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測謊的性問題雷死人

姚鴻恩



近日的四川省公務員考試的考題中，有六七題是有關考生「對性生活滿意不滿意」的性問題。有些考生感到尷尬。很多考生感到不解：這跟公務員工作有關嗎？

其實，美國的測謊問題，也可能包括性問題，有些問題甚至達到雷死人地步。

測謊器（lie detector），正式的英文名稱是「多種波動描記器」（Polygraph）。由於該儀器的目的在於測謊，所以通常叫做測謊器。它有沒有作用呢？

先講一個中國古代的斷案傳說。有個地方發生盜竊案。縣官抓了幾個嫌疑人，但沒有一個承認作案。縣官說，我有一小間密室，裡面放著一個大鐘。你們一個個進去，摸一下那個大鐘，只要是盜竊的人摸鐘，鍾就會鳴響。小密室沒有窗戶，裡面很暗。幾個嫌疑人挨個兒進去，摸了鍾再出來。都摸完了。鐘沒有鳴響。縣官讓這幾個人將手伸出來，看他們的手掌，所有的人手掌都是黑的，只有一個人是白的。縣官喝令將他收監：「你就是盜賊！」原來，那小密室里放著的不是什麼鍾，而是一個倒扣的大鍋，鍋底都是黑灰。

我的這個斷案傳說，並不是要給中國發明權捍衛者提供證據：測謊器是中國人發明的。

有句成語叫「作賊心虛」。而「心虛」會通過一定形式表現出來。比如，眼睛不敢正視。所以，影視中會有這樣的鏡頭：審訊者對嫌犯說：「看著我的眼睛！」

1870年，義大利就有心理學家發現，當人害怕或恐懼的時候，脈搏會起變化。1920年，加利福尼亞大學有人發明了能夠記錄血壓和皮膚導電率的儀器。1938年，自稱是「測謊器之父」（father of the polygraph）的馬斯頓（Marston）出版了一本書《測謊器測試》 （The Lie Detector Test），提出了較系統的測試原理和方法。現代測謊器作了改進，不但可以測量血壓、脈搏、呼吸、皮膚導電率等傳統指標，還能測量聲壓和聲波。

測試的時候，測謊器的各種線路連接到被測者身上。測試人會明確告誡：「你必須說實話，測謊器能夠分辨出來你是否說謊。」所問問題，有些是無關緊要的，如「今天是星期一嗎？」有些則是跟測謊的目的緊密相關的。被測試者若在某個問題上說謊，由於心虛，由交感神經引起的生理反應就會在測謊器上顯露出來。

測謊器準確率有多高呢？不高。據說，只有百分之七十左右。許多專家認為，測試結果可信度很低。被測出「說謊」的人，也許是緊張或者其他因素，導致測謊器認定他反常。

而對有些人，測謊器根本無用。比如，鳳姐自稱，「往前推三百年，往後推三百年，總共六百年沒有人超過我。」若用測謊器問她，這是事實嗎？鳳姐的回答不會讓儀器覺察到任何反常。因為她心裡就是這麼認為的。根據世界公認的精神病診斷標準，她是一個典型的「自戀變態人格」精神病患者，她所說的就是她所想的，沒有任何反常反應。又如，「學歷門」事件的當事人，在鐵證如山情形下，仍能高調錶示「受委屈」了。對具有特殊「心態」的人，測謊器也只能甘拜下風。

測謊器雖然準確率不高，但美國仍然將其作為測謊的一種手段。美國普通公務員不需要接受測謊。但是，一些高度機密的部門，如中央情報局（CIA）、聯邦調查局（FBI）還是規定申請工作者必須通過測謊調查。美國的申請人於是就上網詢問「過來人」：測謊時，到底會問些什麼問題？歸納下來，大體有四類問題。

一，「立場問題」。類似中國的政治問題。美國有兩個主要的政黨，所以沒有這方面的熱愛不熱愛、擁護不擁護的問題，但是，確實有愛國方面的問題，比如是否忠於美國，是否做過有損國家利益的事情，是否破壞過公共財物，等等。

二，「毒品問題」。有沒有吸過毒？有沒有用過針筒毒品？如果有，多少次？哪裡弄來的？跟誰一起使用毒品？等等。

三，「佔為己有問題」。如：有沒有未經同意，私下用過別人的東西？有沒有拿過工作地方的文具？有沒有在商店「順手牽羊」？等等。

四，「生活問題」。其中包括個人生活經歷和生活習慣問題，也包括許多跟性有關的問題。沒有具有中國特色的問題，比如「有沒有二奶、小三」，但確實有類似四川省公務員考題中的問題。有些問題相當具體。比如：是否在18歲前看過黃帶？（美國18歲后看黃帶是合法的）有沒有跟13歲以下的人有過性關係？有沒有在工作時間與同事有過性行為？有沒有跟同性發生性關係？有沒有跟狗性交過？很雷人的問題是「你跟禽鳥有過性行為嗎？」

最雷人的問題是：「你跟魚性交過嗎？」 （Have you had sex with a fish）。被測試的那個傢伙說，當時他差點被雷倒跌落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