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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唯一的「紅燈區」:揭開重重幕布的一角(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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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周刊    2010年7月9日

南都周刊記者以遊客身份,通過「朝鮮4日游」團進入朝鮮「旅遊」。在這個神秘的國度,記者試圖揭開重重幕布的一角。朝鮮把平壤羊角島飯店闢為接待中國人的特區,然而這裡卻是平壤乃至朝鮮唯一的「紅燈區」,准許色情業存在。

                  
  新義州至平壤鐵路沿線一個火車站,乘客扛著大包小包下車出站。
                   
  新義州火車站,工人正在寫標語。 攝影_楊猛
                    

從非常高的羊角島飯店的房間看平壤市容,大霧覆蓋著城市最上面的樓層,一切都顯得平靜,對遊客而言,封閉了幾十年的朝鮮仍是世界最神秘的國家。

  6月23日,南都周刊記者以遊客身份,通過「朝鮮4日游」團進入朝鮮「旅遊」。在這個神秘的國度,記者試圖揭開重重幕布的一角。如果說,邊境線是走私者演出的舞台,那麼邊境後面,朝鮮人的社會生活,就是無形的編劇之手。

  隱瞞身份進入朝鮮

  朝鮮未開放個人游,進入朝鮮的唯一渠道是組團旅行。問東問西的我,引起了丹東國旅的王小姐的懷疑,她嚴肅地看著我說,「記者是不允許進入朝鮮的。」我說:「要是記者去了怎麼辦?」王說:「那就把他關起來。」「關到哪裡?」「關到住的賓館,專人看著,不讓你出去,直到其他人結束旅行,再送回中國。」

  王的話讓我有點擔心。朝鮮真有這麼可怕嗎?於是我隱瞞了身份,在申請表上填上「自由職業」。

  我猜朝鮮人可能不清楚「自由職業」是什麼職業。就像我小時,市場經濟沒有到來的時候,我們否認失業現象的存在,「自由職業者」被稱為「待業青年」,往往跟不務正業和「二流子」聯繫起來。

  我乾脆又在另一份更正式的出境表格上,改成了「貿易公司職員」。一路上,我守口如瓶。

  混跡在21名遊客中,6月23日早上9點,丹東到朝鮮新義州的火車開動了。據說,每年大概有3萬人進入朝鮮旅行,其中絕大部分是中國人。朝鮮邊境也許是世界上最難跨越的。我們的團里居然還有三個西方人:54歲的愛爾蘭人Tim,32歲的奧地利人Thomas,23歲的澳大利亞人Dominic。你別指望在朝鮮遇上一個美國人或者日本人。

  火車穿過中朝友誼大橋,半個小時就進入了對岸的新義州。新義州陳舊空曠,和對面高樓林立的丹東反差很大。曾經,朝鮮打算把新義州建成特區,甚至宣布在新義州實行「三權分立」。荷蘭籍中國人楊斌被任命為首任特首,隨著楊斌被捕入獄,這個看起來有點瘋狂的計劃就告吹了。

  新義州火車站的整體設施顯得老舊,只有領袖的語錄牆沒有瑕疵。我們要在車站等3小時,然後換乘朝鮮的火車去平壤。其間哪裡也不能去。陸續進來6名身著灰色和土黃色制服的朝鮮邊防士官,檢查護照,用探測器檢查包裹。他們神情嚴肅,讓人望而生畏。

  我們見到了來自朝鮮的導遊。其中一個姓金,64歲,功勛導遊。說一口流利的漢語,但是他從來沒有到過中國。朝鮮的導遊很多可以熟練應用漢語和英語。

  網上說在朝鮮只有領導才穿皮鞋。實際上穿皮鞋的不在少數。有的女性戴著項鏈和戒指,打扮入時。士兵則穿一種鞋面是黃色帆布、鞋幫是黑色橡膠的膠鞋。更多的人穿一種藍色白幫的平底布鞋,男女樣式一致。

  之前導遊已經警告:手機、筆記本電腦、收音機,一切帶有輸出輸入功能的電子產品,一概不允許帶入朝鮮。Dominic和湖南婁底來的朱先生身上的手機,被查了出來。

  長相狡黠的朱先生多次來過朝鮮,持有一部朝鮮手機,卡也是朝鮮的。他解釋說,手機是去年在朝鮮買的,這次帶過來準備聯繫朋友。但是沒用。海關暫時沒收了手機,保管在新義州。後來回國時都還給了他們。不過這個插曲讓大家感到一絲緊張,不知道接下來的行程會發生什麼。

  火車,慢開

  在新義州等待了難熬的3小時。我們被要求待在候車廳,和朝鮮旅客隔開。我和Thomas溜出候車室來到月台,發現圍牆外面就是熱鬧的火車站廣場。人很多。戴紅領巾、穿白衣藍褲的少年騎著自行車快速穿過,婦女和老人在走動,一個男人運送「鴨綠江啤酒」到一間小屋。很多朝鮮旅客都提著從中國採購的商品等火車到來。廣場隨處可見戴著直筒戰鬥帽的挎槍軍人。天氣很熱,但是他們穿著看起來很厚的兩件套的軍裝。

  廣場左側一個像是售貨亭的地方,發生了一場爭鬥。一個青年男子,不斷用手推搡一個瘦小的老太太,有個勸架的中年女人參與進來,顯然男子嫌她多管閑事,狠狠地朝女人屁股踹了一腳,於是女人拍拍褲子上的塵土溜掉了。

                  

  埃及宮殿賭場。老虎機、用於玩21點等紙牌的桌子一應俱全。

  我被這場午間的爭吵吸引。廣場上的人們也發現了我們。特別是Thomas西方人的面孔,引來了朝鮮人的指點。車站一名女工作人員聞訊跑出來,把我們趕回了候車室。

  下午1點,火車啟動。我們被安置在最後一節車廂,通往其他車廂的門是鎖住的,無法接觸到朝鮮旅客。但是在這節車廂前面坐了幾個朝鮮遊客,看起來他們衣著挺括,像是一些幹部。

  新義州到平壤220公里,在中國,坐動車用不了2小時。而朝鮮,要走6小時。直到下午7點才到平壤。所謂4日游,有兩天花在往返路上,實質上只是2日游。

  除了鐵路設備的老化,朝鮮電力緊張,電力火車晚點很正常。丹東有個導遊外號「吳晚點」,每次帶團火車都會晚點。朝鮮的金導說,「用電的地方太多了。」雖然擁有大同江水電站,但冬天結冰無法發電的時候,平壤家庭取暖仍是個問題。

  沿途,看見大量的軍人。車站、鄉村、田間,都有大批身背武器的軍人。在一些路口,經常見到扛槍士兵檢查路人身份。朝鮮實行先軍政治,2000萬人口,軍人有100多萬。

  回來時,我在新義州火車站買了一本朝鮮研究者金明哲的書《金正日和朝鮮統一之日》,書中對先軍政治的來由進行了全面闡述。朝鮮一直處在備戰狀態,這次我有了深刻的體會。

  從火車上看,朝鮮的風光十分美麗。後來去的妙香山、板門店,同樣很美。視野所及,沒有很高的山丘。所到之處,幾乎每塊田地都種植了水稻和高粱,連田壟都載滿了秧苗。朝鮮對糧食的渴求可見一斑。

  這裡的機械化程度很低。因為是手工,秧苗明顯不太規整。在朝鮮的三天,我只在開城見過一台插秧機。田地勞作的基本全是人力,主要是婦女和孩子。朝鮮婦女承擔的體力勞動甚至比男人還重。

  農村是人民公社。經常看到農民聚集在田裡勞動,有時圍成一圈進行政治學習。導遊說,有些地區也搞類似聯產承包的試驗,家庭或親友組成一個組耕種,交給國家糧食后,剩餘部分可自行處置。但據觀察,總體上,尚不能完全調動農民的生產積極性。

  多次來過朝鮮的朱先生說,別看田壟都種滿了作物,但因缺少化肥,一畝只有兩三百斤的產量。而在中國,一畝水稻產量多的可接近2000斤。

  坐在我對面的來自深圳的張先生,是個很有幽默感的商人。他總是帶著欣賞的心情看待朝鮮的一切。看到農民在田間辛苦插秧,他讚美,「多麼好的田園風光,這正是我嚮往的,完全沒有工業化的喧囂。」看到公路上幾乎沒有汽車,他讚美,「多好。完全沒有尾氣,多環保。在深圳每天都堵車,吸進的尾氣相當於一口氣抽了10根香煙。」他抽了一口煙說。

  我想朱先生和張先生代表了目前中國人看待朝鮮的兩個側面。一種人喜歡挑毛病和嘲弄,更極端的則喜歡妖魔化,把朝鮮發生的一切都理解成負面的。而另一些人如張先生,認為朝鮮才是理想社會,最好一成不變才好,但是忽略了朝鮮人民有改善和創造美好生活的願望和能力。

  困在羊角島

  我們被安排入住平壤羊角島飯店。47層的羊角島飯店。是平壤為數不多的涉外賓館之一。它建在大同江邊的羊角島上,只有一條路通往外界。此後幾天,除了統一行動,我們被限制在島上,不允許隨便出行。

  25日,來自丹東某學院的一行6人,試圖在晚飯後進入平壤逛逛,剛離開飯店300米,在路口就被一個無法確定身份的朝鮮人攔住,對方用漢語說「回去回去」,態度粗魯。

  導遊再三囑咐:「不準到羊角島賓館外面去。會出麻煩的。」

  這裡有太多的「不可以」。接下來我們被不斷告知:不可以從車裡往外拍照,不可以拍攝軍人,不可以拍攝老百姓,不可以拍攝領袖像的半身像而要拍全身,不可以拍髒亂差。

  我問:「這也不能那也不能,你告訴我,還能拍什麼?」導遊說:「除了不能拍的,其他的你盡可以隨便拍。」這句話讓我很泄氣。

  「如果我不小心拍攝了怎麼辦?」我問。「輕者刪除罰款,重者直接送回中國。」中方導遊說。她告訴我,曾有一中國遊客,偷拍了一張軍人衣著髒兮兮的照片,罰款5000元,導遊寫悔過書。經濟制裁最有效,朝鮮人顯然有體會。於是,大家都不敢拍照了。

  就連曾經不斷讚美朝鮮的張先生,也開始抱怨受到了限制。我問:「你不是說這裡是理想社會嗎?」他憤憤地說:「都一樣!」

  24日,導遊帶我們去給金日成銅像獻花。銅像23米高,用了70噸黃銅打造。朝鮮人對已故主席金日成的崇敬看起來是發自內心的。我看到上班的平壤市民,都會自覺多繞個彎,到銅像前鞠一躬再去上班。

  我順便問了導遊一個問題:「聽說朝鮮人戴的金日成像章是分級別的,級別越高,像章越精緻、體積越小?」金導笑了:「瞎說。不同的像章只是不同年代做的。和級別完全沒關係。」

  網上還盛傳每個旅行團必配一名特工監視遊客。我們的團的確有兩個朝鮮導遊。除了金導,還有一個會英語的女導遊,為3個老外服務。因為朝鮮規定不管帶多少人的團,必須有兩名導遊。和顏悅色的金導看上去實在不像是特工。

  平壤,就是平坦的土壤之意。除了汽車稀少,和任何一個國際大城市看上去沒兩樣。大同江兩側,有密集的高層樓群。大部分樓房沒有外立面裝修,也沒用塗料,只是水泥砌牆。整體而言,朝鮮的物資一直缺乏。紀念堂和一些重要場所的裝修好一些。當然,最顯眼的還是大同江邊170米的主體思想塔,在電力短缺的夜晚也總是亮著。

  平壤人的打扮都很整齊,舉止有禮。男人一般穿灰色或黑色的短袖制服、黑色皮鞋、喜歡背黑色皮包。女人多數穿西式套裙、高跟鞋、化淡妝。在少年宮看演出的時候,我甚至看到一個初三女生也穿高跟皮鞋。我通過導遊問她:「學校允許嗎?」她反問:「為什麼不呢?你們難道不讓穿嗎?」我說:「穿高跟鞋也許對發育不利。我上學的時候是不允的,但是現在啥樣我不知道。」


  網上還說朝鮮人不允許騎自行車,但是無論在偏遠的農村,還是平壤,自行車並不少見。汽車很少是因為汽油短缺。車況也不佳。路上經常看見拋錨汽車在維修的情景。

  我們無法隨便到任何一個朝鮮人家中去。「去家中參觀,要提前一天向外交部申請。」金導告訴我。

  導遊說,「我們有很好的風景和資源,其實可以讓更多的人進來。但是我們不這麼做,都進來把蒼蠅蚊子都帶進來了。我們腦子就亂掉了,就不好了。」

  羊角島飯店是一個中國人扎堆的地方,還是平壤乃至朝鮮唯一的「紅燈區」。地下一層有一個桑拿洗浴。當晚我去觀察了一下。消費以歐元計算,最便宜的頭部按摩,45分鐘要25歐元,看場的中國人說,現在小姐還沒下來,只能洗浴。

  在中國許多城市的大酒店,沒有色情業反倒是稀罕的。朝鮮把羊角島闢為接待中國人的特區,准許色情業存在,在我看來有點諷刺的味道。

  桑拿區旁邊還有一個賭場,老闆是澳門的何鴻燊。賭場領班和經理都來自澳門。20名左右的員工,全來自丹東。賭場有3張21點賭檯,門可羅雀。一個在賭場上班的丹東小夥子告訴我,賭場4年來一直沒有實現盈利。因為生意清閑,每晚都能看到賭場的林經理,在院子里快走健身,不知是消磨時光還是發泄怨氣。

  無論是桑拿還是賭場,朝鮮人都禁止入內。一個朝鮮人專門坐在樓梯旁24小時看守。

  房間設施不錯。我和澳大利亞來的Dominic同屋。電視能看到CCTV一套、五套、八套和鳳凰衛視,甚至還有BBC和NHK。當然還有朝鮮中央電視台,這是朝鮮唯一的電視台。

  我從賭場夥計那了解到,原來只有朝鮮中央電視台一個頻道,為了在世界盃期間招攬客人,賭場老闆剛申請了一個月的衛星頻道。世界盃一結束,一切恢復從前。

  朝鮮人顯示出很強的服從性和紀律性。6月25日,平壤10萬群眾在金日成廣場舉行反美集會,紀念朝鮮戰爭爆發60周年。當時我們就在附近參觀,也聽到了不遠處擴音喇叭傳來的高亢宣言,但是直到晚上看鳳凰衛視,才知道10萬人聚會就在身邊。後來我們到了金日成廣場,發現10萬人走後,地面乾乾淨淨,沒有絲毫大型集會的印記。

  夜探平壤


  白天的朝鮮就像一個夢。在新義州我認識了一個自學漢語的女服務員,還買了一本中文版《今日朝鮮》,裡面有一篇介紹朝鮮足球隊的文章說,「朝鮮足球隊進入世界盃是必然的」。在板門店三八線,我見到了近在咫尺的朝鮮和韓國士兵,處於高度緊張的對峙狀態。

  24日,在萬景台少年宮,朝鮮兒童顯示了高超的藝術才能。民族音樂伴奏下,一個不過10歲的女孩像著了魔一樣旋轉,轉了40多圈。當我們以為她要歇歇的時候,她居然又旋轉了40多圈。全場觀眾幾乎為她瘋掉。對顯示集體力量的團體操,朝鮮人尤為鍾情。每年8月的阿里郎演出彙集了10萬演員參與,為世界之最。我想,除了中國,也許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在這方面比得過朝鮮。

  但是我很想見到一個不一樣的平壤。有時候冒險是很有必要的。我到了神秘的朝鮮,如果再來一段刺激的冒險,就更妙了。

  雖然導遊天天警告,但是連續兩天晚上,我還是順利走出了羊角島飯店,到了平壤市區。前後加起來逛了差不多4個小時。見到了和白天不一樣的景象。

  每一次我都約上深圳的張先生結伴,他不光幽默,也有冒險精神。第一天晚上8點半,我們從飯店門前花坪一側繞到路口,然後從一個小土坡走上了大路。羊角橋橫亘眼前。我們不明方向,先是往大橋左側走。我倆比經過的任何一個朝鮮人都胖,而且沒有像章。經過的朝鮮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審視」著我們。

  天已經暗下來了。有2個士兵拿著手電筒在橋頭檢查路人的身份。我們故作鎮定又折回來。這次我們走大橋右側,憑白天的印象一路走到了平壤火車站。路上很黑。因為沒有一盞路燈是亮的。我想起了一張著名的衛星照片:從太空看,朝鮮的上空漆黑一片。很多行人拿著手電筒照明。騎自行車的都在前端安了一個探照燈,靠車輪轉動發光。更多的人依靠月光。住家是有電的,但是從窗外看不見家裡什麼樣。

  離平壤火車站大概300米的地方,人行道邊有微弱的手電筒閃動,3個婦女蹲在樹叢邊,面前擺放著3個小布包,我湊上去,發現是待售的兩摞煎雞蛋,還有一袋小饅頭。另外一個婦女面前放著3個類似長江七號外星人的毛絨玩具,標價100。但是我不清楚是朝幣還是其他。

  我湊過去試圖看得更清楚一些,一個婦女看見我驚慌地拿起包跑掉了。就在隔著3步遠的地方,黑暗中站著三個持槍的士兵,用手電筒朝面前經過的行人身上隨便照,隨機檢查行人證件。我感覺手電筒光在我的腿上停留了一會。我和張先生儘可能鎮定地走過去,盡量裝得像一個朝鮮人一樣走路。

  事後我批評了張先生,大腹便便的他像一個南方人那樣喜歡喋喋不休,他奇怪的語音往往引起路人的注意,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累,他總是說「咱們歇會吧」。

  我們順利到了平壤火車站,只有站前有6盞路燈。人比白天少許多。很多人蹲在馬路邊。在車站對面,我看到一個顯然是鄉下來的年輕女人,緊張地站在牆根,手裡拿著一捆大蔥等待買主。還有2個婦女在悄悄交換彼此手裡的物品。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黑市。顯然自由貿易仍然受到嚴格的管制,但是人們偷偷在做。

  第一天回到賓館的時候,我和張先生汗濕衣背,擊掌相慶。第二天晚上9點,我倆又走到了火車站相反方向的大同江。出發前我給自己別了一枚朝鮮國旗像章,這樣猛地看上去我更像一個本地人。這次來回花了2個小時,甚至有時間坐在江邊抽了根煙。我看到一個平壤男子坐在江邊打手機。後來我問導遊,導遊說,手機在平壤仍然屬於奢侈品,通話費是每月固定20元朝幣。很多平壤人已經開始擁有。

  湖南朱先生的那部朝鮮手機花了1000多元人民幣,卡也是1000多元人民幣,同樣的手機,在中國只需300元。但是這個號設置了限制,無法和朝鮮人通電話。往中國打長途每分鐘7美元。


  連續兩晚,在火車站附近,我都遇到了奇怪的景象:一些朝鮮男子站在黑暗的拐角,推著自行車,向我打招呼。我不懂他們的意思,憑直覺認為是黑車交易市場。中國也很普遍。臨走時我問了一圈。有人同意我的看法。也有人說那是兌換貨幣的。還有一個羊角島飯店的朝鮮人告訴我,也許他們只是想給你打個招呼。暗夜中那些黑瘦的朝鮮人究竟對我說些什麼?至今對我都是個謎。

  對於朝鮮這樣一個神秘的國家,旅程顯得很短了。26日下午,在返回新義州的火車上,在定州停靠的時候,對面一列開往平壤的擁擠列車上,一個漂亮的朝鮮女孩突然發現了站在車門透風的Thomas。威猛的Thomas一路上吸引了不少朝鮮女子的目光。女孩在車窗內用朝鮮話沖Thomas大喊。Thomas問我,「她在說什麼?」我只能求助旁邊的金導。金導說:「她問老外從哪裡來?」我告訴了Thomas,Thomas大聲回答:「奧地利!」

  女孩又大聲問。Thomas又問我:「她說什麼?」我只好再次問金導。金導說:「她問老外要去哪裡?」我告訴了Thomas,Thomas大聲回答:「北京!」

  後來我想,這真是具有象徵意味的一幕:一列國際列車,和一列朝鮮綠皮車,隔空喊話。他們試圖讓對方互相了解。但總是繞來繞去、陰差陽錯。

  我清楚地看到,那個漂亮開朗的朝鮮姑娘,試圖聽明白Thomas最後在說些什麼,但是太嘈雜,我想她根本沒法聽清楚。然後,兩列火車交錯而過,朝著相反的方向開走了。
我是一個熱愛自己祖國的中國人,我健康,我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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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牆等紅杏 發表於 2010-7-9 16:32 | 只看該作者
有個很搞笑的笑話,說是歐洲的紅燈區的妓女,看見東方人面孔,都在大叫著發票,有發票
莫大的諷刺
雄獅聞驚雷不驚
清風遇羅網不滯
青蓮出淤泥不染
笑罵由人 我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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