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樓主: 來往加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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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如何面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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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1 09:25 | 只看該作者
  「如果我長眠不醒」

  小孩子睡前禱告的結語說:「我祈求主,接我靈魂。」我懷疑他們大都未想及其中的含義。今天大多數父母已不採用,甚至揚棄這樣的禱文了。但我們怎樣告訴小孩子有關死亡之事呢?

  當我在農場長大時,死亡的事常發生。動物生小動物,有些也死亡;死亡並非神秘莫測。我的孩子喜歡飼養一些寵物。無可避免地,其中一些寵物會死亡。我們的小孩子沒有經過冗長和心理學上的解釋,卻在不知不覺中認識到死亡是人生經歷之一,和遲早會發生的事。

  我們的女兒安娜樂之(Anne Lotz),今天是國內一位良好的聖經教員。我記得當她大約十三歲時,她那可愛的警犬型小拘死了。安娜因為愛犬情深,流了很多眼淚。我記得我把她帶到我的書房,向她解釋神藉這事訓練及教導她,讓她知道怎樣應付人生的未來,並可使她更深地信靠神。我們一同跪下禱告。我很記得那段與安娜在一起的特別時刻。想不到她的生命藉那件事和研讀聖經,得到更多力量,成為今日她事奉主的動力。

  事實上,寵物是教導孩童有關死亡的好題材。寵物之死,可能是小孩子對其他損失的預演。如果我們以嚴肅、尊重的態度來對待寵物之死,回答小孩提出的問題,我們可能幫助他預備面對無可避免的親友之死亡。當然,一個人之死跟寵物之死截然不同,親戚朋友是無可替代的。

  當小孩子的寵物死亡時,聰明的父母親有時出外買一隻小狗或小貓來替代他的寵物,而不應讓小孩有機會作長期無謂的悲傷。一隻可愛、忠心的寵物成了家庭的一員,當它離去時,肯定大家會若有所失。但假以時日,一隻新的寵物能把它特有的愛,帶到小孩子生命中。

  內子小時在中國有隻名為泰寶的混種狗,當它死時被埋葬在院子里的牆邊。一九八零年,當內子和他的兄弟姊妹回到她的出生地時,她所做的頭幾件事之一,就是要看看小泰寶的墳地。五十年之後,她仍記得那小狗被葬在何處。

  當小孩子遇見死亡時,重要的是讓他或她能暢所欲言。如果家人慾言不語,吞吞吐吐,倒是令人擔心的事。

  當我們的孩子長大后,我不能常陪伴身旁,分擔他們每天面對的挑戰。(儘管我比大部分人所想像的更多關心我的孩子)。但他們全都說,他們的母親隨時聆聽他們的問題。如果她不在近處,他們仍可以向他們的外祖父母鍾仁溥醫生夫婦傾訴。

  告訴小孩子一個他們所愛之人的死訊,是人生最難的事之一。但用心良苦的謊言,會比說出真相更傷害小孩。

  有人告訴七歲大的約翰,他的叔叔長眠去了。很多個晚上,約翰不肯就寢,因為他害怕躲藏在他漆黑房間的事物。數月之後,他才回復他正常的睡眠習慣。

  告訴小孩子去世之人出外遠行,也同樣是殘酷之舉。

  死亡不是一次旅行,而是一個終站。出外遠行意即那已故之人,連再見都不說一聲就把親友遺棄了,而且讓小孩眼巴巴地空等他的歸來。

  基督徒一定要小心,當告訴小孩子噩耗時,不要把神說成暴君。「神把貝阿姨取去。」會使小孩子問:「那是一位怎樣的神啊!竟把我們所愛的人這樣拿走。」當我告訴我的外甥關於他哥哥桑迪的噩耗時,我記得我是說:「桑迪在天堂。」

  我們對小孩子能做到的最好之事,就是告訴他死訊而不隱瞞事實。把天堂的情景具體化告訴小孩子,會帶來安慰;敘述一個沒有痛苦或難處的地方,連最小的孩子都會明白。我們不應害十白公開地講到已逝的人,尤其是有關他們的歡樂有趣事迹或時光。

  死亡的事實

  小孩子傾向於把死亡看作是遊戲。「殺死他們!」並不是一道可怕的命令。我們的小孩子在北卡羅來納州的家,常玩警察與大盜,或牛仔與印第安人的遊戲。今天的小孩子穿上戎裝,佩上武器和「蘭保」刀,玩「大搜捕」的遊戲。

  當他們長大些,我們教導他們「生命的事實」,這與「死亡的事實」剛好相對。現在是「巨量死亡」的日子。

  新聞報導南美洲的地震,美國大城市發生的空難,大西洋海岸的風暴,或非洲的飢荒。我們耳聞目睹這麼多死亡的事件,以致我們都麻木不仁,無動於衷了。有人估計小孩子成年前,會從圖畫中看見一萬五千個死亡的描繪。心理學家們說電視有增無減的暴力鏡頭,對正在成長中的小孩子有嚴重的惡果。

  但報紙的故事和銀幕上的畫面,似乎遙遠不著邊際,直到你認識的某人去世。這時我們要說出而不是隱瞞事實。我們說話的方法此說話的內容來得重要。

  在一九八六年挑戰者號太空船的悲劇發生后,女太空人麥柯莉芙(Christa McAuliffe)所教那班的學生,難於適應他們的悲傷和他們的老師已去世的事實。受到電視一次再次地重播太空船爆炸情景的衝擊,人們更難以接受全部太空人遇難的消息。當天觀看電視新聞的人,很難忘懷這次悲劇。

  儘管這是一樁悲慘的事件,小孩子對真實經過較支吾遮掩容易接受。基督徒需要誠實地回答小孩子提出有關出生、身體、和靈魂的問題。

  一位心理學家在《洛杉磯時代報》上寫道:「在成人能夠幫助小孩子之前,成人需要明白哀悼的過程;能夠講論死亡,能面對個人無可避免的死亡,並明白最重要之事,乃是能用眼淚、言語、和身體的動作,來感受和發泄內心的悲憤。」[注四]

  在《小孩寫給神之信》一書內,一個小男孩子這樣寫:「親愛的神,一個人死時是怎樣的呢?沒有人會告訴我。我只是想知道,我並不想死。你的朋友邁克。」[注五]

  如果我回答邁克的問題,我會首先坐下來,用膀臂摟著他說:「邁克,每一件事物都會在某一時刻死亡。當一個人死亡時,他生存的身體會停止呼吸和活動,視覺和聽覺都會停止。那身體死亡的人,不會再受傷和憂慮,這是他地上身體的結局。但我們也有一個靈魂。邁克,當我們求耶穌進入我們的心時,我們會有一個從天而來的靈體。孩子,你知道嗎?神告訴我們會有一個新的、強壯健康的、超自然的靈體。」
你們祈求,就給你們。尋找,就尋見。叩門,就給你們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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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1 09:26 | 只看該作者
  失去一位親愛的人

  邁克和所有的小孩子都一樣,需要簡單和誠實無偽的答案,以及很多的愛。如果邁克有一位親愛的人去世,他必須能夠表達他自己,而不會因他的行動受到責難。他可能表示出漠不關心,也可能表現出憤怒,甚至回復嬰孩的行為(例如尿床)。

  一位朋友告訴我,他有一位十一歲的兒子。在這孩子的哥哥去世后,他變得整天纏住父母。如果他的父母親要在晚間出外,他會大哭大鬧。沒有爸媽的陪伴,他不願去任何地方。他在一個周末跟童子軍出外,尚未到達營地便患起胃病來。幸虧一位明白事理的輔導員,把他帶回家而沒有強迫他留在營地。

  每六個年輕人中,就有一個在達到十八歲之前。經歷到父親或母親去世。但父母離異較去世對小孩的打擊更大;按統計數字頭示,數以百萬計的年輕人是受害者,其影響此父母去世更壞。

  我心中的一個負擔,是希望教會向受害的孩子們伸出慈愛的手。一個受傷害、憤恨的小孩子,長大後會是一個憤世嫉俗的成人。他認為沒有人關心他,繼而他會把這痛苦傳給他的下一代。最重要的是,成年人需要認識到聖經告訴我們應關心孤兒寡婦。「在神我們的父面前,那清潔沒有玷污的虔誠,就是看顧在患難中的孤兒寡婦,並且保守自己不沾染世俗。」(雅各書一:27)這是整個基督徒社團的責任。

  小孩覺得需要談及所愛之人的死亡,就像成人一樣。司提反十一歲時父親去世,他在接受訪問時說:「我留在家不上學有兩星期之久。當我回校時,我不再哭了。我的朋友說:『你父親去世了,似乎你並不悲哀,你似乎沒有喪失的感覺。』其實我覺得很悲哀,你知道我只是不想在眾人面前哭泣。一個小孩甚至說:『你一定高興你父親去世了,因為你不哭。』這句話令我很難過。當我回家后,我立刻告訴母親。她說這是由於他們從我聯想到,如果他們的父親去世,他們會非常悲痛;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我的淚水已在家流盡了。」

  司提反繼續說:「我不知道我是否會再見到父親。沒有人真知道天堂,因為他們尚未死亡。但我覺得父親的一部份仍然與我同在。他的身體不在,他的心靈仍在。如果他是在某處,我想他是在天堂與我的祖父一起。晚上禱告時,我常對說:『請幫助爸爸和祖父在天家生活愉快。』」 [注六]

  我要告訴所有像司提反一樣的小孩子,天堂是真的。耶穌從該處來,祂死了而且又回到那裡,為我們預備地方。

  家人發生了什麼事?

  當一個小孩子或年輕人死亡時,家人有時把他理想化,言過其實地贊他十全十美。去世之人成為活人中最完美無暇的子女;最低限度在父母的心目中是這樣。一位婦女告訴我,她嫉妒她已去世的姐姐,因為她的母親常談及蘿茜(Lucille)就像個聖人一般。

  言過其實地把美德強加在一個人身上,是不公平的。但另一方面,把痛苦的回憶除去,抓緊快樂的回顧,則有醫治之效。

  一個家庭如果不是因家人的去世而更親密,就是更疏離,它不會絲毫不變。尤其是頭生或獨一的子女去世,能使婚姻關係趨於嚴重緊張的地步。一位心理治療醫生說:「沒有人對此事作周詳的研究;但一些專家估計,有接近百分之七十五的夫妻,會因一個小孩的去世而離異,特別是他們沒有尋求勝任其事者的幫助。」[注七]

  但幫助是有的。魯益師(C.S.Lewis)說:「神在我們歡愉時對我們微聲說話,對我們的良知說話;但在我們痛苦時,祂大聲疾呼。痛苦是神喚醒一個耳聾世界的擴音器。」[注八]

  沒有人喜歡被別人呼喝。但神深愛我們,當困難來臨時,祂呼喚我們靠近祂。

  小孩子可能是小喇叭手。他提醒我們不要作糊塗人,讓我們知道要跪下靠近神。耶穌說:「讓小孩子到我這裡來,不要禁止他們;因為在天國的,正是這樣的人。」(馬太福音十九:14)
你們祈求,就給你們。尋找,就尋見。叩門,就給你們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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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2 09:15 | 只看該作者
5 幽谷的旅程


  「很多人說他們不怕死亡,卻怕死亡的過程;他們害怕的不是目的地,而是那旅程。」

  「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你與我同在……」(詩篇二十三:4)

  包恩豪博士(Dr. Donald Grey Barnhouse)是美國一位偉大的傳道人。他的妻子在三十歲時因患癌症而去世,留下三個不足十二歲的孩子。包恩豪選擇在喪禮時自己證道。一位父親在這樣的場合下,如何向他失去母親的孤兒講道呢?

  在他與孩子駕車去參加喪禮的途中,一輛大卡車在公路賓士,卡車的影子投射到他們的車子上。包恩豪轉過身來,對凝視窗外不肯接受安慰的大女兒說:「小寶寶,告訴我,你願意被那大卡車輾過呢,還是被它的影子掠過呢?」

  那小女孩好奇地望著他的父親說:「我想是影子,因為它不會傷害人。」

  包恩豪安詳地對三個小孩說:「你們的母親並非被死亡輾過,那只是死亡的影子,實在無須懼怕。」在喪禮中,他引用詩篇二十三篇證道。這首詩生動地表達了這個真理。包恩豪親身經歷的故事,曾被無數的講員用來幫助其他面對死亡恐懼的家庭。

  很多人說他們不怕死亡,卻怕死亡的過程;他們害怕的不是目的地,而是那旅程。

  約翰牛頓(John Newton)曾是販賣奴隸的商人。他悔改信主后,成為英國教會的偉大佈道家和聖詩作家。一八零七年是他死前的兩年,那時他身體很虛弱,不能上講壇。當他講道時,要有人在旁邊攙扶。在他彌留時,他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他對友人說:「我像一個坐驛車去旅行的人。深知隨時都會到站,因此經常張望窗外……我已收拾妥當,準備抵站了。」 [注一]

  你可能曾聽過約翰牛頓的大名,因他寫下了舉世聞名的《奇異恩典》(頌主新歌二四二首)這首聖詩。

  否認的危險

  不管我們的最後旅程是坐驛車,緩慢而艱辛地前進;抑或是乘噴射機,快速平穩地飛馳;經過幽谷的旅程最終要停止。我們應該怎樣旅行;怎樣才能幫助我們所愛的人走這條路呢?

  作為基督徒,我們的態度和價值觀卻常與聖經的教訓背道而馳。即使死亡的論題已從象牙塔內走了出來,我們大部分人與生俱來的天性,仍是否認他自己至終必死。不管我們怎樣保重自己,終必臨到一個時間,我們會面對嚴重的健康問題。有時我們沒有選擇身體或心理狀況的餘地,我們怎樣生活在一個基本上是非基督化的文化中,以應付因死亡可能臨近而產生的焦慮絕望呢?

  凱瑟琳赫伯恩(Katherine Hepburn)用勇者不懼的口吻說:「我想我們最後到達一個地步,就是我們學會了以幽默的態度來看死亡。我必須這樣,當你到達我的年紀時,你就像是一輛車子,首先是爆胎,你把輪胎補好;然後是車頭燈熄滅,你再把車頭燈更換;最後有一天,你去買零件來替換時,那售貨員說:『小姐,對不起,你不能再換零件了。』」[注二]

  但有時情況極其嚴重,已沒有興緻幽默了。任何一個人,如果獲告知已患上絕症,是不能一笑置之的。他第一個反應是:「你一定弄錯了。」「不會是我!」聽到壞消息的第一個反應,常是不相信。

  否認可能是很危險的。一位著名的泌尿專家長期患上嚴重的背痛。雖然他曾向病人作過類似的診治,他卻拒絕接受治療,直至病情已到達無可救藥的地步。他不想聽壞消息,所以他採取駝鳥策略。

  魯思科普(Dr. Ruth Kopp)是一位臨床癌症的基督徒專科醫生。她有多年醫治患上絕症之病人的經驗。她寫下:「我藉與病人的關係,看到否認的第一個重要結果是:病者產生局部的耳聾。雖然醫務人員告訴病人耶西,他的癌細胞已擴散至不能施手術的地步,他仍充耳不聞。在這方面他並不是絕無僅有的病人。」 [注三]

  一位患上絕症的病人,可能拒絕接受聽到壞消息,然後否認有治療的需要。有些人會聆聽醫生的診斷,然後開始尋找其他可以告訴他較好消息的醫生。當然,諮詢其他合格醫生的建議是無傷大雅的,這不算是否認。其他人尋求非正統的治療方法,花費時間金錢得到短暫的、通常是虛假的表面治療,卻不面對他們的真實病情。

  否認不一定是軟弱的象徵,而是一種正常情緒的表示。它有時有保護的功能,能庇護一個人不受恐懼的侵襲,直至他的情緒已能面對實情。但如果我們堅持否認,我們就不會向其他人和神尋求幫助了。

  先知耶利米說:「他們表面醫治了我子民的傷痛,因他們說:『平安了,沒事了!』但事實上那裡並沒有平安。」(耶利米書六:14,當代聖經) 由於忠言逆耳,我們會否認有關我們身體狀況的診斷。

  腓馬力院牧(Chaplain Phil Manly)講到一個故事。這故事表明否認能混淆是非黑白。一個受到嚴重燒傷的嬰孩被送到洛杉磯的南加州大學醫學院燒傷病房。當嬰孩不治時,他母親也在場。第二天病院的護士接到該母親打來的電話,詢問她嬰孩的病況如何,以及她可以在何時探病。護士和腓馬力牧師後來用愛心,說服她接納嬰孩已死的事實。

  當耶穌的門徒採取否認的態度時,耶穌也面對一個棘手的問題。祂重複告訴門徒,祂會被賣和被釘十字架,但他們拒絕聆聽。彼得甚至責備耶穌,因祂說祂將要被害,三日之後要復活。「從此耶穌才指示門徒, 祂必須上耶路撒冷去,受長老、祭司長、文士許多的苦,並且被殺,第三日復活。彼得就拉著他,勸祂說:『主啊!萬不可如此,這事必不臨到你身上。』」(馬太福音十六:2l一22)

  彼得知道耶穌說的是事實,但他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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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2 09:17 | 只看該作者
  當實情損害——或醫治時

  聖經告訴我們「用愛心說誠實話」。但有時誠實話刺耳逆意,所以我們常玩捉迷藏的遊戲。當一個患上絕症的病人在否認的階段時,我們可用的對策之一是用駝鳥政策附和他。但魯思科普警告說:「如果你的反應是一些會傷害個人的行為,就是不適宜的。」[注四] 大部分人不能一天廿四小時面對自己要死亡的事實,最低限度短期希望它不外是個惡夢。

  我們對某些人否認的反應,可以是避而不談。很多人確曾在獲悉只有數周或數月壽命時,嗤之以鼻;隨後卻活了好多年。一位基督徒可能有完全的信心,相信神已醫好了他,儘管醫療報告說他無法可冶。一個通情達理的回答是以仁慈愛心說:「我們知道神能醫治,這是千真萬確的。但我們不知道神對你或我的心意如何。讓我們信靠醫生的治療,繼續為醫治代禱,求神的旨意成全罷!」一位醫生說,每當一個患了絕症的病人說神已醫治了他時,他通常用「讓我們拭目以待」作答。如果神沒有這樣做,他們仍會在不久之後面對實情。

  沒有人贏

  某種否認會對病人和親友產生危險的影響。我特別是指那種像玩「不提算了」遊戲的人。病人知道他已患上絕症,他應向妻子和兒女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但他害怕他們不能接納他不久於塵世的事實;所以他不談任何引起傷感的話。而他的妻子因知道丈夫時日無多,想保持愉快的氣氛,所以她也沒有問他一些她內心掛慮著的問題,比方家人今後如何,及經濟狀況等。他的家人也許想告訴他一些當他仍健康時,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他的事;但他們又害怕這會引起他的傷感。每一個人都像玩遊戲似的,結果沒有一人是贏家。

  反過來說,如果垂死之人被說服,公開地講及病情又如何呢?又如果他的親人得以聽到他們所關心的事,而不是避而不聞又如何呢?暢所欲言地談及自己恐懼和掛慮之事,是紓解孤單或頹喪的最好方法。

  約伯的朋友:誰需要敵人?

  約伯遭受這麼多肉身和情緒的痛苦,以致他的名字常常使人聯想到受苦。他的財富被奪去。當他的兒女用膳時,一陣狂風吹來,把房屋吹倒,他們全被壓死了。約伯從頭到腳都長滿了可怕的毒瘡,他的妻子和兄弟不理睬他。小孩子們見到他便躲避。那些以前愛他的人,現在轉而反對他。那些從前尊敬他的人,現在反過來嘲笑他。

  後來那些「心地良善」的朋友來到,試圖解釋他受苦的原因。一位「朋友」告訴他神在懲罰他,他理應接受比這更重的懲罰。另一人說,如果他是純潔的好人,神會垂聽他的禱告,應允他的祈求。

  今天我們周圍仍有「約伯的朋友」,他們以不同的形式出現。沒有別的事比半真半假更危險,所以讓我們看看聖經怎樣談論有關疾病和痛苦的經文,因為疾病和痛苦,往往是突如其來或意外死亡的前奏。

  我們知道神創造了聖潔和健康的亞當和夏娃。他們是按神完美的形像被造,要保持完美的人種。更重要的是,他們理應不會經歷死亡。但撒但毀壞了這兩個神的傑作。他們決定不順從神的結果是:罪惡、疾病和死亡,從此便進入了樂園。所以,犯罪是人類疾病和死亡的第一個原因。從伊甸園那一刻起,整個人類都承受了痛苦和死亡作遺產。「這就如罪是從一人入了世界,死又是從罪來的,於是死就臨到眾人,因為眾人都犯了罪。」(羅馬書五:12)

  即使基督徒事奉的辛勞也能帶來疾病。但以理是神的忠心僕人,當他看見有關未來之事的異象時,他昏倒且病了好幾天。(但以理書八:26-27)

  使徒保羅同樣地時常患病和飽經身體的軟弱。他回憶且對哥林多人說:「我在你們那裡,又軟弱。」(哥林多前書二:3) 他也曾向神禱告求神把他的難處挪去:「……有一根刺加在我肉體上,就是撒但的差役要攻擊我……我三次求過主,叫這刺離開我。 祂對我說:『我的恩典夠你用的,因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軟弱上顯得完全。』所以我更喜歡誇自己的軟弱,好叫基督的能力覆庇我。我為基督的緣故,就以軟弱、凌辱、急難、逼迫、困苦,為可喜樂的。因我什麼時候軟弱,什麼時候就剛強了。」(哥林多后書十二:7下-10) 我知道很多基督徒工人冒著生命和健康的危險事奉神。我也知道一些工人,如果他們多保重,懂得鬆弛,他們的事奉會更長久些。

  今天患病的一個主因,是我們高度壓力的生活方式。心臟病、胃潰瘍,和某些癌症之類,通常可歸咎於我們追求成功和不節制的生活。我們知道如果忽略了必須而適當的食物、休息和心理上的習慣,會引致嚴重的健康問題。聖經說:「我的民因無知識而滅亡。」(何西阿書四:6)

  我們不能常常知道或明白神容許我們遭遇肉身或精神試煉的目的。我必須承認當我看見某些把生命奉獻給神,又過著模範生活之人受苦時,我難以明白。然而,我們知道儘管我們不明白,我們能夠信靠神和他的慈愛。

  我有一位已去世的多年朋友,名叫赫伯羅耶(Herbert Lockyer)。在他寫的名叫《聖經中所有的應許》一書中,他敘述了從聖經中發現某些有關疾病之目的。 [注五]

  一個目的是教導我們神的律例。詩人說:「我受苦是與我有益,為要使我學習你的律例。」(詩篇一一九:71)

  另外一個患病和受苦的目的,是要使犯罪的人得以完全。神讓我們缺乏,以便加給我們力量,成就他的美意。「那賜諸般恩典的神,曾在基督里召你們,得享 祂永遠的榮耀。等你們暫受苦難之後,必要親自成全你們,堅固你們,賜力量給你們。」(彼得前書五:10)

  受苦也表示預備我們迎接榮耀的來臨。彼得寫下:「親愛的弟兄啊!有火煉的試驗臨到你們,不要以為奇怪(似乎是遭遇非常的事),倒要歡喜,因為你們與基督一同受苦,使你們在他榮耀顯現的時候,也可以歡喜快樂。」(彼得前書四:12一13)

  受苦也是裝備我們以便去安慰別人。「我們在一切患難中,他就安慰我們,叫我們能用神所賜的安慰,去安慰那遭各樣患難的人。」(哥林多后書一:4)

  神安慰我們不是要使我們過舒適的生活,而是要使我們作安慰他人的人。

  除此之外,受苦能給我們有機會作見證。世界是一間龐大的醫院,沒有別的地方比在世上有更大機會,在經過死蔭的幽谷時,更能體會主里的平安和喜樂。

  吉恩和海倫(Gene and Helen)夫婦是基督徒,他們結婚已有六十五年了。海倫在她臨死前幾星期不能移動,也不能說話。她忠心的丈夫坐在輪椅上整天隨侍在側,他的見證使在康復中心的員工和訪客大受感動。

  也許你現在正處於受苦的期間,可能是因為某種肉身的疾病使你感覺痛楚,也可能因為婚姻的破裂,經濟的困難,或別的原因。你是否抱怨和苦惱,需要神改變你的境況或是向周圍的人大發牢騷,因為你覺得自己受不公平的對待呢?亦或你已把你的生命——包括你的痛苦——交託給基督,即使你不完全明白,也求他使用你的受苦來榮耀他呢?

  當拉撒路患病的消息(他後來死了,耶穌卻叫他從死里復活)傳來,耶穌說:「這病不至於死,乃是為神的榮耀,叫神的兒子因此得榮耀。」(約翰福音十一:4) 如果我們尋求神的旨意和力量,這句話也可應用在我們的受苦上。

  聖經警告我們,苦毒的心態,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只會傷害我們和周圍的人。「又要謹慎……恐怕有毒根生出來擾亂你們,因此叫眾人沾染污穢。」(希伯來書十二:15) 聖經也有應許說,如果我們讓神作工,神能藉著我們的受苦,在我們人生中得到好的收成。「凡管教的事,當時不覺得快樂,反覺得愁苦。後來卻為那經練過的人,結出平安的果子,就是義。」(希伯來書十二:11)

  威廉金斯利(William W.Kinsley)寫述:「每當我們以仁愛信靠的心轉向祂說『願你的旨意成就』時,一切靈魂的沮喪、傷痛、和纏累靈魂能力的攔阻,或妨害發展的障礙,在 祂同情的陽光普照下,都會溶化掉。祂不除掉痛苦,而是藉祂的能力來釋放我們。」

  是的,神在我們的痛苦中與我們同在。祂能以超過我們所想所求的方式賜福我們。把你受苦的重擔放在基督的腳前——祂在十字架上為你受苦——求祂幫助你不單能忍受苦難,而且在苦難中經歷 祂的勝利和平安。
你們祈求,就給你們。尋找,就尋見。叩門,就給你們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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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3 21:10 | 只看該作者
  我們是否經過不同的階段呢?

  伊利莎白羅絲(Elisabeth Kubler Ross)是一位非基督徒心理學家,她是首先觀察到在死亡過程中,病人與他的親人可能經過五個階段的專家之一。大部分醫療和心理學專家都同意:一個人不會像機器人那樣受電腦程式的控制,大踏步走過「否認、憤怒、討價還價、沮喪,接納」這五個階段。這些階段可能同時存在,可能次序顛倒或被略過,但其形式在很多受苦的人身上都大同小異。

  瑪麗霍頓(Marian Holten)照顧患上絕症之病人,已有四十多年,對看護病人經過死蔭的幽谷很有經驗。在一九四0代,她是護士學生。那時分派她的頭一件工作,是照料一個昏迷不醒的垂死病人。她說,那時多用人手,少用機器照顧病人。她拉出一張椅子坐在病人床邊,準備作長時間煩瑣的看護工作。本來她的病人動彈不得和閉口不言已達數星期之久;突然,她驚奇地發現那病人張開眼睛,坐在床上四周觀看。他容光煥發,然後跌倒在床上與世長辭。

  從那時起,瑪麗霍頓被指派照料垂死的病人。她想知道多一點死亡的經歷,在死前一剎那發生了什麼事,並怎樣幫助她的病人渡過最後的時刻。

  病人會強烈地否認死亡,他們堅持要做他們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有一位患血癌已進入末期的年輕女孩子,堅持說要去加拿大。當負責照料她的人知道病人的願望無法達成時,他們怎樣回答呢?我們無須說謊;但我們一定要幫助她。瑪麗霍頓教導她的護士學生要說出積極的話。她會說:「我看出你因某些事情而快樂,請告訴我一些有關加拿大之事。這是否是你時常想去的地方呢?」把病人心思帶離疾病,而不支持他或她的否認,是最誠實的方法。

  當家母彌留之際,露茜亞當斯(Rose Adams)雖然知道母親不可能走動,仍替她穿上衣服,準備出外。這有點裝模作樣,但卻令母親快樂。讓她快樂是最重要之事。

  藉憤怒和忽視來否認

  憤怒是病重者的另一種自然反應。一次,當護士來探視時,憤怒的病人對她大聲叫喝道:「滾開,我不願見到你!」瑪麗霍頓記得另外一次,一位病人把一盅尿潑向她。護理人員怎樣處置病人的憤怒呢?有一個方法是使用幽默。稍後瑪麗霍頓小心地把頭探進病房的門口問:「喂,現在我可以安全地進來嗎?」病人笑了,知道自己過去的做法是非常不合情理的。不久他們成為好朋友了。

  另一種否認方式,是忽略那些我們認為頭腦不復清晰的病人。我們永不應該假設病人聽不見我們的說話。在「風前殘燭」者中,有不少仍是有相當活力的。護土報稱常見家人甚至醫務人員,在昏迷不醒之病人旁邊聊天,就像病人已死一樣。起初,家人們都會來病榻前探望他;不久,他們各人返回自己的活動去。等到病人最需要他們的時候,卻無人在場。有些人在病人面前說:「他要等這麼久才死!」或說:「我希望主 早點把他接去,使煎熬早完。」

  一位護士講述她照料病人時,她常對病人輕聲細語並鼓勵他。雖然醫生不明了原因是什麼,病人卻神跡般地脫離昏迷。在他聽到護土的聲音后說:「啊!你就是那位對我說話的人。」

  藉討價還價來否認

  另外一個階段是討價還價。一位在賭城工作的表演女郎被送進醫院,原來她已患上最後一期的癌症。一年前她發覺在她的乳部有個瘤,但她故意忽略了這個徵兆。她的身體是她的搖錢樹,正如她所說的,她不想把它「割掉」。當要動手術來救她性命時,她很憤怒。不久,她 認為她的魅力已失去,但她仍從床上爬起,每天用好幾個小時來化妝。她的美容不外是虛浮的,這使她變得苦惱。一天,一位漂亮的護土學生走進她的房間。表演女郎對她仔細端詳,然後對另一位護土說:「如果我能像她那樣漂亮,我願意用一切來交換……。」隨後,她停止了她的討價還價,憂鬱地說:「但我已身無長物來交換了,對嗎?」

  出乎意料的是,此刻她已渡過討價還價的階段,可以接納她的境況了。那時,她才說:「我憑個人的力量難以支持。」

  當我們來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時,神說:「我所愛的孩子啊,我所要的就是你。信靠我吧!」只要我們把重擔交給他,這位大能的醫生不但願意,也有能力除去我們的重擔。生死的大事,不是獨力能承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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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3 21:11 | 只看該作者
  神的醫治:實情和結果

  當小依麗嘉靠機器來維持生命時,有百餘人禱告求神醫治。但神終於把她接到神那裡去。在同一時間的另一所醫院裡,羅恩(Ron Stokes)經過嚴重的中風住進深切治療室,也有百餘人在全球各地為他禱告。他終於康復過來。因基督徒的愛心照料,他接受了基督。為什麼神醫治羅恩,卻不醫治依麗嘉呢?是否因禱告不夠恆切或他親人的信心軟弱呢?不是,完全不是。神今天仍醫病嗎?當然,他仍醫病;但並不是常常這樣。他能應允禱告和藉信心而治病,也能藉醫生的醫術或藥物的功效而醫治。

  當露芙的姐姐羅莎在惠敦學院就讀大四時,她在教堂突然暈倒,被送到醫院急救。他們認為她患盲腸炎。吉沙醫生(Dr. Ken Gieser)是一位曾在鍾仁溥醫生(Dr. Bell)所在的中國醫院實習的醫生。他和她一道到醫院。當他們在羅莎身上動手術時,發覺她的腹腔充滿了結節形肺結核;她需要數月卧床靜養。露芙和羅莎的女監護人,把陽光普照的房間讓給羅莎,露芙並且輟學以便料理她。她似乎頗為好轉。但當她要恢復正常人的生活時,她的肺大量出血。他們知道她整個肺部系統都有肺結核病菌。在她住的小醫院,醫生建議在她一邊肺部作隔膜神經切斷術,永遠把橫隔膜神經切斷;每周一次氣胸治療其餘部分。

  鍾仁溥醫生從中國回來,把羅莎遷到氣候較乾燥之新墨西哥一醫院;露芙跟羅莎同住,對她的態度表現很感興趣,正如露芙在多年後所說的:「世上有兩種偽君子:一種是要你認為他比他本相好;另一種是要你認為他比他本相壞。」羅莎是屬於後者,她以驚嚇他人為樂。她讀聖經就像一些人讀《花花公子》雜誌那樣,當有人走進房間時,她就立即把聖經放在枕頭底下。但她開始熱心讀經,發覺當耶穌在地上時,沒有人來到耶穌面前尋求醫治,而得不到醫治的。她讀到雅各的話說:「你們中間有病了的呢,他就該請教會的長老來,他們可以奉主的名用油抹他,為他禱告。出於信心的祈禱,要救那病人。」(雅各書五:14-15) 羅莎請求這樣做。後來找到一間依循這教訓的小教會;她打電話找長老,他們來為她按手禱告。羅莎決心要放棄治療,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從醫學觀點看,停止醫院的治療會因大量出血而死亡 。

  露芙記得她父親對羅莎的反應:「家父很關心這事。作為一個醫生,他知道這樣做的危險。但作為一個屬乎神的人,如果神是這樣引導羅莎,他不想攔阻羅莎這樣做。他對醫院的院長,一位敬畏神的人談到這事。院長說:『鍾仁溥醫生,在羅莎的生命中發生了一些事,我要小心,不使她氣餒。』」

  「羅莎回復正常的生活。她的肺部擴展。外表看來,她痊癒了。其後在新墨西哥醫治她的兩位醫生,儘管是不可知論者,也對家父說:『鍾仁溥醫生,你女兒說是神醫好她,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露芙說按她所知道的,從那天開始,羅莎從來沒有患上嚴重的疾病。

  神今天仍醫病,祂常常讓一些從人的眼光看來無法救治之人仍然生存。我們的兒子法蘭克林曾渡過不少危難關頭,其中一件給我們特別深刻的印象。這事發生時他是在德薩斯州的托挪學院(Le Tourneau College)就讀,正修習飛行的課程。在春季假期,他的飛行教練及妻子、另一位友人和他一同飛到佛羅里達州,要和我們一起渡幾天的假期。在他們回航時天空雲層密布。當他們飛到雲層之上時,飛機的電流發生故障,飛機的電燈完全不亮。他們把飛機降到雲層之下,看見密西西比州的傑克遜市。他們在城市上空盤旋,直至看見一個小型的飛機場;那裡所有的電燈都點亮,閃光燈在閃照,他們平安地降落。

  當駕駛員走去感謝瞭望塔的合作幫忙時,他們說: 「我們甚至不知道你們要來……我們不過是讓一些朋友參觀飛機場。他們想知道如果有人深夜才來到機場上空時會怎樣做。在那時刻,你們剛巧來到。真是不可思議,因為我們不知道在這區域有一架飛機要降落。」

  神知道那時還不是法蘭克林歸天家的時候。大約兩年後,他的飛行教練因飛機失事而喪生。有時,神把我們從死亡中拯救回來;有時祂不這樣做。只有神才知道其中的原因。

  露芙在英國有位朋友,她患上多種硬化症。她禱告求神醫治,但病情繼續惡化。很多人對她說,如果她與神的關係良好,她會得到醫治;否則一定是她有些未承認、隱而未現的罪。這類建議大大傷害了她的心,因為她全心愛神。最後,一間英國出版社叫她寫一本有關她經歷的書;該書出版了,書名叫《除了醫冶之外》(Beyond Healing)。

  露芙應邀作序,讀完文稿后她深受感動。很明顯地,當神對她說「不」時,祂同時把另一份聖工交給了她。

  雅各說:「出於信心的禱告,要救那病人……。」(雅各書五:15) 然而,雅各自己卻是被斬首而死的。雅各不管遭遇如何,他都信靠神。

  在使徒雅各被處死後,彼得被捕,下在監牢中。信徒恆切地為他代禱。在他被審問的前一晚,一位天使拯救了他。(使徒行傳十二:5-11) 在這情況下,神應允了彼得的禱告。

  基督徒知道神有三種應允禱告的方法:是,不,和遲些時候。耶穌的使徒很生動地把這經過證實出來。在五旬節之後,早期教會大受逼害,但他們在任何境況下都信靠神。除了一位之外,其餘的使徒都作了殉道者。他們活著時忠心,死時也忠心。他們明白死亡是信徒遷移到全能者面前的轉捩點。

  是否經歷神的醫治或大難不死,都掌握在神的手中。

  薩姆是一位虔誠的基督徒。他發覺患了口腔癌。當這可怕的疾病擴散后,多次手術把他的舌頭和面部切除,以致他剩下的面部很少;他的妻子把他帶到—個神醫大會。當他們回家后,她滿懷信心地告訴每一個人,薩姆已得到醫治。但薩姆的苦楚越來越厲害,真難以想像他內心對此有何反應。他憎恨任何想來見他的人,可是,他的妻子卻邀請朋友和鄰居去他的家,宣布薩姆已得到醫治。但相反的是,他不久便逝世了。在這情況下,對神的醫治不切實際的那種信心,可能是否認的另一種方式:是一種不相信我們自己難免一死的信心。

  基督徒應該對神的醫治有另一種觀念,就是承認神有醫病的權能——但卻願意接受「是」或「否」的回答。約伯就是神用來表示這種信心的好例子。他說:「祂雖殺我,但我必在 祂裡面有指望。」(約伯記十三:15,新譯本)

  面對疾病的可怕,知道除非神干預,否則我們必會死亡,這才是我們應有的誠實態度。

  詩人說:「他病重在榻,耶和華必扶持他;他在病中,你必給他鋪床。」(詩篇四十一:3) 知道神在我們受苦的病房中與我們同在,看顧我們,這是何等大的應許啊!我曾探訪在病房的 虔誠基督徒,在那裡,基督的同在是如此真實,以致在難以忍受的痛苦和面對死亡的威脅時,病人仍是非常安詳寧靜。

  極不尋常的艾美卡邁高

  我在一九五六年參觀了南印度艾美卡邁高(Amy Carmichael)曾居住的地方。艾美是凱斯域聯會(Keswick Convention)資助的第一位宣教士,她一生寫過四十本書。她在她工作的國家勞苦了超過五十六年,從來沒有在休假期間,返回她英國的家鄉。

  我很榮幸能參觀她一生最後二十年所居住的地方。那時,她因意外腳部受傷,要整天躺在床上。這是一間簡陋的小房子,地下鋪紅磚,只有幾件普通的傢俱。窗外掛著一個大鳥籠,以便她能觀賞雀鳥。

  她在這些年間,躺在床上寫書和作聖工。那位照料她的婦人帶我參觀,我對艾美崇敬之心,油然而生。我站在那簡陋的地方,真實感覺到基督的同在。艾美經過了死蔭的幽谷,儘管她有苦楚和身體的軟弱,她是一顆照亮世界的明星。在這些年間,她完成了大部分的著作——她寫的書,今天仍使全球成千上萬的讀者得到祝福和激勵。埃利奧(Elisabeth Elliot)最近以她的故事寫了一本向讀者發出挑戰的書,名為:《一次死亡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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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3 21:12 | 只看該作者
  禱告必蒙垂聽

  基督徒在絕望的境況下,尋求聖經中很多神奇妙的應許。我們最喜歡的其中一句就是耶穌說的,「你們若奉我的名求什麼,我必成就。」(約翰福音十四:14) 我們抓住這個應許,求神醫治我們所愛的人。但如果得不到醫治又如何呢?如果基督徒禱告求醫治而得不到痊癒,基督徒容易 覺得內疚或信心軟弱。古往今來的基督徒,必須面對神沒有醫治所有向他尋求醫治之人的事實。但我們的信心是否充足,並不能決定神是否醫治。如果這樣,神就要向希伯來書十一章的英雄榜上所羅列的忠心僕人道歉了。試看這份名單:亞伯、以諾、挪亞、亞伯拉罕、撒拉、以撒、雅各、約瑟、摩西、喇合、基甸、巴拉、參孫、耶弗他、大衛、撒母耳,以及其他先知。他們全都從神那裡得到拯救,藉信心忍受了極大的艱難。他們遭遇到什麼事呢?「又有人忍受戲弄、鞭打、捆鎖、監禁、各等的磨鍊,被石頭打死,被鋸鋸死,受試探,被刀殺,披著綿羊山羊的皮各處奔跑,受窮乏、患難、苦害……。」(希伯來書十一:36-37)

  雖然神喜悅他們的信心,他們並沒有得到很多屬世的享樂。為什麼呢?因為神有一個更美好的家,就是:天上聖城,為他們存留。這些神的僕人,並非因信心不足或是犯罪當懲,以致沒有被神拯救,脫離受苦和死亡。我們有信心相信神為那些因基督之名而受苦或死亡的人,安排—種特殊的榮耀。

  死囚站講壇

  包菲德(Velma Barfield)是來自北卡羅來納州郊區的一位婦人,她被控一級謀殺罪。沒有人預料到她的生死,會對很多人產生極大的影響。一九七八年,她因謀殺四個人,包括她母親及未婚夫而被捕。她從來沒有否認她的罪過,她講述她令人心寒的吸毒生涯。某次她受傷后,為了止痛的緣故,吃了醫生開出的鎮靜劑,從此陷入吸毒的泥坑中。

  包菲德小時受過亂倫的性侵襲,長大后受毒品的纏累。在她承認犯罪后,身系牢獄,獨自被囚一室。一天晚上,一位看守人正在收聽一個廿四小時播放的電台福音節目。她聽到福音的信息,讓耶穌進入她的生命中。她寫下:「我過去時常進出教堂,能講論關乎神的一切,卻從不明白耶穌為我而死。」

  她的悔改是真誠的。在她被定罪為死囚的六年中,她向很多和她一同坐監的囚友作見證。她這奇妙新生的故事傳了出來,外界人士開始聽到包菲德的名字。她寫信給內子露芙,她們之間建立了真正的友誼。在露芙寫給她的其中一封信中,她說:「神把你這位待刑死囚之牢房,變成極不尋常的講壇。由於你的特殊經歷,人們聆聽你所說的話。當神要讓你在牢中作聖工,他會留你在那裡。而我把你現在所處的可怕、孤單和艱難的牢房與在你前面的榮耀相比較時,我期望神會為了愛你的緣故說:『歸家吧!』」[注六]

  我的女兒安娜得到特別的准許,多次去探訪包菲德。她的悲慘故事,她對基督真誠的愛,和她在監牢所作美好的基督徒見證,都使安娜大受感動。

  在她行刑前,她寫信給露芙說:「如果我在八月卅一日受刑,我知道主會給我面對死亡的恩典,正如他已給了我救贖的恩典和生命的恩典一樣。」在她行刑的那一個晚上,露芙和我跪下一同為她代禱,直至我們知道她已安抵榮耀的彼岸。

  包菲德是美國廿二年來,第一個被執行死刑的女犯人。她曾在死蔭的幽谷中行走了很多年。在她的追思禮拜中,海萊牧師說:「她死得有尊嚴,帶有使命感,她是『靠神恩得救』的活生生明證。」

  在包菲德喪禮完畢,會眾領受祝福時,有人讀出露芙的詩:

  就像焦急的父母在遠方
  倚閭期待,
  他們飄泊流離的
  孩子歸家。

  他們為罪受傷,
  路途荊棘叢叢,
  日晒雨淋,
  至終必安抵家園。

  天父同樣地等待,
  祂的孩子歸家。
  天堂的門大開,
  榮耀地迎迓,
  以前曾被害受辱,
  現在歡欣快樂。
  神眼中看為寶貴的,
  是祂孩子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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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3 21:27 | 只看該作者
  有誰關心?

  身為基督徒,我們要關心別人。「你們各人的重擔要互相擔當,如此就完全了基督的律法……所以有了機會,就當向眾人行善。向信徒一家的人更要這樣。」(加拉太書六:2,10) 這句話在我們周圍有人受苦或垂死時,更顯得重要。

  照顧病人之親戚朋友,通常藉他們的榜樣感動多人,而他們卻不知道。但很多時候,我們不知道該作何事,該說何話。我們因說錯話做錯事而難為情,對患重病之人遠而避之。但要記得,家人是不應該獨自受苦的。

  我們當中很多人在人生中,都會有一段親友經歷死蔭幽谷的時光。我們怎樣表達基督的愛心呢?設身處地,我們期望別人怎樣待我們呢?要記得耶穌的話:「所以無論何事,你們願意人怎樣待你們,你們也要怎樣待人,因為這就是律法和先知的道理。」(馬太福音七:12)

  瑪嘉烈費美(Margaret Vermeer)往奈及利亞當宣教士。當她懷孕七個月時得到切片報告,知道她的一個腫瘤是惡性的。在動手術割除腫瘤五星期之後,她誕下一個男孩,然後開始化學和輻射性治療。開始時病情稍有起色,但兩年後腫瘤卻逐漸蔓延。當她的病情逐漸惡化后,她變得在別人對她的看法上非常敏感。在她去世前六個月,她到各教會的婦女會演講,現身說法來與人分享我們應如何對待病人。以下是一些她的看法。

  首先,誠實地分享你的感受。不要假裝愉快地走進病房,而是承認你愛莫能助。「我想儘力幫忙,但不知如何著手。」這話能坦率地表達你的關懷。不要躲躲藏藏找遁辭或玩遊戲。人若說出真心話,甚至小孩也覺得舒服點。

  不要說出一篇洋洋洒洒的講章。基督徒拿出聖經讀出一大段經文,是不體貼的舉動。分享一節你有特別心得的經文,可能會有幫助。但要等待適當的時機,才花長時間討論屬靈的事情。

  作一個好的聆聽者。人們會告訴你,他們準備要說的話。患病是一個非常孤單的旅程;當耶穌在客西馬尼園受苦時,他不想獨自面對死亡。他請求三位門徒與他一同儆醒禱告,但他們卻睡著了。試問他們有何用處?

  對垂危的人勿抱生疏態度。有時我們待垂危之人的方法,會加深他們的苦楚。我們在病人的面前緘口不言,卻在他們的背後輕聲細語,不讓他們享受他們生活上喜歡的事物。要知道他們熟悉的事物,對他們來說是很重要的。

  一位婦女告訴我,在她的母親昏迷不醒時,她把數年前去世的先父遺照,放在她母親病床旁邊的小櫃檯上。每當別人把昏迷不醒病人的頭轉向另一邊時,她都不知不覺地掙扎,要把頭轉過來面對她丈夫的遺照。最後她的女兒對護土說,每當她們要病人轉身時,也把遺照拿到另一側。那婦人永遠沒有重新蘇醒,但她死時以笑臉迎向那遺照。

  提供靈性上的支持。當你引用一節聖經來安慰一個病人時,你要確實知道所念經文的意思。當瑪嘉烈知道她只有短時間可活命時,她說她的基督徒朋友告訴她要「凡事謝恩,因為這是神在基督耶穌里向你們所定的旨意。」(帖撒羅尼迦前書五:18) 這節聖經是否說人須為患癌症而謝恩呢?耶穌豈非把病患看作是撒但工作的一部份嗎?試小心閱讀那節經文,它不是說為任何事情而謝恩,而是說在任何境況中謝恩。二者有很大的不同。

  當聖經告訴我們「萬事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時,不是說萬事本身是好的,而是說神使用這些事令愛他的人從中得到好的結果。

  常常滿有盼望。神比我們面對的處境強得多。我們有時很難在困境中找出積極而有盼望的一面,但它常有值得感謝的一面。幫助病人看到某些好事在前——某位特別人物的拜訪——你在某時再來探病等。

  家母喜歡期待喜慶的事。在她去世前幾個月,她的一位孫女要結婚了。她的護士知道她身體太弱,不能參加婚禮,但她仍替她穿上了漂亮的衣服,讓她能有參加婚禮的盼望。當家母知道她不能去時,心情也很安寧。如果在開始時就告訴她不能去,可能她的內心會有點憤憤不平。

  非基督徒心理學家伊利莎白羅絲(Elisabeth Kubler Ross),在使人了解死亡和垂死方面,頗有貢獻;但她的結論卻與基督徒的盼望完全相反。在接受訪問時,有人問她是否一個人的宗教信仰影響他對人生終點的看法。她答覆說:「我認識極少真正虔信宗教的人,在那極少數中有深刻內心經歷的人,比較容易面對死亡。但他們只是極少數。很多病人在臨終時變得更具宗教熱忱,但這樣做並沒有多大功效。」[注七]

  我的岳父見過很多人去世;他說在臨終時信徒和非信徒的反應是截然不同的。

  沒有永生盼望的人,悲痛和憂慮;與此相反的是基督徒能夠仰望基督,從他那裡得到盼望和鼓勵。由於我們在基督里的信心,我們不「……憂傷,像那些沒有指望的人一樣。」(帖撒羅尼迦前書四:13下)

  無論是我們自己或所愛的人要忍受何種苦楚,我們都擁有神同在的確據。最後,我們會復活,有一個像他那樣的,不再痛苦,不再朽壞,和永不衰殘的身體。這是我們將來的盼望。

  死蔭幽谷的旅程可能極其艱辛,但當我們與耶穌基督同行時,等待在前面的,是一個多麼榮耀的目的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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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4 10:28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來往加國 於 2014-3-24 10:36 編輯

6 拖延多久


  「雖然常是『生有時,死有時』,但由於現在有延長壽命的可能性,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可能自己或因我們所愛的人面對這個問題……延長多久才是太久呢?」


  「所有生物的性命,人類的氣息,都是在神的掌管底下。」(約伯記十二:10當代聖經)

  「如果我的病情嚴重到一個地步,要用機器來讓我苟延殘生,請告訴醫生把電流的開關熄掉。」

  積琪蓮柯(Jacqueline Cole)只有四十四歲。那時她的丈夫夏萊柯(Harry Cole)在長老會當牧師,他必須決定是否尊重或不顧他妻子這項痛苦的請求。自一九八六年春季以來,積琪蓮因腦溢血,昏迷不醒達四十一天之久。當她似乎返生乏術時,她的丈夫勉強請求馬里蘭的法官命令醫生遵照她自己的願望,讓他昏迷不醒的妻子死亡;法官認為那時距放棄生還的希望尚嫌過早。六天之後,積琪蓮張開她的眼睛,面露笑容,接受她丈夫快樂的親吻。「神跡能夠而且已經發生,」這位快樂的牧師說:「我想我們對一個人的死亡權利這個問題,仍是像鏡花水月,不可捉摸。」[注一]

  在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迫切需要辯論這個重要和複雜的問題。雖然常是「生有時,死有時」(傳道書三:2),但由於現在有延長壽命的可能性,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可能自己或因我們所愛的人面對這個問題。我們應該存活在「拖延之時」多久呢?延長多久才是太久呢?與這有關的醫療、法律,和道德的原則是什麼?應循什麼指標而行呢?

   「安樂死」和「死亡的權利」,不久會像墮胎一樣,成為我們這個時代所關心的,最重要和最複雜的問題。

  我們有死亡的權利

  我們常把死亡的權利和安樂死(故意取去受苦之人的性命)混為一談,它們其實不同。「死亡權利」是指當死亡差不多是肯定無可避免時,個人有權利決定是否採用不尋常或冒險一試的方法來拖延壽命;這方法通常包括了昂貴的維持生命的人工機器。生命是神聖的,是由神賜給我們的。就因這個緣故,我們永不可以寬恕那些故意用不自然的方法,來取去生命的做法。為此,大部分虔信聖經的基督徒,反對墮胎和安樂死。同時,當生命只能藉特別的醫療方式來苟且拖延時,容許自然死亡的做法,也沒有錯到哪裡。延長壽命和拖延死亡,二者是有分別的。

  在病床旁邊坐著,面對滿布著維持生命管子的病人,我們能夠了解人為的醫藥治療,為什麼會被視作不人道。如果從各個觀點看,當對人的治療方法變成不人道時,我們大部分人都希望有拒絕這種治療的權利。

  你能否自己決定,是否使用拖延性命的方法?醫務人員、洛杉磯律師公會,和加州醫院聯合會,對不用或撤去延長性命的治療有些建議。第一個原則,可應用到我們每一個人的身上。他們說:

  一個明白事理的人,在獲得詳盡告知所提供的治療方法的得益、冒險、和結果后,有權決定他或她的醫療方式。儘管這種決定,可能會縮短一個人的壽命。 [注二]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有權說:「停止,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美國天主教的主教在一九八六年六月發出聲明說:「我們也承認和維護一個病人拒絕『不尋常的方法』之權,意即拒絕無益或負擔沉重的方法之權。」 [注三]

  但一個人的選擇權是模糊不清的。舉例來說,很多人主張在一個人無法決定是否維持或延長自己性命之前,就要預先立下「活的遺囑」。什麼叫活的遺囑呢?我們應該慎重地考慮這個問題,以防萬一當我們來到一個不能為我們自己作生死決定之境地時,可以使用。

  活的遺囑,就是一份由一個人在他或她有思維能力時,口授筆錄最終請求,並簽上名字的證件。通常這尚活的人會說明,如果得到病人會維持植物人狀態,或無法挽回之昏迷狀況的結論時,不要使用「冒險一試」或人工方法以求拖延壽命。

  表面看來,這似乎是個好主意。在需要作出此種困難決定之前,為什麼不預先清楚說明,我們希望得到怎樣的對待呢?不幸的是,事情並不是這樣簡單。現在我的身體相當健康,如果我要寫一張活的遺囑,我是假想當我在相當嚴峻情況下作出的決定。但當那時刻真正來臨時,我可能有截然不同的感受。而且,加州生物醫療倫理特別聯合委員會所訂立的原則,聰明地說:「甚至當一個有理智的病人下令制止、或撤除維持性命的步驟時,仍須徵詢病人的直系親屬,並重視他們的意願。」

  最後,引起了對「活的遺囑」在處理有疑問的行為,例如安樂死或自殺,是否正確的問題。當主教的維護生命行動委員會,談到這種可能性時,他們作出以下令人不寒而慄的說明:「有些活著時立遺囑的建議,是由主張死亡權利的團體制訂公式和鼓吹的,他們視此為最終把安樂死成為合法化的第一步。」[注四]

  不同的州政府對活著時所立遺囑的有效性,有不同的見解。因此有人提議用統一的法律,來消除不同州政府間的差異。但是否聯邦法律就能迎刃而解呢?我除了對倫理方面作出評論外,不能提議或評估這些律例。這些立法能夠對維護生命、防止自殺、謀殺、和在醫務人員中,保持良好的倫理嗎?這是一個需要解答的大問題。立法能鼓勵病人、家人、和醫生在作決定時有良好的溝通嗎?所有這些問題都要肯定地答覆「是」,才可以考慮所謂「死亡權利」的法律。

  我們每一個人在考慮這些論題成為大眾之事時,要非常小心,並放在禱告中。我們也要考慮是否願意自行書寫這活的遺囑文件。由於這些決定,會影響所愛的人和家人,與他們討論我們的感受,是重要的事。最後,我們一定要明白最終的決定權是在神的手中,就像本章開始時所舉積琪蓮的例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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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4 10:29 | 只看該作者
  什麼是「被動的安樂死」?

  電話鈴響,所有的談話都戛然停止。我們家庭的一位友人,正參加一個歡送她即將前往歐洲旅行寫作的歡送會。在與會中,她說,她很掛心她住在別一州的母親,因她正被醫生用維持生命的人工方法拖延而活著。醫生和她的家人都對她說,她已不能幫什麼忙了,她應照原定計劃去旅行。現在醫生打長途電話給她說:「令堂極其不適,據我自己和醫院職員的意見,她的情況也是無法挽回的了。」他繼續敘述她母親的情況,然後問一個可怕的問題:「你希望繼續作冒險一試的努力么 ?」

  「我不知道,我要跟哥哥商量。」悲傷的女兒邊啜泣邊說:「請告訴我『冒險一試的做法』是什麼意思。」

  醫生敘述每條管子、每種藥物注射和治療的用途和效果。當醫生用專門術語解釋時,我的朋友開始發抖和渾身變冷,她大叫:「你是叫我決定是否殺害我的母親嗎?」

  但後來,經過與她的哥哥和牧師商量,並與她的朋友同心禱告后,那個女兒告訴醫生,不需繼續維持生命或作「冒險一試」的努力了。

  我的朋友不得不決定,何時容許那種被動的安樂死。儘管這些字眼對我們大部分人來說,是遙遠而不切實際,但明白其定義是非常重要的。被動或消極的安樂死,意即在斷定返生乏術后,不再繼續使用或不用「不尋常維持生命的方式」或「冒險一試的方法」來延長壽命。它是指不採取拖延死亡的行動,而讓死亡自然地臨到。

  我朋友的母親,那時是一位八十七歲的老人。人人都料想不到,撤去所有維持生命的方式,她竟活到九十三歲。即使我們自以為「扮演神」的角色,我們可能受愚弄。神的智慧超過人的愚拙。

  即使維持生命的方法定義有所不同。一個由醫療和法律專家組成的生物醫療倫理委員會的人員說:「在主治醫生判斷無論是否使用維持生命的方法,死亡都無可避免時,維持生命程序的界定,是指拖延死亡的時刻、維持、回復、或補充身體主要機能的人工方法。」

  一九八六年三月,美國醫學聯合會的法律顧問委員會,作出以下「不用或撤去拖延生命醫療」的建議。因為我們大部分平民,不會讀到這個報告,我以為把它放在本書中,是有必要的。這個報告曾刊登在一九八六年夏季版的《基督徒醫務協會期刊》上:

  醫生對社會的承諾,是要維持生命和減輕痛苦。當魚與熊掌二者不可兼得時,病人的選擇,或當病人無法為自己作出決定時,他的家人或監護人的決定,應予優先考慮。在未得病人或已獲授權之病人代表的選擇時,醫生應採取使病人得到最大好處的行動。

  從人道立場來看,在獲得對方同意后,醫生可以用必要的醫療方法來減輕嚴重的痛楚。如果病人已無可救藥,可以停止或不作治療,但醫生不應故意使病人死亡。當病人無法為自己作出決定時,醫生要決定採用拖延生命的醫療,是否為了病人的最大好處;醫生要決定在人道和舒適的情況下,拖延生命的可能性如何。要考慮什麼是病人的最大期望,也要考慮其家人或負責照料病人之親友的意見。

  儘管死亡並非迫在眉睫,但如果病人的昏迷是無可置疑地不能挽回,且有充足的穩妥步驟,來保證診斷的正確,在負責照料病人者的同意下,不繼續維持生命的醫療,並不是違反倫理的做法。

  拖延生命的醫藥治療,包括藥物、人工、或機器技術所提供的呼吸、營養或水合作用。在治療一位患上絕症或永遠昏迷不醒之病人時,醫生應決定治療的益處,是否遠超過因它而引起的負擔。在這期間,應維持病人的尊嚴。 [注五]

  按照一位基督徒醫生的看法,這些法律的指南「非常接納撤走所有拖延生命的醫療方法」。

  很多時候,我看見問題的是非黑白,乃是涇渭分明的。但在是否撤去拖延生命的方法上,需要尋求神的旨意,因這可能是一件我們看作最難決定的事。素負聲譽的《新英格蘭醫學雜誌》說:「極少其他的醫學問題,比治療絕症更複雜,更易引起爭論,和更激動情緒。技術與憐恤在競爭,法律趕不上日新月異的科技,爭論是免不了的。」(《醫生對患上絕症病人的責任》,三一〇期:九五五至九五九頁)

  醫生的左右為難,也是我們的窘境。這是我們在人生中要面對的一個既複雜而又激動情感的問題。
你們祈求,就給你們。尋找,就尋見。叩門,就給你們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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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4 10:29 | 只看該作者
  什麼是「主動的安樂死」?

  主動的安樂死是按委託行事,而不是略而不行。這是一種積極的仁慈行動,經考慮而作出的,目的是結束徒然的受苦,或一種無意義的生存。這包括了使用致命的藥物,或不供給營養。然而,基督徒應對這種觀點作出強烈的反應。

  在大多數情況下,這是一種犯罪的行為,但並不常是這樣。以作家貝蒂羅連(Betty Rollin)為例,她揭露了她在幫助母親自殺中所扮演的角色。

  一九八六年春季,這位紐約作家在婦女午餐會中告訴大家,她怎樣提供藥丸來結束她母親的性命。那位老婦人患上子宮癌,曾請求她的女兒幫助她死亡。「羅連和她丈夫跟全國各地數十位醫生通電話,後來採用阿姆斯特丹醫生提供的有毒但無痛的藥丸給予她母親。」[注六]

  在她談及她這次經歷的書中,貝蒂羅連論到她怎樣作出這個決定,和她怎樣處置因這樣做而引起的複雜後果。其後,記者報導說:「貝蒂平靜地說:『我知道最壞的可能就是我會被捕,最樂觀的可能是我不會被捕。』據我所知,她從來沒有被捕,也沒有人劇烈反對她的行動。」

  我們從這裡得到什麼結論呢?我們是否到達對安樂死有求必應的地步呢?在美國及其他國家,都有些團體大聲疾呼支持這行動,把它說成是維護「人類尊嚴」和減少無謂受苦的方法。

  有案可稽的是,有些醫生也支持主動的安樂死。包納德醫生(Dr. Christiaan Barnard)因進行了第一次換心手術而聲名狼藉。幾年前,他在一本名為《活得好死得妙》的書中,說出他對安樂死和自殺的觀點。他寫下:「我並不真心相信一位有位格之神的存在,或一個有地理位置的實際天堂或地獄的存在。但我要加上一句,我並不排斥死後有生命的可能。」[注七]

  包納德醫生說,他永不再幫助人作主動的安樂死;因為在他的國家,這被視為謀殺,可被判處極刑。但在另一方面,他說:「我相信在臨床醫療上,主動的安樂死具有一定的地位。」[注八]

  根據醫學估計,美國目前有一萬名無可救冶、昏迷不醒的病人。在美國醫學協會(AMA)的不繼續使用拖延生命治療的指南中,其中有一項是包括撤去醫藥、人工或機器維持的呼吸、營養、及水合作用。現在我們論到食物和水分了。

  伊利莎白包維亞(Elizabeth Bouvia)是一位因大腦中風而四肢麻痹的病人。因她爭取容許絕食而死,被全國報紙用頭條新聞報導。開始時,法官拒絕她的請求,她成為法律的焦點;當醫院當局和美國公民自由聯會(American Civil Liberties Union)表達他們的看法后,民眾公開地辯論。最後,加州的上訴法庭下令切除她的餵食管道;但直到寫這本書時,她仍因她自己的選擇而生存。

  但在這裡有一個比人生命更重要的原則。有些人說,除去病人的食物和營養液,令人想起可怕的德國納粹時代;那時的策略是不喂無用的口。身為戰犯輔導主任辦公室顧問的李奧亞歷山大醫生(Dr. Leo Alexander),寫下了有關德國醫生在戰爭開始前已雷厲風行此事,導致二十七萬五千人安樂死。

  開始時是接納—種基本的安樂死運動。這運動認為有些人的生命是不值得生存的。這種態度在起初的階段,只是對那些嚴重和長期患病的病人而言。逐漸這類人的範圍擴大到包括對社會沒有貢獻的人;意識形態上不需要,和種族上不中用的人;最後擴展至所有非德意志民族的人。但重要的是要認識到,它整個思想的趨勢,起源於對無法康復之病人的態度。 [注九]

  我不敢肯定這種情況會否重演。就是因有這種可能,我們當提高警惕,反對鼓勵或提倡安樂死。
你們祈求,就給你們。尋找,就尋見。叩門,就給你們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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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4 10:52 | 只看該作者
  神的旨意不能逃避

  贊成主動安樂死的人越來越多。我們常聽到名醫說「拖延壽命是可咒詛的」。表面看來,這似乎是基於憐憫病人的受苦。但其中牽涉到重要的聖經標準,基督徒和非基督徒都必須考慮。

  從聖經的立場看,我們知道死亡是免不了的,但也不應急於去死。每個人的性命是神所賜,是寶貴的。「我要稱謝你,因我受造奇妙可畏。你的作為奇妙,這是我心深知道的。」(詩篇一三九:14) 神能夠且有可能幹預一個被斷定是患上絕症的病人,使他康復。「……我使人活;我損傷,我也醫治;並無人能從我手中救出來。」(申命記卅二:39下)

  「是啊,讓我死吧!」這是歷世歷代以來,不少人對神的禱告和祈求。摩西並沒有患病,但對神交付他的重擔感到不能勝任。摩西看見眾百姓埋怨糧食不足,生活環境不好,以致他忍無可忍。他已受夠了,因此對神說:「我若在你眼前蒙恩,求禰立時將我殺了。」(民數記十一:15)

  但摩西尚未完成神交給他的工作!他要繼續帶領神的百姓渡過曠野到達應許之地的邊界。

  以利亞殺了那些拜巴力的先知。但當邪惡的耶洗別王后發誓要報仇時,這位本來無所畏懼的以利亞逃到曠野,坐在一棵羅騰樹下大聲說:「耶和華啊!罷了,求你取我的性命,因為我不勝於我的列祖。」(列王紀上十九:4)

  但神差派天使來供應糧食和水,給他這兩種生命的必需品。

  神仍要使用以利亞哩!

  試想一想約伯。他渾身生瘡,他的肉被蟲子咬,他的皮膚流血,像爛了的蘿蔔那樣衰殘。他瘦骨伶仃,痛徹肺腑,惡夢連連。在這情況下,我們之中大部分人會像約伯那樣大呼:「願神把我壓碎,伸手將我剪除!」(約伯記六:9)

  但同樣地,神也尚未完成他在約伯身上的工作。

  如果我們看見約伯痛入心脾的凄慘境況,我們會拿去他的食物和水,讓他飢餓乾渴嗎?

  聖經沒有斬釘截鐵地清楚告訴我們,怎樣對待「植物人」;但聖經很清楚地要我們關心軟弱和無助之人。「把電流切斷」可能不會導致死亡,但不供應病人食物和飲水,豈非讓他餓死和缺水而亡?

  大衛修得曼爾醫生(Dr.David Schiedermayer)是在芝加哥大學普賴澤醫學院的臨床倫理學中心(Center for Clinical Ethics,Pritzer School Of Medicine, University of Chicago)工作的。他說:「我們的法院和社會輿論,快速地移向同意不提供糧食和飲水給病人。作為一個臨床醫生和基督徒,我和很多人都很關注這個問題,覺得這在道德上是錯誤的。如果現在沉默不語,以後就再沒有機會了。我們要爭取病人有食物吃和有水喝的權利。」 [注十]

  我們固然要同情人類的苦楚,但藉使用致命的藥物,或不供應病人飲食以施行「主動的安樂死」,乃違背了猶太教和基督教的道德行為標準。

  自殺是可行之道嗎?

  愛斯基摩的老人在患病,知道自己危在旦夕時,會走到外面肅殺凜烈的寒冷世界,倒下進入凍結的睡眠中。他的家人並沒有遺棄他,他們支持這種自殺的行動,這是他們生存與死亡的方式。

  對地球上很多人來說,死亡與全族人的生存是息息相關的。冰島、格陵蘭、和西伯利亞人的傳說告訴我們,當活下去已沒有意思時,自殺是相當平常的事。

  昔日在非洲和南美洲人盛行自殺的禮儀;君主去世后,他的妻子、僕人和宮中成員,會集體自殺。在世上的主要宗教中,日本的神道教、佛教、和印度教都容許自殺;但天主教和猶太教則定這為有罪。

  今天,用自殺來了斷年輕有為的生命,青少年人的數目非常驚人。成年的男女自取性命,以逃避生活的問題和職責。在很多個案中,也包含嚴重的情緒因素在內,由於自殺者失去理性,所以他不能替自己的行為負責。另外,比例較小的是一些患重病,離死期不遠的人,他們藉此尋求逃避的途徑。

  在美國,自殺和企圖自殺都是一種罪行;助人自殺等於謀殺。但有些人卻遊說,希望自殺能合法,並把它看成是可接納的行為。

  好幾年前,《時代雜誌》刊登了—則消息。一個英國社團印製了一份名為《如何自殺》的單張,其中列舉了自殺的方法和使用的特殊藥物。他們反對槍殺、剖腹、或跳樓。

  很多失意和絕望之人,會面對這痛苦的選擇。雖然聖經在這方面沒有給我們詳盡的指引,但它是堅定地站在生命和希望這一邊的。當我們考慮這個和許多相關論題時,應想到這一點。

  在很多情況下,自殺的真正重擔,是由自殺者的後人來承擔的。安娜舒蓮(Anne-Grace Scheinin)曾是一位多次企圖自殺的人,她寫下一篇強烈反對自殺理由的文章。她從自己的經歷說起,以她自己自殺而死的母親作例子:「儘管為了逃避痛苦的絕症而自殺,這人仍是絕對的失敗,毫無尊嚴和自傲之可言。生命雖然太沉重、力不能勝,但因自殺而得到的解脫,並不是生命的勝利,不是自我對命運的最終跨越,而是對希望的悲慘否定,是人類靈性的失敗。」

  這位加州女子寫道:「不管痛苦如何厲害,它永不會厲害到一個程度,使自殺成為唯一的解脫……自殺並不能終止苦楚,而只是放在遺屬受傷的肩膀上。」她用以下的說話來結束她的故事:「但是,我要對所有在我不想活下去的時候,強迫我活下去的醫生、護土、和心理治療師說:『謝謝你們 !你們讓我的肺可以呼吸,心臟可以跳動。在我絕望時鼓勵我,使我懷抱希望。』」[注十一]

  如果我們是按照神的形像被造的,我們有損毀自己身體的人權嗎?每天我們的身體逐漸衰殘,但這並不是一種公開的自取性命行為。

  一出在百老匯和倫敦很賣座的話劇,名叫《究竟這是誰的生命?》劇作者以同情的手法來對待自殺和因憐憫而產生的謀殺(Mercy Killing)。 [注十二]

  這是一場在以弗所書六章12節所描述的「與那些執政的、掌權的、管轄這幽暗世界」的爭戰。生命的神聖,逐漸被磨損了。是否適者生存成為時髦的哲理呢?我祈求不致淪落到這個地步.

  要問的問題

  約翰謝里夫(John Sherrill)在他措詞動人,名為《母親之歌》一書中,談到他要決定他母親的生死。當她的死期似乎迫近眉睫,而他無法忍受看見母親受苦時,他問醫生如果把靜脈注射管挪走後,將會產生什麼後果。

  謝里夫說他很緊張,因他以為醫生會憤怒地回答他;但醫生卻溫和地告訴他一些衡量的標準。在他全家人經過禱告一致贊成,並經醫生同意后,他最後要求把拖延他母親生命的儀器挪走。他歸納起一些當我們仍健康和清醒時,我們要問自己的重要問題:

  一、如果醫生可以幫助一個老人渡過健康危機后,他會變得怎樣?是一個病情尚可忍受的人,還是病情急轉直下,身體衰殘和痛苦加深的人呢?

  二、那病人自己要怎樣?他是否表示要儘可能地活得長壽?抑或他期望死亡,不希望用今天可以得到的人工方法和器械作輔助,使生命延長呢?

  三、那人現在的態度如何?當死亡臨近時,我們的態度有可能改變。儘管那時我們可能無法說話,我們也可以用其他方法來表達我們的願望。

  四、家人的態度如何?

  五、什麼是神的時刻呢?我們發覺甚至在痛苦和憂傷之中,他的印證仍是美麗的。在母親辭世時,我們遇到接二連三之神印證的例子(巧合的仁慈、和不尋常的事情)。我們現在相信,我們正確地解釋了這些從神而來的啟示,知道這就是他接家母回天家之時的印證。

  死亡是終結嗎?這當然是個影響我們每一個人的大問題。面對死亡對於那些相信有來生的人與那些不相信有來生的人,反應截然不同。 [注十三]

  是的,我們須懂得提出正確的問題,因為我們不知道何時離世。我們需要儘可能智慧地使用神交給我們的時間。神賜給我們健全的頭腦,我們一定要在頭腦功能正常時使用它們。這不是一種病態,而是我們需要面對的一個大挑戰。

  當死亡來臨時,
  是靜悄悄地——
  可以算是潛行進來。
  正如在辛勞了一整天之後,
  一個人要躺下睡覺一樣——
  結束年老和憂愁,
  或年輕和痛苦?
  
  那些在基督里死了的人,
  除了得到一切外——
  還有一個美麗的明天!
  為何哭泣呢?
  死亡可能是殘酷的。
  
  我們不明白:
  為何敬畏神之人被害,
  作惡之人仍生存;
  不論死亡怎樣擊打,
  或打擊了誰,
  認識復活之主的人,
  也知道祂的墳墓是空的。

  葛培理夫人

  [注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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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樓主|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5 08:33 | 只看該作者
7 生死的選擇


  「我們中間大部分人,都有一種潛意識的渴望,要帶著一定程度的尊嚴離開這個世界……要快速、安詳、且很容易地離去。但生命並不依循我們如此笨拙地設計的模式……死亡有不同的面貌和聲音。」

   「你們中間若有缺少智慧的,應當求那厚賜與眾人,也不斥責人的神,主就必賜給他。」(雅各書一:5)

  生時作聰明的選擇,在臨終時也要如此;我們多麼需要神的智慧啊!舉例來說,我們中間大部分人,都有一種潛意識的渴望,要帶著一定程度的尊嚴離開這個世界……或者在九十三歲時,在火爐前坐安樂椅的一剎那,轉眼之間,就進入了永生。快速、安詳、且很容易地離去。

  但生命並不依循我們如此笨拙地設計的模式。「其實明天如何,你們還不知道。你們的生命是什麼呢?你們原來是一片雲霧,出現少時就不見了。」(雅各書四:14)

  我們大部分人也喜歡說一些可以使我們家人引用的佳言雋語,希望留下美好的形像。但如果疾病或歲月侵蝕我們的身體,鏡中人跟全家福相片的人殊不相似,又如何呢?能否以某種程度的 尊嚴來對塵世生命說聲再見呢?

  一位醫生告訴我兩名,我認為無尊嚴去世者的事實。他用以下的話來描述第一個:

  「在急救室內昏迷不醒;利用呼吸器幫助身驅無限期地活下去;幾個心電圖儀不穩定地閃爍,卻一直維持下去;身旁有兩三個靜脈注射管,也有幾根管子通到鼻孔和膀胱;多位專家每天調整儀器,保持數目平衡;醫療費用,每天以兩千美元累積下去,不知何時才會結束。」

  一幅多麼灰暗的圖畫!但卻屢見不鮮,其數不斷遞增。艾倫就是個例子。幾個月來,艾倫就是這樣維持性命。他的保險賠款已用完,他的錢包已空空如也,他的妻子也祈求他早日死去,最後完全不來看他了。艾倫死時,留給妻子的遺產只是苦澀和懊悔。

  在醫院的檔案中,這類的個案不勝枚舉。死亡之毒鉤可能是殘酷的、長期性的、和費用寵大的。

  第二個無尊嚴死亡的描述,可能在安老院看見。病人經年累月依賴院內員工的幫助。員工可能關懷他的安舒,也可能不關懷;他的周圍只是一張床,和床邊的小桌子;從別的房間或鄰床傳來的呻吟或嘮嘮叨叨的聲音;消毒劑的氣味企圖遮掩令人噁心的臭氣;當死亡終於來臨時,一位遠房親戚獲告知這事;然後,他語帶愁意,在電話里吩咐辦理後事。

  不幸的是,上文所述的事實已是司空見慣的了。你試問任何一位安老院的主任,他會告訴你湯太太或李先生是安老院的長期住客,只是偶然有關心他的人來探訪他們。很多人在他們的身體死亡前,已長久被社會遺忘了。

  安老院對那些不可能在家獲照顧的老人或病人來說,是一個大的祝福。但家人和病人應小心地調查,該院是否經常待住客以禮。一位友人告訴我,他的母親在一「療養之家」死去。當他去收拾她的遺物時,管理員把他帶到貯物室。那裡有—袋用垃圾袋裝載的他母親的照片和衣物。管理員這種愚蠢的做法,使他更加悲痛。

  我不能一概而論。大部分安老院的管理良好,並由悲天憫人的員工負責。我曾拜訪過著名的聖經傳講者萬士哈拿(Vance Havner),他在世的最後一段日子是住在一間很好的養老院里。

  然而,與被遺棄和不人道地對待相反的,是舒適的住處,風光如畫的環境,親友就住在附近,個人事務安排妥善,對未來確信有位慈愛之神永遠同在。

  在內子露芙的父親離世后,她母親覺得越來越難自己照料自己。她因一次中風而部分癱瘓,需要人照料她身體的需求。內子把她接到我們在山區的家中;但當住了一段時期后,她喜歡有個她自己的家,因此她重回舊居。

  露芙說:「母親一生很喜歡音樂——喜歡彈琴和唱聖詩,也喜歡聽別人彈唱聖詩。」

  在她臨終前,我們突然發覺到身體健康的人所喜歡的聖詩,不一定是垂死之人所喜歡的。露芙檢查她所喜歡的唱片,從中找出她認為她母親喜歡的聖詩。我們本地電台的員工慷概地把它們灌成錄音帶。露芙回顧那些日子說:「母親有一個簡單的錄音機,能隨意扭開。那錄音帶在她與我們同在一起的最後幾星期,播放美妙的古代聖詩給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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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樓主|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5 08:34 | 只看該作者
  更難的決定

  我們無須為露芙的母親作出困難的決定,是否要維持或拖延她的性命。她並不依賴維持生命的系統,只是需要完全和滿有愛心的照料。我們毫無疑問,深信這是她所喜歡的。

  我們有一密友,她需要為她的丈夫作出抉擇,是否要用機器來拖延他的壽命。幸運地,他們在極其需要的時刻之前,已討論過那可能性。

  伊迪薛弗(Edith Schaeffer)是我故友弗朗西斯(Francis Schaeffer)的遺孀。她在丈夫患癌症時,被叫到她丈夫的病房。六位醫生告訴她,弗朗西斯已沒有希望了。他們問她是否想把他放在深切治療病房,靠機器來維持生命。一位代表他們發言的醫生說:「一個病人在靠機器維生后,我永不會把開關拉掉的。我需要知道你的看法是什麼?」

  伊迪知道她跟弗朗西斯多年講到生命的寶貴。如果有些話要說,有些事情要做,增加幾分鐘的壽命會產生大大不同的結果。她說:「拖延死期並沒有多大意義,生死二者有界限,但不是絕對的一二三過程。決定是因人而異的,需要有很大的智慧。」

  伊迪選擇把丈夫帶回家。她說:「我相信當我的丈夫離開他的軀殼后,他會與主同在。我不想他在與主同在前離開我!因此我敢肯定,他渴望到那所他叫我購買的房屋居住,直至他離世為止。」

  醫生同意她的做法,並說他們希望有更多的人像他們那樣。弗朗西斯回家后,伊迪在床邊擺滿他喜歡的東西。在他的房間,音樂輕揚。她說:「我一張接一張地播放他所喜歡的唱片,如:貝多芬、巴哈、舒伯特,韓德爾。十天之後,在一九八四年五月十五日,韓德爾的《彌賽亞曲》仍飄蕩在空中時,弗朗西斯吸了他的最後一口氣。」

  一個毫不掩飾的死亡

  我記得一個人,他對死得有尊嚴加上了新的詮釋。韓福瑞(Hubert Humphrey)是詹森當總統時的副總統,他自當選為參議員后,備受尊崇,開始他的政治生涯。其後,他是民主黨提名的總統候選人,卻沒有被選上。成為美國人的典範后,他在死前數月內,說出了不少令人肅然起敬的話。

  你還記得多年前癌症常是可免則免的話題嗎?或者韓福瑞勝人一籌之處,是他把這個可怕的題目暴露在日光之下。在一九七七年,他的醫生公開宣布這個診斷,我們知道這是經過他批准的。他有一個不能動手術割除的腫瘤,而且病情是無法救治的了。史埃德曼(Edwin Shneidman),這位在論死亡和垂死方面首屈一指的作家和教師寫下:「自此以後,世人如果不是像對待麻風病人、和被社會遺棄者一樣孤立韓福瑞(因為社會人士對無可救藥之癌症病者避之則吉),就是因為他的為人和他的端莊自持,毫不掩飾地接納他的本相。」[注二]

  民眾接納韓福瑞,看見他以開誠公布和幽默的態度面對死亡。「公開宣布因癌症而死亡之消息的韓福瑞,能夠成為「合宜死亡」的例子。他的公開宣布患上癌症,他的健康狀況,和他的死亡,可能會刺激我們之中大部分人,思想自己的死亡過程。」[注三]

  韓福瑞在參議員議會中的一席話,生動地把一個有尊嚴,有風度的死亡表露無遺。他說:「最大的治療是友誼和慈愛,這在全國各地我都能感受到。醫生、化學藥品、輻射、藥丸、護士、治療師,全都非常有幫助。但如果你對自己、和克服困難的能力沒有信心;對神的供應沒有信心;也缺乏朋友和他們的愛心與慷慨,那就再也沒有醫治了。」 [注四]

  他知道他不能得到痊癒,但他表達了什麼是我們最需要的東西——友情、仁愛和對神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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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索 發表於 2014-3-25 21:59 | 只看該作者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5 08:34
  更難的決定

  我們無須為露芙的母親作出困難的決定,是否要維持或拖延她的性命。她並不依賴維持生命 ...

說了怎麼多, 死亡是不能選擇的, 除非你想自殺。 否則泰然處之就是了!
Nothing in the world is more dangerous than sincere ignorance and conscientious stupidity.
——Martin Luther King, J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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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6 09:39 | 只看該作者
求索 發表於 2014-3-25 21:59
說了怎麼多, 死亡是不能選擇的, 除非你想自殺。 否則泰然處之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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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6 09:44 | 只看該作者
  選擇因人而異

  我們知道死亡有不同的面貌和聲音。保羅杜尼亞(Paul Tournier)寫道:「極少人在死時真正頭腦清醒,思想靈活,心境安寧,和具視死如歸的態度。若能這樣死亡,是多麼令人嚮往啊!與我同事多年的一位年輕婦人,她在錦繡年華時病重。從發病時起,她就有自己不會康復的預感了。她列出了她想在離世前再見一面的親友名單,她一個一個地邀請他們到她的病床前。她禱告神,讓她能給每一個人知道她內心為他們預備的信息;在最後—位訪客離開后,她便去世。我的好幾位最知己的朋友,在知道死期迫近時,也這樣叫我去見他們最後的一面。在這情況下,我們之間的對話,意義是何等深長啊!」 [注五]

  大多數人的死亡是處於尊嚴和沒有尊嚴的這兩個極端之間。老年人中最流行的死因,是衰老的疾病如心臟病、癌症、中風、糖尿病併發症,和其他的機能失常等。現代,因公眾健康和衛生保健逐漸改良,再加上較安全的環境,老人越來越長壽了。

  但我們看見醫療中的兩個主要趨勢:一個是醫生過份小心,且使用非常昂貴的方法來醫治病人,以免病人控告他錯誤治療。在某些情況下,這會帶來「冒險一試式的醫藥治療」。另一個極端就是講求實際。如果一個人已不中用了,就連最基本的治療也不提供。一位基督徒醫生說:「後者會越來越多採用,一方面是為了節省金錢,另一方面是人命貶值。」

  所以,什麼是解決之道呢?我們能否找到一個中庸的立場,一方面能擔保病人在患病和康復時的尊嚴;另一方面也沒有使用昂貴的、毫不間斷的,但沒有果效的治療,來貶抑那尊嚴呢?

  美國的外科醫務總監柯甫醫生(Dr. C. Everett Koop)說:「所有這些議論,對基督徒和非基督徒來說,有不同的含義。內子知道我不贊成用注射致命藥針的方法來離開塵世。我想在世逗留長久一點,讓我的家人得到照料;但在這之後,當我的生命已無建樹時,我不想被人用不舒服的方法來讓我苟延殘生。」 [注六]柯甫醫生同時是一位偉大的聖經學者。

  神的智慧和我們的責任

  病人有神賜予的價值。神關心我們如何對待那些對我們無任何貢獻的人。一些有影響力的人或社會名流,不難獲得仁慈和愛心的對待。但當耶穌教導門徒時,祂說:「因為我餓了,你們給我吃;我渴了,你們給我喝;我作客旅,你們留我住;我赤身露體,你們給我穿;我病了,你們看顧我;我在監里,你們來看我。」(馬太福音廿五:35-36)

  祂的門徒感到困惑,他們何時作這些善事呢?耶穌告訴他們:「我實在告訴你們,這些事你們既作在我這弟兄中一個最小的身上,就是作在我身上了。」(馬太福音廿五:40)

  讓我們看看在哪幾方面,我們能夠對神賦予人生命的價值有所貢獻,和我們期望別人怎樣對待我們。

  請不要離開我

  我常說孤獨佔了我們文化的優勢。一個人在宴會中可能會孤單,他在一群人中或在鄉間會孤單,有錢有名氣的人會孤單。孤單也包圍垂死的人,以致他在臨終時,受到被遺棄的煎熬。為何會如此呢?這是由於其他人採取的某種態度之故。

  首先,是獨白態度。「阿標,你今天好嗎?你看來很好。」阿標本來想把他的感想告訴別人,期望表達他的思慮,但醫生和朋友的態度已「搪塞了他的嘴唇」,使他說不出話來。他們告訴他應該有的感受,然後可能說:「我會再來探候你。」作了應許卻不兌現。至於基督徒,則說:「我會為你代禱。」卻永不這樣做。

  另一種態度引起被遺棄之感。一個患病、或遭意外的人,可能被當作非人。就像我們對小孩子,有時我們在他們面前旁若無人地說話。其實甚至我們的小狗,也有智慧知道我們在什麼時候談到它們。它們會把頭扭轉,豎起耳朵對著我們。耶穌稱他們為「你們中最小的一個」。喜愛動物的人士,也一定同意人比狗的智力高得多。

  要求幫助的人會暗示他們的需要。我們要敏銳地想到他們的感受。「我想我將不久於人世。」是一句請求人明白他的話,不應對此淡然置之。很多時候,我們以廢話來回應他們。例如,當所有的跡象都顯示病人命不久矣,我們卻說:「你還可以再活幾年!」誠實似乎在病房中消聲匿跡了。

  有時,在安老院的老人和患上絕症的病人,是真正地被遺棄了。親友託詞說:「我最好留下他以前的好形像。」另一個被遺棄的跡象,與身體接觸有關。開始時是與所愛的人用嘴唇接吻,然後是在前額的輕吻,下次是在門口作個飛吻;孤單逐漸加深了。

  我忖度,如果雅各的家人離棄他,會有何後果呢?在他臨終時,他把所有的兒子都叫到床前,預言他們的未來。有些人得到強而有力的勸戒,有些人得到祝福。當他做完后,聖經說,雅各「氣絕而死,歸他列祖那裡去了。」(創世記四十九: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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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6 09:46 | 只看該作者
  患上了絕症者的一個選擇

  多年前,專欄作家韋喬冶(George Will),在《新聞周刊》寫下一篇題為「一個美好的死亡」的文章。我把它剪存,因我想知道他對「好死」和「壞死」的看法。我發覺他的一些議論,正好表達了美國人對人性尊嚴的流行看法。

  韋氏說:「惡化的病情達到一個程度,要用『攻擊性』(aggressive) 的治療時,只會加劇病人的痛苦,而無實際裨益。此際,對病人的關注,應放在死亡尊嚴這一點上。」 [注七]

  該文章繼續描述收容所(hospices)提供善終護理的做法,這是西方國家普遍流行之舊瓶新酒的觀念。在美國,這概念此較新穎,但卻可算是相當陳舊的,因它乃是根據基督徒的金科玉律而來。

  在中世紀時,這種機構提供往聖地朝聖之人沿途的住宿,有時它設在修道院附近。其中一所最著名的是在瑞土阿爾卑斯山的聖伯納院(St. Bernard in the Swiss Alps)。(我們聯想到瓶子懸掛在頸項上的聖伯納狗,它能拯救人的性命。有一段時期,收容所確是這樣做了。)

  近代的善終護理運動起自英國。一位善心婦人名叫塞莉桑德斯醫生(Dr.Cicely Saunders),創辦了聖基度化院(St.Christopher's );很多其他善終護理院都是依據她的模式而建立的。善終護理為患上絕症的病人和他們的親人提供照料,主要目的是要減輕長期性的痛苦。一位善終護理的醫療主任說:「我們永不會到達工作完成的境地。我們也許對治病已做足了,但常有進一步的工作可做,為要令病人感到舒適一點。」

  聖基度化院的目的是提供愛心的照顧,用藥物加上人為的工作來醫治各方面的痛苦,包括:身體、社會、情緒,和靈性方面。善終護理院是建立在社區中的一個社團,幫助垂死之人生活,直到他們去世;而且幫助他們的家人繼續生活下去。

  韋喬治評論說:「如果有善終護理作為另一個選擇的餘地,就沒有太多人要求安樂死了。如果沒有了善終護理,安樂死的合法化就會強加壓力在年老體弱之人的身上,因他們相信社會不大理會他們。一旦發覺患上不治之症,這些人會想到只有實施死亡,才是解決自己痛苦和家人負擔的唯一途徑。於是,他們的「死亡權利」,似乎變成「死亡義務」了。 [注八]

  一位垂死之人想要什麼呢?以前貪戀物質的享受,現已變得毫不重要了。杜尼亞說:「對成功的追求,和努力掙扎,以避免失敗,是金色年華時期的合理目標。但無論這種長期奮鬥所獲得的果實是什麼,在死亡迫在眉睫的情況下,它已變得微不足道了。重要的是心靈的寧靜。」[注九]

  寧靜是詩篇二十三篇所說的「可安歇的水邊」;寧靜是當見到嬰孩耶穌時,年紀老邁的西面所表達的境:「主啊!如今可以按照你的話,釋放僕人安然去世。」(路加福音二:29)

  寧靜和尊嚴,是善終護理運動的贊助人,所期望能帶給垂死之人的最後禮物。


  對特殊人的特殊照顧

  善終護理運動繼續往前發展。如果你知道某人病重垂危或患上絕症,你會發覺善終護理,是提供合理照料的另一個為病人服務的途徑。

  誰有資格得到善終護理呢?當醫生決定病人已無法救治時,他會介紹病人去做善終護理而不是住醫院。任何人都可以介紹病人得到善終護理。在大多數情況下,垂死病人留在家裡;一組包括醫生、護土、醫療社工、牧師、家庭健康助理、和受過訓練的義工所組成的團隊,提供個別而廣泛的照料。當病人去世時,他們的工作並不立即終止;他們繼續幫助家人渡過哀悼時期。

  聖地亞哥有一善終護理院的工作計劃,是由六十位對垂死病人及其家屬有負擔的人發起的。在不到十年的期間,這運動繼續擴展,以致超過三千二百位病人和他們的家屬得到了照顧。今天,如果條件符合——意即一個人被診斷是患了絕症,只有數天、數周、或最多數月的壽命時——任何人都能得到幫助。不分膚色,信仰,或經濟狀況,都能得到這種照顧。

  人將要去世時,其內心深處的需要呈現了出來。有時,家人覺得有心無力,有時則覺得憤怒莫名。情緒可能被壓抑,其痛苦只在爆發出來時,別人才曉得。「護理院的目標,是要幫助這些人正面而自然地把情感發泄出來,以致一個人的最後人生旅程,就像它理應的那樣——沒有痛苦顧慮,在慈愛照料的氣氛中渡過。」[注十]

  聖地亞哥善終護理院的公關主任和駐院牧師,強調一切有關人員和義工聯合起來,提供這種照料。

  家庭照顧的服務,包括每天的家庭探訪,對個人和一些事務上的幫助,護土照料,辦理一些雜務,提供靈性和心理上的支持。在病人去世后,善終護理在家人哀慟期間,繼續提供幫助。

  以下是一個有關善終護理工作人員,令接受護理家庭成員態度改變的故事:有一位垂死的祖父,他四歲大的孫女被命令去屋子的另一邊玩,並獲告知不要走近祖父的房間;家中的大人坐在客廳里痛哭;家中的青少年孫兒,則在屋內漫無目的地進出。善終護理的工作人員發覺那個小孫女在她房間的一角啜泣,她問:「小寶寶,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們不讓我去見爺爺,我很害怕!」她嗚咽地說:「我想他們要害爺爺。」

  那護土走去對家人說:「不容許小孩子見爺爺說聲再見,是不對的;不要把他們趕開。」

  那父母親勉為其難地告訴他們的孩子說,他們可以去那房間。那小女孩用腳尖挺高身體向爺爺親吻,對爺爺知道她來到仍不滿意;她把身體倦伏在爺爺的身旁,男孩子也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爺爺的面孔綻出了笑容——他安寧地去世。

  那小女孩永不會忘記這次經歷,永不會忘記她對祖父的愛,或在他最後幾分鐘時陪伴在他身旁的情景。

  在英國的經驗表明,善終護理有其他良好的後果。那些在家中得到照顧之人的沮喪、焦慮、和憤怒減少了。在善終護理運動開展的地區,現在越來越多人在家中去世。舉例來說,康乃狄格州的新港市(New Haven, Connecticut),以前是百分之十的人在家去世,現增至百分之七十。我們的社會增多了一個新的路向,職員和義工在其中作出了特殊的貢獻。我希望有更多基督徒參與這項服務,來見證基督的愛。

  表達基督之愛的機會

  還記得約翰福音第九章記載的耶穌與瞎子的故事嗎?這是一個所需獲得滿足、眼睛張開,與主建立了關係的一個好例子。那人曾是個瞎子,但耶穌醫治了他。法利賽人驚訝耶穌在安息日醫治他的疾病,他們責備 耶穌。但那從前眼瞎的人,知道醫好他的人與神有一特別的關係;他要知道更多有關這個安慰和慈愛的泉源。

  當一個人的需要得到滿足時,他的眼睛可能睜開,他的視野可能放大,他看見神能在他生命中成就的大事。神藉耶穌留給我們一個好榜樣。當我們做一些像目前在美國流行的對病人照料的工作時,我們是學效耶穌的榜樣。這是基督藉 祂子民對別人所作的服務。如果目前對因艾滋病菌而死亡的可怕預測真的兌現,這類關心病人的工作,就更顯得迫切需要了。

  很多時候,一名垂死的小孩,會在不知不覺中把他的雙親帶到神面前。一位作善終護理的牧師說,他希望成年人會領悟到,垂死之小孩常擁有真知灼見。「小孩子常公開地談論神,他們比垂死的老人更願意談到死亡。」

  當病情到達某一個地步時,患上絕症的病人需要對他的命運有把握。但在過去,病人和他的家人通常在暗中摸索,得不到什麼支持;對於那些無宗教背景,不參與宗教活動的人更是如此。現在情況已改觀。基督徒社團應留意並採取相應的行動。舉例來說,所有的善終護理,都需要直接照料病人的義工;他們被稱為「善終護理的心臟」。直接照顧的義工,是病人及其家屬的朋友。

  照顧病人的義工,在以下幾方面需接受訓練:溝通、對病痛和癥狀的控制、對傷痛和哀悼的安慰、靈命的關注、倫理問題、和對垂死者的照顧。雖然這些技能似乎很複雜,它們卻很重要。我們或多或少都擁有這樣的才智,它們表達了我們對別人的憐恤。這憐恤能幫助成千上萬的人,(因在這二十世紀末期,更多人有更長的壽命。)在生命的最後幾天中,得到某種程度的尊重。

  最重要的是,我們應該樂意為那些在世僅有短短數日、或數小時的人,禱告和讀聖經給他們聽。記得「我們因聖經所生的忍耐和安慰,可以得著盼望。」(羅馬書十五:4)

  耶穌今天仍藉著住在那些信祂之人的心中,在地上行事。藉信徒的服事,就有更多善事作出來,使更多人得到關愛,更多人接受安慰。這是那些只有作善事的哲學,卻沒有神救恩的人文主義者,所做不到的。

  「作關懷人的基督徒」,應該是信徒團體的口號和旗幟。當其他人看到我們對受苦和哀悼之人表同情,他們會相信我們的所信,具有特別意義。正如一首詩歌所說:「他們會因我們的愛,我們的愛,知道我們是基督徒。是的,他們會因著我們的愛,知道我們是基督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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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7 07:52 | 只看該作者
8 在悲傷中摸索


  「悲傷的表面可能是冷淡、心神恍惣、憤怒、歡愉,或任何一種情緒。如果我們試圖明白它,我可能學會怎樣去應付悲傷。」

  「要叫他們的心得安慰,因愛心互相聯絡。」(歌羅西書二:2)

  有位母親,她的兒子在數日前因一宗悲慘的意外去世了。她坐在教堂前排的座位上,安靜地聆聽牧師在追思禮拜中的講道。她泰然自若,甚至可以說是安詳寧靜。在結束禱告后,朋友瞻仰遺容,擁抱死者家人。事後有人說:「他們能節哀順變。」「他的媽媽很剛毅堅強。」甚至在家裡,他們夫婦也面帶笑容,口說勉勵的話來迎接訪客。

  幾天之後,丈夫發覺妻子坐在廚房的地板上,邊捶胸、邊不由自主地啜泣。這個被其他人認為「剛毅可嘉」之人的情緒,已一蹶不振了;這是一般人的通病。

  法蘭西駱芙(Frances North)是我們的一位鄰居,她的丈夫因意外而不幸去世。她也是一樣,每個人都稱讚這位寡婦剛強;她甚至還面帶笑容。

  「只有神才能賜給她這種勝利。」眾人這樣褒獎她。事實上,可憐的法蘭西卻有難言之隱,她怎能表達她的悲傷,而讓主的名受虧損呢?

  幾個月之後,露芙接到電話。一位朋友留意到法蘭西越來越不願與人交往,她表示很關心。

  內子露芙與法蘭西是多年的朋友,故此她駕車去探望她。她看見法蘭西躺在椅子上,眼睛呆望著天花板。露芙溫柔地對她說話,可是得不到什麼回答。就算回答,也只是簡單的「是」或「否」。最後她覺察到她的情況比想像中嚴重得多。露芙問她是否願意讓她打電話給醫生,法蘭西麻木地點頭;露芙打了電話,醫生叫她立即把病人送來。

  那位醫生是一位體貼別人、滿有憐恤的基督徒。他知道法蘭西有未得到解決,且長期壓抑之悲痛的徵兆,需接受治療。

  今天,法蘭西像意外發生前一樣,已是—位正常、快樂、活躍的人。

  當我們根據外表或神態來對某人下斷語時,我們會有何等的錯誤啊!把微笑的假面具除下,你可能發現急不容緩的需要。悲傷隱藏在很多假面具的背後,且以不同的形式表現。悲傷的表面,可能是冷淡、心神恍惚、憤怒、歡愉,或任何一種情緒。如果我們試圖明白它,我們可能學會怎樣去應付悲傷和透過經驗去幫助他人。

  悲傷是一個事實

  許多損失會帶來悲傷。這可能是失去一份工作、一個朋友、一隻寵物、或某種擁有權。失去婚姻的關係,可能引起像死亡所引起的那種深切的哀痛。不論原因如何,我們所有的人都會有傷痛的時候。

  統計數字顯示,每年在美國的二百五十個家庭中,有十個家庭受到傷痛的影響。我們研究死亡興垂死這個題目,會特別著重個人的傷痛,和怎樣去安慰那些因親友去世而悲痛的人。但我們在這裡討論的原則,也能應用到幫助那些因其他類型的損失,而引致的痛苦、失意、失敗的人。

  如果沒有適當的處理,傷痛能使我們失去對人生的正確觀感。一位友人告訴我,他母親哀悼她丈夫的去世是如此的深,以致在十七年之後,每當提及她丈夫的名字時,她都會哭。我朋友的妻子對她丈夫說:「我非常愛你,但我永不會為你悲痛達十七年之久。」

  埃德娜梅麗(Edna St.Vincent Millay)表達了很多人在面對失去時絕望的心境。在她名為《哀歌》的一首詩中,她寫著:

  生命一定要繼續,
  死亡要被遺忘;
  生命一定要繼續,
  雖然好人死亡;
  安娜,吃你的早餐!
  丹納,吃你的葯!
  生命一定要繼續;
  我卻忘記為何。

  耶穌對悲痛並不陌生。以賽亞書五十三章3、4節預言基督要「被人厭棄,多受痛苦,常經憂患」。

  儘管難免有悲傷,我們仍然可以選擇快樂。當雅各以為約瑟被野獸撕碎時,聖經這樣描述說:「雅各便撕裂衣服,腰間圍上麻布,為他兒子悲哀了多日。」(創世記三十七34) 當大衛王聽見他的兒子被殺,他用傳誦千古的話語來表達。他傷慟地說:「我兒押沙龍啊!我兒;我兒押沙龍啊!我恨不得替你死;押沙龍啊!我兒,我兒 !」(撒母耳記下十八:33)

  當死亡把我們與我們所愛的人隔離后,我們會有一段時間,認為沒有人受的苦,比我們的更深;但悲痛是普世性的。怎樣去應付悲痛是屬個人的事,且是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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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7 07:52 | 只看該作者
  悲傷的情緒

  當一個親愛的人死亡時,內疚把我們攫住,很容易開始向自己或別人重複「要是……」的話。「要是救護人員沒有那麼緩慢。」「要是我在場,我會採取某些行動。」「要是我沒有讓他使用我的車子。」「要是我花多點時間在她身上,告訴她我多麼關心她。」

  內疚感有兩種:真實的和假想的。有時二者混淆不清,我們不知道所經歷的是那一種。當我們感受到或知道我們不服從神的誡命,違反他的標準時,我們有真正的內疚感。假內疚是一個人為某件他無法控制的事情而內疚,此亦是正常的悲傷情緒之一。

  包菲德(Velma Barfield)因她所把的罪行,而被判極刑,她明了並經歷了真正的犯罪感。在大衛王命令人把拔示巴的丈夫烏利亞謀殺之後,他一定因真正的犯罪感而受苦。他喊叫道:「因為我知道我的過犯,我的罪常在我面前。」(詩篇五十一:3)

  我們都不是完全人,人際關係也非十全十美。沒有一個人對親戚朋友的愛是完全的。越是愛得不夠的未亡人,似乎越要表示對死者哀悼。這樣的人會用超過家庭經濟所能負擔的費用來購買棺木、墓冢。這可能是想「彌補」內疚的一種方法。我不想批評殯儀的事情,因我相信這是每個家庭深思熱慮后的私人決定。

  有時,一個長期病患者終於去世,家人會因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而內疚。我們可能說:「我們很感謝,因他已脫離了苦海。」其後就因這樣感謝而內疚。

  當忽略或憎恨成為人與人之間關係的一部分時,引起這些感受者的去世,會令仍健在的人產生內疚。有人告訴我有位年輕人,在他尚是小孩子時父母已去世。那年輕人在他的阿姨家長大,他的阿姨對他漠不關心;他的哥哥也忽略他,只是偶然來看他。該年輕人在年僅二十一歲時便去世了。突然間,他的阿姨和哥哥大哭起來,指責醫生沒有醫德,要求那些有關人等予以賠償,並大聲痛哭。因以前的忽略而產生的內疚,遂以悲傷的形式來發泄。

  悲傷的痛苦常使人變得憤恨、責備、或因別人已做或未做之事而責怪別人。還記得當拉撒路死時,馬大對耶穌說的話嗎?她說:「主啊,你若早在這裡,我兄弟必不死。」(約翰福音十一32)我猜當耶穌把拉撒路從墳墓里叫出來后,她可能希望自己從未說過這番話。

  基督徒也不能倖免內疚;但因他們有神的恩典和赦免,他們較非信徒更能應付內疚。耶穌說,我們若承認我們的罪,祂必赦免我們。真正或虛假的內疚,是一個難背負的大重擔。認罪帶來赦免,赦免帶來自由。

  不論任何一種語言,最易醫治創傷心靈的話是:「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為了得到一個不受自我指責、捆綁之心靈,我們需要更多地向我們在天上的父神認罪。

  如果神願意赦免我們,我們必須願意赦免我們自己。

  悲痛也會熄滅對生命的正常熱誠。「我對任何事都提不起勁。」范奧勤(Sheldon Vanauken)在他年輕妻子去世后,寫了一本感人肺腑的書,名叫《嚴重的憐恤》。他說:「在世界到了盡頭時,一切怎能繼續下去 ?一個微不足道的人,怎能留下銀河系那麼大的空虛?」[注一]

  在親人去世后,沒有一事會維持原狀。食不甘味,聽不聞聲,沒有任何事可以讓自己得到滿足;眼淚在意料不到時流出。哀悼之人可能看見某個在街上走的人,很像已去世之親人,以致悲從中來。

  另外一個悲痛的情緒就是憤怒。一位婦人告訴別人,某次在基督徒婦女的集會中,她在洗手間見列一位剛失去丈夫的婦人,她試圖滿有憐憫地去安慰那婦人。豈料那年輕寡婦痛苦地大聲反唇斥責死者說:「他為何這樣待我?我要撫養兩個小孩子。我們可能要搬家,住較便宜的房子。他死後把我弄得一團糟。」旁邊的人嚇 了一跳,她把很多人都會壓抑下去的情緒爆發了出來。其後,她可能因痛罵已故丈夫的行為而後悔;但她表達了很多人都感受到的普通情緒。

  當一個哀悼的人不能向已故之人發泄憤怒時,他或她可能會找另一位代罪羔羊。悲傷中的人,會批評那些生活如常的人。他們責怪醫生、護土、醫院、親屬,找出可以責怪的任何人。為什麼不責怪神呢?這種感受也不新奇,大衛就曾大聲呼叫說:「我的心哪!你為何憂悶,為何在我裡面煩躁?……我要對神--我的磐石說,你為何忘記我呢?」(詩篇四十二5,9)

  馬大責怪耶穌疏忽大意時,主並沒有講出原因或跟她爭辯。祂很有耐性,又了解事理。如果我們是別人憤怒的對象,我們不應把這事看作他針對我個人。要等待直至經過一段時間安靜下來后,我們才可討論此事。

  跟悲痛情緒糾纏不清的,是回復正常活動的攔阻;此際唯覺萬事皆空。悲傷的人與死亡的人關係越是密切,就越難以避免用灰暗的眼光看事物。悲傷的人怨恨那些勸說他收拾破碎心靈,重過先前生活的人。在他看來,朋友都是冷酷無情,頭腦遲鈍的人。

  基督徒不像古希臘的斯多葛派,不以苦樂為意;因為聖經看悲傷是人生過程中的一個正常部分。悲傷之後會產生抑鬱,就像烏雲滿布,天慘地愁,日月無光一般。當某人說他身在「人間地獄」中,那是很恰當的描述。

  你在自己的悲傷中摸索,乃是情緒、肉體和靈魂都受壓制的過程。信心使我們有能力跨越悲傷,而不是逃避。
你們祈求,就給你們。尋找,就尋見。叩門,就給你們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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