyusergroup,
I am disappointed that you are not admitting to who you are. By hiding behind a name such as xyusergroup
and claiming that you are a group of anonymous individuals, you are keeping your identity hidden. You are
criticizing another man's integrity and claiming that he is lying about the success rate of his surgical
procedure but yet you are unwilling to say who you are. I understand your fear of being sued but that fear is
precisely why it is important that people identify themselves when criticizing others. In the United States,
anonymous character assassination is not acceptable and seriously detracts from your credibility.
Regardless of whether you agree your letter is personally attacking Dr. Xiao, I ask you to please refrain
from attacks of him in the future on this site. Many parts of your letter go well beyond the facts and
represent your personal subjective interpretations concerning Dr. Xiao's integrity. You should understand
that "investigations" by lawyers are not highly regarded as sources of unbiased assessments because lawyers
are traditionally expected in the United States to take sides in cases, regardless of truth. If you refer to socalled
"experts", please identify them by name and credentials. For example, you are saying that certain
"experts" disagree with Dr. Xiao's scientific explanations of the mechanisms of bladder reinnervation. Who
are they? What makes them experts? The failure to identify them and the source of their authority makes
your claims less credible.
Clinical trials by unbiased third party doctors is what is required to ascertain whether this procedure is safe
and effective. In a news report (Source), Dr. Kenneth Peters of the William Beaumont Hospitals was
appropriately cautious in his assessment of the efficacy of the Xiao procedure in patients, calling the results
"mixed". He pointed out that the treatment was "unsuccessful" in three spinal cord injury patients out of 12
operated patients. What you omitted in your description of that study is Dr. Peters statement that 7 of 9
patients with spina bifida showed "marked improvement", including one girl that was considered a "home
run" and recovered "complete continence". Also, according to the news report, the study was a blinded one,
i.e. comparing patients who had only untethering and those that had the peripheral nerve bridging. It would
be very interesting to see the publication of these results in a peer-reviewed journal.
新語絲使用者團伙：
對於你們不肯說出自己是誰，我深感失望。藏在一個所謂的新語絲使用者團伙的招牌後面，宣稱自
己是一夥匿名的個體，你們實際上就是在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在拒不說出自己的身份的同時，你
們卻批評別人的道德，指控他在手術成功率這個問題上撒謊。我理解你們對成為被告的恐懼，但是，
這種恐懼也恰恰是為什麼在批評他人時需要說出自己身份的原因。在美國，匿名從事人格謀殺是不
可接受的，它也嚴重地減損了你的信用度。
不管你承不承認你的舉報信是對肖醫生的人身攻擊，我請求你今後不要在此對他進行攻擊。在你的
那封舉報信中，有許多地方延伸到事實以外，它們是你們個人對肖醫生品德的主觀見解。你應該懂
得，作為沒有偏見的評價來源，由律師進行的「調查」並沒有多大的價值。這是因為，在美國，人
們傳統上認為律師在案子中就是有自己的立場，無論事實到底怎樣。如果你是說那些所謂的「專
家」，請說出他們的名字和資歷。例如，你說某些「專家」不同意肖醫生對膀胱神經搭橋術機理的
科學解釋。他們是誰？他們是憑什麼成為專家的？不能說出他們的身份以及他們的權威來自何處，
使你的指控更不可信。
要確定這個手術的安全性和有效性，必須由沒有偏見的第三方醫生來做臨床試驗。在一篇新聞報道
中，Beaumont 醫院的Peters 醫生對肖氏手術的有效性做出了很恰當的謹慎評價，說結果有好有壞。
他指出，在接受治療的12 個病人中，對三個脊髓損傷病人的治療「不成功」。可是，你們在介紹
Peters 醫生的評價時，卻單單刪去了下面這些內容：9 個脊柱裂病人中的7 個有「顯著改善」，包括一
名女孩被認為是「home run」，恢復了「完全的自主控制」。不僅如此，根據這篇報道，這項研究是一
個盲法試驗，也就是說，比較那些只做過拴系松解術和那些做周圍神經搭橋術的病人。非常希望看
到這些研究結果發表在同行評議的期刊上。
一個世界頂級的神經科學專家，竟肯花費這麼長的時間，對一個匿名人講解如此簡單的道理，這不能不讓
我們為他感到惋惜：楊先生，就算您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他的身上，您也不可能改變他的任何觀點。並且，
他還會利用與您對話的機會，把自己肚子中的毒汁壞水傾泄出來。
果然，在回楊詠威的第二個帖子中，Yush 把自己對肖傳國的人身攻擊連升三級。他說他們之所以不敢暴露
身份，是因為來自肖傳國的威脅並不僅僅是官司，而是涉及到人身安全和職業。如果需要，他們會挺身而
出，提供自己的真實身份及聯繫方式，等等。可惜這篇回帖充斥著謊言，比如他把方舟子炮製的恐嚇信事
件拿出來當作肖傳國打擊報復的證明；他說彭劍是公益律師，他的調查是義務服務；他根據神源醫院的那
個手術成功率證明，指責肖傳國撒謊；他說江漢區法院主審肖傳國案子的法官被雙規了；等等等等。
面對著不識好歹、糾纏不休的Yush，楊詠威至此已經是忍無可忍了。他發帖子說：
xyusergroup,
I have asked you to confine your statements to Dr. Xiao's procedure and to refrain from personal attacks.
You say that you are afraid of personal retaliation and yet you are again making personal attacks of Dr.
Xiao on this public forum. In case you do not understand what I mean by personal attack, I refer to your
repeated claims that Dr. Xiao is dishonest and that he has made threats against you. Please do not bring your
acrimonious personal vendetta onto CareCure. It is clearly a vendetta, a campaign to discredit Dr. Xiao. It is
not welcome on this site. I am consequently moving this thread into the Members Only Forum. If you make
another attack post, I will remove this thread and ban you.
新語絲使用者團伙：
我曾要求你控制自己對肖氏手術的言論，避免人身攻擊。你說你們害怕遭到人身報復，可是與此同
時，你卻在這個公開的論壇上對肖醫生再次進行人身攻擊。萬一你聽不懂我所說的人身攻擊是什麼
意思，那我就說得再明白一些：我指的是你再三宣稱肖醫生不誠實，以及說他威脅了你們。請不要
把你們之間私人的怨恨帶到這裡。顯然，這是一個私仇，是一場詆毀肖醫生的集團行動。這種東西
在這裡不受歡迎。因此，我把這個話題轉移到「僅供成員」版面。如果你再發攻擊性的帖子，我將
把這個話題徹底刪去，並且封殺你的ID。

Yush 是否就此罷休了呢？當然不會。他跑到另一個話題中與楊詠威辯論，他又轉回身與一個ID 為dove 的
外科醫生辯論，並且又與肖傳國直接打口水仗。不僅如此，他又單獨發了一個帖子， 「Xiao Procedure
Trials in SCI outside China」（在中國以外肖氏手術對脊髓損傷病人的試驗治療）。（http://sci.rutgers.edu/forum/showthread.php?t=132462）。一位資深成員
立即建議：「封，刪！」（In before the lock, ban and deletion!）另一位資深成員也附和說：「他們是不是看
不懂別人的臉色？」（They aren't taking the hint, are they.）結果，楊詠威把舉報信話題的回帖功能關閉了，
Yush 也隨之從CareCure 上消失了。
面對著Yush 不知羞恥、毫無理性的瘋狂行為，筆者不由得想起了這樣一幅對聯：
人自宋后少名儈
我到墳前愧姓秦
確實，與新語絲團伙生活在同一個時代，是一種不幸；與這些人同屬一個族類，是一種恥辱。
3、致命一擊
實際上，敗走SBC，敗走CareCure，只是新語絲團伙走向滅亡的前兆。3 月20 日，也就是在舉報信發出之
后的第19 天， eddie 在讀書論壇上發帖報喪：
「收到了ORI 的回信[。]原以為只是一份標準格式的收據，結果發現他們已經做了明確並詳細的答
復：因為管轄權和沒有具體案例的原因不能做調 查。但至少看得出來他們已經仔細閱讀了材料，也
許還參考過這邊基金的申請材料。俺把回信的全文放在俺的博客上了：
http://fangzhouzi-xys./2010/03/d ... stigate-claims.html」。（http://www.xys.org/forum/db/6/131/45.html）。
至此，這場讓方舟子在幕後籌劃了半年、消耗了Yush 三個月心血的「橫渡太平洋」戰役，就這樣灰飛煙滅
了。而毫無羞恥感的Yush 竟然還高聲喊冤，要求繼續申述（見：http://www.xys.org/forum/db/6/131/58.html），好像自己挨的揍還不夠狠似的。
那麼，洋大人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呢？他們是怎麼說的呢？下面是回信中的關鍵兩段：
「After reviewing your concerns, DIO has determined that this office cannot assist you. There are several
reasons for this determination. Nearly all of the patients who have received this surgical procedure are in
China and ORI does not have jurisdictional authority to intervene.[footnote] The procedure as practiced in
the United States has to some extent been funded by PHS funds at NYU and the Beaumont Hospital
Research Institute. However, these grant applications clearly identify the procedure as experimental and
high risk, and as safety and efficacy trials. The preliminary results of the pilot studies described in the
applications are described as providing some benefit for otherwise extremely compromised patients, and the
risks and benefits are adequately described. Long term follow-up results will have an impact, when
available, on determining the viability of the procedure for more patients.
「More important for this office is the absence of specific allegations of possible research misconduct in
NIH funded research that are suitably specific to claims that could be shown to be significant and
intentional falsification or fabrications of data that could be ascribed to specific individuals. Broad claims
that the procedure has been shown to not work in China are not sufficient to establish that appropriate care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七章 行惡
322
has been taken in NIH funded research to ensure appropriate care of subjects, and that the risks and possible
benefits have been appropriately explained to patients. I also wish to point out that it seems likely that the
conflicting opinions on the efficacy of this procedure may, at least in part, be due to honest differences of
opinion in what constitutes therapeutic success.」（見2010 年3 月20 日新語絲博客的eddie 博客，http://fangzhouzi-xys./2010/03/dhhs-declines-toinvestigate-
claims.html）。
（在審閱了你們的公開信之後，我們決定本辦公室對你們不予幫助。這個決定基於下述幾個理由。
幾乎所有接受這個手術的病人都在中國，我們無權對此進行干涉。這個手術在美國的進行，在某種
程度上受到公共衛生署對紐約大學和Beaumont 醫院研究所的資助。但是，這些資助申請明確地聲
明這項手術是試驗性的、具有高度風險的有效和安全試驗。該研究申請所介紹的前期試驗結果是為
給那些無可救藥的患者提供某種幫助，並且，他們恰當地介紹了風險與收益。長期的跟蹤調查結果，
在得到之後，將會有助於決定這項手術的更廣泛的可行性。）
（更重要的是，對於本辦公室來說，你們的公開信沒有關於NIH 資助的這項研究具有不端行為的具
體指控，沒有指出某個人確實偽造了、或者篡改了數據。泛泛地宣稱這項手術在中國無效，並不足
以證明在NIH 資助的研究中[沒有]採取適當的措施來保護病人，以及[沒有]向病人交待手術的風險
和可能的益處。我本人還要指出，對這項手術有效性的不同觀點，很可能是由於，這至少是部分原
因，對於治療成功這一概念的理解不同。）
至今，我們也不知道其他三家機構是否給「新語絲志願者」寫了回信。但是，無論是回與不回，其結果都
不會兩樣。那就是，洋人白大哥對這些中國lowlifes 的極端蔑視。

第八章 作倀
方舟子心裡十分清楚，他自編、自導、由患者充當演員的復仇醜劇，如果只在新語絲這個舞台上上演，則
他只能從教徒的手中騙幾個小錢兒，而對肖傳國卻沒有任何實質影響。這是因為，經過四年多的惡鬥，方、
肖陣營早已壁壘森嚴，界限分明。鐵桿方粉們可以昧著良心無視「肖氏手術」的成就，而肖傳國的支持者
們則可以輕易戳破方舟子的一個又一個謊言和騙局。所以，方舟子想要復仇，他必須象四年前成功地阻止
了肖傳國當選院士那樣，把自己說的謊、造的謠，塞進主流媒體的嘴，讓他們再說一遍。只有這樣，中國
的老百姓才能把它們當作事實。
果然，從2009 年10 月26 日起，先後有《科學新聞》、《中國新聞周刊》、《北京科技報》、《南方周末》
四家報刊發表了至少14 篇針對，——不，應該說是「攻擊」——肖傳國和「肖氏手術」的文章（見下表）。
2009 年10 月到2010 年4 月間，中國報刊發表的攻擊「肖氏手術」的文章一覽表
刊物 日期 題目 作者
《科學新聞》 2009,10,26 《對話肖傳國》 邸利會
《科學新聞》 2009,10,26 《誰來評定肖傳國？》 邸利會
《中國新聞周刊》 2009,11,11 《一根神經引發的官司》 蔡如鵬
《中國新聞周刊》 2009,11,11 《「人工反射弧」，誰能說得清？》 蔡如鵬
《科學新聞》 2009,11,23 《尋訪讓志願者震撼》 邸利會
《科學新聞》 2009,11,23 《「肖氏手術」治癒率：85%，還是0%？》 邸利會
《北京科技報》 2009,12,08 《調查神源醫院》 蔡虹、譚娜
《科學新聞》 2009,12,08 《眾說「肖氏反射弧」》 Yush 等人
《科學新聞博客》 2009,12,21 《〈科學新聞〉為何捲入科學爭議》 賈鶴鵬
《科學新聞》 2009,12,22 《可怕的緘默》 方玄昌
《科學新聞博客》 2009,12,24 《〈科學新聞〉為何捲入科學爭議2》 賈鶴鵬
《科學新聞》 2010,01,26 《誰來監督人體試驗？》 袁玥
《南方周末》 2010,04,15 《「有望獲諾貝爾獎的手術」？》 柴會群
《南方周末》 2010,04,15 《肖傳國：所有攻擊我的人都是污衊》 柴會群
在中國歷史上，以這麼強大的輿論聲勢來對付一個享有國際聲譽的外科醫生，即使不說是「絕無僅有」，
也至少可以說是「極為罕見」。那麼，這幾家報刊不約而同地向肖傳國展開「聖戰」，與方舟子到底有沒
有關係呢？
其實，僅看這些文章出籠的時機，人們就不免產生這樣的疑問：「肖氏手術」做了這麼多年，連神源醫院
也開張了三、四年，為什麼這四家媒體偏偏在方舟子被法院「執行判決」之後才紛紛出面，向肖傳國發難？
不僅如此，從時間的安排上來看，這場大圍剿可以分為七輪攻勢，《科學新聞》擔當主攻，但其他媒體按
部就班、有條不紊地穿插接應，因此極像是一場有計劃、有組織的行動。
更為可疑的是，通觀這些來自四家報刊的報道，它們竟然具有以下四個共同的特點：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八章 作倀
324
第一，他們對病人的調查，幾乎全部都根據方舟子貼身律師彭劍搜集來的資料，但他們卻從來就不
問——或者問了而不向公眾透露——彭劍是怎麼搞到病人名單的，他的調查是否合法、科學，他的
判斷和結論是否合乎邏輯；
第二，他們只關注「肖氏手術」失敗的例子，從來沒有舉出一個肖氏手術有效的例子。不但如此，
對於那些明顯有效的病例，他們卻竭力要讓讀者從負面來進行理解；
第三，他們介紹的病例幾乎全部都是鄭州神源醫院的患者，但他們從來就沒有懷疑病例失敗可能有
其他原因，而是將矛頭直接指向這項技術的發明人、遠在武漢的肖傳國；
第四，他們全都對肖傳國與方舟子的官司表現出超乎尋常的興趣，但卻對方舟子與肖傳國惡鬥的根
本原因閉口不談。
四家媒體，八位記者，十四篇文章，一個腔調。這個腔調的最高音是《科學新聞》執行總編輯方玄昌定的：
「一位泌尿外科專家給《科學新聞》來信，認為『肖氏反射弧』事件可以與韓國黃禹錫事件相提並
論。」（方玄昌：《可怕的緘默》）。
也就是說，他們發動這場「聖戰」的目的，就是要把肖傳國打成中國的黃禹錫。
如此的不約而同，又如此的異口同聲，這不難讓人產生這樣的疑問：他們到底是在做客觀報道，還是在做
有償的「軟文」（借用《南方周末》記者柴會群的術語）？他們到底是不是方舟子「聯繫過」的那「幾家
媒體」？他們到底是不是方舟子僱用的打手？
一、仙人指路
應該承認，對一項新技術，尤其是對一項關係到人類健康的技術，新聞媒體有權進行監督，提出疑問。實
際上，這正是他們的職責和義務。問題的關鍵是，他們在監督之時，立場是否客觀公正，以及他們是否具
備應有的科學素質。
在這四家媒體發表的「攻肖」文章中，每家至少有一篇文章是介紹患者的：《科學新聞》三篇，另外三家
各一篇。根據常識推理，記者要找到術後患者，必須通過一定的渠道，即獲得患者的姓名和聯繫方式。而
不論是在中國，還是在美國，這些信息都屬於病人的個人隱私，即使是主治醫生也不得隨便向外透露。因
此，一個十分明顯的問題就是：這些記者是怎麼得到這些信息的？奇怪的是，除了《南方周末》的報道對
此略有交待之外，其他三家媒體對此都閉口不提，好像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似的。不過，對於我們來說，
這卻恰恰是問題的關鍵。
讓我們看看率先為患者請命的《科學新聞》系列報道的第二篇文章，邸利會的《誰來評定肖傳國？》，是
如何開頭的：
「在父母的攙扶下，小芳（化名）蹣跚著推門進來，面色平靜，身體柔弱。
「這是經過『肖氏反射弧』手術治療的患者。她在一年半之前接受了肖傳國的手術，在不見好的情
況下，從家裡來到北京，尋求進一步的治療——確切地說，她手術后不是不見好，而是情況變得更
壞了。」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八章 作倀
325
筆者把這篇文章從頭到尾反覆看了三遍，也沒有搞明白小芳「推」的到底是誰家的「門」。如果她推的是
《科學新聞》的門，我們不禁要問，她是怎麼找到那兒的？為什麼身強力壯的邸記者不「推門出去」採訪，
而是在屋子裡坐等「身體柔弱」、步履「蹣跚」的患者「推門進來」？顯然，在小芳的身後，還有一隻
「推手」，是它把「小芳」推進了《科學新聞》的大門。
那麼，這隻幕後「推手」是誰的呢？儘管邸記者刻意掩飾，但我們還是看到了打手彭劍的身影：

「小芳並非唯一一個接受此類手術的患兒。10 月16 日，另兩位脊柱裂患兒的母親同時將河南神源
泌尿外科醫院告上了法庭。訴狀說，三年前她們的孩子在這家醫院接受了治療大小便失禁的手術，
但病情至今仍沒好轉。而且，和她們孩子同期住院的病友中，沒有一例治癒的，與醫院宣傳的『85%
的手術成功率』相差甚遠。更為嚴重的是，術后孩子左腿出現萎縮、變形，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代理「另兩位脊柱裂患兒的母親將河南神源泌尿外科醫院告上了法庭」的律師不正是彭劍嗎？那麼，邸記
者為什麼不敢把「公益律師」彭劍的名字直截了當地披露出來呢？他怕什麼呢？
更為奇怪的是，不到一個月的工夫，這位邸記者就已經不屑於這樣遮遮掩掩了。11 月23 日，《科學新聞》
又發表了邸利會的兩篇文章，《尋訪讓志願者震撼》和《「肖氏手術」治癒率：85%，還是0%？》，它們幾
乎就是方舟子和彭劍「邪惡調查」的翻版。實際上，第二篇文章連標題都是轉述彭劍的這段話：
「如果將『手術成功』定義為『治癒，功能完全恢復正常且無殘疾或不良反應』，那麼，調查結果
顯示沒有一例成功，即成功率為零。」（見：蔡虹、譚娜：《調查神源醫院》）。
總而言之，《科學新聞》上述三篇文章，共介紹了七位術後患者，除了那個「小芳」的來路不明之外，其
余的六位都來自彭劍的「推薦」：那兩位告狀的母親是彭劍的顧客，另外四位則是由一個被《科學新聞》
譽為「志願者」、但實為彭劍出資派遣的「實習生」「尋訪」了一周才找到的病人。（下詳）。也就是說，
《科學新聞》雜誌根本就不是在調查、報道「科學新聞」，而是在替新語絲、替方舟子走私贓物。
那麼，在10 月26 日還猶抱琵琶半遮面，羞羞答答，不肯暴露自己與新語絲和方舟子的關係的邸記者，為
什麼到了11 月23 日就赤膊上陣了呢？原因之一就是， 11 月11 日，《中國新聞周刊》發表封面系列文章，
《誰來監管「灰醫療」》。其中，蔡如鵬的《一根神經引發的官司》，把彭劍直接抖落了出來：
「據代理鄒英麗和另一位母親訴狀的律師彭劍透露，在他們對已經取得聯繫的74 名患兒進行的調
查中，74%的患兒在經過神源醫院的手術治療后沒有效果，而術後腿腳無力、肌肉萎縮，出現行走
異常的患者則佔39%。彭劍承認，他們的調查、統計是由4 位律師和兩位實習生參與進行的，沒有
醫學專業人員的參與。目前，彭劍正在接受和整理另外10 名患兒家長的訴訟材料，這些家長打算
和鄒英麗一樣，將對神源醫院提起訴訟。」
也就是在這個背景之下，方舟子眼看紙包不住火了，在11 月12 日轉載《一根神經引發的官司》時，才急
匆匆地加上了下面這段按語，並且同時公布那個所謂的「『肖氏反射弧』手術效果統計」（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xiaochuanguo56.txt）。與此
同時，方氏海外基金會在「呼籲為『扶助學術不端受害人專項基金』捐款」的文告中也說：
「彭劍律師事務所收集了在鄭州神源泌尿外科醫院接受『肖氏反射弧』手術患者的信息，其中2006
年8 月末至2007 年3 月下旬手術患者110 位。通過電話聯繫成功訪問了74 位患者或患者家長。根
據電話訪問統計結果，彭劍律師事務所認為手術的無效率高達73%、致殘率高達39%。如果將『手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八章 作倀
326
術成功』定義為『治癒，功能完全恢復正常且無殘疾或不良反應』，那麼，調查結果顯示沒有一例
成功，即成功率為零。與鄭州神源泌尿外科醫院、鄭州大學神經泌尿外科研究中心自吹的『85%的
成功率』，存在天壤之別。」（http://www.xys.org/forum/db/5/234/98.html）。
至此，邸記者先前的苦心和小心都沒有任何必要了。
總之，不論是小心翼翼地掩蓋彭劍參與了自己的「調查」這個事實，還是赤裸裸地公開替彭劍販賣私貨，
這位邸記者都是在與新語絲密切配合。問題是，揭露「中國的黃禹錫」乃是正義之舉，可他們為什麼要這
么偷偷摸摸的呢？此時，我們的耳邊不由自主地響起了方舟子的話：
「為什麼會有假？假的東西都是偷偷摸摸在乾的，見不得人的，如果都很陽光、公開透明，是不可
能摻假的。」 （見《方舟子、郭正誼網易談科技打假》）。
這句話也可以反過來說：「為什麼要偷偷摸摸？偷偷摸摸在乾的事情，都是假的、見不得人的。」
當然，與新語絲密切配合、為方舟子提供服務的，並不僅僅是《科學新聞》，也不僅僅是邸記者。事實是，
《中國新聞周刊》能夠在新語絲之前把新語絲主持的「效果統計」公開，就已經十分明顯地說明，他們的
報道完全是根據方舟子、彭劍的一面之辭。據記者蔡如鵬說：
「記者在河南還找到了其他8 名患兒的家長。他們的孩子都是2006 年在神源醫院接受的手術，至
今沒一點效果。部分親屬還反映，孩子手術後腿出現了異常。家在河南周口的劉純虹(化名)說，她
弟弟的腿以前很正常，手術后左腿開始萎縮，如今明顯比右腿細，『走路老遠就看出一瘸一瘸的。
原來跑路可快，現在不能跑，一跑就瘸得特別厲害，同學都笑他』。」（蔡如鵬：《一根神經引發
的官司》）。
那麼，這位蔡記者是怎麼「找到了其他8 名患兒的家長」的呢？他當然不會把答案直截了當地告訴讀者。
可是，就在蔡記者的文章問世的次日，11 月12 日，肖傳國在星湖沙龍透露：
「他找到基金委原主任葉鑫生請求採訪報道我，葉以為是好意，就同意給他我的手機，這孫子就發
簡訊說：葉主任推薦採訪您。。。。
「我回國12 年從不直接接受記者採訪，除非醫院安排。但葉主任多年對我支持有加，又以為是報
道基金委的成就，自然毫無戒心，全力支持。……有份衛生部的鑒定他想複印，當時又下班啦，就
把裝訂成冊的報院士原始材料初稿給他了，讓他帶走複印完寄來，這狗日的卻拿去交給方叉，這不
就挑到神源醫院那應用證明的日期。
「我質問他，他發誓沒有。可是他不知道這份證明材料在4 月底最後上報審核時我發現日期不對，
已改過來了。他答應葉主任所有文章要先交我審核的，後來卻完全在撒謊造謠。
「昨天給他發了唯一也是最後一條簡訊：『讓我失望鄙視的年輕人不太多，你算一個吧。你的人生
剛開始就沒有半點靈魂和道德上的罪惡感？你們的文章傷害不了我，傷害我的是你的行為：我對你
的信任和真誠換來的是你的欺騙。』」（http://www.starlakeporch.net/bbs/read.php?1,56338,56419#msg-56419）。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八章 作倀
327
「尤其是2 天後，鄭州大學四附院引進肖氏反射弧，把鄭州市內所有做過手術的病人都找回來啦，
我提前通知這記者和他的總編，讓他們來採訪病人，他們推諉不來：-）後來這些病人面對所有記
者和加拿大那教授拉尿、講述：-）」（http://www.starlakeporch.net/bbs/read.php?1,56338,56437#msg-56437）。
11 月14 日，肖傳國又說：
「方舟子利誘、利用病人又不是第一次啦。下面是05 年的截癱病人被利誘告狀名單。這次中國新
聞雜誌那記者蔡如鵬來武漢採訪我，我建議他去採訪這名單上武鋼的這鄧國超和另一在漢病人翁秋
明，他支支吾吾，不去，我還很奇怪，後來才明白，這伙方舟子買通的狗哪裡會在乎病人，在乎事
實？」（http://www.starlakeporch.net/bbs/read.php?1,56525,56540#msg-56540）。
顯然，蔡記者「在河南還找到了其他8 名患兒的家長」，也是受彭劍的指點。事實是，這位蔡記者只接受
彭劍的指點，而不接受任何其他人的指點，所以他才會對於肖傳國的「指點」「支支吾吾，不去」，「推
諉不來」。而他之所以要在文章的結尾處把彭劍的名字透露出來，那也實在是迫不得已：他的文章的主題
就是介紹彭劍代理的官司，假如他連彭劍的名字都不敢透露，那豈不坐實了自己是被「方舟子買通的狗」
了？
到了12 月8 日，那個曾經與方舟子一同成為肖傳國訴訟對象的《北京科技報》也坐不住了，發表了一篇
《調查神源醫院》。其實，這篇文章基本上就是重複邸利會、蔡如鵬敘述的故事，唯一具有爆炸性的東西，
全都包括在方舟子那八個字的毒咒中了：「小善善找到了，無效」。
原來，「小善善」是海南島的一個小男孩，患有先天性脊柱裂疾病，大小便失禁。2006 年，經「肖氏手術」
治療，大小便失禁問題基本上得到了解決。這個故事經過中央電視台的報道（見：《小男童擺脫病痛 四千
里求醫記》，http://vsearch.cctv.com/plgs_play-CCTV2prog_20080408_3043894.html），曾轟動一時。時隔三年，方舟子發現小善善的手術「無效」，難怪他會大喜若狂，
把嗓子都喊跑調了——可見此人真的是沒有一丁點兒人性。
那麼，《北京科技報》的那兩個記者是怎麼找到小善善的呢？看看她們是怎麼說的：
「經彭劍律師的介紹，記者聯繫到小善善的媽媽。」
又是彭劍！問題是，既然是彭劍首先找到的小善善，並且其結果正是方舟子朝思暮想、翹首以待的「無
效」，他為什麼沒有直接到新語絲上爆料，而是甘當幕後線民，把這麼值錢的消息拱手送給與自己毫不相
乾的人呢？即使是送，他按理也應該送給為他打頭陣的邸利會和蔡如鵬那兩位小兄弟啊。其實，問題的答
案非常簡單：這場媒體對肖傳國的大圍剿，是方舟子一手策劃的。對他來說，參加圍剿的媒體當然是越多
越好，所以他在利用完《科學新聞》和《中國新聞周刊》之後，又利用小善善把自己的老搭檔《北京科技
報》拉下了水。也就是因為如此，儘管他早就知道小善善的情況，他也要耐心等待記者的文章見報，然後
才在新語絲上公布這個消息——所謂的 「洗聞」。
總而言之，《科學新聞》、《中國新聞周刊》、《北京科技報》三家媒體之所以突然間都對「肖氏手術」
發生了興趣，從中發現了「新聞賣點」，主要原因就是彭劍在幕後「運動」的結果。當然，彭劍不過是個
木偶，操縱他的人，就是方舟子。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八章 作倀
328
二、御醫出診
除了通過彭劍找到心懷不滿的患者之外，這些圍攻肖傳國的媒體還找到了幾個專家，來對「肖氏手術」進
行評論。用《科學新聞》總編輯賈鶴鵬的話說就是：
「正如我在上面用很多事實和道理所表明的那樣，我們的報道沒有任何結論性的指責，所有評價性
的話語大部分採訪自泌尿外科的專家，包括中國這個領域唯一一名院士，我們也盡量保持不同信源
的均衡。」（賈鶴鵬：《科學新聞為何捲入科學爭議》）。
而《科學新聞》執行總編方玄昌更煞有介事地說：
「包括《科學新聞》在內的這三家媒體，在採訪泌尿外科、神經外科專家的時候，都遇到了同樣 的
問題：諸多專家要求匿名，甚至於在匿名的前提下，依然不願意發表自己的看法。
「這些專家包括了『中國國內這一領域最高水平的專家』（一位專家的評價），其中還有不止一 位
院士。當然，這些要求匿名的專家對『肖氏反射弧』的評價無一例外是負面的。」（方玄昌：《可
怕的緘默》）。
那麼，這兩位總編輯說的是實話嗎？
1、「狗屎專家」
事實是，在「包括《科學新聞》在內的這三家媒體」所採訪的專家之中，最為活躍、出鏡次數最多之人，
卻既非泌尿外科專家，亦非神經外科專家。實際上，這位專家在某一方面與彭劍、方舟子十分相似，那就
是，除了對自己的本專業似懂非懂之外，對其他專業他什麼都懂。這個人是誰呢？他就是武警總醫院病理
科主任紀小龍。讓我們先看看他都對媒體都發表了一些什麼樣的言論。在《科學新聞》的《誰來評定肖傳
國？》中，有這樣一段話：
「在武警總醫院病理科主任紀小龍看來，肖傳國之所以能夠大肆宣傳其理論，並在部分醫院開展其
手術，很大程度上歸功於2004 年的一場鑒定會。」
也就是順著這句話，邸記者利會追根溯源，順藤摸瓜，把那場鑒定會描寫成一場人情會。邸記者就是沒有
告訴讀者，「武警總醫院病理科主任紀小龍」的這個「看來」，根據的是什麼？他參加了那場鑒定會了嗎？
他是肖傳國的同行嗎？更為關鍵的問題是：紀小龍怎麼會注意到肖傳國？他為什麼對「肖氏手術」這麼關
心？你邸利會又為什麼要採訪紀小龍，而不是張小龍、李小龍？
在《中國新聞周刊》的《一根神經引發的官司》中，病理專家紀小龍搖身一變，成了泌尿專家，再次出鏡：
「武警總醫院病理科主任紀小龍對《中國新聞周刊》記者解釋說，這種癥狀主要是由於支配膀胱的
神經受損，導致膀胱無法正常收縮而引起的。『針對這類排尿功能障礙，醫學界還沒有滿意的治療
手段。』紀小龍說，『目前常見的解決辦法主要有造瘺、人工導尿等，但都無法實現自控排尿。』
而兩位母親在訴狀中說，神源醫院向她們許諾說，手術可以『使患者實現自控排尿，徹底解決大小
便失禁問題』。」
到了蔡如鵬記者的另一篇攻肖文章，《「人工反射弧」，誰能說得清？》中，紀主任再次變身，成了神經
專家

「也有醫生對人工反射弧手術提出質疑。武警總醫院病理科主任紀小龍說，神經癒合至今仍是醫學
上的一個難題，『很難長在一起。打個比方，每根神經就像電話線，裡面有好多分支，只有每一根
分支都對上了，它才能長好。而現有的任何顯微手術都做不到這點，只能靠兩根神經自己去找，存
在偶然因素。』」
紀主任的這段話，後來對《北京科技報》的記者蔡虹、譚娜又重複了一遍：
「武警總醫院病理科主任紀小龍也表示，神經癒合至今仍是醫學上的一個難題，『神經是很難長在
一起的。打個比方，每根神經就像電話線，裡面有好多分支，只有每一根分支都對上了，它才能長
好。而現有的任何顯微手術都做不到這點，只能靠兩根神經自己去找，手術能否成功存在偶然因
素。』」
紀主任的「比方」非常形象，難怪有兩家刊物不避雷同，先後引用。在普通人看來，假如這個「比方」是
恰當的，是真科學，則「肖氏手術」的理論基礎就顯得搖搖欲墜，因此其成功率之高也就更為可疑。可惜
的是，紀主任眉飛色舞打的這個「比方」，恰恰把自己的根底給「比劃」出來了。
原來，紀小龍的上述言論剛剛出籠，星湖沙龍的一位網友就把他罵為「狗屎專家」。肖傳國也不屑地評論
說：
「對呀。你說這種傻B 專家是在丟誰的臉？ 對這種既無本事，又無道德，一開口就丟醜的小丑從
來就沒拿正眼看過。在現實社會裡，這種草包沒人看得起，沒人會理睬。」（見2009 年11 月11 日
星湖沙龍，http://www.starlakeporch.net/bbs/read.php?1,56338,56412#msg-56412）。
那麼，這位紀主任該不該罵呢？答案是：活該！事實是，所謂的「神經癒合」，並非如紀主任所說的那樣，
是把斷裂的神經兩端連接起來，讓它們重新長到一起「癒合」。這是因為，神經不是像電線，而是像電線
中的電流，或水渠中的水流。電線被切斷後，只有上端有電，下端是沒有電的。同樣，水渠在被切斷之後，
上游雖然有水，但下游的水卻消失了。而神經元在受到損傷之後，上端雖然能夠存活，但下端卻很快就壞
死。因此，所謂的「神經癒合」，其實質是「神經再生」（nerve regeneration），即由位於損傷部位上端的
神經元細胞形成新的軸突（axon）——相當於水管中的水流，或電線中的電流——生長進入下端的髓鞘
（myelin sheath），形成新的、完整的神經元。（見下圖）。
圖32. 周圍神經再生示意圖
完整的神經元（左一）在受到損傷之後，神經纖維的下端立即發生神經軸突壞死，
上端的細胞也發生變化（左二）。經過一段時間之後，細胞體逐漸復原，
蛋白質合成增多，形成新的軸突進入下端修復的髓鞘（左三），
最後「再生」成完整的神經元（左四）。右一顯示再生失敗。
圖中人像為西班牙著名神經科學家、1906 年諾貝爾醫學獎得主Santiago Ramón y Cajal (1852-1934)。
（圖片來源：）。
看看高曉群大夫是如何介紹「肖氏手術」原理的：
「我們要用原來管腿的神經根接到膀胱上，接上去以後讓神經順著通路往下長，長到膀胱上，解決
膀胱神經支配問題。……手術以後不能馬上解決，因為我們給他接上去的神經還要一毫米一毫米的
長下去，這是有科學依據的，神經向下長是一天長一毫米，正常情況大概需要8 個月左右才能恢復
大小便的功能」。（見中央電視台節目：《不會大小便的男孩》，http://v.ku6.com/show/FenGNRXpXGRkHOv5.html）。
其實，即使是那些在神經損傷之後立即進行的神經「對接」手術，由於神經的生長具有趨化性，神經的功
能恢復具有可塑性，因此斷裂兩端的連接也並非像紀主任所說的那樣，是「偶然」的。實際上，對於此類
問題，即使是世界頂級專家也是在觀察、思考、探索之中，並沒有現成的、統一的答案。2009 年7 月28 日，
世界著名脊髓損傷治療專家楊詠威曾在一個帖子中這樣說：
「Observations of human recovery is teaching us a lot about the capabilities of th spinal cord. Many of
these capabilities are surprising and not predictable based on our current understanding of spinal cord
anatomy and circuitry. My good friend Milan Dimitrijevic once pointed out that the injured spinal cord is a
『new』 spinal cord. It no longer follows the rules of anatomy as we understand it. It has changed in order
to maximize function. We need to understand these changes and how to maximize and enhance these
changes.」 （觀察人類的康復，使我們知道許許多多關於脊髓的能力。這些能力之中有很多是驚人
的，是根據我們現有的對脊髓的解剖學和循環學知識所不能預測的。我的好朋友，貝勒醫學院的教
授Milan Dimitrijevic 曾經指出：損傷的脊髓是一個全新的脊髓。它不再遵循我們所理解的那些解剖
學原理了。它已經發生了變化以使其功能最大化。）（見：http://sci.rutgers.edu/forum/sho ... 53&postcount=17）。
所以說，「包括《科學新聞》在內的這三家媒體」在攻肖之際找到的這個專家，確實是一個「狗屎專家」。
2、大嘴庸醫
紀小龍不僅僅會越界跨行到泌尿神經科學領域出醜，他實際上連基本的醫學常識都十分欠缺。
2008 年4 月25 日，《中國青年報》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目是《「有70%是對的，這個醫學水平已經很高
了」——訪武警總醫院腫瘤生物治療科及病理科主任紀小龍》。原來，在此之前不久，廣東省衛生廳的一
位副廳長在自己的博客發表文章稱，中國的醫院門診誤診率是50%，住院誤診率是30%。此文一出，立即
在全國引起軒然大波。人們追蹤溯源，發現這位副廳長的言論來自紀小龍。於是《中國青年報》派出記者
採訪紀主任。面對記者的「這個數據是怎麼來的？是經驗判斷？有人說你是危言聳聽」這個問題，紀小龍
答曰：
「例如醫生30%的誤診率，關鍵是住院病人的數據，這個數據誰家都有。假如這個住院的病人死了，
死了以後我們去做屍體解剖，之後我們再跟病人生前在醫院的診斷去對比，有多少對的，有多少錯
的，不就很清楚了嗎？」
對此，有個ID 是Morrey 的人在新語絲讀書論壇上這樣評論：
「他的『30%』是住院后死亡的病人里（經解剖發現）誤診的概率是30%，跟『全體就診病人誤診
率30%』明顯不是一個概念。從常理就能推斷出在『住院后死亡』的人群里誤診率肯定高於全體就
診的病人的誤診率。這裡有個前提條件『住院后死亡』，在概率論里叫條件概率。」（http://www.xys.org/forum/db/3/103/126.html）。
也就是說，紀小龍所說的誤診率，實際上是「因病死亡者的誤診率」。那些被醫生治好了的患者，當然絕
大多數是被「確診」了的病例，是不包括在內的。誰都知道，在當今，除了特殊的人群，如老人和小孩，
和特殊疾病，如艾滋病，癌症，因病死亡的事例並不多見。假設患者因病死亡的比例是高得難以想象的
10%，這些患者如紀主任所說，有30%被醫生誤診，那麼，他們不過占所有就醫患者總數的3%而已。這樣
的道理，還需要專家才能夠明白嗎？
實際上，疾病的種類數以千計（據世界衛生組織世界衛生組織的「國際疾病分類」International
Classification of Diseases，ICD-10，人類的疾病共有二十大類，每類之下又分為數百種。見：http://apps.who.int/classifications/apps/icd/icd10online/），有常
見的多發疾病，也有罕見的疑難疾病，把這些疾病的誤診率混為一談，不是「危言聳聽」，還能是什麼呢？
據1993 年版《誤診學》一書的作者劉振華介紹：
「《誤診學》出版時，40 種疾病的誤診率在33.4%～94.3%以 上，1996～2000 年該40 種疾病誤診
率為6.2%～91%。誤診率下降了27.2%～3.3%，其中25 種疾病誤診率大幅度下降……」。（劉振
華、張經建：《當前誤診學研究存在的問題與出路》，《中國誤診學雜誌》2004 年第1 期）。
顯然，這「40 種疾病」都屬難以診斷的疾病。而即使是這些疑難疾病，隨著醫學知識和技術手段的發展，
誤診率也在「大幅度下降」。可是，紀主任在回答記者的「現在醫學發達了，誤診率是不是在下降？」這
個問題時，卻這麼說：
「沒有，絕對沒有。我認為在上升。我們經常會跟外面的醫院有一些會診，發現錯誤率只會比10
年前、20 年前高，不會比以前低。……英國和美國的誤診率比我們還高。一般的報道說英國是50%，
美國是40%左右，就是因為他們更依賴設備。」
這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難道疾病診斷儀器、診斷試劑的研發，反倒造成了誤診率的提高？難道客觀的儀
器設備，會比因人而異的主觀診斷更不可靠？更可笑的是，幾天後，紀小龍在新語絲上發表了一篇短文，
《誤診的話——再補充幾句》，說自己「收集國內外幾十篇有關的報告，得到的臨床診斷與解剖診斷符合
率」如何如何。那麼這些符合率到底如何呢？且看紀主任收集的數據（下表）。
紀小龍收集的「臨床診斷與解剖診斷符合率」結果
（見：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medicine/wuzhen3.txt）
美國的研究報告結果 中國的研究報告結果
1938 年65% 50 年代28.7%
1959 年61% 60 年代29.1%
1974 年57% 70 年代36.7%
1983 年53% 80 年代32.5%
1998 年55%

這些數據不是在證明「美國的誤診率比我們還低」嗎？它們不是在顯示「中國的誤診率高達70%，但呈下
降趨勢」嗎？那麼，紀主任說的話還值得相信嗎？
紀主任關於疾病的高論當然不止於此。2007 年5 月24 日，紀小龍在自己的搜狐博客上發表了一篇文章：
《脂肪肝不是病 擔心煩惱均多餘》。這又是石破天驚之論。所以，該文受到搜狐博客的特別推薦，點擊量
比紀小龍的其他博文增加了一百多倍，達到兩萬多。那麼，紀主任得出如此不同尋常的結論，到底是根據
什麼科學研究呢？原來他根據的是傳統中醫診斷方法「望聞切問」中的「望」法。看看這段話：
「記得我在當醫生的時候，還是七十年代末期，肝臟穿刺活檢就普遍開展起來了。在大量的肝臟穿
刺中就曾遇到過肝臟細胞顯著脂肪變性的病例。當時剛剛做醫生不久，看到肝臟裡面有這麼多的脂
肪，就很擔心及好奇：有這樣多脂肪的肝臟，肝功能正常嗎？肝臟能不出問題嗎？病人能生活嗎？
以後發展會怎麼樣呢？尤其是對我認識的病人，我就仔細關注了這個問題，一年、十年、二十年、
三十年，到現在快四十年了，當初肝臟里出現大量脂肪病人，到現在依然健康的生活著，沒有發生
對肝臟、對機體損害的證據。」（http://wjjixiaolong.blog.sohu.com/47434983.html）。
在紀主任「認識的病人」中，患有脂肪肝、並且能夠被他「關注一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到現在快
四十年」的人，到底能有幾個呢？美國職業籃球運動員魔術師強生（Magic Johnson）感染艾滋病毒已經將
近二十年了，「到現在依然健康的生活著」，根據紀主任的邏輯，是不是我們可以說，艾滋病毒不殺人，
艾滋病不是病？
更可笑的是，紀主任剛剛說完上面的話，馬上接著又說：
「另外經過對脂肪肝病例的動態隨診發現，肝臟里脂肪的多少是可以變化的，不是一成不變的，也
就是說你身體里的脂肪多了，肝臟里的脂肪也就多；你身體里的脂肪少了，肝臟里的脂肪也會減少。
肝臟是人體內脂質代謝最為活躍的器官，肝細胞在體內脂質的攝取、轉運、代謝及排泄中起著重要
作用。所以出現脂肪肝后，並不是說它就不會逆轉，不會恢復，只要你減少了脂肪的攝入，血脂降
低，那麼肝臟的脂肪也會減少，也會從含脂肪多的狀態恢復到含脂肪少的狀態。也就是說，即使出
現了脂肪肝，也不必憂心重重，只要減少體內的脂肪，脂肪肝是可以從明顯到不明顯的。」
這豈不是在暗示，脂肪肝對身體確實有害嗎？並且，那個（或若干個）被紀主任關注「到現在快四十年」、
「依然健康的生活著」的病人，其健康、其活著的原因，到底是因為脂肪肝無害，還是因為脂肪肝發生了
「逆轉」和「恢復」呢？他的脂肪肝會不會是「誤診」？
那麼，脂肪肝到底是不是病呢？解放軍302 醫院中西醫結合肝病科主任、主任醫師、劉士敬博士這樣解釋
道：
「根據世界衛生組織頒布的最新版《國際疾病分類》（第十版），脂肪肝是明確的疾病名稱，主碼
是k76.001。世界主要衛生組織都相繼制定了脂肪肝的防治指南，2006 年中華醫學會肝病學分會脂
肪肝和酒精性肝病學組組織國內有關專家，在參考國內外最新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按照循證醫學的
原則，分別制定了《酒精性脂肪性肝病診療指南》和《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診療指南》兩部重要規
范化文件，成為我國診療脂肪肝的標準。所以，毫不誇張地說，脂肪肝是世界公認的一種肝臟疾
病。」（何佳頤、黃顯斌：《誰說脂肪肝不是病？》，《中國醫藥指南》2007 年10 月）。
其實，紀小龍鬧出來的笑話多了去了。比如，他把丙烯醯胺稱為「高分子聚合物」。（見：方玄昌、張偉
慧：《「洋快餐」真的致癌？》， 《中國新聞周刊》2005 年 第11 期）。實際上，丙烯醯胺的分子量只有70
道爾頓，和食鹽的分子量（58 道爾頓）差不多。而蔗糖的分子量為342，葡萄糖的分子量為180，它們都
不算是高分子化合物，怎麼丙烯醯胺倒後來居上了？況且，丙烯醯胺只是一個單體分子，它和誰「聚合」
成「物」呢？（一般來說，高分子化合物的分子量要上萬；而聚合物是指多個單分子，通常是相同的分子，
通過化學鍵而組成的大分子。）
再如，紀小龍在做屍檢時，發現一位80 多歲的老紅軍的睾丸中還有精子，就大驚小怪，以為那證明死者生
前保健得法。（《科學為健康維權——3·15 高級論壇實錄》，新語絲2007 年3 月14 日新到資料，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jia8/jiankang67.txt）。
事實是，男人只要有生命，就會持續不斷地產生精子。
最好笑的是，當紀小龍發現冬蟲夏草的化學成分70%左右是蟲草酸、脂肪、蛋白質、碳水化合物之後，就
一拍大腿說道：「這麼一來，沒什麼奧秘了，不就是平常的事[食]物成分了嗎！」（紀小龍：《「冬蟲夏
草」——不就是一條死蟲子身上長了一縷黴菌絲嗎？》，見2007 年5 月1 日搜狐博客《紀小龍醫生》博客，
http://wjjixiaolong.blog.sohu.com/44351256.html）。實際上，方舟子就曾根據「鵝肉的主要成分是蛋白質和脂肪，並不含有能導致病情惡化的毒素」，
推導出這樣的結論：「『疽最忌鵝』並沒有任何科學依據……因此並不需要「忌口」。（方舟子：《從
「徐達吃蒸鵝而死」說起》，2006 年10 月18 日《中國青年報》，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bingdian/xuda.txt）。顯然，對這位紀醫生和方博士
這個兩個「還原主義者」來說，玩拼圖遊戲就相當於「破解世界之謎」了。
3、「方的朋友」
那麼，像紀小龍這樣一位連基本知識、基本邏輯都極為欠缺的人，並且與肖傳國非親非故，隔業跨行，為
什麼卻對肖傳國那麼熟悉並且仇視呢？毛澤東曾有一句名言：「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
故的恨。」確實，紀小龍恨肖傳國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就是：他是方舟子的親密戰友。
紀小龍與方舟子結緣，大約始於2004 年。這年4 月10 日，《北京科技報》和《北京電視台》聯合舉辦
「科學論壇」，痛批老中醫絕食，參加這個節目的共有四人：方舟子、司馬南、趙南元、紀小龍。紀小龍
當時的身份是「武警總醫院病理學專家」。（見《眾專家聚首批駁絕食鬧劇》， 2004 年4 月14 日《北京
科技報》）。4 月19 日，紀小龍發表了在新語絲上的第一篇文章，《人體絕食49 天不可能》。可想而知，
他是在利用方舟子所認同的那個「科學原理」來證明自己的論題。此時，他的身份是「主任醫師、教授」。
不過，到了2004 年9 月9 日，紀小龍這位「主任醫師、教授」的根底就就暴露了出來。這一天，新語絲新
到資料上出現了紀小龍以「武警總醫院腫瘤病理專家」身份撰寫的文章，《看著傅彪的肝臟想到的……》。
全文如下：
「今天在指導年輕醫師檢查標本時，看到一例肝移植手術切除的病肝，再到顯微鏡下一看，又是一
例典型的『三步曲』（指看見肝臟從慢性肝炎發展到肝硬化再到肝癌的三個過程），正準備簽發診
斷報告，一看病人名字：傅彪。一了解，正是那個得到觀眾喜歡的演員傅彪，我頓時感到手中的筆
沉重起來：說一千道一萬，不該到了如此程度才來看病呀！
「一不該，明知有慢性肝炎而不治療。雖然慢性病毒性肝炎到目前為止醫學上還沒有特效治療，但
總還是有些辦法的，是可以緩解一些進展的速度的。看著傅彪肝臟裡面活動的肝炎病變，說明沒有
採取什麼治療措施，聽之任之了。
「二不該，已經有了肝硬化還不定期檢查。慢性肝炎5－10 年後就有肝硬化肝癌發生的可能了。一
旦到了肝硬化階段，應該半年查一次B 超和AFP（甲胎蛋白），一旦有癌出現，就可以在1 厘米以
下就及時查出來。3 厘米以下的肝癌，治療的效果都是十分理想的。
「三不該，對自己的身體健康不關心。從一定的角度上看，身體健康是第一位的。有條件的人都應
該定期檢查身體，了解自己身體狀況，尤其是中年以後，幾十年風雨下來，身體的各個部件是不是
都還正常，應該弄個明白。如果仍糊糊圖圖，一旦有問題出現，補救是來不及的。
「人類的歷史是一部自始至終貫穿著與疾病作鬥爭的由淺入深、由低到高的認識史。醫學就在這漫
長的認識和鬥爭過程中發展成現在的較完整體系。有的疾病是可以治好的，有的病至今仍束手無策。
對肝癌來說，由於90%以上是由慢性乙型、丙型肝炎發展成肝硬化后產生的，此過程至少5－10 年
以上，因此，只要對慢性肝炎、肝硬化進行定期檢測，就可以及時發現早期肝癌，那就可以治好了，
也就沒有生死之慮了。」（http://bbs.comefromchina.com/forum5/thread279891.html）。
可惜的是，這篇文章在新語絲上已經找不到了。這是為什麼呢？原來，就在這篇文章出現的當天，那個三
年前曾經批評昏教授的文章《對方舟子「學術打假」的反思及批評》「太長，水太多，不嚴謹的地方比較
多」的「方鴻漸」在新語絲讀書論壇發帖子說：

「新到里的紀小龍《看著傅彪的肝臟想到 的……》侵犯病人隱私[。]剛剛查了一下，傅彪做完手術
不久。並沒有去世[。]紀小龍作為醫務人員實在不應該拿名人效應吸引眼球」。（http://web.archive.org/web/www.xys.org/forum/messages/98518.html）。
對此，方舟子怒氣沖沖地質問道：
「報紙已報道了傅彪因肝癌動手術，這篇文章泄漏了什麼隱私？」
方鴻漸於是扳著手指頭一一給方舟子指出「這篇文章泄漏了什麼隱私」。本來，不論是在西方還是在中國，
保護患者的隱私是一個醫生的最基本醫德，即著名的Physician-patient confidentiality 信條。可是，紀小龍這
位「主任醫師、教授」，以及方舟子這位自稱「生物醫學出身」的博士，竟然對此好像一無所知。只是在
被別人指出具體失德事實之後，方舟子才把紀小龍的《看著傅彪的肝臟想到的……》從新語絲上悄悄地刪
除了。
不過，事情到此並沒有完結。原來，新語絲讀書論壇上的「桂銘」從「中國遠程病理中心」網站找到了一
篇紀小龍的「簡介」，於是把它以「這個紀小龍也是個牛人，值得關注」為題貼了出來。讓我們先看看這
篇「簡介」：
「1952 年生，江蘇省句容縣人。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院病理科主任醫師，解放軍軍醫進修學院教授、
碩士研究生導師。1978 年畢業於第三軍醫大學，1981 年碩士研究生畢業，1988 年在美國安德森腫
瘤中心做博士后研究一年，1994 年在香港威爾斯親王醫院進修，1997 年在美國華盛頓州立大學任
訪問教授。紀小龍教授現任《世界華人消化雜誌》副主編、《診斷病理學雜誌》、《實用癌症雜
志》、《臨床與實驗病理學雜誌》、《中國實驗診斷學》、《臨床誤診誤治》、《胃腸病學》、
《World Journal of Gastroenterology》7 家雜誌的編委，是全軍解剖學組織胚胎專業委員會委員、全
國抗癌協會淋巴瘤委員會委員，中華慈善癌症康復工程常務理事，還擔任美國《環境腫瘤病理》雜
志編委。1993 年始享受政府特殊津貼。
「紀小龍教授對腫瘤早期診斷、淋巴瘤診斷及腫瘤形態機理研究有很深的造詣。1981 年在國內率先
開展了腫瘤免疫封閉機理的研究，1991 年報道了國內外首例淋巴結肺吸蟲病，1996 年發現並報道
了特殊類型霍奇金病，1997 年紀教授率先對肝癌治療中癌細胞死亡機理進行研究報道。新近開展的
「腫瘤形態機理的研究」為國內外尚未有人涉及的課題，此研究可望從根本上了解腫瘤形態的形成機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八章 作倀
335
理，為腫瘤的診治提供理論依據。紀教授認為，他的一切收穫都得益於對大量實踐的科學總結。他
說：『每天晚上，我必到辦公室學習工作，直到11 點以後才鎖門走人，當然這也包括所有的星期
天和節假日。有了這些時間的保證，我不僅能夠閱讀大量書刊資料，而且可以把我們科每天的病例
全部過目，這樣一年就一萬多例，從閱片中發現疑點、難點，然後一個一個尋求解決辦法』。紀小
龍教授憑藉自己堅實的理論基礎、嫻熟的病理診斷水平，1987 年破格晉陞為副主任醫師、副教授，
1992 年晉陞為主任醫師、教授。用同道的話說：『紀小龍是靠著一種對病理診斷的執著追求而達到
了出神入化的境界。』80 年代初，他就將國外剛開展的免疫組織化學應用於病理診斷；當他看到電
鏡也是病理診斷的有效工具時，他又扎進電鏡室，每年自己經手數百個病例，幾年後，他又成了電
鏡應用於病理診斷的行家。1996 年當他得知諾貝爾獎項目——掃描隧道顯微鏡可以看到分子、原子
結構時，他即與美國實驗室聯合進行了一年的原子力顯微鏡觀察DNA、細胞等生物標本的探索，
成為世界上第一個應用原子力顯微鏡的病理醫生。
「紀小龍教授幾乎每天都要接待慕名而來的會診病人，每年要解決數千例各地彙集來的疑難病例，
用他自己的話說『腫瘤病理的難題太多太多，人的一生太短太短，有生之年能更多地為病人解決一
些難題也就值得了。』強烈的求知慾望加肯吃苦的精神，促使紀小龍教授認真讀書，大量閱片，不
斷探索，取得了一個又一個驕人的業績，經過10 多年的探索和積累1997 年紀教授出版了國內第一
部實用的《診斷免疫組織化學》專著，成為解決病理疑難診斷的有效輔助工具書，發表學術論文
200 余篇，參加編寫專著12 部，獲軍隊科技進步二等獎2 項，三等獎5 項，四等獎6 項。」
（http://web.archive.org/web/20040 ... messages/98556.html）。（註：桂銘原帖中給出的鏈接已經失效。）
對於這份簡介，桂銘評論說：
「紀小龍說自己節假日都工作到晚上11 點，誇張。所謂世界上第一個AFM 病理醫生，更是臉不紅
的謊言。
「關於肝炎和肝癌的治療，也是言過其實。『一旦有癌出現，就可以在1 厘米以下就及時查出來』，
一厘米以下就算CT/MRI 看到什麼，醫生恐怕也不能下定論。『90%以上是由慢性乙型、丙型肝炎
發展成肝硬化后產生的』也是不嚴謹的。江蘇啟東和廣西扶綏的高發肝癌，都是跟環境密切相關。
丙肝的確明確些，但也是感染20 年以後的事。乙肝則只是猜測推論。」（http://web.archive.org/web/www.xys.org/forum/messages/98621.html）。
實際上，桂銘發這個帖子的目的，是在向方舟子舉報紀小龍：這個人很可能是個騙子。而按照方舟子的打
假標準，上面這幾條也確實足以把紀小龍打成學術騙子。可是，方舟子這個「打假鬥士」，卻根本就不理
會桂銘。
其實，紀小龍還有一個更為「輝煌」的業績：他在2003 年7 月建立「國際上首家納米醫學研究所」，並且
出任所長。2003 年，正是方舟子痛打「納米騙子」的高峰時期。比如，2002 年8 月2 日，方舟子在新語絲
上大罵「光明日報科技編輯勇當『納米騙子』的托兒」。（http://www.xys.org/xys/netters/F ... ce/fengyongfeng.txt）。2003 年8 月1 日，他又在新浪科技上
發表文章，呼籲「警惕納米產品可能危害環境和健康」。（http://tech.sina.com.cn/other/2003-08-01/1150216078.shtml）。可是，對於紀主任的這個「納米醫學
研究所」，方舟子卻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佯裝沒有看見。
到了2007 年8 月，新語絲上突然間對一個叫張陽德的人大打出手，而他的主要罪過就是主持863 計劃中的
「納米醫藥項目」。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有人站出來響應方舟子，在讀書論壇發了一個題為《搞「納米醫學」
的紀小龍也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傢伙》的帖子。全文如下：
「這兩天新語絲批張陽德，我不由想起了另一位也是搞『納米醫學』、常在新語絲露面的紀小龍。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八章 作倀
336
在武警總醫院的網頁上介 紹說，『武警部隊納米醫學研究所所長紀小龍教授，長期從事納米醫學研
究，在此領域作出了突出貢獻。1978 年開始從事醫學組織細胞的研究（光鏡、電鏡）， 積累了豐
富的細胞形態學觀察經驗。1992 年開始探索納米技術在醫學領域的應用。1996 年開始進行用原子
力顯微鏡觀察人體細胞的研究，從一個醫生的角 度，探索疾病細胞在分子、原子水平上的奧秘。
1996 年5 月至1997 年6 月，到美國Washington State University 進行了AFM的實驗研究，完成了對
fd Phage 病毒的形態影響因素的研究。當時曾是世界上從事AFM 工作的第一位病理醫生』。
「在 PUBMED 上查到紀回國后僅有一篇應用AFM 的文章，與『納米醫學』沾點邊，發表在臭名昭
著的World J Gastroenterol 上。不知道他的那個納米醫學研究所到底研究了個啥，出了些什麼成果。
他還聲稱自己是世界首位從事AFM 工作的病理醫生。他在 Washington State University 做的工作98
年發表在Ultramicroscopy 上，這是一份IF 才2、3 分的雜誌。在此之前美國、瑞典、義大利、加拿
大等國都 有病理系實驗室引進了AFM 這一新技術。僅在美國就至少有John Hopkins、Chicago、
Washington 大學的病理系從事AFM 研究。我曾在一次會議上認識的南加州大學病理系的Michael
Lieber 早在1997 年就在檔次高得多的EMBO J 上發表過相關文章。他就是一位地地道道的病理醫生。
在網上查了查，他1983 年開始在病理科做住院醫生，1989 年就在病理系做助理教授。這個『世界
第 一』哪裡輪得到紀小龍？」（http://www.xys.org/forum/db/2/141/38.html）。
猜猜新語絲上對這個打假行動有什麼反應？不僅方舟子，連他的徒眾們都「選擇性失明」了。

為什麼方舟子這個打假鬥士放著這麼一個學術大假不打呢？原因很簡單：紀小龍是方舟子的鐵哥兒們。看
看下面這份「方舟子、紀小龍交往年譜」：
2006 年3 月25 日，方舟子在讀書論壇發了一個帖子，題目是《何祚庥和方舟子打起來了》。原來，
帖子裡面是一張方、何二人在司馬南書房練太極拳的照片，而拍照之人，正是紀小龍。（http://www.xys.org/forum/db/1/45/151.html）。這
說明，紀小龍已經登堂入室，進入了方舟子集團的核心。
2006 年8 月，方舟子炮製的「挺方、反肖、罵法院」公開信出籠，紀小龍是第一批簽名者之一。
（http://www.xys.org/forum/db/1/126/75.html）。這使他成為方舟子的大牌支持者中，除了趙南元之外唯一簽名的人。
2007 年3 月10 日，紀小龍以「武警總醫院病理科主任，腫瘤生物治療科主任， 納米醫學研究所所
長」的身份出席為促銷方舟子的剽竊之作《科學成就健康》而舉辦的「科學為健康維權——3·15 高
級論壇」，並且是繼袁鍾之後第二個發言的人。（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jia8/jiankang67.txt）。
2007 年3 月16 日，紀小龍與方舟子做客陽光衛視「讀書有用」節目，辯論中醫問題。（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jia8/zhongyi832.txt）。
2007 年3 月17 日，為了促銷方舟子的《科學成就健康》，紀小龍與方舟子在北京中關村圖書大廈
聯袂主講「識別假醫假藥假保健品」。（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jia8/jiankang68.txt）。
2007 年3 月18 日，方舟子、紀小龍出席「中醫問題深層次的思考」座談會。據《北京晨報》記者說：
「值得注意的是，在這場關於中醫廢存的討論中，無論是發文投稿，還是座談研討，單單缺失了西
醫學者的聲音。」而方舟子則說：「此說不確，三名西醫學者（安徽醫科大學祖述憲、武警總醫院
紀小龍、北京中醫藥大學卓小群）都在會上發言批評中醫，觀點與我相近。」（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jia8/zhongyi718.txt）。
2007 年4 月19 日，方舟子、紀小龍參加中央電視台《今日說法》「中醫藥與知識產權」節目的錄製。
（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jia8/zhongyi796.txt）。
紀主任不是自稱「每天晚上，我必到辦公室學習工作，直到11 點以後才鎖門走人，當然這也包括所有的星
期天和節假日」嗎？可是，為了給方舟子「義務站台」，他卻捨得大把大把地花費時間。顯然就是因為這
個緣故，紀小龍不僅沒有被打假，他與方舟子的關係反倒越來越親密。2007 年5 月25 日，已被方舟子趕出
新語絲的桂銘在另外的論壇對紀小龍的「脂肪肝不是病」這個觀點發出質疑。消息傳來，方舟子在讀書論
壇上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從『逢方必反』到『逢方的朋友必反』又上了一個層次」。（http://www.xys.org/forum/db/2/49/133.html）。
方舟子極少明確地說誰誰是自己的朋友，而只說誰誰不是自己的朋友卻想高攀成為他的朋友。這是因為，
方舟子刻薄寡恩，嫉妒成性，翻臉不認人，今天的親密戰友，明天就可能成為不共戴天的死敵。所以，他
不肯告訴別人誰是自己的朋友，以免事後自己打自己的嘴。可是，對於紀小龍，方舟子卻沒有這個顧慮。
他法外施恩，明白無誤地告訴世人紀小龍是「方的朋友」。由此可見兩人的交情已經到了「牢不可破」的
地步了。
2008 年2 月18 日，紀小龍在新語絲上再發謬論，說「『宮頸糜爛』不是病」。有個叫做「師太」的人在新
語絲讀書論壇發帖子說：
「各類醫學書籍因編排和體例不同，對『宮頸糜爛』有的單獨敘述，有的和宮頸炎一起講述。能不
能稱為一種疾病應以世界衛生組織的國際疾病分類為標準。……宮頸糜爛確有生理性和病理性，籠
統說『宮頸糜爛』不是病很不嚴謹，更主要的是會誤導患者。」（http://www.xys.org/forum/db/3/44/166.html）。
對此，方舟子回口罵道：
「原來老中醫也知道什麼宮頸糜爛[。]中文和英文閱讀理解能力都要提高，智力也要提高，否則說
了白說。」
此時，紀主任與方鬥士已經結成了一體，互相給對方「義務站台」了。
行文至此，下面這個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為什麼「包括《科學新聞》在內的這三家媒體」，在攻肖之際，
會不約而同地找到這麼一位既不懂「泌尿外科、神經外科」，也不懂自己的專業的庸醫來當作權威專家證？
答案是，這位庸醫是方舟子「洗聞」的關鍵一環。只有他，才能披著白大褂，把方舟子想說的話直截了當
地說出來。而也就是因為紀小龍身上這件白大褂，「包括《科學新聞》在內的這三家媒體」，才能夠裝腔
作勢地把方舟子的意思傳達給中國公眾。
那麼，那幾個記者是怎麼知道自己應該去找紀小龍的呢？當然是受自己頂頭上司的指使。（下詳）

三、槍手上陣
本來，新聞媒體介入肖、方之爭，是件好事。俗話說，真理越辯越明，是非越辯越清。媒體如果真的如
《科學新聞》總編輯賈鶴鵬所說，「我們的報道要力求反映各方面的觀點和聲音，並不作出任何自己的結
論」（賈鶴鵬：《〈科學新聞〉為何捲入科學爭議》，http://www.sciencenet.cn/m/user_content.aspx?id=280336），那麼，不僅方舟子私仇公報、以假打真的
嘴臉會大白於天下，而且，那些飽受病患折磨的病人和家屬也可以通過這些報道，獲得與治療疾病有關的
信息。但事實卻恰恰相反：通過這幾家媒體的宣傳，肖傳國的「騙子」形象躍然紙上，「肖氏手術」不僅
無效、而且致殘的消息傳遍了全國。實際上，通過方舟子信徒們的瘋狂努力，這個消息還傳遍了全世界。
那麼，這些媒體到底是怎麼取得的這個對於方舟子來說是「完全有效」的「效果」的呢？答案很簡單：按
照彭劍指引的路線來尋找線索，然後再按照方舟子的思維方式來進行思維——這實際上就是那些攻肖文章
的基本套路。而方舟子的思維方式，不外是這麼兩點：第一，雙眼死死地盯住「肖氏手術」的陰暗面，對
它的正面效果堅決不看；第二，把所有陰暗的、負面的「效果」，都統統歸罪到肖傳國和「肖氏手術」的
頭上。比如，在彭劍撰寫的控告神源醫院的第一個狀子中，有這樣一段話：
「原告方聽信被告宣傳，於2006 年11 月12 日入被告醫院治療，11 月17 日由杜茂信主刀對原告施
行手術，原告2006 年12 月12 日出院，在被告處花費醫療費30261.88 元，其中手術費21000 元；
手術前被告始終沒有向原告方提示手術會存在傷害風險及不良反應。」（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xiaochuanguo50.txt）。
而這個狀子，卻被方舟子冠名為《「肖氏反射弧手術」受害者訴鄭州神源泌尿外科醫院》發表的新語絲上。
為什麼讓「受害者」「受害」的，不可能是主刀醫生杜茂信，而必須是「肖氏反射弧手術」呢？
眾所周知，外科手術與其說是一門科學，倒不如說是一門藝術——俗稱「醫術」。因此，對於正常人來說，
手術如果無效，受到懷疑的對象首先就是主刀醫生，其次是大夫所在醫院，最後才可能輪到技術發明人。
2006 年7 月16 日，肖傳國在虹橋科教論壇發帖子說：
「脊髓損傷病人排尿障礙屬泌尿外科醫師管,但人工反射弧手術實際上是神經外科顯微手術,可是神
經外科醫師卻又根本不懂尿流動力學和泌尿系統那一套.所以，這個手術需要學科交叉合作,並且要
有完整的尿流動力學,神經電生理,特別是術中神經監護設施,才能最大限度地提高成功率.在美國、德
國、韓國等國都是和神經外科共同上台，共同管理病人，來國內學習的國外教授也都是神經外科和
泌尿外科一起來。可惜的是:國內地市以下醫院條件和水平均較差,而大醫院泌尿外科或神經外科，
甚至骨科，都希望將此手術病人歸入本科室（利益因素），不願互相合作。所以，冒然廣泛推廣是
害病人。此手術由肖傳國做，成功率高於85%，手下團隊做，成功率70%。」（http://www.rainbowplan.org/bbs/topic.php?topic=37804）。
對於有正常思維能力的人來說，認同肖傳國這樣的說法並不難。可是，彭劍、方舟子卻從來就沒有懷疑到
那些「受害者」受害的原因是主刀醫生的醫術不高。他們隔山打炮，把目標指向「肖氏手術」。而如此明
顯的思維混亂，不僅沒有引起那幾家媒體的懷疑和質疑，恰恰相反，他們竟然像是中了方舟子的魔法似的，
也有樣學樣，放過主刀大夫，把目標直接對準了肖傳國。
當然，攻肖媒體按照方舟的思維方式進行思維，例子並不就這麼一個。
1、「治癒率」之謎
在攻肖媒體的報道中，「肖氏手術」的「治癒率」一直是記者們圍攻肖傳國的一個主要目標。例如，邸利
會的攻肖的第一篇文章，《對話肖傳國》，就曾這樣套問肖傳國的口供：「關於你手術的治癒率，究竟是
多少？」在《誰來評定肖傳國？》一文中，邸記者一再強調「肖氏手術」「沒有一例治癒的」、「有關這
一手術具體的治癒率並沒有一個來自第三方的統計結果出現」。到了最後，邸記者乾脆拿「治癒率」當作
文章的主題，寫出了一篇《「肖氏手術」治癒率：85%，還是0%？》。而《北京科技報》的《調查神源醫
院》，開篇就引了韓濟生院士的這樣一句話：
「現在有人質疑這項技術的治癒率，我認為肖傳國確實需要拿出更多的成功病例來證實他的說法。」
為了完全、徹底地否定「肖氏手術」，方舟子除了從術後患者口中套取「無效」的口供之外，他使用的另
一個招術就是把肖傳國所說的手術「成功率」轉換成手術「治癒率」，然後再把肖傳國所說的「成功率為
85%」轉變為「治癒率為零」。「治癒率為零」說明「肖氏手術」無效，而把無效手術說成是「成功率為
85%」，自然就是行騙。這就是方舟子轉圈設套的思維路線。
所謂「治癒」，按照一般人的理解，就是經過治療，病人的病症完全消失，病人恢復到正常人的無病狀態。
但實際上，從醫學上講，並不是所有的病患都可以「治癒」的。有的疾病，如感冒發燒拉肚子，可以「治
愈」；而有些疾病，如心血管疾病、糖尿病、癌症，目前尚無法「治癒」。還有一些疾病，如先天性生理
缺陷，可能永遠都無法「治癒」。而「肖氏手術」所針對的主要病患，先天性脊柱裂，就是世界公認的不
治之症（「There is no known cure for nerve damage due to spina bifida」，見維基百科相關詞條：http://en.wikipedia.org/wiki/Spina_bifida）。顯然，
對於無法「治癒」的疾病來說，「治癒率」這個概念根本就不適用。（關於「治癒」的概念，請參考英文
維基百科的Cure 詞條：http://en.wikipedia.org/wiki/Cure）。
舉例來說，現代醫學至今仍舊無法「治癒」癌症。但是，誰又能夠否認，今天的癌症患者，較之幾十年前
的患者，在經過治療之後，其生命得到了延長，其生活質量得到了改善？（在1975 年，美國的癌症患者在
確診之後的五年存活率不到50%；今天，這個數字接近70%。）難道僅僅因為他們沒有被「治癒」，就可
以否定人類在癌症研究方面所取得的所有進展嗎？反過來說，對於這些不治之症，如果沒有現在的涓流跬
步，日積月累，它們豈不永遠都將是不治之症？
事實是，肖傳國在介紹「肖氏手術」時，一般都使用「成功率」和「有效率」這樣的術語，幾乎從來就沒
有說過「治癒率」。在醫學上，「成功率」和「有效率」、「治癒率」這三個概念雖然相關，但其含義卻
明顯不同，其英文辭彙分別是：success rate，efficacy rate，cure rate。大致來說，「成功」和「有效」都是
相對的，而「治癒」則是絕對的。如果把正常人的某項生理功能定為10，把患者的該項生理功能定為0，
則在手術之後，只要患者的這項生理功能超過0，都應該視為「手術有效」，或者「手術成功」，而「治
愈」則是指病人的生理功能與正常人無異，達到10。顯然，手術要達到「成功」和「有效」這樣的目標相
對要容易，而要達到「治癒」則非常困難。（據肖傳國說，他的手術「成功」的患者，在一年後的平均等級
為7-8 級。）也就是因為如此，方舟子才非要把肖傳國所說的「成功率」說成是「治癒率」。而那個草包
律師彭劍，當然要鸚鵡學舌，「將『手術成功』定義為『治癒，患者大小便功能完全恢復正常且無殘疾或不良
反應』」。按照他們的說法，如果他們得了腦溢血，被醫生做開顱治療，雖然手術保住了性命，但是卻落下
了偏癱的後遺症，那麼，這個手術就是無效，他們不僅不需要支付醫療費，醫院反倒要付給他們賠償費。
世界上有這樣的無賴邏輯嗎？
【註：肖傳國承認，（神源醫院的）「『術后隨訪8 個月以上60 例，85%的患者大小便已恢復正常』：這
句話的確不專業，正確的說法應該是『術后隨訪8 個月以上60 例，85%的患者已能自主大小便（Voluntary
voiding and defecation）』。」（見本書附錄《亦明、肖傳國問答》）】
那麼，方舟子是如何把肖氏「成功率」轉換成方氏「治癒率」的呢？2009 年10 月28 日，顯然是直接或者
間接地從蔡如鵬那裡得到了消息，方舟子在讀書論壇發了一個題為「『肖氏手術』的治癒率」的帖子：
「鄭州神源醫院在2007 年2 月28 日為肖傳國的院士申請出了一張證明，稱自2006 年1 月開始做了
117 例『肖氏手術』，術后隨訪8 個月以上60 例，治癒率85%雲。
「目前已知的150 名受害者大多數是在2006 年做的手術，應該就被算在這『治癒率85%』裡頭
了。」（http://www.xys.org/forum/db/5/207/169.html）。
次日，大概是看到了神源醫院證明的影印件，發現其中並沒有「治癒率」這三個字，方舟子於是又發帖子，
把這個證明說成是「『肖氏反射弧手術』治癒率的假證明」，主要根據就是，
「即該中心遲至2006 年8 月13 日才做了第一例『肖氏反射弧』手術，由肖傳國本人親自主刀。此
時距離該中心為肖傳國出具治癒率證明僅有6 個半月，故其證明稱『術后隨訪8 個月以上60 例』，
明顯是假。」（http://www.xys.org/forum/db/5/208/67.html）。
圖33.鄭州大學神經泌尿外科研究中心為肖傳國申報院士開具的證明
「鄭州大學神經泌尿外科研究中心，自2006 年1 月開始應用肖傳國教授
發明的『人工體神經－內臟神經反射弧』技術，治療脊柱裂、
脊髓脊膜膨出所致的神經原性膀胱患者117 例，
術后隨訪8 個月以上60 例，85%的患者大小便恢復正常。
特此證明
鄭州大學神經泌尿外科研究中心 （印）
2007 年2 月28 日」
（見：）
神源醫院的證明是真是假暫且不論，但是，方舟子上面這兩個帖子卻是新聞媒體與他暗中勾結的鐵證。因
為據肖傳國說，這個證明的日期是錯誤的，在上交中國科學院時已經做了修改。而方舟子之所以能夠得到
這個含有錯誤日期的「證明」，其途徑只有一個，那就是通過蔡如鵬之手——當然並不一定是直接的。據
肖傳國2009 年11 月11 日在星湖沙龍上透露，在他發現方舟子看到了神源醫院的證明之後，曾質問蔡如鵬
是不是把材料給了方舟子，而蔡如鵬「發誓沒有」。（見：http://www.starlakeporch.net/bbs/read.php?1,56338,56419#msg-56419）。假如我們相信蔡如鵬的誓言，那麼，
當時的情況很可能是這樣：蔡如鵬搞到了材料，把它交給他的老上司，《中國新聞周刊》的科技部主任、
新任《科學新聞》執行總編方玄昌，而方玄昌則把這個文件交給了方舟子。方玄昌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
有相當多的理由。（下詳）。

實際上，神源醫院的這個證明，不僅證明了媒體與方舟子狼狽為奸，它還證明，其中並沒有「治癒率」這
三個字。那麼，方舟子又是如何無中生有，一口咬定肖傳國聲稱「治癒率為85%」的呢？11 月24 日，也就
是在邸利會的《「肖氏手術」治癒率：85%，還是0%？》發表之後第二天、在他自己建立「成功率=治癒率」
等式之後將近一個月，方舟子又發帖子說：
「鄭州神源醫院為肖出的證明，白紙黑字，說的是『85%的患者大小便恢復正常』[。]上海虹口區
婦幼保健醫院給肖出的證明，也是『治癒率80%，能自主控制大小便。』
「也就是說，他們說的85%成功率就是指的治癒率，『成功』指的就是『大小便恢復正常』、『能
自主控制大小便』，不能就是不成功，不用花錢測什麼尿動力學。」（http://www.xys.org/forum/db/5/253/35.html）。
筆者恭請諸位看官在看完方舟子的這個帖子之後，再欣賞一下《水滸傳》中的這個著名段子：
「卻說牛二搶到楊志面前，就手裡把那口寶刀扯將出來，問道『漢子，你這刀要賣幾錢？』楊志道：
『祖上留下寶刀，要賣三千貫。』牛二喝道：『甚麼鳥刀，要賣許多錢！我三百文買一把，也切得
肉，切得豆腐。你的鳥刀有甚好處，叫做寶刀？』楊志道：『洒家的須不是店上賣的白鐵刀。這是
寶刀。』牛二道：『怎地喚做寶刀？』楊志道：『第一件砍銅剁鐵，刀口不卷。第二件吹毛得過。
第三件殺人刀上沒血。』……牛二又問：『第三件是甚麼？』楊志道：『殺人刀上沒血。』牛二道：
『怎地殺人刀上沒血？』楊志道：『把人一刀砍了，並無血痕，只是個快。』牛二道：『我不信！
你把刀來剁一個人我看。』楊志道：『禁城之中，如何敢殺人？你不信時，取一隻狗來，殺與你
看。』牛二道：『你說殺人，不曾說殺狗。』楊志說：『你不買就算了！只管纏人做什麼？』……
牛二說：『你敢殺我！』……牛二緊揪住楊志，說：『我偏要買你這口刀！』楊志說：『你要買，
拿錢來！』牛二說：『我沒錢！』楊志說：『你沒錢，揪住洒家幹什麼？』牛二說：『我要你這口
刀！』楊志說：『我不給你！』牛二說：『你是好男子，就剁我一刀！』」
看出方舟子和牛二的共性了嗎？牛二的邏輯是，楊志既然說「殺人刀上沒血」，因此，楊志就必須通過殺
人來驗證這一點，殺狗不行。而既然楊志不敢殺人試刀，牛二就可以據此證明楊志的刀不快，不是寶刀，
因此楊志是一個騙子，因此必須把寶刀白白送給他。而方舟子的邏輯與此相似：既然神源醫院和上海的醫
院給肖傳國出具的證明上寫著「恢復正常」，「能自主控制大小便」，因此，肖傳國的「成功率」就等於
「治癒率」，因此只有「治癒了」才算是「成功」；沒有「治癒」，就是失敗。至於到底是否「治癒」，
還必須以患者——當然是經過他們挑選的患者——的口述為準，而「不用花錢測什麼尿動力學」。既然他
們挑選出來的病人口述結果是「治癒率為0%」，因此證明肖傳國就是騙子，因此證明法院判他贏官司就是
枉法，因此證明法院執行判決就是搶劫，因此我方舟子就要和你們拼了——除非法院把那「一大筆錢」還
給我！
那麼，方舟子為什麼要阻止病人「花錢測尿動力學」呢？這是因為，「肖氏手術」的患者，患的是中樞神
經疾病，主要癥狀之一就是缺乏「感覺」，因此，他們對「肖氏手術」的效果，如減少腎積水、減輕尿毒
症等效果，是感覺不到的。而這些「效果」，必須通過「測尿動力學」才能夠得到確定。這一點，即使是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八章 作倀
342
那些對「肖氏手術」持保留甚至反對態度的專家們——因此他們才會被那幾個記者找出來——，都這麼認
為。比如，在《「人工反射弧」，誰能說得清？》中，蔡如鵬引述一位專家的建議說：
「讓那些經過手術的患者，去其他一些有尿動力檢驗設備的、有尿動力學專家的醫院檢查，匯總這
些病例，來給出一個客觀的臨床依據。」
《南方周末》的柴會群在《「有望獲諾貝爾獎的手術」？》中，還引述了「第三軍醫大學附屬西南醫院泌
尿外科教授金錫御」的話說：
「要想真正檢驗肖氏手術的有效性，需將病人術前和術后的客觀指標作全面對比，客觀指標包括尿
動力學檢查、腎臟功能檢查，由第三方進行評估，有改善說明是有效的，無改善說明是無效的。」
可是，方舟子卻最害怕這樣的「客觀的臨床依據」和「客觀指標」的出現，所以，他才會拚命反對病人
「花錢測尿動力學」。對他來說，只要找到幾個心懷不滿的病人，讓他們說出「手術無效」這幾個字，那
就足以否定「肖氏手術「的效果，就足以證明肖傳國是個騙子了。
事實是，方舟子的這個惡毒用心在邸利會的《「肖氏手術」治癒率：85%，還是0%？》中得到了完全徹底的
貫徹落實，所以方舟子才會對它情有獨鍾。11 月24 日，也就是在這篇文章問世的第二天，有位教徒把
《尋訪讓志願者震撼》譯成了英文，貼到新語絲讀書論壇。方舟子馬上跟帖說：
「《『肖氏手術』治癒率：85%，還是0%？》這篇更有翻譯價值」。（http://www.xys.org/forum/db/5/253/140.html）。
那麼，這篇文章的價值在哪兒呢？實際上，它沒有舉出任何例子，記者自己也沒有做任何調查，他不過是
把彭劍的邪惡調查和方舟子的惡毒論調複述了一遍而已。有趣的是，這位記者為了尋找佐證，還請出了幾
位「泌尿學專家」來說話。看看北京博愛醫院教授廖利民是怎麼說的：
「目前，只有病人說話才可以說明問題。要想伸張正義，還得走病人這條路。如果手術成功，病人
是最大的受益者；手術失敗，病人是最大的受害者。讓病人來說，是最客觀的。」
顯然，這位「國內首席泌尿學專家」（見石家莊婦科網新聞《熱烈祝賀國內首席泌尿學專家廖利民受聘我
院婦科名譽教授》，http://www.sjzfk120.com/show.asp?id=268），還沒有搞懂什麼叫「主觀」，什麼叫「客觀」。如果「讓病人來說，是最客觀
的」，那還要測定「尿動力學」幹什麼？
再看看重慶第三軍醫大學的宋波教授是怎麼說的：
「我用兩句話來描述：第一，這個手術絕對不是像他描述的，解決了神經膀胱的問題；第二，這個
手術可能對部分病人是有效的，因為畢竟有一定的適應症，有一些病人可以用這個治療，但絕對不
是說所有的病人都可以。」
既然宋教授也承認「這個手術可能對部分病人是有效的」，這豈不是打了邸利會的「治癒率為0%」論斷一
個大嘴巴嗎？
邸利會的第三位專家證人是北京醫科大學第一醫院教授、中國工程院院士郭應祿。他只說了這麼一段話：
「他是把（神經外科）技術用到泌尿外科上。我們在臨床上也看不到幾個病人，實際的手術操作我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八章 作倀
343
們也沒見過，根本就發表不出什麼意見。是人家領來的病人，我也沒看手術，他那時候文章也沒有。
國際上對他的評價，我們更不了解，都是他自己說的，看不到國際上對他的評論。他說我們開展不
了這個手術，但他們自己為什麼也推廣不開，我們也有疑問。」
郭院士的這段話，充其量就是對「肖氏手術」的效果有懷疑而已。實際上，既然連郭院士自己都承認「根
本就發表不出什麼意見」，而據蔡如鵬的《「人工反射弧」，誰能說得清？》，郭院士還曾說過「肖傳國
的這個手術在道理上也能講得通」這樣的話。那麼，邸記者為什麼非要人家發表意見、並且專門挑揀人家
所說的、聽上去像是負面的意見呢？實際上，邸記者把這段話拿來當作支持自己的證據，更可見他實在是
拿不出真正的、過硬的證據。確實，邸利會後來承認，他找這些人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肖氏手術]進
一步應用和『宣傳』」：

「我雖然以患者的名義，請求他們能評價下，因為這個畢竟給患者做了手術。也是為了阻止進一步
應用和『宣傳』，的確有患者反映手術效果並不像那麼好，而且他們私下都要互相問的，他們說認
識的幾個都沒治好，這個我總不能不管吧，總要問問專家吧（包括肖教授，肖教授也說了這都是造
謠，但沒有具體提供證據，並說不歡迎記者採訪他）。」（見2009 年12 月24 日邸利會以dilh1983
的筆名在科學網《科學新聞的博客》文章《讀者來信：對於學術監督和媒體關係的思考》一文後的
留言，http://www.sciencenet.cn/m/user_content.aspx?id=280723）。
2、「致殘」之謎
在方舟子、彭劍的所有指控之中，「肖氏手術」的致殘率近40%是最最駭人聽聞的。實際上，這也是方舟
子及其徒眾指責肖傳國拿中國病人當小白鼠的最主要理由——Yush 之所以說彭劍的邪惡調查是「原子彈」，
其主要原因也在這裡。確實，儘管彭劍在私下調查了三四年，他也不得不承認「肖氏手術」的有效率為
27%，但是，因為他使用了「致殘」這個因素來限定「成功」，結果就把27%的有效率變成了「成功率為
零」了。也就是說，「肖氏手術致殘」是方舟子攻擊肖傳國的最惡毒的一支毒箭。
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四家中國媒體在攻肖的文章中，也緊緊抓住「致殘」這個問題不放。在
《「肖氏手術」：尋訪讓志願者震撼》中，邸利會借著那位「志願者」的嘴說：
「眉山的一個小孩本身腿有些畸形，但還可以走，去醫院時是自己上樓的。但手術后，切除神經的
雙腿就不停地潰爛，後來不得已就截肢了。……因為孩子截肢了，等於是被醫院騙了、害了。」
在文章的結尾，邸利會問「志願者」：
「你對在鄭州實施手術的醫生怎麼看？」
志願者答曰：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能下得了手。」
全文到此嘎然而止，給讀者留下了目瞪口呆般的「震撼」。
而在蔡如鵬的《一根神經引發的官司》中，有這樣一段話：
「11 月10 日，河南省鄭州市二七區人民法院正式受理兩位脊柱裂患兒的母親對河南神源泌尿外科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八章 作倀
344
醫院(以下簡稱神源醫院)的訴訟請求。訴狀說，三年前，她們的孩子在這家醫院接受了治療大小便
失禁的手術，但病情至今沒有好轉。據她們了解，和她們的孩子同期住院的病友中，沒有一例治癒
的，而根據醫院的宣傳，這項治療有『85%的手術成功率』。更讓她們難以接受的是，手術給孩子
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左腿出現萎縮、變形。」
這段文字，實際上就是彭劍代理的兩個訴狀中這兩句話的總結：
「截至今日，手術仍無一點效果，原告仍和手術前一樣，無法正常控制大小便，日常均需紙尿褲；
更為嚴重的是，手術后原告左腿相對術前無力、萎縮。」（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xiaochuanguo50.txt）。
「截至今日，手術仍無一點效果，原告仍和手術前一樣，無法正常控制大小便，日常均需紙尿褲；
更為嚴重的是，手術后原告左腳明顯畸形、左腿變細、行走異常。」（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xiaochuanguo51.txt）。
不過，與《南方周末》記者柴會群相比，邸利會和蔡如鵬就顯得有點兒小兒科了。2010 年4 月15 日，《南
方周末》發表了柴記者的兩篇文章，總共六七千字。其實，這六七千字基本上就是前三家媒體報道的綜合
複述，並沒有透露多少新的內容。但是，它們的影響顯然要大得多。為什麼呢？當然不僅僅是因為《南方
周末》是一家大報。原來，柴記者為自己的文章配上了三幅照片：方舟子、肖傳國各一幅，另一幅是一隻
腳的特寫：一隻變形的腳上，一塊巨大的潰瘍正在吞噬著足跟。實際上，柴記者的所有文章，再加上另外
兩幅照片，都沒有這隻腳的照片更有份量——它瞬時間鋪天蓋地般地出現在全中國的各個網站。
顯然，在《「有望獲諾貝爾獎的手術」？》這樣的標題之下，配上一幅爛腳照片，其含義是不言而喻的：
這隻爛腳和這個「有望獲諾貝爾獎的手術」有關。那麼，二者有什麼關係呢？讓人不解的是，這篇文章中
竟然沒有片言隻語來講解二者的關係，只是在照片的下面，附上了這麼一行字：
「手術后廣西孩子的腳畸形，因缺乏照顧，孩子的腳潰爛，現面臨截肢的危險」。
這真是一個刀筆吏的寫法！他不明確地是「廣西孩子的腳畸形」是不是手術造成的，而只是說在「手術后」
發生的；他不說「孩子的腳潰爛」與「腳畸形」的關係，而只是說「因缺乏照顧」。把沒有確定因果關係
的事情按照時間的先後排列到一起，不就是要讓人們以為它們之間存在因果關係嗎？
圖34. 《「有望獲諾貝爾獎的手術」？》一文所配的一幅照片
（見：2010 年4 月15 日《南方周末》，http://www.infzm.com/content/43922）
顯然為了證明「肖氏手術」確實「致殘」，柴會群在「方舟子的支持者」的引導下，寫了這麼幾段話：
「對於肖氏手術在美國開展的臨床試驗，也受到方舟子及支持者的質疑。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八章 作倀
345
「該試驗於2006 年12 月在美國Beaumont 醫院開始，有9 名患者參與。按肖傳國的說法，成功率
比國內還高，將近90%（國內是80%-85%）。一篇關於此次試驗的論文中也提到：9 個病人全部表
現出膀胱反射弧的收縮能力和膀胱的排空能力。
「不過，方舟子的支持者卻找到一篇領導這項臨床試驗的醫院泌科主任PETERS 接受美國媒體
St.Pe[t]ersburg 時報採訪的報道，對試驗給出了另外一種說法。
「報道引用PETERS 的說法稱，共有12 個孩子（而不是9 個）接受了手術，3 個是脊髓損傷，9 個
是脊柱裂。3 個脊髓損傷的孩子沒有被手術改善。另外9 個孩子中，7 個有『明顯的改善』。但是
『9 個脊柱裂的孩子中有8 個腿腳變得不靈，手術前他們都能走路』。
「PETERS 認為，手術的結果是『複雜的』，雖然事先考慮到難度，但仍然『令人失望』。他無法
回答手術帶來的風險與收穫哪個更大。」（柴會群：《「有望獲諾貝爾獎的手術」？》）。
這又是在斷章取義。不錯，Peters 在接受《聖彼得堡時報》記者的電話採訪時，確實說過「手術的結果是
『複雜的』」這樣的話，而他之所以說這樣的話，就是因為「9 個脊柱裂的孩子中有8 個腿腳變得不靈，
手術前他們都能走路」。可是，就在2009 年三月底召開的「第一屆世界脊柱裂研究與護理大會」（First
World Congress on Spina Bifida Research and Care）上，Peters 向大會提交了一篇論文，其中說：
「8/9 displayed variable weakness of one or more lower extremity muscle groups. 8 of 9 patients returned
to or near baseline at 12 months with physical therapy and time.」（「9 個病人中，有8 個病人表現出不
同程度的下肢末端肌肉衰弱。隨著物理治療和時間的推移，在第12 個月時，9 個病人中的8 個都恢
復到或接近恢復到原來的水平。）（見：http://medicalconference.spinabi ... e6fa5%7D/UROL27.PDF）。
Peters 的「結論」是：
「Conclusion: The ability to initiate voiding can be seen as early as 6 months after nerve rerouting. Early
outcomes are associated with significant lower extremity complications that largely improve with physical
therapy and time.」（結論：在接受神經搭橋手術六個月之後，病人即出現排空能力。早期的結果還
伴隨著顯著的對下肢的副作用，但這些副作用在很大程度上會隨著物理治療及時間的推移而得到改
善。）
柴記者為什麼不敢告訴中國讀者美國醫生在正式場合所下的「結論」，而是要轉述一位美國記者對Peters
的電話採訪，並且再要一個「方舟子的支持者」來對之加以曲解呢？
實際上，柴記者所說的那個「方舟子的支持者」，很可能就是方舟子本人。原來，柴記者在「證明」肖氏
手術在美國也致殘之前，還曾證明肖傳國造假。看看這兩段文字：
「在肖傳國提交給法院的相關證據中，有一段出自一部國外著作的翻譯文字，用以證明肖氏反射弧
並非肖傳國『自吹自擂』：肖（1999）報告了一個巧妙的人工建立的『皮膚-中樞神經-膀胱』反射
弧。這個新的反射通道能在脊髓損傷后啟動排尿而不伴有逼尿肌－尿道括約肌協同失調……
「然而，有方舟子的支持者與原文對照后發現，中文翻譯與原文嚴重不符：原文寫明實驗是肖和另
一人所做，並非肖一人所為，肖傳國在翻譯中刪去合作者的名字；原文介紹的是一個貓的實驗，譯
文卻避而不提；原文並無『巧妙的』這種用語，『巧妙的』一詞系翻譯時添加。」（柴會群：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八章 作倀
346
《「有望獲諾貝爾獎的手術」？》）。

就在柴記者的文章發表之後兩天，方舟子發表了一篇文章，《向肖傳國要十萬「獎金」》，其中有這麼幾
段文字：
「肖傳國在2007 年中科院院士申請材料中聲稱：『在國際上首先提出並證實了"人工體神經－內臟
神經反射弧"（人工反射弧）理論。並為國內外權威教科書採納：《外科學》第四、五、六版，
《CAMPBELL'S UROLOGY》，8th Ed. 2002。』……
「肖的翻譯與原文差別太大，主要有如下問題：漏掉了其合作者（實際上是項目負責人）德格羅特
（按：此人不久前發表的有關綜述中，隻字不提這篇論文）；不提這是對貓做的實驗，而不是人體
試驗；添加了『巧妙的』評價。」（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blog/xiaochuanguo5.txt）。
看到這個方舟子的「發現」，和那個柴記者所謂的「方舟子的支持者」的「發現」一模一樣了嗎？像這樣
吹毛求疵、雞蛋裡挑骨頭般的「發現」，竟然能夠做到一模一樣，除了是後者抄襲前者這個可能的原因之
外，唯一的可能就是它們由同一個人做出。顯然，方舟子在把自己的私貨塞到柴記者的手中之後，還要拿
它給自己的「寶寶」再換幾勺奶粉、幾塊尿布，所以就伸手「向肖傳國要十萬『獎金』」。真是窮瘋了、
壞透了、噁心死了。
問題是，柴記者為什麼要謊報軍情，不敢說自己的資料來自方舟子呢？當然是因為心虛。一般來說，只有
做賊才會心虛。不做賊，心虛幹什麼？而柴記者之所以會心虛，就是因為他對肖、方之間的私仇了如指掌，
因此也知道方舟子打肖傳國的假，就是在報私仇。但他卻毫無保留地站到了方舟子的一邊。看看這句話：
「被方舟子『打假』傷及的一些人則結成『反方同盟』，成為肖傳國的支持者。」 （柴會群：
《「有望獲諾貝爾獎的手術」？》）。
這不是相當於說，「反方」的人，都曾是「被打假」的對象、因此都曾做過假嗎？其實，這句話就是方舟
子這套說辭的翻版：反對他的人，都是「被我揭露過的人」、「被我痛打過」 。
那麼，這隻「面臨截肢的危險」的腳，到底是不是「肖氏手術」致殘的呢？
脊柱裂（spina bifida）一種先天性發育缺陷，基本癥狀就是脊椎管在發育過程中沒有完全閉合，造成開裂
部位以下的神經系統發育不良。脊柱裂分有很多類型，但大致分為隱性（spina bifida occulta）或顯性
（spinal bifida cystica）兩類，其中以顯性脊柱裂的危害最重，典型後果就是下肢肌肉萎縮、骨骼畸形、以
及大小便失禁。（見：鮑南、施誠仁、金惠明：《先天性脊柱裂近期分類及手術治療現狀》,《中華小兒外
科雜誌》1999 年第4 期）。
顯然，就象電線斷了之後不會再自動連接到一起一樣，脊柱裂患者的病症也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恢復
正常」。相反，如果不加治療，它們只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加劇。比如，小便不暢可能造成尿路感染、腎
臟積水、以及尿毒症。如前面提到的那篇1980 年英國調查表明，患有顯性脊柱裂的嬰兒中，有37%的人活
不過五歲，而倖存者中，沒有殘疾的人只佔15%。（Althouse R, Wald N. Survival and handicap of infants
with spina bifida. Arch Dis Child. 1980 Nov; 55:845-850）。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八章 作倀
347
圖35. 顯性脊柱裂示意圖
分別顯示脊髓脊膜膨出(meningomyelocele)和脊膜膨出(meningocele)
（圖片來源：http://www.nlm.nih.gov/medlineplus/ency/imagepages/19086.htm）
脊柱裂造成的另一個間接癥狀就是潰瘍（ulcer）。據西班牙一家醫院在八十年代的一份調查，1500 多名脊
柱裂病人之中，有大約三分之一伴隨有潰瘍。（Díaz Llopis et al. Ambulation in patients with
myelomeningocele: a study of 1500 patients. Paraplegia 31:28-32）。據認為，脊柱裂導致下肢潰瘍的原因主要
是由於骨骼變形，造成足部承受的壓力失衡，因此容易產生創傷。而由於患者的下肢缺乏感覺，身體內部
無法調理，身體外部又失於保護，結果導致這些創傷發展成久治不愈的潰瘍。（Lin, Peggy, Phillip, Tania J.
Spina Bifida. Wounds. 2001. 見：http://www.medscape.com/viewarticle/423202）。
圖36. 一個成年脊柱裂患者的足部已經變形，正在發生潰瘍
（圖片來源： http://**/s/blog_4c5150170100ha9n.html）
總之，脊柱裂患者的腿腳發生變形、潰爛，是這個疾病本身就會產生的後果。也就是說，這些病人即使不
接受「肖氏手術」，也有發生這些病變的可能。所以，在接受「肖氏手術」之後，他們的腿腳發生病變的
原因，到底是自身原有病情的繼續發展，還是「肖氏手術」所致，需要經過逐個分析和鑒定，沒有任何理
由把術后病人的病情惡化一股腦地都歸咎於「肖氏手術」。
我們現在回過頭來再看看中國媒體舉出的那幾個例子。那個「志願者」劉琳說：「眉山的一個小孩……手
術后，切除神經的雙腿就不停地潰爛，後來不得已就截肢了。」實際上，「肖氏手術」只動用一條腿的神
經，就算動用神經會導致下肢潰爛，它也不過會造成一條腿的潰爛而已，那麼另一條腿的潰爛應該算到誰
的頭上呢？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八章 作倀
348
如果說這個「志願者」的敘述只是透露出了她和《科學新聞》記者的無知的話，那麼，《南方周末》記者
的報道就透露出了他的邪惡：據肖傳國證實，神源醫院接受的來自廣西的患者總共只有四人，他們的手術，
動用的都是左腿的神經。而那張照片上潰爛的腳卻是右腳。這不就是所謂的栽贓陷害嗎？（關於這隻腳與
肖氏手術的關係，見本書附錄《亦明、肖傳國問答》）。

3、「小善善」之謎
（1）、覓縫下蛆
在所有的報道之中，「小善善找到了，無效」這個消息最具爆炸性。這其中的原因，狗腿子Yush 總結得十
分清楚：
「肖傳國們對『肖氏弧』的虛假宣傳，一是與『老軍醫』、『中醫世家』打成一片，利用網路時代
的『高科技』……；二是利用充當槍手的無良媒體，其中以《大河報》、《南國都市報》、直至中
央電視台『健康之路』欄目等以小善善為工具所作的宣傳為甚，眾多患者因此上當受騙。
「小善善是媒體大規模、長時間跟蹤報道的『肖氏弧』唯一成功之例，從三年前的術前、術中、術
后，直至今年年初的追蹤。……
「小善善也是肖傳國本人最看重的所謂『底牌』之一……」（Yush：《著名的病人小善善找到了！
——評肖傳國們喪盡天良的虛假宣傳》，2009 年12 月10 日新到資料，新語絲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xiaochuanguo76.txt）。
也就是因為如此，方舟子一夥緊緊盯著小善善，日夜盼望著「肖氏手術」在他身上遭到徹底的失敗。2006
年8 月23 日，也就是在小善善接受「肖氏手術」之後的第十天，新語絲髮表了一篇署名司馬米鼠的文章，
題目是《小善善事件始末：肖傳國案追蹤報導》。那麼，這篇長達兩萬多字的文章，都寫了什麼呢？原來，
作者把當時他所能夠收集到的與小善善有關的新聞報道、網路資料，全部聚到一起，然後從中尋找漏洞—
—即俗話所謂的「覓縫下蛆」。且看這篇文章的「提要」：
「鄭州大學神經泌尿外科研究中心及其附屬的鄭州神源泌尿外科醫院於2006 年8 月1 日才剛成立。
此研究中心的主任是鄭大兼職教授肖傳國，副主任是高曉群和杜茂信。高曉群也兼任此醫院院長。
小善善則是肖傳國等人精心挑選，作為接受『肖氏反射弧』手術的最新病人。在醫院開業的次日，
於2006 年8 月2 日，小善善就住進了醫院，而在8 月13 日被肖施行手術。雖然動手術的單位是河
南省的鄭州大學，但這次負責進行媒體炒作的，主要卻是海南海口的南國都市報女記者岳欽。其熱
炒『小善善事件』的時間，則是2006 年7 月19 日至8 月15 日。
「個人以為，從此事件也可看出，在幕後力挺肖傳國的，不只湖北武漢（包括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
學院）一班人士，恐怕還涉及河南鄭州，甚至海南省（如國營藍洋農場）的各種投資利益集團等。」
（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xiaochuanguo264.txt）。
這類似於說：我看這兒像是一條個縫兒，我看那兒也像是一條縫兒。但是，我不敢說它們確實是縫兒。你
們都過來看看，它們到底是不是縫兒？我們能不能在這兒下蛆？
大約一年之後，方舟子終於找到了一個縫隙。2007 年7 月31 日，他將「華中科技大學校友論壇」上的一
個僅有200 字的帖子，題目是《「肖氏反射弧」的疑惑——果是果，此果非彼果？》，鄭重其事地放進了
新到資料：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八章 作倀
349
「前不久，鄭州大學神經泌尿外科研究中心高調報道了該院『肖氏反射弧』結碩果的故事。但現在
一些不同說法也令人困惑。據該院知情人透露，這是一次成功的智慧運作。椰子果是工會為職工謀
福利。北方人對南國椰子很神往，恰巧患兒家屬是海島椰農，委託其辦理。後有高人指點，正好移
花接木。小善善回家后，離開了電刺激，尿儲留如故，現刺激也耐受無效了。不過，肖教授此次倒
是很低調，未親自出馬，並被『誤』報道為鄭州大學醫學院教授。真真假假，象紙包子一樣，誰又
說得清？皆付笑談中。」（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xiaochuanguo467.txt）。
可是，僅僅用「誰又說得清」這樣的「笑談」，遠遠「治癒」不了方舟子的心病。2009 年11 月17 日，方
舟子又在新語絲上發了一個帖子，題目是《肖傳國最得意的一例又告失敗了》，作者自稱是「同濟醫生」。
原來，2007 年5 月，小善善到神源醫院複查，當眾自主排尿，證明「肖氏手術」成功。對於這樣的報道，
方舟子的反應可想而知——那比他自己大小便失禁還要痛苦。可是，兩年半之後，這位「同濟醫生」卻根
據當年的這張照片，「複查」出了毛病：
「15 號星湖沙龍有下面一篇報道『這個應該不會有人說是造假吧』，還配有圖片，一看就明白了，
這是典型的腹壓排尿。[『]用力，用力，用力，用力！』善善媽媽鼓勵說，這就是要善善增加腹壓，
膀胱的活動我們是不能主觀控制的。前一段時間他尿尿還需要電流刺激，現在根本就不用了，說明
什麼？不要電流刺激，反射弧就不起作用啊！那是在靠腹壓排尿。肖傳國最得意的一例又告失敗了！
如果有人不信，可以把圖片列印出來，請任何一個泌尿外科醫生來判斷，肖傳國除外...最好是讓美
國老也看看，那些專家該羞愧了……」。（http://www.xys.org/xys/ebooks/ot ... /xiaochuanguo62.txt）。
顯然，這個「同濟醫生」是一個冒牌貨，竟然會說出「膀胱的活動我們是不能主觀控制的」這樣的話。如
果我們的主觀不能控制膀胱，那豈不是等於說人類不能憋尿？事實是，雖然排尿本身並不需要「主觀」
（頭腦）的控制，但是，人的頭腦確實能夠控制膀胱。根據英國的「網路醫生」網站（http://www.netdoctor.co.uk/womenshealth/sui/bladder_005149.htm）的介紹，人
類排尿的過程需要大腦發出一系列信號（Your brain sends a series of messages to enable your body to pass
urine）：
「to your detrusor muscle in the bladder wall, telling it to contract and squeeze the urine out into the urethra
（對膀胱壁上的逼尿肌發出信號，告訴它收縮，將尿液擠出尿道）；
「to your sphincter, telling it to relax and open（對括約肌發出信號，告訴它鬆弛、張開）；
「to your pelvic floor, telling it to relax and allow the sphincter to open.」（對骨盆底發出信號，告訴它松
弛並且讓括約肌張開）。
更可笑的是，這個冒牌貨還診斷出小善善當時是「靠腹壓排尿」。如果簡單地施加腹壓就可以讓小善善排
尿的話，他為什麼在手術前會遭受那麼大的痛苦呢？實際上，小善善手術前的腎積水，就是因為他的母親
為他施加腹壓，結果迫使尿液倒流造成的。（下詳）。不過，這些常識，對於自稱是「生物醫學出身」的
方舟子來說，都一錢不值。所以他才會把那個江湖騙子的無恥讕言請進新語絲的客廳。
（2）、借雞下蛋
也就是因為方舟子幾年如一日對「小善善事件」的孜孜求索，那四家「攻肖」的媒體也都把小善善這個病
例當作攻擊的重點。比如，蔡如鵬在《一根神經引發的官司》中，通過這麼幾段話，給讀者留下了一個
「這是騙局」的印象：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八章 作倀
350
「在神源醫院，院長高曉群告訴她，這種手術叫『人工體神經-內臟神經吻合術』，專門用於治療脊
柱裂導致的大小便失禁，『他說術後幾個月癥狀就會改善，一到兩年孩子就能自主控制大小便，成
功率在85%以上。我聽了，很高興。』鄒英麗說，她記得高曉群還特別舉了被媒體廣泛報道的海南
患兒小善善手術成功的例子，『我想這麼多電視台、報紙都報了，不會有假。』
「小善善的手術的確是吸引很多家長帶自己的孩子前來神源醫院治病的原因。據《大河報》2006 年
8 月14 日報道：小善善的手術是河南首例『人工反射弧』手術，而神源醫院也創下全國第一——這
是國內首家跨學科的神經泌尿外科醫院，是鄭州大學科研、臨床相結合的一個創舉。
「2006 年11 月17 日，郭資隆在神源醫院接受了和小善善一樣的手術治療。」……
「記者還特別提到，希望能與海南患兒小善善取得聯繫。在記者接觸的家長中不少都是因為看了有
關他手術成功的報道，才來就診的。而賈斌回答說：『他家電話前兩年還通呢，現在不知為什麼，
我也打不通』。」
難怪那個壞水Yush 在看到蔡記者的這個爆料之後，會興奮得一跳三丈高，一篇《著名的病人小善善找不到
了？》竟然三易其稿。其實，誠如肖傳國所說，關於小善善的報道鋪天蓋地，他父母的真實姓名和工作單
位都已被媒體公開，蔡記者如果真心「希望能與海南患兒小善善取得聯繫」，他根本就不需要問神源醫院
的那個賈斌。
果然，12 天之後，11 月23 日，邸利會在《尋訪讓志願者震撼》中，借「志願者」劉琳之口說出了「他們
宣傳的小善善好了，事實上也沒好」這樣的話。顯然，方舟子、彭劍等人在此之前肯定已經得到了小善善
的消息。問題是，既然他們「資金較為充裕」，肯花錢讓一個「志願者」馬不停蹄地奔波了一周，歷盡千
辛萬苦才找到四個不願意出面的病人，他們為什麼不單刀直入，飛赴海南，把「小善善事實上也沒好」的
事實調查清楚呢？前面提到，這是一個他們精心設計的「洗聞」圈套，其目的就是要把《北京科技報》拉
下水。而該報的兩位記者，也確實沒有讓方舟子的苦心白費，短短的三、四百字，就把小善善這個「著名
的病人」，打上了「無效」的標籤：

「2006 年，一個名叫小善善的脊柱裂患兒經『肖氏反射弧』手術徹底解決大小便失禁問題的新聞
曾經轟動一時。
「經彭劍律師的介紹，記者聯繫到小善善的媽媽。
「『善善手術后還沒有好，他還是不懂排尿，現在走路一拐一拐的。』小善善的媽媽告訴記者，7
歲的善善至今還要穿著『尿不濕』。
「2006 年8 月，善善媽媽帶他在河南神源醫院接受了『肖氏反射弧』手術。『手術以後，善善覺得
排尿時不痛了。但是醫生要藉助電刺激來輔助善善排尿。當時，有很多媒體報道善善的手術，而一
遇到媒體來採訪，醫生就會給善善喝很多水。醫生囑咐我，由於神經是剛接好的，善善像剛出生的
嬰兒一樣，排尿時需要別人教。』回到海南后，善善總是在媽媽的指導下，嘗試用力排尿。但即使
讓他坐得再久，他也不能排完。同年，小善善回到河南神源醫院接受複查。『當時，善善的情況仍
然沒有好轉。醫院給我們的回復就是慢慢來。』
「『這幾年，神源醫院的何朝宏大夫也會打電話來詢問善善的情況。在我們彙報情況以後，他總是
告訴我們孩子大點就好了。』善善的父親無奈地說。」（蔡虹、譚娜：《調查神源醫院》）。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八章 作倀
351
顯然，寫這篇文章的兩位記者既不了解（或者有意不去了解）手術前小善善的病情，也沒有看到手術后的
小善善。他們僅僅是「經彭劍律師的介紹」而「聯繫到」了小善善的媽媽。也就是說，他們宣判小善善的
手術「無效」的根據，就是從與小善善媽媽的談話中摘取片言隻語。也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叵測居心，他們
才拒不告訴讀者下面這些事實：第一，在手術前，小善善大便不暢，有時十多天都不能排便，而每次排便
都是他媽媽用手指頭往外摳；第二，在手術前，小善善的腎臟已經嚴重積水，發育不良，四歲的男孩子，
手臂還沒有一歲的孩子粗；第三，在手術前，小善善的泌尿系統高度感染，「四年裡，每天深夜鄰居們都
會聽到善善撕心裂肺的哭聲」；第四，在手術前，小善善根本就不會正常排尿，尿液是一滴一滴地向外漏，
並且漏出來的也不是正常的尿液，而是粘稠、溷濁、惡臭的膿液。假如把小善善媽媽的話，與上面這些事
實來比較一下的話，任何一個人，哪怕稍微有點兒人性，也不會說出「肖氏手術無效」這樣的話。
（3）、人間尚存真愛
下面，讓我們看看小善善這個故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2006 年6 月26 日，《海南日報》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目是《孩子得怪病大小便不正常 父母為愛子傾家盪
產》。這是小善善的病情第一次被媒體披露。這篇文章是這麼介紹小善善的病情的：
「小微善在2002 年6 月出生的時候，脊柱尾端就有一個小洞，一個月後小洞合上了，但周圍鼓出
一塊包。從那時起，他的大小便就沒有正常過。
「他從沒有真正解過小便，而是不斷地往外滴，且小便渾濁，有膿液。也因此，小微善不能穿褲子，
即使冬天，也總是光著屁股。
「他的大便也不正常，解不出，幾年來都是靠他的媽媽用手指往外扣。有時候10 多天都解不出，
他的肚子脹得圓鼓鼓的，痛得大哭大叫。」
「平日里，每過幾天，小微善的肚子就要因發炎而大痛一次，每個月打針都要花300 多元。而為了
求醫，4 年來，他的爸爸、媽媽帶著他，跑過那大、海口的10 多家醫院，住過多次院，做過無數次
檢查，都沒有好。
「有的醫生說，沒有見過這種病，有的病歷上寫著：先天性脊柱顯性裂、神經原性膀胱、輸尿管先
天性狹窄、腎積水等。」（http://news.hainan.net/newshtml/2006w6r26/106252f0.htm）。
不過，這篇報道在當時並沒有引起什麼反響。到了2006 年7 月19 日，《南國都市報》發表了記者岳欽的
一篇文章，《4 歲男孩患脊椎裂 大便靠媽媽摳出小便只能擠》。據這篇文章說：
「善善是個活潑可愛的4 歲男孩，然而從出生到現在，他沒有一天離開過尿布。因為患有顯性脊椎
裂，善善的大小便都不能正常排出，大便總是靠媽媽用手指摳出，小便只能一滴一滴往外擠。
「醫生說，繼續下去，善善將面臨癱瘓。如今，善善的父母終於找到了能治好善善病的醫院，3 萬
元的手術費卻成了擋住善善治癒希望的高牆。」（http://www.hq.xinhuanet.com/news/2006-07/19/content_7553744.htm）。
《方舟子惡鬥肖傳國始末》 第八章 作倀
352
圖 37. 被病魔糾纏的小善善
左：小善善患有顯性脊柱裂（圖片來源：）；
右：小善善由於不能排便而導致腹脹（圖片來源：）。
岳欽這篇文章之所以能夠產生巨大的反響，原因之一就是它公布了小善善媽媽的一個帳號，並且呼籲讀者
為小善善治病捐款。本來，小善善父母找到的那家醫院，是位於北京的清華第二附屬醫院。可是，《海南
日報》集團一名黃姓員工知道「肖氏手術」可以大小便失禁的問題，於是向岳欽推薦鄭州的神源醫院。為
了負責起見，岳欽與河南的《大河報》社取得聯繫，請求他們「調查神源醫院」。《大河報》的記者黃普
磊於是馬上對神源醫院進行了一番核查，最後向岳欽建議接小善善到河南鄭州。這就是所謂了「海南河南
愛心接力」。當然，在他們背後的，是那些匿名捐款的熱心讀者。
長話短說。後來，神源醫院免去了小善善的所有醫療費用，而小善善一家收到的善款達到七萬多元。8 月
13 日，專程從武漢趕到鄭州的肖傳國親自為小善善做了「肖氏手術」。歷時80 分鐘的手術一切順利。手
術后，肖傳國還為「神經源性膀胱救助基金」捐款兩萬元人民幣。（黃普磊：《本報愛心接力善善手術順
利》，《大河報》2006 年8 月14 日，http://news.sina.com.cn/o/2006-08-14/08569742149s.shtml）。
也就是在肖傳國救人、捐款的同時，方舟子和彭劍正在策劃騙取別人的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