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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導演的修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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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品 發表於 2016-5-30 15:04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二  為了所謂的「正法」,我瘋了似的沖出家門

    一開始,國家依法取締「法X功」後,我心裡雖然不服,但總覺得不應該去北京。因為李洪誌說過:「大法永遠不參與政治」,「神佛怎麽能參與骯臟的政治鬥爭呢?」北京是全國的政治中心,所以一開始我們認為去北京就是參與政治,就不符合「修煉人」的標準。既然是「修煉」,那就在家裏好好練功、學「法」,「修」自己的這顆心。可是這根本不是李洪誌的真正目的。他躲在美國的大山裏靜觀著國內「大法弟子」的舉動。當他看到很多「弟子」並沒有理解他真正的意圖,於是他再也坐不住了。2000年9月,李洪誌拋出了一篇《嚴肅的教誨》。他在裡面說道:「在他們的師父遭到誹謗時,他們幹什麽去了?等待著天上掉下餡餅來嗎?」「等待著師父說出來,叫大家都去北京證實法嗎?」而且「明慧網」上的材料還說什麽「天安門就是上天的門洞」,「圓滿」時要經過這裡。有的弟子在「下來」前曾向神發過誓,要去天安門「正法」。李洪誌的所謂「經文」和「明慧網」上的宣傳把無數個急於想「圓滿飛升」、進入「天國世界」的癡迷者推向了天安門廣場,到那裏打條幅,喊口號,把神聖的天安門廣場攪得一片烏煙瘴氣。正深陷「法X功」泥潭的我,自然而然地成了這濁流中的一分子。

    在這之前,事業上已有了明顯成就的我,發表了很多關註社會現實的文章,文筆犀利。一家報紙準備給我開辟一個專欄,提供一方針砭時弊、弘揚正氣的園地。而且導演約我寫一部電視劇,在這方面顯露出了不凡的創作才華。當時,我還涉足廣告策劃領域,我給企業搞的策劃也取得了很好的市場效應。如果堅持奮鬥下去,就會取得令人矚目的成功。可自從練上「法X功」之後,我覺得這都是「常人」的「名利情」,是「修煉人」應該徹底「修」去的東西。因為李洪誌說,錢是用「德」換來的,對於「修煉人」來講,最重要的就是「德」,它能演化成「功」,是「常人」想求都求不來的,花多少錢也買不來的。因為怕「失德」,我把這些「常人」的「名利情」都看淡了,或者說對於外界的一切機會,我都統統拒絕了。李洪誌說過:該有的你自然會有,你放不下,不就是執著心嗎?現在想起來,李洪誌的精神控制是無孔不入的,你一旦被卷進了「法X功」這個魔圈,自己就很難跳出來,尤其是迷信思想特別嚴重和心理極度扭曲的人,沒有外力的幫助,是很難打破這個精神枷鎖的。本來,一開始,我去北京的慾望並不是很強烈,但李洪誌一篇篇「經文」的下發,使我唯恐失去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去北京的念頭開始在心中蠢蠢欲動。但真正促使我下了決心的,是一件現在說起來非常可笑的事。那時,因為不小心懷了孕,做了人工流產。但李洪誌說流產也是殺生。他說醫院裡有許多肢體不全的,或肢體很全卻很幼小的小孩生命,在那裏沒地方去。不該殺的給殺了,就成了孤魂野鬼,沒吃的沒喝的,一直要等到各個空間的他都走完了生命的進程,才能夠一塊找他的歸宿。而你殺了生,就會造下一個相當大的業力,生生世世要償還你所欠下的生命。可是如果你能修煉圓滿,那你就可以把他們度到你的世界裏去當眾生,使你殺害的生命有了歸宿。如果你要修不圓滿,你殺的生將來是永遠都償還不盡的。所以做了人流之後,我就開始後悔,心中對那種要償還被殺害生命的可怕情景十分恐懼。可是既成事實,怎麽辦呢?只有「修煉圓滿」,把所殺害的生命「度」到我的世界裏去,才能使我從地獄般可怕的幻覺中擺脫出來。那些日子,我每天像一個驚弓之鳥,心驚膽戰,簡直像得了精神病,每天問我剛剛五歲的兒子:「媽媽殺了生,老師還能原諒媽媽嗎?媽媽業力這麽大,還能不能修成?」因為李洪誌說過,六歲以下的小孩都開著「天目」,能看到「另外空間」的東西。當時,五歲的兒子隨口說了一句:「你要出去,老師就原諒你。」(實際上兒子是想讓我帶他出去玩)孩子的這句話彷彿是聖旨一樣,我一骨碌爬起來。因為李洪誌說過,你要是不悟,我會通過常人的嘴點化你。難道這不是通過兒子的嘴點化我,讓我出去嗎?我一定要去,一定要去北京,一定要「修」成!現在想起來,為什麽練「法X功」的女性多於男性,這方面恐怕也是一個重要原因。為了不使「千萬年的等待毀於一旦」,為了上「層次」,求「圓滿」,「修去名利情」,進入那金子般閃光的「天國世界」,為了修成「法王」,躲避「殺生」的報應,我顧不得家庭的責任和孩子的幼小,沖破了理智的閘門。我預備了兩個寫著「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的條幅,準備伺機而動。

   當時正好有一個導演約我寫一部長篇電視劇,他要求和我見面談談。我本來想拒絕,但想到自己是一個「大法弟子」,想到李洪誌說過,修煉路上沒有偶然出現的事,可能有我要去的心、要提高的因素在裡面。於是應邀前往。交談時,他說:「我們剛剛拍了一部《禍國殃民「法X功」》,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我曾親自參與了采訪和調查。」我一聽,心裡一驚:原來如此,他是破壞「大法」的,是安排我來救他,向他講清真相的。因為那天時間很緊,還沒來得及講真相,他就告辭了。回到家裏,我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後悔自己為什麽不打斷他的話而抓住機會向他講真相。自己決定就要去北京了,也許這次就「圓滿」了,該救的人不救,算什麽「大法」弟子?不行,我得把他約出來,告訴他「大法」好,因為李洪誌說心裡裝了對「大法」好的一念就不會被「淘汰」了。一天傍晚,他來到約定的地點。我一見他,就迫不及待地說:「那天我聽說你拍了一部揭批法X功的片子,我非常為你著急。我就是練法X功的,真相我都明白。大法是最正的,是清白的。政府把大法定成邪教是錯誤的,你千萬別聽信他們。對大法有好的一念才能被救度。我看你是一個善良的人,不要為此而被淘汰。題材這麽多,你選什麽不行,為什麽要拍這個呢?趕快把你們的拷貝銷毀吧!不然造業太大,就會在『層層被滅盡的痛苦中償還所欠下的罪惡』。」我滔滔不絕地講著,擡頭一看,發現他用一種陌生的目光打量著我,彷彿我是天外來客;而且,他用報紙捂著嘴在屍偷偷樂呢。大概我當時的神態太可笑了。過了一會兒,他用憐惜的口吻說:「你應該有自己的思想,要珍惜自己的才華,不要盲目地跟著別人瞎折騰,好好搞咱們的電視劇吧。」我覺得這正是考驗我能不能「放下名利情」的一個好機會,就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與他的合作,並對他千叮嚀,萬囑咐,叫他一定說「大法」好。

    給導演講清了「真相」,了卻了我的一樁心願。回到家裏,我翻出我過去寫的所有書稿,心想:自己馬上要「圓滿」了,還要常人的這些「名利情」幹什麽?幹脆把它燒了算了,唯有這樣,「名利情」才能放得幹凈利落!於是我把自己寫的東西搜集到一起,放到垃圾桶旁邊,點著打火機,那些蘸著心血和汗水寫出來的心愛之作在熊熊的火光中化為了灰燼。我的心也彷彿隨著一股股青煙解脫了,升華了。然後就給愛人留下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要出去采訪一個人,今天可能不回來,你記著接孩子。」

    正當我要出門時,愛人突然從單位回來取東西,看見我整裝待發的樣子,問我到哪裏去。我說,「我給你寫在了紙條上,去野三坡采訪一位百歲老人。」畢竟是在說謊,我的表情很不自然。因為我在平時的言談中無意地流露過去北京的意圖,所以愛人對我的行動和不自然的面部表情產生了懷疑。他說:「你說的真話還是假話?你是不是要去北京?」我看他猜出了我的心理,無法再隱瞞了,索性就攤牌說:「我是想去北京,我去那兒正法,是堂堂正正的!」愛人說:「你不能去。你應該為這家裏想想,為孩子想想。你去北京肯定是違法的,犯了法就要住監獄。你要住了監獄,我上著班,孩子由誰來管?」我說:「如果我放不下這些常人的名利情,我還怎能修成佛?要想修成佛就顧不了這麽多,所以我必須要去!」愛人聽了我的話,氣得「啪啪」打了我兩個耳光:「你說的這是什麽話?為了你修『佛』,孩子都不管啦!告訴你,今天你不許給我出這個家門!」愛人說罷撕碎了我寫的紙條,氣憤地說:「什麽『真 善  忍』,滿口假話!」說罷,給我反鎖上門,拿了點東西又上班去了。
因為我事先已與別人約好在火車站見面,我看看錶,時間快到了,心急如焚。門反鎖著,出又出不去,這該怎麽辦呢?我急得在屋裏團團轉。突然,我的腦海裏閃出了一個念頭兒:跳樓!反正我是「真修弟子」,有師父保護,絕對不會出事的。因為「明慧網」上有過這樣的材料:一個老太太為了「正法」跳樓出去發傳單,縱身跳下去,居然安然無恙落在一朵蓮花上。因為「真修弟子」都有師父的「法身」保護。於是我打開了窗戶。正準備往下跳,突然被鄰居發現了。鄰居嚇得大聲驚叫起來:「你千萬不能跳樓,你要跳我們也不活了!」她這一喊,一下子使我楞住了,我坐在窗臺上猶豫起來。這時,她趕忙撥打了110。不一會兒,110的警察來了,他們看見我,和善地說:「你快下來,有什麽事咱們好好說!」我見狀靈機一動:為什麽不乘此機會給他們講真相呢?這難道不是一個「正法」的好時機嗎?師父說過:對「大法」存有好的一念,就不會被「淘汰」。多救一個是一個。將來自己修成「佛」了,這就是自己的威德,他們都將成為自己世界裏的眾生。為了吸引他們的註意力,我故意做出非常危險的動作,站在窗臺上,張開雙臂,一副飄飄欲下的姿勢,向警察喊道:「現在你們必須大聲喊『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否則我就從樓上跳下!」當時很多鄰居在旁邊圍觀,他們嚇得渾身打戰,有人甚至捂住眼睛不敢看我。兩個警察對視了一下,不知小聲說了一句什麽,只聽一個警察說道:「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救人要緊!」他大聲問我:「我們要是喊了,你真的下來嗎?」我說:「我絕對不會騙你們!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救度你們。你們快說!」在我的緊逼下,警察果然喊了一句:「法輪大法好!」我一聽這聲音,心裡高興地想:「沒想到我通過這種方式救了兩個人,這是師父安排的讓我來救度有緣人。既然他們喊了,我也答應了他們,於是我手舞足蹈地大喊道:「你們得度了!你們得度了!」喊完就從窗戶鉆回屋裏。雖然沒去成北京,總算也做了一件「正法」的事。我愛人知道這事後,特意去向兩位警察道歉。兩位警察神秘地說:「其實我們說的她並沒有聽清。那天我們在『法輪大法好』後面加了兩個字。」我愛人好奇地問:「加了哪兩個字?」警察笑著說:「個屁。」
愛人得知我演的醜劇後氣憤至極,回家後發瘋似的找了半天,找到了我的一本《轉法輪》(由於我擔心他撕我的書,早就匿藏到一個他不知道的地方,外面只留一本《轉法輪》,他不在家時,我偷偷地看),他不由分說,翻開書,找到李洪誌的像,用圓珠筆往李洪誌的眼上、臉上不停地塗抹一番,然後扔在地上,用腳使勁地踩了幾下,示威似的告訴我:「我今天毀了李洪誌的像,他要是能顯靈,現在就讓我死。我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面對愛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我嚇傻了,獃獃地站在地上,木然地望著眼前的一切。突然間,我歇斯底裏地叫道:「我要用生命護法!」喊罷,猛地向墻上撞去。愛人一個箭步上前抱住了我。我的頭上撞了一個大包,愛人心疼地說:「你不要命了?」我賭氣地說:「不讓我學大法,我生不如死!」我愛人說:「你怎麽比吸鴉片還上癮,那個像垃圾一樣的《轉法輪》怎麽就那麽吸引你呢?」我不屑一顧地說道:「常人永遠都理解不了修煉人!」愛人嘆了一口氣,拿濕毛巾給我冷敷頭上的大包,我奪過毛巾一下給他扔在地上,傲然地說:「我們大法弟子都有師父保護,你這個常人不要動我!」愛人奇怪地說:「別忘了,我是你的丈夫!」我撇撇嘴說:「什麽丈夫,說不定前世是冤家,是幹擾我修煉的魔!」愛人不解地說:「你是不是得了精神病?我看該送精神病院了。」
這時,電話響了,有人找他出去。他匆匆忙忙地安慰我幾句出門了。好大一會兒,我好像突然明白了剛才發生了什麽。我一下子跪在地上,雙手合十,仰望著天花板說:「師父,師父,求求您能放過他。他是一個常人,不知道大法的威力,您就放過他吧!都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大法!」我自言自語地說道:「雪剛,不是我不度你,不是師父不慈悲你,你破壞大法,業力太大了,就是把你銷毀我也沒辦法了!」
那幾天,我一直提心吊膽地等待著將要發生在我愛人身上的不幸。可我看他每天還是好好的,什麽災難也沒有遇到。但當時沒有懷疑李洪誌這個「主佛」是真是假,反而心想,師父可能看在我的份上原諒了他,自從我「修煉」以來,他畢竟也給我承受了不少「業力」,幫我去了不少「執著心」。謝天謝地,師父真慈悲,真偉大!
這次沒有去成北京,愛人對我的防範加緊,也不用我接送孩子,每天一出門就把我反鎖到屋裏,還把電話線掐斷,斷絕我和外面的聯系。可我還是伺機想往外逃。一天晚上,孩子發著高燒。愛人帶孩子去醫院打針,走的時候由於著急,忘了上反鎖。這下我終於抓住了機會,匆匆地拿了兩件衣服,帶上預先準備好的兩個上面寫著「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的條幅,裝了點兒錢跑出了家門。然後打了一個出租車,一路上心驚肉跳,不住地回頭張望,看看愛人是否追了上來。到了火車站,我匆匆忙忙買了一張車票,逃命似的上了火車。
那天,因為孩子住了院,愛人沒有回家,也沒有發現我的出走。他想:作為一個母親,總不能在孩子有病時棄孩子不管吧!可是,那時,被邪教控制得完全沒有了人性的我,早已把母親的責任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根本顧不上親人的死活,唯有「修煉」和「正法」、「成佛成仙」才是第一重要的。
路上,我倚窗而坐,不住地望著窗外,心早就飛到了天安門,回想著「明慧網」上所描繪的「惡警」「嚴刑拷打大法弟子」的種種「暴行」,我怒火中燒。心想:我倒要看看這些「惡警」能不能把我吃掉!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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