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訪武漢同性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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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4/20   

2005年12月1日是世界第18個艾滋病日。這個舉世矚目的紀念日警醒著人們：HIV病毒在人類世界猖獗不止，防治這個世紀惡魔已經是刻不容緩了。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在警覺，也許你的身邊就有人攜帶這種病毒。
　　
12月2日晚，我根據網路上的地址，尋找位於武漢漢口的一家同性愛者聚集的浴室----翰林春。作為醫療工作者，我曾接觸過同志人群，在漢口這個繁華地段也有不少同志酒吧我也去過，其實已經早有同行在對這個人群進行干預措施，每個同志酒吧都有投放國內權威的同志刊物----《朋友》，幫助大家正確認識自己的傾向，指導安全的生活方式。
　　
坐車到了漢口車站路，我就朝著京漢大道的老火車站走去，穿過繁忙的夜市，就看到一個路邊的招牌《今夜無眠》。這是個我來過一次的同志酒吧，今天我是不會進去了。看到門口有兩個男人在吸煙，酒吧的門閉合著，裡面傳出男人的歌聲。以前朋友說這個附近就能找到翰林春，可我轉了半天，問了周圍的居民，還是沒有找到。後來只好上網吧搜索了一下，終於有了線索，是在一元路盡頭一個農業銀行的樓上，在一個十字路口的拐角。
　　
我走到如壽里小區對面，看到有鮮紅的的招牌字「翰林春」，一樓是個道口。沿階走上去，2樓是個大廳，右邊還有個鐵門，於是我又走上去。果然是個隱蔽的地方，進了那個鐵門我就看到樓梯右邊的是由一片由許多帥哥身體和臉的照片裝飾牆，有個吧台，我前面上去的一個男同志正在付錢換鞋子。老闆是個英俊的中年人，我問了價格，要毛巾的25元，不要毛巾的20元。
　　
換了自己的柜子鑰匙，我就硬著頭皮脫衣服洗澡，旁邊有個學生樣子的走進來，看來這裡生意還不錯。我慌張地走進旁邊的浴室，是個小廳，沿著牆壁用玻璃隔開幾個小空間，透過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幾個同志在淋浴。還以為有浴池呢，原來就是這樣幾個淋浴房間。第一次進這樣的場所，我的心裡撲通直跳。洗完了我才發現我沒有浴袍，只好狼狽地來到櫃檯要了一件，很明顯我是第一次來這裡，老闆已經看出來了。
　　
穿過厚實門簾，走過一個長廊，旁邊是一些玻璃房間，門關閉著。盡頭有兩個門，都有帘子。我進入左邊的門，裡面是個大廳，有40多張睡床，上面有三三兩兩的人躺著看著前面的大屏幕電視。那電視後面的牆上是幾個帥男的裸露的圖片，健康的擺著姿勢。
　　
我小心走到後面，路過一群說話的男孩，有個男孩看著我跟了過來，問我需要不需要保健。我明白了，他是money boy，俗稱MB，就是性工作者。他介紹了可以提供的服務，有按摩推油，特殊的有吹簫、和他性交，全套是200元。我婉言拒絕了他，說我只是好奇來這裡看看，沒有想做其他的。
　　
在這個大廳里看了一小時電視，我突然發現我之前來的幾個人都不在這裡，他們去哪裡了？於是我出了大廳，進了長廊盡頭另一個門簾。裡面沒開燈，也是許多床，暗暗的深處有一排床，有幾個人躺在被子里。有半邊牆攔著，我走過去，驚奇的發現有人在被子里活動，原來是幾對同志在裡面。約莫11點后，人來的越來越多，有人躺下，也有人在走道里來回走動，看好對象的就會把手伸進別人的被子，不拒絕的話就也鑽進被子，可以看到有人的頭在躺著的人下身上下運動，也有人騎在人身上......原來是這樣。
　　
我出了身冷汗，這些同志就這樣隨意的找人完成性的發泄，實在太不安全。這裡的MB告訴我，櫃檯上有安全套，可是很少有人來要。昨天在電視節目里看到武漢一高校的女大學生因為和外國男朋友發生關係而成了HIV攜帶者，那就是艾滋病傳播的一個縮影。不知道對方身體狀況，自由找人發生性關係，將意味著性病、肝炎在人群中傳播的通暢。
　　
前段時間看過CCTV一期《新聞調查》，講的是重慶的同志浴室，和我今天看到的差不多。大家如果都有意識到自身的健康問題，社會多把鏡頭投向高危人群，艾滋病才有可能得到抑制。醫務工作者應該多干預，多和這些人群交流，引導健康的生活方式。我不歧視同性愛者，世界是多彩的，希望這樣的彩虹給我們帶來快樂，不要傷害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