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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軍115師老兵:420天戰俘生活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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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athens 發表於 2007-10-7 12:11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1941年秋天的明月將冀東平原照得恍如白晝。
   
    這輪明月牢牢地懸掛在李義的記憶中。因為,「對面鬼子的眉毛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在月光下,八路軍115師騎兵團七連與侵華日軍的一個連隊猝然相遇了。由於是從平地上一座土丘的兩側分別走出,遭遇來得過於突然,雙方都曾有一個瞬間的錯愕。來不及開槍,雙方即發起衝鋒,上刺刀。
   
    李義的對手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日本兵。這個結實有力、端三八槍、穿黃呢軍服的鬼子沒有將看起來還像個大孩子、穿破舊軍服、手掄雜牌槍的八路軍小戰士看在眼裡。這種輕視加速了他的死亡。李的家鄉唐縣習武之風甚盛。
   
    李義撥開鬼子的刺刀,一槍刺向黃呢軍服的心窩。鬼子的血激射到李義的臉上。
   
    這是李義第一次跟鬼子拼刺刀,他18歲。「當時汗把衣服都濕透了。」
   
    李義參加的戰鬥主要在河北保定地區展開。兩年後,1943年1月26日,在一次反掃蕩中,掩護主力部隊轉移之後,他成了戰俘。在此前的一次戰鬥中,為掩護一位地方女幹部衝出包圍圈,李義與她交換了名字。后李義改名為李庭芳,解放后延用至今。
   
    2005年6月16日,廣州被雨水打得透濕,在流花地區的一棟居民樓里,80多歲的老人李庭芳的思緒不得不回到他還叫李義時的軍旅時代,回到給他帶來痛苦與恥辱的1943年的集中營。

    日軍殺害中國戰俘
   
    陣地被俘
   
    鐵絲穿過他和戰友的身體
   
    李義睜開眼,看到幾條大狼狗吐著舌頭蹲在身邊,還有七八個日偽軍持槍看守著他和幾個戰友。
   
    他們是1月24日進入唐縣魏庄嶺陣地的。這裡是冀東地區黨政軍民來往晉察冀邊區的要道,離保定、石家莊都很近,也是日軍進攻邊區的必經之路。
   
    1943年初,大量日偽軍集結對晉察冀邊區進行又一次掃蕩。1940年中日戰事中著名的百團大戰之後,正如彭德懷所預言的那樣,日軍南下的步伐放慢,但加強了對華北的控制。華北派遣軍總司令岡村寧次多次對華北進行大掃蕩,意圖吃掉晉察冀邊區。
   
    七連的任務是在這裡堅守二至三天,與定唐支隊和十一大隊一起掩護邊區駐地五萬餘人轉移。時任副班長的李不可能想到這竟是他與日軍在戰場上的最後一次戰鬥,此後他將轉入與敵人另外一種形式的戰鬥。
   
    百團大戰之後,李義所在的部隊與日軍在華北頻繁接觸,「有時一天要與敵人交鋒三至四次」。
   
    李義與日軍最後一次戰鬥中遭遇的是岡村寧次的第二聯隊。到1月26日下午,七連與其他掩護部隊且戰且退,進入了西赤村附近一處財主的墓地里,此處柏樹成林。這時,七連的兩個排已經只剩下11名戰士,李義的鼻翼處也掛了花。日偽軍將墓地包圍,在隨後的肉搏戰中,李義被打昏。
   
    李義昏迷了10來分鐘,醒來后,不只看到了狼狗,還看到受傷的30多位戰友被捆在柏樹上用刺刀挑死,包括他的堂弟。
   
    李義本以為自己也會被挑死,他想死在這裡也好,因為那處墓地離他的家只有一里地不到。但是日軍顯然不打算這樣殺掉他,李義等五人被押到了唐縣憲兵隊,第二天又被轉移到望都縣憲兵隊。其間,李與戰友齊貴全、胡根傑被一根鐵絲相連。鐵絲穿過了齊、胡的鎖骨,到李義這裡則穿過了他受傷的鼻翼。
   
    在望都憲兵隊的日子裡,李和他的戰友受到嚴刑拷打,鬼子逼他們交待主力部隊的去向及個人是否共產黨員。在拷打中,鬼子將一塊燒紅的鐵塊夾在李的膝窩裡。現在,老人腿上傷疤猶自清晰。
   
    七八天後,李義等七人被帶出。開始他們還以為是要被槍斃了,所以都準備了幾條有力的口號,準備行刑時喊出來。但是,七人很快與五十餘名被抓來的河北農民會合。出瞭望都城南門后,他們被趕上了火車。
石家莊集中營

  22個病傷者的人頭被齊齊砍落

  下了火車,李義發現自己到了石家莊。在進入石家莊集中營的一瞬間,李更加清楚地意識到:我成了戰俘。

  在中日戰事早期,日軍對待戰俘是一律殺掉。但李義他們硬跟鬼子頂著干,卻沒有被殺掉。實際上,從1931年到1945年的14年間,日本法西斯為瘋狂擴大軍備生產、修築軍事工程,曾強迫數千萬平民和戰俘充當勞工,並致使其中數百萬人死亡、傷殘。1941年底,太平洋戰爭爆發后,日軍更加瘋狂掠奪中國的資源,進一步強化了勞務供給體制。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李義來到了石家莊集中營。
李義走進集中營時,注意到大門口掛的牌子是「勞工教習所」。「集中營像個城堡,圍牆厚而高,牆上還架有三條電線,圍牆四角建有碉堡,黑洞洞的槍口向外伸出,集中營大院內有大碉堡,四周都有射擊孔,被俘人員和被抓來的農民,一舉一動日寇看得清清楚楚。」李庭芳在後來的一篇回憶文章中寫道。

  進入集中營的第二天仍是拷打。拷打之後,李義的八路軍服被脫去,換上了集中營的囚衣。李庭芳老人還清楚地記得囚衣上的號碼「1500」。集中營里不但有李這樣的八路軍戰俘,還有國民黨部隊的戰俘。

  李庭芳用「非常恐怖」來形容集中營的時日。在這裡,傷病者是得不到救治的,死人被裝到特製的四輪車上,運到野外后,將四輪車的底板一抽,屍體即跌落下來,為野狗分食。四輪車被戰俘們稱作「活底棺材」。

  李義認識了一個拉「活底棺材」的附近農民。農民告訴李,他每天往外面拖死屍,少則五六個,多則十來個。集中營里有很多日本醫生,天天拿抓來的活人做實驗,做實驗沒死的,也要把他搞死。

  這個農民還告訴李義,就在前幾天,集中營從日本國內調來了八名新兵,日本軍官就從牢房裡將八個有病傷的人拖出來,扒光了衣服綁在木頭樁子上讓新兵練刺刀。其中一個不敢刺,當官的就打他嘴巴,一直到把這個兵打得跪在地上。這個農民說,他來集中營三年多了,日本人三天兩頭殺人。

  不久,李義就目睹了這樣的一幕。那天,22個日本人要「試刀」,即從牢中選了22個病傷者,讓他們跪在當院里。日本人站在他們背後,將指揮刀刀刃向外、刀尖朝上貼附於小臂下,然後迅速從中國人頸項后抹過。人頭落地,看誰的動作快,利索,刀口齊整。

  「那麼多人頭刷刷掉在地上,脖子上的血噴得老遠。」李庭芳說。

  當時一個被抓來的農民見此情景嚇得癱倒在地,日本軍官就讓一個新兵上前,把他的頭砍了下來。

  李義在石家莊集中營呆了一個來月,他大致算了一下,有3000餘中國人死亡。

  李義等人很快跟集中營的地下黨建立了聯繫,他竟然是李義剛進入集中營時拷問他們的那個人。這位叫王任傑的地下黨巧妙地利用敵人的手搞掉了不少叛變者,還營救了數十位抗日誌士。

  在集中營的刺刀和鮮血中,李義還跟一個叫李玉青的翻譯官結下了某種類似友誼的關係。李玉青原本是岡村寧次第二聯隊的翻譯官,在一次掃蕩中被八路軍俘虜。並在晉察冀邊區學習一年有餘,后被放回,但這時日本軍隊已經不再信任他,派他到集中營做翻譯,他對此非常不滿。王任傑將他爭取過來,為共產黨做事。

  在後來門頭溝的一次未遂暴動中,李玉青救了李義一命。1943年5月,當李義等數千勞工被轉押到黑龍江做苦工時,李玉青創造條件使一批勞工逃亡。第二天,李玉青即被日軍槍殺。

北平俘虜收容所

  勞工被強行抽血,婦女被當眾姦殺

  1943年的春天,小麥尚未長高,剛剛泛綠。在集中營度過一個月後,李義等1500人被抽到北平(京)附近門頭溝勞動,為日軍挖彈藥庫。在進行編隊時,李義當上了小隊長。李開始認為這是當漢奸,王任傑說,由我們的人來當小隊長,有利於與鬼子做鬥爭。另一位同志劉炳臣則成為中隊長。

  日軍在南下過程中,顯然想把華北作為自己的大後方,在這裡廣築工事、倉庫。「我們在勞動中有組織有計劃地磨洋工,拉屎拉尿半個鐘頭,開山的速度慢得像老牛。」李庭芳回憶說。

  由於勞工磨洋工,加之八路軍游擊隊不斷搔擾,彈藥庫進展緩慢。後來,勞工們被押回北平市區,關進俘虜收容所。

  在這裡,李義一天只能吃到二兩高粱飯,餓得難受。有一次,日本人還從每個人身上抽走了300CC的血,李義是O型血,更是被抽了400CC,當時就昏倒在地。日軍醫生用腳踢他,一直到把他踢醒站起來為止。不只是李義昏倒了,被抽血的人幾乎都昏過去了。李玉青說這些血漿供給了日軍傷員。

  更為殘忍的是,在收容所,拿傷病者練刀是鬼子的家常便飯。練刀時,戰俘們還被逼著圍觀。李義前後就看到80多人被日軍砍頭。

  最讓李義痛苦及不願回憶的是收容所里那些被抓來的年輕婦女。鬼子日夜輪流污辱她們。有的婦女跟鬼子打起來,從屋裡一直打到屋外的草地上。鬼子將其打昏后,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當眾將其強姦,之後抽出手槍將她打死。一個日軍軍官並不制止他的部下,而是說了聲「約西」。性格暴烈的齊貴全見狀要上去跟鬼子拚命,被李義勸止,「手無寸鐵,怎麼跟他們拼?」

  李玉青告訴李義,收容所共有270多名婦女,她們將被送到前方勞軍。

  「這一幕就像烙印一樣烙在靈魂深處。」李庭芳說。

  戰俘收容所牆高院深,並裝有電線,又有一個營的鬼子駐守,像在門頭溝那樣搞暴動無異於自取滅亡,但逃亡的努力時刻都在進行。

  一個早晨,李義起床后發現趙福祥等五個戰友不見了。他連忙走出屋來,在刺眼的陽光下,他看到五個戰友全都掛在牆上的電線上,早已被燒焦,認不出面目了。

    頭一天晚上,當五個人決定深夜爬牆逃走時,李義和齊貴全勸他們不要莽撞,但來自農村的趙福祥等人根本不知高壓電為何物,他們認為李義太膽怯,是在替鬼子說話。趙的指責令李義無言以辯。

鞍山弓長嶺鐵礦

  在地下180米深處策劃逃跑

  1943年8月間,當李義抬頭阿望時,鐵絲網上的天空已不屬於北平,這裡是遼寧鞍山弓長嶺鐵礦。

  四個月前,麥收在望,包括李義在內的3000人被編成兩隊,前往黑龍江。李義所在的一隊是修築日軍征戰蘇聯的公路,而另一隊,是去修秘密工事。臨出發前,翻譯官李玉青告訴李義,修秘密工事的那1500人在完工後,不是被集體槍殺就是被活埋。李義後來再也沒有見過修秘密工事的那些人,而他自己所在的一隊,在停止修築入蘇公路並轉到弓長嶺鐵礦時,1500人也只剩下350人。

  這兩支勞工隊伍是5月間從丰台出發的,每人發了三張餅作為乾糧。車到黑龍江齊齊哈爾,兩隊勞工分手。車到黑河附近,李義等勞工下了車,經清點,少了93人,一找,全悶死在一節車廂里了。

  從築路的地方遠望,可以看到蘇軍的碉堡。李義一天只能吃到三兩高粱飯,但要勞動12小時。在一次毆打中,李義的左腳大拇指甲蓋被打脫,直到現在也沒有長出。勞工們沒有住所,晚上就睡在山野間。日軍則住在帳篷里。在築路過程中,體弱生病者被鬼子隨時槍斃,屍體被棄入溝壑。

  從5月到8月,進攻蘇聯的公路並沒有修好。而早在前一年的6月,在太平洋戰場上,中途島戰役成為一個轉折,日軍由此失去主動權,從戰略進攻轉而採取守勢。在此境況下,日軍進入蘇聯的計劃擱置,遂停止修築這條公路。尚未被摧殘致死的李義等350名勞工被轉押至鞍山弓長嶺鐵礦。

  鐵礦集中營院子中央有一個長五米、寬三米、深2.5米的大坑,上面覆以鋼絲網,坑內到處都是血跡。李義剛來時不知這是幹什麼用的,後來才清楚,凡逃跑者被抓回后,即脫光衣服扔到坑內,放狼狗活活咬死。

  然而,在李義一年零兩個月的戰俘生活中,在弓長嶺鐵礦的時日成為一段相對寬鬆的時光。

  「下面地方很大,電燈很亮,像一個小城市。」李庭芳說。

  這個「電燈很亮」的地方在地下180米深處。由於日偽看管人員害怕下到礦井裡有危險,所以井下全是勞工和工人,無人看管。每天一下到礦井,勞工們才體會到一點「自由」。

  「我們挖出的鐵礦石運出地面后就會被加工成槍殺中國軍民的槍支,所以大家根本不好好乾,有的睡覺,有的唱革命歌曲,有的結伴在裡面走走看看。」

  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李義開始考慮如何逃跑。

  戰俘中的另一個領導者劉炳臣與李義等人制定了嚴密的逃跑計劃。他們缺少的就是平民的衣服,穿著囚服,是跑不遠的。

  在井下,李義認識了一個叫張順的老頭兒,張是一名老礦工,他在井下勞動,獲得報酬養家糊口。井下這樣的礦工有兩千多,李義他們經常會替工人們裝礦石,以增加他們的收入。李義在逃出去后才知道,張順是中共安插在鐵礦的聯絡人。

  張為李義等五人準備了五套棉衣褲。

  獲得自由的這一天終於來了。這是1944年的3月,一大早吃完飯,劉炳臣就帶著李義等四人大模大樣地朝集中營大門走去,哨兵問他們幹什麼去,劉一直是勞工的中隊長,他很自然地說:「出工」。

  這個逃脫隊伍里有李義的同鄉胡根傑,但並沒有他的好友齊貴全。齊因為自己的侄子正生病而不忍心丟下他。後來,在日本投降前的一次礦山暴動中,齊被抓,與其他幾名策劃者一起被碎石機活活碾成肉漿。

  五人出了集中營后,走出一里路,迅速奔至張大叔家,穿上了平民衣服,並將換下的囚衣燒掉。出了張家后,五人沒有去瀋陽,而是奔向本溪。

  後來李義才知道,發現他們逃跑后,60多名日偽軍帶著三條狼狗直往瀋陽方向追了下去。

找到組織

  領命重回弓長嶺鐵礦

  五個人爬過一座山,鑽進了森林,跑不動了,都倒在草地上休息。胡根傑說,真高興,呼吸都順暢了。

  重獲自由,「我躺在山上柔軟的草地上,兩眼望著天空,啊!衝出虎口使我渾身輕鬆,啊!使我愉快高興而微笑。」李庭芳在後來的一個回憶材料中寫道,當時的想法,一個是趕緊跟組織接上頭,一個是能回家看看母親。

  這個時候的李義不會想到,自己的戰俘身份竟成為日後再難擺脫掉的夢魘。

  考驗在李義逃脫后很快到來。在瀋陽,他們找到了組織。「看到自己的同志,真是又高興又激動,簡直就如魚得水那樣快活。」李義興奮地向那位負責同志講述自己在集中營的經歷,但很快他發現對方的表情似笑非笑,問了些李義與胡根傑被俘后的情況,就離開了。胡根傑說:「看樣子有點不相信我們。」

  過了幾天,這位負責人突然找到了李義和胡根傑:「經了解,你們被俘后表現很好,沒有屈服。經研究決定,吸收你們為黨的地下工作人員。」接著他向兩人布置了一個任務:重回弓長嶺鐵礦,告訴那裡被俘的同志和勞工,日本鬼子的時間不長了,不要逃跑也不要破壞,而是要保護礦山。
  「你們怎麼又回來了,膽子真大啊!」1944年6月底,當李義、胡根傑又在張順的帶領下下到弓長嶺鐵礦180米深處,齊貴全大為驚詫。齊聽完二人傳達的上級批示后,說那就不急著逃跑了,要保護好鐵礦。沒想到,此次竟是李義與這位好友的最後一面。

  當李、胡二人完成任務返回瀋陽並將張順的信交給那位負責人時,後者開始微笑了:「張大叔對你們的評價不低啊!」後來,到1945年8月間,組織宣布經調查李義被俘后沒有變節行為,為李恢復了黨籍和軍籍。李義以為戰俘的夢魘已經結束了。

  其間,李義終於回到了家鄉,並見到了母親。母親摸著他鼻子和脖子后的傷疤哭了。1943年魏庄嶺戰鬥結束后,李的父母及親戚夜裡打著燈籠到那片柏樹林里找李的屍體,翻來覆去找了一夜。在李義返鄉的前夕,他的父親因思念兒子去世。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8月16日,李義被編入挺進東北第二大隊。到瀋陽后,他被任命為遼寧軍區第一軍分區獨立一師(后改為153師)政治部主任,這支八路軍的正規軍對外的名稱是工人訓練教導隊。然而,李義的戰俘夢魘根本沒有完,反而成了伴隨他一生、揮之不去的陰影。

  戰俘陰影

  歷次運動均未能倖免

  現在的李義,82歲的李庭芳,仍然保持著軍人的作風。看電視時,不坐沙發坐矮凳,脊背挺直。「多年的習慣,改不了了。」老人說。

  李庭芳不停地說,說那個月明之夜的白刃戰,在集中營與死神一次次擦肩而過,神情平靜。說到戰俘身份帶給他一生的影響,老人哭了。他說在集中營挨那麼多打都沒掉過淚。

  解放后,李庭芳隨部隊來到廣東,在衛生部做管理員。1958年5月8日轉業到地方。在歷次的運動中,因戰俘經歷,他都未能倖免,被指為「在黨內潛伏20年的叛徒」。

  從1966年-1975年,他的工作是為單位掃廁所。1979年,李庭芳獲平反。1986年4月,李離休,為副廳級。

  去年,他的老戰友,解放后一直在湖南工作的胡根傑去世。與李一樣,王任傑、胡根傑等有戰俘經歷的老戰士在那段歲月也都經受了不公正的對待。

  胡的離去,讓李想到了他的好朋友,死在抗戰勝利前夜的齊貴全。李庭芳再次落淚,回首60年前,這位頤養天年的八路軍老戰士說:「被俘還不如犧牲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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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sspider 發表於 2007-10-7 13:35 | 只看該作者
向老革命致敬!!
GCD對待戰俘的錯誤做法確實該糾正了。

[ 本帖最後由 fsspider 於 2007-10-7 13:4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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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wsxws 發表於 2007-10-7 17:26 | 只看該作者
能活下來就是個勝利.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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