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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復興史 (聖靈光照下的近代神學發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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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Commer 發表於 2011-8-27 01:04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NewCommer 於 2011-8-27 01:29 編輯

教會復興史
陳希曾


壹 序言


  啟示錄第二章:「那得勝又遵守我命令到底的,我要賜給他權柄制伏列國。——我又要把晨星賜給他。聖靈向眾教會所說的話,凡有耳的,就應當聽。」(啟2∶26-29)

  我們大概都知道這卷聖經的背景,就是約翰在拔摩海島,主日時受聖靈感動,聖靈借著他把七個教會的書信給了我們。在教會情況正常時期,神借著保羅寫了七封書信,反常時借約翰寫了給七個教會的信。這七封書信的的確確是針對當時的教會,這是一點都不錯的。今天我們如果在拔摩海島往土耳其方向看的話,在晴空萬里時,我們可以眺望到亞細亞的七個教會所在地,最近的是以弗所,最遠的就是老底嘉。

  但這卷書又是預言,所以許多聖經學者認為,這也代表教會歷史中,七個不同的時期。在這七個時期的教會,最早是以弗所,然後是士每拿;士每拿是受苦的教會,代表最初二到三百年間受逼迫的教會,「十天」,代表羅馬帝國十次的大逼迫。

  接著是別迦摩,原文是「結婚」的意思。在大逼迫之後,君士坦丁皇帝不但不反對基督教,反而擁護基督教,並將基督教立為國教。這在當時的基督徒中,有許多人為此感到歡天喜地,以為教會進步發達了,正如主耶穌所說的那樣,芥菜種變成大樹了,覺得現在教會受到世界的歡迎,苦難從此過去了。但沒想到,從那時開始,教會和世界就產生了很異常的聯合。根據歷史資料發現,君士坦丁皇帝從來沒有得救,事實上他所相信的是太陽神,所以他頒發了一道命令:每一個禮拜要有一天休息,那一天就叫Sunday,因為這一天是屬於太陽神的日子。聖經本是很自然的,選用在主復活的日子,就是七日的第一日為主日;但從那時開始,君士坦丁大帝莫名其妙地就把這兩個日子混在一起。如果我們仔細讀教會歷史,就會很清楚這段關於聖經里別迦摩的經歷。

  接下來是推雅推喇,就著當時的七個教會來講,它的光景可以說是最荒涼的。如果用當時那教會的情形,來形容教會歷史上的一段時期,那也是非常合適的。聖經學者認為,從第四世紀到教皇出現之時,教會的光景就正如推雅推喇那樣,教會裡充滿了偶像、金銀。聖經除字面意思外,也包含靈意的說法:因著教會和世界有不正當的關係,耶洗別教導我的僕人,現在婦人也教導人(這就是耶洗別),那時他們不說神的話怎麼說,不說基督怎麼說,也不說聖經中怎麼說;只說教會怎麼說,教會的命令、教會的斷案就是定案。他們說馬利亞是沒有罪的,所以在第四世紀他們開始向馬利亞禱告;到了第五世紀,最後就斷定並宣稱:馬利亞沒有罪,是童女,主耶穌的其他兄弟是表兄弟。從那時開始他們就敬拜馬利亞,慢慢的就神化了馬利亞。

  所有宗教都有女神,包括佛教;而各種宗教最早是從巴比倫開始的,當時他們崇拜寧錄和他的妻子,這位就是女神的化身。所以不管傳到印度或是中國,都有男神、女神。這些東西不知不覺的都到了教會,所以這時候你看不出教會和異教有什麼不同。實在說來,很多東西你分不清哪些是從佛教來,哪些從巴比倫來,哪些從猶太教來的。

  所以,推雅推喇代表教會到了最黑暗的時候。就拿當時的七個教會來說,推雅推喇的光景是最荒涼的。就教會預言來說,一直到馬丁路得改革以前的時候,教會可以說是進入黑暗時期,許多東西都是黑暗的。所以後來才有文藝復興等等,原因就是人們因長期受宗教束縛,開始覺醒了。其中哥白尼、伽利略等人都有重要的發現,因和教會解釋不一樣,有的被判為異端,有的根本不敢抬頭。這段悲慘的教會歷史,或是世人所寫的共同歷史,都是一件事,就是人類經過了一段非常黑暗的時期。所以,我們相信教會到了推雅推喇,乃是教會到了最黑暗的一段時期。在那時候,如果有人是得勝者,那該是何等美好,主說要把晨星賜給他。

  我們知道,晨星乃是在最黑、伸手不見五指夜裡,所出現的明亮的星,沒多久天就亮了。所以看見晨星,就表示看見曙光,沒多久光明就會來到。這是非常重要的轉折點,非常重要的關鍵,雖然教會長期處在黑暗中,但像馬丁路得,像加爾文等等這些人,他們是得勝者,他們不失敗,他們雖然經過驚濤駭浪,雖然化為灰燼,然而他們願意為著主的見證,起來做勇敢的得勝者。這些人的賞賜是什麼呢?馬丁路得得什麼賞賜?加爾文得什麼賞賜?聖經說得很清楚:「我要把晨星賜給他」,就是說,從馬丁路得、加爾文等人身上,我們確實是看見主把晨星賜給了他們,借著他們把聖經的真理重新顯明了出來,讓我們看見教會有了曙光,教會有了希望,神要帶領教會復興。

  這次我們來看教會的復興史,是從最深的、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夜開始。聖經告訴我們:「那殺身體不能殺靈魂的,不要怕他們;惟有能把身體和靈魂都滅在地獄里的,正要怕他。」(太10∶28)。那時教皇的身體是皇帝管,皇帝的靈魂是教皇管,所以連皇帝也要敬怕教皇三分。當時,全世界最有錢的是教會,佔了全歐洲財富的一半。這不像主耶穌的門徒,他們當時金子銀子都沒有,怎麼會想到有一天竟然完全改變。十六世紀的時候,歐洲教會的勢力及頂了,教會在世界成為極大的一股勢力,你想要往世界的屋頂上爬嗎?你只要參加教會。馬丁路得就是在那時被主興起做改革的人,敢向當時最大的勢力挑戰,那確是一件驚天動地的事,致使整個陰府勢力傾巢而出。

  我們知道馬丁路得所經歷過的,絕對不是像寫歷史的人,輕描淡寫一筆就帶過去了。我們若知道屬靈的背景,屬靈的原則,就知道那次馬丁路得所挑戰的,乃是整個的世界,和世界所代表的撒但的權勢。我們讀他的日記和所寫的東西,就發現在他所經過的事上,他幾乎要被壓垮了。難怪我們的主要把「晨星」賜給他,啟示、引導他。果然宇宙的教會再顯曙光。

  那時期是教會最黑暗的時候,就以建聖彼得堂為例,它和賣贖罪券大有關係。早期的聖彼得堂沒有今天那麼宏偉,今天的聖彼得堂並不是當初原有的容貌,而是賣贖罪券的結果。那時他們鼓吹人死後,還要經過煉獄,所以有許多人覺得自己有親人在經受煉獄,將來自己也要經過那裡,那怎麼辦呢?有一個方法,你需要捐一點錢,你只要把錢放入丁當響的奉獻箱里,地獄那邊就可聽見這聲音而把門打開,你的親屬就能夠從煉獄里出來了。那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並不知道救恩,認為只要把錢捐出去就可以了。許多人一生中,一有機會就想盡各種辦法來羅馬朝聖,參觀聖彼得堂,參觀聖保羅堂,因他們有此說法:彼得的骨頭就在聖彼得堂的地下(今天他們還是這麼相信),保羅的骨頭也在聖保羅堂的地下,你們只要來此膜拜一下,只要在此朝聖一下,你所有的罪就通通都得以赦免了。所以,那時雖然到羅馬很不容易,但每年還是約有兩百萬人從世界各地蜂擁而來,有人說,如果人間真有地獄的話,羅馬就是蓋在地獄上面的。可見那時候教會黑暗到什麼程度。許多的修道院,這邊是男修道院,那邊是女的,其中有許多證明中間有秘密通道,許許多多的羞恥、見不得人的事就這樣的確的發生在那裡。教會那時的屬靈光景,和當初差得太遠了;當初彼得曾說:「金銀我都沒有,——我奉拿撒勒耶穌基督的名,叫你起來行走。」(徒3∶6),那時雖沒有金子銀子,但卻有聖靈的能力。

  阿奎那斯(Thomas Aquinas,1225-1274)——是天主教里數一數二的神學家。在一個完整的神學思想體系中,奧古斯丁有著一半功勞,另一半功勞就是阿奎那斯;他從聖經各方面證明,羅馬教派不是完全合乎神旨意的。有一次他參觀聖彼得教堂,由當時的教皇做引導,到了聖彼得堂,眼睛不用看地上,都是抬頭往上看,金碧輝煌,各牆上都有許多藝術品、傑作。教皇非常得意的告訴阿奎那斯說:弟兄,你知道嗎,我們第一任教皇很寒酸,他說金子銀子我都沒有,但今天到了我們這任教皇,金銀都有了;你往天花板各個牆上看,金子銀子我們都有了。阿奎那斯回答說:不錯,我們金子銀子都有了,但那奉拿撒勒人耶穌的名叫人起來行走的能力,我們卻沒有了。

  弟兄姊妹,你能賺得全世界,能有最輝煌的建築物,但我問你:這就是跟隨主的腳蹤嗎?如果讀教會的歷史就很清楚,當馬丁路得起來改教的時候,教會的光景已經墮落到谷底,教會已經是黑暗得不能再黑暗了。每當我想起馬丁路得、加爾文等等這些弟兄姊妹,我們真是要感謝主。他們所留下給我們的,更正確我們所傳講的;但我們也要指出,他們的軟弱在哪裡,我們要從他們得著許多寶貴的教訓。但無論如何,他們是教會的得勝者,他們所有的貢獻,不是像有些人所說的,是這個或那個的貢獻等等。他們的貢獻,遠遠超過顯明了「因信稱義」的真理,遠遠超過告訴我們「信的人都是祭司」,以及帶給我們公開的聖經等等。在他們身上,我們看見晨星出現了,教會有了曙光。感謝主,義人的路越照越明,直到正午。

  在主再來以前,我們看見的不只是曙光,而應該看到日正中天的榮耀光景,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要讀教會復興史的原因了。我們讀教會的復興史,目的不僅是得著一些歷史知識,希望以教會歷史為鑒戒,到底我們應當學些什麼功課。教會歷史就像個大實驗室,我們每人來到世界上只有一次,經過這一生,是成功就是成功,失敗就是失敗。你可以給自己戴高帽子,可以自己吹噓,可以自己安慰自己,但是有一天聖靈要出來說話,基督要出來說話,我們有沒有向主忠心,這是一個嚴肅的考驗。當我們跟隨主走這條路的時候,要記得神在我們身上有一個託付。我們為馬丁路得感謝主,為加爾文感謝主。但我們要問,在他們背後有哪些重要的屬靈教訓,也許馬丁路得在某些地方是成功了,但在某些地方卻也失落了。

  我們知道馬丁路得有個理想,但在他活著時,他的理想一直沒有實現。同樣的,約翰衛斯理也有個理想,有一次他去德國,在東德Hernhut看見神的工作,他巴不得全世界各地都像那裡一樣,如同海洋充滿地球一般。有一班願意跟隨主的人,他們都有一個理想,他們都是神所興起的僕人,也是得勝者。借著他們,我們終於看見曙光,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一同來看天是怎麼亮的,看聖靈是怎麼一步步的來帶領他們。神的僕人沒有一個是完全的,每一個神的僕人的貢獻都是一部分,我們需要把他們所有的加在一起,而不是揀選哪一個人,這樣我們就能夠看見一些重要的屬靈教訓。

  我們讀教會歷史和一般的歷史不同。聖經里有兩卷書是很特別的,一卷是列王紀上下,另一卷就是歷代志上下。我們若仔細去讀這兩卷書並做一比較,會感到很納悶,好像裡面有很多重複,似乎根本沒有什麼兩樣。其實不一樣,因列王紀上下是講以色列的歷史;歷代志上下則是聖靈對歷史的解釋。這點看見很重要,歷史學家解釋歷史時,他們不只收集史料,並且做綜合分析后解釋,這是歷史家的解釋;同時他們保留繼續解釋的權利。神的子民也有歷史運動軌跡,神不只給我們列王紀上下,也給我們歷代志上下,因為歷代志不只是講歷史,而且還有神給歷史的解釋。列王紀上下告訴我們所發生的事;歷代志上下告訴我們發生的原因,是因為得罪了神,所以解釋是在歷代志上下。

  舉例說:以色列人為什麼要被擄到巴比倫七十年?當時有些假先知說不要七十年,那是因為以色列人剛到巴比倫時非常想家,但家卻是在很遙遠的地方,所以就心理學來說,假先知做了件最聰明的事,因知道他們思鄉情切,所以說過兩年就可以回來。但耶利米寫信給他們說:你們要服在神大能手下。七十年,神不會減少一年。歷史資料告訴我們,這是事實。我們讀別的地方不太懂,為什麼以色列人要被擄七十年?當我們讀到歷代志下最後一章,我們才明白為什麼?聖經告訴我們,神讓以色列人被連根拔起,離開家鄉被擄到遙遠的巴比倫七十年,原因就是神要讓迦南美地得安息,因他們多少年不給地安息,所以地不得安息。

  我們知道以色列人還沒進迦南之時,神在利未記已告訴百姓進到迦南美地,不只要守安息日,還要守安息年。安息日是每七天休息一天,只要用力一下就過去了。但進迦南地以後,地工作六年之後要安息一年,這就不是一下子能熬過去的。有人享受安息年,那不是聖經所講的安息年;聖經是講地的安息年,不是人的安息年,這完全不一樣。神所以要以色列人守安息年,是要以此來訓練以色列人,你們真相信我給的迦南是一塊美地嗎?真相信那是流奶與蜜之地,併到一個地步,你一年不做工,居然有得吃而且還能剩餘嗎?這在理論是一件事,信心又是另一回事,問題不在於你對迦南地有多少認識,問題是在於你鋤頭不再碰這塊地有一年之久,就只有相信依靠。

  今天基督那測不透的豐富,忍耐、溫柔、謙卑、種種的美德,就是我們的迦南美地。我們相信什麼事都不要做,基督的謙卑、溫柔、忍耐,就能從我們身上流露出去嗎?同樣的問題,是信心呢?還是光有知識?等到重要關口的時候,我們要咬牙,不咬牙,忍耐就跑掉了,溫柔也沒有了。所以許多人做基督徒做得很辛苦,沒有安息。

  但不要忘記,神把迦南美地賜給以色列人,神的目的是要他們安息;神的目的是要他們知道,給這塊地不是做獎章用,不是上神學課用,而是讓他們親自耕耘,是流奶與蜜之地。「奶」是動物的精華,「蜜」是植物的精華,所以是代表所有生命的精華。這地是神所賜的,你怎麼知道這就是應許美地呢?就是在於歇了自己的工,這一年什麼都不用做,神仍供應你一家大小;「你」一點貢獻也沒有,「你」只是享受神的恩典,這就是神叫他們守安息年的目的。一切都是福氣。當初神在第六天造人,造好人第七天就安息了,是進入安息。神是先工作后安息;人是先安息后工作,所以工作的能力是從安息而來。什麼叫福音?就是你什麼都不要做,主已經做成功了。所以,神對於安息年有解釋,神很清楚以色列人進迦南以後有多少年沒守安息年,他們一直攪擾地,使地沒有得安息;現在神要那塊地安息。

  有一段時間我在巴西教書,常到好幾個地方探望弟兄姊妹,有一次,有弟兄姐妹們建議說:「每次都是一個人出來,能不能下次也請你姊妹一起來,和大家在一起交通。」於是下次到他們那裡之前,我就請我姊妹和我一起出來,這樣她一個禮拜可以不用燒飯、洗衣服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卻沒想到遊說沒有成功,她說:每次你不在的時候,就是我休息的時候。我才知道每當我在家,她就沒有安息,一定要等我不在家時,她才有真正的安息。所以弟兄姊妹,現在我們能明白,聖經里神的目的是要以色列人安息,結果他們不肯安息。農夫們流淚撒種,如同把命撒出去,因為不知道是否會幹旱,會否有收成;但為著全家大小,他們仍是流淚撒種。農夫們在以色列沒有順服,他們守了安息日,但沒有守安息年。

  我經常去以色列,發現那裡的年輕人仍懂得安息日不可按按鈕,因為這也是做工;但為了要看電視,他們就在星期五太陽下山以前把電視打開,一直到守完安息日才關。所以,以色列人只要用力就可以過一天。但問題是,一年什麼都不做,除非你相信一切都是主的恩典,真的相信一切主都能夠為我做,才能如此。這是非常重要的啟示。但以色列人失敗了,他們很長一段年日沒有守安息年。所以神說,當初我要你們分期付款,你們不付,現在我要你們一次付清。當初每七年要有一年安息,現在神讓地安息七十年,這就證明他們有七十個七年,也就是四百九十年沒有守安息年。神說地要安息,沒有人能改變神的話,所以神就讓尼布甲尼撒把他們擄去。

  猶太人是頑固不化的民族,到今天還有他們自己的習慣,他們即使流浪在他鄉,怕孩子忘記自己的名字,有人在姓和名中間嵌入水果字樣,表示是猶太人的後裔。從歷史的角度來講,通常一個民族如果亡國五百年,就不太容易回頭了。但猶太人是頑固不化的,即使他們亡國了近二千年,仍然沒有被異族同化。尼布甲尼撒當時知道要同化他們很難,他們以為以色列的神只和那地方、只和耶路撒冷城發生關係,於是讓猶太人遷移漂流到很遠的地方去,以為這樣最終非被同化不可。這些政治先見——連根拔起地將以色列人擄到巴比倫,使耶路撒冷成為空城,使迦南地荒涼,這是巴比倫人的傑作。但真正的解釋卻是在歷代志下最後一章,那裡讓我們知道神堅持一個原則,以色列人要在巴比倫七十年,直到神的目的、要求達到了為止。

  神從不降低祂的標準。所以我們讀歷史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歷史的教訓,因那教訓不是人告訴我們的,也不是從書本上收集得來的;那教訓是聖靈借著話來向我們啟示的,所以不會解釋錯。對於那七十年,你怎麼解釋都可以,但我們需要聖靈來解釋,只有聖靈才有資格,才能正確解釋這段歷史。然而這個正確的解釋,就是在歷代志下。

  聖經乃是聖靈所啟示的,神已經把重要的原則給了我們,神已經告訴我們祂當初是怎樣對待祂的子民——那屬地的子民,今天神也怎樣對待我們。同屬亞伯拉罕的有兩班子民:一班像海邊的沙那樣多,是猶太人;一班像天上的星那麼多,是指著教會眾聖徒。兩班都是神的子民,所以神是一樣對待,一個方法;神當初怎麼對待以色列人,祂也怎樣對待教會,神對以色列人的方法、原則,都應用在教會身上。明白這一點是很重要的,這時我們再來讀教會歷史,就能得著真正屬靈的教訓。我們需要回到聖經。從神的話語來了解到底如何解釋這段歷史,因為真正屬靈的幫助,只能從聖經里找到。

  我們讀教會復興史時,發現教會的勢力是世界性的,不只羅馬教成為當初很大的勢力,影響當時的世界;馬丁路得后的更正教,以及改革后,在德國的路得會,瑞士、荷蘭和別的地方的改革宗,英國的國教,美國的美以美會,無論在什麼地方,教會也都變成為很大的一股勢力,影響著當時的世界。但不要忘記,這些勢力的成長,和當初復興很有關係。最早時期,復興的工作是轟轟烈烈的開展,這都是出於神的,一切都是從天上來的。慢慢等到復興,有的人就想憑著自己來維持這些結果,很多人手就加進去了,使許多羅馬教的故事,在所謂基督教里也抬頭重演。誰寫路得會歷史,誰寫教會歷史,衛理公會歷史,跟隨加爾文弟兄的歷史等等;等到教會成為歷史的時候,就好像你到任何一個國家一樣,在朝廷里一定有官方歷史,有人專門把國家大事、宮廷大事描寫出來。這樣有很大困擾,例如這個教會歷史的學者原是屬於羅馬教的,毫無疑問,對羅馬教有批判,卻對裡面許多事情弄不清楚。今天寫歷史的人,大都是根據他所在教會中所找到的許多資料,雖然評語不一定準確,但收集的資料對他們來說是對的。所以,在教會歷史記載里所借來的光中,可以發現沒有一個是完整獨立的,把這些都放在一起的時候,會有很大的困難。今天我們所知道的多半是官方的歷史,但官方的歷史並不代表全部的歷史。在羅馬教中所寫的歷史中,馬丁路得是叛徒,他成了異端。就馬丁路得結婚的事上,他們說如果他不結婚就能聖潔,不結婚就越聖潔;他們要告訴全世界的人,這是屬於巴比倫的東西,這是他們的說法。從這段歷史來看,我們就知道馬丁路得為什麼最後毅然和一個修女結婚;但從許多角度來看,馬丁路得就是要搖撼那整個系統的權勢。

  所以,在不同的背景所留下的歷史和解釋,常使我們不明白到底一些真正的故事是怎麼發生的;我們不能只從官方歷史來看,那會有很多不正確的地方。比方說,許多人要解釋啟示錄中的密碼666,有的說羅馬天主教皇就是666,可以算出來;也有人算出馬丁路得是666,加爾文也是666。所以如果戴有色眼鏡看,就看不清楚了,我們應該得到重要的教訓。

  士師記所記載的,是以色列人被擄到巴比倫以前最黑暗的一段歷史。有的人說不能讀士師記,因為裡面有很多污穢見不得人的事,讀完以後要找個地方洗澡。參孫是位士師,但道德敗壞,然而聖靈的確在他身上;他一面有聖靈的能力,一面他又去人所不能去的地方。參孫有許多事是以色列里最黑暗的一段,不只是不道德,也有戰場上的殺生。哈米吉多頓戰爭的雛型就記在士師記里,你多讀幾遍士師記,你就知道哈米吉多頓戰爭,你能從中聽見戰場上嘶殺的聲音。還有雅億,她很勇敢,拿著鎚子,把橛子釘進西西拉的頭;有人很佩服她,但在那裡卻是一幅血淋淋的圖畫,慘不忍睹。

  根據歷史記載推算,以色列人前後五次被擄,共計九十三年。原來神並不承認這九十三年。你讀使徒行傳,以色列人那時是五百七十三年;列王紀上六章記載,以色列人出埃及后四百八十年,所羅門建造聖殿;中間掉了九十三年,在士師記里就可以找到。這些人雖然經過了輝煌的九十三年,但神不承認,算到那裡時就跳過去了。

  所以我們可以知道以色列歷史最黑暗的,就是士師記這段歷史。但在最黑暗時,神還是做了工作,神興起了士師,如以笏、基甸、參孫等。像參孫這樣的人,到了最重要關頭神使用他;你不要覺得希奇為什麼他被神使用的轟轟烈烈,但還落到想象不到的光景。原因很簡單,因為教會光景到非常黑暗的時候,神會做非常的事。參孫當時是最狼狽的時候,為什麼呢?因為他本是個軍事領袖,但他一點武器都沒有。我們以為神用參孫應該有武器才對,但那時在以色列境內沒有兵器,因為被非利士人收光了,為要使以色列沒有革命的可能。所以,參孫每次得勝都是赤手空拳,當他赤手空拳時,聖靈的能力就降在他身上;有一次他進到葡萄園,他赤手空拳把獅子撕碎了。所以仔細讀士師記,就知道在以色列最黑暗的時候,神興起了一些拯救,神興起一些復興;五次被擄,窮得不能再窮,神借著基甸等士師帶來了復興。這些士師,他們是軍事領袖,也是政治領袖。這是以色列的復興史,士師記無形中就是聖靈許可的官方歷史。

  如果真要明白那時候以色列的光景,光讀士師記只能看見一面,別忘了另外一面:神仍舊在那裡工作。神怎麼工作呢?那就是在士師記以後的、非常寶貴的路得記。在士師記只看見黑夜,路得記就好像黑夜中天上的星光;士師記給我們看見池塘,路得記讓我們看見池塘上面的荷花;士師記是戰場的嘶殺聲,路得記則是田園間的問候語,他們見面時彼此說:「願耶和華賜福給你」。若仔細比較這兩幅圖畫,你不能說神在那時沒有工作,只是我們看不見;我們只看見官方的歷史,沒想到神在暗中為自己留下七千人是未曾向巴力屈膝的。許多人要讀以色列歷史,只讀士師記,卻忘了路得記,它是聖靈留下的歷史。從這兩卷書我們找到了很重要的原則,神莫非在教會歷史里做同樣的工作?不錯,在圖書館里能夠找到的只是官方的歷史,但那只是教會歷史的其中一面。

  我們特別感謝主!經過最近五十年,自從有死海古卷以後,我們不只是對聖經,特別是新約的背景清楚了,而且有很多意外的發現,有許多史料是以前所沒有找到的,是被忽略的;有的是故意被忽略的,因為他們代表一定的立場,我們不知不覺就接受了。沒有想到在教會歷史裡面仍留下一些寶貴的事實:就是聖靈的工作從來沒有中斷過,從五旬節到今天,祂在暗中為自己留下七千人未向巴力屈膝。這些人不是在羅馬城所能找到的,是要在阿爾卑斯山谷里才找得到,他們雖然手無寸鐵,但他們大有力量,他們會背聖經。在羅馬,教皇下了命令,從此只有少數的一班人能讀聖經,平民不可讀聖經。

  所以,這山谷里的力量,可以搖撼七山之城,衝擊那教皇寶座所在的七山之城。今天你問在羅馬教會寫歷史的人,他們會說這些人是異端,是怎樣怎樣等等。從這些回答的背面,可以大概知道聖靈是怎樣保守祂的兒女,怎樣在我們中間工作。所以,讀教會復興史,我們除了溫習一些歷史外,也要知道神在暗中留下七千人是未向巴力屈膝的。今天到阿爾卑斯山去,往山谷里走可以見到他們的後裔;從東德到捷克、南斯拉夫去,也會見到一班的弟兄們。所以,讓我們記得,這是教會歷史中非常令人鼓舞的一段記載。

  禱告:「主啊,我們感謝你把這些話賞給我們。但願我們每個人都有這樣的一個心,不只在你腳前學習,也願意讓你更多的變化我們,帶進你的復興。我們仰望你,求你在這些年間復興你自己的作為,求你把復興的秘訣賞給我們,借著我們溫習這些故事,讓我們對教會在歷世歷代的工作有更深的一番認識。懇求聖靈繼續在我們裡面做工,請聽我們的禱告,把榮耀、愛戴、感謝都歸給你。靠主耶穌基督可愛的名。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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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NewCommer 於 2011-8-27 01:08 編輯

貳 十六世紀改教運動——馬丁路得


  禱告:

  「親愛的主,我們感謝你!我們又來到你的腳前,我們願意把這段時間交在你的手中,我們仰望你復活的大能。我們在這裡的每一位,但願都不失去你話語的片斷;我們在外面說的時候,願聖靈在我們裡面說話,讓我們不只是獲得一些知識,而是知道一條道路。求主把教會歷史指明給我們,叫我們不只聽見教會的歷史,也聽見教會歷史的解釋。願聖靈對我們每一個人說話,聽我們的禱告。靠主耶穌基督可愛的名。阿們。」

  啟示錄二章十二到十五節:「你要寫信給別迦摩教會的使者說,那有兩刃利劍的說:我知道你的居所,就是有撒但座位之處;當我忠心的見證人安提帕在你們中間,撒但所住的地方被殺之時,你還堅守我的名,沒有棄絕我的道。然而有幾件事我要責備你,因為在你那裡,有人服從了巴蘭的教訓;這巴蘭曾教導巴勒將絆腳石放在以色列人面前,叫他們吃祭偶像之物,行姦淫的事。你那裡也有人照樣服從了尼哥拉一黨人的教訓。」

  十八至二十三節:「你要寫信給推雅推喇教會的使者說,那眼目如火焰,腳像光明銅的神之子說,我知道你的行為、愛心、信心、勤勞、忍耐;又知道你末后所行的善事,比起初所行的更多。然而有一件事我要責備你,就是你容讓那自稱是先知的婦人耶洗別教導我的僕人,引誘他們行姦淫,吃祭偶像之物。我曾給她悔改的機會,她卻不肯悔改她的淫行。看哪,我要叫她病卧在床,那些與她行淫的人,若不悔改所行的,我也要叫他們同受大患難。我又要殺死她的黨類,叫眾教會知道,我是那察看人肺腑心腸的;並要照你們的行為報應你們各人。」

  二十八、二十九節:「我又要把晨星賜給他。聖靈向眾教會所說的話,凡有耳的,就應當聽。」



〖 一 教會的墮落〗

  講到復興史,就證明教會曾一度墮落在黑暗裡。從前面聖經經節中,無論你相信不相信是預言,就當初的七個教會中,兩個到三個教會的情形、那光景黑暗到一個地步,聖經說:「那得勝又遵守我命令到底的,…我要把晨星賜給他。」這是主的應許,意思就是借著這些人,慢慢看見曙光,教會就帶進了復興。這就是我們這次交通的目的,希望我們能看到主在歷史里怎樣做復興的工作。到十六世紀時,教會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那時羅馬教在整個世界變成非常大的勢力,歐洲有一半的土地都是他們的。因著這麼大的勢力,有人想要爬到這個世界的屋頂,很自然的要借著它的幫助;你想要在世界里佔一席地位,你一定要和羅馬教會發生關係。因此,人們對聖經里的話慢慢就不再重視了。聖經乃是神的話,是教會的元首基督說的話,在聖經之外,沒有話是值得我們遵行的。教會是基督的身體,最多是發表基督已經在聖經里說過的話;教會不可能在聖經之外,在神的話以外,加添什麼。

  公元四世紀以後,隨著教皇制度建立起來,有人說教皇是不會有錯的,他是代表基督在地上治理教會的;慢慢產生了教皇,也就是教會不會錯的理論:教皇不會錯,教會的決定就是神的決定,教會的判決就是神的判決。教會有了無上權威,教會的組織為了更有效地控制信徒,不再鼓勵信徒讀聖經,反而希望信徒的聖經讀得越少越好。什麼都是教會說了就算,所以現在你不需要讀聖經,因著慢慢地不讀聖經,有些地方就把聖經用鏈子鏈起來了。再過了一段時間,教會只許可有聖職的人才能讀聖經,理由就是:只有受過訓練的人才可讀聖經,否則在解釋聖經上容易有錯誤。因此人對神的話慢慢沒有了印象,不再知道神的啟示是什麼。教會不知道到底墮落到什麼地步。

  在教會歷史開始的時候,基督徒對救恩是非常清楚的;特別是經過二、三百年的大逼迫,基督徒的心裡面是明亮的,都清楚明白神的救恩是什麼。他們願意把自己的命為主擺上,他們的生活、追求,很自然的使得在早期的教會的見證非常剛強。經過三百多年,雖然基督徒被逼迫,到處被追趕、被捉拿,但福音仍舊傳揚。大逼迫后,據說每兩個羅馬帝國的公民中,就有一個是基督徒。所以,福音是在最困難的時候傳揚出去的,他們一面讀聖經中神的話語,一面為福音做見證。到了第四世紀,君士坦丁皇帝看準了要殺絕基督徒是辦不到的。撒但用恐嚇威脅,像吼叫的獅子一樣,但陰間的門不能勝過教會,所以就裝作光明的天使,君士坦丁皇帝接受基督教為國教。一夜之間皇帝變成了弟兄;許多的士兵都受浸,一受浸就發給幾兩銀子、兩件衣服;許許多多的人因此加入了基督教,信了耶穌。表面上看來,逼迫沒有了,教會的地位高升了;但羅馬接受基督教做國教,這不是高升的開始,而是墮落的開始。

  如果你仔細讀教會的歷史,教會墮落就是從第四世紀慢慢演變的。到了十六世紀,雖然大家都知道有一本聖經,但要讀聖經必須到少數場合才能找得到,有的聖經甚至於是用鏈子鏈住的。所以到了十六世紀,教會是在黑暗之中。因為人沒有了神的話語、沒有了啟示,怎麼能明白神的話(當然是沒有神的話,就不能有信心),怎麼能相信耶穌。

  「別迦摩」——原文就是「結婚」的意思;第四世紀以後,教會的確和世界結婚了。不僅如此,教會也逐漸異教化,明明是聖經的東西,但慢慢變質、改觀,完全脫離了聖經原來的教訓。例如:擘餅是主所設立的,餅和杯是主要我們常常這樣行,為的是記念祂。這百分之百的聖經中的教導,「要如此行」,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把餅、杯和桌子變了質,原本明明是主的桌子(林前十章),不知從何時開始,莫名其妙地使餅、杯、桌子變成祭壇。有祭壇就要有祭司,聖職人員就成了祭司,聖品階級的人要做祭司。為什麼要做祭司呢?因為猶太教有祭司。進到會幕,第一個看見銅祭壇,聖所里有香壇,只有祭司可以進去,祭司要獻上祭,他們所獻的就是餅和杯,只有祭司才可以祝福餅、杯;就像猶太教獻祭帶牛羊,現在他們每次則是獻上主的身體、主的血。所以,在許多大教堂裡面,在長方形大廳的前方,有個半圓柱形的地方,他們說那就是至聖所。舊約有祭壇,聖所,至聖所;所以在大教堂里,你會發現那半圓形的至聖所;在它前面有大桌子,他們說那個桌子是祭壇,就叫主的桌子;實際上完全變了質。現在他們每次來到主面前記念主的時候,聖品階級就來到主的面前,他們把祭物獻上。如果那是祭壇,祭司獻上祭物,那麼這禮拜堂就變成聖殿了,你看不清楚這教會是新約的還是舊約的。擘餅也不再叫擘餅了,他們叫彌撒,來望望彌撒就可以。拉丁語是主持彌撒的早期官方語言,即使在英語或德語世界,他們也如此行。結果大家都不懂,但只要來禮拜、望望彌撒,你就可以得到祝福。他們把基督教變得和所有宗教一樣,到基督教禮拜堂好像到猶太教一樣,祭司一定要穿特別的衣服。所以從第四世紀以後,教會就猶太化了;表面上是聖經的東西,但已經離開了新約,變成了猶太教的樣子。從那以後,所有的弟兄姊妹就完全被動了,在教會黑暗時期,有罪就向神父告解;到禮拜堂去好像猶太人一樣,把牛羊牽來,有罪的就以牛羊由祭司就替你獻祭贖罪。這樣,整個教會逐漸遠離了聖經,因此人對救恩就不清楚了。教會既完全離開了聖經,加進許多根本是聖經里特別是新約中沒有的東西。望彌撒之時有祭司,佛教則有和尚,不知不覺使人以為全世界的宗教都一樣,基督教或教會和他們差不了多少,人對救恩就越來越淡。

  舉個例子就知道教會墮落到多麼黑暗。在第四世紀時,他們就向馬利亞禱告;後來到了第五世紀就向馬利亞敬拜,說馬利亞沒有原罪,馬利亞後來也升天,也得榮耀。教會告訴所有世人說,父很嚴厲,主也很嚴厲,因主說人若不舍己,不背十字架就不能跟從祂,而且祂將來還要審判世界,不信的人就滅亡,信主的得永生。教會就畫一些圖畫,帶給信徒一種錯誤的觀念,父嚴厲,子嚴厲,誰有恩典呢?就是馬利亞,馬利亞充滿憐憫。現在「憐憫」這個聖經里的字,和馬利亞完全連在一起了;人不只尊敬馬利亞、向馬利亞禱告,甚至敬拜馬利亞。他們把聖經所說的:「蒙大恩的女子」,拿來解釋說她沒有原罪(其實聖經里有好多蒙大恩的女子),最後說馬利亞一直都是童女,主耶穌之外,她其它的兒女只是表親;又說馬利亞是榮耀的,沒有經過朽壞,第三天就被接到天上。這一切都不是出於聖經的!因為所有的宗教都有女神,所以他們就把異教的女神,變成了教會裡的馬利亞。

  不但如此,他們還向使徒、以及遺物等膜拜,迷信十足,對救恩完全不清楚。比方說,他們去找了很多聖徒的骨頭,他們說每一個聖徒都有許多功德,為主殉道聖徒的功德更是用不完的;這些功德可以分出去,你如果摸一摸他們的骨頭,你的罪就可以得著赦免,也可以拿他一點功德積在自己身上。這些功德觀念,有的從佛教來,有的是從別的宗教借來,都不是聖經里的。他們不但喜歡找聖徒的骨頭,還找摩西的杖,那可是不得了的事,這表示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他們還找到最後晚餐的桌子,主耶穌荊棘的冠冕;主耶穌釘十字架只有三、四根鐵釘,他們卻找到了十四根;還有找到四枝是扎主耶穌肋旁的槍…。從這些地方,可以知道教會到了最黑暗的時候。

  對於罪,不是根據聖經所說,而是照教會的說法,把罪分兩種:一種是大罪,是致死的罪,不可赦免的罪,是一定要下火湖的;另一種就是小罪。但聖經里並沒有大、小罪之分。如果犯了大罪,怎樣才可以獲得拯救呢?就要向神父懺悔、告解,這樣就可以解決了。至於小罪,因你不是與神為敵,是無心的,不至永遠滅亡。所以犯罪的時候要小心,是大罪呢?還是小罪?但問題是,這很難分清楚,而且我們多半犯的都是大罪。所以神父很重要,因為得救不得救有兩個門檻,一是受浸,一是望彌撒,都在祭司手裡,沒有他們是不行的。受浸時,原罪和過去所犯的罪才通通沒有了(這也不是聖經的說法);所以你必須受浸,否則在教會之外根本沒有救恩,要得救一定要受浸,讓神父為你解決原罪和以前所有的罪。受浸以後所犯的罪就要告解,由祭司判斷你的罪是大罪還是小罪;這需要根據事實,因此你要把所犯的罪告訴他。不要忘記,中古世紀時,神父也好、教皇也好,他們本來不知道什麼是罪,不知道如何犯罪;就是因為聽這些人告解,才曉得原來犯罪有這麼多學問,結果自己也進入到黑暗裡去,犯了很多可怕的罪。

  不久以後,又多了一種說法,很明顯是從其它宗教來的,卻說是根據聖經。他們說,壞人要下地獄,好人上天堂,不好不壞的要下煉獄。這就是「煉獄」的開始。煉獄不是為好人預備,也不是為壞人預備的,是為不好不壞的人,要把他們放在煉凈的火里,一直等到煉凈以後,他才能夠見神,才可以到天堂。所以煉獄是天堂和地獄中間的地方,這裡的人不好不壞,要等罪煉凈以後才能見神。為此教會就告訴人們怎樣積功德才能幫助家人或自己脫離煉獄,你要望彌撒、做好事、做善事多積功德,這樣就可以完完全全從煉獄出來。所以今天如果有罪,不需要主的救恩,已經離救恩很遠了。

  十一世紀時有人做了一次計算,根據教會的定義,每人一天可以犯三十個大罪,一個大罪必須在煉獄里呆一天。換句話說,你活一天就要在煉獄里呆三十天,假定一個人活六十年,那就要在煉獄里一千八百年。所以在這種情形之下,許多人良心受捆綁,因為他們對神的話根本不認識。

  馬丁路得從小就是在這種環境里長大,他父親對他很嚴格,在學校里老師也很嚴厲,所以在他的印象里,主也是很嚴厲的。他一直想要做好,但做不好,所以他的良心一直控告他,使他一直覺得自己有罪。有一次他在曠野突然碰到雷雨,雷好像就要打到他,他覺得他完了,就呼喊說:「馬利亞救我」。在他最危險的時候,他不是說「主啊、救我」,而是說「馬利亞啊、救我」。後來他回頭的時候做這見證,為自己當時的無知非常後悔。生活在這種情形下,壓力一直在馬丁路得裡面,他覺得自己一直都做不好,所以他就去了修道院,以苦修贖自己的罪,希望能不下地獄,脫離神的審判;因為他覺得神要追殺他,修道院是最安全的地方。

  有一天晚上他和朋友彈琴作樂,他認為這是他在世界上最後的一天,到十二點的時候,他說要進修道院(他的朋友非常驚訝),就拿了很簡單的行李,到一個教派的修道院敲門,半夜時門打開了,從此以後他就在修道院里,把世界遠遠的丟在背後。他以為進修道院苦修,就能得到神的歡喜,所以他就用盡各種方法,不但常常禁食苦修,以至骨瘦如柴;而且還借著許多教會所告訴他的方法,進行各種的屬靈操練,以求能夠獲得神的歡心。馬丁路得進修道院,就是要問誰能拯救我脫離這些罪,他也是被煉獄、告解這些觀念所害。他家裡很窮,他父親希望他好好讀法律,但他還是進了修道院,使他父母非常失望。但他沒有辦法,因為他一直掙扎在良心上的控告中。如果當時進修道院前他有聖經可讀,就知道得救是本乎恩、也因著信,不是靠著行為,他就不一定會進修道院中去修行。當時他連聖經都沒有,教會所告訴的方法,通通是聖經以外的方法,以致他一直想要用自己的行為以求得到神的歡心。

  那時,要解決罪的問題,大家要念經,念玫瑰經。念經時心中要默想聖經中的幾段奧秘,口中所念的經,其實是念禱告文。這樣也就把禱告簡單化、規條化;不會禱告不要緊,念就可以,念多少次,就可以解決多少罪,得著多少赦免。所以念經也好,告解也好,都是當做屬靈操練,幫助修改你自己,使自己進步。黑暗時期在教會裡「奧秘」常被提到,他們最喜歡用的字就是「奧秘」,把一切都「奧秘」化了。至於一般的信徒,當你念玫瑰經時給你幾段經文,就當做是禱告,你要背。比方說,有一個禱告叫聖父頌,這完全是敬拜天上的父的;還有聖母頌、榮耀頌。你一進去教堂時要先划十字架,念經時一定要把禱告文背一遍,然後開始念聖父頌一次,聖母頌十次,榮耀頌一次。希奇不希奇,聖父頌只念一次,天上的神不夠大;聖母頌則念十次,總共十二次。平常念一個循環約一至二個小時,全部十五個循環。你怎麼記住次數呢?他們就發明了串珠,每串五十個小珠,五個大珠,一面念一面摸珠,你就知道自己念了多少遍。所以,人就不需要讀聖經,親近神只要照這個方法,許多罪就能夠得到解決;而且還可以積一些功德,這些功德不只為自己,也能惠及你的家人。所以,這些東西慢慢就侵入到每一個人的思想裡面。

  在十六世紀馬丁路得時期,聖彼得堂要重建,但因為教皇口袋的錢不夠,所以就想出了賣贖罪券。人買了以後,他的罪就可以得贖,但赦免的程度不一樣,有的是今生的,有的是煉獄的,有的免罪十天,有的是二十天、或三十天,完全看你出錢多少的。贖罪券是經由最高權威簽過字的,你只要把錢投進奉獻箱,聽見奉獻箱里叮噹響,你就可以知道自己有多少罪得著赦免,就可以聽見那煉獄門開的響聲,並認為你的親人被釋放到外。因此有許許多多的人就去買贖罪券。

  那時有一個專門推銷贖罪券很出名的大臣,有人問他說:我想「修理」一個人,想把他打個半死,我有沒有可能買到贖罪券?兩人經過討價還價,最後賣的人答應簽一張贖罪券給他。隨後不久,這賣贖券的推銷大臣在路上就遭到圍剿,被打得半死,賣贖罪券所得的也被搶走。搶的人後來被逮到了,他就出示他買的贖罪券,果然就被判無罪,因為他已經花了錢贖罪。這是教會歷史上的的確確發生過的故事,由此可知當時教會黑暗低落到什麼程度。人不知道救恩,要解決罪嗎?就要望彌撒,要做這個、做那個,然後買贖罪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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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Commer 發表於 2011-8-27 01:06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NewCommer 於 2011-8-27 01:08 編輯

〖 二 黑夜中的曙光——馬丁路德的興起:「義人必因信得生」〗

  在那黑暗的時候,神興起了馬丁路得,神在他身上做工作,好幾次借著聖經羅馬書第一章里的:「義人必因信得生。」(羅1∶17)這句話感動他。有兩次他得到了這句話,一次是在去羅馬的路上,他感覺快要死時;還有一次是他在修道院時,他清楚得著這話。雖然如此,但他仍很納悶,他當時一直認為自己不夠好,應該去羅馬朝聖一趟,以便求得更多功德。他真的去了,而且一定要去爬一個梯子。這梯子今天在聖約翰堂的附近,據說是君士坦丁皇帝的母親用她的權勢,打發人去耶路撒冷找到並運回羅馬的。傳說當時主耶穌就站在這梯子上受彼拉多的審判,主耶穌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梯子上。所以許多來朝聖的人,一定要去爬那個梯子,因為他們說,當你順著主耶穌的血跡慢慢往上爬,一面爬一面默想主耶穌怎麼受審判,那麼你爬一級就可以積多少功德、能赦免多少罪。好多無知的人就如此行了。據說馬丁路得在梯子爬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聽見有聲音說:「義人必因信得生」。

  後來,馬丁路得就趁一年一度萬聖節,大家都來膜拜的機會,在大教堂門口,他發出了有名的九十五條宣告。他認為人憑著贖罪券不能贖罪;人必因信得生。他找到了人得救是本乎恩,也因著信;借贖罪券進天堂是荒唐沒有聖經根據的,是不可能的事。於是就把他的九十五條信念,放在大教堂門口。他是個學者、也是個教授,他所希望的是能夠引起人們對真理的辯論(這是書生本色),認為真理能越辯越明。沒想到神就使用了那天,那時候印刷術剛好也發明了,不僅印刷了聖經,馬丁路得的九十五條宣告,也因印刷的方便,很快的傳遍了歐洲。在當時,這的確是轟動世界的大事。馬丁路得曾這樣感慨的回想:他沒想到影響如此之大,更沒有想要挑戰教皇的權力的意思;他原本只關心到救恩。雖然這件事情他自己沒有準備去做,但神自己在那裡做。

  在此後的兩年之內,他勤讀主的話,天上的亮光像洪水一樣傾倒下來。開始時,他只知道贖罪券是錯誤的;後來他發現整個教會都成問題。他讀聖經后發現,原來坐在寶座上的教皇就是敵基督;三年以後他發表了一篇文章,大意是說,今天的教會已經被擄到巴比倫去了。意思就是,當初以色列人被擄到巴比倫去,教會也像以色列人一樣,被擄到巴比倫去了(羅馬實質上就是另一個巴比倫)。馬丁路得讀到啟示錄的時候,從他的良心裡認為,根據啟示錄,教皇是「敵基督」;教會被擄到巴比倫,巴比倫就是羅馬教會,人被擄到羅馬教會去,就好像當初歷史裡面的以色列人被擄到巴比倫一樣。

  弟兄姊妹看見嗎?從前馬丁路得沒有讀聖經,他讀了很多神學、哲學的著作;現在因著他讀聖經,讀了啟示錄,主的話開啟了他的心眼,現在他明白了,他的眼睛開啟了。「巴比倫」就是「混亂」的意思,他曾寫了一篇文章,講述教會怎樣被擄到巴比倫。現在很清楚,教會是始於五旬節之時,但從第四世紀起,教會被擄到巴比倫。

  所謂的馬丁路得改教,他原先並沒有準備推展成一種運動;他只是為了反對販賣贖罪券,並沒有反對整個教會的意思。不錯,那時的教會讓他覺得憂傷,但他還是尊敬教皇,還是尊敬馬利亞;在那時候,我們不可能期望他做什麼。神開始時給他一點點的亮光,讓他看見「義人必因信得生」;他真的得救了,真的得著了主的話,就在隨後那兩、三年,啟示的光像洪水一樣的倒了下來。原先他只講贖罪券錯,他沒有說教會是錯的。因為他以為教會是不會錯的,你如果在教會之外,你就失去了救恩。所以馬丁路得有一個很大的矛盾,以為如果他從此以後離開教會,他就會失去救恩。許多人說馬丁路得偉大,他當初並不敢說教皇是敵基督,教會被擄到巴比倫;他只說贖罪券是錯的;等主的光來到,他才慢慢清楚神所託付他的工作。你們讀傳記或歷史,知道馬丁路得實在很勇敢,但這是從神來的,沒有人敢或能做這樣的事。因為與教皇為敵,在歐洲、以至全世界是最大的事件,所有皇帝的靈魂都歸他管,如果教皇把門一關,沒有人能進天堂。所以,一個人如果不是蒙了主的恩典和揀選,他不可能做這樣的事。連所有的皇帝都不敢挑這個戰,但是他靠著主的恩典,等教皇召他時,他請求在德國受審,審判的人要他收回他的話,他不肯收回,他說:你能指明到底我在什麼地方違反神的話嗎?當時德國的皇帝是聽教皇的,他為了討好教皇,也召了馬丁路得要他收回,但他不收回,最後更斷然的說:我堅持,願神幫助我,我在此站住。那時他非常危險,因為他失去了教會,是在教會之外,不只是沒有救恩,連性命都非常危險,因為一旦被裁判為異端,就只有死路一條。當時教會是不會殺人,但借著政治單位來殺人,教會裁判了異端,由政府執行;皇帝為討好教皇,只有順從教會的裁決。所以那時他實在是非常危險,他受審所在的省份,是皇帝選的,正好在那省里有幾個好朋友支持他,這些愛他的人就召集在一起,在他受審以後,他回家的途中,他莫名其妙的被這班人綁走了。後來他才曉得綁他的人就是省長,省長把他放在古堡裡面軟禁了一年。在那一年中,一面是主叫他安息,脫離外面的危險;另一面他得以把聖經譯成了德文,因著印刷術當時已經發明,所以第一本德文聖經很快就印出來了。

  馬丁路得的貢獻,大概有下面幾點:

  第一,他給我們看見「因信稱義」的真理。

  第二,他給我們看見每一個信徒都是祭司;主的寶血買了多少人,多少人就是祭司。這是聖經里的教訓。在羅馬天主教里神父才是祭司,你來到神面前認罪,一定要向神父告解。但馬丁路得說,我們每一個人都是祭司,我們每一個人都可以來到神面前;在我們和神之間沒有中介,我們都是祭司。

  第三,教會今天的荒涼的確是被擄到巴比倫,走了樣。

  第四最重要的就是,他給了我們一本公開的聖經,讓每一個人都可以讀、講聖經。這象徵愚民政策時代已經過去。宗教上的愚民政策,只要念念經就可以了,這是最有效能的控制。但感謝主,借著馬丁路得給了我們一本公開的聖經,就是人們最早能讀到的德文聖經,這是他被軟禁的那一年所翻譯成的。神將他放在古堡里,一面使他得以脫離外面的危險,一面讓他可以有更多的默想,翻譯了德文聖經。從此每一個人都可以讀聖經,每個人都能夠做明白神旨意的人。

  神的僕人最大的危險就是忙碌、成功,一個人越成功就越忙碌,甚至忙到連讀聖經的時間都沒有。所以,無論是馬丁路得、加爾文、或是慈運理,他們被神興起,就是要給我們看見我們不是根據遺傳而行。多少年來,教會都是根據遺傳,教父說了算。現在馬丁路得、加爾文說,不是遺傳,不是教會怎麼說,要問聖經怎麼說。馬丁路得說,只有聖經是無上的權威,神的話是最高的法則。這就是十六世紀神開始在德國以及其它地方做的恢復工作,「因信稱義」是其中最大的恢復。恢復了因信稱義,人就開始明白救恩,知道得救是本乎恩,也因著信,不是靠著自己的行為。贖罪券不能救我,行善不能救我;各種人手所做的工,永遠不能滿足神公義的要求。今天要蒙恩得救,只有信靠祂(耶穌基督);除祂以外別無拯救,因為天下人間,沒有賜下別的名我們可以靠著得救。從此救恩完全恢復,信徒的地位也得到了恢復。

  多少年來,信徒沒有地位,每次到神面前來一定要借著祭司——就是神父,他是在神和人中間的聖品階級。現在感謝主,我們每次擘餅,看見主的桌子不是祭壇。馬丁路得說,主一次獻上就坐下了,不是每次獻祭,聖經裡面沒有擘餅是獻祭的觀念(他們為著要和世界結婚,為著整個教會,所以神的兒女只要每次來望彌撒就可以了。擘餅本是聖經的教訓,我們都是祭司,所以無論什麼時候,或是主日時間,我們應當來到主的桌子前記念主。而不會說要等到神父或祭司祝福的時候,杯里的葡萄酒或葡萄汁真的就變成了主的血,餅因祝福之後真的變成主的身體。這是教會的說法,不是聖經的說法。他們擔心主的血,平信徒喝杯時不小心滴在地上,因此有一度平信徒只可以領餅,不可以喝杯。但馬丁路得說,我們每個人都可以來到主的桌子前,我們是來記念祂。這是很大的轉彎。

  事實上,當時已經失去了教會的本質,被擄到巴比倫。從前信徒以為離開教會就沒有救恩,誰離開教會就是可咒可詛的;現在離開巴比倫是神的旨意,所以你們應當從他們中間出來。因為現在教會應有的性質完全沒有了,已經變成一個體系,成了另一個大巴比倫,反而不討神的喜悅,要和巴比倫一同滅亡。所以,今天人在主面前的順服是什麼呢?很清楚,應該要很勇敢的從巴比倫出來。

  有一次教皇下令要定馬丁路得罪的時候,他在郊外燒起了一堆火,他的朋友也在那裡,他就把教皇的御旨投進火裡面焚燒掉;從那天起,馬丁路得和羅馬教會一刀兩斷,從巴比倫出來了。我們讀教會歷史,許多時候只注意到馬丁路得帶給我們因信稱義,注意到我們每個人都是祭司,其實神給馬丁路得看見的,就是教會成了巴比倫,教會成了個組織,教會已經異教化了,他不應該留在裡面,應當從裡面出來。

  在馬丁路得的貢獻中,第四點非常重要,因著他,我們有了一本公開的聖經,我們每一個人都可以讀、都可以懂。聖經可以自己解釋聖經,神的話可以解釋神的話;聖經中有一些原則在裡面,有馬丁路得找到的原則,有加爾文找到的,我們每個人都有可能把神的話讀清楚,所以要回到聖經裡面,我們才能明白神的旨意。那麼經過這麼多年黑暗,現在馬丁路得指明了一條路,從此跟隨他就可以了,跟隨加爾文、或慈運理就可以了。但若仔細讀教會歷史,就知道這些人在神面前的不完全,在有的地方趕不上神的旨意,對有些聖經的話看不清楚。他們跟不上並不要緊,留給我們這本公開的聖經,才是最高權威,這是非常重要的。我們應該謙卑的說,馬丁路得的確從神得著了許多,雖然從整個歷史記載來看,有些他沒有看見;但是不要緊,聖經才是我們路上的光,是我們腳前的燈,真正指引我們的不是馬丁路得,乃是「聖經」自己。羅馬教怎樣依靠組織是錯的;我們依靠屬靈偉人也是錯的。今天如果我們要走這條路,要跟著神復興的腳步往前走的話,要記得,聖經永遠是無上的權威。不論做什麼,我們每個人、包括馬丁路得、加爾文、慈運理等,都要先問聖經上有沒有?能不能這樣做?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神借著他們給了我們一個曙光,現在教會有了希望,教會回到神的面前——回到聖經,救恩就更清楚顯明了。

  我們每個人都是祭司,來到聚會不應該再是被動的。一個肢體、兩個肢體不能動時叫中風,中風時只能一半身子動;教會今天就是這個樣子,在禮拜天動的就那麼幾個肢體,其它的都被動。所以讓我們記得,我們每個人都是祭司,按理講,我們今天回到聖經,基督的身體就該恢復她的運作。不只如此,我們知道教會是屬靈的,我們要很小心,不能把世界的東西帶進來,不能把自己的意思放進去;不管我們今天如何能幹,可以辦工廠或開創多少事業,但不能用來辦教會,這是非常嚴肅的問題。當初十六世紀把教會辦成那樣的人,都是非常能幹的;羅馬教會許多理論根據,都是大思想家的研究結果。這些教會的歷史,只有當我們看見天上的曙光時,才能明白過來。神的旨意是要我們回到當初,神的旨意要把我們帶到約但河的上游,這樣我們對神的旨意和教會才能有更清楚的認教會是基督的身體,教會不是一座建築物。一棟房子的觀念是教會在黑暗時期存留下來的,裡面有祭壇,祭壇一定擺在聖殿里,禮拜堂前面就是至聖所,直到今天,無形之中、不知不覺就把教會當做建築物。這是教會黑暗時期所留下的東西。我們不也如此說:我昨天把傘放在教會裡,忘記了拿。把傘放在「教會」——基督的身體里,是不可能的;這麼簡單的道理,但我們不知不覺地就被卷到這可怕的傳統里了。

  前不久有一個龍捲風席捲美國芝加哥附近,牧師就站在被摧毀的禮拜堂的地方聚會,那天牧師的話非常感人,他說:雖然龍捲風卷了我們的房子,但是陰間的門不能勝過教會;龍捲風摧毀的只是房子,不是教會,教會仍舊在這裡,因為教會不是房子,教會乃是我們這些基督徒。神的話不是清清楚楚告訴我們,教會是基督的身體嗎?主的話是夠清楚明白的。從馬丁路得以後,我們有了曙光,對教會有認識,我們可以回到聖經去。感謝主,給我們一本絕對的聖經,我們每一個人都可以來到神面前,從祂的話語中得著亮光和幫助。

  在教會歷史中,有一位最能按著科學的方法、正確解釋聖經的,就是加爾文。他生在法國,比馬丁路得年輕一點,神借著他在日內瓦興起了很多工作;在讀聖經方面,很少有人像加爾文那麼嚴謹,除了啟示錄,他對新約聖經每一卷都有註解。他在臨終前說:感謝主,我一輩子能忠於主的話,我沒有一次憑著自己的意思糟蹋了神的話。看見了嗎?這是他服在神的話語底下,不是神的話服在他底下。我們每次讀主的話,不知不覺比神的話還大,如果我們真的服在神的話底下,就會發現不是神的話改變來遷就你,而是你的改變、順服神。像馬丁路得、加爾文這些弟兄,給我們留下好的榜樣,聖經在他們身上有完全絕對的權威,他們會說你們不要跟從我,要跟從主,遵從聖經。感謝主,這就是十六世紀時給我們所看見的曙光。神的光不只在馬丁路得和加爾文這些弟兄身上,也能在今天把教會帶回到聖經永遠的旨意裡面去,教會的曙光會越來越強、越照越明。

  在那時期,神的工作不只是在德國這地方,借著馬丁路得興起了復興的火焰;在歐洲的其它地方,如瑞士、英國,神也興起了其它的人,使復興的火焰燃燒開。在這復興的過程裡面,我們要看看到底這些屬靈偉人帶給我們多少恢復,我們要做一些屬靈的檢討。就如當初馬丁路得雖然看見很多,但因著環境的逼迫,使他不能實現他的夢,而他的夢,我們能看得出是出於聖經所啟示的。那時他很危險,需要保護,而且是省長他們來保護的,所以有許多改革,因著人的因素不能照著聖經來做,使他深感痛苦。我們相信他所看見的,比他實行的要多得多,因他當時受了許多限制,不能不聽諸侯的話,他受他們的支配,所以在德國這地方,世界和教會還是連在一起,分不清麥子和稗子。羅馬教也分不清麥子和稗子,因為整個教會就是世界。到了馬丁路得時,不錯,發現教會是基督的身體,按理應該帶回到聖經中的起初,但教會仍然充滿不信的人,許多人根本還沒有得救,以致他們不能談「活在基督的身體里」。這是他的痛苦,他構不到那些地方,他心有餘而力不足,他說,巴不得有一天可以找到一班基督徒在一起擘餅。現在很清楚,教會歷史上的難題,仍舊在那裡。

  神在日內瓦使用加爾文,但他也陷到另外一種情形,也是叫他身不由己,很自然的把他推到另外一個痛苦。從他們身上,我們一面看見神的祝福,另一面也看見他們都不完全;光是大的,但在教會實行出來的卻沒有多少。但感謝主,這只是開始,只是看見晨星的時候,沒多久天就要亮了。後來神借著清教徒,借著衛斯理約翰,敬虔派、貴格會、救世軍等等,讓我們一步步對教會、對神的話,有更清楚的認識。「義人的路越照越明」,經過四百年,神的光越過越強,把我們帶回到原初的旨意,這就是復興。復興不是指著人數的增多,復興是指終於可以回到神的旨意,能實行祂所要實行的,使祂的旨意行在我們身上,如同行在天上,那就是復興的光景。主借著這些,讓我們明白教會在最黑暗的時候,神怎樣興起馬丁路得做奇妙的工作,福音的火怎樣燃燒開;我們從他們身上吸取對我們有幫助的,從這些歷史中學習寶貴的功課。

  禱告:「親愛的主,我們把這些話恭敬交在你的手裡,我們謝謝你對我們深處說話。求你自己做翻譯的工作,不讓我們輕易過去,像當初你不讓馬丁路得過去一樣。你賜何等奇妙的亮光,今天你把這光傳遞給我們,我們向你敬拜。無論我們去哪裡,願你與我們同去;願你征服我們,你的話也征服我們。禱告靠基督耶穌可愛的名。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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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Commer 發表於 2011-8-27 01:07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NewCommer 於 2011-8-27 01:07 編輯

叄 日內瓦的復興——加爾文


  「那得勝又遵守我命令到底的,我要賜給他權柄制伏列國。----我又要把晨星賜給他。」(啟2∶26、28)

  啟示錄二、三章記載的七個教會,是當時存在的七個地方教會,都在亞細亞。七個教會中,以弗所最靠近拔摩海島,所以當約翰往亞細亞看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以弗所。每個教會都有它特殊的情況,主寫信給他們,有稱讚、有責備、有警告、有鼓勵。這七個教會也可以代表教會歷史里七個不同時期,或說這是預言性的七個教會。不管我們怎麼領會它,推雅推喇教會實在是非常黑暗的教會,無論是當時的情況,或是應驗教會歷史里最黑暗的那段情形,這裡描寫的無疑是教會中最黑暗的一段。在黑暗時期,對得勝者的應許是非常寶貴的:「那得勝又遵守我命令到底的,我要賜給他權柄制伏列國。……我又要把晨星賜給他。」為什麼要把「晨星」賜給他呢?這證明現在不只是黑夜,而且是深夜,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當教會到了最黑暗的時候,如果有人遵守主的命令,主應許要把晨星賜給他。晨星是天亮以前最明亮的星,在最黑暗的時候,那顆星顯得格外可愛。當晨星出現的時候,就證明天快亮了。

  在教會歷史裡面,我們知道至少有一位是因為他忠心的緣故,神樂意把晨星賜給他,就是馬丁路得。馬丁路得出現時,天就快亮了,教會有了希望,教會可以得著復興。在教會史和一般歷史里,稱他為宗教改革家,但從神的眼光、從歷史的記錄來看,當初他並沒有意思要起來改革教會。起初,他只是為了福音的緣故,覺得贖罪券違反聖經,為福音真理打是美好的仗。沒想到等他順服神、好好讀主的話的時候,在二、三年之內,天上的亮光像洪水一樣傾倒下來;從前是哲學博士,後來成為聖經博士。這時他醒悟過來,他看清楚了教會真實的面目,認識到教會已經變質,舊皮袋已不能用了,新酒必須裝在新皮袋裡。所以當教皇御旨到時,他和一班弟兄在郊外的一個地方,把教皇的御旨用火焚燒掉,他真正從巴比倫出來了。神對於落入巴比倫的人,就是呼籲他們:你們應當從巴比倫出來。馬丁路得原沒想到要出來,但聖靈做了奇妙的工作,聖靈借著環境把馬丁路得拉了出來。我們讀教會歷史,要懂得聖靈對歷史的解釋。馬丁路得讀了啟示錄,才曉得敵基督就是坐在教皇寶座上的那一位。不只如此,在啟示錄十七章明顯講到巴比倫,那裡有許多聖經的講解,所以很多人認為宗教的巴比倫應該是指羅馬教說的。直到今天,讀啟示錄的人,特別是歷史派,覺得啟示錄十七章就是應驗在羅馬天主教上。神說你們應當從罪中出來,巴比倫要傾倒了;馬丁路得再讀主的話時,他裡面就有亮光了。原來在以色列的歷史里,他們一度被擄到巴比倫;神天上的子民也是如此,到了有一天、特別是第四世紀以後,君士坦丁擁抱基督教,承認基督教為國教以後,表面上是高升,實際上是墮落的開始,教會慢慢變質,一直到十六世紀,是最黑暗的時候,教會跌到了谷底。神借馬丁路得起來做改革的工作,把神的兒女帶回到起初去;這是神借著馬丁路得給我們看見的曙光。但他只是神興起許多人中的一位,因恢復的工作不是一個人能做的。他不是三頭六臂,他和我們一樣有血有肉,在環境最艱難的時候,他的嘆息、呻吟和埋怨,和我們是一樣的,有失敗、軟弱的時候,也有剛強的時候。在他最軟弱時,聖靈就把話給他,托住他;在他最需要援助的時候,神就借著環境把他軟禁起來。表面上他那一年失去了自由,事實上卻能讓他安靜下來休息,可以走更遠的路;就在那一年之內,他把聖經翻譯成德文,當時印刷術已經發明了,所以德文聖經很快就傳遍了德國。他有時候很忙,甚至忙到沒有時間禱告,我們若仔細讀他的故事,就知道神怎樣一步一步帶領他走祂的道路。

  我們現在來看,神不只在德國做工作,同時神在瑞士也做了奇妙的工作。瑞士有兩個世界:一是德語世界,以蘇黎世做中心;一是法語世界,以日內瓦為中心。神在蘇黎世做了些工作,毫無疑問的,神興起了慈運理,神打發他去了蘇黎世。他所看見的和馬丁路得所看見的大同小異,那時蘇黎世還是羅馬教的天下,神用他釋放真理沒多久,整個蘇黎世就受了正面的影響,恢復的工作就在那一帶展開了。神把晨星賜給慈運理,主把亮光、把話語也賜給他,他為主做了美好的見證。

  講教會復興史,要看官方歷史,也要看非官方歷史;不只看士師記,也要從路得記來看以色列人的光景。因為神的工作有一部分是借官方歷史告訴我們的。如果我們要更清楚一點知道衛斯理運動,那麼我們就要在衛斯理公會或循道會裡面,看一般史學家他們收集的許多資料,無形中只代表一個立場,所以我們不光是要看官方的歷史,必須把外在的資料加在一起,才能看見全貌。好像神過一段時間就興起一個士師,他們不只是屬靈人物,既是政治人物、也是軍事領袖。你若只讀士師記,你只發現復興的波浪,看見復興的火矩,但找不到復興的鑰匙。所以要注意在士師記背後有路得記,等你讀路得記,你就曉得不一定在戰場嘶殺的聲音中才看見復興的工作;在田園間安靜的時候,神事實上在背後已經做了非常奇妙的工作。

  我們提到聖靈在教會一直有一條線,就像路得記那條線。我們講到當時的背景,慈運理是非常重要的,他所看見的大體上和馬丁路得相同,相信人得救是本乎恩,也因著信。但他有一點和馬丁路得不同,以致彼此爭執的非常利害,甚至有人要把他們拉在一起和好。慈運理說:「我願意流淚和所有這班弟兄們和好。」但馬丁路得堅持自己的意見,用的話非常重。其實就真理來說他們大體一樣,他們只是在一點(「餅杯」上)有所不同。馬丁路得不相信桌子是祭壇,不相信主持彌撒的人是祭司,不相信所在地(教堂)就是聖殿、至聖所,他不相信這是「祭」。他說:「如果這是主的身體、主的血,而我們要每次把主獻上,這是不對的。」他認為主是一次獻上永遠有效。而且我們都是祭司,我們與神之間沒有居間階級。換句話說,我們都是祭司,我們可以直接來到神的面前,我們都應該事奉神。主借馬丁路得恢復了這真理。天主教或羅馬教的錯誤是什麼呢?他們認為主領彌撒的人,一祝福餅和杯,餅就真的變成基督的身體,杯里的葡萄酒或汁就變成了主的血,因此,每個領聖餐、領彌撒的人,一定要下跪,因為這是主的身體、主的血。這是羅馬教里留下的、聖經里沒有的內容。馬丁路得知道這是巴比倫的錯誤,就把它撇開。馬丁路得長久活在歷史的傳統下,是很難甩開傳統的,即使對以前的事多少有些懷疑,但很難完全撇開;因為他受的是修道院的教育,他雖然追求聖經,但他接受整個羅馬教的遺傳,要一下子甩開是不可能的,除非是神的啟示。前面提過,他遇見打雷,在性命攸關時,他喊的是「馬利亞救我」!很不自覺的那些東西就回來了。感謝主,借著聖經慢慢改變了他;因為如果主用他改變世界,主必須先改變他;他能改變世界多少,完全根據於主改變他多少。那幾年中,不論是經歷、不論是真理,因著他的背景,不可能希望更多,神已經做了太希奇的事。好像亞伯拉罕是在偶像堆中長大的,除非是榮耀的神向他顯現,否則在他腦子裡不可能說,宇宙中這些偶像是假的。這實在是神做的,許多時候我們讀歷史看不見這一點。

  對於餅杯,馬丁路得多少還不敢放手,他不相信變體之說,不相信祝福后餅杯真的變成為基督的身體和血。他接受的是,餅杯在祝福以後,主的同在就在餅和杯里。但慈運理說:「這是我的身體」,是表徵這餅杯是「愛的記號」。我相信在今天的福音派、基要派所接受的,事實上就是慈運理所看見的;不是馬丁路得,也不是加爾文看見的。加爾文不相信「主的真實同在」在那裡,他認為那只是「屬靈的同在」在那裡,並不是主就在那裡。馬丁路得則認為就在那裡,餅杯一經祝福,主的同在就在那裡。慈運理讀得很准,今天擘餅,當餅杯祝福后什麼都沒有改變,只是愛的表號。保羅說:「如此行,為的是記念我(主)。」另一方面,我們表明主的死,直等到主再來。我們每次擘餅時,看見餅和杯放在兩個不同的地方,因基督的身體和血分開,表明基督為我們而死,叫我們想起十字架上的一切,主怎樣為我們釘十字架;我們如此行,為著記念祂。所以毫無疑問的,聖經里很清楚給我們看見的亮光,就是餅杯經過祝福后,的的確確沒有改變。羅馬天主教認為,如果不小心把主的血濺在地上,那是褻瀆主,所以只有聖品的人才可以喝那杯,平信徒只可擘餅不可喝杯,並且領受餅時要一個一個跪在那裡。這是教會黑暗時的情形。等天快亮時,神把晨星給了馬丁路得,也給了慈運理,也給了加爾文。但他們各有不同的、單獨的從神那裡領受,雖然領受的是大同小異,但我們對餅和杯的亮光,較正確的認識應當是從慈運理那裡來,這是指著德語的世界。

  法語的世界在日內瓦,神在那裡興起了加爾文。很多人只知道馬丁路得,事實上在愛主的人中間,加爾文留下的影響是非常深遠的,有許多問題神就是借著加爾所帶進復興的。他在很多方面和馬丁路得所看見的一樣,如因信稱義;得救是本乎恩,也因著信。但神給加爾文看到的另一些,直到今天仍留下深遠的影響;神用他在日內瓦做了一些希奇的工作,以至許多人到今天仍然懷念、仍受其影響。因為日內瓦復興的工作實在太奇妙,一點也不亞於在德國的工作。復興的火由德國開張拓土以後,就蔓延燒到那裡。神所興起的先鋒是馬丁路得,但承接下來工作的無疑是加爾文,神把馬丁路得看見的,由他往前又推進了一步。

  提到加爾文,我們要提到他前面的那位弟兄,因沒有這位弟兄,加爾文不可能在那裡工作。加爾文生在法國,不到二十歲就在一班愛主的弟兄中間生活,那時他們受復興的火所光照,看見羅馬教的錯誤,於是要求改革的心非常強烈,當時巴黎大學的校長,不久以後也成為他們其中的一位。不久逼迫臨到了他們,被放逐,受了許多誤會冤枉。

  加爾文覺得應該表白,因為他們這些羅馬教追趕、逼迫的人,之所以被說成是主張無政府主義,是羅馬教想以這種理由,挑起政府當局去剷除他們這些人。加爾文認為這太惡毒,他覺得他必須剛強為主作見證,所以他寫了一本書,叫「基督教要義」。這是一本不朽的古典名著,把福音真理講得很清楚。他寫這本書時才二十六歲,他的目的就是要說明他們不是無政府主義,而是要辯證福音,他要告訴當時法國人民,他們的信仰是什麼;不知不覺的,他就把福音真理寫在書裡面。當書一出版,很多人因讀了這本書得了幫助。加爾文當時雖然被追趕,但他還想讀書、想去德國進修,有一天他經過日內瓦,住在一家旅館里,沒想到那天晚上有一個老弟兄來敲門,這位老弟兄就是法勒爾。

  法勒爾在加爾文去日內瓦以前已經到了那裡,他剛到日內瓦時,那裡仍舊全是羅馬教的世界(那時德國北部受了些改革的影響,南部則仍然是羅馬教的勢力,日內瓦在這過渡時期仍是在羅馬教的勢力下),法勒爾弟兄心裡火熱,有聖靈的能力,就在那領域裡他大聲講說神的真理,到處傳揚恢復的亮光。那時聖靈的工作非常強烈,沒多久,整個城幾乎都受了影響。

  日內瓦當時有一萬三千多人,福音的光照亮了他們的心,就覺醒過來,他們想應該把偶像去掉,沒想到卻引起了一陣暴動,因為聖靈在工作,撒但也工作。對法勒爾來講,他是為神的殿發熱心和焦急,因為教會今天墮落到處處都是偶像,應該像基甸那樣把偶像打掉。但那個時候,有許多人不是為神發熱心,而是為自己的利益熱心,他們覺得長期在天主教的管轄下失去了很多的自由,現在能夠有一個聲音向權威挑戰,把日內瓦改觀,是再好不過了。這些人夾雜在群眾裡面,所以等到法勒爾說要打倒偶像時,如果是聖靈做工,是不可能引起暴動的,沒想到整個城就騷動了,因為有人是為自己的利益大發熱心。

  當時法勒爾的確是照著主的話解說的,但屬肉體的人聽了就會有另外一種體會、另一種企圖。所以改教永遠是有摻雜的,一面是改教,另一面世界要利用這大好的機會來掙脫羅馬教的轄制,因為他們厭煩了經年累月的被管轄,巴不得能在日內瓦有一個大的革新。在各城的教堂中,聖彼得堂總是最大的。在日內瓦也是如此,法勒爾在裡面講道,幫助了許多人,也把裡面所有的偶像都打碎了。但聖靈做工,撒但也做工,聖靈種麥子,撒但把稗子也放在裡面,使得法勒爾控制不住大家,不能控制形勢的發展,因為整個城市都騷動了。

  當初這些神的僕人起來為主推動改革實在不容易,如馬丁路得到了一個時候,因著身不由己而痛苦不已;他明明看見聖經說教會(所有重生得救的人)乃是基督的身體,但他身不由己,因為他的命是諸侯保管的,不能不聽他們。當然,這些皇帝、諸侯們也有他們自己的想法,他們只想從今以後少讓教皇管,這就是他們所要的。在各人做各人的夢底下,不知不覺政教就合在一起,世界和教會在一起,聚會中充滿許多沒有得救的人。馬丁路得承認在德國、在日內瓦都是如此。

  法勒爾也有一種說不出的痛苦,因為如果是主的工作,怎麼會有暴動、騷動呢?這樣下去,給人的印象是什麼呢?所以他非常痛苦。有一天他聽說加爾文來了(加爾文當時已經很有名了),於是他找到加爾文的地址,就去敲門,對他說:「這裡需要你,請你留下來。」但加爾文說不可能,因為他要去德國進修,希望能夠增長更多知識。法勒爾急了,最後嚴肅地說:「願神的咒詛臨到你的學習上;願神的咒詛臨到你所讀的書。」加爾文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語氣的話,覺得這句話是天上來的聲音,於是他就答應留下來了。

  起頭他有很多理由不留下來,覺得這個爛攤子叫人收拾是不可能的,整理這些人也是不可能的,而且自己才二十六歲。但很希奇,神用了加爾文,沒多久日內瓦平靜下來了,而且大家都願意接受加爾文的幫助。其工作果效之大,使得整個日內瓦基督化、福音化,大家都願意順服福音;法律根據聖經,各種各樣的事,都照著聖經來做。能夠把一個社會改變成為基督化、使社會完全根據聖經,這是今天很多基督徒的理想。如果社會上的一切真的根據聖經,所有議員都是基督徒,聖經說該怎麼做你就怎麼做,這一定是最安定的社會。但你再也找不到一個地方像日內瓦一樣。這件事發生在日內瓦是空前的,從來沒有碰到像日內瓦這樣的情形,聖靈的同在是那麼明顯,使人能順服在神的話語底下。聖靈在工作,復興的洪流擋也擋不住。

  當時在日內瓦有很多聚會由加爾文主講,其中最大的聖彼得堂,是由天主教手裡拿過來的。很多人看事情只問結果不問手段,你如果默想那手段,你會猜想他們可以做這樣的事嗎?但那樣的事情的確發生了,他們一進聖彼得堂,就把裡面所有的偶像通通都打掉,非常徹底。偶像完全消失了,整個城因此有了很大的復興,幾乎是定期的、全城的人來參加聚會,聽加爾文怎樣解釋神的話。加爾文把整個日內瓦分成三個牧區,用五個Ministers,三個 Ministers的助手,主日聚會有早、午、晚三個不同的聚會,還有禮拜一和禮拜三的聚會。一個禮拜內,日內瓦一萬三千多市民,可以聽到由加爾文講的十七篇道,聽的純粹是神的話。不像現在有時聽二十分鐘就不行了,主的話擠不進去。以前聖經用鏈子鏈起來時,又聽不到神的話。那時在日內瓦所顯出來的情形,實在是主做的,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多的人聽主的話,眾人都擠到聚會的地方,就是要聽神的話,使得整個日內瓦福音化、基督化。現在在加爾文的腦子裡,基督化的社會就是教會,他這影響一直留到現在,留到今天的美國還是如此。

  你如果早二十年來美國,那時星期日還有很多店都不開門,因當初最早移民到美國的都是清教徒,他們逐漸把美國建立成為一個基督教化的國家。嚴格說來,他們所有的理想就是加爾文的理想,他們到美國來,把日內瓦的模型十足搬來了。基督化的社會怎樣呢?主日去禮拜,商店就不開門。那時我們剛到美國,還不知道這裡的習慣,我內人在禮拜天早晨拿衣服去洗,給接待的主婦說了一頓,後來我們才曉得很多人把禮拜天當做「安息日」。有人曾經這樣說:「乘飛機不要選主日到達,沒有人會去接你,因為是安息日。」所以,你可以想象那根是很深很深的。有人說美國是基督教的國家,基督教國家的印象在哪裡呢?不要忘記了,這樣的模式就是從日內瓦借來的,這點認識非常重要。不只這樣,現在日內瓦信主的人常常擘餅,定規不可無故缺席,每次都要參加。

  加爾文並且相信教會需要有一班人來管理,要有一些Minister,加上長老(Elder),由大家選舉產生。但這選舉是代表政府的,長老不是代表神的兒女,而是代表日內瓦所有的市民,為整個市民福利講話的。按著加爾文的理想,這些長者理論上應該是選出來的,但因著當時的形勢,事實上辦不到,在實行上有困難。但無論如何,當時加爾文無形中就成了代表教會,和政府當局大家有一個協調、有個默契,他們也支持這個改革,因為改革越完全,羅馬教的勢力就一點也沒有了,日內瓦就真正開始獨立。那時候在這種情況下,理論上長老應該是選舉產生的,但事實上都是官派的。想不到等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就開始對付那些不法的、不守規矩的。原因很簡單,如果你信主了,你還姦淫、騷亂,一定要受到很嚴格的對付,開除還是小事,如果被判為是異端,在羅馬教是用火刑,在這裡也是一樣,如果講異端,教會就開除他,他就失去了保護,然後政府就把他處死,不幸的事就因此發生了。

  有一位在西班牙的法國醫生,因為真理上的問題,跑到日內瓦來,他對真理的看法以及所講的和加爾文不一樣,他們認定他是異端,最後被燒死了。這是歷史上的悲劇。我們要明白加爾文所面對的,因著復興的工作太好了,一個機會,在日內瓦就像實現了一個夢,好像是神的國、基督的國臨到,現在大家都信福音、都聽話,他就把社會基督化了,只要是在日內瓦,任何人都要守規矩,怎麼吃、喝,怎麼買、怎麼賣,穿什麼等等,都有規定,不知不覺的,加爾文好像自己把自己捆綁起來了。大家都知道,所謂的清教徒是不抽煙、不看戲、不打牌的;你如果把這個標準也用在不信主的人身上,不信的人覺得沒有辦法遵行。就像當初在美國,他根本不要守安息日,但你想買東西也買不到,因為政府下令規定不許賣東西。現在你可以想象到在日內瓦當時的情形。日內瓦是第一個成功的例子,他們是用神的話來傳講,到了時候整個日內瓦就改變了。日內瓦是神借加爾文所做的工作,工作的非常徹底。

  加爾文相信預定論,他相信我們這些人得救都是預定的。這是從保羅、奧古斯丁接續下來的觀點。在他所寫的那本書「基督教要義」里講得很清楚,加爾文強調全部都是恩典,我們都是罪人,我們沒有一點好,我們今天相信、得救,都是因為當初神預定我們;一個人得救,一個人被定罪,完全都是預定的。這個預定論是從奧古斯丁來的,奧古斯丁是從保羅書信里看見的。這是聖經里的教訓,但不是聖經所有的教訓;就算加爾文看見保羅所看見,也只是聖經的一部分。但因著這緣故,有人就著迷了,說加爾文的東西是最好不過的了,因此有人就走了極端。

  前不久在英國有人說:「我們出去傳福音,但如果神沒預定他,我們的汗不是白流了嗎?」因此他們就不再鼓勵人信耶穌,他們用了另一種方式,每到一個地方,見到不信的人,他們喊幾句就回家了。因為得救的人是預定的,不是預定的不能得救。如果鑽到這樣的牛角尖里,就違背了加爾文當初的意思。他給我們看見的是:一切都是恩典。這是對當時羅馬教會的反應;因為當時教會覺得「我」可以做些什麼,「我」可以有點貢獻。但加爾文認為:我們能蒙恩得救,是神一早就預定了。這是對的思想,也是影響深遠的思想。今天凡屬加爾文派的人,他們都相信預定論。

  但衛斯理約翰卻不這麼認為。今天在美國,浸信會、以及很多宗派也不同意這樣的說法、這樣的立論。衛斯理約翰認為:如果人的得救既然是神預定的,但祂是公義的,怎麼可能預定一個人沉淪呢?所以他說:人既有自由意志,不能說人沒有責任,人也要負自己的責任;因為聖經說:「凡願意的都可以來」,既然是凡願意的,就表示人也有自己的責任。這的確有道理,因聖經里有這句話,所以不可以把這節聖經放在一邊。

  慕迪有一次做了個比方,他說:「當你到天堂門口的時候,門口掛了個牌子,寫著『凡願意的都可以白白的得到,你可以進來。』等你進了門,回頭一看,門上面有另外一個牌子,寫道:『你是預定的』。」所以弟兄姊妹,有許多東西今天是看不見的,我們不懂,但在教會歷史里卻有很多的爭執,從大復興一直遺留下來。當初加爾文看得很清楚,一切都是恩典,我們什麼都不用、也不能做,都是主為我們做的。問題是,我們有思想、有意志,我們要回應。一個兒子和一台機器人不同在哪裡呢?你叫機器兒子說「爸爸好」,它就說「爸爸好」,它沒有思想,不能反應。但兒子則不一樣,兒子會有自由意志的反應。的確,我們什麼都不能做,但至少對神的旨意和神的愛,我們應該有回應。今天相信預定的人最怕這句話,因為這表示我們自己有責任。什麼是責任?就是你對某一個東西要有回應,對神的ability要有回應,你回應神的ability,就表示神大能的福音救了你這個人;當你回應說「我願意」,這就是你的責任。如果仔細讀聖經,這一點都不衝突。但有的人只看見一面,沒看見另外一面,大家就在那裡爭執,在教會歷史里,這是很悲哀、很痛苦的。

  有一個真實的故事,有兩首詩歌,一首是「永久磐石為我開」,做詩這位弟兄是跟隨加爾文的,他認為一切都是恩典。另一首是「耶穌我靈魂的愛人」,大家都很喜歡唱,寫這首詩歌的作者查理衛斯理是相信自由意志的。因著兩人所見的不同,結果他們爭論起來了,都要「為主打美好的仗」。最後寫「永久磐石為我開」的作者臨終時留下遺囑,等他死後要把墳墓對著衛斯理的講台,事後果然就是如此。但聖靈做了件奇妙的事,在許多英文詩歌本中,「耶穌我靈魂的愛人」和「永久磐石為我開」,常常編排在一起,這實在是聖靈的工作。

  所以等到有一天我們到了主那裡,就發現這些爭執都是不必要的。我們只是瞎子摸象,所摸到的無論是腿或鼻子,都不過是象的一部分,不可以為那是象的整體。我們在見到主面之前,不過是對著鏡子觀看,模糊不清。這是加爾文留下的負面影響。因為日內瓦的祝福太大,所以大家認為基督化的世界是有可能的,人們不知不覺就有了這觀念,以為基督化的社會就等於教會。但我們不要忘記,教會只是基督的身體,包括了蒙恩得救的人。路得會和羅馬教不同處在於「教會世界化」了;加爾文是「世界教會化」了,不管從那個角度看都有難處。

  後來有一個人叫約翰諾斯(John Knox),他是加爾文的學生,有人說他是清教徒的創始人,他去了蘇格蘭,隨後整個蘇格蘭也開始了大復興。他怎麼使蘇格蘭復興呢?非常簡單,神實在祝福他,他和法勒爾一樣,無論到哪裡去,成千的人要聽他講的道。本來是羅馬教的國家,聽他講了以後,甚至國會也表決要接受,成為基督教的國家。此後就把那些羅馬教的人趕出去,把偶像全部燒掉。又出現和當初日內瓦同樣的情形,因當時的情形是混雜的,許多人對天主教不滿,肉體就趁機會趁火打劫,結果到處是暴動。那時許多人認為日內瓦是一個標準,所以整個蘇格蘭長老會,變成了蘇格蘭的國教。日內瓦是個城市,蘇格蘭是個國家,想想看,當這兩地受復興的火燒過以後,加爾文等怎麼想?他們覺得兩個藍圖,一個日內瓦,一個蘇格蘭都成功了,讓我們也照這樣去做,於是就發生了許多的事。

  禱告:「主啊,我們在這裡把這些話交在你手裡,我們需要你的恩典來解開這些話,不只讓我們明白歷史,也要記取歷史的教訓。但願經過這次的學習,叫我們對你的道路更清楚、更明白,叫我們不走冤枉的道路,謝謝你!為了這些復興,我們向你獻上感謝。求你把這復興功課里所得的教訓,深深印在我們裡面。聽我們的禱告,靠主耶穌基督可愛的名。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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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Commer 發表於 2011-8-27 01:10 | 只看該作者
肆 蘇格蘭的大復興與安立甘會的興起


  「有法利賽人來試探耶穌說,人無論什麼緣故,都可以休妻么。耶穌回答說,那起初造人的,是造男造女,並且說,『因此,人要離開父母,與妻子連合,二人成為一體。』這經你們沒有念過么。既然如此,夫妻不再是兩個人,乃是一體的了;所以神配合的,人不可分開。法利賽人說,這樣,摩西為什麼吩咐給妻子休書,就可以休她呢?耶穌說,摩西因為你們的心硬,所以許你們休妻;但起初並不是這樣。」(太19∶3-8)

  這段聖經和我們講的雖然沒有直接的關係,但這裡卻有個很重要的原則,就是:雖然在摩西的時代,人可以給休書,但耶穌說:「摩西因為你們的心硬,所以許你們休妻。」可見神有「許可的旨意」和「永遠的旨意」。許可的旨意不代表是神永遠的旨意;主說:「起初並不是這樣」,主的目的,是要我們回到起初。教會也是這樣。在教會復興的歷史中間,一面有神的工作,一面也有陰險撒但的攪擾;例如麥子長大時,總有稗子摻雜在裡面。我們讀教會歷史,也要慎思明辨,從聖經來看歷史的發展;應該接近主的話,主說:「起初並不是這樣」,我們應當回到起初。

  前面已經講到主在瑞士的工作,有兩部分,一部分是講德文的,以蘇黎世為中心;另一部分就是以日內瓦做中心的法語世界。日內瓦只是個城市,加爾文當時只有二十六歲,經過他多少年耕耘之後,的的確確使整個的城市沸騰起來(這城有一萬三千多人,全城的人每個禮拜都參加聚會,而且聽十七次道,如果不是復興的火燒起來,這是不可能的);而且,聖靈工作到一個地步,使整個的城都轟動了,這個城市福音化和基督化了。現在的問題是:基督化的社會、福音化的社會,能不能代表就是教會?這要從聖經里來判斷。不過有趣的是,讀教會歷史你會發覺,日內瓦不只留下了影響,而且也成為了榜樣。馬丁路得有影響但不是榜樣,他有一些無奈,他所看見的是大的,然而不能實行。但神借著另一班人來實行,達到他所看到的,這在歷史上也是重要的一段。加爾文不同,他的確做出一些東西、一個榜樣,日內瓦基本上是全部基督化。特別是教會遭受大逼迫之時,受羅馬教逼迫的人都到這裡來,把這裡當做避風港。曾經在改革中最有名的領袖都到過日內瓦,可以說都是受過加爾文的影響,而且這影響是長期的。

  根據鍾馬田的認定,清教徒的創始人是約翰諾斯。他從蘇格蘭逃難來到日內瓦,他是從加爾文那裡得到幫助,當他回到蘇格蘭時,神就使用他。那時蘇格蘭全是羅馬教的勢力,他們是在敵人的領土上,但他不靠任何政治手段去尋求支持,他只靠著主傳講真理。聽眾中有的人屬靈,有的屬肉體;屬肉體的人對真理沒有興趣,但他們在天主教長期管轄下,早已覺得很不耐煩。同時,那時民族意識抬頭,英國如此,蘇格蘭人特別如此,雖然她是英國的一部分,但她仍然覺得她是蘇格蘭,民族意識非常強烈。他們長期生活在天主教統治下,經過馬丁路得揭發教會的重重黑暗,所以只要是蘇格蘭人,他們有的雖然不信,但也覺得改革是好的,說拜偶像是不對的,就狂熱的參與去掉偶像的工作,人的手就插進來了。諾斯曾親自寫下當時的情景:「到處有人放火,燒偶像、修道院和教堂。很多的聖品人員象神父必須離開,不可有告解,如繼續告解就要判死刑。這死刑不是政府給的,而是因為整個社會的民心浮動,只要不肯照著群眾的意思,群眾就隨意動用私刑。」

  你若看約翰諾斯寫的,你會覺得聖靈的工作實在大。但撒但也在那裡做工作。不久以後,整個議院、議會投票決定要接受基督教為國教。這裡所謂的基督教是指著長老宗說的;從加爾文所產生而留下來的是改革宗,改革宗是提倡長老制度的,所以他叫長老宗,小一點的就叫長老會,這就是當時實在的情況。長老宗或長老會在蘇珞蘭就變成了國教,規模比日內瓦大,因為日內瓦只是個城市。所以,約翰諾斯所影響的是整個國家,整個改革運動就轉過來了。這其中一部分是聖靈的工作,但也要知道有肉體摻雜在裡面,否則你不會了解,在日內瓦的聖彼得堂原本是羅馬教的,為什麼一下子就拿過來了。在日內瓦如此,在蘇格蘭也是如此。所以,整個改教運動雖然是出於聖靈的復興,但背後也有槍炮政治的勢力,有很多的事情發展是意想不到的。若今天出去傳福音,傳得連國會都轉向了,整個民心要求要改變,這意味什麼呢?所以,我們讀教會復興史要眼睛明亮。

  日內瓦的復興影響既深且廣,就福音真理來說,加爾文留給後人最重要的是「預定論」。我們蒙恩得救是神所預定的,神既然預定了我們,所以我們因接受主就得救了。既然我們得救是因信稱義,我們自然要結出聖潔的果子,所以信徒在生活之中一定要照著聖經。這就是加爾文留下的,其實並不比馬丁路得所說的多了有多少。現在只要說某人是屬於加爾文派的,就是說明他堅信預定論。一切都是神的揀選,一切都是神的恩典,這沒有錯;這是奧古斯丁傳下來的,不過他只是根據保羅的話有所看見而已。但聖經里不只有神給保羅的啟示,還有給彼得、約翰、和其它的啟示;整本新約聖經,都是神的話語的啟示,但不是對某位使徒啟示了全部,而是對各使徒或門徒都有一些啟示,合起來才是全部。

  後來衛斯理看見了另外的一面,就是「對神能力的回應」(Response to ability)。這是我們應有的一個反應,一個對神能力的回應。這是聖經里有的,因為聖經說:凡願意的就可以來。可見不可抹煞人的意志,不能說人像個棋子,放到這裡那裡,完全預定。人不是棋子,而是照著神的形象造的,並有自由意志,能說「是」,也能說「不」。一面是神預定了,另一面則是神的靈在我們裡面運行(我們立志行事都是神的靈運行),這是兩面合作的結果。這個根據聖經真理的神學思想,一直流傳至今,毫無疑問影響非常深遠。

  在歐洲各地方,路得會和改革宗的工作範圍及影響各自集中在不同的地方,在德國是路得會,在荷蘭或日內瓦則是改革宗,丹麥、挪威、北歐多半也是路得會,聖靈工作情形是如此的。神在各地都有興起一些人來做復興的工作,在德國有馬丁路得,在瑞士是加爾文、慈運理,在法國是法勒爾(Gulliver Farrell),在蘇格蘭則是約翰諾斯。這些都是屬靈的偉人,他們在那裡做屬靈改革的工作,把復興帶了進來。主應許把晨星賜給他們,他們得到晨星,不管在哪裡,都是天快亮了。

  英國原本是地地道道羅馬教的勢力,是搖不動的。當時英國的皇帝亨利八世,他在信仰上完全接受傳統,因此他討厭馬丁路得,特別寫了一篇文章批判馬丁路得,認為馬丁路得是異端。皇帝不動,下面的人很難動,所以在英國並沒有帶進屬靈的復興。英國有一個國家教會叫Church of England(安立甘教會),它是更正教不是羅馬教,是怎麼演變來的呢?安立甘教會的產生,不是改革教會的結果,完全是英國皇帝政治干預的結果。

  那時亨利八世要離婚再娶,這必須經過教皇的批准,而教皇用了拖的策略,不說「可」或「不可」,亨利八世著急了,想出了一個辦法,說服國會通過一個特別議案,即如果是英國皇帝,他將也是國家教會的元首。這議案一通過之後,教皇就管不著他了。以前英國的教會是由義大利的教皇領導,亨利八世做了決定,從那天開始,英國國家教會就獨立起來了,這就是安立甘教會。

  亨利八世那時批判馬丁路得,說他是錯的、是異端。於是教皇大大稱讚他(雖然他主張獨立),說他是真理的護衛者,且要國王手下的人繼續保持為天主教徒。但這並沒有維持很久,最終英國國家教會還是獨立了。亨利八世改安立甘教會為國教以後,他採取了主教制。這其實就是從原來羅馬教搬過來,只是他自己成了英國的教皇,從上而下來的,就是聖公會,也是主教制。在日內瓦是長老制,在英國是主教制。那時,亨利八世用了一位大主教,這位大主教很有屬靈的眼光,所以做了許許多多的改革,而改革的方向並不是如亨利八世所想的。事實上,亨利八世還是相信原來的一切,他並沒有真的要改革的意思,他所以改革只是就著他的政治前途。但這個時候,一些愛主的人推著他往前走,用政治力量做了許多改革,經過了十幾年,慢慢就有了改變。

  亨利八世過世后,他兒子愛德華六世九歲就登基,到十六歲時得了天花死了,亨利八世的姐姐瑪利執政,在教會歷史中稱她為Bloody Mary(血淋淋的瑪利),因為很多聖徒的血流在她的手下。她一登基馬上就轉向羅馬教,把所有忠於改革的人全部開除,把以前被放逐的神職人員又都請回來,許多聖徒在那時候慘遭屠殺。在那段悲慘的日子,很多愛主的信徒都逃走了,其中大部分去了日內瓦。等她死了以後,由她妹妹伊利莎白執政,伊利莎白心向改革,又恢復了原狀,人心才漸漸穩定下來。

  在伊利莎白執政時期,她提出了一個決議,要把聖公會(即英國國家教會)的基本信仰寫成信條,共三十九條(本來是四十二條,后修改為三十九條),這就是安立甘會信仰上的三十九條告白。當時約翰諾斯參與了這項制定的工作,確定了所有從馬丁路得、加爾文等所帶出的聖經真理。毫無疑問,不論長老會、改革宗、或英國國教,他們主要就是,對怎麼敬拜設立了一套秩序。英國國教不但有自己的一套敬拜秩序,同時對初信的人該如何幫助,也有明確指示,而且有他們對信仰的告白。感謝主,這告白是根據聖經所擬定的,維持了改革以來的信仰。所以,直到伊利莎白的時代,教會在信仰上算是明確了。此後,英國國家教會所有聖職人員的薪水由國家發放,而且在議會裡也有相當的席位;如果是國家教會的神職人員的子女,想要進最好的學校,如牛津、劍橋等,就沒有問題。

  後來在英國有了長老會、浸信會,他們最初被認定是異議分子,不是跟國家教會的方向走的,根本沒有自己的權利。他們剛開始時只是靠著一點政治力量,但時間久了以後,結果最後基本信仰在這個國家被傳開了,而且有很多人接受了,才漸漸改變。

  從英國整個的發展來看,從最初的動機,轉向到看不見偶像,也不再崇拜遺物,的確是明顯有了一些改革。英國國家教會原本是政治影響的結果,但聖靈的工作很奇妙,最後引導整個情勢發展回到神的話和純正信仰里來。所以愛主的人可以做的事,就是順服聖靈的引導。從伊利莎白執政以後,許多被流放、充軍的基督徒也回來了;當初逃到日內瓦的,現在也重歸英國國家教會底下。很希奇,他們認為不可以離開教會,因為在他們的觀念里,信徒一離開教會就是滅亡,所以自然又回到英國教會。現在國家情況改變了,不再拜偶像,可以有自己的信仰是很好的。但就教會來說,這不是聖靈起的頭,真正的教會應該是「生出來」的,不是「組織出來」的。

  英國國家教會並不是從屬靈改革開始的,而是因為國王要結婚,他的意志一貫徹,整個局勢就改變了。所以,如果要從聖經角度來看英國教會,這實在只是一個人意的組織。但當時從日內瓦回到英國的弟兄看不見這一點,他們希望教會純潔化,所以第一,他們認為應該參加英國國家教會。第二,參加了教會就有責任,要讓教會回到聖經中的教訓。他們從日內瓦回來,絕對相信聖經中一切的教訓,相信聖經不只是個人行為的標準,也是教會活動的準則。根據他們的領會,英國國教是個半路涼亭,既不像羅馬教(因為已經出來了),又不像日內瓦,只是羅馬教和日內瓦中間的半路涼亭。但他們認為:我們怎麼也不走,除非你趕我走,否則我一定留在這裡;我們要好好的傳,好好的改,儘力的去影響,可以在這裡把它改過來。他們想使教會純潔化,而他們這些人,人們就把他們稱為「清教徒」。

  以前我們認為清教徒只是指他們不抽煙、不喝酒、不看戲,到了星期天主日不開門(他們的確是如此)。但原則上他們有一個理想,他們希望有一天在英國也有一個像日內瓦那樣的教會。他們有改革的呼聲,希望能改革,就如:聖品人員仍穿祭司般的衣服,是從巴比倫留下來的,要改。擘餅有主的桌子,擘餅時不應該跪著,因為跪著表明經過祝福以後,餅和杯真的變成基督的身體和血,這證明還是從前的東西,清教徒說不能要巴比倫的老東西,應該廢掉。還有好幾個禮,婚禮、受浸和擘餅同樣重要,這個觀念也是從前留下來的,他們認為不能接受,因為只有受浸和主的晚餐是主設立的(我想這是對的),於是他們要求把其它的禮儀都廢掉。還有受浸時要畫十字,也是羅馬教的東西,他們也要廢掉。但問題並不在這裡,因為如果把這幾條都廢去了,是否就會滿意了呢?當然仍不滿意。而且他們因為日內瓦是長老制度,而國家教會是主教制度,所以他們也要把主教制度變回為長老制。他們實在是忘了主的話:「新酒不能裝在舊皮袋裡」;他們若能看見這個就好了。

  另有一班人也是清教徒,他們與上述的清教徒看法不同,認為英國國教是沒有希望的,所以他們離開了。他們被稱為是異議分子,最早來到美國的第一批就是「異議分子」。但第二批的清教徒,他們一直認為還是該留在英國國家教會裡面,他們還要繼續奮鬥,要把整個國家社會都福音化、基督化(這就是從日內瓦的影響來的)。根據他們的想法,要實行長老制,這才叫做恢復到聖經裡面的教訓中。所以,要把整個英國國教改成改革宗,這就是他們的方向。到了有一天,他們的人數變多了以後,居然在國會裡有人提倡長老制,但是國王不同意,因此內戰就打起來了。皇帝的軍隊有馬騎並有各式裝備,清教徒則徒步鋤頭,像「十字軍」一樣,照理說皇帝一方應該贏。但那時清教徒中有一位很有名的將軍,叫克林威爾(Cromwell),他率領兩萬多清教徒,約是一個師,打完仗就只讀經禱告,其它什麼也不做,他們為了真理拋頭顱、灑熱血,以致把國王的軍隊打敗了。戰敗的國王被斬首下台,清教徒第一次得以抬頭。後來他們召開大會,把整個制度改為長老制,而且有一個告白,表明純粹是清教徒的認識,事實上那是秉承日內瓦加爾文他們的。但事情沒多久又翻過來了,英國國教重新抬頭,這些人就被流放了,因此學了慘痛的功課。他們都是愛主的弟兄姊妹,以為可以把整個制度、社會改革過來,並且都是根據聖經來做,結果沒有成功;他們努力了將近一百年,結果和當初一樣,最後還因此被趕、被流放到荷蘭。有一班早就預料到不可能改革的人,所以他們先行出來了,因為知道那是人為的改革,但新酒不可能放在舊皮袋裡。

  在當時有另一群清教徒,不贊成國家教會,不贊成主教制,但是不贊成長老制,他們認為每一個堂會都應該是獨立的,屬於堂會主義。還有所謂的公理宗、浸信會,嚴格說來他們和加爾文是一樣的,雖然在教會的看見上彼此不一樣,但對福音基本信仰則沒有什麼不同。著名的司可福就是公理宗教會的牧師。還有約翰歐文,他是有名的清教徒,曾寫了一本希伯來書的註解,有四千頁,事實上他也是屬於公理宗的,並不是長老宗。第一批到英國來的就是這些公理宗,他們被稱作分離主義者。

  有一段時間清教徒在英國勢力很大,清教徒(但不久又減弱了)有的是社會議員(並不是教會裡的職事),可以制訂法律,以聖經做標準(英國國教沒有這些基督化的要求)。但全國民眾仍多人不信,沒得救怎麼能順服呢?所以清教徒失敗了。清教徒根據日內瓦、蘇格蘭的成就,也想把英國改變成為那樣,最後完全失敗的原因,就是因為沒有看見聖經里的話,「教會乃是基督的身體」。教會是只有蒙恩得救的人,只應該有麥子,而沒有稗子的;今天把麥子、稗子混在一起,用法律管轄是辦不到的事。只因為在日內瓦、蘇格蘭都成功了,所以他們認為在英國也應該能成功,這就是清教徒所寫下的一段歷史。

  很有意思,在英國他們失敗了;但到了美國,他們成功了,他們早期的夢想得以實現。當初這些因移民來到美國的清教徒,他們都是信主、非常愛主的,他們根據聖經,希望有個基督教的國家,所以由他們所建立起來的社會,就成了基督化的社會。他們無論立法、以及禮拜天不做許多事,都是根據聖經的,至今還有一些是清教徒成功所留下的影響。到底是不是復興,需要弟兄姊妹從神的角度來看,因為復興應當是指一切都能回到聖經,一切都要回到神永遠的旨意才算。但人都是不完全的,最後還是有世界的問題,總是發現和世界沒有分開。教會是屬天的,是永遠和世界有分別的。如果把這兩樣放在一起,終久會發現,雖然努力,但是達不到神的心意。美國的情形也包括在裡面,美國事實上就是清教徒努力的結果。

  我們已大概講了神借馬丁路得、加爾文、慈運理、約翰諾斯、以及清教徒的的確確做了一些事;雖然他們沒有到達神的標準,但的確天已經亮了,比起最當初那已是完全不同的經驗。但他們不過是開始、是起頭,主要繼續的工作。義人的路是越走越明,直到日午,光是越來越強,這就是復興的歷史。

  現在看一點改革運動所留下的負面影響,這和時間有關係。多少年來,羅馬教會是帶著靈意來解經的,不是按著解經的定律;它的東西有生命的供應,如奧古斯丁的著作就是這樣。但馬丁路得和加爾文認為,聖經能照著它簡單明白的話解釋就可以了,特別是真理的部分,神用的是簡單的話,是每個人都能明白的,不是要用靈意解釋的。這可以說是馬丁路得和加爾文非常大的貢獻。至今大家都公認加爾文是最按聖經原則解經的;他曾誇口說:「我一輩子都沒有隨意糟踏任何一段聖經。」聖經是神的話,不可以由人隨意來解釋;人也不可以自由發揮來解釋聖經,必須用神的話來解釋神的話。以聖經解釋聖經是很重要的原則,如因信稱義的真理,預定的真理,揀選的真理等等,如好好去讀,所得到的一定是那個結果。正如馬丁路得、加爾文所教我們的,不可只按靈意解經,一定要按著聖經的意思來解釋,這樣一個個真理就都被發現了。這是馬丁路得和加爾文重大的發現,他們是有貢獻的人,因此人們稱他們為改革家。

  在馬丁路得和加爾文開始工作約一百年後,有人開始要用邏輯、用他們頭腦的智慧來講解神的話,他們所追求、講究的,就是要明白並且解釋聖經,因此各種各樣的亮光就出來了。這百年下來的結果就是,好些人都如此說:「聖經給我有個新的看見」;許多人在加爾文的「預定論」之外,有很多花樣,而且各人都強調自己所看見的是對的。因此在改革以後,有些人讀聖經只是為了追求對神的真理的了解,卻沒有尋求聖經如何影響我的生活?聖經能不能使我在基督里的生命長大?有的只是頭腦研究,有的甚至是異端(我們不能接受的),有的人還認為自己是真理的開拓者、守護者。所以,自從馬丁路得、加爾文等之後,經過一百年,人們的知識是多了,真理準確了,但就屬靈生命的光景來看,反而不行了。主的話不只是真理,也是充滿生命,並且給我們一條道路。在那時候,大家感覺沒有路,明明講「因信稱義」,但大家卻爭論什麼是「因信稱義」?大家在研究「義」是不是給出去的,還是基督就是我們的義?爭論到底什麼才叫「因信稱義」,怎樣「因信成聖」,以及怎麼「揀選」等等,什麼都在爭論。此時大家的確是比以前進步了,過去在羅馬教底下看不見的真理,現在都看見了;你明白真理,我也明白真理,特別是對羅馬教的反應、對真理敏感了,每一個人都要做神學家,都要做思想家,都願意在真理上有供應。不錯,教會本質已從巴比倫帶回來了,好像很多東西都是對的,都是聖經里的東西;但這並不是一切,這不過只是教會生活的根基罷了。如果把一個東西放在軌道上,它不動又有什麼用呢?當初改革時轟轟烈烈、有血有淚,就當時的環境的確很不容易,他們一定要活在靈裡面才可以。像加爾文身體弱得不得了,常常有病,還要花很多功夫講道,但他為主的緣故把自己完全擺上了。那時有真理、有生命,但到第二代慢慢就看不見了。馬丁路得的痛苦在什麼地方?表面上是改革了,但只是把羅馬天主教的系統轉換成路得會的系統,其它都還是一樣,什麼東西都當作是對的,大家照樣跑去愛世界,有什麼用呢?教會和世界仍舊混在一起,分不清楚,世界的前途就是教會的前途,在這種情況下,你想維持一個教會,想把它改革了,但卻發現一點生氣都沒有。就像以西結書上說的,已經把四散的枯骨連絡起來像身體一樣,但還沒有氣息,這就是改教后一百年的情形。在德國、英國等都是如此。

  在英國雖然沒有像馬丁路得、加爾文等那些人,但有清教徒,他們個個都是神學家,詩篇一百一十九篇中,只用一節聖經也可以講好幾個鐘頭。像近代的清教徒鍾馬田,他講羅馬書和以弗所書加起來就有二十幾大冊。所以要知道,這些人非常注意真理,哪裡有清教徒,哪裡就代表當初改教的情形大致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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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剛開始的時候也不錯,但慢慢的教會就失去了生命,裡面不行了,只不過是四散的枯骨,放在一起,只有身體的樣子,卻沒有身體的能力,這個身體不能產生運動。所以,如果教會是基督的身體,聖靈必須再開始工作,主要進一步工作才可以。到了十八世紀,在英國、德國、美國,教會的光景非常低落。這時,神在一個個不同的地方又燒起了復興的火焰,先是在德國,然後在英國和美國,這是一段很重要的歷史。

  在德國,路得會是相信因信稱義,每個人都是祭司。但這只是被當作一個很好的理論,卻沒有真正實行過。因為每個禮拜天做禮拜只有那幾個人是動的,其它的人都是被動的,事實上他們沒有做祭司,依然愛世界。所以後來唯有選立一些人起來事奉,這就是為什麼在羅馬教有祭司,後來在更正教里也是少數的人起來管屬靈的事。

  在美國,弟兄姊妹搬家不用找搬家公司,因為一個全時間事奉神的人,一個禮拜只工作一天,其餘五、六天都很清閑,平常搬家找他就可以了,難怪傳道人要把汽車賣掉了。弟兄姊妹,為什麼會有這種情形呢?我們每個人都是祭司,都應該參與服事,但為什麼就只有幾個人在忙?原因很清楚,大家都去愛世界了。教會還在那裡,然而這到底是社會還是教會?我們都懂得道理是對的,但是路得會整個一百年死氣沉沉,馬利亞是沒有了,偶像沒有了,所有巴比倫的偶像也沒有了;問題是,沒有生命在其中,基督的身體不能行動又有什麼意義呢?

  所以在這時候,德國的基督徒中有兩個人,一個叫史賓塞(Spencer),另一個是夫蘭克(Frank),他們對改教的反應有很深的感覺,他們覺得這些人讀的聖經都在頭腦裡面,只知道真理的準確,但從來沒有實行過。他們看見這是不對的,聖經不光是真理,而且應該能夠影響我們,使我們能有「因信稱義」所結的果子。長期以來,在路得會講因信稱義講得很響,但行為卻不像。所以主又興起了一班人,他們覺得我們今天來到神面前,不能只用頭腦,要用心才對,他們中間有個口號,就是:「今天我們要愛主,我們的心要在神面前。」這就是敬虔派。他們非常敬虔,根據他們所讀的聖經,覺得應該在他們身上產生一些效果,應該要有生命的活出才是。

  但他們並沒有離開路得會,他們從一個個家庭開始,然後要把生命注入到路得會去。所以他們許多弟兄姊妹就把家打開提供聖徒一同禱告,一同讀聖經;讀聖經時,不是一個人講,而是彼此把所得的亮光分享出來。每個人都是祭司的理論是馬丁路得給的,現在要把它實行出來,就在一個個家庭開始,他們一起讀經禱告,彼此關懷,聖靈就在那個時候工作了。因為這事實上就是聖經所啟示的——光有真理知識是死的,唯有精意叫人活;我們照著聖經所說的去行,聖靈就做工了。我們每個人都是祭司,那就是你從主那裡得著話,我也從主那裡得著話,我們彼此分享。感謝主,就在那個時候,各個地方、特別是在德國,敬虔派的影響非常大。有名的哲學家康德,就是敬虔派的人。在德國有很多很出名的人,都是早期的敬虔派,這班弟兄說,主的話在我們身上不光是道理,應該是生命才對。因著這個看見,影響非常深遠;他們沒有離開路得會,就是把生命注進去,以後整個路得會都活起來了。他們聚在一起的時候彼此關懷,彼此稱為弟兄;以後不只是他們,不是路得會的人來參加他們,也稱他們為弟兄,沒有不許他們來參加,因為每個人都是祭司。所以,馬丁路得所做的夢,在敬虔派身上完全實現了。這是個非常大的復興,這是生命的本質;這生命的本質在沒有行為的信心裡一切都是死的。直等到敬虔派的弟兄出來,這生命就「活」了,他們證明了他們的信心是活的,他們要辦孤兒院,並不向人募捐,只向神要。大家知道「慕勒」憑著信心去辦孤兒院很有名,原來他是從敬虔派那裡學來的。他是德國人,屬於弟兄會,他碰到這班敬虔派弟兄辦孤兒院很成功,所以他就將那個藍圖搬回英國。敬虔派的弟兄,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愛主,他們對整個真理沒有挑戰,他們不光在頭腦里相信,而且實行出來。所以,因著他們和主的關係正常,他們就活過來了,神的話在他們身上也成為活的。這種情形非常造就人,非常使人得幫助,也使整個世界受之影響。

  辛辛道夫是個很有錢的爵士,在歐洲有一大片土地,很少人像他那麼有錢。他從小是在Frank開辦的學校裡面學習,六歲時就已經很愛主。他的家是一座古堡,他很愛主,所以每天都寫一封情書給主耶穌,寫完后就丟到窗外,並禱告求天使為他送去。那時有戰事,不久以後敵人進到村莊里,進到他的卧房,沒想到他正在禱告,外面兵荒馬亂,他卻在禱告,兵丁因此大受感動。由此可見敬虔派的人留下的影響有多大。

  還有一位叫約翰本革爾(John Bangle),他是有名的聖經學者和大學教授。這位弟兄對希臘文的認識貢獻很大,對原文做了很多考證,尤其是對新約。他寫了一本書叫「新約指南」,司布真說:「他寫一行的東西,就像別人寫的一章;他那豐富的思想,往往用短短一句就能完全表達出來。沒有人不佩服他的。」他是典型的敬虔派,因著在學校里有好見證,老師、同學都很尊敬他,不只佩服他的學問,更佩服他的敬虔。他們想要知道他為什麼和別人不一樣、他的秘訣在哪裡?有個學生就爬窗戶進去躲在他的書房裡面,結果他看見老師把聖經打開,然後禱告說:「主耶穌啊!這是我們又一次歡聚。」可見,他不光是用頭腦讀主的話,而且用心與主相近、相交,難怪在他們身上聖經是活的。不錯,聖經的真理是根基,如我們擺上,在我們身上就成為活的。

  有一本很有名的解經著作,那就是Henry Matthew(亨利馬太)所寫的一套聖經註解。在敬虔派弟兄所寫的整套聖經註解中,這是很有內容、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套,非常有名和受歡迎。這套聖經註解,在二十世紀的今天可能對你的衝擊力不大,但在衛斯理運動中的兩個重要人物,約翰衛斯理和懷特斐都從Henry Matthew得著幫助;特別是喬治懷特斐,他是跪著一面讀聖經,一面讀Henry Matthew的註解,從第一個字讀到最後一個字。所以後來在英國的衛斯理運動,就是受了敬虔派的影響。而衛斯理運動和中國的復興、和宋尚節、計志文等人也很有關係,中國的聖潔運動就是受衛斯理和懷特斐的影響。敬虔派弟兄的讀經的確把人帶到生命和道路上,只要是敬虔派的人寫的解經書或著作,一定都在這條路里。其中John Bengle寫的新約指南,是非常值得讀的一本書,裡面有很多精金,大家儘可能買來讀。還有衛斯理約翰的聖經註解,其實這並不是他的註解,舊約是源自亨利馬太的,新約則是John Bengle的。另外還有兩個著名的人物,司布真和坎布摩根,他們從敬虔派之後找到了讀經之路,從聖經得到更多真理。坎布摩根更被稱為解經之王,他寫的四福音註解就是他的巨著。後來中國的賈玉銘和倪柝聲弟兄等,就是踩著他們的腳步走的。所以,從十七世紀起,敬虔派就一直影響下來,先是十七世紀在德國影響路得會,繼而十八世紀就影響了衛斯理約翰等人。

  辛辛道夫是第二代的敬虔派,十八世紀神借著他燒起了復興的火,把整個路得會翻轉過來。在十八世紀辛辛道夫身上有個奇妙的結合。我們前面所講的都是官方的歷史,但在非官方的歷史可以看到聖靈奇妙的工作,借著辛辛道夫產生出兩個影響。

  第一個影響是摩爾維亞教會的復興,從這個教會差派出去的傳道人比任何教會差派的都多,這有很深遠的影響。還有一個影響,就是在衛斯理的身上,當時他已經是牧師,是已經被英國國家教會冊立的聖職人員,他母親勸他和他的兄弟查理一同到美國去傳道,他們兩兄弟就坐船去了(其實那時他們還沒有真正得救)。衛斯理約翰是聖公會的人,是高級份子,住在頭等艙,西裝筆挺很神氣,其它的摩爾維亞弟兄住在下面。他們所乘的船在途中遇到大風浪,船里進了水,在大風浪時他喊「救命」,但摩爾維亞的弟兄們卻像沒有事一樣,使他覺得非常慚愧,覺得自己身為聖職人員,反而及不上住在下面的弟兄那麼坦然無懼。他到了Georgia(喬治亞)后,又碰到一位摩爾維亞的弟兄問他說:「你到底認不認識主耶穌?」他說:「我認識,是世界的救主。」弟兄又問他:「主耶穌有沒有救你?」很奇怪,他竟然不能回答這問題。直到他回到倫敦后,有一天晚上參加摩爾維亞弟兄們的聚會,在一位弟兄讀馬丁路得寫的羅馬書的序時,聖靈大大的做工,衛斯理裡面火熱起來,他說那天是他得救的日子。你看見嗎,他做了神的僕人、做了聖品階級的人,已經做了很多所謂屬靈的工作,但並沒有得救,是神借著摩爾維亞的弟兄拯救了他。

  從這些我們可以看到,主借著敬虔派的弟兄在德國做了奇妙的工作,這影響是長遠的;接下來在英國的衛斯理運動,以及接著在美國的的大復興,都是敬虔派影響的結果。當初在美國的清教徒,他們只講真理,只講神學,到了一個時候,弟兄姊妹裡面都空了。為此聖靈就有一個反應,這反應就是帶進復興的火。感謝主,神的兒女不只是在真理上得著裝備,裡面的生命也往前長進。這是非常大的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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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Commer 發表於 2011-8-27 01:11 | 只看該作者
伍 十八世紀各地的復興--因信成聖


  「耶穌到了該撒利亞腓立比的境內,就問門徒說:人說我人子是誰?」(太16∶13)

  在這節經文中我們要注意的是:「耶穌到了該撒利亞腓立比的境內」。我們知道該撒利亞是一座城,在以色列境內,這城的特點是圍著一個大磐石來建造的,因地震的緣故就被震裂了。在黑門山上溶解的雪水,經過黑門山流到磐石的裂縫,因此形成了約但河的上游。今天在以色列的約但河下游的水是渾濁的,什麼都看不清楚。但在約但河的上游,水清澈如同水晶一樣,可以看見魚在裡面遊動。

  主耶穌把幾個重要的啟示給門徒--「基督」、「教會」、「十字架」、「國度」;這些是聖經中最重要的啟示。要明白必須回到源頭。「教會」,根據歷史的演變,當初很可能是將慈運理、加爾文、或清教徒的概念,就是把福音化、基督化的社會,視為「教會」。但當我們回到聖經的啟示就很清楚,聖經里很清楚的說:「教會乃是基督的身體」,包括所有蒙恩得救的人。所以我們解釋教會歷史,不能只從歷史的角度、或是從一個立場來解釋它,也不能單從一個角度來看它,因為這並不一定就是聖經的角度,會有許多盲點是看不見的。我們希望在看教會復興史時,能找到復興的原因在什麼地方。當初經過馬丁路得、加爾文的改革以後,許多人多少年來在黑暗中看不見的福音真理,現在看見了,知道是因信稱義,每個信徒都是祭司,神從創世以前就預定了我們相信祂的人,所有的都是恩典,沒有什麼可誇的。這就是那時所看見的。教會在每次聚會時,不再是彌撒、祭壇,偶像不見了,馬利亞沒有了,一切都往聖經引領的方向走,這實在是可喜的,是叫人興奮的。從前到處都是馬利亞,是你問教會怎麼說,看看和科學會不會抵觸,人的良心受到控制而不自由。現在情形不同了,改革可以上頭條新聞,可以搖撼社會,使整個國家、社會改變;你不能說這不是人類歷史上的大轉機,就是在一般西洋史、信仰史里,這也是件大事。但神對復興的定義,是要我們回到起初去,要回到五旬節,回到當初最早的時候,特別是使徒時代。那時主耶穌雖然已經不在地上,但滿有聖靈的同在,借著教會——祂的身體來執行祂的旨意,使人的確看見基督的身體在運行。

  早期教會的歷史是非常榮耀的,可惜後來就像馬丁路得說的,被擄到巴比倫。神借著馬丁路得等人做恢復的工作,這是踏出的第一步,這是晨星,我們知道天快亮了。義人的路越照越明,直到日午,約過了一百年,大家都在為真理爭論。十七世紀有個雕刻家做了一個很有名的雕刻,把這些改革家通通刻在一個圖案上,有德國的馬丁路得,瑞士的慈運理、加爾文,蘇格蘭的約翰諾斯等等,這些改革家都圍繞著一張桌子(有燃燒著的幾根蠟燭),在蠟燭前面他還畫了三個人物,魔鬼、教皇和一個重浸派的人,他們都好像要把蠟燭吹熄。在那畫上的人,個個都是有名的改革家,可以代表神在那時所興起的那些人,神借著他們把教會帶往對的方向走,都是照神的旨意去行。但難處是,這些改革家很少有兩人看法是一樣的,他們在真理的見解上有些可以相同,但也有些很不同。光是馬丁路得和慈運理,對擘餅的看法就不同,大家爭得面紅耳赤,慈運理希望能和好,但馬丁路得卻當著慈運理的面說:「你有另外一個靈,你的靈和我的不一樣。」可見問題相當嚴重,不只是真理不一樣,而且說是另外一個靈,大家的真理都在頭腦里,行為卻落在肉體里(大衛也曾如此,所以寫了詩篇三十二篇)。教會中的領袖也一樣,那時大家都在爭,有許多看法不一樣,有的相信預定,有的連預定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因著相爭,蠟燭光慢慢就暗淡了。約百年之久都在相爭,不知不覺之中大家都會問:今天我們的路、我們的真理對不對?信仰對不對?這些問題很重要,基督徒的生活就是要彰顯基督,使基督的生命從我們活出來。教會裡應該充滿光、熱和愛,應該像當初一樣有能力,雖然經過許多逼迫,但這能力應在世上贏得千萬人歸主。因著這緣故,你發現那時什麼都對,什麼都合乎聖經,但就是沒有能力。

  改革沒多久,路得會來了一些人,這些人不再拜偶像,不再拜馬利亞,不再念經了,他們來到對的地方一同敬拜。但馬丁路得有一個苦悶,他看見在教會裡有麥子、有稗子,他不知道路得會的人有多少是蒙恩得救的。所以,那時候他有一個概念是別的改革家沒有的,他希望有一天能有一種光景,就是有一個小教會在教會中,只包括蒙恩得救的人。單看環境,知道這是不可能實現的夢想,因為他的改革是藉助那些皇族諸侯們,對他們不得不有一些妥協,所以有一天他說:「巴不得有一個教會中的小教會,這小教會只包括蒙恩得救的人,別人是不能來摸主的餅杯。」他覺得聖經里的教會只有借著這班人才能實行,但他一直沒有辦到。所以馬丁路得有個痛苦,他知道什麼是教會,知道大家應該做祭司,但每次主日大家來聚會,完全是被動的,很多東西只是如道理般存在而已。因信稱義也是這樣,我們應該是義人,所結的果子也應該是義的,為什麼還是充滿了許多反常的現象呢?就是因為只有道理的存在,而沒有實際的經歷。

  在德國有一班敬虔派的弟兄們,興起來有了反應,並沒有推翻路得會,反而是把生命注入到路得會裡面,神也的確使用了他們。馬丁路得看見的不過是理想,他們要把它實現出來,於是他們開始在家裡聚會。最早是家庭祭壇,由父母親帶領兒女在家聚會,以後就由幾個家在一起讀聖經,一起禱告,不再是一個人講道,而是大家一同分享。馬丁路得所看見的「大家都是祭司」這件事,終於從他們身上活了出來。他們非常敬虔,不看戲、不隨便接受世界的東西,所以世人稱他們是「敬虔派」。這是神在德國所做成的大復興,確是使一度又冷、又死、又沉的路得會,注入了生命。以西結書說到枯骨四散,因著神的工作就變成一個身體,神一吹氣人就活了。改革以後的教會,一度就像以西結書所形容的,等到神吹氣在上面時,就成為一隊軍隊。

  敬虔派對我們的影響很大,特別是對於怎樣讀聖經,在他們身上有很大的恢復,給我們幫助很大。坎布摩根就是在這條線上來讀經;中國的賈玉銘、倪柝聲弟兄也都是這樣,讀聖經時不再只為真理,也為著生命和道路。真理是很重要,賈玉銘弟兄對真理非常清楚,但在他的書裡面你也能摸著生命、尋到道路。屬靈的事不能只用頭腦知識,如果只用頭腦和知識,教會就成了學校,變成神學院和聖經學院。我們知道真理固然重要,但主的話不只是真理,也是道路,也是生命。這是敬虔派帶給教會的大貢獻。

  在十七世紀敬虔派的影響很大,哲學家康德就是屬於敬虔派的,今天德國最有名的土賓根大學(Tubingen)就是那時敬虔派的中心。連慕勒弟兄辦孤兒院,也是因接觸了敬虔派的弟兄,從他們憑信心生活、憑信心辦孤兒院所借來的光,回到英國照樣實行,因此神祝福他。慕勒辦孤兒院,從來沒有向人募捐,所有錢的,都是憑信心禱告得來的,那時蓋一個大的教堂只需要三千英磅,但神給了慕勒一生一百五十萬英磅。他先後辦了五間大的孤兒院,他們不光講道理,也做見證,見證神是又真又活的神,我們的神是聽禱告的神。慕勒如此,敬虔派的弟兄姊妹也是如此,其中亨利馬太的聖經註解就使許多人得著幫助。還有John Bangle也是敬虔派的學者,在聖經方面有很穩固的根基。他們不只是很會讀聖經,也是能供應生命的人。還有司布真和被稱為「解經之王」的坎布摩根,也是同樣走這條路。所以,主的話不但是真理,不但完全準確,而且也是生命和道路。教會的復興,不能光是真理對了,也要有生命;這生命是要照著主的話去行而自然顯露出來的,你碰著這些人,就碰到他們的心,從他們身上能得著感動和幫助。

  衛斯理約翰就是從他們身上得著了幫助,他是高高在上的英國國家教會的聖品人員,住在頭等艙,但碰到風浪時,不像那些住在下面艙里的摩爾維亞基督徒那麼平安恬靜,他察覺到他們有個東西是他所沒有的。就著頭腦的知識來講,衛斯理約翰比他們要好得多,他在牛津大學讀書時,就和一班弟兄在一起追求,一起讀經、一起禱告,常到醫院探望病人,並且時常禁食。他們實實在在是愛主,非常熱心和追求,他們的生活是按著一個固定的方法,將之翻作「循理」或「循道」,意思就是凡事要依循著一個規律。例如,他們認為要禱告得著答應,就要求,要憑著信心求、不斷的求,並且這期間不能有罪,否則神是不聽的;所以大家要這樣那樣,大家就都這樣那樣去做,變成依循著這些規律。所以在大學時,因著他們的生活有板有眼,大家都覺得他們和別人不同,所以給他們起了個綽號叫「聖潔團」、「聖潔俱樂部」。他們在大學讀的是希臘文聖經,平常交通、禱告都用希臘文,所以就著學問來講,沒有人能趕上他們,他們的頭腦是第一流的;但在靈的深處卻是軟弱的,他裡頭根本缺少了一個東西。所以別人問他:「認不認識主耶穌?」、「耶穌是誰?」時,他還可以回答;但當人繼續問他:「主耶穌有沒有救你?你相信祂曾經救了你嗎?」的時候,他就答不出來了。一直到他三十七歲,在敬虔派的間接影響之下,在聖靈的光照中,他真正得救了。但在這以前,他已經做了牧師,做了傳教士。

  所以那時敬虔派帶來的影響非常大,他們讀經是在真理的根基上,把它實行出來,實在是做了美好的見證。「敬虔」在聖經里就是「像神」的意思。後來的貴格會和浸信會讀聖經的路,就是走他們的這條路。當初馬丁路得看見因信稱義,大家都是祭司,但沒有結出果子來。而敬虔派每個人都擺上,不單在路得會彼此以弟兄相稱,即使不是路得會的人,只要是得救的,也都稱他們為弟兄。所以馬丁路得看見的,他們也看清楚了。他們提倡要常常讀聖經、天天讀聖經,每年至少讀一遍、或一年多少遍;所以要常常讀經也是從敬虔派而來的,使讀經成為信徒生活中的一部分。感謝主,聖經對他們來講不光是道理,也有道德和道路,他們在十七世紀把生命注入進去,整個路得會就活過來了。馬丁路得的夢在他那個時代沒有實現,現在終於實現了;事實上敬虔派所做的,就是他想要做的,這些人都是蒙恩得救的人,只有他們有資格擘餅。感謝主,教會真正的實際--「基督的身體」,在十七世紀就顯出來了,這影響一直延到十八世紀。

  神在十八世紀興起了辛辛道夫,他是有名的敬虔派。甚至於有一位有名的新派神學家,對辛辛道夫有如此的評論:「他是在最近幾個世紀里,就我所知道的最以基督為中心的人,他的生活和行為,是絕對以基督為中心的。」這不是出於福音派陣營里的成員的評論,而是新派的觀察,由此可知,辛辛道夫實在是十八世紀神所興起的偉大人物,借著他的確做了別人沒做的事,他所做的工作不在馬丁路得等人之下。馬丁路得、加爾文等人所做的使社會馬上轉變了,常是頭條新聞,世界能感覺得到。但辛辛道夫所做的是使人改變了,把人的生活以及見證改變了。這不是改變了社會或家庭,他們各有不同的背景和見解,但是他們改變了,有一天他們能聚在一起擘餅,能夠彼此相愛。這是了不起的事,在教會歷史上是件非常重大的事,按今天來看是不可能的事,但神借著他成為了可能。他並沒有搖動皇帝,也沒有驚動社會,但不如不覺的,教會裡有了更新,注入了生命。我們知道「信心的道路」的的確確是這樣。因著辛辛道夫是敬虔派,他有敬虔派的資產,加上遇見一班愛主的弟兄們,結果在十八世紀做了一些工作,這工作所帶來的影響一直存留到今天。這是神借著敬虔派的弟兄在德國做的復興工作。

  在英國神也借著一班弟兄做了復興的工作。前面我們已經提過,當初英國皇帝為了結婚和羅馬教斷絕關係,英國國家教會就從羅馬獨立了。那時神在日內瓦和蘇格蘭做了了不起的工作,使這兩個地方有了很大的改變,整個社會成為福音化、基督化。但英國國教卻像個半路涼亭,一面不像日內瓦,一面又不像羅馬。有一班清教徒想把它變成日內瓦和蘇格蘭一樣,希望借著選舉影響整個國會,但最後卻是被流放了。教會必須是從靈而生的,但英國國教的獨立和改革,從一開始就不是屬靈的,英國皇帝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借國會做的一件「事」。所以當時那些想改變整個社會的清教徒,他們的難處像馬丁路得一樣,他們頭腦中的真理沒有問題,但那時整個教會裡面的光景卻是虛空的。讀英國教會的書籍所得知的一般情形,就知道當時道德是非常低落的。直到衛斯理約翰興起來的時候,無神論也正開始抬頭,法國有一個無神論者曾狂妄的說:「整個基督教是借著十二個人建立起來的,有一天只要有一個人就可以把它解決了。」他更斷言:「到下個世紀,整個基督教就看不見了。」這是他的野心,因為那時無神主義、人本主義都在慢慢興起。

  但神在那時也興起了一班弟兄,衛斯理約翰和查理兩兄弟就是其中的人,前者會講道,後者會寫詩。屬靈運動和寫詩不一樣,對於改革后教會是否有音樂、唱詩,馬丁路得、加爾文、慈運理這三個改革家的看法不一樣。馬丁路得覺得聚會應該唱詩,所以路得會的聚會都會唱詩,他自己也寫詩。加爾文則主張不唱普通詩歌,要唱詩篇,所以改革宗下來的都唱詩篇。慈運理則認為在聚會中不可以唱詩,不可以有音樂,只讀聖經就可以,所以在蘇黎世的聚會非常安靜。

  一直等到查理衛斯理的出現,情形才有了轉變。查理衛斯理一生寫了八千多首詩歌,其中有許多詩歌是大家愛唱的,也有許多已經翻成中文。他的詩歌就好像一篇講道,他能夠把一篇很重要的信息,用幾句詩意的話在詩歌中表達出來,使人能口唱心和地表達出對神的敬拜和讚許。

  衛斯理兩兄弟缺一不可,他們實在是神給教會的恩賜。他們的父親是聖公會的牧師,母親是一位很愛主的家庭主婦,一共生了十九個孩子,約翰是第十五個,查理倒數第二。按理說他們早就不在這世上了,因為在約翰六歲時家裡發生大火,當時要救小孩子幾乎是不可能,但最終他們還是被救了出來。所以約翰一生常說:「我是火里救出來的一根柴。」這也是因為神要使用他們。他們的母親非常愛主,實在是一個偉大的母親,十九個孩子,她能夠顧到每個孩子的需要,對他們每人都有要求,並且常常單獨教導、單獨和一個孩子禱告,使他們在愛和教導中成長。約翰和查理二十多歲時,聽說美國的Georgia要人去開荒,但因覺得母親老了、而且正在病痛中需要照顧,兄弟倆正在猶疑之時,母親說:「你們應該去,即使送走你們,我再看不見你們,我也願意。」他們有強烈愛主的心,有敬畏神的父母,這兩兄弟實在是主給教會的產業、恩賜。

  十八世紀時,衛斯理約翰上了牛津大學,他們開始追求聖潔,心裡非常火熱,甚至人還沒有清楚得救,但他們仍然追求要過聖潔的生活,參加聖潔俱樂部,那時主開始用他。到他出來為主工作的時候,主借著敬虔派使他認識一些屬靈的實際,在他三十七歲那年,有一天他很有把握地說:「主救了我,我得救了。」神興起馬丁路得,借著馬丁路得所做的恢復是「因信稱義」。神興起衛斯理約翰,借他恢復的乃是「因信成聖」。這是神給他的一個很大的託付,讓他把因信成聖的亮光給許多人看見,衛斯理運動就這樣開始了。

  這運動有一個特點,因為英國教會是國家的,所以當時每個國家教會、大教堂里充滿了貴族、爵士,以及上層階級、上流社會的人,他們都是穿戴整齊、坐著馬車去參加聚會。廣大英國群眾卻不敢到教堂去,這些中下層的、沒有好衣服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們沒有去教堂。神在那時興起了一個僕人叫喬治懷特斐,他是在英國出生的,也是聖潔俱樂部的一員,是該運動早期的一份子。他當時心裡有個負擔,要為主做出口,主也給他能力,能夠吸引很多人,但英國國家教會卻很複雜,有的地方向他關門,因著國家教會關門,所以他就想到要向那些不去教堂的人傳福音。有一次懷特斐受聖靈感動,覺得不列斯鐸(Bristol)的礦工有需要,他就去了。不列斯鐸離倫敦不遠,大概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就到了,在它的城郊有一個礦場,有很多礦工在那裡工作,礦場裡面有一個小山坡,是一個很好的天然講台,站在那裡可以對很多人講道。那裡的礦工滿身都是黑的,整天忙在礦坑裡面,很多人沒有聽過福音,更不可能進大教堂,現在有人向他們傳福音,所以他們都願意來聽。懷特斐就站在小山坡的大樹下面向他們講道,他的聲音非常洪亮,像洪鐘一樣,可以傳送到很遠。剛開始時有幾百個人來聽,晚上則來了幾千人;再過幾天講道時,人數最多的時候便達到近萬人。那時沒有麥克風、他可以站在那裡對那麼多的人傳講福音,實在是蒙神恩賜大有能力。他可能就像中國的宋尚節那樣,講道時渾身是勁,但講完道整個人就癱瘓了。而約翰的講道和他完全不一樣,很斯文,感覺不用花力氣就有同樣的效果,講完道騎上馬又到別的地方講,在路上的時間就用來讀聖經。

  在衛斯理運動中,懷特斐是最早出來的開路先鋒,起先他並沒有想到要在國家教會以外傳講神的話,以後才知道這是神的旨意,因廣大福音工場不是在教堂,而是在礦坑、農田、山野里的人。當初他曾經想去Georgia向印第安人傳福音,但很多人對他說:你為什麼要走那麼遠去傳福音呢?我們這裡的礦工也有需要。他接受了這個負擔,結果沒想到主正是要在那裡使用他;直到他要離開那裡時,他就通知在倫敦的衛斯理,請他來幫助,繼續那裡的福音工作。

  那時英國國家教會有一條法現,規定國家教會的牧師只能在獻堂過的教堂講道,除此以外,在其它地方講都是不聖的;因為無論是在露天或是樹底下講,都沒有分別為聖,所以只有在獻堂的地方才可用,否則就是犯法。現在懷特斐請衛斯理來幫助,他聽說那裡有那麼多人信主,有那麼多人得救,當然很願意去,兄弟兩人就為此禱告,看看能否到野地去傳福音。他們禱告后就把聖經打開,用手隨意一指,結果指過的幾個地方都有「死」字,他們說,如果此行的結果是死,當然不能去。後來主改變了他們的心意,他們說:「如果這是主的旨意,死也願意。」於是就答應去了。他們去了不到一個月,因著復興的工作很有果效,聚會的地方再也無法容納得下那麼多人,就為他們蓋了一個新的禮拜堂來聚會。所以,衛斯理運動最早是在不列斯鐸開始的,而蓋起來的衛理公會禮拜堂非常簡單而樸素的。他們最初的時候是沒有樂器的,用音叉起音就唱詩了。同時因為衛斯理約翰很矮,穿的是十歲孩子穿的鞋,所以他講道是在兩層講台的最上一層講,否則人看不見他。他就是這樣的被主所使用。

  所以十八世紀在英國的復興運動,最早之時是從不列斯鐸開始的,看懷特斐寫的日記就知道,那時他對他們傳福音,聽眾受感動而流淚,黑臉成了花臉,很多人信主了。寫教會歷史的人說,最明顯讓人看見並感受到聖靈的能力的時期,除了使徒時代五旬節之外,就是十八世紀的時候了,幾乎搖撼了整個的英國。懷特斐後來回到倫敦,凡是有廣場的地方,他都去傳福音,他一去就是幾萬人來聽,而且大家都能聽得見。每次在他傳福音時,總有人想要攻擊或擾亂他,有人想要打他,有人曾用大鼓敲。有一次在他講道時,有人想用石頭丟他,但正要丟時,手被捆綁,石頭丟不出去,結果他聽見了福音,他到懷特斐面前說:「我想打碎你的頭,但沒想到,你竟敲碎了我的心。」這個人得救了。所以要知道這是聖靈在英國所做的工,是沒有人能解釋的。後來懷特斐到了美國,也去了費城,造成很大的鬨動,好幾條街都是滿滿的人。著名的富蘭克林(Franklin)說要研究一下懷特斐的聲音可以傳到多遠,多少人可以聽見他的聲音,於是就做了一個實驗,所得的結論是:他的聲音最少可以讓二萬五千人聽得到。這是神特別給教會的恩典,為著要拯救成千上萬的人。這是十八世紀在英國的情形。

  在美國的大覺醒(Great awakener)就是大的復興。最早是在新英格蘭的約拿單海華開始。在紐約、新澤西州這一帶(即大西洋西岸)則是懷特斐做復興的工作,在慕迪以前的大復興,就是神借著他做的。他在費城的時候,有一天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到了天堂,看了亞伯拉罕,就問他:「這裡有沒有安立甘會的人?」回答說「沒有。」「有浸信會的沒有?」答「沒有。」又問:「有沒有公理宗的?」也說「沒有。」再問:「有沒有衛斯理運動的人?」還是回答「沒有。」他就問亞伯拉罕:「那這裡有什麼人呢?」亞伯拉罕回答說:「我們這裡只有基督徒。」因此,在那時他就告訴大家,基督徒應該包括所有神的兒女。主實在使用他,從此以後,復興的火就燒起來了,因信成聖的真理,受到大家的接受和歡迎。在因信稱義的基礎上,大家都要追求因信成聖,要過聖潔的生活,不知不覺社會就改變了。

  歷史學家寫歷史的時候,他們發現幸好神興起衛斯理運動,否則英國會重複像法國那樣的革命;英國之所以能避免法國流血式的革命,是神借著衛斯理等人所帶來的祝福。但他們在這運動中所留下的神學和見解,我們要小心分辨。例如聖潔運動奉行一種教訓叫「拔罪根」,他們相信「拔罪根」。「拔罪根」的意思就是,有一天你如果把自己完全獻給主,聖靈就會澆灌下來,然後在聖靈的第二次祝福時,罪根就被拔去了;所以只要把自己完全獻出去就可以了,他們相信人可以達到無罪的完全。這起碼是整個體系所留下來的教訓。「達到無罪的完全」,這在真理上是有瑕疵了,因為只有主耶穌是無罪的完全。有些人明明是犯了罪,但他們不承認,只說這是軟弱,所以他們常常犯罪。不過,雖然他們在真理上有瑕疵,但我們仍要承認神借著他們把生命注入到整個國家教會。衛斯理並沒有意思在英國國教之外另立教會,直等他死了以後,才有所謂的循道會。

  聖潔運動的影響也到了中國,很多人是從屬聖潔運動的伯特利神學院出來的。宋尚節弟兄和他們合作,計志文牧師也是,所以中國有這麼大的復興,和這運動大有關係。

  鍾馬田弟兄以前是心臟科大夫,而且是皇家的醫生,必要時還可以給皇帝動手術。有一天他把所有的都放下,做了坎布摩根的繼承人。他是標準有名的清教徒,因真理上的見解,並不喜歡衛斯理,所以在有些地方有很多評語,但是他說:「不管我們怎麼說他所看見的是錯的,但我們承認他們是追求聖潔的,而且的的確確從他們身上活出來,結出聖潔的果子,影響了整個英國。」不管鍾馬田怎樣不喜歡他們,但還是承認他們所結的果子。感謝主,十八世紀主在德國、英國、最後在美國做了復興的工作,帶進了偉大的復興。

  禱告:「主啊,我們感謝你,我們聽見這些信息,我們把敬拜愛戴歸給你。我們知道你在歷史上怎樣做了工作,我們求你照樣做奇妙的工作。謝謝你給我們這樣的聚集,把榮耀都歸給你,奉主耶穌基督可愛的名。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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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Commer 發表於 2011-8-27 01:15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NewCommer 於 2011-8-27 03:05 編輯

陸 谷中的弟兄們


  「你要寫信給非拉鐵非教會的使者,說,那聖潔,真實,拿著大衛的鑰匙,開了就沒有人能關,關了就沒有人能開的,說,我知道你的行為,你略有一點力量,也曾遵守我的道,沒有棄絕我的名;看哪,我在你面前給你一個敞開的門,是無人能關的。那撒但一會的,自稱是猶太人,其實不是猶太人,乃是說謊話的,我要使他們來在你腳前下拜,也使他們知道我是已經愛你了。你既遵守我忍耐的道,我必在普天下人受試煉的時候,保守你免去你的試煉。我必快來,你要持守你所有的,免得人奪去你的冠冕。得勝的,我要叫他在我神殿中做柱子,他也必不再從那裡出去;我又要將我神的名,和我神城的名,(這城就是從天上從我神那裡降下來的新耶路撒冷)並我的新名,都寫在他上面。聖靈向眾教會所說的話,凡有耳的,就應當聽。」(啟3∶7-13)

  禱告:「主、我們感謝你把這些寶貴的時間賞給我們,使我們有機會知道和明白你在教會歷史中運行的軌跡。我們仰望你,借著這些史實、史料,讓我們對你的旨意有更清楚明白的認識。我們仰望你在這個聚會中,聖靈做翻譯的工作。主啊,我們仰望你就在這個時候安靜我們的心,讓我們每一個人都像馬利亞一樣在你的腳前.求你借著這些歷史來對我們說話,奉主耶穌基督可愛的名。阿們。」

  我們說過在十八世紀聖靈做了奇妙的工作,分別在德國、英國、美國做了奇妙的工作。在德國是借著敬虔派的弟兄們;在英國是衛斯理運動或循道會的弟兄們,衛斯理兩兄弟、喬治懷特斐等弟兄對復興有很大的影響。寫歷史的人都認為,聖靈在那時候有很明顯的工作,使整個英國改變了。馬丁路得只是使德國局勢改觀而已;但衛理運動的弟兄們,真正使英國在道德和各方面都改變。那個影響最後甚至波及到中國,在中國產生很大的影響。在美國也有很大的覺醒、復興,直到今天我們仍應該感覺到那個復興所留下的果子。

  前不久我到過倫敦,特地去參觀衛斯理的房子,他的廚房、卧室、工作室都是保留和當時一樣,參觀后給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在那裡我看到了衛斯理的鞋子,只有十歲孩子所穿的那麼大,你就可以知道他的身高大概有多少;他個子雖小,但神能使用他。嚮導把我們帶到他禱告的地方,告訴我們這就是整個衛理運動的機房。整個運動中神在那裡工作,他每天在那裡禱告,神就工作;因他長期在神面前呼求,所以神做了奇妙的工。我也參觀了他的卧房,擺設很簡單,這讓我想起關於他的一個真實故事,就是他每天晚上睡前一定要把鞋擺好,然後跪在床前禱告,說:「主啊,我現在可以平安地、或你來接我,或我到你那裡去。」約翰的寶貴就是,他準備隨時隨地去見主,每天都活在主審判台前的亮光中;他不只是講,實在是活在主前。難怪鍾馬田弟兄雖然在真理上的見解和他不相同,但卻不得不承認他們聖潔的生活所帶給英國以至全世界的影響。這實在是很大的復興。

  在這復興中的重點是「因信成聖」,基督徒如何成聖、追求過聖潔的生活。但在整個過程中,有一點是叫人擔心的,他們在真理上是有瑕疵的,即認為追求聖潔后,有一天能把罪根拔掉;他們認為要等候第二次的祝福(second blessing),就可以拔掉罪根。所以要把自己完全奉獻給主,聖靈因此會澆灌下來;當自己獻上以後,第二次的祝福時就把罪根拔掉了,就可以達到完全,實在是一勞永逸。有人將這種「完全」解釋為「無罪的完全」,其實約翰本人並沒有這麼說。這種說法是有瑕疵的,聖經里並沒有這麼說,因為只有主才是無罪的完全。從聖經里看就很清楚,主為我們釘在十字架上是拯救我們脫離了神的忿怒和審判,我們一相信就得救了;今天我們活在地上,罪性一直還在我們裡面,但我們憑著救恩可以勝過罪、勝過罪的權勢和罪的管轄,直等到主回來時,我們才能脫離罪的同在,到那時肉體才永遠離開我們。今天我們不可能把罪根拔掉。因著弟兄們看不清楚,實驗以後有很多後遺症,這是一個重要的警告。衛理運動其實是聖潔運動,拿撒勒人教會就是其中一個支派,在日本、台灣的聖教會也是其中一部分;還有救世軍也是追求聖潔的。

  有一個實在的經驗,有個人名叫愛昂賽(Ironside),他是個讀聖經的人,對每卷聖經都有註解,在書店可買到他寫的書。他本來是弟兄會的弟兄,但後來做了慕迪紀念禮拜堂的牧師,供應神的兒女。在參加弟兄會前他在救世軍,因在弟兄會中得到了幫助、釋放,就到了弟兄會,他做了很動人的見證。救世軍是追求聖潔的,他在救世軍時,希望有一天不做罪的奴僕,所以他非常追求。有一次他就到曠野去了兩天,在那裡把自己完全奉獻給主,那次聖靈把喜樂賜給他,他得著了第二次祝福,他覺得他完全脫離了罪,相信罪根完全拔掉了。他回去以後仍在救世軍工作,他對自己很誠實,他說:「我必須承認那些罪又回來了,我雖然奉獻,但仍然是立志行善由得我,行出來由不得我。」根據他們的真理,罪根拔掉以後就不會再犯罪,有的只是軟弱。但他明明知道是罪,因為良心一直控告他,所以他非常痛苦,時常懷疑自己有沒有得救,以致使他精神受不了。救世軍為這些精神受不了的弟兄們預備了一個療養的地方,讓弟兄可以去休息一段時間再回來。後來他也到了療養院,發現裡面全是高階的救世軍的弟兄(救世軍是有軍階的),軍階越高表明越屬靈、越愛主,但都進了療養院。那時他讀了一本弟兄會的小冊子,看見了聖經真理,他忽然覺醒,覺得自己讀錯了主的話,因此得著了釋放。

  這一段故事,是要看見聖潔運動中有主的工作,但在真理上他們有瑕疵。所以鍾馬田弟兄評論衛斯理運動時,認為:衛斯理運動從真理的角度看雖然有瑕疵,但我們不能抹煞當中聖靈的工作,在十八世紀的確有大復興的工作。從十六世紀天亮到現在,聖靈就是繼續往前去。

  這次只講到十八世紀,而且只講到官方歷史。改革是大事,也是一股大的力量,自然就有人在官方立場上寫了許多歷史,路得會有人寫,甚至衛斯理運動都有人起來寫歷史,敬虔派人的事也都可以看到。他們就像士師記所描寫的,在黑暗的時候,神興起士師來,第一波就是像馬丁路得、約翰諾斯、加爾文、慈運理這些人。第二波就是辛辛道夫、John Bangle、衛斯理約翰、懷特斐、約拿單海華等等這些人。他們像士師一樣,登高一呼,帶進了大復興,教會就蒙神恩典。但過了不久,到十九世紀無神主義抬頭,幾乎宣布神退位,教會受到了很大的衝突。但聖靈繼續工作,到了二十世紀,聖靈的工作不只在西方,也到了東方,主在中國、印度各個地方做工。

  我們還要看一段非官方的歷史,那也是教會歷史,但卻被隱藏起來了。原來除了士師記之外,還有路得記,雖然是非官方記錄的歷史,但它也能給我們看見那時神在祂百姓中間的工作。他們在羅馬教時被認為是異端,異端的東西就一定是燒掉;受逼迫還活著的人只有逃跑,並沒多少史料存留下來。但感謝主,不管仇敵如何猖狂,不管撒但如何用它猙獰的面目要摧毀一切,甚至沒有留下證據;但到今天為止,史學家還是收集了很多的史料。

  再舉一例,當初慈運理和重浸派的弟兄是衝突的,從更正教的立場,重浸派就被視為「極端分子」,其實極端是相對慈運理來說的。當時慈運理打仗有兩個陣線,一面要對付羅馬教,另一面也要對付重浸派。兩個戰場對比,難的不是對付羅馬教,而是重浸派。因為羅馬教的武器是遺傳、傳統,這個仗容易打、容易對付。但重浸派弟兄的根據是聖經,他們為真理的緣故,不相信嬰孩受浸。

  在英國有一班稱為公理宗(Congregationalism)的弟兄,他們在信仰上和加爾文看法一樣,但在教會組織這方面,他們不相信主教制和長老制,而是相信堂會主義,主張每個堂會都是單獨向神負責。他們覺得英國國教沒有希望,他們照主的旨意完全跟隨主。但對於國教來說,他們是分離分子,是分出去的。最早的堂會主義者被放逐到了荷蘭,他們碰到重浸派的弟兄,就把兩個亮光給了他們。一個是,只有成人、有揀選的能力、相信接受主,才可以受浸。第二,政教必須分離,教會和世界不能在一起。直到今天,浸信會對這兩點都抓得很緊,所以浸信會和早期重浸派的影響很有關係。從慈運理看來,他們是極端。但從聖經角度來看,他們不是極端,他們的見證就是很好的證明。他們寧可被流放、受逼迫,絕對是被打不還手,被罵不還口,因為他們是和平之義者,絕對遵守聖經里的教訓,不打仗、不拿槍,遵守山上的教訓。他們的生活和第二、第三世紀的基督徒模式一樣,那時成千成萬的基督徒受逼迫,五百萬基督徒殉道,他們像羊羔一樣真正實行山上教訓,給當時羅馬政府的印象異常深刻。

  重浸派也是這樣,經歷了多年逼迫流浪,一直沒有固定的家園。讀他們殉道的歷史非常感人。他們的敵人說,「你們不是要受浸嗎?」,就把他們用麻袋包好丟到河裡,很多人就這樣殉道了。那時沒有地方給他們聚會,他們就開船到離港口遠一點的地方聚會。從歷史留下的見證來看,所有以改革宗(把馬丁路得、加爾文、慈運理等人)為主體的人,重在基督化的社會。但這班弟兄所在意的是真正的神的教會--基督的身體,所以他們願意付上代價。如果讀官方歷史,雖然對他們講盡好話,但還是勉不了加上「極端分子」這名號。

  其實在馬丁路得還沒改教前,聖靈已在一些基督徒中間工作了。在這些人中間沒有偉人,只有鞋匠、種田的。他們的信仰,和馬丁路得、加爾文所看見的是一模一樣的,在馬丁路得還沒看到教皇是敵基督以前,他們已經看到教皇是敵基督了。但如果從官方的歷史去看,他們只是異端。這些人可以說神早就預備好了,不只是馬丁路得和加爾文,有一班人是我們根本不知道的。從後來找到的一些教會歷史的文獻和他們留下的一些文獻和詩歌(這都是非常寶貴的),以及異端裁判口中講的罪狀,就可以判斷他們是不是異端。

  根據很重要的資料顯示,在馬丁路得改教前四百年,遠在十二世紀,聖靈就已經開始工作了。在義大利的北面有個大城叫米蘭,從米蘭進入到山區就是阿爾卑斯山,連著瑞士、法國、德國等地。阿爾卑斯山有一個深谷,有一班弟兄們就住在那裡,我們稱他們做「谷中的弟兄們」。他們就像谷中的百合花,隱藏在山谷裡面;他們離羅馬不遠,但他們隱藏在那裡很久了。讀他們的歷史會令人非常驚訝,許多人都受了他們的影響,這實在是聖靈所做的工作。有人認為,他們是從大逼迫以後、也許更早一點,逃到山谷里就躲在那裡並住下來了。事實上,他們是父子相傳,從使徒時代就已經接下來。如果你問他們,他們至少能將他們的歷史追朔到羅馬帝國大逼迫時期,甚至使徒時代。這些谷中的弟兄在信仰上和改革的弟兄們所看到的是一樣的。

  在布拉格有一個校長叫約翰胡斯(John Hus),他是天主教的神父,但他指出:第一,教會永遠沒有聖經大。第二,基督的身體是教會,絕不等於今天的羅馬教。他被審判時,自認為是受了谷中弟兄的影響。由此可見,雖然那時谷中的弟兄已經被天主教判為是異端,但從敵人的口裡我們可以知道,連大學校長卻也因得了谷中弟兄的幫助而看得清楚。谷中弟兄的信仰是基要的信仰,如三一真神;人是墮落的;主耶穌是童女馬利亞所生;相信主寶血的救贖,使罪得赦;主的復活,因信稱義等等,他們在馬丁路得之前的四百年就已經看見了。他們都是平平常常的人,書讀得不多,但他們每個人都可以告訴你他們是得救的,也會告訴你得救是本乎恩、也因著信。他們相信受浸,相信永遠的刑罰,教導人們要好好讀聖經。他們絕對不拜馬利亞和遺物,也不相信告解能赦罪,他們相信只有神才能赦免人的罪。他們不相信教皇,認為教皇就是敵基督,相信有一天敵基督要來。從基要真理的眼光來看,他們確是令人覺得非常希奇、驚訝,因為他們在十二世紀時已看見了改革家們所看見的。他們是怎麼看見的?他們的特點在哪裡呢?我們看看敵人的記錄,就知道他們是怎樣的了。

  有一個人本是谷中弟兄的朋友,後來成為異端裁判所的成員,專門對付谷中弟兄。羅馬教的異端裁判所是專門對付信仰和他們不一樣的人,這些人只要被宣布為異端,就要被抓來並交給政府執行處決,他們的確流了許多聖徒的血。羅馬教里有很多修士都是間諜,你所有的一舉一動他們都會報告羅馬當局;這是羅馬當局所以能持續控制的主要原因。根據這位曾在谷中弟兄中做間諜的所寫的研究報告:「這班谷中的弟兄們,是從五旬節以後的七十個異端中,最難辦的異端。因為他們是化整為零的,不容易找到全部的人。沒有一個異端比這些谷中弟兄更可怕,原因有三:第一,他們是歷史上最古老的「異端」,可推測到第三世紀,甚至使徒時代。第二,他們分佈得很廣,十四世紀波希米亞約有八萬人,幾年之後就成了八十萬,到處都有,而且是隱藏起來的。第三,他們的行為太好,找不出他們的錯、他們的罪,只是他們不喜歡神父和教皇。他們給人的印象是沒有話說的,這是仇敵所給的見證,的確,他們在一千三百一十五年有八萬人,幾年後在歐洲增加到八十萬、將近一百萬。

  我在台灣時很愛讀蓋恩夫人的作品,後來到了美國,有一位弟兄告訴我,在奧秘派中蓋恩夫人是最小的,他說,奧秘派中最大的一位叫約翰叨勒(John Tarler),馬丁路得從他得的幫助最大。當時這位弟兄想把他的著作譯成英文,我就先看,覺得他的作品很像倪柝聲弟兄的作品,因為他們的作品里都有膏油。這位弟兄說,不錯,這就是為什麼他是奧秘派中最大的一位,給人的印象很好。曾有人認為,除使徒時代之外,再沒有人比蓋恩夫人更屬靈的了。原來不只是她,還有一位比她更屬靈。這位奧秘派中最大的弟兄,是谷中的弟兄們帶他得救的,他在所有奧秘派的人裡面,真理講得最清楚,讀他的作品確是合乎真理,而影響他最深的,就是谷中的弟兄們。

  有人描寫谷中弟兄們的特點時,做了這樣的形容:從他們的衣著和談吐就能認出他們,他們穩重而謙和,穿的衣服很平實,不歧視、也不欺騙人,他們不願意從商,都親手做工,如做編織、鞋匠、務農,就很滿足了;他們不跳舞,不喝酒,殷勤、用功,說話準確,不起誓,所有的人都是如此。屬靈的另一個特點,他們對聖經非常熟,有人可以把整本約伯記背誦下來,他們中間更有不少人是會背整本新約聖經。

  後來教皇知道他們每人精通聖經,為此下了一道命令,就是「平信徒不可以讀聖經」。他們雖然默默無聞住在阿爾卑斯山谷,但卻使離他們不遠、坐在寶座上的教皇坐不住了,下了一道命令,除了讀經之外,還禁止他們傳福音。但他們無懼教皇的命令,無論到什麼地方,他們都很小心的傳福音,盡量防備不給修道士抓到,一傳福音就是把真正的生命傳給人。後來為著便於傳福音,他們就做起珍珠買賣,等別人選完了珍珠,就輕輕告訴他們說,我現在要給你一個最大的珍珠,你要嗎?然後就向他們傳福音。這珍珠就是馬太福音十三章所講的,他們就這樣兩人一組地把福音送出去了。倪柝聲弟兄曾這樣說:傳福音靠屬靈偉人不是不好,但如果教會裡大家都傳福音豈不是更好嗎?這話是二十世紀說的,但在八百年前就已經是這樣,在山谷里到處都是傳福音的人,他們雖沒有多少口才,但能把福音送出去,使許多人蒙恩得救了。所以很清楚,這些人是神隱藏在山谷里的人,的確像谷中的百合花。他們全盛時期,在歐洲到處都是他們的足跡。從德國西部步行到義大利,橫跨整個德國,每天晚上不需要住旅館,到處都有聖徒可供接待。由此可見他們的分佈。

  直到改革時,法勒爾弟兄把加爾文請到日內瓦,就像當初巴拿巴找到保羅一樣。他就代表改革家接觸這班弟兄,這班弟兄對這些真理早就看見了,所以他們就和改教合流了,十六世紀時他們就在一起。但不久以後,他們發現真正的改革里仍有許多攙雜,而且有世界攙雜在其中,於是從他們中間分別了出來。他們說,我們是跟隨主的一班人,自從第四世紀君士坦丁皇帝把基督教變國教以後,那就是教會墮落的開始,我們一直拒絕的就是君士坦丁的恩寵,我們是始終跟隨基督的。他們實在為主做了美好的見證,看來好像毫不起眼,沒有學者、沒有專家,但他們個個都是讀聖經的,所以在那情形下,他們持守主的見證。同時,他們認為羅馬教一定要獻教堂,是聖經沒有的;聖經上說的,是要我們把自己獻上。所以他們聚會的地方是最簡單的,甚至有的聚會廳前院有豬有牛,但他們就在裡面聚會了。他們一直堅持主的見證,等到他們成為一股勢力以後,就開始被對付了。

  羅馬教曾用十字軍東征要拿回耶路撒冷;他們用十字軍對付回教徒還情有可原。但現在他們要用十字軍專門追捕、捉拿那些手無寸鐵、散布在那整個山谷附近的谷中弟兄,甚至說你只要毀掉他們一個,你這一輩子的罪通通都赦免了。我看了一本書叫「與聖徒爭戰」(War with the Saints),不能不為他們流淚,這班弟兄為愛主的緣故,為逃跑上山而橫屍遍野,就這樣為主殉道。在馬丁路得死前六年,這樣的逼迫就開始了,他們用十字軍來對付谷中的弟兄,前後一共三十年,有九十萬人因此殉道。用當時的人口比例計算,相當於今天的二干萬人。在最早的三百年,羅馬帝國逼迫基督徒,殉道的有五百萬,相當於今天的一億。羅馬帝國逼迫三百年共殺五百萬人,但這裡只有三十年,卻殺了九十萬人,包括這些谷中聖徒,他們為主殉道。這就是聖經里所講的「流聖徒的血」;仔細讀啟示錄,連約翰都驚訝。現在的血不是流在羅馬帝國手裡,而是在羅馬教手裡。這個見證是不能隱藏的,一定要知道。讀他們後人寫的詩,你會非常感動;你如果看他們的見證,就好像使徒時代的見證。誰說這些不可行?就在敵人的追趕、逼迫中,就在恐怖的陰影底下,可以看見榮耀的見證。沒想到在教會歷史裡面,神做了奇妙的工作,我們為他們感謝主。

  今天我們處於太平時期,我們沒有看見那些用血、用性命所擺上的見證。他們和主一樣,不論怎樣也不抵抗,也是被打不還手,被罵不還口,總是把他們的臉轉過來,走第二里路,至死遵行山上的教訓。如果仔細讀他們的歷史,實在是非常動人,影響深遠。雖然在十六世紀他們一度和改革合流,但不久又分開了;因為他們早就知道那是錯的,和世界聯合是錯的,從君士坦丁開始就已經學了這功課,所以他們來了、又走了。

  直到今天他們還是散布在全世界各地。約十七世紀時,他們有一班人到了紐約的史丹頓島,今天在市政府那裡還可看到一個碑,那裡是他們當初聚會的地方,聽說現在紐約有個聚會和他們有關係。他們在美國另外還有一班弟兄,他們是從巴拉圭過來的。關於他們的資料,在普通教會歷史的記載里不容易讀到。他們的確對主忠心,主的見證在他們身上就像雅歌書中說的:「我的妹子好像百合花在荊棘叢中。」百合花在荊棘叢中一定是被荊棘刺傷的,但百合花永遠是百合花。感謝主,就在最艱難的時候,他們堅定的持守真理。他們所看見的,就是馬丁路得和加爾文所要恢復的。他們的見證就像路得記,沒有戰場上嘶殺的聲音,只有問候的聲音,充滿了神的愛。他們實在是照著聖經的教訓、照著山上啟示而生活的人。這是非常寶貴的歷史。

  另外有一段歷史和改革是相連的、分不開的,即重浸派的弟兄。重浸派和改革家表面上爭的是受浸問題,其實他們所爭的比這更深。有一位是更正教立場的歷史學家菲立普夏夫(Philip Scharf)教授,對此做了一個精闢的透視,他說:重浸派和慈運理的爭執,不單純是嬰兒受浸的問題,而是教會純潔的問題。在他寫的第八冊教會歷史的書中,講到神在瑞士教會工作的時候,辭語公正:慈運理是受兩面夾攻,羅馬教從前面攻,重浸派從後攻;羅馬教從外面攻,重浸派從裡面攻。改革家是想根據聖經來恢復古老教會,重浸派想從聖經里建立一個全新的教會;改革家要維持歷史的連續性,重浸派則就要回到使徒時代,因為中間那段是離開神的旨意的。簡單的說,改革家認為是人人教會,你只要在蘇黎世,你就是家人,所建立的是人人的教會。但重浸派的弟兄們所要的,乃是「聖徒的教會」。保羅在哥林多前書十四章用的「聖徒的眾教會」這名稱,所指的就是神的教會、是基督的教會,這是最大的不同。他們根據馬可福音十六章十六節,認為必須長大、必須信而受浸才能得救;如果沒有相信,不能受浸。他們為此受了很多逼迫。其實慈運理知道聖經里沒有嬰兒受浸的根據,但他知道要改變行不通,因為必須有政府支持才可以,所以他只好妥協。但是重浸派弟兄感到不能跟隨他們,他們不肯妥協,因為不論是「世界教會化」,或「教會世界化」,世界都在那裡。船可以在水裡,但水不能在船里。結果慈運理採取強硬的立場,規定所有父母,如不將生下來的孩子在八天內受洗的,全部放逐。從這裡看得很清楚,如政教沒有分離,等於悲劇重演。這是重浸派和他們最大的爭執,從此他們被放逐到很遠的地方,也有很多人為主殉道。他們的殉道和別的殉道者不一樣,以前是在羅馬帝國之下、或是在羅馬教底下殉道,但這班弟兄姊妹卻是在更正教底下殉道。這實在是教會歷史上的悲劇。有的殉道者在殉道前留了些文件,有一位父親特別寫信給他的女兒,內容非常動人,裡面沒有恨,他們覺得為主殉道是好得無比的。他們到處逃亡,慢慢就走到荷蘭和許多地方。但在他們中間也有些反常的地方,由於在真理上有些瑕疵,造成意想不到的後果。所以寫歷史的人認為他們是極端,事實上大體說來,重浸派弟兄是忠心於主的託付,不可以說他們是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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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ewCommer 發表於 2011-8-27 01:15 | 只看該作者
政教要分離、世界和教會要分開,他們是從哪裡得著這些觀念呢?事實上早期的谷中弟兄,他們在十二世紀時就主張只有成人才受浸,也替成人受浸。這些谷中的弟兄,有的曾是慈運理非常得力的同工,早期慈運理參加的聚會,就是谷中弟兄們留下影響的一個聚會,也是重浸派領袖們所去過的。重浸派和谷中弟兄們的信仰相差非常有限,他們是聖靈工作的一條線,許多真理他們早就看見了,並且一直傳下來。慈運理不一定沒有看見,只因當時的情況不許可,他只好妥協。但這些弟兄不肯妥協,他們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根據最近五十年所收集得來的史料,使人們對他們的看法已有所改觀,就是站在改革立場的弟兄們也承認,他們的的確確是愛主、跟隨主、是走在神的旨意當中的。這就是重浸派,他們是這樣繼續的往前去。

  谷中的弟兄們除了影響重浸派的弟兄們,也深深影響了主在波希米亞(捷克斯拉夫)的工作。約翰胡斯就是受了他們的影響,他是布拉格大學的校長,最後為主殉道。在他殉道前,他穿著的是神父制服,有一位羅馬神父說:「你不配穿這個」,要把他的神父制服脫去,他本來捨不得脫,但聖靈工作使他脫了。他的影響很大,當時有很多人跟隨他,這些人在他殉道後分成三派,有一派向羅馬教屈服。第二派主張武力反抗,乃至引起內戰。其餘的人覺得基督徒不能用刀槍,就逃到森林裡去了,他們一邊逃,一邊讀聖經,看到了羅馬教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他們認為若要跟隨主,一定要重新開始。所以在十五世紀中葉時,大約有七十位弟兄姊妹和羅馬教脫離關係,在森林裡開始正式的聚會。在歷史上他們叫「聯合弟兄們」(United Brethren)。事實上這是更正教的第一個教會,而不是路得會。他們不是被趕出來的,而是覺得應該從巴比倫出來;要回到耶路撒冷,必須和巴比倫一刀兩斷。於是他們開始就到處尋找神的兒女,到改教時約有十五萬到二十萬人,在好幾些地方都有這些弟兄們的腳蹤。那時他們覺得要設立長老來管理教會,但在設立長老的時候需要按手,他們認為不能到羅馬去接受按手,所以就請來谷中的弟兄(可能是從使徒時代開始的)按手,他們之間因此有了關係。他們和谷中弟兄一樣,也是向主忠心的一班人,因此也成了教皇的眼中釘,也用十字軍來對付他們,他們也是到處跑,約有一百年的時間,直到辛辛道夫起來。

  辛辛道夫在歐洲東北方靠近捷克地帶有一大片土地,那時他們在捷克南邊的摩爾維亞因受逼迫,就逃到東北來,辛辛道夫收容了他們,把他們安置在一個叫守望村(Hernhut)的村子里。除了摩爾維亞來的人以外,還有重浸派的弟兄們也聚在一起,以後又有路得會和其它教會的人來,這些人都在一起。本來辛辛道夫沒有意思要成為他們的領袖,他原是路得會的,本來敬虔派是不離開路得會的,但這裡是一個很特殊的情形,因為這班弟兄背景不一,不都是路得會的,叫摩爾維亞人成為德國的一分子是不可能的,但他們都是逃難來的,辛辛道夫對他們講愛,他一面照顧他們,一面在屬靈上給他們幫助,他們相處很好。但這些逃難來的弟兄,三百多人就住在同一村子里,因著背景不同,有聯合的弟兄們、有加爾文改革宗的、重浸派的、路得會的,大家在一起,發現很多不一致的地方。譬如擘餅就不一樣,路得會的弟兄仍然是小圓餅,上面還有十字架和羔羊的記號,聯合的弟兄們一看就生氣。現在大家真理見解也不同,有的認為自由意志,有的認為雙重預定,有一次爭論到幾乎要分散了。辛辛道夫那時有深深的感動,就一家家地去交通,承認大家的不同,但要大家彼此相愛。有一天他把弟兄們通通召聚在一起,辛辛道夫和他們談了三個鐘頭,他說:我手中有份公約,共四十二條,如果大家願意在一起,就要彼此相愛,要在神面前許個願,願在神面前守這個約;大家可以不同,但要包容,不要試著改變對方,既然有同樣的生命,應該彼此相愛。他不勉強人,只說你們如果願意,可以在神面前舉起手來。那天聖靈做了奇妙的工作。

  二十一年後他回想起當日的情景,他說:我禱告問主,我們是否會成為眾多宗派中的一個新的宗派,還是基督的教會真的在地上出現,大家擁有不同的背景仍能弟兄彼此相愛。那天是五月十七日(他們後來因此稱整個暑假是黃金的夏天),八月十三日他們就在一起聚會擘餅,聖靈大大做工,以致分不清是哭還是唱詩的聲音。此後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不再有爭吵,願意彼此相愛,並且願意在世人面前為主見證他們能在一起生活。因此就帶進了很重要的「摩爾維亞大復興」。他們有一次聚會一口氣唱了一百首詩歌;聯合的弟兄們因為經過經年累月逃難的日子,受了很多苦,因此他們寫了很多詩歌,辛辛道夫也寫詩歌,聖靈在他們中間做工,他們一口氣就唱了一百首詩歌。不久以後,在聖靈的引領下,由二十四位弟兄、二十四位姊妹輪流的二十四小時守望的禱告,從此就差送出去許多傳道人,特別是到別的傳道人不去的地方,而且比任何地方都送得多。神借著他們建立守望的禱告,那是一七二七年。

  教會歷史學家後來發現,守望禱告一共維持了一百年。一整個世紀,你想神能不能忽略這禱告?這的確是復興的因源,他們一直守望、送人出去傳福音、為全世界禱告;感謝主,神聽了他們禱告。難怪衛斯理約翰去訪問時說:「這真是叫人快樂的地方,我巴不得這樣光景的基督徒能像海洋充滿整個地面一樣。」這是他的心愿。弟兄們在一七二七年開始守望禱告,求神在全世界做奇妙的工作。到一八二七年以後,神在英國興起了一班單純的弟兄們,包括達秘、慕勒等等,影響了中國、印度、甚至於今天的美國。

  在美國的神學一度是弟兄會的神學,不管你喜不喜歡弟兄會,不管你是否是時代主義,都不能阻擋弟兄會所留下來的重大影響,因為弟兄們的運動比改教運動還大;改革是槍炮打出來的,但弟兄運動是聖靈工作的結果。有一位有名的聖經學者G.Thomas說:「全世界最會用正意分解真理的就是他們。」不管我們喜不喜歡,主在英國之所以有那麼大的工作,就是禱告的結果。這一百年守望禱告所帶出來的,不但是主在英國和美國奇妙的工作,主在中國也開始了奇妙的工作,在印度也如此。

  聖靈從古到今整個的工作來看,彷彿有一條銀線從來沒有斷過,從使徒時代一直到今天,神總是要恢復祂的心意的,祂用一班得勝者肩負起祂屬靈的恢復。所以,我們讀教會復興史,不能單看官方的歷史,也要看見非官方的歷史;我們不光是看見士師記,也要看見後面的路得記。從這兩面去看,兩個看法都對,士師記看到官方的記錄,是主的作為;路得記也是神的工作。感謝主,神能做奇妙的工作。

  末了讓我做這樣的總結,羅馬書講救恩明顯分三段:因信稱義;因信成聖;因信得榮--就是模成神兒子的形象。十六世紀恢復的是因信稱義。十八世紀恢復的是因信成聖。十九、二十世紀神所恢復的是因信得榮--模成神兒子的形象。我們可以看到羅馬書前八章最重要的三點就是:因信稱義;因信成聖;因信得榮。到今天就完全恢復了,這也就是神造人最初的旨意。

  禱告:「主啊,我們感謝你再一次聚集我們,我們把我們追求的題目交在你手裡,就是教會復興的歷史,求你借著這復興的歷史對我們每個人說話。我們今天再次來到你的腳前,求你對我們深處說話。雖然這是歷史,但在我們身上滿了歷史的教訓。我們只有短短的一生,在你回來以前,我們到底應該怎樣跟隨你,但願我們從歷史上學到教訓。歷史上有許多的成功,也有許多的失敗;有許多的祝福,有許多離開你的光景。主啊!我們仰望你,求你保守我們一生走在你正直的道路上。禱告靠基督耶穌至聖的名。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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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肥 發表於 2011-9-25 04:43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催肥 於 2011-9-24 12:44 編輯
NewCommer 發表於 2011-8-26 09:15
政教要分離、世界和教會要分開,他們是從哪裡得著這些觀念呢?事實上早期的谷中弟兄,他們在十二世紀時就主 ...


看來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貼那麼長都不給個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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