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旦凈末丑 「民運」小舞台——讀《我的民運路》有感

來美國求學並留美定居已近十年的時間了，此間對所謂的海外民運人士及其「英雄事迹」多少有所耳聞，不時的更是能看到一場場民運人士之間「鬥牛」的好戲。近日從一位來自香港的朋友那裡看到一本名為《我的民運路－行到水盡處坐看雲起時》的書，作者齊墨，聽說在海外民運界也算是個人物，便將此書借來一讀，誰不知竟被書中內容深深吸引，於是通宵達旦，一氣讀完。書中借民陣前主席齊墨回憶其親身經歷的民運之路，將一部活生生的海外民運內鬥混戰史展現在讀者面前，彷如一部好萊塢大片般引人入勝，殊不知海外民運界的內幕竟是如此精彩紛呈，高潮迭起。整個民運界就就是一個被豢養被施捨的小舞台，而一個個民運「名人」們，卻在這個小小舞台粉墨登場，上演一幕幕無恥醜陋的大戲，扮演著生旦凈末丑種種角色，當然，更多的好像還是丑角吧，猶如跳樑小丑般的展現自己無恥的一面。真的是你方唱罷我登場，讓作為觀眾的鄙人大呼過癮，其中對一些民運人士卑劣的個人道德操守和品行刻畫的更是入木三分，讓人印象深刻。
    齊墨先生的這部大作，首先應該算是一部民運詞典，讓我們對民運的起源、發展，眾多的民運組織以及民運人物有了一個基本的認識；其次又算是一部故事書，通過齊墨先生個人的所見、所經、所感，講述了一個又一個民運組織在民運野心家們的人為操縱下分分合合的離奇故事；然後又算是民運人物的個人傳記，展示了一個又一個「民運精英」、「民運大佬」們的醜陋人生，他們口口聲聲為中國民主事業獻身，結果卻為一己私利，以中國人的名義，在海外、在台灣，以無所不用其極的卑劣手段，出賣人格、出賣良知，僅僅為換取美國、台灣等反華反共勢力的支持，當然最主要的是金錢支持，把民運作為搖錢樹來為自己賺取最大的利益；最後只能說它是一把了解民運興衰的鑰匙，齊墨先生以大量的事實證據以及生活細節把整個民運發展的歷史，特別是民運組織、民運人士之間的內鬥混戰完整的展現在我們面前，一些細節真實感人，若非親身經歷，實難虛構。
    齊墨先生將1983年中國民主團結聯盟（簡稱民盟）在美國的成立做為中國當代海外民運的開始，一直講述到去年所謂的「中國茉莉花革命」的失敗。期間民聯、民陣、民聯陣分分合合的「糊塗陣」，中國自由民主黨、中國民主黨、中國社會民主黨、中國民主正義黨等等的黨派林立，三四十個民運組織，互不相讓、各自為政，甚至互相爭鬥、互相辱罵、互相拆台。民運組織越來越多，真正的民運人士卻越來越少，其中還混雜著濫竽充數的難民們，海外民運越來越像一出鬧劇，就算再 「偉大」的人物也已經無法挽回海外民運最終失敗的命運，因為海外民運已註定被歷史淘汰。
    在《我的民運路》一書中，魏京生、王希哲、王炳章、萬潤南、楊建利、王丹、徐邦泰、吳宏達等民運領袖們紛紛登場，各領風騷，但是他們不僅不能拯救民運，反而卻將民運一步步推進內鬥混亂的深淵直至最終失敗。這些所謂的「民運精英」們，有的霸道專橫、飛揚跋扈，有的反覆無常、性格卑劣，有的貪污經費、只會斂財，有的自私自利、私生活混亂，可以說，在民運之中敗類林立。比如說吳宏達，早年就曾因盜竊、誘姦女學生等罪行被懲處過，在北京被勞動教養三年，到美國后就把所謂調查中國勞改作為了自己的飯碗，後來又傳出侵吞雅虎賠償金的醜聞，其下作的吃相，讓人感到不齒。一方面以人權的旗幟來從事各種活動，另一方面通過這一活動又可以謀取到相當的經濟利益。令人髮指的是，雅虎為坐牢家屬提供的賠償金也被他侵吞了。如此腐敗和道德淪喪，焉能成事？民運中類似吳宏達之人數不勝數，由這些「精英」領導的所謂民運，又怎麼可能成功呢？
    齊墨先生也是深深看透了這一點，其半生親身經歷的民運之路，就是一部赤裸裸的民運內鬥史，其目睹海外民運的路越走越窄，人越來越少，而民運中有理想、有道德的人更是寥寥無幾，民運的路成為一種劣幣驅逐良幣的過程，清流推出的過程，是「黃鐘毀棄、瓦釜雷鳴」的過程。由此，齊墨先生深感悲哀，並最終無奈退出民運。就像齊墨先生在接受「亞洲周刊」訪問時所說：理想夢碎，隊伍散亂，名聲狼藉，一部海外中國民運史，主線就是內鬥。
    《我的民運路》一書真實的反映了30年來海外民運發展的真實狀況，竊以為值得一讀。最後仍然借用齊墨先生書中的話：中國需要民主，但中國不是阿富汗，不是利比亞，不是敘利亞，中國的民主不需要從「八國」引進，中國式的民主只能，也只能在中國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