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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考大躍進砍光樹致鹽鹼風沙 焦裕祿至死憾未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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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新鮮人 於 2014-5-13 04:42 編輯

  蘭考大躍進砍光樹致鹽鹼風沙 焦裕祿至死憾未治好

  2014年05月12日 09:42

  來源:鳳凰衛視

  核心提示:
結果是鋼鐵也沒煉出來,樹砍掉了,樹砍掉以後這個風沙,再一颳風,擋不住風沙了,所以這個沙就起來了。

  

  鳳凰衛視5月10日《我的中國心》,以下為文字實錄:

  鄭浩(主持人):50年前的5月14日,蘭考的泡桐花謝了之後,帶領老百姓種植泡桐的縣委書記焦裕祿,因病離去,病重之時,他還惦記著一篇沒有寫完的文章《蘭考人民多奇志敢教日月換新天》。當時的焦裕祿想用這篇文章為那些被「沙、澇、鹼」三害,害苦了的蘭考人鼓舞士氣,他更想通過對一個改天換地的新蘭考的描繪,為蘭考的治「三害」鳴鑼開道。直至彌留之際,焦裕祿還在叮囑,活著我沒有治好沙丘,死了也要看著你們把沙丘治好。

  解說:冬春風沙狂,夏秋水汪汪,一年辛苦半年糖,扶老攜幼逃荒去,賣了兒和女,餓死爹和娘。這是上世紀50年代末,流傳在蘭考的一首歌謠。1958年位於黃河故道的蘭考開始遭受鹽鹼、風沙、內澇三大自然災害的侵襲,蘭考人稱為「三害」。

  任彥芳(作家):1957年,蘭考的糧食產量是歷史的最高水平,1957年之前,蘭考的糧豐林茂,泡桐樹都起來了,也沒有內澇,也沒有鹽鹼。

  張申(原開封地委書記):人民公社化了,很快勞動力都調出來了,地裡面糧食也沒人收了,那年是豐收啊,花生在地里都沒人收,吃飯不要錢,所以把糧食什麼都給糟蹋了都是。

  劉俊生(原蘭考縣委宣傳部副部長)1958年那個時候提倡大鍊鋼鐵,大鍊鋼鐵,大鍊鋼鐵用什麼煉呢?就是用那個樹木,有很多的樹木,然後都砍伐了,都砍伐了,桐樹都給你砍,都砍了,大樹小樹都砍光了,砍掉以後去鍊鋼鐵去了,結果是鋼鐵也沒煉出來,樹砍掉了,樹砍掉以後這個風沙,再一颳風,擋不住風沙了,所以這個沙就起來了。

  朱禮楚(原蘭考林業局副局長):當時那個天氣,每天都是風沙,只要刮三級風,就是滿麵灰土,這牙齒一嚼都嘎巴嘎巴響,沙子,我的鼻子經常流血。

  解說:從1960年起,這裡又連續幾年遭到了嚴重的的自然災害,這樣蘭考縣的農業生產就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由於自然條件惡劣,當時三十八萬人口的蘭考約近五分之一的人都逃荒到了外省。

  張申:大家為了逃命啊,這就往外邊跑,扒火車,往外邊走,到外邊,出去,就上西邊去,又上南邊去,上西邊去的多,所以蘭考的難民,出去逃荒的比較出名。

  任彥芳:當時稱為蘭考路線,什麼叫蘭考路線,就是說逃荒要飯的路線,蘭考的小車站給全國的壓力很大,全國鐵路上都提出來,到處都是蘭考要飯的。他們因為都是扒火車,叫扒大倫、大輪子,他不是坐那客車而是那貨車,見到貨車一來,這些人就蜂湧而上,擠上去,這車拉到哪兒算哪兒,有的拉到大西北去,就在那兒,下了車就討飯。

  解說:1962年1月11日,全國所有黨委、地委、縣委負責幹部在北京召開為期28天的七千人大會,會上毛澤東帶頭做了自我批評。幾個月後,在時任開封地委書記張申的提議下,焦裕祿臨危受命,從尉氏縣團委調任蘭考縣委第二書記。

  張申:當時的縣委書記也不行,也懦弱,因為他本身在那樣困難的情況底下,發生了生活作風問題,發現這個情況,我覺得蘭考不行,縣委書記得換人。把縣委書記給換了,換了就調誰去呢?當時也考慮說是,另外調個縣委書記,他不願意去,他怕困難,我就想到焦裕祿。

  李國慶(焦裕祿事迹講解員):幹部的思想也很混亂,特別是外裔,不是我們蘭考縣人,不願意在蘭考工作,是蘭考的人願意,想辦法往外調,認為是災區災幹部容易犯錯誤。

  任彥芳:而找到焦裕祿的時候,焦裕祿二話沒說,既然黨派我去,這地方最窮,我希望地委幫助我,我去努力地完成黨交給的任務。

  張申:因為焦裕祿我知道他,那時候在這個1948年,我在尉氏當縣委書記,他就在縣委宣傳部里當幹事,以後當團委書記,這人很能幹的。

  解說:1962年的冬天,蘭考這座位於黃河故道旁的縣城,異常的寒冷,每天黃沙漫天,縣城街道上人並不多,而火車站的候車室里卻擠滿了人,新運到的救災物資,還堆放在火車站裡。12月6號這天的清晨,一個中年人背著背包走進縣政府大門,他就是焦裕祿。

  李國慶:既沒大車接也沒小車送,也沒有接風洗塵,隻身一個人背著行李卷,乘著火車,風塵僕僕地來到我們蘭考縣,到縣以後,就是帶著組織介紹信,幹部調令到縣委組織部去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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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俊生:焦裕祿來的時候,是1962年12月6號到蘭考來報到,當時的這個情況是啥呢,災荒壓頭,人口外流,幹部發愁。有一個幹部當時總結了十二愁,總結了十二愁,就是吃也愁,穿也愁,住也愁,燒也愁,前也愁,后也愁,黑也愁,白也愁,進門愁,出門愁,愁來愁去沒有頭。

解說:報到的第二天,焦裕祿便騎車下鄉考察災情。1963年麥子將熟的時候,蘭考災民外流的情況十分嚴重,被開封地委在會上點評批評,加之領導幹部思想消極,紛紛申請外調,焦裕祿壓力很大,他主持召開縣委黨委擴大會議,要求各公社書記都來參加。

劉國慶:當委員到齊以後,他沒宣布開什麼會,他說走,跟我出去一趟,其他委員,你這個書記,你開會不開會就領上哪兒去啊,領著大家到火車站去了。一看我們縣的災民,有的趴在火車上,有的在候車室牆角里蹲著,焦書記就指著災民,他說你們看,這都是咱縣的父老鄉親,兄弟姐妹們,他們背鄉離井,上外地去逃荒要飯,是災荒逼著他們出去的呀,不能責怪他們呢,我們有責任呢。黨把這三十六萬群眾交給我們了,我們沒有領導他們戰勝災荒,應當感到恥辱和痛心。這幾句話說得委員都低下了頭。

劉俊生:領著我們到解放開封的無名烈士墓祭拜無名烈士,在那個墓前叫那幹部都去看,看了以後,他給同志們說,咱們蘭考這個地方,是無數革命先烈用生命換來的,他們並沒有因為人窮災大,就把這個地方讓給敵人啊。

劉國慶:難道我們在災害面前當逃兵?當怕死鬼,我們就不能領導群眾戰勝災荒嗎?說得大家心裡頭熱乎乎的,所以同志們從內心裡頭產生出來戰勝困難那個信心和決心。

解說:1922年8月16日,焦裕祿出生在山東淄博市北固山村一戶窮困農民家裡,8歲在本村上私學的時候,私塾先生給他取了個吉利的名字「裕祿」,希望此兒能在亂世中遠離貧苦,然而家鄉災荒不斷,僅僅4年之後,年少的焦裕祿離開課堂,開始為生計奔忙。

1946年1月焦裕祿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后隨軍南下到尉氏縣。1950年冬天,他與剛從學校畢業不久的徐俊雅結婚,並在第二年國慶節生下第一個兒子。

焦國慶(焦裕祿的兒子):我是1951年國慶節,就是10月1號那天生的,實際上來講呢,要按照過去舊的禮教社會,禮教禮數來講呢,我應該排守字輩,你像我姐就叫焦守鳳,我妹妹叫焦守雲,像我父親就沒有這一套了,既然出來革命了嘛,是吧,所以給我起個名字叫國慶。

解說:1962年焦裕祿到蘭考上任不久,就把妻子和6個兒女接了過來,一家人總算是團聚了。

焦國慶:一回家以後,是懷裡抱一個,肩膀頭上爬一個,特別是我那兩個弟弟很小,你想,是不是,我父親去世的時候,我那個弟弟還不到四歲,那個最小那弟弟還不到四歲,是不是,這個躍進也不大。我父親非常喜歡他們兩個。

解說:在兒子焦國慶的記憶中,父親來到蘭考後,與家人相聚的時間變得少之又少,更多的時候他是通過母親,和周圍親戚朋友的談話中聽到些父親的消息。

焦國慶:到蘭考去以後,十天有八天見不著,上小學,我們幾個都上小學,這個我父親確實忙,一到蘭考就下去了,下去以後就開會,十天有八天不在縣裡。

解說:當時蘭考的現實是,不到一百萬畝的耕地中,有二十四萬畝變成了沙丘,三十六萬畝被淹沒,二十六萬畝鋪滿鹽鹼,全縣的糧食產量跌到谷底。

朱禮楚:最大困難就是,還是糧食問題,吃不飽啊,老百姓補助,一天補助四兩二兩的紅薯片。有一個金寨村270多口人,我是在那個駐過隊。1962年的麥子,它是種了240畝,被風沙打死了120畝,剩下的是18畝。這18畝小麥出多少糧食呢?出了80斤,18畝80斤糧食,按人口平均分配,一個人合二兩七錢,你說群眾怎麼過。

解說:各村不斷有村民餓死,不少領導幹部也扛不住病倒,擺在焦裕祿面前的燃眉之急,是全縣三十六萬人的吃飯問題。

劉俊生:但很多人還想到外面去要飯,焦裕祿同志說了,你們別去要飯了,你們在家勞動,我去給你要飯,你是小要飯的,我要當個大要飯的,去跟他要飯。走的時候焦裕祿同志就組織了一些人,到外地豐收地區,拿著那個救濟款,去買計劃外的那一些代食品,你像紅薯干、蘿蔔片、苜蓿片買過來。買過來以後採取以工代賬的辦法來補助社員,這社員一干那個呢,既有國家發的保命糧,又有焦裕祿從外地給他購買的代食品,加到一塊,只要勞動得好的時候,在家也能吃好了。這還有地,這就能改造了,那咱們也都不外跑了,所以後面把很多的人都拴住了,都不外袍了。


解說:當時糧食屬於國家物資,要按規定實行統購統銷,到外地購糧要冒很大的風險。1963年前後,八屆十中全會的決議還貼在縣委辦公室的牆上,但是焦裕祿深知,蘭考的飢荒不能一直靠救濟糧和救濟款,要靠蘭考人民的生產自救,為了提高老百姓的積極性,焦裕祿不得不冒更大的風險。

劉俊生:把那個當時有一些荒地,有一些邊緣地承包給社員,分給社員,叫社員來進行耕種。

任彥芳:包給個人了,所以都看好了,他就覺得受啟發,於是乎他就採取了林木、採取幾包,包下去,負責制。

張申:逃荒出去的就少了,跑的就少了,出去的人也都回來了,覺得有盼頭了。

任彥芳:那個時候是談「包」色變,誰敢說「包」字,那包產到戶那是資本主義呀,那就什麼立場問題呀,階級立場問題,但是焦裕祿沒有迴避這個問題,就包,出了錯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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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說:先讓老百姓不餓肚子,再讓老百姓回到田裡,之後「除三害辦公室」的工作正式展開,焦裕祿在全縣抽調了幹部、老農和技術員,組成一支120人的「三害」調查隊,展開了大規模的追洪水、查風口、探流沙的調查研究工作。

李國慶:焦書記來以前是個勸阻辦公室,什麼勸阻辦公室?逃荒要飯的時候,就是勸阻不要出去了,在家種地吧,勸阻,焦書記來以後,給它改名叫做除三害辦公室。治水組長黃振民,治鹼組長是聶擇廉,治沙組長是曹慶瑞,還有這個焦書記。

解說:當時焦裕祿的肝病已經相當嚴重,他還是經常和隊員們在蘭考的原野上考察。對此,當時還是林業技術員的朱禮楚記憶猶新,他便是電影《焦裕祿》中小衛的原型。

朱禮楚:焦書記在老韓陵大隊蹲點,我們那個林場實際上離這個大隊只有一公里地,一公里,很近,他不斷到苗圃去看,第一次見面,記得是1963年春季吧,就四五月份這個時候,當時支部書記領著他去到我們苗圃去,刮著大風,因為那時候風沙很多,很頻繁、刮大風,這個支部書記叫著我,他說這是縣委新來的書記,焦裕祿同志來看你們。我們感到很奇怪,我們一個小小的林業技術員,一個縣委書記來看我們,穿得很樸素,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他沒有一點架子。

劉俊生:在這個調查隊一成立以後,焦裕祿同志都親自地帶領大家,親自去調查。

李國慶:三害調查的時候,這不是1963年,下著大雨,他叫幾個同志撐著傘,畫著看看水的流向,當時他說啥,他說這雨下得好啊,等還等不來呢,送到門上來了。跟他的同志說啥,哎呀,焦書記,這莊稼都淹死了,你還說好哩。他說你們看,人往高處走,水往窪處流,咱們不用要技術員測量,你看,哪個地方高,哪個地方低,它幫助我們測量這不好嗎?所以他對待困難是很樂觀的。

這一天來到劉林大隊,支書叫李廣智,哎呀,焦書記,這種天你咋來了,他拿著個高梁棍,指著,他說我們坐著船來的,他很樂觀的,他就跟你說啊,你們村南頭挖一條河,村東頭再挖個排水溝,你這一方地都不淹了。哎呦,這李廣智,焦書記,你的工作這麼深入,我們跟這兒住著,我們都沒看出來門道,你怎麼一進村你就知道啊。他說同志,下雨的時候在屋是不知道的,到地裡邊看看就知道了。所以這個支部書記很受感動,作為縣委書記,下著雨這樣的。

解說:布置完工作,村幹部張羅著各家去給下鄉的幹部們做派飯。

李國慶:焦書記說啥?俺不吃了,俺帶著乾糧呢,下雨天,群眾沒柴燒,那不是現今,那都是燒柴火,一下雨柴火濕,所以做飯也是困難的,他說俺帶著乾糧呢,結果跑了幾個村,沒喝群眾一口水,沒吃群眾一頓飯,到天黑了才回到縣委,炊事員都封了火了,他又動員炊事員,同志們辛苦了,砸開火給同志們燒酸湯喝,多整點姜,多整點醋,叫同志們發發汗,做完飯了,找不著他了,他又回他自己家吃去了,他就是這樣。

解說:在極其困難的條件下,一百二十多天里,焦裕祿帶領的調查隊,跋涉五千餘里,對全縣八十四個風口,一千六百個沙丘一一編號,對全縣的河流、淤寒的河渠,阻水的路基一一繪圖,基本摸清了三害的危害情況。

朱禮楚:所以焦書記他在調查當中,在三害之中最厲害的是風沙,焦書記說了一句話,最後總結了一句話,沙丘沒有林,有地不養人,有林就有糧,無林去逃荒,就把這個沙荒這個危害的程度這樣形容。所以必須發展林業生產,必須搞治沙,說把治沙三害放在第一位,放在首位。

解說:1963年8月25日,焦裕祿主持召開三級幹部工作會議,會上傳達了中南局和省地委關於依靠群眾搞好生產的文件,下來的三天,他又帶領勞模會的同志到各個先進社考察學習除三害的方法。在張庄勘察時,焦裕祿看到村民魏鐸彬正蹲在一個小土堆邊。

李國慶:他說你在這兒幹什麼呢?哎呀,他說這個是我母親的墳,這風一刮,這棺材都露出來了,很難看,我就用點土封它,上面用點淤泥蓋上一層,再種上點格把草,格把草那根系很發達,是吧,所以這風再大,吹不動了。焦書記很感興趣,他說你用多長時間你給它封,哎呀,他說我一個早上我就解決了。焦裕祿想,一個人一個墳,一個早上,那蘭考有三十六萬人民組織起來,用他的辦法,何況不能給沙丘封起來。

解說:焦裕祿讓身邊隊員做了詳細的記錄,但也不敢貿然在全縣實施,於是帶著技術員,在一塊二十畝的大沙丘上做起了實驗,他們花了3天用淤泥把整個沙丘封住,一場七級風刮過,周圍只有這個沙丘沒有滾動。焦裕祿把實驗成果總結為「貼上膏藥再扎針」。

劉俊生:所謂貼膏藥呢,就是在沙丘上封上淤土,就給貼上個膏藥了。扎針呢,就是再栽上樹。

朱禮楚:試驗成功以後,在全縣大面積推廣,發起群眾運動,你看蘭考是二十四萬畝,沙荒,有的還要挖一米多深才有泥土,把這個都翻起來,一筐一筐抬到沙丘上。

劉俊生:凡是有淤土條件的沙丘全部,全部封完了,其他的沒有淤土條件的,就我說的採取那種方法,育草封沙,植樹造林這樣,所以焦裕祿同志把這個,能夠治理沙丘的辦法都用上了。

朱禮楚:親自下去跟群眾一起抬筐抬淤土,所以焦書記這個工作作風,對群眾的感情,從各方面看,他有一個很大的感染力。從1963年的冬天到1964年這個春季,蘭考一萬五千畝沙丘,流動沙丘基本都壓好了,草起來以後,就為這個造林打下了基礎。


解說:沙丘固定住了,風沙還是肆虐,為了找到既能發展農業,又能防風固沙的好辦法,焦裕祿經常往村子裡面跑,找經驗豐富的農民開座談會,他發現了種泡桐的好處。

劉俊生:那幾個群眾就跟他說,這個泡桐樹,這種樹樹種很好,它是一種速生樹種,它生長得很快,不但是生長得快,能夠保護農田、防衛風沙,更主要的是它還有一個好的優點,就是這個泡桐樹它的根是向下扎,它吸收的水分是下面的水分,它不影響林糧建築,特別是桐麥建築都沒有什麼影響。

朱禮楚:後來這個苗子出來以後,他又去了幾次,他高興得像個小孩,成果出來了,將來要開宣傳會,在全縣推廣,這後來我們蘭考縣每一個公社,每個大隊都有苗圃,就從我那個泡桐實驗站,苗圃實驗地裡面,不斷地開宣傳會,不斷地來參觀,來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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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俊生:焦裕祿在總結這個風沙,這個經驗的時候,他很精闢地就說,那就是植樹造林、百年大計,那一百年可以起作用,那就是永遠的,根本的。

解說:泡桐樹還沒長起來,連日的大雨,加上原來的排水渠道早被破壞,導致蘭考縣內澇災害越發嚴重。焦裕祿組織受災的群眾們,廣挖溝渠並與臨近省份排水系統連成一體,而面對伴隨黃河決堤和內澇而來的鹽鹼地,秦寨的村民,對下鄉走訪的焦裕祿說,貼膏藥的方法同樣適用。

劉俊生:焦裕祿聽了以後,這也是非常地客觀的,很好的,他就跟群眾就說,跟群眾說,那你們為什麼不這樣干呢?他就說當時生活比較困難,他說你困難,我支持你們,到後來焦裕祿同志給他們買點勞動工具,給他們發點救濟的糧款支持他,鼓勵他,所以群眾的勁頭都大了,都幹起來了,就採取深翻壓鹼,深翻倒層的辦法,群眾說只要焦書記支持俺,一口一口地啃,也要讓俺那個地翻個過,那時候秦寨的一夏天,一下就翻了六百多畝,所以焦裕祿同志在大會上,叫他們介紹經驗,表揚他們,後來就推廣這個秦寨的經驗。

解說:若干年後,泡桐加工逐漸成為蘭考的支柱產業,那些成材的泡桐,大都成了幾家樂器廠的上好木料,唯獨這一棵,一直被蘭考人保護起來,因為它是當年焦裕祿親手栽下的,蘭考人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焦桐」。

1964年1月26日,焦裕祿在地委開會時肝病發作,疼得滿頭是汗,地委書記張申見他臉色不對,專門在開完會後叮囑他,務必去醫院檢查。

李國慶:給他請個中醫號號脈,開個藥方,他聽說藥費貴不叫去,只三十多塊錢,他說蘭考市再去花那麼多錢買葯,我不吃,縣委背著他取了三劑葯,強迫他吃了,焦書記說,就吃這三劑,第四劑再不吃。

焦國慶:他每天都工作到深夜,因為他的辦公室裡間就是他的寢室,完了以後他就工作,工作到深夜,深夜以後,他肝有時候疼痛。

解說:1964年2月的一天,在看到《人民日報》關於縣委領導班子,實現革命化問題的討論后,焦裕祿想要撰寫一篇關於蘭考除三害鬥爭的彙報文章,晚上看見焦裕祿的辦公室還亮著燈,劉俊生推開了門。

劉俊生:我去的時候問,焦裕祿同志,那有時正伏在桌子上,想寫一篇東西,當時呢,他用一個茶杯,頂著他的肝部,這一去,他就說,哎呀,他說俊生,這篇文章我寫不成了,現在我這個肝部疼得,實在是硬得很,用棍頂,用茶杯頂住,疼得都制止不了,他說這篇文章你叫張書記寫吧,我寫不下去了,他跟我說的。我一看,那個椅子他就頂住,就頂出了一個窟窿,後來我又一問他愛人老徐,她說他現在這一發作了,他為了堅持在那兒工作,坐那寫文章也找個棍頂住,看書也頂住,批個文件也頂住,經常頂住,你看把那個椅子頂成個窟窿沒有。

解說:1964年3月,焦裕祿在縣委禮堂給全縣幹部講鐵人王進喜的事迹,3月14日,蘭考縣委常委召開一次生活會,焦裕祿在會上檢討自己「思想上的問題和苦惱」,他說最苦惱的是身體不好,肝也疼,現在又有個腿疼,身體不好,工作搞不上勁。3月23日,縣委決定把焦裕祿送往開封醫院,到醫院不久,焦裕祿就派人把劉俊生叫去。

劉俊生:你經常下去採訪,整治了沙丘,旁邊的麥子咋樣呢?這我就跟他說,旁邊的麥子一颳風都沒有大事,麥子長得很好。又問老韓陵的泡桐,現在栽上多少棵了,他又問,秦寨那個鹽鹼地上的麥子,現在生長情況是個啥樣的?我說都很好,沒有發力,見不了多少麥子,麥子很低,我給他拍個照片,那麥子很低,翻了以後,我說比它高一半,那穗也個大。焦裕祿聽了很高興,那你如果來的時候,給我拿一把麥穗,叫我看看,當時就是這樣。當時我心裡很難受,我都直流眼淚。

解說:得知焦書記病重住院,很多村民專門送來新鮮的魚和雞蛋要給他補身子,但是最後這些東西都被悉數送回。焦裕祿曾說,我們不是百姓的父母,而是老百姓的兒子,還是做聽人民群眾話的孝子。我們不是為民做主,人民才是主,人民要自己做主人,我們就是長工,是給人民扛長活的。

李國慶:看戲呢,他跟人家一樣,排隊買戲票大家都很驚奇,原來縣委書記都是給票都送到縣委,售票員當時也不認識他,他要嘛,多少錢啊,兩毛錢一張,就隨便給他一張,焦裕祿一看,十七排,裝在兜裡邊,就進劇場了,等到找到座位坐那兒了,這一坐那兒,前邊同志都說了,咱的焦書記可是在後邊坐了,呦,這個經理害怕了。他怎麼害怕呢?原來那個縣委書記是三排,特別是十八號都不能賣,都得給他留著,焦書記不是愛吸煙,拿著煙,焦書記,上前頭坐吧,前頭有座位。他說我不去,前頭座位誰買著誰坐,工人買著工人坐,農民買著農民坐,我就買了這個票我就坐,別耽誤事,趕緊開戲吧。他就是這樣子的,所以會場上都議論著,這個書記跟人家不一樣。

解說:1964年5月14日,焦裕祿肝癌晚期醫治無效,在鄭州逝世年僅42歲。消息傳來,蘭考一片悲慟。這是1966年2月7日,發表在《人民日報》上的通訊,《縣委書記的好榜樣焦裕祿》。


張申:焦裕祿去世以後,我們認為這個同志很好,精神可嘉,當時地委就發出來,向焦裕祿同志學習,地委都發了通知了,以後又報到省里,省里也通知了,學習焦裕祿。

任彥芳:我當時非常感動,我就給我所在的長春電影製片廠黨委寫了一封長信,講焦裕祿的事迹。

解說:這是1966年任彥芳發表的一首長詩,長詩是根據長春電影製片廠準備拍攝的電影《焦裕祿》的劇本改編的。1965年任彥芳參加了蘭考縣「四清」工作隊,也就是在這時候,新華社的三位記者來到了蘭考。

任彥芳:1965年的8月參加了蘭考「四清」工作隊,和蘭考當時的縣委書記周化民同志一起,在他蹲點的那個村胡集村搞「四清」。搞到12月份,這時候才聽說新華社來人了,說是要寫焦裕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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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俊生:周原先來,周原同志來了,來了以後第一個見了我。

任彥芳:當時他們來豫東有穆青、周原同志他們是想寫蘭考的生產救災情況,因為蘭考是一個最窮的縣,結果到這兒來之後,一了解這個情況,大家必然的一說蘭考救災,必然要談到為蘭考救災,為蘭考除三害犧牲的,就是把生命都搭進去的焦裕祿。

劉俊生:我就跟他談,我們這個縣為了這個除三害,把我們的縣委書記都累死了,一說這個,他說怎麼累死的?因為除三害累死的,他說好,我們這一次就是要看看,要想搞一篇報道。

任彥芳:穆青同志、周原同志這些記者都非常感動,於是改變原來他們的計劃,就開始準備寫焦裕祿大通訊。據我知道這個焦裕祿通訊,是他們採訪了4天之後,在開封寫的,當時是周原同志起草,然後由穆青同志修改。我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就是我已經到了蘭考縣委見到周原同志,周原說,哎呀,你們長影可抓到了一個很好的題材,你們很有見地。

解說:1965年年底,周原在張欽禮等幹部的陪同下,在蘭考進行了4天的採訪,期間周原從蘭考幹部和百姓那裡了解到焦裕祿的許多事迹,為了避免一些宣傳口徑和中央精神相違背,他挑選從生產救災的角度對焦裕祿進行描寫。然而在縣委舉行的大通訊文稿的討論會上,周原和縣委的其他同志,發生了爭吵。

周化民(原蘭考縣委書記):縣委常委就開會了,周原就念了,念完了,念完以後大家提意見,就提意見不是嘛,我是縣委書記,提意見,別人沒說話,我就說,我就提幾條。其他情況我也不了解,我說我聽完了以後,我覺得呀,那裡邊那個通訊裡面,把蘭考縣的面貌改變了,我覺得有點過分了,我說我們還是留點餘地好。

任彥芳:在通過稿子當中,因為周原自己寫的了,可能是對自己寫的東西是非常偏愛,所以人家縣委的同志提任何不同的意見,他都一一反駁,有的縣委同志說他很粗暴,那就是不允許說不同的意見,所以使得有好多的意見就被壓下了。

周化民:周原那時候是《人民日報》記者,他說是已經留餘地了,我記得他說這句,有點不同意我的意見,不同意就算了吧,我也提提意見,算了,我就不說了。

任彥芳:當時這個周原同志就反駁,說焦裕祿的精神已經變成物質了,他就是改變了面貌了嘛,事實是蘭考並沒有改變什麼面貌,有所改變,離根本改變面貌還距離非常遠,當時沙荒鹽鹼,尤其是鹽鹼地,後來這個大通訊一發表,很多人來參觀的人一看,蘭考還是這麼貧窮。

劉俊生:但是主要穆青他一直說,焦裕祿精神非常的好,如果是這個焦裕祿精神能夠宣揚出去,蘭考面貌它總是要有點這個突出的表現的,沒有這個蘭考新貌,焦裕祿精神就不好表現。

解說:這是當年文藝座談會紀要,座談會之後,電影《焦裕祿》的創作被迫中斷,而這個人的出現,卻使得大通訊成功地避免了電影廠遭遇的尷尬,他的出現卻也使得大通訊和那段歷史成為今天的最大懸念。他就是當年被大通訊譽為焦裕祿親密戰友的縣委副書記張欽禮。

焦守鳳(焦裕祿長女):穆青他們幾個去了解父親事迹的時候,差不多好多都是張欽禮介紹,還有張欽禮找人介紹的。

任彥芳:張欽禮在介紹焦裕祿的時候,他其中很多的內容,實際上是介紹他自己的經歷,他介紹的也是介紹焦裕祿關於如何治風沙,如何去探水流,如何是治鹽鹼,他是從除三害,從他自己工作的角度來說焦裕祿的。所以穆青聽到的,更主要的就是這些,生產鬥爭和自然做鬥爭,這一點恰好是拯救了這個大通訊。

解說:蘭考縣全體人民和幹部舉行追悼大會,悼念他們的階級兄弟、戰友和親人焦裕祿同志。

朱禮楚:很多的群眾都放聲大哭,這有些群眾就說了,哎呀,好人不長壽啊,開追悼會的時候,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那樣的場面,蘭考縣從來沒有過。就是5月14在鄭州開,22號在蘭考大禮堂,所無的禮堂門口掛著輓聯花圈,我向來沒見過那樣的場面,那是第一次見到,群眾對他的感情,一個個年輕人都說了,我情願減20年的壽限給焦書記,讓他多活20年。這人們都不敢相信,都不敢相信,特別是老韓陵這一帶,當時肖位芬聽到后都哭了。

蘭考當地人民:咱們站這個地方,1960年代的時候,我小的時候記事起,站到這個地方往那兒一看,蘭考縣城在蘭考火車站那一帶,這個地方往那兒一走,有一兩華里到處是坑坑窪窪,到處是白茫茫的鹽鹼地,不要說長莊稼,就是連一棵樹也不好長。

蘭考當地人民:老百姓可感激了,我們農民就感謝他這,外省求援,當時救濟老百姓了,當時老百姓困難的時候。

李國慶:焦書記為了治三害,他這是給我們縣找出一個門路,是一個方案。


朱禮楚:我有條件,有條件離開蘭考,可是我沒有離開,我說了,來到蘭考後悔,留在蘭考不後悔,是這個問題,所以是焦裕祿的感染,焦裕祿的鼓舞。

劉俊生:他想的就是祖國的興旺,祖國的發達,想的是共產主義,他堅信共產主義。

朱禮楚:其實我每一天都要下去轉,看到泡桐樹就看見焦書記了。

鄭浩:從1962年12月6號到蘭考報到,到1964年3月23日離開蘭考住院治療,焦裕祿在蘭考一共工作了475天,就是這伴隨著病痛,沒一刻停歇的475天里,他走遍了蘭考縣大大小小的村莊,為蘭考的三害治理畫出壯觀的藍圖。董必武在《學焦裕祿同志》文中寫道,關注人民事,忘身直若無,吾黨悼焦君,模範孰能逾。感謝您收看《我的中國心》。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海納百川,  有容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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