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肯用嘴和我做愛的女人

「你愛我嗎？」

「很愛很愛！」

「那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因為我太愛你！」



我不能不承認，其實我也是愛胡雪的。但是我不明白愛和做愛為什麼就不能合而為一。



我喜歡在夜深人靜，狗兒不咬了貓兒叫春的時候寫點文字，有的為了工作，有的為了讓自己更加無聊。我不是一個喜歡做事有充分準備的人，所以我經常發現某個必備的生活用品用完了。比如香煙或者避孕套，我經常在深夜吞噬完最後一根香煙后，發現煙沒了，抓耳撓腮，坐立不安；我也經常在脫下女人內褲后發現避孕套用完了，匆忙上陣，草草收場。前者讓人難受，後者讓人不安。

一個春夜，我將鍵盤敲打的很響很響，把香煙抽得很猛很猛。當我的手捏著空煙盒的時候，我感覺到了難受。於是我套上一件西裝，白天人某狗樣穿著的那件西裝，只不過現在我的下身穿著一條大褲衩，上面有很多白色的小花，我的腳上是一雙黑色的拖鞋，像狗屎一樣的黑色。

凌晨一點的街上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偶爾穿行而過的汽車也不會為我停下。我的拖鞋「啪嗒、啪嗒」拍打著我的腳後跟，聲音清脆，節奏感很強。遠處，便利店亮著燈，白色的燈光勾引著我。

我雙腳帶著「啪嗒、啪嗒」的聲音走進了便利店，店員阿姨睡眼朦朧地看著我，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我拿了一瓶力波和一盒利群，阿姨問我冷不冷，我告訴她冷，所以得抓緊付錢回去。

我接過零錢轉身出門的時候，腳步有些大，我感覺右腳一下子輕了很多，拖鞋飛了出去。拖鞋飛得不遠，它被一個女孩擋住了。但我猜它一定飛得很高，因為我看到女孩用手捂了一下乳房，一定是我的拖鞋砸到了她的乳房。

我想道歉，可我沒有張開嘴，我被一雙略帶迷離的眼睛震懾了。我不相信一見鍾情，但我相信一見傾心，至於是好心壞心就難說了。女孩披散著頭髮，垂到雙肩，一身淺黃色的棉睡衣和花布拖鞋。看來她一定住在附近，這讓我非常激動，以至於忘記了道歉。女孩也把我從頭看到了腳，但是沒有再從腳看到頭，而是低著頭笑了一下與我擦肩而過。細長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很迷人，準確地說是很誘人。

我用左腿跳著奔向我的那隻拖鞋，用右腳插入。其實我可以原地等女孩買完東西，然後跟蹤她看她住在哪兒，但是我沒有，我不喜歡用鬼鬼祟祟的行為去俘獲一個女孩，那樣其實很齷齪。



回到家裡我好像沒有心思繼續欺負鍵盤，但抽煙喝啤酒的興趣很濃，我預感自己會有一場偉大的艷遇。喝光了一整瓶力波，我躺在床上聽著音樂，聽著竇唯那乾淨的聲音在哼哼唧唧念叨他的迷幻音樂。我閉上眼睛，突然聽到了竇唯的聲音好像有些提高，並且好像有合聲，這不應該是竇唯的音樂。我關掉竇唯，合聲仍然存在，它來自我的隔壁，一個女人叫得很瘋狂，隱隱約約穿透了牆壁，歡快的叫床聲比竇唯還動聽。我眼睛閉得很結實，大腦活絡得很淫蕩。奇怪的是，我並不想做愛，只是想著那個被我拖鞋砸到乳房的女孩，想著她迷人的微笑。



每個人都嚮往美好的東西，每個男人都嚮往美麗的女人。從那以後，我經常在凌晨12點去便利店買香煙，我每次去的時候依然穿著那件西裝，那條大褲衩和那雙像狗屎一樣黑的拖鞋。我怕自己換了裝束，女孩會認不出來我。另外欣慰的是我又遇到了女孩，而且不止一次，但我沒有再用拖鞋砸她，而是故作迷人地沖她微笑。第二次遇到她，我微笑著說，晚上好，上次實在對不起。

她也微笑著說，沒關係！

我總覺得自己笑得很傻，她笑得才真的迷人。以至於我每次遇到她的時候都會微笑著說，晚上好！

我清楚得記得我對她說了十次晚上好。第十一次遇到她的時候，我和她從便利店門前相向的方向相遇。

我說，晚上好！

她說，晚上好！

我說，來買東西！

她說，嗯！你也來買東西。



我沒有放過這次難得的機會，我看著她從貨架上挑餅乾，看著她從冰箱里拿酸奶。看著她結賬離開，我也跟著離開。

我說，住哪兒？

她說，就在前面，不遠。

我說，和我相反。

她在路燈下用迷人的雙眼看著我說，你困嗎？

我說，不困，每次看到你以後就很難睡著。

她笑了，笑得花枝亂顫。她說，一起走走吧，我也睡不著。



事情終於如我所願，我認識了胡雪。我和她並肩走入了她居住的小區，在花園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在凌晨和一個漂亮女孩一起聞著花香聊天賞月，是一件非常令人愉悅的事情，儘管我套著短褲的大腿有些冷。

胡雪和我一樣，都是外地人，在上海工作。她在一個小廣告公司做文案，今年23歲。她說她習慣在深夜做著白天的工作，在白天上班的時候發獃或者和同事聊天。她問我為什麼也這麼晚不睡，我告訴她我是為了等她，如果以後她不在這麼晚的時候去便利店，我就早點睡。

在看著她跑上樓梯的時候，我說，明晚見！她說，老地方。



從那以後，我和胡雪經常晚上見，但不是在老地方。胡雪說，每天那麼晚睡也受不了。我點頭表示同意。

有一天晚上，胡雪給我發來簡訊說，願意我做你女朋友嗎？

我說，其實我已經把你當女朋友了。

胡雪說，真的？那就這麼說定了。

這不像男女愛情的表白，而更像是一種約定。我和胡雪就在這種口頭約定中開始了男女朋友式的交往。再次相見的時候，我可以摟著她柔軟的細腰，我可以從她的額頭吻到她的嘴唇，我也可以放肆地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從我用拖鞋砸她的乳房開始到現在，已經兩個月時間，兩個月不長，但足夠開始一段愛情。

我約胡雪周末來我的住處做客，胡雪說，你別告訴我你住哪兒，看我能不能找得到。

我不信她可以找得到，除非她跟蹤過我。



可當周六上午，我被門鈴聲吵醒，然後穿著大褲衩去開門的時候，我看到了胡雪。她笑得很燦爛，站在我的門前看著我。

我說，你怎麼找得到。

她說，想找總會找到的。

說完，胡雪撲進了我的懷裡，溫暖的身體，柔軟的細腰。我用力摟住了她，開始吻她，有些瘋狂。我抱著她走進握著，她在我懷裡笑著。我把胡雪扔在我的雙人床上，俯下身溫柔地看著她。

我說，想我嗎？

她瞪著大眼睛看著是說，想！

我又開始吻她，這次很溫柔，我看見她的眼睛輕輕閉上。我的手從她的腰輕輕伸入，光滑的肌膚，柔軟的乳房。胡雪很配合我，讓我很興奮。當我落下她的內褲，我發現她已經很濕。可當我要進入她的時候，她阻止了我。

我說，怎麼了？

她說，不要好嗎？

我說，為什麼？

她說，戀愛就必須做愛嗎？

我說，必須的。

她沒有說話，起身將我按到在床上，撤下我那早已被撐得鼓起的內褲，低下頭用嘴唇包圍了我。我躺在床上抽煙，胡雪從洗手間漱口回來，鑽進我的被窩靠近我懷裡說，感覺好嗎？

這這樣的情景已經發生過幾次了，我和胡雪上床卻不能進入她的身體，只能進入她的口中。我吐了個煙圈說，我不喜歡這樣。

胡雪沒有說話，親了我一口，把頭埋入我的脖子。

…………



我說，你愛我嗎？

她說，很愛很愛！

我說，那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她說，因為我愛你！

我說，愛我為什麼不分開你的腿？

她說，因為我做過兼職小姐，兩個月前就住在你隔壁！

說明了啥？

繼續下文啊    對啊 說明了啥啊？

能進入她的口中

what's mea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