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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鐵生(1951年1月4日——2010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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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LASH 發表於 2011-1-1 10:04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史鐵生(1951年1月4日——2010年12月31日),原籍河北涿縣,1951年出生於北京,1967年畢業於清華大學附屬中學,1969年去延安一帶插隊。因雙腿癱瘓於1972年回到北京。後來又患腎病並發展到尿毒症,需要靠透析維持生命。自稱是「職業是生病,業餘在寫作」。史鐵生創作的散文《我與地壇》鼓勵了無數的人。2002年獲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傑出成就獎。曾任中國作家協會全國委員會委員,北京作家協會副主席,中國殘疾人協會評議委員會委員。2010年12月31日凌晨3點46分突發腦溢血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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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YLASH 發表於 2011-1-1 10:05 | 只看該作者
生平經歷    


史鐵生,1951年1月4日出生於北京,河北省涿縣(今涿州市)人,中國電影編劇,著名小說家,文學家。生前曾任北京作家協會副主席、駐會作家,中國作家協會第五、六、七屆全國委員會委員,中國殘疾人作家協會副主席。1958年入北京東城區王大人衚衕小學讀書,1967年畢業於北京清華大學附屬中學。1969年到陝西延川插隊落戶。1972年回北京,1974—1981年在北京新橋街道工廠做工,后因病停薪留職,回家養病。   1979年發表第一篇小說《法學教授及其夫人》,以後陸續發表中、短篇小說多篇,1983年他參加中國作家協會。從1986年起,即為北京作家協會合同製作家,後為北京作家協會駐會作家,一級作家職稱。1996年11月,短篇小說《老屋小記》獲得《東海》文學月刊「三十萬東海文學巨獎」金獎。小說《我的遙遠的清平灣》、《奶奶的星星》分獲1983、1984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作品風格清新,溫馨,富有哲理和幽默感,在表現方法上追求現實主義和象徵手法的結合,在真實反映生活的基礎上注意吸收現代小說的表現技巧,從成名作《我那遙遠的清平灣》到《插隊的故事》,作品從內容到形式技巧都顯出異乎尋常平淡而拙樸,屬意蘊深沉的「散文化」作品。

  另外,他還創作了電影劇本《多夢時節》(與人合作)、《死神與少女》等,《死神與少女》屬於一種新的史鐵生相冊集(10張)電影類型——詩電影,這為電影類型的發展作出了新的貢獻,這兩部影片都由林洪洞執導,《多夢時節》以其新穎的視角獲第九屆金雞獎最佳兒童片獎,廣電部1988年優秀影片獎,第三屆兒童電影童牛獎藝術追求特別獎,《死神與少女》以其對人生價值的探索於1989年獲保加利亞第十三屆瓦爾納國際紅十字會與健康電影節榮譽獎。   史鐵生著有短篇小說《午餐半小時》《我們的角落》《我的遙遠的清平灣》《奶奶的星星》《命若琴弦》《第一人稱》《別人》《老屋小記》;中篇小說《關於詹牧師的報告文學》《插隊的故事》《禮拜日》《原罪·宿命》《一個謎語的幾種簡單的猜法》《小說三篇》《中篇1或短篇4》等;散文《好運設計》《我與地壇》《牆下短記》《足球內外》;長篇小說《務虛筆記》《午餐半小時》《我們的角落》《在一個冬天的晚上》《山頂上的傳說》。曾先後獲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魯迅文學獎,以及多種全國文學刊物獎。一些作品被譯成英、法、日等文字,單篇或結集在海外出版。   史鐵生多年來與疾病頑強抗爭,在病榻上創作出了大量優秀的、廣為人知的文學作品。他的作品多次獲得國內外重要文學獎項,多部作品被譯為日、英、法、德等文字在海外出版。他為人低調,嚴於律己,品德高尚,是作家中的楷模。   2010年12月31日凌晨3點46分,史鐵生因突發腦溢血在北京宣武醫院搶救無效去世。根據其生前遺願,他的脊椎、大腦將捐給醫學研究;他的肝臟將捐給有需要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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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YLASH 發表於 2011-1-1 10:07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NYLASH 於 2011-1-1 10:08 編輯

作品特點  

初期有的小說,如《午餐半小時》等,帶有暴露「陰暗面」文學的特徵。發表於1983年的《我的遙遠的清平灣》,既是史鐵生,也是當時小說創作的重要作品。它在多個層面上被闡釋:或說它拓展了「知青文學」的視野,或稱它在文學「尋根」上的意義。在「尋根」問題上,作者表達了這樣的見解,「『根』和『尋根』又是絕不相同的兩回事。一個僅僅是,我們從何處來以及為什麼要來。另一個還為了:我們往何處去,並且怎麼去」。關於後者,他認為「這是看出了生活的荒誕,去為精神找一個可靠的根據」(《禮拜日·代後記》,華夏出版社1983年版)。   史鐵生肉體殘疾的切身體驗,使他的部分小說寫到傷殘者的生活困境和精神困境。但他超越了傷殘者對命運的哀憐和自嘆,由此上升為對普遍性生存,特別是精神「傷殘」現象的關切。和另外的小說家不同,他並無對民族、地域的感性生活特徵的執著,他把寫作當作個人精神歷程的敘述和探索。「宇宙以其不息的慾望將一個歌舞煉為永恆。這慾望有怎樣一個人間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計」。這種對於「殘疾人」(在史鐵生看來,所有的人都是殘疾的,有缺陷的)的生存的持續關注,使他的小說有著濃重的哲理意味。他的敘述由於有著親歷的體驗而貫穿一種溫情、然而宿命的感傷;但又有對於荒誕和宿命的抗爭。《命若琴弦》就是一個抗爭荒誕以獲取生存意義的寓言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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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NYLASH 發表於 2011-1-1 10:32 | 只看該作者
病隙碎筆


  一

  所謂命運,就是說,這一出"人間戲劇"需要各種各樣的角色,你只能是其中之一,不可以隨意調換。

  寫過劇本的人知道,要讓一齣戲劇吸引人,必要有矛盾,有人物間的衝突。矛盾和衝突的前提,是人物的性格、境遇各異,乃至天壤之異。上帝深諳此理,所以"人間戲劇"精彩紛呈。

  寫劇本的時候明白,之後常常糊塗,常會說:"我怎麼這麼倒霉!"其實誰也有"我怎麼這麼走運"的時候,只是這樣的時候不嫌多,所以也忘得快。但是,若非"我怎麼這麼"和"我怎麼那麼",我就是我了嗎?我就是我。我是一種限制。比如我現在要去法國看"世界盃",一般來說是坐飛機去,但那架飛機上天之後要是忽然不聽話,發動機或起落架謀反,我也沒辦法再跳上另一架飛機了,一切只好看命運的安排,看那一幕戲劇中有沒有飛機墜毀的情節,有的話,多麼美妙的足球也只好由別人去看。

  二

  把身體比作一架飛機,要是兩條腿(起落架)和兩個腎(發動機)一起失靈,這故障不能算小,料必機長就會走出來,請大家留些遺言。

  躺在"透析室"的病床上,看鮮紅的血在"透析器"里汩汩地走--從我的身體里出來,再回到我的身體里去,那時,我常彷彿聽見飛機在天上掙扎的聲音,猜想上帝的劇本里這一幕是如何編排。

  有時候我設想我的墓誌銘,並不是說我多麼喜歡那路東西,只是想,如果要的話最好要什麼?要的話,最好由我自己來選擇。我看好《 再別康橋 》中的一句:我輕輕地走,正如我輕輕地來。在徐志摩先生,那未必是指生死,但在我看來,那真是最好的對生死的態度,最恰當不過,用作墓誌銘再好也沒有。我輕輕地走,正如我輕輕地來,掃盡塵囂。

  但既然這樣,又何必弄一塊石頭來作證?還是什麼都不要吧,墓地、墓碑、花圈、輓聯以及各種方式的追悼,什麼都不要才好,讓寂靜,甚至讓遺忘,去讀那詩句。我希望"機長"走到我面前時,我能鎮靜地把這樣的遺言交給他。但也可能並不如願,也可能"篩糠"。就算"篩糠"吧,講好的遺言也不要再變。

  三

  有一回記者問到我的職業,我說是生病,業餘寫一點東西。這不是調侃,我這四十八年大約有一半時間用於生病,此病未去彼病又來,成群結隊好像都相中我這身體是一處樂園。或許"鐵生"二字暗合了某種意思,至今竟也不死。但按照某種說法,這樣的不死其實是懲罰,原因是前世必沒有太好的記錄。我有時想過,可否據此也去做一回演講,把今生的懲罰與前生的惡跡一樣樣對照著擺給--比如說,正在腐敗著的官吏們去作警告?但想想也就作罷,料必他們也是無動於衷。

  四

  生病也是生活體驗之一種,甚或算得一項別開生面的遊歷。這遊歷當然是有風險,但去大河上漂流就安全嗎?不同的是,漂流可以事先做些準備,生病通常猝不及防;漂流是自覺的勇猛,生病是被迫的抵抗;漂流,成敗都有一份光榮,生病卻始終不便誇耀。不過,但凡遊歷總有酬報:異地他鄉增長見識,名山大川陶冶性情,激流險阻錘鍊意志,生病的經驗是一步步懂得滿足。發燒了,才知道不發燒的日子多麼清爽。咳嗽了,才體會不咳嗽的嗓子多麼安詳。剛坐上輪椅時,我老想,不能直立行走豈非把人的特點搞丟了?便覺天昏地暗。等到又生出褥瘡,一連數日只能歪七扭八地躺著,才看見端坐的日子其實多麼晴朗。後來又患"尿毒症",經常昏昏然不能思想,就更加懷戀起往日時光。終於醒悟:其實每時每刻我們都是幸運的,因為任何災難的前面都可能再加一個"更"字。

  五

  坐上輪椅那年,大夫們總擔心我的視神經會不會也隨之作亂,隔三差五推我去眼科檢查,並不聲張,事後才告訴我已經逃過了怎樣的兇險。人有一種壞習慣,記得住倒霉,記不住走運,這實在有失厚道,是對神明的不公。那次擺脫了眼科的糾纏,常讓我想想后怕,不由得瞑揖默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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