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人前的那一夜

她的話讓我更加無地自容,我哽咽著說,對不起,小碟,我不應該傷害你.我不應該褻瀆這崇高而神聖的愛情.你恨我吧.懲罰我吧.(導演說;背景音起!刀郎略帶傷感的聲音就佔領了整個房間,是<<衝動的懲罰>>)空氣太凝重了,放鬆一下!!!


小蝶說,哥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恨我的心太飄了,想尋找一份浪漫的愛情,卻忽略了身邊可以塌實擁有的感情.真的,你是不是認為我有點賤?我說,沒有沒有.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而我開始卻是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與你交往,我多猥瑣啊......她突然用手捂住了我的嘴,"你不要自責了,我沒有怪你啊.哥,就當我們做了一場夢好了.今天我們還在夢裡.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們的夢就結束了.

她的話意味深長,我真的懷疑是出自她的口中.說著話她的小手伸過來,握住了我近乎麻木的手:"我們做兄妹好了.;嘴也探過來吻我.我沒有半點心情,又不能拒絕,被動地讓她親熱著.
她大概發現了我的注意力不集中,停下來,"哥,怎麼了?''我木然笑笑,沒有什麼啊.她又恢復了小女孩的調皮,哥,我要你吻我.我的情緒被她調動起來,摟住她的後背,瘋狂地吻住她的唇......其間有好幾次我按捺不住自己的激情想撫摸她,可是理智命令我退縮,因為既然我不能給她我的愛,我也無權擁有她的全部.

雖然我是以可恥的想法和她相處,但是現在我卻改變了我的初衷.她是一個多麼好,多麼純潔的小女孩,我不能,不可以傷害她.我相信如果那夜我如果提出什麼要求,她會滿足我.可是我卻不能再傷害她了.儘管我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蕙.
  夜漸漸深了,我們一直聊到1點多才依偎著睡去.
第二天,吃過早飯,我送她到車站.因為"是夢醒時分'',所以我們的話說的都很含蓄,象兩個朋友一樣道別,只不過眼圈全紅紅的,要剋制才不至於讓裡面的液體流淌出來.車要走了,她探出車窗,開始揮手,最後把頭也伸出來,我們的眼淚不爭氣地同時滾落.我不敢說什麼,生怕再滯留她已經出發的腳步和感情,只是流淚揮手.直到車子的影子從我的視野中徹底消失.

送走了她,送走了這段對我而言荒謬卻又耗費我過多情感的感情歷程,我象卸下了心上壓著的一塊磐石,輕鬆了許多.


我的生活馬上就要恢復原始的波瀾不驚,我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而心裡卻擔憂小蝶承受不了那麼大的精神壓力.但是沒有辦法,我不可能再去找她,安慰她,輔則我們又會陷入到感情的泥潭,永遠掙脫不了,而葬送她一生的幸福.
在隨後的日子裡,我一直在牽掛著小蝶,有時做夢都會夢到小蝶自暴自棄,作踐自己,我甚至會喊著她的名字哭出聲來.老婆當然無法了解這些,被我吵醒卻不抱怨,問我,是不是做噩夢了,她摸摸我的臉,我點點頭,她就又回到睡眠中去.可是,我卻總也不能安眠,我的心始終在懸著.我挂念著她.直到那一天上午.

那天上午,我正在工作,一批很急的貨要發天津港口,好象是出口小日本吧,小日本的時間觀念非常強,大約很了解我們中國人的拖拉作風,違約金合同上明白地寫了,我們正在辦公室里對貨單,收發室的老王進來啦,哎,x檢，你的信，好象是女孩子來的呀，你看那字，多秀氣！我抬起頭，接過來，一看，來信地址沒有寫，只是寫了（內詳），我真的納悶是哪個異性會給我寫信呢，還神神密密的，我放下手頭的工作，出了院子里，拆開信看，看第一行，我就清楚寫信人是小蝶．

因為沒有任何一個異性喊過我哥，妻子也沒有，除了小蝶．信是這樣寫的：
　哥：你好！
　　沒有想到吧，我本來不想寫這封信，因為知道你一定牽掛我，惦念我，我就寫了．但願沒有打擾你，沒有給你增加煩惱．
　　那天回去，我的確傷心了好久，我從來沒有這麼投入地愛過一個人，可是最後我想開了，迷信的人說命運，我以前不信，現在真的信了，命中沒有的東西我不應該強求的．家裡人也知道了我和你的事情，儘管我沒有告訴，可能是我的朋友無意說漏的．他們也很難過．我是家裡女孩中最大的，本應該為父母分憂，卻給他們添了麻煩．他們怕我想不開，為我介紹了對象，希望我走出感情的陰影，我答應了，雖然我還小，不過暫時不結婚，先處一段時間，如果合得來，明年五一的時候辦．

哥哥，讓我最後再喊你一聲，希望你好好工作，　我一切都好．
　　　　　　　　吻你　　　　
　　　　　　　　　　　　　　　　　　愛你的小蝶
（因為時間久遠，記憶力再好也不可能完全記得清楚，一字不差，但大體意思就是這樣的）
　看完信，我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痛快淋漓地哭了一場，我被小蝶所感動．她的愛，她的善解人意，都讓我無地自容．

　　我在心裡默默說，小蝶，如果有來世，我一定會愛你．並祈禱她找到自己的愛情．．．．．．
　　從表面上看我和小蝶之間似乎一切都劃上了句號，可第六感覺告訴我，不是冤家不聚頭，我們的故事絕對沒有結束．我祝福著她又擔憂著．



　為什麼擔憂呢，我怕她因為轉移傷感，草率地和人交往，而輕易放棄尋找一生的幸福．她是一個感性的人，又單純，怎麼會清醒地甄別呢？

我看到了大家的留言和評論，口水自然比掌聲多。但是我既然決定了要寫出來，就一定會寫下去的。
  不說了，言歸正題，開始寫了。
  大概是三個月後吧，我記得好象已經是晚秋的時候，小蝶又一次出現在我不知道是希冀還是在擔憂的視線里。
  那是個下午，天氣挺好，天高氣爽，因為是上午的班，下午沒有事情，可呆在家也悶，就又到單位和同事玩。最後大家好象在辦公室隔壁閑聊。我們副總進來了，小x,門衛打了電話來，門口有個女孩子找你。我急忙跑出去，我的感覺告訴 我，一定是小蝶。果然是她，她穿著一身淺顏色的連衣裙，頭髮很自然地披在肩上，站在那裡溫情地笑著。

我欣慰於她的解脫，也笑著迎上去：「小蝶，你來了？」「歡迎嗎？」我笑著說當然啊，那你今天有事情嗎？她問我。應該沒有了，除非有特殊情況。我回答。那陪我逛逛吧。她說。去哪裡？去公園吧，哪裡是我們相識的地方，我想去看看。我本不想去那裡，怕勾起她對往事的傷懷，可又沒有辦法拒絕，只好打車陪她去那裡。

我欣慰於她的解脫，也笑著迎上去：「小蝶，你來了？」「歡迎嗎？」我笑著說當然啊，那你今天有事情嗎？她問我。應該沒有了，除非有特殊情況。我回答。那陪我逛逛吧。她說。去哪裡？去公園吧，哪裡是我們相識的地方，我想去看看。我本不想去那裡，怕勾起她對往事的傷懷，可又沒有辦法拒絕，只好打車陪她去那裡。
當時我驚詫於小蝶今天異常的表現，但是並沒有往深處想，若干年以後，當我坐下來回憶往事的點點滴滴時，我才明白她那天是嚮往事徹底告別。



到了那個飯店我們坐下來，小蝶意外地主動點了菜，和我們上次吃的菜一模一樣，也是給我上了一瓶啤酒，她點了一罐飲料，開始的氣氛還好，可是不久她硬要奪過我的酒喝，她說她其實有酒量的，那次是初次見面不好意思，怕我笑話，我就信了她。

一瓶啤酒兩個人喝自然很快就喝光了，她又喊服務員上酒，我想勸阻她，她說哥沒有事，我不會醉的。我只能由她去喝。我的酒量一般，喝的臉馬上就紅起來，她還笑我。也不知道喝了多久，也不知道最後我們一共喝了多少瓶酒，只記得我們結帳走出飯店時，天色已經暗下來，我問她，小蝶，你回哪裡休息？她說哥你跟我走吧。這不要你操心。不過，你要給嫂子打個電話，免得她等你啊。

我就在公用電話打給單位，編個借口托同事告訴妻子。
   因為是深秋，夜裡氣溫很低，小蝶直打哆嗦，我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一輛的士過來我們招手，上了車，車子按小蝶說的地點行進。小蝶依偎在我的懷裡。
   不一會到了目的地，是市裡一個中高檔賓館，我要去登記，小蝶醉眼朦朧地掏出房門鑰匙，哥，我已經登記下房間了。我今天來時候帶了身份證。

是三樓的一個房間，只有一張雙人床，有浴室和衛生間，屋裡很整潔，條件挺好的。問小蝶什麼時候登記的，她不說。兀自走進了浴室。我一個人打開電視機看新聞。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我預感到要發生的事情，忽然後悔跟她來這裡。可是因為相信自己的理智，並沒有悄悄逃離。不久浴室的門打開了，小蝶----美麗異常的小蝶走了出來。她太美了，赤裸的身子濕漉漉的，因為瘦，鎖骨突出著，乳頭小小的鑲嵌在微微發育的乳房上，小腹平坦而白皙，我不敢望下看了，我怕自己的慾望讓理智崩潰。我閉上了眼睛，而小蝶卻徑直走向我，坐在我的腿上。

我一陣眩暈，少女特有的體香刺激著我的鼻腔，我急急巴巴地說，小蝶，天冷，躺在床上吧。她說哥我不，我要你摟著我睡。順便我給你說點事情。她拉著我的手，我們走向了那張大大的雙人床。我和衣而卧，她的頭枕著我的手臂。

我說小蝶，你有什麼話就說吧。小蝶，話未出口淚就落下來了。「哥！我要嫁人了，我真的要永遠離開你了。」我的情緒被感染了，鼻子一酸。「我原來和你說過，本來不打算今年出嫁的，可我的心裡裝滿了你，我必須用現實強迫自己忘記你，所以。。。不然我----我擱不下你啊」。她哽咽了。而我也抽噎起來。

她的話讓我更加傷心，我的輕狂和浮躁也許要剝奪一個人一生的幸福，這未免太殘酷了些。我哭了，是那種歇斯底里的哭，小蝶，對不起，我不是人，不是人啊。她也哭出聲來，哥，你不要內疚，我不怨你，真的不怨。何況，他對我很好，是那種可以託付終身的人。

許多年以後，我寫下了這樣一首歌詞，記錄小蝶當時和我相處時的心情和感受。
      飛       蛾
遇到了你
是命運的錯
離不開你
是我理智的墮落
明知道愛不會有結果
我卻為什麼這樣執著
只因為沸騰的愛不能沉默
我甘願承受無情的折磨
遇到你
是命運的錯
離不開你
不是我墮落
我就是一隻固執的飛蛾
奮不顧身投入
那場熊熊燃燒的火

內心對自己的鄙夷和譴責鞭打著我的靈魂，我覺得小蝶純真的愛給了簡直是一種褻瀆，對我的良心是完全一種折磨。悔恨和不安主宰著我的感情，我無所顧忌地宣洩著。
  突然小蝶停止了哭泣，並且用嘴堵住了我的嘴。我們忘情地吻在一起。

一股香甜的味道交融著鹹鹹的苦澀的淚水。
  她的小手同時伸進我的內衣摩挲著我的胸膛。
  當我們的嘴唇吻的要發木的時候，我們分開了。她輕輕地說：「哥，你要了我吧。」另一隻手堅決地摸向我的下體，我試圖推開她，可是她的話讓我放棄了抵抗，「哥，我已經不是一張白紙了，不在冰清玉潔，我已經把身體給了他，就為了不讓你有心理負擔，
不讓你負疚，來吧哥，如果你不嫌棄我就要了我。今生留給我們兩個人的時間只有這一個晚上了。」
我的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我還能說什麼，在她體貼的配合下，我們融為了一體。。。。。。
   整整一個晚上，我們流著淚瘋狂地做愛，我們貪婪的好象我們面對的不是天亮，而是死亡。

凌晨的時候，體力的透支和酒精的麻醉終於把我們推入了夢鄉。
   我一直睡到上午九點多才醒來，當我睜開惺忪的睡眼，才發覺小蝶早已離開了，房間里只留下她獨特的體香。
  茶几上放著一張紙，我拿起來，上面是小蝶娟秀的字跡：「哥，時間不早了，我走了，我要趕回去做他的新娘。好好愛嫂子，好好愛自己。
                           不再愛你的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