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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分享<神的傑作>-細胞-服務(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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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真理不倦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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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永生 發表於 2013-6-29 21:00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讀書分享<神的傑作>-細胞-服務(5)

作者:(美)班德,(美)楊腓力 著



在施予中,我們有所得;在饒恕中,我們得到饒恕;在死亡中,我們重生,得以進入永生。    ——聖方濟

    我閉眼回想自己的一生,試著在記憶中搜尋人生少數幾次極度喜樂和滿足的時刻。令我驚訝的是,我想到的不是那一頓大餐、那一次難忘的假期,或那一個頒獎典禮。我的思想反而停留在我過去有機會密切合作的一個團隊上,因著合作我們有機會去服事別人。有時,我們的工作是幫助病人改進他們的視力,有時是防止麻風病繼續惡化,或挽救一隻腿免被切除。遇到那種時刻,我們總要作些明顯的犧牲。手術通常是在極原始的狀況下進行的,我唯一有的是一張可以搬動的桌子,一百一十度的氣溫和一個年輕的助手拿著手電筒站在我旁邊。即使工作情況不甚理想,這些必須叫我集中所有精神幫助別人的時刻,總會閃耀出不尋常的光輝,令我難忘。

    我特別記得一個病人,撒答郭番,他的朋友都叫他撒丹。他出生在南印度一個藝術家的家庭,世襲階級地位很高,受過良好教育,有很好的教養,但麻風病使他成為被社會所遺棄的人。路上行人一看到他的膿瘡,就會大聲叫罵,帶著厭惡的表情避開他。餐廳他不能進去,公共汽車也不准他,上車。

    撒丹滿懷沮喪地來到我們在維羅的醫院。雖然他的臉看來很正常,但他的手指已縮短癱瘓了。他的腳上生瘡,凡他走過的地方,地上總會留下濕漉漉的一灘痕迹。因為麻風病已經感染到骨頭,他的腳也短了半截。撒丹的麻風病已嚴重到失去應用手腳的階段,這個階段是我們醫療隊費盡心力,想盡辦法要加以扭轉的。

    我們相信他的腳如此惡化,都是由丁沒有痛覺,一直走路以致腳部承受太大壓力所造成的。簡單觀察就可以看出這一點:因為我們在病人鞋罩找到釘子和粗糙東西的地方,也正是他們腳上長爛瘡的地方。我在想如果我們能把壓力平均分散到整個腳底板,也許表皮就能承受這些壓力,我們的病人也就可以走路,而不致使腳部遭到損傷了。

    撒丹是個理想人選,正可用來試驗我們的理論。他迫不及待地同意住進我們的「新生命中心」,這是一間用泥土、茅草搭成的小屋,他願意做任何事,只要我們能改善他的病況。我們先叫他睡在病床上,等到生瘡的腳痊癒,然後替他做上一雙柔軟的便鞋。他很興奮地開始走路。但不到一個星期,他腳上又會出現紅色的膿皰,撒丹只得再回到床上去。然而我們總是很樂觀,因為這種設計是實驗性的,我們只需要繼續找出最適合他腳的鞋子即可。

    但接下來的三年,我們的情緒卻是在頻繁的希望與失望中交織度過的,用幾行字來表達這種情緒的波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我們試過石膏模型、木屐、用蠟模做成的塑膠鞋等。我還特地到加爾各達去學如何合成氯化聚乙烯化合物,也到過英國學如何用噴洒上去的塑膠做鞋子。

    我覺得自己是在嘗試拯救兩個好友的生命,卻又一再失敗。一個好友是我的理論,因我心中一直相信因麻風病所引起的畸形是可以沒法防止的。我相信這種病主要是攻擊神經,只要我們能想出辦法防止病人自我摧殘,病情必會好轉。我們已經收集了很多支持這種理論的證據,而且在比較不嚴重的個案中,也都嘗試成功了。這個觀念不只是一套冷冰的科學理論,它也幾乎變成我們自己心愛的孩子。在比較年長有經驗的醫生們反對之下,我們這一小群在維羅的醫生,仍然為著一個理想在努力奮鬥,我們盼望能夠扭轉世人對麻風病人的古老偏見。但經過了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時間,就在撒丹試一雙又一雙鞋子的期間,我們看著膿瘡消失,治好后又會再長出來,這種熏復的過程使我們對自己理論的信心慢慢死去。

    但我們還要支持另一個朋友,就是撒丹自己。畢竟,我們所研究的是他的腳,我們將自己的觀念拿來做實驗,而撒丹卻是把自己的身體和希望都獻上了。我甚至到了一個地步:無法再面對他,給他脫襪子;雖然我知道,撒丹從來不會抱怨。我已經愛上撒丹,我也知道他愛我,把我看作是他最後的希望。我有時不禁會想,為了他的緣故,我是否應該放棄自己的理論,鋸掉他的腳,這樣做至少他還可以裝上木腿,回去與家人團聚。

    每一次失敗后,我們總又從頭開始新的設計——是一隻高的、堅固的靴子好呢?還是一個可伸縮的、有彈性的鞋底好呢?每一個晚上,我們帶著新出現的希望,一起討論。

    有時候一個月過去了,當我看到他的腳沒有感染的跡象時,就會開心地人叫:「撒丹,我們終於找到合適的鞋子了!」但最後總免不了,失敗的跡象又會再度出現。

    我常試著在那些經常出問題的地方減輕壓力,結果卻發現自己不過是把磨損處移到新的地方去。我們的醫療隊鼓勵撒丹,他也鼓勵我們。如果要哭泣,每個人就獨自哭泣,但大家總是盡量不把自己的沮喪顯出來。

    除了設計鞋子外,我還要做粗手工。在一天的教學和手術結束后,我總會走到「新生命中心」,重拾起木匠的手藝。用一套鑿子、半圓鑿和銼子,先把一塊木頭刻成木屐,然後削扁,做成撒丹腳的形狀。他坐在板凳上,我就用木屐去合他的腳,凡是腳上有腫塊的地方,我就在木屐上挖個洞加以配合。最後,再用砂紙把成品磨光,以免傷到他的腳。綁上皮帶以後,我就帶著撤丹,開始另一階段實驗性的步行。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我經常要檢查他腳所承受的壓力,看看有沒有發炎的跡象,然後調整木屐。但最後撒丹總會帶一隻邊上染著血跡的木屐來,「真抱歉!」他會這麼說,我也一樣會喃喃自語:「很抱歉!」然後我們又要重頭開始。

    然而,在這一切的沮喪中,我們也有過一些美好的時光。我們發現所有最成功的鞋子都是可以搖擺的——鞋底下裝一根粗糙的棒子,使得腳可以前後擺動,好像裝在定軸上的中中蹺蹺板一樣,用不著彎曲。最重要的是,我發現我學會預測腳快發炎的跡象。即使撒丹感覺不到痛苦,我的手還是可以察覺到,只要發現腳上哪些地方是熱的,我馬上就知道那地方已經受傷了,再過一、兩天,邡地方一定會破皮。能及早發現這些快受傷的地方,我就可以改變鞋子的形狀,或讓腳休息一陣,使肌肉可以復原。

    發現這一點以後,能夠好好走路的時間延長了,撒丹的腳皮也比較不容易破了。一種幾乎令我們窒息的希望漸漸地取代了失望。撒丹可以走好幾個月的路,而沒有任何問題,而且與過去幾年比起來,他也能走得更好。

    之後,我又發現了一個令人無法相信的心得。有一天,在我摸著檢查他的腳時——如今我對他的腳,比對自己的腳還要熟悉一我感到很興奮,因為他的腳是涼的,完全沒有發炎,我覺得他的皮膚不同了。過去撒丹的皮膚很硬、溫溫的,而且綳得很緊,而現在是鬆軟、涼涼的,並且縮小了些。我突然領悟過來——這才是撒丹正常的腳,它第一次復原過來了。我認識他這麼多年,由於長期發炎所堆積下來的廢皮,加上反覆地受傷,他的腳一直是腫的,而且一直在發炎。如今.因為幾個月沒有再受傷發炎的緣故,細胞中的蛋白質液已經開始能被皮膚吸收,使皮膚和骨頭不再腫大,因此能夠移動,並且能適應外在的壓力。

    我們早期的問題至少有一部分是由於撒丹的腳從來沒有恢復止常過而引起的。他的身體為了要抵抗感染,而發展出來的表皮組織,並不能承受外表壓力的磨損。在每一次的痊癒后,我們總是太快要他起來走路。由於神經已獃滯了,撒丹無法注意到自己的新皮膚還太嫩。於是用幾個月的工夫,我試著學會去感受他所感受不到的痛苦。

    今天,每當我有機會再到印度時,我總會繞道去看看我親愛的朋友撒丹、他的太太和他們的家人。他現在顯得自豪而獨立,在一家醫院當檔案管理員,自力更生。他靠著一種會搖擺的靴子走路,現在世界上有很多地方的麻風病人、糖尿病患者和其他腳部沒有神經的人,都在使用這種靴子。

    當我們見面時,撒丹總會脫下靴子,熱心地展示他的雙腳,它們已經有好幾年不再生膿瘡了。他的皮膚是鬆軟、自由的,他的腳是冰涼的。我用手去撫摸他腳上每一個熟悉的輪廓,當我們目光相遇時,我們都會想起過去那段失望和流淚的日子。但我們記得更清楚的是,當我們知道他的腳真止復原的那一天那種狂喜的情形。如今我稱呼撒丹的腳是我的腳,撤丹也說我的手是他的手,因為只有通過我的手,他才能有所感覺。

    當耶穌談到基督徒生活時,他所發出的邀請聽起來往往像是一種警告。他說人若想過基督徒的生活就要「計算代價」,要肯變賣所有的,「背起十字架」跟隨他。過去他的這種態度常常令我深感困惑,如今我才知道原來他是為了強調忠誠之必要才這樣說的;從生物學的觀點來看.每一個細胞都需要肯為全身獻上自己。有時候跟隨一個元首也要這樣地棄絕自己,有時更要肯為元首之故忍受某些痛苦。通過像我和撒丹這種少有的經歷,我才知道原來服務別人可以開拓一些令人滿足的生活層面,這實在是遠超過我的想象。神呼召我們舍已,其實不是要我們為達成舍己的目的而舍己,實在是為了要我們享受真正的滿足,這種滿足是那些不肯舍己的人永遠享受不到的。

    我們的文化鼓吹自我滿足、自我發現和獨立自主等觀念,但按照基督的說法,只有當我肯捨去生命時,我才能得回生命;只有借著奉獻自己為「活祭」,透過向他效忠,把自己奉獻給在基督里那更大的身體時,我才能明白自己真正存在的理由。

    對於這種服務的人生,我們總帶著殉道者的精神,希望能滿足自己的感受。其實,我們蒙召否認自己,為的是能開拓出一個更豐盛的生命。在兩相權衡之下,顯然得好處的是我們自己:一面得以脫去自私的外殼,一面透過我們自己的手表達出上帝的愛,使我們能重新被塑造成他的形象。杜端蒙(HenryDrummond)說:「拒絕否認自我,留下來的就只是未被否認過的自我。」

    要了解服務的觀念,最好是透過個人的榜樣,而不是靠抽象的理論。留給我相當深刻印象的是一個長相很奇怪的法國人,名叫皮埃爾(AbbePierre)。他來到維羅的麻風病院時,身上穿的是修道士的大袍子,肩上披一條毯子,氈制的旅行袋裡則裝著他所有的行李,我請他來與我們同住,就在我們家裡,他告訴我他的故事。

    他是天主教的修道上,二次世界大戰後被指派在巴黎的乞丐當中工作。那時,巴黎的乞丐沒有地方去,冬天一到,很多乞丐就凍死在街道上。剛開始時,皮埃爾想辦法要使整個社區關心乞丐們的情況,但並不成功。後來他決定,唯一的辦法是要乞丐們學會如何自力更生。首先,他教導他們營生的方法。過去他們只是偶爾出來撿撿瓶子和破爛,現在他把他們組成隊,分頭去清掃城市。下一步,他要他們利用別人丟棄的磚頭,建造一間貨棧,把從大旅館和商店裡撿來的大量瓶罐分類儲存,開始做生意。最後,皮埃爾鼓勵每一個乞丐,要負起責任去幫助其他比自己更貧窮的乞丐,這個計劃果然成功了。後來,有一個叫以馬忤斯的機構成立了,繼續皮埃爾的工作,同時在其他國家也設立了許多分支機構。

    皮埃爾告訴我,等他在巴黎工作了幾年以後,在這個法國城市裡再也找不到乞丐。皮埃爾相信他的機構已面臨一次嚴重的危機。

    「我一定要找出一群我的乞丐們可以幫助的人來!」他這樣說,他也開始到全世界其他地方去找這些人,就是在這樣的旅程中,他來到維羅。他最後用他所面對的難題作了結論:「如果我找不到比我的乞丐們更慘的人,這個運動就會轉而對內。他們將會成為一個強有力、富有的機構。那麼,一切屬靈的影響力都會消失!他們沒有一個人肯再去服務別人!」當我們走出房子,到學生招待所去用餐時,我的腦子裡一直迴響著皮埃爾熱切的懇求:「我需要找到一些我的乞丐們可以幫助的人!」

    我們在維羅的醫學生有一個傳統,是我一向要事先警告來訪的客人的。凡是來吃中飯的客人都必須站起來講幾句話,介紹他們是誰,為什麼而來。我們的學生像其他地方的學生一樣,對這種事一向漫不經心,他們之間也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他們只肯忍受三分鐘的演講,如果那位客人講話超過三分鐘(或時間還沒有到,已令人厭煩),學生們就會跺腳,要那個人坐下來。

    皮埃爾來訪的那一天,他照例站起來,我把他介紹給大家。我可以看出這些印度學生用迷惑的眼神瞪著他——這個大鼻子的小矮個,不但貌不驚人,身上還穿著一套奇怪的修士袍。皮埃爾開始用法文講話,我和一位叫漢茲的同事則十分辛苦地替他翻譯。我們兩人的法文都不好,但在這個地區沒有人講法文,我們只好結結巴巴地把一些概要翻譯出來。

    皮埃爾剛開始還講得比較慢,但很快速度就加快了,好像錄音帶突然轉快一樣,一句接著一句,有時還比手划腳。我非常緊張,因為他開始長篇大論地從整個事情的發展史講起,而我知道學生們很快就會把這個偉大而謙卑的人給轟下台去。更糟的是,我根本翻不出他那十萬火急的句子。他才到過聯合國總部,聽到一些大人物如何用好聽的聲調、優美的詞句侮辱別的國家。皮埃爾則說,語言只能用來表達恨,真正的愛不必用口來傳達,愛的語言就是你肯為別人做什麼。然後他愈講愈快,漢茲和我面面相覷,無助地聳聳肩站在一旁。

    三分鐘過去了,我稍往後退看著整個房間,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動。這些印度學生用銳利的黑眼珠瞪著皮埃爾,臉上充滿陶醉的表情。他一直往下講,競沒有一個人出聲。二十分鐘以後,皮埃爾坐下來,學生們馬上爆出最熱烈的喝彩聲,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我完全不懂,不得不去問一些學生,「你怎麼聽得懂?這裡沒有人會講法文啊!」

    一個學生回答我說,「我們用不著語言,我們感受到愛和上帝的同在。」

    皮埃爾已經學會忠誠服務的功課,這是維持基督肢體全身健康的唯一方法。他來到印度的麻風病人中間,尋到一些比他的乞丐們更可憐的人;一旦發現他們,就充滿了愛和歡欣。他回到法國的乞丐們當中,他們和以馬忤斯機構共同捐贈了一幢病房給維羅醫院。他們找到了需要他們幫助的人,這種屬靈的動機,使他們的生命能持續下去。以馬忤斯運動因而成長,成為基督身體中服務別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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