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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越反擊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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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athens 發表於 2006-5-5 23:10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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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這是79年對越自衛反擊作戰中攻佔某地后疲憊的士兵就地休息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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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鐵甲雄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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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民兵也參與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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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戰鬥空隙中的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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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這些視死如歸、即將踏上戰線的女兵,沒有一點現代輕浮女性的矯柔造作,她們是共和國巾幗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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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一頓簡簡單單的麵條,在現在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但在艱苦的陣地上,可是非常的不簡單,比起壓縮乾糧來,麵條已經是非常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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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越軍回憶:當解放軍不斷湧進同登時[/CENTER]


越南金星師(3師)68炮兵團12營5連排長黃有安的口述:

  我們的85mm炮陣地在同登十字路口的33號高地上,這一高點是該區域的屏障。我們排按要求是和步兵12團協同作戰。

  2月17日清晨,邊境那邊的數百門炮向陣地區域同時傾注炮彈,破壞了所有的通信聯絡線路,我們與12團的通信聯絡完全被破壞,與後方指揮機關的聯繫也中斷了。

  無法得到上級的指示,無法與友軍協同戰鬥,敵人的炮火密集的覆蓋了陣地周圍,敵人的步兵直接攻到了我們據點腳下,以及缺少炮手,缺少步兵槍支,這些困難使得我無盡的煩惱。

  「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守住陣地」我這樣想著,然後就叫兄弟們進入戰鬥位置,靜心觀察敵人,隨時準備接受命令。另一方面,我派出我們排唯一的通信兵裴春伏,衝過槍林彈雨和敵人的包圍去接通線路。

  一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半小時過去了,電話仍然不通。沒人知道阿伏現在在哪,遇到了什麼危險?後來我們才知道阿伏遇到了敵人的圍捕,一連三天三夜敵人都想活捉他,但他英勇的與敵人鬥智斗勇,最後回來了。

  大約早上7點,連里具有豐富戰鬥經驗的幹部阿典和通信上等兵黃靜被上級派到了我們排陣地。我們熱淚盈眶的擁抱在一起。

  阿典告訴我:「阿安,與12團聯絡不上就直接打擊敵人,見到敵人就主動打擊,上面的命令就是這樣。」這樣就清楚了,有了這個指示,我們就可以發揮陣地上每個人的力量和集體的力量了。我向阿典報告敵人的情況,呈報戰鬥方案,聽取他補充的意見。我們一致同意:按特殊少見的情況處理,執行第二方案。這個方案包括兩個計劃:阻擊敵人步兵,保衛據點,保衛火炮;同時繼續操作火炮,打擊敵人遠距離集團目標,發揮我們重武器的性能。這兩個任務都很迫切,但是我們的力量太少,2門炮,只有10個人,按編製還差6個人,現在分成兩部分搞得惦嗎?

  「沒有其他辦法了,就這樣分工吧,阿典,我負責一個小隊。」我說。

  「每個人都像阿安這樣就沒問題了。」阿典笑著說,然後他布置:我負責一小隊,邊指揮,邊觀察,邊操作火炮,阿牌負責供應彈藥。二小隊阿典負責兼觀察,阿祿在1號位,阿工在2號位。如此安排我們可以布置一半軍額分佈在據點周圍,與武裝公安戰士和民軍阻擊敵人步兵的進攻。

  7點45分,一個營的敵人已經源源不斷的湧上了同登以西的一個山頭。我們稍微調整了一下距離,瞄準1400M處,兩門炮來了個齊射。起先,敵人就沒有減弱對我們這的炮轟,現在看到我們這冒出火光,他們對我們轟得更猛烈了。第二小隊才放了7發就被彈片擊中了一些部件,需要停下來修理。我加快速度連續把85mm炮彈向敵人的隊型里射去,發射到第20發的時候,這一個營的步兵隊伍亂了,死裡逃生的屁滾尿流地向那邊的山坡逃去。通過觀察鏡,我清楚地看到他們橫七豎八的躺在山坡上。

  第一輪進攻失敗后,敵人用4輛坦克猛烈地攻擊我們的陣地,掩護另一側的部隊攻過300高地進攻我們的炮台。85mm炮可以擊毀坦克那還怕什麼。我計算了一下距離,在1250M的距離上瞄準了最後一輛而不是第一輛。4發開花彈,這輛坦克起火了。前面3輛驚慌失措的想撤退,但起火的坦克已經擋住了退路,又不敢向前,他們只好在原地頻繁的向我們噴火。4發開花彈就讓他們暴露在了我們的炮口下動不了了。「一輛一輛的擊潰」我這樣激勵自己揮動著令旗。又中彈,兩輛坦克起火了。領頭的第一輛不敢再開火了,倉皇向300高地開去,向高地的另一邊躲去,那邊有我們一個步兵據點。這輛坦克肯定也要被我們的步兵兄弟宰割了。

  當我正在擊毀敵人坦克的時候,我們的步兵兄弟其中也包括我們排的部分兄弟,已經把敵人阻擊在山腳下,敵人連續向我們的炮陣地發起進攻,但都被我軍擊潰了。弟兄們一邊打一邊向我發出大聲的鼓勵,每當我擊毀一輛坦克,我就聽到他們的歡呼:

  「萬歲!黃有安!」

  「萬歲!擊潰強悍坦克的勇士!」

  「阿安,安心打炮吧,有我們在,敵人就無法衝上我們的炮陣地!」

  當我擊毀第4輛坦克(從那森駛向同登的兩輛之一),兄弟們抑制不住喜悅的心情,很多同志急忙上來擁抱,親吻,鼓勵我。我說:「這不是我個人的功勞,沒有兄弟們阻擊敵人,保衛火炮,保衛陣地,我哪能打得了炮呀,快回各自的位置上去,敵人又衝上來了。」我這樣說了,弟兄們才回到據點上各自的位置。

  天色已到下午,但是沒人注意到,這個時候才覺得放心了一點,才記起沒有吃午飯,才覺得肚子餓了。但是負責炊事的阿余專註著阻擊敵人,忘了做飯了,而且敵人連續的進攻,也沒法做飯。我們拿出了乾糧,省著吃,兩個人吃一包。坐下來吃喝時才想起那門壞了的炮,乾糧還沒嚼完,我就不吃了,去修炮。阿典代替我指揮第一小隊。跟他在一起的有小隊長範文清,阿亥在1號位,阿康在3號位。新的隊伍換到阻擊敵人的位置上去了。到了敵人繼續開炮反擊,他們的步兵出現在山腳下的時候,我也把第二門炮修好了。敵人的第一次進攻到下午失敗了,但第二門炮也壞了。看到我們的炮火減弱,敵人用了兩輛車從友誼關運來補充兵員。他們的車剛停,阿典和阿清、阿亥還有阿康就連續準確地打了6發炮彈。兩輛車一起被擊毀了。也許難以避免沒有一個傷亡。就在那個時候,敵人發動每一門炮猛烈的攻擊我們的陣地,阿清和阿亥受傷了。第一小隊的炮也壞了好幾部分。這樣一來兩門炮都完全癱瘓了。從那時一直到晚上,敵人都沒有發動進攻。

  夜幕降臨,我還從未象現在這樣盼望夜幕儘快降臨。黑暗覆蓋了整個區域,我拉出箱子,一邊搜索零件,一邊向黃靜口授給團里的報告,我簡要彙報了一天的戰鬥情況,介紹了英勇殺敵的楷模,然後又報告了兩門炮都被擊壞了的情況,最後我向上面保證,晚上及時把炮修好,第二天要繼續向敵人開火。這項工作不要太多人,只要我和阿牌留下,其他的都下到據點下面的戰壕,隨時準備應付敵人的偷襲。我們兩人花了一整個晚上修理,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才修好:換了零件,給磨損部位上了油……但是就是瞄準架的問題難以解決。

  記得一次在連里上課,我給兄弟們提出了一個問題討論:「沒有瞄準架,85mm炮可以擊中坦克嗎?」大家熱烈的爭論著,有的說可以打得中,有的說打不了。我想,瞄準架的瞄準線路要經過撞針、准芯,再到射擊目標。當知道距離,知道坦克的速度,選定參照物,坦克駛到就扳槍機,就可以打中。解答的時候,我就得出結論:「一定可以打得中。」學理論時我是如此說的,現在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我要以行動來證明。

  訓練時候的事情使我更加有了信心。我決定,繼續向敵人開火射擊,不再等修好瞄準架了。阿典馬上同意了這個建議。小隊里的戰士們既相信,也希望實踐曾經學過的理論,所以也愉快的準備彈藥去了。那天下午,我們那門缺少瞄準架的炮打了兩個漂亮仗。第一仗是大約13點的時候,4發炮彈打得1A號國道上距離2800M的一輛坦克起火。第二仗是15點的時候,13發炮彈,全部擊毀了友誼關前的4門122mm榴彈炮,距離4500m,每次射擊我都是用炮口瞄準,彈道準確。也是那天下午,敵人各個地方的炮打向我們的陣地更猛了,敵人的步兵也更多的圍住了我們的據點,據點腳下的幹部戰士也更加英勇頑強。很多同志受傷了仍然不放下武器。敵人的屍體密密麻麻的排列在戰壕前面。弟兄們打得好,阻擊了敵人,保衛了火炮。同志們一邊打,一邊呼號,鼓舞我不要減弱火力。

  「阿安啊,坦克在那邊出現了,快給它好看」

  「萬歲!85mm炮把敵人的122mm炮給報銷了!」



[CENTER]對越自衛反擊戰:掉隊孤兵絕境血戰殺出重圍[/CENTER]


二月二十一日拂曉,廣西邊防某部從高平以西向安樂迅猛穿插。隊伍在深邃的峽谷里賓士。

  這是一支英雄的部隊,屬當年在朝鮮戰場上榮立赫赫戰功41集團軍。在遼瀋戰役慘烈的「塔山阻擊戰」中,這支部隊死傷大半。這次,如同象棋里的「棄卒戰術」般的「穿插」,就是孤身往敵人窩裡鑽打擊敵人的心臟,讓敵人腹背受擊。光榮,再次落到這個部隊身上。

  霧很大,如銀灰色的激流在山腳浮動,宛如一團巨大的棉絮緊緊纏繞著前進的隊伍。相隔二十幾步,就看不清前面人的形影。指揮員傳令整理隊形,部隊放慢了前進速度。就在這時,一個小戰土離開自己的行列,手提軍用水壺,到路邊的小水溝里去汲水。

  他叫胡清祥,家在湖南農村,只有十九歲。胖乎乎的身材,紅撲撲的面頰,一個靦腆可愛的小夥子。他此刻走出隊伍,因為他扛著沉重迫擊炮筒(暈啊!原子彈都造出來了,我們的軍隊竟還在用著紅軍長征時期的武器)奔跑了幾個小時,口中乾渴難忍。班長接過炮筒,批淮他去打水。他把水壺按入清冽的小溪,剛剛灌了半壺,忽聽前面槍炮齊鳴,濃烈的黃煙穿過乳白色的霧幕迎面撲來……

  我軍穿插得如此迅猛,以致在大霧中闖入敵陣地,敵人倉惶開火。擔負穿插任務的部隊是不戀戰的,風馳電掣般地縱深楔入。當小胡從溪邊退回公路時,發現自己和大部隊失去了聯繫。

  晚霧陰,早霧晴。瀰漫在峽谷里的大霧逐漸向山頂隱退,飄散,露出蔚藍的天空。在強烈的日光照射下,終於可以看到路邊的一片開闊地。敵人從三個山頭射出的火力,立刻向這裡輻集。這裡,留下了六個與小胡處境相同的戰士。他們有的是因為擔任掩護,有的因為負傷,但主要還是因為霧大,與部隊失掉了聯繫。

  那個用半自動步槍還擊敵人的戰士,名叫韋程儒,八連的副業組長(軍隊搞副業,還有後來的經商,恐怕也算中國軍隊的一大「創舉」),菜田裡的「小黃牛」。參軍以來,他把全身的精力注入到默默的耕作中(誰該為這種「馬放南山」的鬆懈國防狀況負責?恐怕不是我們的戰士吧?),摸鋤把子的時間比摸槍把子的時間還長。直到這次還擊戰前才調任八班的副班長。此刻,他正在為自己的射擊技術不如種菜技術而煩惱。

  那個剽悍、英武、氣質奔放的戰士叫陳武賢。幾天前,在―場激烈的肉搏中,他親手砸死一個敵特工隊員。他是四連機槍班副射手,可惜這時機槍不在他手邊。他和迫擊炮手小黃一樣,離開自己心愛的武器打得很不過癮.直氣得兩眼冒火。

  他們當中唯一手持衝鋒槍的是八連八班長陳書利。剩下的,還有三個剛剛挂彩的傷員。一共七個戰士,分別屬於四個連隊,各連的人彼此素不相識。這些純真可愛的小戰士一時失去了指揮,失去了接應,深入敵人腹地,遠離國境八十多公里,面對敵入一個加強營的兵力,被圍困在盆狀地形的底端,他們已陷入了絕境……

  指揮這場眾寡懸殊的戰鬥的責任,落在陳書利的身上。他是班長,在這裡,他就是最高指揮員。

  他們背後的開闊地,排列著一組品字形的小房子。由敵人佔據的山頭俯瞰,這排房子象一座小小的孤島,泥巴和籬笆築起的薄牆,不堪炮火一擊,鑽進去的人無異於束手待擒,所以敵人不在這裡設防。進退維谷的四個戰士和三個傷員,只好退進一間堆滿化肥的小棚子里。小戰士們焦急的目光,轉向年輕的班長:「班長,怎麼辦?」

  「我們不能再向後撤了」陳書利朝小棚子四下掃視一眼說;「馬上把化肥堆集起來!」他們用化肥袋圍起一個小小的工事,當中只有三平方米的面積,七個人擠在狹小的空間。

  其實越南人一炮就可以轟平這個房子,但是越南人從山上衝下來,他們妄想生擒捉拿。他們分成三路,喧囂著,奔跑著,如潮水一般湧來。

  陳書利端著衝鋒槍,凝視著走近的敵人,臉色沉重。七個人身上都掛有「光榮彈」,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傳統是寧死不當俘虜。現在他們都清楚,死亡,離他們越來越近……

  沒有人驚惶,因為從打響第一槍開始,他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

  現在,我們難於想象當時他們是什麼心態,也許,他們那個時候心裡一定有對死亡的恐懼和對生存的眷戀。25年後當我們在一間副總經理室,問已成為深圳的企業副總的陳武賢時,陳武賢平靜地說:「那個時候,越怕死可能死得越快。」是的,我們相信,在理想主義中長大的一代,他們心中是一種更堅定的為祖國而犧牲的信念。

  ……越南人向孤立無援的小屋衝過來,陳書利下令開槍還擊。他們七個人只有三支槍,陳書利讓陳武賢在右側阻擊越南人,讓韋程儒監視背後,自己端著衝鋒槍擋擊正面的來敵。火力猛烈地交織著,一排排機槍子彈穿透了棚頂射到地面,一個彈片砸到胡清祥的太陽穴,鮮血從這個最年輕的戰士的臉上淌下,染紅了整個肩膀……

  胡清祥受傷了,他斜靠在化肥旁,抓起掛在胸前留給自己的那顆手榴彈,擰開了蓋。大家平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陳書利卻一把按住小胡的手「我們還有子彈和手榴彈,敵人正往上沖,打死他一個夠本,打死兩個賺一個,最後再跟他們來個同歸於盡還來得及。先別想死,要想辦法活下去!」

  這時,在右側全神貫注阻擊敵人的陳武賢,一抖膀子,粗腔大嗓地對著外面罵道:「他媽的,你要打死老子,老子還想打死你哩!」

  胡清祥吃力地抬起頭,一雙血手緊緊握住陳書利的手:「班長,放心,不到最後一刻,我決不炸死自己。」

  越南人的幾次衝鋒被打回去了,丟下一具具屍體,這才明白,他們遇到的是比他們更強悍的對手。韋程儒首先發現了敵人的動向:「班長,敵人從後面摸上來了!」

  陳書利掉過頭來,透過化肥袋之間的射擊孔向外張望,只見山腳下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河,與蜿蜒的公路相交叉。在晶光閃爍的河面上,架著一座鐵橋,那條公路和鐵橋,還是中國「抗美援越」時建造的。敵人從公路調來的增援部隊,悄悄抵達河邊,有三個傢伙已經爬上鐵橋,向這邊蠕動著爬過來。

  陳書利估量一下距離,約有七、八十米,他掂起一支半自動步槍,屏住氣,手不顫,槍口對著遠方的一個黑影……

  陳書利,湖南衡陽人。有一句民間諺語「無湘不成軍」,湖南自從出了個曾國藩后,這裡就成了中國軍事天才的搖籃,勿如每個湖南人,都有可能是一個優秀的軍人。陳書利是個神槍手,一手好槍法在當民兵的時候練的,當兵的時候,第一次實彈射擊,他三槍就打過二十七環,后被選進團集訓隊進行特別訓練,各式射擊、格鬥、戰術訓練等門門優秀,當時部隊的軍種分得不嚴格,用後來的標準來衡量,他絕對是個優秀的阻擊手。

  陳書利一扣機板,槍聲過處,只見黑影從岩石翻身滾下了河。「打中了!打中啦!三槍撩倒三個,一槍也沒多放!」大家一齊歡呼著,叫嚷著,好像死亡威脅早就不在身邊似的。

  此後,整整一個多小時不見越南人動靜。煙塵瀰漫,大地一片沉寂,空氣中飄散著的彈藥味夾雜著死亡的氣氛。靜,太安靜了,可怕的安靜!

  突然,一陣炮火鋪天蓋地地往小房子砸來,一發炮彈把棚頂揎翻,瓦片紛飛,炮彈爆炸發出的聲音震耳欲聾。越南人在山頭上嘰哩呱啦地不知在叫著什麼,估計是「投降吧,我們優待俘虜」之類。陳武賢抖去身上的碎瓦和灰塵,氣得暴跳如雷:「他媽的,嚷什麼!」隨即舉槍,準備射擊。陳書利趕快制止他:「先別打,等敵人走近再打。」

  這次,越南人分兩路鉗形夾擊。一百米,五十米……幾乎抵近小屋的前緣。勇士們用怒吼的衝鋒槍和手榴彈向敵人答話。越南人又拖著五、六具屍體狼狽退去。

  就這樣,他們打退了敵人的八次進攻。

  在短暫的間隙中,陳書利撿起地下的一張牛皮紙,對大家說:「來,每個人把自己的名字和部隊番號寫上。」大夥都明白,他們所剩的彈藥不多了,傷員的傷勢也嚴重惡化,經過一天的殊死戰鬥,大家腹中空空,疲憊不堪。遭到重創的敵人,肯定將進行更大的報復。破釜沉舟的時刻到了。

  紙片從一隻手傳到另一隻手,每個人都把自己留下的手跡當作寧死不屈的佐證,他們希望那怕有一個人活著衝出去,找到祖國親人,捎去這組最後的簽名。

  炮彈再次呼嘯而來,機槍子彈象密集的雨點,打得化肥袋撲撲冒煙。小屋在炮火中劇烈地搖晃著。一發炮彈恰巧落在陳書利身旁的化肥袋上,轟隆一聲,天塌地陷一般,銀灰色的煙霧吞沒了一切。敵人衝進小棚兩廂的房子里……

  濃烈的煙霧中,只見七個中國軍人從化肥的掩埋下站起來,伸出了槍口。這是一場殘酷的近戰。陳書利挺身橫槍,朝躲在一層板牆後面的敵人猛掃,打得這層薄薄的泥牆如漏篩。陳武賢、韋程儒叫喊著,發瘋般地對著門口扣著機板,一排子彈結果了一串敵人,傷員們忍著劇痛壓子彈夾,有的還沒壓完,殺紅了眼的戰士們抓起彈夾就換上,接著掃射。越南人被眼前如憤怒的雄獅般的中國軍人嚇怕了,丟下一連串屍體潰退了。

  近戰結束,勇士們又一次打退了敵人。陳書利感到一陣從未有過的疲乏,連端起槍的力氣也沒有了……

  晚霞西垂,天空象火焰似地閃爍了一下,隨即昏暗下來。

  沉沉的夜幕降臨到山野。生的曙光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陳書利透過青幽幽的夜色,仔細觀察周圍的地形。前面是兩座陡峭的山峰,不難想象,越南人早在那裡布置了埋伏。他的眼光轉向背後的小河,聯想白天的情況,敵人在那裡的防禦比較薄弱。他推醒了一個個倚槍困睡的戰友,清理槍支彈藥,小聲地叮嚀說:「時候到了,準備突圍……」

  陳書利向前方投出手榴彈,陳武賢向左方打了幾梭子,這是佯攻。他們趁硝煙還沒散盡,悄悄向河畔撤去。

  陳書利在前頭開路,陳武賢和韋程儒各保護一名傷員秋水渡河。小胡和小馬相伴尾隨。當前面的人抵達彼岸時,回頭不見了小胡和小馬……


  韋程儒和陳武賢攙扶著右肩負傷的熊武俊,在漆黑的夜晚,在翻越一座大山時,與陳書利、黃志榮走散。他們三個人在砍柴人足跡都達不到的荒山之巔轉了兩天兩夜,歷盡艱辛萬苦,終於跟上了部隊。陳武賢在跟上部隊之後,還有一段英勇殺敵的佳話,在此且不細談。韋程儒則由這個連隊跑到這個連隊,四處打聽其他戰友的下落。

  寫到這裡已夜深三點,停下,先告訴大家。七勇士歷盡千難萬險,最後都平安歸隊。

  陳武賢、韋程儒、熊武俊三人最先歸隊,頭部負傷的胡清祥背著腿被打斷的馬占社,艱難地走了兩里多的路,迷失了方向,爬上附近的一座山頭。飢餓、睏乏和傷痛的折磨,迫使他們在山坡上停下來隱藏起來,直到二月二十五日後續部隊趕來,他們才得救。而陳書利、黃志榮則沒有如此順利,他們在半途中遇到越南十幾個特工,又經過一番戰鬥,接著互相失散。黃志榮跟上了後續部隊,陳書利則藏在一個山洞裡,直到二月二十四日下午,我軍勝利追擊的炮火震撼深山峽谷。陳書利才下山與戰友們匯合了。

  七勇士奇迹般的生存了。請記住他們:陳書利、陳武賢、胡清祥、韋程儒、黃志榮、熊武俊、馬占社。他們在峽谷一戰,傳造了奇迹,七個人,三管槍,擊斃了數十個敵人,打退了越南人幾百人的十多次進攻,堅守一天一夜,徹底打擊了越南人的意志,用鮮血捍衛了中華民族的安危和尊嚴。

沙發
 樓主| newathens 發表於 2006-5-5 23:12 | 只看該作者
  

  1987年4月29日下午,一炮連的戰士在文山縣西山腳下,為1月5日收復310高地犧牲的12班班長康世彬「送行」。「1.5戰鬥」一開始康世彬所操作的直瞄火炮就以極精確極兇猛的火力摧毀越軍前沿眾多火力工事,敵人在付出慘重代價后,集中一線、二線多處直瞄火炮,曲射炮對準這門威脅極大的火炮,數十發炮彈落在康世彬炮位周圍,康世彬毫無懼色,拚命還擊。十多分鐘后,一發炮彈命中了他的炮位……    

  康世彬所在班的九名戰士默默走出隊列,齊刷刷的跪到在班長的遺像前,行叩重禮,這些絕大多數來自農村的普通農民家庭的戰士,在南疆把獻給祖輩、父母的「感恩大禮」獻給了與父母同恩的戰  

  

  1986年5月19日下午,柳軍在南溫河第一野戰醫療所目睹戰士齊常富被越軍地雷炸傷雙腿和右臂的慘狀,那撕心裂肺的慘叫震撼了他的心。齊常富被抬上手術台時,大睜雙眼在半昏迷狀態中無限痛苦的向醫護人員說:「……我能堅持住。」柳軍要求拍攝裸體傷員手術過程,遭到醫護人員拒絕,他在要求被拒絕後仍然固執的按下了快門,為了展示軍人為贏得和平付出的代

  

  1.5戰鬥」打響,奇襲隊員李濤躍入敵工事掃射逃竄的敵人,在柳軍拍下這張照片后不到一分鐘,李濤犧牲。右上角是李濤抱著槍抽煙等車上前線的照  

  

  幾名奇襲隊員拚死將李濤的遺體拖回我方陣地,後面敵軍十幾門火炮在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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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athens 發表於 2006-5-5 23:14 | 只看該作者
[CENTER]對越反擊前線的傣族十姐妹[/CENTER]
  1979年春,對越反擊戰打響。雲南邊境金平縣金水河村的民兵連奉命參加自衛反擊戰,該連每個排都有一個女民兵班,其中一排三班的傣族十姐妹,任務是為前沿陣地運送彈藥和抬運傷員。戰爭打響幾天後,進入白熱化階段,原來的擔架不夠用,為及時搶運傷員,姐妹們毅然打破「傣家女的筒裙男人挨不得」的習俗,用兩根竹桿套上兩個筒裙做成擔架,在槍林彈雨中勇敢地抬運受傷的官兵。榮立集體一等功。

  為此,中央軍委,昆明軍區還分別授於她們「英雄十姐妹」和「十姐妹支前模範民兵班」光榮稱號。

  硝煙散盡,十姐妹悄然回到生養她們的金水河村,過上了勤勞耕作生兒育女的農家生活。今天,英雄十姐妹除童紅英在黑龍江生活外,另外九姐妹仍生活在生養她們並讓她們永生難忘的金水河村裡。她們中年紀最小的韋紅芬、黎瓊已有44歲,而且她們個個都已是外婆或奶奶,但她們熱愛祖國、貢獻邊疆的精神不減當年,昔日的女英雄又成為奔向小康的致富帶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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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姐妹」民兵班的歷史圖片展

  

  1979年,阿佩阿旺晉美同志代表中央慰問前線的民兵戰士,前排為「英雄十姐妹」

  

  在邊防戰士的指導下,民兵排長童紅英認真學習瞄準技術。

  

  「英雄十姐妹」當年的巾幗風采。

  

  「十姐妹」班和邊防戰士在江邊合影

  

  「十姊妹」民兵班英雄們的女兒,她們的傣族服裝一直沒有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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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athens 發表於 2006-5-5 23:16 | 只看該作者
[CENTER]1979年越戰後歸國的女兵戰俘[/CENTER]

中越戰俘交換從1979年5月21日至6月22日為止,共進行了五次,中方交還越方1636名被俘越南武裝人員,越方向中方交還238名被俘武裝人員。

  交換儀式很簡單,雙方紅十字會代表按預定程序來到相應地點,在聯合國代表多米尼克.保梅爾的監督下,交換「花名冊」,並逐人清點,直到「帳」「人」相符各自收工回家。

  在這238名中國軍人中,最引人注目的是7名女兵,她們是114師(又有一個說法是124師)的一個戰地救護所里的女兵,1979年2月19日凌晨,該救護所被越軍特工隊偷襲,一名越南特工偽裝成我軍傷員,混入救護所,裡應外合,當場打死了所有男性軍人,將七名女兵擄走,另一名女兵中彈后昏死過去,幸運的逃過一劫。這七名女兵被俘后馬上被送到河內單獨關押,至於這七名女兵在戰俘營中的遭遇沒人知道,也不會有人問,所知道的是:她們是好樣的,沒給中國軍人丟臉,沒給中國婦女抹黑!她們是在1979年5月28日第二次交換時回國的。儘管部隊對她們的回來非常冷淡,但還是對她們作了以下安排,其中有五人被安排去了別的地方,畢竟她們已經不可能再回到原來的生活圈子,另二名則上了一所不出名的軍醫學校,在整個過程中,不管是接收單位還是她們要去的地方,她們的這段經歷都不為外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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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athens 發表於 2006-5-5 23:18 | 只看該作者
[CENTER]中越邊境自衛還擊戰中的第一孤膽英雄[/CENTER]

岩龍(1960-1979),中國人民解放軍戰鬥英雄。戰士。傣族。雲南省景洪縣(今景洪市)曼景烈鄉曼亥村人。1978年3月應徵入伍,到解放軍35205部隊5連4班當戰士,同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訓練刻苦,作戰勇敢,受嘉獎4次,被所在團樹為射擊、投彈和軍體標兵。

  1979年2月參加中越邊境自衛還擊戰。21日,岩龍所在連隊奉命沿73公路向老街東面的南征地區前進。遇到78號高地敵人的頑強阻擊,當部隊受制于越軍機槍火力而處境危急時,他利用雜草樹叢作掩護,迅速運動到越軍陣地側后100米處,擊斃2名越軍重機槍手,並對一環形工事里的越軍突然開火,擊斃7人。越軍發現子彈從側后打來,便集中火力還擊。他沉著、機智地應戰,不斷變換射擊位置,消滅了越軍陣地左側的火力點。隨後,繞過山坡將正在搶修工事的3名越軍擊斃。他來回穿插射擊,孤身奮戰4小時,共擊斃越軍20餘人,為奪取戰鬥勝利發揮了重要作用。2月25日下午,岩龍所在連隊向敵唐鎮樓鋪方向前進。岩龍走在隊伍最前面,不幸中彈犧牲。

  1979年3月,所在師黨委根據他生前志願,追認他為中國共產黨黨員,並追記一等功。同年9月17日,中國共產黨中央軍事委員會追授他孤膽英雄榮譽稱號。

  1978年3月,18歲的岩龍來到駐防雲南的14軍41師123團五連二排四班當戰士,他是雲南省景洪縣勐龍公社曼井烈大隊人,傣族,是一個不熟悉漢語的新兵。

  他們這個班九名戰士九個民族,但只有岩龍一個不熟悉漢語。但小夥子蠻機靈的,開飯了,班長一個手勢,他拿上碗就跟著:集合了,班長做了個手勢,他提上槍就走。只有上課沒辦法,得班長單兵教練,至於操作要領必須手把手地教了。為了溝通語言,還特地為他「聘請」了一個懂傣語的戰士當翻譯。岩龍把整個身心投入到軍事訓練中去了,那股刻苦、勤奮的勁頭,使全班、全連讚歎。步槍射擊訓練、做完規定的科目,許多人已經汗流浹背了,岩龍還要加碼,休息時間又提槍出去了,在南方夏天的太陽下,在滾燙的泥地上一卧就是幾個小時。功夫不負有心人,苦練結出了豐碩的果實:步槍實彈射擊,九發九中,87環,優秀;間歇隱蔽射擊,九發八中,優秀; 連、營、團舉行的七次步槍實彈射擊,他七次優秀。全連幹部戰士無不伸出大拇指驚嘆道:「嘿,這個小子可真有兩下子!」

  副班長何朝德是投彈能手,岩龍盯上他了,胳膊甩腫了,關節痛得轉不動了。班長問他:「累壞了吧?」18歲的傣族青年不會說謊:「是累,不怕!」班長端來熱水為他敷腫,勸他慢慢來。岩龍笑著擺了擺頭說:「不行,掉隊。」就這樣,副班長投50米,他追到46米;副班長投58米,他又追到56米。硬是步步緊逼,咬住不放。

  一向笑眯眯的岩龍,只有一次掉了眼淚。他學機槍射擊,第一次實彈打靶,一扣扳機,噠噠噠噠,子彈不知飛到哪裡去了。報靶員舉起信號:「光頭!」 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他低著頭,不敢看人,淚珠直住下掉。從這天起,機槍簡直就沾在岩龍身上了。他握著機槍,幾小時幾小時地卧在地上不動,胳膊肘腫了,後來又生起了厚厚的老繭。白天練,晚上也要練、抱著機槍瞄星星、瞄燈火。半夜兩三點,哨兵聽到草堆後有拉槍栓的聲音,緊張地問:「誰?」 「龍仔!」大家這才發現,小夥子夜裡苦練已經好多天了。第二次機槍實彈射擊,岩龍的成績變成了「優秀」。小夥子又笑眯眯了。

  岩龍在短短一年裡變化很大,他四次獲得連、營的嘉獎,全連都愛上了他,幹部、成士們按照傣族的習慣,親切地喊他「龍仔」,岩龍也高興地回答「斯」(是)。

  可是岩龍年輕的臉上出現了烏雲,他歡樂的眼睛里射出了憤怒的火星。他關心著祖國的安危,人民的疾苦,他請好朋友阿伐念報紙給他聽,心裡燃起了仇恨的火焰:因為越南侵略者侵佔我國領土,殺害我國邊民。人民的血在流--離他們住的地方不遠,就在幾座大山的南面。

  營房旁邊的公路上,開過一輛又一輛汽車,載著那麼多人。一問,是被越南當局驅趕出境的難僑。這些衣衫襤樓的同胞,臉上掛著淚水,身上帶著傷痕。怎麼能這樣虐侍我們的僑民?班裡、連里的戰士們憤憤地議論著。岩龍聽著,眉頭皺得緊緊的。「欺負人,真壞,狠狠地揍他!」這是他表達憤怒僅有的幾句漢語了。就在這個時刻,自衛還擊的炮聲響了。憤怒的戰士撲向敵人。岩龍最好的朋友、他的漢語「教師」楊昌隆犧牲了。他們在一個鋪上共睡過一年,在一個組裡共用過一挺機槍。現在再也聽不到這個貴州來的侗族戰友爽朗的笑聲,再也看不到他那和藹可親的面容了。

  我軍以排山倒海之勢,向敵人的縱深撲去,一個個敵軍盤踞地高地、城鎮被攻克下來,一批批曾在邊界猖獗的敵人被擊斃在戰壕、暗堡里。2月21日,五連奉命向南征急進。二排是全連的尖兵,四班是全排的刀尖。部隊沿一條公路急進,沿途搜索著兩側的山頭。在離南征不太遠的地方,他們與敵軍遭遇了,據守著軍用地圖上標為78號高地的敵軍,以猛烈的火力阻擋著他們前進。

    「六班搶佔左側的山頭掩護,四班跟我來!」排長一聲命令,部隊「嘩」地衝上去,迅速佔領了高地前面的一個小山包。

  這裡的地形對我軍很不利。78號高地是一個高高的山崗,四班佔領的是它前面的山峰,比78號高地低。狡猾的敵人把這座山的竹林、樹林橫七豎八地砍倒在山坡,戰士們匍匐前進非常困難。山崗的左側是一道山谷,六班戰士隔著山谷與敵人對射,山崗的右側也是一道山崗,一道公路彎彎向前伸去。

  二排長潘昆華,帶著71個人衝上這座低崗,戰士們散開,各選地形向敵人還擊。戰鬥非常激烈。暴露在低崗上的戰士,遭到敵人四個火力點的射擊,子彈打得樹葉、竹片橫飛。二排長不幸中彈犧牲,四班長溫舒利接替指揮全排。 忽然,四班長發現,卧在排長左側幾米遠的岩龍不見了。派一個組去找,找不著,又派一個組去找,還是沒有。

  這是一次力量懸殊的戰鬥。佔據著有利地形的敵軍,遠不止三五十人。他們已經暴露的火力,就有重機槍、輕機槍、用來平射的高射機槍,還有六○炮、八二迫擊炮。而我們的後續部隊一時趕不上來,山崗上的戰士邊射擊邊築工事,死死地釘在這裡,準備迎接敵人的反撲。

  戰場上出現了奇怪的事情。高地上敵軍向山崗射來的密集火力,突然減弱了,一挺叫得最凶的機槍,「洛」的一聲不響了,環形工事里嚎叫著的敵軍,衝鋒槍聲也稀疏下來,同六班對射的機槍也不響了。

  過了好一陣,敵人的輕重火器突然向著左側那道山谷猛掃過來,打得石頭迸出火星,樹枝撲簌簌地掉落。五開工事里的敵軍也轉了方向,放過四班陣地,緊一陣松一陣地向山谷開火。只有在敵人火力間隙的時刻,戰士們才聽得到山谷里「噗、噗」悶聲悶氣的步槍聲,隨後又槍聲大作。

  我軍陣地上的戰士們納悶起來。有的高興地說:「準是兄弟部隊抄到敵人側面去了!」溫舒利向連里報告,連里回答,附近沒有我軍的另一支部隊,你們抓緊構築工事,準備堅守。   後來,敵人的武器又轉向右後側,把那個山溝打得煙騰火起。單調的、悶聲悶氣的步槍聲,又在「噗、噗」地響著。

  部隊衝上低崗已經有4個小時,敵軍陣地上此刻幾乎已經停止射擊,「噗、噗」的步槍聲也聽不到了。溫舒利接到命令:撤下山崗,立刻向另一個方向轉移,待機消滅這裡的敵人。

  溫舒利帶著戰士們撤下崗來,咦!真奇怪,岩龍出現了。他滿頭大汗,正忙著給傷員們包紮、喂水。這個失蹤的傢伙,讓人找得好苦!溫舒利來了火氣:「你到哪裡去了,幾次找不見你?」岩龍笑嘻嘻的,他是那麼興奮、激動:「我剛到。打著了打著了。你們沒聽見?我打死好多。」他指著敵人的陣地。

  一切都明白了。班長愛惜地看著這個可愛的戰士:「打倒多少?」「這邊,20個少不了。」他指著敵人陣地的正面。沒有時間多講,部隊就緊急轉移。此刻的岩龍又是那樣笑眯眯的,他那高興勁,從背後都看得出來,他腳步是那麼輕快。

     到了新的陣地上,他才用簡單的漢語加上手勢,回答戰友們的詢問,他在排長犧牲后就從左側的陡坡滾了下去。他沿著山溝向前摸,摸到敵人陣地的側面。那裡的草好高,敵人看不見他,他卻看得清敵人。「打兩槍,換個地方;打兩槍,換個地方!」 岩龍說。後來,敵人發現了,向他那個地方集中火力射擊。他又摸回來了,想找部隊。部隊在山崗上,他卻沿著山崗下摸到了敵人左後側。那裡的敵人一點也沒想到,在這裡一槍一個,一槍一個,敵人只見人倒下,卻找不見子彈飛來的方向。敵人向左側射擊的時候,他又摸轉過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這就是岩龍向戰友們講的幾件事。

  他悄悄摸向敵人的重機槍陣地,幾乎摸到眼前,敵人的嘴巴、眼睛都看清了。他舉起槍來,照準機槍射手的腦袋就是一槍。那個傢伙向後一仰,倒了。副射手把頭縮回去,一會又冒出來,岩龍又一槍,把他又放倒了,威脅四班最凶的火力點啞了!另一個機槍人力點,也被他這樣敲掉了。環形工事里的敵人,露著半個腦袋向我方射擊,一點也沒想到側面有一支黑侗洞的槍口正對準他們,一個倒了,一個伏在槍上不動了。在密集的槍聲里,敵人哪裡分得清子彈從何處飛來?他們過了好久才想著轉過方向向山溝里射擊---但那裡並沒有人,岩龍隱蔽在他們鼻子尖下。

  岩龍轉到敵人右後側去了。那裡的敵人一點也不防備,有的坐在戰壕上,有的擦槍,還有的露著半個身子。岩龍躲在一棵大樹後面,觀察著,瞄準著。一槍過去,坐在戰壕上的敵人四腳朝天滾了下去;一個來拖屍的,也趴倒不動了。露在站壕外的腦袋,一下子都不見了。岩龍換個地方等著,敵人一冒頭,他就當成活靶打。

  岩龍要返回班裡去,真巧,這時山坡上走下來兩個人,一個渾身掛滿水壺。一個端著衝鋒槍。岩龍放他們過去,隱蔽在草叢裡等他們打水回來時從背後打。這兩個傢伙回來了,岩龍一槍先放倒那個帶槍的。岩龍比劃著說,另一個把水壺一扔,「四腳」向上爬,岩龍又一扣扳機,他滾下了山坡。

  岩龍就這樣東邊打,西邊打,戰鬥了足有3個多小時,他帶的150發子彈只剩25發。打死打傷多少敵人?連里命令他一個一個算清楚,難為得他在陣地上幾乎一夜沒睡,撥弄著手指嘟噥著,最後報告:56個。

  56個。足有半個連哩!但是,戰士們相信,優等射手岩龍,是沒有把握不開槍的,何況他離敵人只有幾十米遠。戰友們相信:敵人射向二排的火力突然減弱了,最後幾乎沉寂了。他們不是親耳聽見那「噗、噗」悶聲悶氣的步槍聲嗎?戰士們相信:西雙版納來的誠實的小夥子,從來沒有說過一句瞎話……

  事情也巧。當我軍另一支部隊佔領78號高地的時候,從山上一個橋洞里發現了60多具敵軍屍體。這裡有多少是岩龍打死的呢?還有多少被岩龍打傷后,又給敵人搶運走了? 四班的戰士說,這一仗以後,岩尤一直處在興奮、歡樂、高昂的情緒中:56個,好朋友楊昌隆可以安息了,他們奪取你一條可愛的生命,岩龍要他們付出56條;受災禍的邊民,你們安心吧,岩龍用子彈狠狠懲罰了挑釁者。

  攻勢繼續向前發展。岩龍以高昂的熱情戰鬥著,衝擊著。

  1979年2月25日下午6點鐘,部隊向鋪樓北面的一個敵軍據點進發。又是二排當尖兵,岩龍和他的好朋友石忠樣在尖刀的刀尖上。小夥子胸前掛著新繳獲來的望遠鏡,沿著一條剛開出來的、有新鮮泥土的公路前進。剛剛拐過一個山嘴,一叢樹林中射出一梭罪惡的子彈,其中兩顆穿過岩龍的胸膛,在他背後的班長看見他倒下了,又慢慢地抬起頭,向著北方--祖國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不動了。

  戰士們憤怒地衝上山頭,用復仇的火焰,掃蕩著敵人。副班長何朝德搶上去,把岩龍抱下來。

  但是,西雙版納來的山鷹,已經收起了他的翅膀。在暮色蒼茫中,他平靜地躺在擔架上。何朝德輕輕擦掉岩龍臉上的戰塵,把五星軍帽給他戴正。攻擊的命令下來了,全連戰士艱難地移動著,流著淚,向可愛的英雄告別。

  人們再也看不到笑眯咪的岩龍了。年輕的戰士岩龍,沒有能看到14軍41師政治部給他記一等功的命令---這隻差幾個小時,就傳到他所在連隊了。

  戰士們滿懷深情,回憶著他們年輕、可愛的戰友。

  現在,岩龍安詳地躺在河口鎮附近一座綠草如茵的山崗上。從這裡南望,就是神聖的邊界線,他的血就是為了保衛她而流的。人民會永遠牢記他,後代不會忘記他!

  岩龍是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傣族兒女中的第一個戰鬥英雄。邊疆的傣族人民為他們中間出了岩龍這樣一位英雄感到非常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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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athens 發表於 2006-5-5 23:19 | 只看該作者
[CENTER]79對越作戰軼事:脫褲驗特工[/CENTER]

一位老炮兵。他的部隊是許世友嚇唬黎筍的那支向諒山以南開進的一支。所以,打下諒山,是東線官兵79對越作戰非常自豪的事。能親自參與攻克諒山的戰爭,莫不成了東線官兵的最高願望。而這位老兄所在單位,卻是打過諒山的那部分。按說也應該非常自豪才是,但採訪他時,他顯得很平靜,對以往的戰鬥,說得不多。也不連貫,所以,最後無法把的經歷整理出來。但在採訪中,他提到越軍特工,倒是說了一些比較少見的事。!
  
  「越南特工,那些傢伙,很土!」他說得很「土」,是當地的土話,如果翻譯過來,就是指心狠手毒、不計後果的意思。可見越軍特工對我軍的影響,尤其是79一戰,還是相當深刻的。
  
  他後來提到一件有關識破越軍特工的事。入境不久,就發現隊伍里混進了越軍特工。進行破壞和誤導。由於當時天黑,行進中的隊伍又混進了各個單位的部隊。人員很雜,不能通過一個個單位人員的清點來識別是否是自已人。另外,這些越軍特工無論是相貌還是語言都相當一致,難以辯別,甚至裝扮成我軍幹部。於是,有人提出一個辦法,就是大家脫下外衣,必要時脫掉長褲,看內衣內褲是否不同,因為我軍官兵雖然來自不同單位,並且不能保證完全可靠,但內衣內褲的一致性還是有相當的參考價值的,這個建議最終被採納了。由各個單位派一些人對本地段的人員一個個進行內衣內褲的檢查。結果,這麼一來,真有效果,百密也有一疏,越軍真沒想到內衣內褲也應該地道,就這點不同,那些混進我軍隊伍中的越南特工真的被查出一些。有些當場就被戰士們你一拳他一腳,再加幾槍托給打死。
  
  「我們最恨越南特工。因為他們太土。」他還是重複著這一句。
  
  自從與越軍交手后,有關越軍特工的種種神奇傳說就在部隊中廣泛流傳,七九年以前,可能由於我我軍對特種部隊的建設不是特別重視,所以,見識了越軍特工部隊的一些活動和戰果大家還是比較謹慎和重視的。儘管如此,他還是提到了他們團一次對越軍特工比較大的戰果。
  
  「自從知道越軍有特工部隊后,我們炮兵部隊就特別注意陣地周圍的警戒,通報上也有一些對付特工的辦法和報道在登載。有一天晚上,越南特工有十幾個人來襲擊我們,結果,給我們的哨兵打死七八個,其中一個哨兵一支半自動步槍在近距離上一槍打死三個!是自後面向前打,一槍穿透三個越南特工。」
  
  我問,晚上如何知道那些人是越南特工?不會打了自已人或民兵?
  
  他說,可以證明的。越南特工的武器很有特點,比如五四式衝鋒槍、美式武器等等,另外,他們的動作也有特點,關鍵還是我們的哨兵有特殊約定,都是暗哨,象他們過來時,如果近距離不能回答口令,發現有人埋伏,想跑也是跑不掉的。」
  
  這不禁讓我想起一個資料的介紹,黑暗中,遇敵襲擊,雙方混戰,我軍戰士約定全部卧倒不動,凡發現站立行動者即為敵人。立即開火,效果極佳。也許他們用的就是這種辦法。
  
  軍隊若不實戰,如何能有這些真知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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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athens 發表於 2006-5-5 23:21 | 只看該作者
[CENTER]中國偵察兵越戰捕俘瞬間[/CE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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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athens 發表於 2006-5-5 23:24 | 只看該作者
[CENTER]越軍前線色誘我排長:許諾給他四個老婆[/CENTER]

張玉江,老山主峰團一連戰士,上陣地后提升為三排長。集團軍兩千多名吹燈兵裡邊,數他名氣最大,大得連越軍都知道他,很有點國際影響呢。他有八個「八」 ,「八0年入伍,當了八年兵,八次立功受獎,八次代理排長,八次沒提起來,八年裡談了八次戀愛,吹了八次燈。

張玉江,家在河北獻縣,他四歲喪母,老父年近七十,四個哥哥有兩個是老光棍,四哥娶了個患小兒麻痹後遺症的嫂子。他八次吹燈有七次因為家裡太窮,第八個因為他參戰吹的。

一九八七年夏天,一個電話把他叫下陣地,穿軍裝的女記者採訪了他。沒多久,《解放軍報》頭版登出通訊《吹燈兵的情懷》,這則超級徵婚啟事引來了一百五十多位姑娘的信,工人、農民、軍人、大學生、幹部、教師、醫生、編輯都有。我一看,哪個配咱都有餘,咱別劉姥姥進大觀園了,當兵的還是先打仗再說吧。可人家誠心待咱,咱也得誠心相敬,都抽空寫了回信,結果大部分又都來了第二封信。最多的一人來了三十多封。第一封信就是她寫來的,照片,不是一張了,接連不斷,寄東西也不少,月餅、桔子、糖塊,前天又寄來一身毛衣,這不,張玉江一掀軍裝,心還挺細,說前邊沒法洗,黑色禁臟。說實話,我真沒法回絕了,張玉江說,我的心讓她給打動了。大夥也一致評論不錯,印象分優秀。信上什麼都說,說願我回家,願照顧老父親。

聽說越軍在陣地上喊過你?

老越是喊過我,不打不成交,我們都熟著呢。要說也奇怪,是這報登我以前老越就知道了。有一天兵們告訴我的,排長,他們那邊廣播你了,說你找不著對象什麼的一大串。開始我還不信,後來呀,可不是。

剛上來,我們上了當,差點吃虧。我們猛送東西,交防的友軍說在這兒隨便打越軍沒事,這一看越軍出來了端起衝鋒槍就干,打完了,我還在那兒看笑話呢,炮彈呼呼就蓋過來了,差一點兒裹裡邊。打了幾次交道以後,我們就開始教訓他們。小狗日的也欺軟怕硬呢,把他琢磨透了,打疼了,他就老實了。你打我一槍,我還你三彈夾百十發,他打我一炮兩炮,我揍他十炮八炮,看誰炮彈多,反正老子有的是。最後打得他們不敢出洞不敢折騰了。

有一天,那邊露出個腦袋,用漢語朝我們喊:

咱們不打了,談判好不好?

我們沒搭理他們。過一會兒那邊又喊,你猜喊什麼――

你們誰叫張玉江?

我一愣,老越怎麼知道得這麼具體?他知道又怎麼樣!我站出來:

老子就是張玉江,叫你大爺有什麼事?

張玉江,你在那邊,***不給你找老婆,干八年了還是個大頭兵,對象一個也談不成。你到這邊來吧,漂亮姑娘有的是隨你挑,我們給你連升三級,給你找四個老婆。

我說了,這是軍報登以前的事。我又生氣又納悶,咱們情報部門也不給我們來具體的,好鎮鎮他們。

有時候他們還張嘴管我們要東西。

有沒有罐頭?有沒有香煙?來兩根。

都是窮當兵的,怪可憐的,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厚著臉皮張回嘴,還是請求國際支援,也不易啊。我們有時候就勻點扔給他們。一見東西,他們真搶啊,拿起來就抽,坐那兒就吃,一邊吃一邊嚷嚷:

中國人好。越南人不怎麼樣。他們那不給我們這麼好吃的。中國越南友好。

一熟了有意思著呢。我們連隊換下來以後,接的說,老越還在陣地上滿世界喊你呢。我們是白天對話晚上對抗,夜裡特工照樣來,來了就打啊,那沒的說。

我在陣地上夜裡值班到四點,眯兩個鐘頭,六點准醒,一起來穿上藍秋褲就出去叫他們:

哎!起床嘍――懶鬼們,太陽曬屁股嘍――

那邊穿著大褲頭或是光著屁股迷迷登登地跑出來,小狗日的還沒睡醒呢:我們不起,就不起,在被窩裡多好,你們真傻。

起床啦――開始幹活啦――怎麼還不起呀,你們昨天沒吃飽吧,我們這邊有好吃的,有肉有罐頭,過來吃吧,真香啊!

老越還愣充大尾巴蛆:我們吃了,吃得好著呢!

你們吃個屁!粗米飯就野菜,拉的屎都沒臭味。昨天下雨你們的柴火濕了,連煙都沒冒,你們西北風喝飽了吧?哈哈!

小鬼子怎麼說也是敵人,有幾次他們喊:張玉江,你跑不了,我們要抓你活的,把你這個吹燈兵拉到河內去展覽!小子們一來這個,我可就不客氣,讓衝鋒槍說話了猛干他一通啊,還是這傢伙來勁兒。小狗日的記恨我,又沒辦法。有兩次狗日的是下黑手算計我,都挺懸乎的。

那天上午,他靠坐在陣地上曬太陽,眯看著對方。小狗日的今天怎麼沒出來,張玉江覺得有點不對勁。剛想到這兒,叭!子彈離他左肩不到十公分鑽進後壁,他迅速卧倒。狙擊步槍,他想,從縱深打的,小狗日的下手啦,可你扣扳機那一瞬間動了零點三毫米,張玉江正罵呢,叭!又一槍從另一方向飛來正擊中他坐著時候的胸部位置,不到兩秒鐘,黑心啦,小狗日的可你們沒有協同好。那天有三條狙擊步槍從三個位置同時瞄上了張玉江,幾乎是同時開火。

沒負傷。我命大,他想。他們能把我怎麼樣!我非活著不可――有她等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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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athens 發表於 2006-5-5 23:25 | 只看該作者
[CENTER]1985年5月31日老山前線67軍慘敗記[/CENTER]

老山前線那拉口子戰區211高地是1軍在1985年2月11號拔點奪下的陣地,67軍1985年5月18日與1軍換防后,接守了這個陣地。13天後,1985年5月31日凌晨5點10分,越軍第二軍區對立足未穩的67軍突然發動「M-1」進攻戰鬥,對老山戰場全線猛烈炮擊。密集的炮火準備持續了45分鐘。5點55分,越軍炮火延伸,越軍982團4營兵分兩路對211、156、166三個高地實施攻擊,同時越軍982團5營在140、 142高地實施佯攻。越軍在猛烈準確的炮火掩護下以優勢的兵員迅速領了211高地的1、2號哨位,在上面堅守的一個班的士兵大部分陣亡;1號哨位的戰士李林海被越軍俘虜,這是兩山輪戰中國軍隊唯一被俘的軍人;班長鮑虎民放棄陣地跳崖后在草叢中潛伏7天後溜回了友鄰陣地。越軍隨後在炮火掩護下多次對140、156、166高地再次發起衝擊,直到夜晚9:30分,越軍停止進攻。211高地並不大,與越軍駐守的227高地接連,整個211上面就僅僅布置三個哨位,換言之,越軍成功佔領了211高地。

當天67軍在對昆明軍區與總參彙報中說211高地仍在控制中。但時任總參作戰部長的隗福臨中將表示要親自去老山檢查工作,要67軍從211高地叫個戰士下來談話。

67軍沒辦法了,於是下令不惜一切代價奪回211高地的1、2號哨位。

當時的199師師長鄭廣臣少將(后在山東省軍區副司令員位置上退休)反對冒險出擊,認為部隊剛接手陣地,對戰場情況、地形、敵情都不太熟悉,應該讓部隊有一個熟悉的過程。鄭廣臣說,首戰非常重要,不打則已,打則應該必勝,應該在有把握的基礎上進行首戰。鄭廣臣的意見非但沒有採納,反而還被67軍參謀長粟戎生指責為「畏戰」、「動搖」。粟戎生到軍長面前告了師長的狀。軍長一氣之下,解除了鄭廣臣的指揮權,讓粟戎生越過199師師機關,直接帶軍部機關組織199師595團進行反擊。

還有個題外話,粟戎生本來是新提拔才一年的200師師長,戰前靠疏通高層就火線提拔當上了67軍的參謀長,他的鍍金之旅也成了199師官兵的悲情之旅。67軍慘敗后粟戎生在軍參謀長位置上了窩了五年,1990年被平調總參軍務部副部長賦閑。

「楊家將」倒台後楚青托粟裕大將的老下級軍委張副主席,把粟戎生提拔到他父親的老部隊24軍任軍長。1997年11月又被提拔為北京軍區副司令員(主管後勤、機關、內務、外事活動)。1999年當了十一年少將後晉升中將軍銜。據說「粟戎生同志在工作中結合部隊建設和作戰訓練實際,積極開展科學研究,曾獲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軍隊科技進步一等獎等多項獎勵,並獲得國家專利技術10餘項。粟戎生同志還是國防大學兼職教授、全軍指揮自動化建設專家委員會成員。」

1985年6月1日,67軍由粟戎生組織595團1營在255高地集結伺機向211高地進行反衝擊,副營長王朝棟負責一線指揮。凌晨,在傾盆大雨的掩護下第一突擊隊在的帶領下向211出擊,與此同時,在一連二排長王忠遠帶領下的第二突擊隊從908高地上向 211高地出擊。為避免過大的傷亡,採用「添油戰術」按照先共產黨員、班長、共青團員的順序先後組成戰鬥小組分別出擊,二個突擊隊通過一片凹地直撲向 211高地的1、2號哨位。與此同時,211高地上的越軍發現我軍的突擊隊,於是戰鬥在一瞬間就打響了。居高臨下的越軍立即向我投彈掃射,密集的子彈象傾盆大雨瞬間而至,同時呼喚炮火對我衝擊路段進行火力封鎖,我方的炮火也向211高地作壓制性炮擊。

在255、 211高地上面,雙方的炮火打成一團,彈雨橫飛。在這段泥濘的衝擊路上,有兩個副班長先後被擊中當場犧牲,在211山腳下的一塊5米高的大石下,10餘名突擊隊員犧牲在那裡,鮮血與雨水混雜在一片泥濘中,逐漸僵硬的屍體任憑雨水的沖刷。這塊大石與我軍固守的211高地3號哨位僅15米,剩餘的突擊隊重整后從3號哨位向1、2號哨位出擊。在211高地和越軍227陣地的接合部,雙方又打成一團。在一輪慘烈的戰鬥后,1、2號哨位相繼被收復,在227上面的越軍立即進行了增援。隨即,剛佔領211高地1、2號哨的我突擊隊就被越軍包圍。在力量懸殊的情況下,突擊分隊被壓了下來。倖存的8名突擊隊員退到3號哨位,8個人中還有5名傷員。越軍的炮火極為猛烈,從255通往211的道路被完全封鎖,增援部隊上不去,上面的8名突擊隊員也下不來,在211高地3號陣地硬挺的幾天後,5名突擊隊傷員先後死去。在其後的戰鬥中,越軍在1號哨位前的一塊大石頭上吊起我方陣亡軍人的屍體示威。事後查明,被吊起的陣亡者為595團1連的副連長賈柯。越軍的行動激起了我方指揮員的怒火!於是,前一批突擊隊倒下了,后一批突擊隊接著上,反反覆復67軍前指要部隊不惜一切代價地向211高地衝擊。

在861 電台里,不斷聽到我方突擊隊呼喊佔領了1號、2號哨位,但其後這些衝上去的突擊隊大部分不是犧牲就是身負重傷。這時候,雙方的炮火都覆蓋到255、211 高地上,伴隨著炮彈的撕裂聲是我衝出去的突擊隊一批接著一批地倒下,炮火實在太猛烈了,而211高地上的越軍也佔有居高臨下的有利地形,許多發起衝擊的突擊隊沒有辦法接近211高地就在滿天彈雨中倒下,3連組織3個突擊隊向上沖,到次日下來,只剩下2個人。為保證在總參作戰部隗福臨部長到來前奪下211高地,直到最後時刻,前來增援的部隊中595團三位副營長在67軍參謀長「不惜一切代價收復211高地,三位副總理在中南海等待我們勝利的消息」的命令下帶著最後的通訊員衝上山頂……

從6.2到6.11,十天的戰鬥中雙方的炮火太猛烈了,我方的突擊隊員根本沒有辦法接近211高地,而前指的指揮員還要持續地派突擊隊上。在根本就不可能奪回211高地的情況下,67軍還是投入了大量的兵員和彈藥對211進行不惜任何代價的反覆爭奪。戰鬥中,由於越軍猛烈炮火的封鎖,我方陣亡人員屍體無法搶回,屍橫遍野的情景極為凄慘。67軍前指下達死命令,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把烈士的遺體搶回來,為此199師還進行了幾次掩護性的攻擊。在11天的戰鬥中,67軍199師595團損失慘重:2個營被越軍打垮,團連建制完全被打亂,為了增援595團,作為師預備隊的597團3連也在毫無勝利希望的衝擊中損失慘重。120多名突擊隊員將生命永遠留在了211高地上,輕重傷員不計其數,在211高地附近的大小數百個山洞石隙中到處都有我方突擊隊的傷員,只是當時我方並不知道他們還在堅持還在等著我們的醫生去搶救。這次戰鬥后能自己撤回出發陣地的突擊隊員不到十分之一……整個595團已經喪失了戰鬥能力,無法再執行作戰任務,被調離前線休整。為接替595團,濟南軍區在山東緊急組建了598團(三個營分別來自598團、599團、600團、團屬炮兵連來自76師)接替595團。

從地形上看,211高地沒有任何軍事價值,但因為211高地是67軍從1軍手中接過來的,67軍首長就認為不能丟失,將大量的有生力量一次又一次地送入越軍的炮火中,6.11之所以慘敗人為的因素是主要的。67軍199師595團在211高地失利的消息傳出后,全國全軍一片嘩然!然而對那次戰鬥中陣亡的 595團人員來說,遺憾不僅如此,在這些在身前已經為國盡忠的官兵中,大部分人身後卻並未得到相應的榮譽。在濟南軍區輪戰部隊近百位被授予一二級英模和榮立一等功的烈士名單中,除了賈柯外,鮮見在6.11戰鬥中陣亡的595團官兵名字。

199 師全師上下對67軍軍首長極其憤怒,一大批幹部戰士聯名告狀,告到軍委總部,指責軍參謀長不聽部隊的意見,紙上談兵,造成部隊首戰的嚴重失利。總部先後派總參軍訓部長石俠等人前往調查。調查后肯定了並非199師領導懼戰,而是當時軍首長不能正確的判斷敵情我情,越級指揮,失利后又把責任推給師里是不對的,對67軍提出了嚴厲批評。粟也覺得自己很沒面子,帶著軍機關的人撤回了軍部。199師師長鄭廣臣恢復了指揮權,以後的戰鬥就由199師師部組織指揮了。

鄭廣臣組織199師開始熟悉戰場、熟悉當面越軍戰鬥特點,整理部隊,開展針對性訓練。一直到三個月後的9月8日,199師偵察連副連長原明、副指導員賀光明帶領17個人組成的突擊隊發起白晝奇襲,於上午十點沿3號哨位左上方一段懸崖下爬上越軍佔領的2號哨位,以兩人輕傷的代價全殲211高地7名越軍。其後越軍報復性炮擊,造成副連長原明左眼受傷失明,突擊隊兩名班長受傷后在送往救護所的途中犧牲。

67軍因為5.31慘敗還搞出一個十年對越戰爭絕無僅有的事來。一個在211高地倖存下來的棗莊籍戰士,早飯時進入軍指揮所的飯堂向粟戎生開槍。粟躲得快藏在了餐桌下面,沒有受傷。粟的警衛員卻被打死了,67軍軍長張志堅肩胛骨貫通傷,當場還打傷10 多名官兵。整個場面大亂,都以為是越南方面的特工隊摸上來了鑽進前指偷襲,幾天後都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而這名戰士從現場全身而退,幾天後才在軍指揮所後面的水窖里發現了他自殺了,還抱著衝鋒槍,由於時間長人已經炮得發了,很臭很臭。67軍又一次被全軍通報。

事發后中央軍委、公安部、國家安全部以及濟南軍區紛紛派要員來67軍前指調查事故原因,張志堅在醫院接受調查時哭著說:我沒有想到自己的戰士會拿槍打自己的軍長 。

補:

我的一個高中同學,也是一起當兵的戰友1985年在14軍秘書處,被派到67軍協助工作,他和我講過這事,本文所說基本是事實,由於是件醜聞,加了密,除了67軍,軍內包括當時駐雲南的部隊都不知道這事的真像.

需要更正一點,"1號哨位的戰士李林海被越軍俘虜,這是兩山輪戰中國軍隊唯一被俘的軍人"不正確,在1984年4月底收復老山戰鬥中,就有人被俘,其中一個是14軍40師118團(即:老山主攻團)4連副指導員王兵被俘叛變,經常在越南電台向惜日的戰友喊話,後送到蘇聯訓練.他在山東的老家,被犧牲烈士家屬貼上"叛徒之家",後來的事都不知道了.

還要說一點:11軍32師從40師手中接到陣地時,除了個別調整外,一切照舊,人員的裝束都刻意和40師一樣,留長鬍須,打赤膊等,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和越軍打了4個多月,越軍一直已為還和40師在斗.到32師離開時廣播站還向我前線喊話呼我為"118團的官兵們".

而後上來的部隊就有點脫離實際了,1軍接32師時,大罵32師是爛部隊,沒有軍容軍威,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馬上搞了新的一套,新車場,新標語,大搞衛生大掃除,帳篷用被包帶拉成一條直線,人員軍容嚴謹,總之,大家在電影里看到的解放軍打仗是什麼樣,1軍上來就是什麼樣的.人員的裝束就更不一般了,不管老山一年平均35度的氣溫,都是帽徽領章帶齊,扎武裝帶,斜挎一邊水壺一邊挎包,腳下打綁腿.越軍看到新對手來了,了解一下是平原表達,就手癢了,一個月下來,1軍連丟4個陣地,亡100多,傷400多人,這可是32師4個多月的總傷亡數啊!

不求實際的形式主義害人啊!教訓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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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athens 發表於 2006-5-5 23:30 | 只看該作者
[CENTER]1979年越戰後中國歸國戰俘生活實錄簡摘[/CENTER]

一直以來有關中國如何對待被俘歸國人員的猜測滿天飛,不外乎是以朝鮮戰爭后中國殘酷迫害被俘歸國人員為例,再加上種種猜想,認為1979年之後中國也大規模迫害這些被俘歸國人員!好吧,我就把我能找到的真實的有關這些在中越邊境戰爭中被俘的我軍官兵生活境況介紹一下,當然不能說的太多,只舉幾個例子。

  我的父親當年是廣西軍區獨立師三團的一名副連長,參加了79年2月27日至3月9日攻打越南棱模地區的戰鬥,前面兩個例子由他提供,後面的則是從一本名叫《中越戰俘生活實錄》的書中選摘,這本書的作者叫史文銀,該書於1991年3月出版,大約出了一萬冊,由春風文藝出版社出版,現在肯定是找不到了。

  我之所以先鑼碌乃嫡廡├擁某齟κ且蛭銥梢遠暈姨峁┑淖柿細涸穡乙蠶肭氡鸕男值馨顏廡┒狡淥厶常〉淖蓯怯泄嗽諛搶鎇Щ砸訓墓搖

  中越戰俘交換從1979年5月21日至6月22日為止,共進行了五次,中方交還越方1636名被俘越南武裝人員,越方向中方交還238名被俘武裝人員。

  小資料:越南分別在柑塘,高平,諒山設立了A號,B號,C號共三個看守所。

  交換儀式很簡單,雙方紅十字會代表按預定程序來到相應地點,在聯合國代表多米尼克.保梅爾的監督下,交換「花名冊」,並逐人清點,直到「帳」「人」相符各自收工回家。

  在這238名中國軍人中,最引人注目的是7名女兵,她們是114師(又有一個說法是124師)的一個戰地救護所里的女兵,1979年2月19日凌晨,該救護所被越軍特工隊偷襲,一名越南特工偽裝成我軍傷員,混入救護所,裡應外合,當場打死了所有男性軍人,將七名女兵擄走,另一名女兵中彈后昏死過去,幸運的逃過一劫(有意思的是這名女兵竟然是我的一個朋友的母親,當然這是后話了)。這七名女兵被俘后馬上被送到河內單獨關押,至於這七名女兵在戰俘營中的遭遇沒人知道,也不會有人問,但是我的父親告訴我,他所知道的是:她們是好樣的,沒給中國軍人丟臉,沒給中國婦女抹黑!她們是在1979年5月28日第二次交換時回國的。儘管部隊對她們的回來非賞常冷淡,但還是對她們作了以下安排,其中有五人被安排去了別的地方,畢竟她們已經不可能再回到原來的生活圈子,另二名則上了一所不出名的軍醫學校,在整個過程中,不管是接收單位還是她們要去的地方,她們的這段經歷都不為外人所知。所以我不可能提供她們的姓名(其實也無法提供),那怕你們說我在撒謊!

  胡紅兵(音),廣東汕頭人,他是我父親所在的廣西軍區獨立師唯一一名被俘人員,當時他和部隊在夜間開進途中,失足滾下一個山谷,腦袋撞上了谷底的一塊石頭整個人當時就昏了過去,部隊找了一會,只找到他的軍帽和一隻鞋子,以為他犧牲了。後來他醒了過來,在追趕部隊的途中,讓越南人的民兵給俘虜了。剛開始越南人沒有把他送到戰俘營,只是將他關在一個小兵營內。這個戰士不愧是潮州人,誰的帳都不買,讓越南兵打個半死,扔進一個糞坑,每天都對著他拉屎撒尿,整整關了他五天!!!他的食物是偶爾有越南兵給他扔進來的木薯,至於他是怎麼解決口渴問題的,沒人問,也不敢問。交換回來后,對他的處理有兩種意見,有的領導認為他的表現不愧為一名戰士,應該按正常退伍處理。但也有領導認為,他雖然沒有叛國,但畢竟當了俘虜,應該開除軍藉。後來這名戰士自願接受開除,回到了家鄉!幾年後,當中國興起了第一輪幹個體熱潮時,身為潮州人,他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我父親早幾年參加老兵聚會時,還能聽到他的消息,知道他在深圳,過的比很多人都滋潤。這也許就是命運,他當初恐怕也不會想到他有今天吧。

  以上就是我父親所知道的可以肯定的兩個真實事例,下面的就是摘自史文銀先生的《中越戰俘生活實錄》。首先聲明一點:這些事例作者在書舉了好多,而且很詳細,只是限於篇幅,只好簡摘。另外,作者可能出於某種原因,沒有寫出這些戰俘所在部隊的真實番號,敬請見諒!

  周方軍,廣西陸川人,1976年入伍,廣西邊防某部的一名戰士,在參加朔江戰鬥中被越軍俘虜,關押在諒山的C號看守所,是最後一批被交換回來的戰俘,部隊按正常退伍處理。當他回到家鄉后,家鄉人被嚇了一跳因為當地都知道他已經「犧牲了」!結果沒過多久,鄉親們都知道他當了俘虜,開始嘲笑他,疏遠他,不過這並沒有影響他,後來他承包荒山種果樹,成了當地第一個敢這麼乾的人,捉住了改革開放最早的機會,再後來,日子反正過的比大多數人要好的多,成了當地的一富。有意思吧!

  尹東海,山東聊城人,廣西邊防某部的一名班長,在高平戰鬥中被越軍特工隊抓了俘虜,後來關在高平的B號看守所,是第四批被交換回來的。當他趕回家鄉,發現她的未婚妻已經嫁做人婦。他先是在村裡種那幾畝責任田,後來出去當了個小包工頭,十年又回到了家鄉,當史文銀先生採訪他時,他已經是當地小有名氣的包工頭了。

  以上舉的都是比較成功的例子,其實絕大多數被俘歸國人員只是默默的回到家鄉,當上了普通的農民,工人。
 難道沒有被迫害的嗎?史文銀先生在作品中明確的告訴我們:沒有,但是有判刑的。

  車宗強,雲南保山人,雲南邊防某部的一名戰士,在邊境對峙期間有一次槍走火,被連長罵了一頓,一氣之下主動投了越南,後來干起了專門給中國軍隊喊話的角色,再後來給越軍特工隊帶路,結果踩了地雷,更可笑的是戰士們在他的屍體上發現了他寫給家人的一封信,表示越軍對他很好,可以給他一筆錢將來接父母親出國云云。

  張東林,廣西崇左人,因為從小就靠近邊境,所以說的一口流利的越南話,營長專們把他帶在身邊,好方便審訓戰俘或與越南百姓溝通,但沒想到他這小子不地道,既怕死又信了越南人的宣傳,找機會投了越南。越軍很重視他,不但好吃好喝,還專們給他配了個助手,負責寫宣傳單和在無線電廣播攻心,開始交換戰俘后,他要求留下來。結果越南人對叛徒不感興趣在最後一批交換中把他給交回中國,當他的腳一跨入中國國土,馬上就上了手銬,很快就判刑。不太清楚具體刑期。

  高XX,黃家林,兩人是廣西邊隊某部三連連長和指導員,在1979年3月15日,該連奉命擔任掩護撤退任務,可能是由於地圖或是其它什麼原因,該連誤入越軍伏擊圈,槍炮一響,兩人嚇慌了,既沒及時向上級求援(當時步話機已經配到連一級),也沒有組織部隊突圍,而是帶著通信員落荒而逃,結果導致全連被殲,死傷俘一百多人(包括此二人),後來越軍將該連被俘官兵解除武裝後集合,讓一名女兵在旁看管,找來記者拍下照片,大肆宣傳,(這張照片很多兄弟都應該看到過,這可是在網上被傳的最多的一張我軍戰俘的照片)把中國軍隊的臉都丟盡了,他們的上級指揮員竟然是通過截獲越軍無線電通信才知道該連被「包了餃子」。後來交換回來后被判了刑,高XX不太清楚被判什麼刑,黃家林被判了個無期。

  史文銀先生之所以會寫這本書,起因竟然是因為看了大鷹所著的《志願軍戰俘紀事》一書,志願軍戰俘在文革中的悲慘命運深深的激怒了他,他是帶著一種非常悲憤,狂暴的心情開始他的採訪,他原以為會看到另一幕人間悲劇,可是他卻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雖然命運都把他們推上那個「舞台」,可他們的遭遇,他們的生活以及他們的觀念卻是那樣的不同。或許是所處的時代,所處的環境改變了這一切。」

  做為我個人來說,我一直認為,僅以志願軍戰俘在文革中的悲慘命運為理由來瘋狂的妖魔化自已的國家是一種極不負責任的行為。文革是中國歷史上一個絕無僅有的時代,既使是秦始皇的「焚書坑儒」,滿清的「文字獄」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在文革中多少老革命,老紅軍,說整死就整死,更何況是這些歸國戰俘!!這根本不具有普遍的指導意義。從1840年的鴉片戰爭開始,有多少中國軍人成為列強的戰俘,他們當中又有誰因為是戰俘而被迫害的??中國的歷史上幾乎從來就沒有過對戰俘進行迫害的傳統,除了文革。

  我還可以肯定一點,很多人馬上就會說這些都是宣傳!那更有意思,這麼好的宣傳資料怎麼從來就沒看到過???我想請問你,你聽到過或是看到過有那一個中越邊境戰爭的戰俘被迫害被殺害的??啊,這238名中國戰俘來自全國各個地方,就算是謠言怎麼從來都沒聽到過。我比你們更有條件聽到這種謠言,我父親是68年的兵,不但親身經歷了那場戰爭,而且他一直在廣西軍區呆到1992年才轉業,他也重來都沒聽到過!

  很多人說美國人把戰俘當成英雄,笑話!從朝鮮戰爭到越戰先後有15000名美軍成為戰俘,他們當中只有一半的人能領到戰爭補貼金,而且他們在就業,生活,社會保障中都受到歧視!!美國人絕對不會把俘虜當成英雄!只不過是不迫害罷了。

  我從家父那裡聽來個故事,聽他說過好幾次,據說是家父當年從內參上看的,我覺得這個故事情節上比較玄虛,也許家父記憶有誤,不知mo兄可否證明。這個故事與mo兄說的那個有點類似,我懷疑就是同一件事,但我說的這個可能被誇大了,也可能時間長了,家父講故事時給演義了。(家父的部隊當時在蘭州軍區,沒有去過南疆。)

  79年撤退時,我軍一個連擔任掩護任務時被越軍包圍,越軍喊話要他們投降,連長指導員就召集全連黨員開了個黨支部會,商量如何是好。連長指導員提議投降,沒人反對,僅僅有個排長不願意,連長指導員就說「黨支部討論通過了,個別同志不同意見的可以保留意見」,排長還是不願意,要帶人突圍,連長指導員就下令把這個排長捆起來,然後帶全連投敵了,戰後交換戰俘,連長指導員被判死刑,其他黨員都判了徒刑,就那個排長因為堅持原則,還算優待,被安排提前轉業了,和其他被俘人員待遇類似。連里的戰士都複員了。這個連被全軍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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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athens 發表於 2006-5-5 23:35 | 只看該作者
一場和越南女子特工隊的殊死戰鬥


2月21日下午,接到營部指示,要求我連將陣地移交兄弟連隊,於22日上午趕往指定地點接受新任務。  

 22日早上,連長和指導員率1排、3排以及機炮排先向指定位置前進,副連長和副指導員則率我2排留在原陣地。  

  上午,兄弟部隊的一個連到達了。副連長向他們移交陣地后,立即率領我們向指定地點出發。出發之前,為了爭取時間早一些到達目的地,副指導員和3班長提議改從小路走,這樣可以提前20多分鐘。  

  這條小路,我們在幾天前的穿插作戰中曾經走過,地形環境不算複雜。這一帶的地段又是我軍部隊所控制,因此副連長同意了。  

  沒想到:由於改道,我們全班差一點都變成了陣亡名單上面的烈士。  

  我們離開公路,改走小路,這兩天的天氣都是陰沉沉的。一路上沒有遇到情況,很快就要到達一個小村子,過去了這個小村子,再走1.2公里就到達目的地了。  

  戰爭一開始,邊境的越南村民基本都跑光了。我們在穿插經過時曾經搜索這個村子,沒有發現一個村民。現在,為了安全通過,距離村子二百米時我們停了下來。副連長和排長慎重地取出瞭望遠鏡(排長使用的是繳獲越軍的蘇制8倍望遠鏡),認真觀察了一番。

  在這幾天的戰鬥里,我們感覺到配備的半自動步槍火力明顯不足,根本不能適應山地叢林作戰。而越軍基本上的部隊全部使用中國或者蘇聯、東歐國家製造的輕、重型自動武器。一打起來,敵人的輕型自動武器火力往往比我方猛烈。在營長默許下,我們大部分人員用繳獲的56式、蘇式AK47、AKM自動步槍換下了手中的56式半自動步槍。 cchere 薩蘇

  這個村子很小,只有八、九間茅屋,三、四戶人家。仍舊象我們前幾天經過那樣,死氣沉沉的,看不到村子裡邊有人活動。只是在村子後面五、六十米的地方,有四個越南婦女在田地裡邊幹活,她們的旁邊,還有三頭水牛在悠然地啃著田地邊上的青草。  

  從表面上,看不出村子有什麼異樣的情況,但副連長還是命令全排遵守紀律,以班為單位,做到儘可能不驚擾村子和村民的情況下,搜索通過。  

  擔任尖兵的3班首先出發。他們搜索了整個村子,沒有發現異常情況,只是在一間茅屋裡面,看見有三個普通的越南婦女在吃東西。看到這些突然出現的中國軍人,她們顯得很慌張,搜索的戰士看了一下,認為都是當地的村民,便友善地退了出來,3班長用步話機向排長發出安全報告。在3班進村子搜索時,1班則在村莊外面警戒。由於沒有發現敵情,排長便命令1、3班繼續前進。  

  當我班伴隨副連長和副指導員與排長隨後通過村子時,已和3班拉開了約二百五十米,和1班拉開了約二百米的距離,意料不到的情況就發生在這麼一段距離上面。  

  我們出了村子,行走在一條彎曲的田間泥土路上,在一塊田地裡邊,看到了三個越南農婦,兩個在田地摘菜除草,一個在放牛;在不遠處小路旁邊的水塘邊緣上,有一個越婦拿著水勺彎著腰在往水桶裡邊舀水。 cchere 薩蘇

  從四個越南農婦的體形上面來看,其中一個年輕一些,另外三個好象是上了年紀的婦人。她們看到我們這些全副武裝的中國軍人,神情很冷漠,但臉色沒有表現出異樣的驚慌。  

  我們都認為這是跑出去之後,又回來的少數村民,所以沒有格外注意;我們班上外號叫做「老哈」的湖北兵還向她們友好的招了招手。  

  這時候,副連長和副指導員,連司務長一邊走路一邊說著話。當時我們走路的順序是:機槍手和副射手「家鄉人」湖南兵(因毛主席是湖南人,「是他們家鄉的人」,所以我們這麼樣稱呼他)和一個戰士走在前面,排長、四0火箭筒的正副射手在他們後面跟著,副連長和副指導員則走在隊伍中間,之後是連隊司務長與報話機員,「老哈」和三個戰士以及班長走在我的前面,我走在隊伍的最尾端。  

這條路彎彎曲曲,成弓形般繞著水塘穿過去,不遠處,是幾塊甘蔗田,再過去就是一大片水田地。  

  由於出村子的時候,我和班長的動作慢了一些,因此和他們拉開了五,六米的距離。事後,1、3班長他們說正是拉開的這一段距離才使我們2班免除了滅頂之災。  

  我和班長經過水塘時,我看了看舀水的那個越婦,不知為什麼,清清的水塘水落到水桶裡邊就變成黃黃的泥水。這個越婦一直沒有抬頭,當時我認為,可能是我們這些敵國軍人使她們感覺有點害怕吧。  

  從她身旁經過後又走幾步路,約有四、五步路吧,大概是神差鬼使,無意中,我回過頭去隨意望了一下。這一望,竟然嚇得我大驚失色!  

一個在水塘邊的越婦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丟掉了水勺,手中握著一把濕淋淋的微型衝鋒槍,她滿臉猙獰,殺氣騰騰的,原來她的槍就藏在水桶裡面那黃黃的泥水中。  

  我的眼睛在驚慌的一瞬間,同時也看見離我二十米外的那幾個越婦,她們彎著腰正從田地邊的草叢裡面抓起了武器,其中一個向我們投出了一枚手榴彈。  

我驚呆了!本能的反應使我大聲叫喊告警:「卧倒!她們手裡有槍!!」同時,我下意識迅速的蹲下,左手握住自動步槍的槍護木,把槍向上快速的提拉,右手去拉動槍機。剎那間,那枚手榴彈就正落在我和班長之間,但是手榴彈沒有爆炸。

  後來,班長和活下來的「家鄉人」他們都說我當時的喊聲顫抖,完全變了形,但喊的聲音非常大,非常的嚇人。  

  班長首先是第一個反應的,他邊拉下自動步槍邊往旁邊的水田地撲倒;就在這時,急速如同爆豆般的槍聲劇烈地響起來,對方的幾支衝鋒槍一齊對著隊伍掃射,我看得很清楚,那個越婦雙手握著從水桶裡邊撈起的微型衝鋒槍,正向著我們吐出長長的火舌,棕揭色的子彈殼不住的往上跳飛。  

     我感覺隊伍裡邊有人栽倒了,此刻我已經半蹲半跪了下來,右手拉動了自動步槍的槍機。與此同時,我聽見身旁響起了熟悉的56式自動武器焦燥的子彈出膛聲;那個拿著濕淋淋微型衝鋒槍的越婦,被橫掃過去的子彈撩倒了。我的手指觸到了板機用力地勾動,自動步槍一跳一跳的抖動著,一個調轉槍口正要向我射擊的越婦,被我射出的子彈擊中,她的頭象被擊破的西瓜,血汁和腦漿飛濺;接著,另外一個邊跑動著,邊端著54式衝鋒槍射擊的越婦,又被班長自動步槍射出的子彈擊中仰面倒下了。這時候,在另外一邊也響起激烈的槍聲,機槍手與「家鄉人」的叫喊聲;這邊,剩下的一個越婦拿著打空了子彈的微型衝鋒槍,躲藏在幾頭水牛的背後正在更換彈匣,我幾次射擊的子彈都打在水牛的牛身上面;彈匣的子彈打光了,當她模出一枚手榴彈準備投擲時,來不及更換彈匣的我,不顧一切直衝了上去用槍托把她砸倒。

  在我們這邊開火同時,「家鄉人」和機槍手那邊也發生了戰鬥。從距離他們五十多米遠低矮的甘蔗田地裡邊,鑽出兩個越婦端著兩支蘇式衝鋒槍朝他們開槍,「家鄉人」身邊的一個戰士應聲倒下,得到告警已有所反應的排長與「家鄉人」他們當即持槍還擊,兩個長點射掃過去,打倒了一個,另外一個見勢不妙,邊開槍邊鑽了回去;機槍手快步上前,雙手平端著班用機槍朝甘蔗田裡面掃射,直到彈盒的子彈差不多全部打完。  

  聽見到槍聲,火急趕回來的1、3班到達現場時,戰鬥已經結束。這次敵人的突然襲擊,至使我方遭受重大傷亡:三個戰士和報話機員,其中包括湖北兵「老哈」以及副指導員、連司務長當場犧牲;副連長和一個戰士受重傷。

   排長隨即命令1班留下幾個人照顧傷員,其餘的人員及各班由他指揮,重新對事發地點以及村子進行搜索。  

  在現場,發現兩具越婦的屍體,繳獲兩支波蘭製造的WZ63式微型衝鋒槍,一支南斯拉夫仿製的美M10式微型衝鋒槍,一支中國製造的54式摺疊槍托型衝鋒槍,還有十二個子彈匣,五枚越南製造的短柄型手榴彈和兩把美式軍用匕首,一把越造制式匕首和一副中國製造的六二式望遠鏡。

  在甘蔗田邊有一具越婦屍體,在甘蔗田地裡面五十米處,發現一具被成排子彈穿透身子的越婦屍體;繳獲兩支蘇聯製造的41式衝鋒槍,六個子彈匣和四枚越式手榴彈。  

  在村子裡面的發現,更加令人吃驚。在三間茅屋裡邊,搜查出一具中國造的56式四0火箭筒,十發火箭彈,四枚反3式反坦克手雷和兩支54式手槍,六個子彈匣,大約五百發59式與51式手槍彈以及十二枚越式手榴彈。另外還有兩箱子上海生產的壓縮餅乾和五個急救包,兩瓶雲南白藥,一部中國造的139型軍用接收機,一副軟天線,另有一部美製小型1W發信機,但使用的電鍵,還有兩副耳機,兩盒備用電池卻是中國造的產品。這些武器彈藥與物品,大部分都是中國當年無償支援越南的,現在卻被越南人用來對付我們。戰士們一邊將繳獲的武器彈藥與物品集中,一邊氣憤地叫罵著。另外,又在村子入口處發現三支蘇式7.62步騎槍和子彈袋。估計是村子裡面的村民發現情形不妙,趕緊丟棄槍枝彈藥各自溜走了。我們搜索了村子周圍,沒有發現其蹤影,可能是跑遠了。  

  還有兩個越婦,一個雙腿被打斷,呻吟著躺倒在水塘邊的地上;一個被槍托打破了頭部,抱著滿面污血的頭,跪坐在死去的同夥與兩頭死水牛旁邊低聲叫痛哭泣。被我俘虜后,出於人道主義,我們還是為她們包紮了傷口。但在為她們包紮時,兩個越婦嘴裡邊不住地咕噥,我們不懂得越南話,不知道她們說什麼(可能她們懂得我們說什麼)。只見這兩個越南女人表情十分的兇惡,好象是在咒罵著什麼人。  

  看到我們這麼多人的死傷,憤怒的戰士幾次提起自動步槍,想把她們「處理掉」,但都被受傷的副連長制止。  

  直到這時候,我們才發現這幾個越婦根本不是上了年紀的老婦人,而是身手敏捷,年齡不到三十五歲的年輕婦女;她們的化妝與偽裝出來的老態模樣,騙過去了我們所有人的眼睛。  

  根據她們所擁有的武器與裝備,以及行動手段,我們認為這幾個女人就是那些陰險狡猾,兇狠的越南特工隊員。這裡是她們的一個隱蔽活動據點。  

  我們扎了幾副擔架,抬著傷員與犧牲的戰友,押著俘虜匆匆趕向目的地。但小村子那三間隱藏武器彈藥和物品的茅屋,仍然被擔任後衛的1班戰士們放火燒毀了。為此一事,戰後1班受到了批評,1班長被處分。  

  後來經過有關部門審訊,被俘虜的兩個越南女人終於供認,她們兩個人與被打死的一個女人的確是越南高平地區特工團隊員,雙腿被打斷的那個女人是組長,少尉軍銜,頭部受傷的是上士;另外一個女人以及從甘蔗田出來向我們開槍的兩個女人則是當地的民兵,在村子茅屋裡面的幾個婦女,是戰爭打響之前剛下發給槍的村民。

  她們這個小組是兩天前才轉移到這裡的小村子。出來活動的主要任務,是搜集當前我軍部隊在這一帶部署的動態情報,偵察我指揮部,補給地點,炮兵活動位置等等,伺機襲擊我軍要害單位,車隊車輛與指揮員,捕捉我方零星人員。  

  至於襲擊我們的原因,原本沒有計劃採取行動的。當她們發現路過村子的我這一個排的軍人非同一般,大部份裝備自動步槍,又有數挺輕機槍,還有40火箭筒等武器。越南人都知道在我軍的連隊,一般只有正,副班長才配備使用自動步槍的,況且,我排的人員和武器裝備超出了一般步兵連隊班,排的標準配備,肯定是一支加強了的作戰分隊,便引起了她們的注意,同時,又發現有四個佩掛望遠鏡,手槍的幹部(副指導員和連隊司務長也各有一副繳獲越軍的望遠鏡),伴隨人員又背負著報話機和步話機兩種電台,加之我軍部隊目前正在這一帶地區活動集結,因而判斷認定這是我軍營級以上的指揮人員所率領的指揮組和警衛分隊。當她們發現我們與前面的隊伍拉開了距離時,以為有機可乘,就決定動手。計劃首先打掉指揮員,然後再打警衛人員,二分鐘內解決戰鬥,得手之後立即撤離;她們認為利用我軍對越南普通民眾不警惕的心理與友善態度,完全有把握吃掉這個毫無防範的營,團級別指揮組。

    那兩個女民兵一直隱藏在甘蔗田地裡面,1、3班路過時,曾經看到了她們,但都以為是在裡邊幹活的村民,所以也就沒有過去看。  

  事情過去之後,連隊里的人都說,如果那一枚手榴彈沒有失靈,我又是嚇慌了而反應遲鈍的話,我和班長以及整個2班恐怕都在陣亡的名單上面了。我們聽了只有苦笑,只是說,如果當時我們手中還是使用半自動步槍的話,很有這個可能性。其實我知道,如果那幾個越南女人不扔手榴彈,首先向我們開槍,第一個躺下去的可能是我,幸運的是手榴彈也沒有爆炸。  

  只不過,營長和連長表揚與肯定了我們當時的表現及快速反應,為此我們班集體立了三等功。  

  撤軍回國之後,有一次,排長和我去團部辦事,遇到了當時參與審訊越南俘虜的越語翻譯。他告訴我們,那兩個被俘虜的越南女特工很不服氣。曾經說過:在這一次採取的行動犯了戰術錯誤,首先應當開槍,而不是扔手榴彈,以至於遲緩了一、二秒鐘,不然這個指揮組及整個警衛班肯定沒有活著的人,後悔低估了中國兵的應戰能力。  

  排長聽了后笑著說,在戰場上機會只有一次,誰叫幸運女神眷顧了中國軍人!  

  翻譯還告訴我們,有一支車隊在回國的路途中,車隊遭受敵人的兩枚火箭彈伏擊,其中一枚火箭彈擊中了前衛車的車頭,車輛墜落山溝,一人犧牲,三人受傷。另一枚火箭彈正巧擊中的是押送一批越南俘虜的一台汽車,車輛爆炸起火,車毀人員傷亡,汽車裡面有二十五個人,除了我方四個傷亡的押送人員,車廂裡面的二十一個越南俘虜全部死亡,其中包括這兩個越婦。  

  我武裝人員也發現了敵人這個分散行動的伏擊小組,隨即進行包圍,敵人無一脫逃,行動中打死了敵兩人,活捉了兩人,其中一個是年輕女子,繳獲56式自動步槍兩支,蘇式四0火箭筒兩具,火箭彈六發。當我方人員押著兩個俘虜到現場讓他們觀看剛才的「戰果」時,面對躺倒一地的、都是自己人血肉模糊的屍體,兩人當場驚得臉色慘白,呆若木雞。  

  我們聽翻譯說了之後,相互看了一眼,我看到排長沒有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笑了一笑。  

  回想起來,我們在異國作戰時,尤其是對待敵區的平民,實際上是照搬國內那一套經驗,尚未從根本上認識無論是用何種方式進行的戰爭,正義還是非正義,當你武裝踏上異國的土地時,在敵國的軍民眼中就已經是侵略者了。歷史上,自古以來任何國家的人民都會對入侵者具有傳統的民旅御外,仇視和抵抗,你不可能會得到那裡的人民歡迎,也不可能動員他們會幫助你;你們無論如何友善,怎麼樣做好事,都不會與你們和平共處。在朝鮮戰爭中,當時的我志願軍深入到南朝鮮地區作戰時節,就曾經受到過類似的吃虧教訓。當然,我們絕對不會採取法西斯暴力手段,以免被敵人利用之外,應當教育部隊在敵國作戰與在國內戰爭時期的作戰方式根本上是不相同的,對待敵國的民眾,也是不能夠採取國內戰爭時期的撫民方式與方法,要時刻提高警惕,既要防備公開與暗中的敵人,又要防範對我含有敵意的平民;不能一味只講究紀律性,不要太過於呆板,也不要過分友善和心太軟。  

  由此可見,我們的大意以及過於善良,才被敵人鑽了空子,至使自己遭受了不應有的損失。在整個作戰期間,參加大小戰鬥十一次,在槍林彈雨之中,我的連隊只有十五個人陣亡,但在看不到敵人的小小村子裡邊,卻一下子犧牲了六個人,這種血的教訓不能不引起我們深刻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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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athens 發表於 2006-5-5 23:38 | 只看該作者
[CENTER]中國對越反擊戰之越南的「北光計劃」揭密[/CENTER]

在我軍收復老山之後,越軍並不甘心於自己的失敗。越軍越北二軍區命令前線部隊要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奪回老山。
  
  在這種壓力下,越軍313師經過短暫準備后,以一個步兵團的兵力,藉助漫天大霧,企圖偷襲我主峰各陣地,結果,遭我軍重創后狼狽撤退。

  1984年6月19日,越北二軍區又以兩個步兵團的兵力,在炮火的掩護下,向我松毛嶺防禦陣地發動大規模攻擊,企圖從我老山防禦線的東線打開口子……爾後,沿松毛嶺國境線向老山主峰發起進攻。最終,在我軍的頑強抗擊下,越軍的進攻又遭到慘敗。

  在這種情況下,越軍迫於國內的政治壓力和民族自尊心的驅使,越南國防部、越北二軍區連續幾天召開秘密會議,在原蘇聯軍事顧問的周密策劃下,擬定了「84-MB-北光」計劃。

  據說,當時,我方的特工人員花費了很高的代價,才從情報販子手裡買回來這麼一個計劃名稱,但具體內容卻一無所知。

  後來,儘管我方的情報部門動用了全部偵察手段,但越軍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一直到六月底為止,我方針對這個情報的偵察也沒有取得任何進展。

  後來,直到戰鬥結束,我軍從被俘的越軍營長口中才知道所謂的「北光計劃」就是:越軍從河內、老街、高平、涼山等地,從越軍的精銳之師316A師、356師、1師、炮三師、炮18旅、特工團、坦克團、工兵團等單位調集了8個團共一萬八千餘人的兵力,經過周密的準備和實兵協同演練后,定於1984年7月12日向我老山地區發起大規模全線進攻,企圖一舉奪回老山……由於此次作戰會議是在越南河口省一個叫北光的小山村召開的,所以叫「北光計劃」。

  從1984年7月1日起,越軍所有的無線電台停止使用……越軍前沿部隊停止向我軍進行的任何挑釁行動……越軍炮兵不再向我防禦陣地和縱深發射炮彈……交戰的雙方一時間處於對峙狀態,整個老山戰場出奇的平靜……面對這種極不正常的情況,我軍各級指揮機關反覆召開會議,研究、分析越軍可能的企圖。儘管當時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情報作為依據,但大戰、惡戰在即已在各級指揮員和一線防禦部隊中形成共識。因此,指揮部發出通知:各部隊應抓住當前的有利時機,加固和構築防禦工事、設置各種障礙、大量存放各種彈藥。同時,命令兵種部隊,特別是工兵、炮兵、通信兵,在5天以內必須完成大戰、惡戰所需的的各種保障。

  在此後幾天:

  我軍工兵部隊用火箭佈雷車向我防禦陣地前沿拋射了30多萬顆大小地雷,形成了東西長7公里、縱深寬500米的地雷區。

  我炮兵部隊積極與地方有關部門聯繫,徵用地方車輛近800台,晝夜不停地從內地彈藥庫將大量的炮彈運到每個炮陣地。按照有關規定:每門炮的彈藥基數一般都在0.75左右,最大量不得超過1.5個基數。而經此次準備,我軍每門炮的彈藥都達到了3個基數以上。同時,使用了先進的炮兵雷達監測系統,只要越軍的大口徑炮彈一發射,只需3秒鐘,計算機就能準確的標繪出越軍的炮兵陣地所在地和炮的種類,這對於摧毀越軍的炮兵陣地將起到重大作用。

  我通信兵配發了專程從北京空運來的先進的單邊帶電台和同步調頻雙邊帶電台,以保障主要防禦方向的通信聯絡暢通無阻。

  總之,老山戰區已是箭在弦上、長矛在手,單等一聲令下,利箭穿心,擒縛蒼龍。

  十天之後,1984年7月11日晚23時50分,在我電子偵聽部隊嚴密監聽之下的越北二軍區前指電台發出一個無線電信號。經計算機破譯,其內容是:「各部速報準備情況」。

  得知這一情報后,我軍指揮機關馬上召開緊急作戰會議,對其進行研究分析,認定越軍很可能在7月12日凌晨開始實施「84?MB?北光」計劃。

  緊接著,12日凌晨零時30分,越軍各部隊先後以無線電條碼信號的形式報告其上級:「準備完畢」。這就更清楚地證實了我軍判斷的準確。

  根據這些無線電信號的頻率和波長,我無線電測向儀和測距儀立即進行了跟蹤監聽和區域電子掃描,基本確定越軍集結地域距我防禦前沿5?10公里一帶。

  至此,中越雙方的指揮機關已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我「老山主攻團」的防禦地帶:為了便於地域區分和作戰協調,我軍把老山戰區分為東、中、西三個區域。

  東區,以八里河東山為核心。那裡是峰巒疊嶂,山勢呈南北走向,平均海拔1600米,國境線為由東向西穿過,由中越雙方軍隊分別控制著各自的疆域。

  西區,以老山主峰為核心。山勢北陡南緩,大小27個山頭,全部由我軍控制。

  在東區和西區的中間地帶是中區。區內有一條長4公里的山樑,叫松毛嶺。以松毛嶺為界,以南為越南,以北為中國。以松毛嶺為基本點,其東面是一個呈南北走向的大峽谷,峽谷內有一條河,叫瀘江河,河水由北向南,從我國流入越南。河邊有一條公路,就是當年我國支援越南的四號公路。峽谷的東面是筆直峭立的八里河東山。

  由松毛嶺向南,7公里以內,是一片丘陵地帶,有大小56個山頭,海拔最高的為634米,最低的為200米。由松毛嶺再向南7公里以外,是越南的大青山。山勢呈東西走向,長約20公里,平均海拔在1500公尺以上。

  在大青山和八里河東山交匯處的峽谷口,有一個越南村寨,叫清水口,是當年我國支援越南必經的交通要道和越軍進入老山地區的咽喉要道,軍事意義非常重要。

  由松毛嶺向西,順山樑走5公里就是老山主峰。

  由此可知,我軍的防禦地帶是三面環山的低洼地,主要防禦方向是從松毛嶺到越南的清水口。

  根據地形和敵情,我軍指揮機關判斷:如果越軍要在老山地區組織戰役級規模的作戰,其人員和輜重就必須從清水口經過,而後才能沿地形展開兵力。除此之外,別無他路。為此,我軍指揮員定下了「趕羊入圈,分段攔截,關門打狗,務求全殲」的作戰決心。

  所謂「趕羊入圈」,就是運用各種手段,誘使和驅動越軍進入我防禦地帶。
  
  所謂「分段攔截」,就是運用我強大的炮兵火力,將越軍的戰鬥隊形打亂,使其不能首尾相顧,便於我各個殲滅。

  所謂「關門打狗」,就是以各種炮火將峽谷口的清水口封閉,使越軍後續部隊不能進來增援、先頭部隊進來回不去。

  所謂「務求全殲」,就是運用各種殲敵手段,將進攻之敵基本殲滅在這中區地段上。

  後來的作戰經過和戰果表明,這個決心和部署是完全正確的。

  ……

  凌晨2時30分,越軍各部隊以無線電條碼的形式向其上級發出了「開飯完畢」的電報,這就預示著越軍已經開始向我防禦前沿運動……在得知越軍已開始向我防禦前沿運動后,我軍指揮部命令:??命令炮兵第四師,以130加榴炮(大口徑遠程炮,射程30公里)向越軍後方供給基地、炮兵陣地、後續部隊、保障部隊等可能集結或屯留的地區進行10分鐘火力急襲,待取得戰果后,即行加大炮火密度;命令炮兵第320團,以122加榴炮對敵清水口附近地域進行10分鐘火力急襲,待取得戰果后,即行加大炮火密度;命令三個小口徑炮兵營,對我防禦前沿三公里地段內進行10分鐘火力急襲,待取得戰果后,再改用大口徑火炮射擊。

  ……

  凌晨2時50分,在我軍第一次火力急襲過後,向我運動之越軍各部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打擊,有些遭受重創。同時,這突然的打擊也迫使越軍潮水般湧向清水口,蝗蟲般密密麻麻地進入我防禦陣地前沿,東尋西找,相互之間喊叫著、辱罵著、撞擊著,有的越軍在驚慌之中用電台發明語向其上級報告:「我部建制已被打亂,請給予協調。」還有的越軍乾脆在電台上大聲急呼:「我部被敵炮火攔阻在某某地區,不能按時到達某某號高地,請求壓制敵炮兵。」……凌晨3時,越北二軍區前指以通播電報形式電令各部:「迅速佔領進攻出發陣地,按原定計劃行動。」

  得到這個情報后,我軍指揮部立即命令所有炮兵部隊,對越軍的後方地清水口、我軍防禦陣地前沿按計劃實施地毯式轟炸。隨著命令下達,我方陣地萬炮齊鳴,地動山搖,整個老山戰區馬上變成了一個嘯叫與火光的世界。

  儘管我軍的炮火打擊一直持續不斷、儘管有些越軍部隊尚未展開攻擊就已潰不成軍……,越軍仍舊按照原來的協同計劃開始實施……凌晨5時10分,越軍168炮兵旅加15個炮兵營按照協同計劃開始向我各防禦陣地實施火力急襲。與此同時,已抵達我方警戒陣地的越軍各步兵分隊,開始排雷破障、開闢通路……據此,我軍指揮部確定:??以兩個炮兵團,全力封鎖清水口子,務使清水口以外的越軍「一個人也不許進來」、「以內的越軍絕不能再讓出去」;??以一個炮兵團對八里河東山的越軍實施不間斷轟擊,令其無法居高臨下威脅我軍;??以一個炮兵團支援老山主峰的戰鬥;??以一個炮兵團加5個火箭炮營,對我防禦陣地前沿實施反覆地梳頭式射擊;??以三個小口徑炮兵營,對凹地、山頭的反斜面及死角地帶實施大密度轟擊,用以打擊敵人的指揮所和二梯隊屯留地;??以兩個85加農炮兵營,將火炮推至前沿陣地,用以消滅敵人的坦克;1984年7月12日晨,老山戰區中段:中越雙方共投入47個炮兵營,用各種類型、口徑的火炮對這塊東西寬5公里、縱深7公里的土地實施轟擊;火光之中,是三萬餘名戰鬥人員在這塊狹窄的地帶上進行著殊死拼殺。攻守雙方,一個是志在必得,一個是寸土必爭;一個是氣勢洶洶、來者不善,一個是主動出擊、以牙還牙;一個是不計一切代價拚死向前、向前,一個是誓與陣地共存亡、死不後退……至上午八時,戰鬥就已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陣地上,到處是排山倒海似的炮彈爆炸聲、地動山搖的地雷怒吼聲、疾風暴雨般的槍彈尖叫聲、令人膽顫的坦克隆隆聲、我軍氣壯山河的吶喊聲、敵軍垂死掙扎的哀吟聲……只有戰場,才能發出這種聲響,只有戰地之聲,才能如此動人心魂……就像一隻龐大的樂隊,戰鬥員們操縱著不同的樂器,彈撥著不同的音符,從不同的方向,彙集到這個露天舞台上,在大本營的指揮下,齊奏著蔚為壯觀的戰地交響曲……伴隨著令人心碎膽寒的樂曲,是千萬顆絢麗的彈流光往來穿梭、交相輝映,襯紅了那灰濛濛的天際……是巨大的氣浪衝天而起,攪得天地間一片昏暗……是那漫山遍野的條條火舌……是那血汗泥塵所散發出的蒙蒙薄霧……是那絢爛的、黑紅的、劇烈開放的、瞬間熄滅的火焰,火焰中倒下去的是人類的肉體,火焰中矗立起來的是民族的尊嚴。

  這是老山之戰中最壯麗、最真實的寫生畫卷,這是英雄們獻給祖國的配樂詩朗誦。
  
  「十五勇士,和他們的李海欣高地」

  「老山主攻團」步兵三連三排的戰士們負責196高地的防禦任務。

  7月12日凌晨4時50分,越軍一個步兵營和一個特工連秘密摸到了196高地前沿。當敵人在我主陣地前沿進行排雷破障時,被我警戒陣地的暗兵發現。三排代理排長李海欣接到報告后,立即帶領5名戰士趕到警戒陣地一側,埋伏在草叢裡,看準時機,向正在開闢通路的越軍突然開火,打了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敵人看偷襲不成,便馬上轉為強攻。50多個越軍在密集的火力、炸藥包、手榴彈的掩護下,一次衝鋒即攻佔我警戒陣地,之後,一窩蜂似的向我主陣地撲來。

  李海欣立即按預定方案命令全排各就各位,嚴陣以待。當越軍氣喘吁吁地進至我陣地前沿20米時,李海欣大喝一聲:「打」,頓時,各種槍彈從上、中、下成立體式,從左、右兩側成交叉式,水柱一般向越軍飛瀉而去……戰鬥進行了不到10分鐘,越軍就丟下20多具屍體撤退了。

  這個時候,天色已蒙蒙發亮。李海欣帶領全排抓緊時間埋設定向地雷、搬運彈藥,等待著天亮后越軍的大規模攻擊。
  
  6時30分,敵人在極其猛烈的炮火支援下,動用了兩個連的兵力,分三路向196高地撲來。這一次,越軍採取了相互掩護、梯次進攻的戰術,利用其火力和兵力上的優勢,特別是充分利用其炮火將我三排的全體戰士死死壓在戰壕里抬不起頭來的時間,一鼓作氣攻佔了我主陣地東、西兩側的三個警戒陣地,使我失去了倚角之勢。繼而,越軍分東、南、西三面將196高地包圍起來,先頭越軍距我第一道戰壕只有50米了……196高地的形勢已經非常危險。

  李海欣很清楚所處的險惡境地,他知道,單靠他們這幾個人死拼硬殺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退越軍的。看到這種危險局面,他便用861無線電指揮機和上級溝通了聯絡,請求我軍炮火對196高地前沿50?100米地段實施集中射擊……不到一分鐘,我軍的炮彈就一組一組的呼嘯而至……炮彈準確地打在越軍的進攻隊形里,打得越軍鬼哭狼嚎,抱頭鼠竄,使其攻擊出現了短暫的停頓。李海欣抓住這一難得時機,命令全排立即開火,將靠近前沿的越軍消滅掉。在我強大炮火的支援下,越軍這第三次進攻又告失敗。此時,三排有2人犧牲,5人重傷,2人輕傷,能堅持戰鬥的人只剩10個人了。

  利用這戰鬥的間隙,李海欣帶領戰士們將犧牲烈士的遺體和重傷員抬進陣地上的一個坑道里。這個坑道原來是一個小山洞,后經越軍改造和我軍的加固,已經成為了一個能打、能藏、能生活的藏兵洞。戰士們在藏身洞里只要將洞口控制住,即使越軍佔領了表面陣地,在洞裡面堅守一個星期是不成問題的。李海欣仔細將傷員和烈士遺體安頓好,又根據人員的傷亡情況對陣地防禦重新進行了分組,爾後,抓緊時間修復被敵人炸毀的工事,埋設地雷,備足彈藥,等待著越軍的再次攻擊……10時50分,越軍集中了一個炮兵旅的炮火,將成百噸的炸彈像冰雹一樣砸在196高地上……整個高地煙柱衝天,爆炸聲震耳欲聾……剛剛修復的工事被全部炸平,滿天的硝煙嗆得人喘不過氣來。炮火襲擊剛過,200多個越軍在督戰官的帶領下,赤裸著上身,全身掛滿了子彈和手榴彈,殺氣騰騰地喊著口號,向著196高地撲來……熟悉越軍戰術的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這就是越軍那臭名昭著的「敢死隊」。

  這些人是越軍的骨幹分子,作戰時兇猛異常,軍事素質高,人人懷有必死心,個個都是亡命徒。按照越軍幾十年的作戰「慣例」,只要「敢死隊」出戰,一般都有取勝的把握。

  現在,他們來了……

  上午11時,炮火襲擊的煙霧尚未散盡,越軍便出動了從不輕易出動的「敢死隊」,向著196高地,日後的「李海欣高地」發起了衝鋒…………望著這黑壓壓的人群,看著這氣勢洶洶的敢死隊,老戰士一般都能沉得住氣,新戰士可就心慌了……三排有個納西族新戰士小和,剛剛參軍,尚未滿18歲。看到越軍「敢死隊」漫山遍野蜂擁而上……一梭子子彈就打倒一片人……一顆手榴彈就炸翻五六個……心想:照這樣打下去,那得打死多少人呀?!越想越不敢開槍,越想心裡越發毛,越想越打抖……就偷偷地溜回了坑道……三排的戰士本就少得可憐,小和一走,陣地上就出現了缺口。越軍敢死隊馬上利用我防禦上出現的空隙,在煙霧的掩護下,衝進了第一道戰壕,並開始向第二道戰壕發展進攻……李海欣一看,立即端著衝鋒槍飛奔過來,在擊斃了正在翻越壕溝的8個越軍后,他自己的胸部和小腹也兩處中彈,身受重傷……他咬緊牙關,強撐著身子,向前爬了兩米多,按響一顆定向地雷,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十幾名越軍飛上了天空,隨之化為落下的血雨腥風和殘肢斷體。這時候,九班楊班長跑過來為李海欣包紮傷口,他按住楊班長的手,說:「別再為我浪費急救包了,現在,我就把高地交給你,告訴戰友們,就是剩下一個人,也要守住陣地,不能給咱三排丟臉。」說完,他一把將楊國躍推開,眼睛盯著第二批衝上來的越軍、盯著鋪天蓋地向他飛來的手榴彈和炸藥包,按響了第二顆定向地雷……幾乎就在同時,越軍敢死隊扔過來的炸藥包也在他身旁爆炸……將他的身體炸成了兩截,李海欣壯烈犧牲。

  目睹李海欣排長的慘死,楊班長悲痛欲絕,痛恨至極。他一越而起,站直身子,迎著越軍的敢死隊猛烈開火……邊打邊高聲呼喊:「弟兄們、給我狠狠打、打死這些 *** 、打死這些龜兒子,給咱們排長報仇!」

  全排的戰士聽到排長犧牲的消息,個個氣得渾身顫抖、兩眼血紅,再也不顧什麼危險和隱蔽了,端著衝鋒槍在戰壕內左衝右突,對著越軍一個勁地猛掃,槍管打紅了,換一支再打,有的將手榴彈幾個幾個地捆成一捆,不停地往敵群內丟…………陣地上戰友們那聲嘶力竭的喊殺聲驚動了坑道里的重傷員,他們紛紛從坑道里爬出來,或換彈夾,或捆綁手榴彈,或按定向地雷,同陣地上的戰友們一起投入了這場殊死搏鬥……

  在全排戰士的拚死搏殺、頑強抗擊下,越軍敢死隊在我陣地前沿丟下了80多具屍體后,狼狽地退了下去,越軍的第四次攻擊宣告失敗。

  趁這個機會,楊班長趕緊檢查了陣地上的情況:15個戰士中有6人犧牲,5人重傷,4人輕傷,陣地上已經沒有一個完人了;高地上除了一條坑道外,工事和戰壕基本上都被炸成了一層厚厚的浮土;而最令人擔憂的,就是唯一能與上級保持聯繫的861指揮機也已被炸爛,這意味著他們再也得不到炮兵的支援了。面對這種情況,楊班長帶著三名輕傷員將陣亡戰友遺體將和重傷員抬進坑道,接下來,趕緊埋地雷、壓彈夾,準備繼續戰鬥。

  然而,剛剛埋了幾顆地雷,就聽到高地四周響起了「繳槍不殺」的喊叫聲,楊班長抬頭一看,第一道戰壕已被越軍佔領,第二道戰壕里也站滿了越軍,並且端著槍,從東、西、南三面將他們四人圍起來,最近的越軍離他們只有20多米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越軍看到連敢死隊也無法攻佔196高地,便改變了進攻的戰術手段??在第四次進攻剛一結束,馬上動用預備隊,利用茂密的樹林和茅草作掩護,不開槍,不開炮,在楊班長他們正集中精力抬運重傷員和烈士遺體時,悄悄地佔領了第一道戰壕……楊班長一看,知道他們這四個人要硬拼是不行了。於是,小聲告訴三個戰友:「看我的動作,撤回坑道」。說完,就按響了兩顆定向地雷,趁著塵土飛揚和越軍卧倒的一剎那,他們幾個連滾帶爬的撤進了坑道……表面陣地失守了。

  此時,越軍已經成群結隊地湧上196高地,他們高舉著槍支,圍繞著軍旗,在陣地上又是歡呼跳躍、又是攝影拍照,歡慶他們來之不易的勝利。

  表面陣地失守以後,戰士們憋在坑道里,聽著越軍那粗野的狂笑,心裡感到極不是滋味,每個人都在想??難道犧牲了那麼多戰友的陣地,就這麼完了么?

  大家誰也不吭氣,就這樣默默的悶坐著。最終,新戰士小和再也忍受不住這鬱悶的壓抑,他悄悄摸到洞口,端起衝鋒槍對著外面狂叫的越軍就是一梭子,嚇得外面的越軍全部卧倒,心裡在揣摩著槍聲來自何方……也似乎在這一瞬間,他們才明白……他們並沒有完全勝利,陣地上仍然有中國士兵。

  於是,越軍又組織了一個排的兵力向坑道口逼近,準備炸毀坑道,逼我出洞。但是,他們在幾次靠近洞口往裡投手榴彈和炸藥包時,都被楊班長他們打退了。就這樣,雙方相持了一個多小時。看到這幾個少得可憐的中國士兵已無法對他們構成威脅,越軍便只留少量人員守住洞口,大多數就轉向攻擊其他高地去了。

  楊班長他們看到這種情況,就想辦法撬開了坑道出口,鑽出來打敵人的冷槍,尤其是大量射殺沿196高地運送彈藥的越軍後勤兵。這就又迫使越軍調來一個連的兵力,重點監視三排的最後幾名戰士。

  下午5時,我軍經過充分準備和周密組織,在強大炮火的轟擊下,開始實施反衝擊??要在天黑之前奪回被越軍佔領的所有陣地。

  楊班長他們根據炮彈的炸點、越軍的喊叫聲和越來越密集的槍聲,判斷我軍正在實施反衝擊。於是,他指揮三個輕傷員鑽出秘密出口,在敵人的背後開槍射擊,搞得越軍腹背受敵,無心再戰,倉皇逃去。就這樣,在增援部隊和炮兵部隊的配合下,三排的全體戰士頑強抗擊,終於打退了敵人的第五次進攻,重新奪回了196高地。

  這次戰鬥,全排15名戰士共斃敵114名,繳獲各種槍支185支(挺);有三名戰士榮獲「戰鬥英雄」稱號,其他12人都榮立一等功或二等功。他們堅守的196高地被譽為「李海欣高地」,全排被中央軍委授予「十五勇士」榮譽稱號。

  結局

  1984年7月12日的慘烈戰鬥一直持續到晚上10點30分……越軍在拚命攻擊了17個小時之後,已是焦頭爛額,精疲力竭,軍心發生動搖,戰鬥力已基本喪失,再也無力繼續進攻了……在無可奈何之下,越北二軍區向進攻部隊下達了全線撤退的命令……晚11時左右,就見那些越軍的殘兵敗將從樹叢里、從茅草里、從峭壁后、從頑石旁,他們抬著、背著、扶著受傷的同伴,三三兩兩地從各個高地上搖搖晃晃的溜下去,彙集成一股衝天的晦氣,消失在大青山背後……將晦氣帶給了越南政府,將悲哀留給了越南人民。

  此次防禦作戰,我軍共擊斃越軍2700餘人,傷敵3000餘人,擊毀敵火炮150餘門、坦克四輛,繳獲各種槍支彈藥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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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athens 發表於 2006-5-5 23:40 | 只看該作者
[CENTER]越南現在使用的中學課本對中越戰爭的描述[/CENTER]

一九七九年,為了轉嫁他們的國內矛盾,中國公然發動了震驚世界的侵越戰爭。然而,中國至今不願承認這是一場不義的侵略戰爭,在他們的教科書上,這場戰爭基本被完全的抹去,在他們的正統的歷史書中,這場戰爭被描述成「對越自衛反擊戰」而一筆帶過。他們還修築了侵越戰犯的陵園,至今還把這場戰爭的罪犯供奉為國家英雄來祭典,全無虔悔之心,他們甚至拍攝許多電影明目張膽地美化這場侵略戰爭,比如《高山下的花環》,公然將侵略越南的戰犯描繪成「烈士」。

在這場侵略戰爭開始的時候,中國軍隊狂妄的叫囂要在半個月內掃平整個越南,佔領胡志明市。然而,我們越南人民團結一致,全民動員,給中國侵略軍隊以沉痛的打擊。

初始我正規軍避免與龐大的侵越軍正面交鋒,把敵軍引入山林中,然後開始反擊,運用各種靈活戰術,象游擊戰,叢林戰,地道戰,地雷戰,對敵軍迎頭痛擊,中國軍隊自以為能在短時間內佔領整個越南,卻最終陷入了我越南英雄兒女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在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之後不得不倉皇逃竄,狼狽逃出越南的領土。

中國政府的狼狽失敗,對其國內民眾卻聲稱「是為了教訓一下越南,而不是要佔領越南」,真實無恥到了極點。雖然中國的侵越戰爭徹底地失敗了,然而,在這場戰爭中,中國在其越南佔領區的每一處,無一例外地進行最大限度的掠奪與破壞,搶掠易搬運財物,然後焚燒摧毀工廠建築房屋等不動產,燒殺* 掠,無惡不作。中國軍隊在越南的「三光政策」(燒光,殺光,搶光)給越南人民也帶來了深重的災難(涼山萬人坑為鐵證之一)。

我們已論述了越南貧窮落後正是由於中國的侵略與掠奪,(詳見《中國的侵略與掠奪是越南貧窮的直接原因》)即使在戰後,我國人民也不得不先著力於重建家園,還要嚴防侵略者再次來犯,而不能全力進行生產。另一方面,中國藉此戰爭轉移了國內矛盾,爭取到了改革開放的寶貴時機,發達起來。

根據國際法,中國對越南的侵略戰爭失敗之後,理所當然應該對越南的損失給予戰爭賠償。然而,我們的政府卻輕易就放棄了對中國的索償權,希望通過「越中友好」來化解兩國的仇恨。但是如果中國人不能承認歷史錯誤,正視歷史事實,越中兩國的矛盾永遠不可能化解。越南人對中國的單方面友好,正被中國人當成越南人軟弱可欺。從歷史上看,中國人在骨子裡從來就是欺軟怕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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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athens 發表於 2006-5-5 23:41 | 只看該作者
[CENTER]中越邊境戰爭中升起的將星   [/CENTER]

1979―1989年的中越邊境戰爭,我軍先後有18個野戰軍參戰,使長期沒有經歷戰爭的部隊得到了實戰鍛煉,對人民解放軍的現代化、正規化建設影響深遠。與此同時,一大批年輕有為的中高級指揮員在這場戰爭中脫穎而出,成為新時期熠熠生輝的一代將星。他們當中,有:

  張萬年上將,1979年對越作戰時任43軍副軍長兼127師師長。以後歷任43軍軍長,武漢軍區副司令員,廣州軍區副司令員、司令員,濟南軍區司令員,總參謀長,中央軍委副主席。1988年9月中將,1993年6月晉陞上將。

  傅全有上將,1984年老山輪戰時任1軍軍長。以後歷任成都軍區司令員、蘭州軍區司令員、總後勤部部長,總參謀長。1988年9月中將,1993年6月晉陞上將。

  梁光烈上將,1979年對越作戰時以武漢軍區作戰部副部長的身份協助昆明軍區楊得志司令員指揮西線作戰。以後歷任20軍58師副師長、師長,20軍副軍長,20集團軍軍長,54集團軍軍長,北京軍區參謀長、副司令員,瀋陽軍區司令員,南京軍區司令員,總參謀長。1988年9月少將,1993年12月中將,2002年6月晉陞上將。

  廖錫龍上將,1979年對越作戰時任11軍31師91團副團長。1984年收復兩山時任11軍31師師長。以後歷任11軍副軍長、軍長,成都軍區副司令員、司令員,總後勤部部長。1988年9月少將,1993年7月中將,2000年6月晉陞上將。

  吳銓敘上將,1984年老山輪戰時任1軍參謀長。以後歷任第1集團軍政委、軍長,總參謀長助理,副總參謀長。1988年9月少將,1994年7月中將,2000年6月晉陞上將。

  錢樹根上將,1986年老山輪戰時任47集團軍軍長。以後歷任蘭州軍區參謀長、總參謀長助理、副總參謀長。1988年9月少將,1994年7月中將,2000年6月晉陞上將。

  王祖訓上將,1984年收復兩山時任14軍副軍長。以後歷任雲南省軍區司令員,14集團軍軍長,軍事科學院副院長、院長。1988年9月少將,1993年12月中將,2000年6月晉陞上將。

  徐永清上將,1986年老山輪戰時任27集團軍政委。以後歷任浙江省軍區政委,蘭州軍區副政委,武警部隊政委。1988年9月少將,1995年7月中將,1996年3月改授武警中將,2000年6月晉陞武警上將。

  李新良上將,1979年對越作戰時任41軍121師副師長。以後歷任41軍121師師長,廣西軍區司令員,廣州軍區副司令員,瀋陽軍區政委、司令員,北京軍區司令員。1988年9月少將,1993年7月中將,1998年3月晉陞上將。

  朱啟上將,1981年收復扣林山時任14軍42師126團團長。1984年收復兩山時任14軍40師副師長。以後歷任14軍40師師長,14集團軍參謀長、副軍長,貴州省軍區司令員,14集團軍軍長,成都軍區參謀長,北京軍區參謀長、司令員。1990年7月少將,1996年7月中將,2004年6月晉陞上將。

  杜鐵環上將,1985年老山輪戰時任67軍199師政委。以後歷任67集團軍副政委、政委,總政治部主任助理、副主任,濟南軍區政委,北京軍區政委。1988年9月少將,1993年12月中將,2000年6月晉陞上將。

  固輝上將,1979年對越作戰時任42軍124師師長。以後歷任42軍副軍長、軍長,濟南軍區副司令員,南京軍區司令員。1988年9月中將,1994年6月晉陞上將。

  張志堅上將,1985年老山輪戰時任67軍軍長。以後歷任濟南軍區副司令員,北京軍區副司令員兼北京衛戍區司令員,成都軍區政委。1988年9月中將,1998年3月晉陞上將。

  陶伯鈞上將,1979年對越作戰時任武漢軍區炮兵作訓處處長,隨所在部隊參戰。以後歷任43軍師參謀長,武漢軍區炮兵部部長,43軍軍長,成都軍區參謀長,廣州軍區參謀長、副司令員、司令員。1988年9月少將,1993年7月中將,1998年3月晉陞上將。

  錢國樑上將,1986年老山輪戰時任27集團軍軍長。以後歷任濟南軍區參謀長、司令員,瀋陽軍區司令員。1988年9月少將,1995年7月中將,2002年6月晉陞上將。

  史玉孝上將,1984年老山輪戰時任1軍政委。以後歷任南京軍區副政委、政委,廣州軍區政委。1988年9月中將,1994年6月晉陞上將。

  姜福堂上將,1985年老山輪戰時任67軍政委。以後歷任濟南軍區政治部主任,成都軍區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瀋陽軍區政委。1988年9月少將,1993年7月中將,2002年6月晉陞上將。

  李乾元上將,1984年老山輪戰時任1軍副軍長。以後歷任第1集團軍軍長,廣州軍區副參謀長,蘭州軍區參謀長、副司令員、司令員。1988年9月少將,1996年7月中將,2004年6月晉陞上將。

  劉冬冬上將,1987年老山輪戰時任47集團軍139師政委。以後歷任47集團軍政治部主任、副政委,蘭州軍區政治部副主任,21集團軍政委,蘭州軍區政治部主任、政委,濟南軍區政委。少將授予時間不詳,1999年7月中將,2004年6月晉陞上將。

  朱增泉中將,1986年老山輪戰時任27集團軍政治部主任。以後歷任27集團軍副政委、政委,國防科工委政治部主任,總裝備部副政委。1988年9月少將,1996年7月晉陞中將。

  粟戎生中將,1985年老山輪戰時任67軍參謀長。以後歷任總參軍務部副部長,24集團軍軍長,北京軍區副司令員。1988年9月少將,1999年7月晉陞中將。

  張海陽中將,1986年老山輪戰時任21集團軍61師政委。以後歷任總參兵種部政治部副主任、主任,27集團軍副政委、政委,北京軍區副政委。1995年7月少將,2003年7月晉陞中將。

  何其宗中將,1984年收復兩山時任11軍副軍長。以後歷任11軍軍長,副總參謀長,南京軍區副司令員。1988年9月少將,1990年7月晉陞中將。

  蒙進喜中將,1984年收復兩山時任11軍副參謀長。以後歷任11軍參謀長,14軍軍長、14集團軍軍長,昆明陸軍學院副院長,貴州省軍區副司令員,西藏軍區司令員,成都軍區副司令員兼西藏軍區司令員。1988年9月少將,2001年7月晉陞中將。

  陳世俊中將,1988年老山輪戰時任13集團軍軍長。後任成都軍區副司令員。1988年9月少將,1996年7月晉陞中將。

  馬秉臣中將,1984年收復兩山時任11軍軍長。以後歷任成都軍區後勤部部長、副司令員。1988年9月被授予中將。

  姚雙龍少將,1981年收復扣林山時任14軍42師126團團長。以後曾任雲南省軍區副司令員、司令員,現任西藏軍區司令員。

  劉昌友少將,1984年收復兩山時任14軍40師師長。以後歷任14集團軍副軍長、雲南省軍區副司令員,雲南邊境排雷總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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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athens 發表於 2006-5-21 22:06 | 只看該作者

我軍也不會丟下任何一個兄弟,那怕是遺體

看美國大片《拯救大兵瑞恩》,裡邊為了一個母親而派出專門的拯救隊,以犧牲多人的生命去換取一個家庭中唯一倖存的兒子,再就是《拯救女兵林奇》,雖然已經證實這個林奇的故事是假的,但相信有不少人還是會為片中那個少尉所說的「我們不會丟下任何一個兄弟」而有所觸動。

  因為種種因素,可能會有不少人對我軍的相關情況不甚了解,實際上,我們的子弟兵在戰場上也不會丟下任何一個兄弟,有時侯比美軍執行得更嚴厲。

   1979,對越自衛反擊戰

  當時的戰場紀律,明確規定不允許丟失一具烈士遺體,不允許丟失一個傷員。

  在作戰過程中,每日逐級上報人員、裝備實力和減員、損耗情況;一次戰鬥結束后和最終返回國內時,逐級複核人員、裝備實力;絕對要落實到每一個人。


  舉個例子:148師所在的50軍,有一個團在出擊作戰返回集結地域后,經清點實力發現丟失了10具烈士遺體。當時,已接到了回國命令。

  此時該團採取的處置措施,恐怕會讓製造、傳播和輕信謠言的人們大跌眼鏡,不是立即回國,而是報師批准后,全團返回,尋找烈士遺體,往返歷時一晝夜,找回5具遺體。

  由於該團丟失了5具烈士遺體,回國后,團長、政委和烈士所在營、連主官,全部受到撤職處分。這一點,恐怕又會讓製造、傳播和輕信謠言的人們大跌眼鏡。

  人們也不想想,如果有那麼多烈士被就地掩埋,國內、軍內早就炸窩了。其實,部隊里有很多人既不了解情況,又愛吹牛,信口雌黃,又被更不了解情況的群眾奉若神明,結果就是以訛傳訛。

   所有的烈士遺體,都要運回國內,逐個登記、洗浴,單獨墓葬。極個別單位丟失了烈士,必須回去尋找,找不到的拿其領導是問。整個作戰,丟失的烈士遺體不超過10人。

  這種先臨時掩埋、再取回安葬的做法,是我軍的傳統,目的就是不丟失一個烈士。對越戰前的臨戰訓練,專門有這個內容,重點是臨時性掩埋的定位、標記和尋找。

  很多不了解情況的人,以為打起仗來顧不得這些,那是一個誤區。烈士與傷員的工作是一件大事,任何國家、任何軍隊都十分重視,不敢怠慢。

  對越戰中與戰後,各部隊都有專門機構和人員負責烈士遺體、遺物的搜尋、登記、處理,丟失烈士遺體是重大問題,必須追究責任。

  《拯救大兵瑞恩》上演時,很多評論認為實戰中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實際上雖然「瑞恩」不存在,但它所反映的思想,在各國部隊里都是一樣的。

  正因為如此,我軍才會在本應撤軍之時,不惜代價,全團返回一晝夜,尋找烈士遺體。

   13軍37師109團老牧連長的旁證:

   13軍在79年沒有丟下一具屍體,是軍委表揚的軍。打外波河時,由於六連三排誤入敵陣,在河對岸丟下了一具屍體,當報到團里,團黨委決定,全團全線進攻把屍體搶回來,六連副連長杜金榜向團里表示,不要驚動全團了,我帶人夜裡去摸回來,當夜,帶了兩人,不但把屍體摸了回來,還帶回來一門丟掉的82無後坐力炮,榮立了二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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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樓主| newathens 發表於 2006-5-21 22:08 | 只看該作者

對越自衛反擊戰實錄

  中國和越南曾有過一段「恩深、義重、情長」的美好時光;「友誼之光,萬世輝煌」曾是越南偉人胡志明生前的宏願。

  然而,從1973年起,越南開始推行地區霸權主義,自毀「越―中長城」,並以暴力驅趕華僑和變本加厲地武裝挑釁引發了戰爭的導火索。

  窮兵黷武,黎民遭殃;鮮血玷污了情深義長的中越友誼;為保疆保國,中國迫不得已而又毅然決然地摯起了正義之劍……

  一段驚心動魄的戰史跨越了10個年頭……

  憶往昔:恩深、義重、情長

  「越中情誼深」曾是中越關係史上一段美好時光的生動寫照。

  1950年1月18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宣布承認越南民主共和國政府。 1951年 1月15日,越南民主共和國外交部部長黃明鑒致電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周恩來部長,稱讚中國此舉「對於越南民主共和國是極大的光榮」。越南政府「決定以1月18日為外交勝利紀念日――一個越南舉國歡騰的日子」。

  時隔十年以後,1961年7月3日,越共中央主席胡志明發表《中國革命與越南革命――為慶祝中國共產黨40周年而作》一文,盛讚中越友好關係史。

  胡志明說,越南和中國是兩個相鄰的國家,多少世紀以來就有著密切的關係。當然,中國革命和越南革命的關係也就特別密切。例如:

  ――俄國十月革命的影響和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大都是經過中國而後傳入越南。

  ――「越南青年革命同志」會(1925年),統一越南的各個共產主義組織成為一個馬克思列寧主義政黨的會議(1930年),印度支那共產黨第一次全國委員會(1935年),都是在中國成立和召開,並且得到了中國同志的全力支持。

  ――中國抗日的勝利也為越南八月革命的成功提供了良好的條件。

  ――1946年以後,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在美(國)、蔣(介石)的重壓下十分困難,但仍然全力支持越南人民抗戰,直到取得完全的勝利。

  ――中國無私援助越南進行北方的社會主義建設,以作為越南實現和平統一的穩固基礎。

  胡志明由衷地說:「中國革命和越南革命的關係真是: 恩深、義重、情長。友誼之光,萬世輝煌。」

  巨大而無私的軍事物資援助

  支持越南的統一事業,從1950年起,也即從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的第二年起,中國開始對越南北方進行軍事援助。

  1956年前,限於中國的國防工業基礎的薄弱,中國力所能及地向越南提供舊雜式裝備,未計數,也未計值。

  1956年以後,隨著「一五」計劃的順利完成和國民經濟實力的不斷增強,我對越南的援助數量與質量兩方面都開始大幅度增加和增長。

  1956―1963年,中國對胡志明領導的越南北方的軍援價值為 3.2億元人民幣,其中包括各種槍27萬支(挺),炮1萬餘門,槍彈近2億發,炮彈202萬發,有線電機1.5萬部,無線電機約5000部,汽車1000餘輛,飛機15架,艦船28艘,單軍服118萬套。

  從1962年起,中國向越南南方革命力量提供無償軍援,根據越方要求,1962―1964年主要提供各種舊雜式武器和中國生產的無漢字新武器,三年間共提供槍 9萬餘支(挺),炮466門,槍彈2103萬發,炮彈7.64萬發。

  1965年以後,中國援越的武器裝備,數量進一步增加,質量性能也有提高。同1964年相比,1965年援助北方的槍枝增加1倍多,火炮增加三分之一,槍彈增加1.6倍。炮彈增加3.5倍,無線電機和有線電機增加2.5倍。援助南方的槍炮彈藥成10倍的增加,且全部提供新制式裝備。

  1950―1974年中國援助越南的軍事物資計有:槍213.8萬支(挺),炮7萬餘門,槍彈124440萬發,炮彈1807萬發,艦艇176艘,中型和水陸坦克552輛,裝甲輸送車 320艘,飛機170餘架,汽車1.6萬輛,炸藥18240噸,有線電機6.5萬部,無線電機 3.5萬部,軍服1117萬套……可以裝備200萬人,約合人民幣42.6億元。

  越南戰爭期間,中國生產的大型武器裝備,許多供應了越南,人民解放軍換裝需要的坦克和一部分大口徑火炮很少得到補充,儲備數量也很少。中國共向越南提供122毫米榴彈炮 280門,57毫米高射炮960門,各型迫擊炮20237門。而1961―1972年的11年間,人民解放軍軍以上幾種裝備僅分別增加了約200門、2000餘門和1.7萬門。許多新型裝備研製成功后,人民解放軍尚沒有配備使用,就優先大量向越南提供,以保證越南抗美救國之急需。1968年之前,中國生產63式電台3000餘部,其中絕大多數支援越南南方,自己僅留下少數樣機試用。

  人民解放軍1965年開始建立戰略儲備,到1972年底,儲備各種槍枝 150餘萬枝,炮2萬餘門,車輛3000餘台,工程機械260部。與此形成對照,僅1972年一年中,中國即援助越南槍18.9萬支,炮9166門,車輛8558台,工程機械380部。

  中國對越軍援的無私性還表現在:當越南提出的要求超過中國的生產能力時,人民解放軍不僅動用庫存,甚至抽調現役裝備滿足越南的急需。1971―1972年間,屬於這種情況的主要武器裝備有:飛機1百架,紅旗2號地空導彈 3個營的地面設備及導彈180枚,警戒雷達2部,水陸坦克20輛,舟橋2套,大口徑加農炮204門,炮彈 4.5萬發。

  1968年 6月,中國副總理李先念與越南副總理范雄會談1969年援助問題時,越方提出急需 107毫米火箭炮,當時中國已停止生產老型號的這種火箭炮,但為了滿足越南的要求,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決定毫無保留地將庫存的該型火箭炮全部給了越南。類似的例子不勝枚舉。

  1965年,中共中央決定成立援越運輸工作領導小組,組長由總參謀長羅瑞卿擔任,組員有李先念、薄一波、楊成武、李天佑、方毅、李強、劉曉等。從1967年開始,中國動用500餘輛汽車將經鐵路運抵邊境的物資運往越南。1972年6月至1973年12月,中國人民解放軍抽調3個汽車團,2100餘輛汽車分5路運入越南各種物資62.3萬噸,總行程3545萬公里,運輸費用全部由中方承擔。

  值得一提的是,1965年以後,蘇聯開始援越。到1966年 4月,中國免費轉運的蘇聯等國援越的軍事物資達 8.5萬噸。在越南抗美戰爭的十年中(1965―1975),中國轉運蘇聯和其他東歐國家軍事物資63萬噸,免收運費(過境)8300萬元人民幣。蘇聯方面曾稱讚中方的轉運工作是「認真的,搞得好,搞得快」。

  除外,中國還投入大量外匯開闢了一條通過柬埔寨抵達越南南部的交通線( 即「胡志明小道」),把對越軍援直接輸送給越南南方的人民武裝力量。

  1975年5月1日,越南南方完全解放。由於形勢的變化,中國逐步減少、停止了對越軍支援。但中國援建的魚雷快艇修理廠、輕重機槍廠、高射機槍廠以及槍廠擴建、槍彈廠擴建等工程仍在繼續進行。

  中國對越的軍援是巨大而無私的,其產生的作用是不容低估也是難以估量的。直到1977年11月20日,越共中央委員會書記黎筍也不得不表示:「越南人民永遠不會忘記毛澤東主席情至義盡的講話:『七億中國人民是越南人民的堅強後盾,遼闊的中國領土是越南人民的可靠後方。』」「越南人民的勝利是與中國共產黨、中國政府和兄弟的中國人民的強有力支持和巨大援助分不開的。越南人民永遠不會忘記中國的這種慷慨的支援。」「越南共產黨、越南人民過去、現在以至將來,將永遠十分珍視由胡主席和毛主席悉心培育起來的越中友誼,決心儘力使這種偉大的友誼世世代代牢不可破。」

  越方開始自毀「越――中長城」

  1972年,尼克松訪華,中美關係開始走向正常化。 1973年,越共中央委員、越南祖國戰線中央主席團主席、越中友協會長黃國越在答日本記者問時開始毫無根據地攻擊我國的外交政策,說什麼中國邀請尼克松訪問是「向快要淹死的尼克松扔救生圈」,「大國間的行動有時會犧牲小國,把它壓垮」。日本記者迅速利用先進的新聞媒介,將黃國越的講話要點散發到世界主要大報上,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但越共對西方的報道竟沒有任何否認的表示。

  無獨有偶。

  1976年,越共中央委員、黨報總編輯、中央宣傳部副部長黃松又對一個叫埃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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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athens 發表於 2006-5-21 22:09 | 只看該作者

對越自衛戰中的我軍炮兵

血與火的2月17日
也許是歷史的巧合。自1919年中國跨入現代史之後,年度的尾數逢「9」多有大事。1949年共和國成立;1959年西藏叛亂,中央政府出兵平息;1969年中蘇邊境衝突,幾乎打成核戰;1979年世界膛目結舌的火團燃到了導火線的根部---2月17日中國對越南的無理挑撥奮起還擊,成為血與火的一天。

2月17日凌晨,火箭炮群鋪天蓋地的紅色彈道照亮了黑色夜空,加農炮,榴彈炮,逼擊炮渲泄的萬千噸豪情植遍火紅的森林,由於火炮的怒吼大地發生了劇烈的顫抖,頃刻間,老山地區的越軍陣地種種工事被我軍炮火吞沒了。英雄的炮兵為消滅入侵之敵立了頭功!

我們的炮兵,不僅在總攻前立了頭功,而且在以每次戰鬥中都是響噹噹的。

某師炮團團長趙扣斌對老山炮戰應當很有發言權。1979之戰,他隨團隊執行作戰任務,取得斃敵1394人的戰績。1984年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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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athens 發表於 2006-5-21 22:11 | 只看該作者

中越間的特種部隊之戰

誰知越戰一結束,骨子裡實際是民族主義的越共當即把作戰方向轉向中國,同前蘇聯結成軍事同盟,聲稱整個中國廣西都是越南的,並以武力移動邊界。而骨子裡同樣實際是民族主義的中國對此難以容忍,於是兩國邊界衝突愈演愈烈,最終爆發了一場長達十年殘酷無比的邊界戰爭。
戰爭初期越共就大規模使用特種部隊襲擊中國,造成了較大的傷亡。據參戰者反映,當時的越南特工全是曾一再戰勝美國特種部隊的高手,他們實戰經驗異常豐富,極端民族主義思想使他們不怕死、敢於發動自殺性攻擊;不怕苦,能在熱帶叢林中趴數天不動,渾身全部被甲□螞蝗咬爛而仍堅持尋找對方疏忽構成的攻擊機會,特別難對付。

越共特種部隊曾襲擊了中國一個野戰醫院,數百名傷員和醫生被越軍以非常殘酷地方式殺死,結果激怒了中國,中國派出特種部隊報復,從此中越間爆發了一場世界上少有、不為人知、極端殘酷的特種戰爭。

中國當時的最主要法寶是帶特種部隊參觀越軍暴行,和越南侵佔中國領土的罪證,激起中國特種部隊強烈的民族主義情緒,完全消除了對死亡的恐懼,心中只有報復的念頭。

當時中國參戰部隊每人一個自殺用的手榴彈(光榮彈),作戰受挫時自殺毫不猶豫。越軍也是一樣。中國特種部隊戰鬥中從來沒有人被越軍活捉,而要活捉一個越軍特工也非常難。戰爭打到如此地步,實在令人痛心。

在一次襲擊越軍腹地指揮和通信系統的戰鬥中,中國特種戰士衝進房間瞬間用無聲武器冷酷無情地擊斃所有對手,收繳文件,最後實施爆破,前後不超過1分鐘,而自身無一傷亡。中國特種部隊連續不斷地發動這樣的襲擊,越南死傷慘重為之膽寒。

特種部隊對特種部隊的戰鬥中,中國也佔了上風,越共特種部隊損失嚴重,同時越來越難以滲入中國陣地。

據被俘的越軍特工反映,中國特種戰士特點之一是「手太重」。在一次伏擊戰鬥中,中國某特種戰士瞬間就徒手弄死了3個越軍特工,事後他還說,誰知道越軍特工這麽不經打,想抓一個活的回去給其它部隊看看都不成。不過戰爭是殘酷無情的,中國特種戰士如果不是煉就了這樣一招至敵於死地的「重手」,他們自己就不可能活著從戰場上回來。

中國特種戰士用「重手」大開殺戒,發動一連串無情的襲擊後,越軍最終通過前線廣播要求雙方停止特工戰。中越間邊境戰爭以越南實質上屈服而告終。

十年戰爭給越南社會造成了重大的創傷,越南北部寡婦無數,近年筆者去中越邊境,當地人說:越南人至今一想到中越戰爭仍痛哭失聲。但這場戰爭使中國特種部隊成為世界上為數不多的深受上級重視、同時近年曾大規模參加實戰的特種部隊之一,如今中國特種部隊中的指揮官幾乎全是當年的戰鬥英雄。

現代戰爭中特種部隊作用增加

現代戰爭中特種部隊發揮出越來越大的作用。如在海灣戰爭中,多數飛毛腿彈道飛彈和許多其它重要目標是滲透到伊拉克腹地的美軍特種部隊發現,並引導美國空軍消滅的。可即使在高度開放的美國,由於嚴格的保密關係,特種部隊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只能做無名英雄。

海灣戰後世界各國軍界都注意到特種部隊的重要性,紛紛加強其特種部隊建設。目前美國三軍的特種部隊竟然有4萬3千人之多,裝備了當今世界最先進的特種作戰武器,美國特種部隊使用非常頻繁,僅1993年,美國特種部隊就在101個國家,進行了947次演習和實戰行動。但多數不為人們所知。

和其它國家一樣,中國的特種部隊是嚴格保密的。近年來中國非常重視特種部隊的發展,並積極加以宣傳,中國特種部隊的大門上終於打開了一條細縫,人們首次可以看到一些有關的消息和圖片。

據報導,中國特種部隊在突出實戰傳統的同時,更特別加強了現代高科技武器的裝備與訓練,使其戰鬥力達到世界一流水平。同時隨著中國陸上邊界安全形勢的根本改善,中國特種部隊前所未有的加強了空中、水上和水中作戰能力。如今中國特種部隊同無人駕駛飛機部隊和電子部隊等友鄰部隊協同,具備了偵察和破襲方圓幾百里範圍內軍事目標的能力。

不過中國特種部隊仍然絕對禁止傳媒採訪和拍照,於是人們只能透過軍方發表的少量報導了解這些精銳部隊,透過軍方有選擇地提供的少數照片,看到他們塗了迷彩無法辨認的臉。部分照片上官兵面孔沒有塗迷彩清晰可辯,但那多數是配合訓練的其它部隊官兵假冒的。

中國特種部隊特在哪裡?

首先他們的任務獨特,雖然處於和平時期,卻要求他們隨時準備出動,翻 山、渡河、跨海、空降,和其它部隊配合,悄無聲息的偵察數百上千公裡外的敵情、刺殺關鍵目標,有時又要將嚴密設防的目標區炸成一片火海,消滅或奪取敵最先進的電子設備。

中國特種戰士的裝備獨特,和三軍的任何部隊都不同,中國特種部隊同時配備有各種最先進的車、船、飛機和潛水裝備,儼然是一個微縮的三軍部隊。坦克裝甲車和飛機擺在同一個訓練場,成為奇特的景緻。

中國特種戰士訓練獨特,保證他們個個能熟練操作國內外各種輕重武器,駕駛各種裝備在地面、空中、海上及水中和高速機動和作戰。在和平時期,只有他們還堅持高難度、高風險、高度接近實戰的訓練。

不言而喻,中國特種部隊當然還有許多更特別之處和許多高科技的特種裝備,不過因嚴格的保密關係無法知曉。中國特種部隊中不僅有剽悍的男子漢,還有不讓鬚眉的女軍人,她們在訓練和作戰技藝上一點也不次於男子漢。

經常有人把軍方特種部隊和反恐怖特種警察部隊弄混,其實兩者有根本區別。

反恐怖特種警察部隊一般較公開。執行任務時他可以在較充裕的時間內,集中優勢力量,圍攻圍捕處於被動的少數暴力犯罪分子,對特種警察部隊的唯一要求是最大限度地減小民眾和警察自身的損失,在可能的情況下活捉犯罪分子。因此,特種警察部隊行動較為複雜,同時多注重城市作戰,戰鬥中自身傷亡比例很小,甚至無一傷亡。

而軍方特種部隊總是處於保密狀態。他的任務是戰時在敵人心臟實施短促而高風險的作戰,敵眾我寡力量懸殊,因此他們所受到的軍事和心理壓力都是常人難以想像的。為完成艱難而關鍵的任務,他們經常不得不以命相拼,實施近似自殺性的攻擊,因此經常是任務完成的同時自身全軍覆沒。另外他們更注重野戰,同時也精於城市作戰。

包括中國在內的許多國家的反恐怖特種警察部隊都有部分成員承認,他們曾在軍方特種部隊服役,但是從來沒有特種警察加入軍方特種部隊。因為他的訓練特點不同,作為警察他們當然不進行大規模破壞和刺殺訓練,也不會高風險的滲透、野戰生存技術,他們自然也就無法參加特種作戰。

中國特種部隊更新裝備

今天的中國特種部隊不再是最初的「一根繩,一把刀」,也不再單憑原始的指南針和地圖判定方向和位置,而是和台灣特種部隊一樣採用了 GPS衛星定位系統。而中國大陸新組建的地面「差分」站使中國特種部隊在全中國,包括台灣在內的衛星定位精度達到1至3公尺的驚人水平。

從中國軍方發表的照片和報導上看,中國特種部隊已經優先裝備了中國新的狙擊步槍,和新的5.8公釐槍族,還配備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特種槍械。中國駐港部隊裝備的那種「凱夫勒」頭盔,也是首先出現在中國特種部隊里。估計中國特種部隊還會優先裝備昂貴的「凱夫勒」防彈背心。 目前中國特種部隊無論是屬於陸軍的,還是海軍,都可上天飛行,空軍的特種部隊就更不必說了。中國特種部隊不再像其前輩那樣單憑兩條腿在山地與河川中跋涉,他們已經具備了越山跨海,遠程高速突擊的能力。中國特種部隊的空中運動方式有多種,可乘運輸機和直升機空降、機降的,還可乘翼傘、動力傘滲透。

翼傘和常規的方形或圓形傘兵傘不同,翼傘是長方形的,使用翼傘的傘兵在跳離運輸機後並不是被動的隨風下降,而是可以在傘兵的操縱下無聲的飄飛很遠,可用於遠距離突襲目標。

所謂動力傘基本就是帶有動力的翼傘,由於它自有動力,所以不必依賴運輸機,可以從地面自行起飛襲擊數十公裡外的目標。在一次演習 中,中國特種部隊乘翼傘成功地襲擊了「敵」指揮、通信系統,在極短時間內將其變成一片火海。

中國特種部隊的攻擊演習

1996年,一個全新的作戰課題下達到中國空軍特種部隊,要求他們攜帶特種作戰車輛和裝備,以機降方式奇襲敵機場和其他重要目標。當時台海局勢緊張,這一作戰課題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

中國空軍特種部隊不負眾望,在很短的時間裡就完成了使用最現代化的傘兵戰鬥車和導彈的訓練,並解決了新型武器裝備在新型飛機上固定,同時在機降後迅速解開固定,特別是在敵猛烈火力的打擊下,駕駛傘兵戰鬥車衝出飛機,消滅敵人的難題。

1996年秋天,在中國進行的一場高強度、高難度、高科技大規模對抗演習中,中國空軍特種部隊成功地在「敵」機場強行機降,開動最現代化的傘兵戰鬥車在「敵」機場橫衝直撞,使用導彈、火炮、單兵火箭、火焰噴射器及其它現代化兵器,將機場上的飛機、指揮所、雷達、油庫和彈藥庫等盡數摧毀,顯示了現代化特種部隊的強大威力。

在中國一次特種部隊演習中,一次就出動了5架直升機,中國特種部隊配備的Mi-17攻擊/運輸直升機具有6個武器掛架,可掛大量導彈、火箭、炸彈、大口徑機槍,火力極為強大。該型直升機配備有強大的裝甲,是難以對付的空中火龍。

中國特種部隊的絕技主要還在高科技方面,在一次跨海演習中,中國特種部隊成功地穿越過了夜視儀、聲響和震動報警系統、防步兵雷達系統及其它高科技預警設備組成的防線,完成了任務。

中國特種部隊參加了「旋風96」等歷次大型實戰演習,並取得了出色的成績。

中國空軍特種部隊還被要求使用翼傘突擊海島,配合海空聯合作戰。在一次演習中,中國空軍特種部隊某連被要求突擊大海中一個很小的海島,該島遍布怪岩峭壁,只有一塊50公尺長,30公尺寬的地方略為平坦,被指定為著陸場。這次演習難度極高,而且危險,假如傘兵著陸時稍有偏差,那麽不是落海就是撞上懸崖,其後果可想而知。但身懷絕技的中國空軍特種部隊在演習中勇敢地跳離了飛機。

這時,他們發現面臨的情況比預想的還要困難百倍,濃霧遮蔽了整個海面,別說著陸場,就是海島也不知在那裡。但中國空軍特種部隊並不慌張,因為如果在戰時,濃霧反過來也會掩護傘兵,達成襲擊的突然性。

中國空軍特種部隊排成作戰隊形,像飛鳥一樣飛翔著尋找預定突擊的海島,當他們穿越雲霧看到海島時,又發現預定的著陸場已經被上漲的海水淹沒,危急時刻中國空軍特種部隊的周副連長果斷地指揮官兵一路跟進,全部安全降落在海島峭壁旁一塊更小的平地上,並立即投入戰鬥,攻佔海島。這次演習充分展示了中國新一代軍人的現代化作戰技藝。

當然,像這樣完全貼近實戰的訓練傷亡在所難免。幾年前當中國空軍的特種部隊剛開始用使用新型翼傘從大型遠程軍用運輸機上空降時,一名姓劉的戰士被捲入大型飛機特有的強大的氣旋中,翼傘急速旋轉失靈,該戰士不幸墜地身亡。但中國特種部隊在事故發生後的第4天又再次登機參加演習。

嚴酷的訓練篩選出非同尋常的特種戰士

中國的特種戰士都是怎麽來的呢?他們都是從中國最精銳的部隊中再精選出的尖子。例如來自精銳的第38「萬歲軍」。

中國特種部隊選兵有自己嚴格而特殊的要求。他們對軍事技術不突出的不要,身體素質不突出的不要,文化水平低的不要,心理素質不突出的也不要,還有一點,非調皮搗蛋的不要。因為沒有超常思維的士兵根本無法勝任特種作戰任務。

有幸進了特種部隊也只是一個開始,每天武裝跑10,000公尺和500個伏地挺身是必修科目,射擊百發百中,擒拿格鬥、氣功破石只是基本要求。無論新兵老兵哪怕距離要求只差一點,那麽對不起,請回原部隊。就這樣像飛行員一樣嚴格的篩選,精選出一群「個頂個、梆梆硬」的中國特種戰士。

台灣的特種部隊能跑10,000公尺,但中國特種部隊時常一天早晚兩次武裝跑10,000公尺,甚至活捉野兔。那是在一次武裝長跑訓練中,嚇起了一隻野兔。隊長喊一聲抓住它,於是特種戰士開始了一次長距離越野追擊。野兔跑得很快,但特種戰士跑得更快,一路飛奔竟然追上了野兔,最後陳文成伸手將其活捉,顯示了中國特種戰士超常的體能。

美國的特種戰士「藍波」在電影中向世人炫耀他的強勁肌肉,中國特種部隊的軍官說,這有什麽,我們這裡的個個如此!我們還會氣功,耐擊打,豈是美國特種部隊可比?

一次,幾個特種戰士在火車上遇見打群架,乘警都難以控制,於是他們大吼一聲,車箱震動,敞開上衣亮出強勁肌肉還不夠,又提起酒瓶擊打自己頭部,酒瓶應 聲撞碎,打群架的人嚇得四散而走。

高標準的訓練當然要有高標準的後勤支持。中國特種戰士的伙食標準是按空軍的標準制訂的。中國軍隊官兵關係密切,特種部隊的上級軍官們看到特種戰士訓練特別辛苦,還要經常拿出自己的工資給弟兄們會餐。

中國特種部隊的基本訓練包括膽量訓練,特種戰士要獨自在深山中的墳地伴著□厲的風聲獸鳴過夜,還不許點燈生火壯膽。

生存訓練,只給1塊壓縮餅乾卻要在荒山上堅持7天,於是吃螞蟻、吃蛇、吃毛□,家常便飯,吃野菜苦得說不出話來。沒有水,乾渴難耐,挖個土坑吸口潮氣就覺得舒服極了。

一群特種戰士赤背在烈日下曝晒鍛練耐暑能力,他們的皮膚全部爆裂開來,非常可怕,但沒有如此訓練那有堅強的特種戰士?

中國特種戰士的射擊訓練彈藥是以箱來計數的,所以特種戰士在射擊時就像打乒乓球一樣不加思考不瞄準,全憑感覺出槍就打,說打左膝不傷右腿。200公尺外打酒瓶,一槍一個。能在50公里時速的汽車上準確擊中200公尺外的人靶,能完成訓練而未被淘汰的特種戰士個個達到狙擊手的標準。

經過特殊訓練的中國特種戰士,具備了許多常人難以想像的技能,於是中國特種部隊中就有了一些特別的故事。

例如完成危險的攀登峭壁訓練後,許多中國特種戰士進出他們的宿舍樓不走門,上樓時他們趴著窗檯和陽台三下兩下就竄上樓,從窗戶躍進房間;下樓時同樣「走」窗口。雖經上級軍官嚴厲制止,但上級不在場時,這些頑皮的特種戰士難免故技重演。

一次,一個特種部隊教官在路上對幾個特種戰士說,你們幾個的水平不行,怕是連這幾輛車也搞不出來,說著隨手指了一下他們開車路過的一個警察大院。誰知第二天早上起來,那幾輛汽車已經停在了他門口。

不久警察找上門來告狀:我們就知道一定是你們的兵乾的。我們那裡鐵門上鎖,又有警衛,又有警犬,除了你們特種兵,誰能把這麽大的幾輛汽車悄悄弄走?因犯了紀律,幾個兵後來受了處分。但教官說,你們知道用夜視儀和特種手段不聲不響地把車弄出來,看來在這個科目上,你們幾個及格了。

中國特種部隊的官兵個個身手不凡,因此退伍後非常搶手,許多單位早早就來掛號。對此,中國特種部隊的官兵非常自豪。

「會飛的坦克兵」

中國特種戰士有了上述基本功還不夠,他們更要上天入海地上跑,玩熟聲光電波和電腦。走進中國特種部隊訓練場,坦克、裝甲車、越野車、飛機、直升機、動力傘、尖端電子設備應有盡有,特種戰士訓練得生龍活虎。多數特種戰士的坦克駕駛水平超過裝甲師坦克手。

下海,這是中國特種戰士的新任務,他們開船、潛水無所不能,達到了專業水平。

上天,中國特種戰士或乘坐運輸機、武裝直升機或駕駛動力傘和滑翔傘長途奔襲;跳傘,中國特種戰士更是令人叫絕。

最初,中國特種戰士沒有傘兵盔和傘兵靴,於是中國第一批進行跳傘訓練的特種戰士就穿著自己的坦克帽和坦克靴躍出了機艙,成為藍天奇觀。

跳傘確實有一定的風險,因此傘兵跳傘時難免非常緊張,個別傘兵在飛機到達空降場後不敢跳傘的事經常發生。但中國特種戰士跳傘時雖然也多次遇見險情,但他們跳傘時仍是那樣的談笑如常,從容不迫,沒有一個表示出一點緊張,不敢跳傘的事更是從沒有過。

他們幾乎是跳傘著陸後立即再次登機升空重跳,在一天之內連續多次跳傘,不知恐懼為何物,令不知投過多少人次傘兵的運輸機機長感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大膽的兵。

膽小的傘兵閉著眼跳傘,膽大的特種戰士睜大眼跳傘,當然是睜大眼不慌不忙的更安全。至今中國特種部隊已經不知有多少回高難度高強度跳傘,險情遇到過多次,但大都被冷靜排除了。

高難度跳傘技術達到世界一流水平

一次特種部隊武教官在400公尺低空跳傘時,由於飛機速度過快,傘被強勁的氣流撕破成幾塊布,人快速向下掉。因為跳傘高度低,所以打開備份傘已經來不及,眼看著要死人。可武教官臨危不懼,他全力拉動方向繩,勉強操縱降落傘向幾顆小樹落去,無數樹枝掛住了他,吸收了巨大的動能,一次嚴重的亡人事故因此化解。

這位特種部隊教官不靠運氣,而是憑冷靜和技藝順利地搶回了自己的生命。類似的經歷這位教官已經遇見不只一次,但他繼續訓練毫無畏懼。


中國特種戰士的素質並不在教官之下。由於總是選擇惡劣條件練習跳傘,所以僅兩個人的傘相互纏繞的險情就出現過多次。可每次中國特種戰士都極為冷靜,他們沒有胡亂掙扎,那樣會越纏越緊。雖然他們在飛快地沖向地面,但他們還能用平靜聲調商議:你向左,我向右等等,由於兩人配合良好,很快,纏上的傘被解開,這時離地面只有幾公尺高了,極為驚險,但傷亡事故已經被化解。

作為特種部隊僅僅在正常氣象下跳傘是不行的,於是在被認為是根本不能跳傘的黑夜、大風、大雨天,中國特種部隊也勇敢地進行了跳傘試驗。和往常一樣,最危險的試驗由特種部隊的呂參謀長先上。

呂參謀長,自小練武,身高力大又靈活,平常幾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他關注國際軍情和軍事高科技發展,是一個精通本職的優秀軍官。他又是一個標準的帥小伙,面容和善愛笑。

在一個大風天,呂參謀率先跳出了機艙。風天著陸是關鍵,特種戰士看準風向和地形勇敢著陸。那天風大得地面站不住人,傘兵著陸就更危險。特種戰士重重地摔在地上,個個四肢皮開肉爛卻高叫:「成功了。」

事後許久呂參謀還無不得意的說:「那樣的大風天,美國特種部隊也絕不敢跳。還有,我們著陸時都是正摔,雖然疼,但不會重傷,而美國特種部隊小風天跳傘側摔、倒摔多得很。論高風險跳傘技術,他們遠不如 我們。」

特種戰士不怕死

美國特種部隊的最大問題是在海外作戰時官兵怕死,所以在越南戰爭中他雖然訓練有素,裝備上更占絕對優勢,但美國特種部隊和其它部隊一樣未能扭轉敗局。

80年代在中美洲,前去對付當地游擊隊的美國特種部隊教官,竟被游擊隊輕易扣作人質卻不敢或者不願意冒生命危險反抗或逃跑,成為笑談。

今天把從軍作為謀生手段的美國特種戰士經常向來訪的中國軍官表示,他們非常痛恨那些好戰的美國國會議員,那些議員既然喜好在世界各地點燃戰火,為什麽他們自己不去送死。美國大兵都極不情願在那些遠離美國的地方戰死,他們認為沒有意義。

同樣俄羅斯包括特種部隊在內的武裝部隊,不願為爭奪車臣而死,因此鬥志低迷、作戰消極,結果俄軍傷亡更大。

中國特種戰士表示,誰都極不願意死,但既然來到特種部隊,就已經準備好隨時為祖國的和平與統一犧牲自己。誰都知道,特種兵在敵人後方消滅重要目標後也就暴露了自己,完成任務後很難活著回來。在平時的高危險性訓練中,也沒有把生命看得很重。

新一代特種戰士只有傳統技藝和不怕死的精神是絕對不夠的。據介紹完成上述基礎訓練而沒有被淘汰的軍官和士兵還要送到軍事院校去學習,掌握現代高科技知識。目前中國特種部隊多數達到大專以上水平。許多人都自己買了電腦,他們對目前國內外新一代高科技裝備極其熟悉,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避開敵方重重發達的高技術偵察網,不知不覺地滲入敵方腹地,同時在襲擊敵方指揮、通訊及電子設備時打中要害,一擊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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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athens 發表於 2006-5-21 22:12 | 只看該作者

[討論]中越自衛反擊戰各方傷亡

1979年開始的對越戰爭中,雙方兵力與損失到底多少,眾說不一。剛剛看到一篇文章, 不知是否準確,摘出來和網友討論。這篇文章對中越戰爭雙方兵力與損失做了統計如下: :
投入兵力:中17個師(22.5萬人);越11個師(13萬人);

死 亡:中26,000人;越30,000人;

負 傷:中37,000人;越32,000人;

被 俘:中260人;越1,600人;

坦克被毀:中282輛;越185輛;

軍車被毀:中490輛;越120輛;

火炮被毀:中670門;越200門。

另外:約有60名前蘇聯駐越南對軍事顧問傷亡,

越南部屬在諒山的防空導彈發射台6座 全部被摧毀,8座被破壞。 如果上面的統計屬實,中國在對越自衛反擊戰中真是沒有占什麼便宜。

記得當時西方是 這樣評論中國的:「中國說是要教訓越南,結果被越南教訓了一頓。」

誠然,從戰略 上講,中國是勝利了,而且如果從攻擊能力上來說,中國軍隊當時的表現還是頗為傑出 的。按照現代軍事常規,進攻一方通常要以三倍於敵的兵力方可攻克敵方。然而,中國 軍隊僅僅以不到敵方兩倍(一說略多於兩倍)的兵力攻克並摧毀了越方許多重要軍事重 鎮。

出兵數字:恐怕這是最不準確的數字了,因為雙方在將近十年的軍事衝突中先後調入、 調出許多部隊,如何統計出來?上面的數字可能是1979年開戰時雙方的兵力,但是中國 軍隊的參戰兵力肯定大於22.5萬人(一說三十多萬人)。 傷亡數字:根據中國官方的報道,先後共擊斃37,300多名越軍,俘敵2,200多名(一說越 方傷亡十萬人左右)。從上面數字來看,雙方傷亡人數似乎差不多。在死亡人數上,中 國軍隊似乎佔了便宜,其實不然。中方死的除了極少數的民兵(如協助軍隊控制佔領區) 外,都是正而八經的正規軍軍人,而越方沒死多少正規軍軍人,因為參戰的主要是越南 邊防部隊,而在其中死的並不全是專職軍人,其中不少是民兵。尤其在中國軍隊進入越 境之後,越南對中國佔領軍展開了全民皆兵,連十來歲的男孩子都拿起槍反抗,根本無 法分清誰是軍人誰是平民。

當時就聽說過這樣一個事情:中國軍隊一個排佔領了越方一 個村子,越南人都死得死,逃的逃,就剩下一個老媽媽。她告訴中國排長,她的丈夫在 越南戰爭中被美國飛機炸死,當時是中國高炮部隊打下了美國飛機給她報了仇。所以,她對中國同志十分熱情,親自安頓了這個排,給他們燒水做飯,為了讓中國士兵放心,她先親自吃了一碗飯。當然,飯里放了毒,一個排的中國士兵除了一兩個吃的少的之 外,其餘全部被毒死。據倖存的中國士兵說,越南老媽媽在臨死前,親眼看著中國士兵 一個中毒倒下,笑著說,這是給我那被你們殺死的兩個兒子報仇。

在這種情況下,後來中國軍隊基本上是對越方男女老少不問青紅皂白全部當作武裝敵人殺光。例如,進攻越北諒山戰鬥打響之前,當時指揮戰鬥的廣州軍區司令員許世友下令:「拂曉攻擊開始后, 諒山一間房子也不能留。」越方平民死亡人數,由此可見一斑。後來,對於躲到山洞裡打游擊戰的越方軍事人員,中國軍隊不管山洞裡面是否有平民,一概用火炮和火焰噴射器消滅之,戰況殘酷之至,可見一斑。看來,三萬越方死亡人數里民兵之類的人員很可能占不小比例。

被俘人員:中國軍隊被俘人員大大少于越軍,可能有兩個原因:一是當時政治教育工作 很強,中國軍人寧死不當俘虜(中國士兵每人都有一枚自殺用的「光榮彈」),被俘的大都是身受重傷或者是後方人員(如醫院護士);二是越軍心狠手辣,往往把中國士兵往死 里打,不要俘虜。

武器裝備:中國軍隊武器裝備的損失大大超過越方,是不足為奇的。例如坦克的損失, 中國軍隊當時幾乎沒有叢林戰爭的經驗,尤其在進軍諒山途中,必須穿過許多山丘叢林 地帶,不能使用重型坦克,中國軍隊只能使用適合丘陵地、水網稻田地區作戰的62式輕 型坦克輔助步兵作戰,常常遭到越軍反坦克武器的伏擊。1958年研製的62式輕型坦克經 不起越軍的反坦克地雷的爆炸力,再加上越軍蘇製冰雹反坦克火箭彈的毀滅性攻擊下,損失巨大。

打有打的道理,和有和的道理。戰爭是政治的繼續,但政治是解決問題的最終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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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athens 發表於 2006-5-21 22:14 | 只看該作者

一位196師英雄老工兵的參戰經歷

隨師偵察連參加兩山輪戰,獲集體一等功,軍區授予「英雄偵察連」稱號。 從軍期間所獲最高等級,最艱辛的榮譽。也是我人生的重要轉折點。!

  其實整個參戰期間兄弟只參加兩次作戰行動,還一槍未放。

  85年秋兄弟服役期已經快到了,開始打算退伍后工作問題了。忘記了當時從哪得到的消息,師偵察連準備參加輪戰。這個消息很意外,因為我所在部隊乙種編製,守備師,沒想到能輪到我們。部隊開始著手準備,以師偵察連為主,全師抽人。我感覺人生重要時刻來了,實在不甘心平平淡淡的脫下軍裝就此結束軍旅生涯。

  兄弟我當時是以地爆工兵的名義,他們也需要工兵排雷嗎。通過家裡的找關係,血書就寫了三封,通過五次考核,如願以償的被抽了上去。

   艱苦的戰前訓練。早晚各一個五公里,白天十公里,都是負重五十斤。其他訓練就不多說了,當時強調夜訓,每個星期都得折騰兩晚。兄弟海邊長大,身板還不錯,平日背二百斤大米上樓都不喘大氣,饒是如此當時也累的尿過血。艱苦好說,但折磨人的是等待,日復一日的枯燥訓練,遙遙無期的等待。

  終於熬到了日子,86年9月,與24軍,北衛的部隊組成第十一偵察大隊出發前往雲南。插一句,這是一個十分鬱悶的部隊,所有風頭都被同時組建的第十二偵察大隊搶去,儘管他們亡七傷一。

  剛去時正趕上好天,連續兩個月就沒有乾爽天,悶熱的天氣,身上整天黏糊糊的,蚊蟲暴多,蚊子隔著衣服都能咬著,螞蝗順縫就能專。一切都讓我這個東北人十分不適應,幸好我連駐地旁邊有條河,吃水沒問題。

  最大的問題不是酷熱下的訓練,而是緊張。附近的看百姓都象對面的,看其他部隊的南方人也象,晚上更是要命,剛開始基本就不敢睡。光榮蛋不敢帶,怕一緊張再拉了,槍裡頭一發是空爆殼。煙,就是當時學會的。附近地雷密布,每走一步都是一次生死輪迴。

  初上前線時,氣氛相當緊張,一線陣地剛連續發生戰鬥,對面特工頻繁活動。當前所有情況,雖有其他部隊同志有所介紹,但具體情況每天都在變化,所以一切都在摸索階段,初期沒有安排作戰任務,只是強調戰場紀律,主要工作就是訓練,摸清地形和雷情。

  當地地雷實在太亂,誰都布,拍雷時根本銷毀,換個地方再埋,再加上雨水沖刷,啥布雷圖都沒用,只有靠自己一點一點摸索。剛開始還好,只是摸摸駐地附近的,之後就一點一點前出了,每天的路線都不一樣,中途還有許多地方在對面的火力射程之內,甚至有一次一直摸到距敵只有十五米左右。最可怕的一是毒蛇,二是詭雷。我就遇上過一次毒蛇,當時我所處位置在敵大口徑機槍的火力範圍內,7點鐘方向戰友用手語告訴我,9點鐘方向有個物件正向我爬來,立馬全身汗毛全立,感覺呼吸都停了,等了一分鐘從我腰部爬過,這是我一生中最漫長的一分鐘,之後手腳僵硬,無法行動,原地趴了兩個多小時,等其他戰友幹完活返回時才緩過來。其實當時就是被咬了也不敢有啥大動作,當時就在敵火力範圍內,如果驚動敵人,自己咋樣不說,整個小組估計都得扔那了。再說我們只是開個通路,兩側還不知有多少雷,說不好就引撩了,只能說僥倖。再說詭雷,最懼著玩意,千奇百怪,比地雷戰里花樣多多了。舉個例子,遇到過拌發雷下面放著觸發雷,那玩意鴨蛋大小,塑料殼,如果你貿然起上面拌發雷,那你那半張臉就永遠告別你了。

  十一月中旬首次參加戰鬥,目標是敵炮兵觀察哨,那裡有兩個人,距敵左右陣地最近處五十米左右。幾天的忙活一直把通路延至距敵陣地三十米處,當時好象開闢了四條,供偵察用。作戰當天我和一個四川戰友被選中,擔任開闢最後三十米通路任務,時間只給我們四個小時。從三十米處至距敵十五米處,提前半小時完成任務,起出來大概二十多顆。返回時看見前出的捕俘組,真想和他們一起行動,哪怕看看也好,無奈,我們之後是到運輸組報道。行動時間到,也就三五分鐘,捕俘組就把那哥倆帶回來了。此戰俘敵兩名,電台一部,長槍兩支,一槍未放,一人未傷。士氣大振,感覺不過爾爾,之前所有的緊張一掃而光。此戰獲個人三等功,另外支部決定結束我的預備期,轉正了!

  戰鬥后心有不甘,當時我老姑夫在雲南前指,通過他的關係,把我調出工兵排,轉到戰鬥班,我的槍法還是不錯的。

  第二次參加戰鬥是八七年一月初,此次分到火力組。當時偵察連的任務是深入敵後抓舌頭,頭幾次非常順利,但就最後一次出事了。那次是去一個距邊境十二公里叫什麼鼓的地方,捕俘組埋伏在一個山口的小樹林里,有三個越南兵從林中小道走過,當時捕俘組的兄弟們屬實是大意了,沒等觀察清楚就動手了。也難怪頭幾次太順利了,輕敵情緒不免產生,根本就沒把越南兵當回事。悲劇產生了,剛一動手山口那邊拐過來一個越南兵,那小子發現情況后抬槍就打,槍法還不賴一個長點射就打中兩人,一個排長一個戰士。後面那幾個組趕快上來支援,擊斃了最後一個越南兵,抬著被擊中的兩人,拖著三個俘虜就往回趕,跑了半天那個被擊中的戰士突然站起來了,仔細一看,他被命中四發,不過這哥們實在命大,全打在胸口的子彈夾上了,那個排長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他沒背子彈袋,他是我們部隊輪戰期間唯一的傷亡。


  槍一響啥都驚了,頓時槍炮大做,當時能撤出來應該感謝炮兵,好象給我們炮火支援的是蘭州軍區的部隊。其他部隊可能有所行動,這就不太清楚了。依靠電台引導炮火,在距隊伍五十至二百米形成一道彈幕,護衛我們回撤,也是清掃痕迹。回撤徒中有條河,左右都有敵陣,當時我們帶著三名俘虜,一名傷員,衝過河實在有困難。戰爭的殘酷,俘虜的可悲,一切場面都出現了,上級命令解決兩名俘虜,只帶軍銜最高的回來 。我也忘了當時是誰開的槍,反正之後一切順利,平安回撤。排長到了沒搶救過來,24歲。

  二月,凱旋而歸,歡迎場面,那是相當壯觀。不知咋的,當時對啥都不感興趣,老覺得沒著沒了的。之後探家,還是打過仗的人有經驗,我五爺叫家裡兄弟姊妹,天天陪我玩,反正當時有的娛樂活動造了一氣,慢慢感覺也好了,後來老人家告訴我這叫「泄火」。

  歸隊后,人生轉折點來了。提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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