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新經濟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被較為廣泛提及的達爾文主義。各個社會經濟階層的人們走向「優步化」,藍領和白領工作全都被分散交給報價最低的勞動者。東歐的設計師和印度的放射師已經在採用這種方式,使得服務價格低於較發達國家中的全職同行們。勞動力市場開始變得就像一個封建社會的市場,就像紐約新經濟思維研究所(Institute for New Economic Thinking)所長阿戴爾•特納(Adair Turner)曾經和我說的那樣:「領主每天出現在封建社會的市場中,說道:『我將帶走你、你,還有你』。」勞動者所分到的蛋糕——過去四十年裡在整個發達世界經濟中一直在縮減——繼續縮減。增長停滯和兩極分化的政治持續。
數字平台讓這種模式有可能推廣至醫療、教育等領域快速增長的人手。在美國,總部位於紐約布朗克斯(Bronx)的合作家庭護理協會(Cooperative Home Care Associates)雇傭了2000人,這些人有高於平均水平的工資以及更為有利的日程標準和福利。一個與優步類似的叫車應用Swift由司機自己運營和所有。紐約最近發行了一隻200萬美元的基金,旨在幫助印刷店、社區咖啡館和高端商品手工店等公司開發數字合作機構。
針對新興的共享經濟調整規則將會非常耗費時間,而且也會引發政治上的擔憂。但回報可能是巨大的。儘管傳統商品和服務貿易不景氣,但麥肯錫全球研究所(McKinsey Global Institute)的一項研究顯示,電子商務、視頻流媒體、網路搜索等領域的跨境數字流動在過去十年裡增加了45倍,而且預計在今後5年還會增長9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