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到處是風景

翔鷹


美國紐約是萬花筒，人種博覽、金錢博覽、文化博覽、風俗博覽。好好醜丑，高高矮矮都熔於一爐，令人目不暇給。

曾看過一本書《簡單就是生活》，說美國人做什麼都要「簡單」。表面來看，確實如此。但見街中每一個人，輕輕鬆鬆，衣著五光十色，或粗衣麻布，或錦繡綾羅，好象誰都沒興趣關注誰，只感受自己是否穿得舒服、合適。人說，在美國，誰有工夫整天去議論別人？這裡好象沒有「先敬羅衣后敬人」的世俗眼光。

正因為如此，人人都各行其是，反而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各種各樣蔚為大觀的服飾景觀，偶然驚鴻一瞥，大覺趣味盎然，會心微笑。

不少人是一介布衣，甚至像個「野佬」、乞丐，但也有很多人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渾身金光璀璨。其中有人十隻手指戴滿了戒指，頸掛粗金鏈，手腕戴上又金又銀的手鏈；有把髮型搞成千奇百怪的模樣。

筆者便曾見過一個老翁，頭上只剩下楚楚可憐的幾條頭髮，便乾脆把它們砌成一個直紋圖案，黏在頭皮上，固定下來；也有的人天地位面、腳都戴滿了飾物：耳環固然是姿態萬千，嘴巴也穿了金屬物，鼻套銀圈，甚至眼眉毛也有小環；腳上則是各種各樣的金銀首飾。有的還在面上貼上自己偶像的「玉照」。「9.11」發生后不久，我還見到有些人把美國國旗印在面上。

不但是人，房屋、汽車、商場、里裡外外都是各適其適，目不暇給。

人說，美國人就是這麼好玩，處處是展覽，尤其是紐約這個萬花筒。但是，相對來說，這裡的華僑卻十分樸素，好象仍然停留在祖國開放之前的時光隧道上，好象是熱鬧的紐約大都會的「另類」。

大概我們是深沉的民族，簡單不起來，開心不起來，熱鬧不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