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偵探小說─八命奇案(連載)115

lixixing · 發表於 2010-6-19 16:15

李西興

翻譯自Murder in Store, by Brod, D. C.

第二十六章

(115)今天是星期三。前兩天，格雷絲·亨妮卡結束了豪瑟家的最後血統─她自己。我並不期望出現這樣的事。我不知道，當時我走進她的辦公室，打算迫使她承認殺害自己的兄弟時，我抱有什麼期望，然而絕對想不到發生了這種結局。
我的基尼斯黑啤酒喝多了，看著艾蕾妮逗一隻小狗玩。小狗毛很濃密，穿著格子花呢外套，躺在白鹿酒家的地毯上，它的主人靠著酒吧台，距它只有幾英尺遠。顧客從這個小動物身旁經過時，都微笑著回頭看看，表示對它的關注。小狗忘記了自己擋著道，而且一點兒也不驚慌地接受著顧客的敬意。現在，它正全神貫注地盯著艾蕾妮。好伶俐的小狗。
我凝視著一杯烈啤酒，回想起今早上黛安娜·豪瑟的短暫來訪。她是順便到艾蕾妮這兒來，向我表示感謝的。當時艾蕾妮正好出門買東西了。黛安娜一邁出監獄的門檻，就全然恢復了原有面貌，仍然表現出難以置信的的輕浮。我想，作為在監獄里待過的婦女，剛一出來，就過分的不檢點，總的說來對她並沒有多大好處。可能這時，我正抱著很大的期望，想知道黛安娜·豪瑟經過這場機遇，對自己生活的重新估價。所以─假如她不提出讓我請她吃午飯的話，也許我就有點兒失望了。
「這就是你對我的感謝嗎？」我說：「讓我請你吃午飯？」
她微笑著回答說：「有些人認為這就足夠了。」
我聳聳肩，從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我打開啤酒罐喝了一口，與此同時，我們倆一直互相看著。她點點頭，仍舊微笑著，向門口走去。經過我身邊時，她在我的面頰上掠了一個吻。「如果你要是願意的話，」她說，「到商場來找我。」
她走了。我本來想告訴她，對於這起許多人死於非命的事件，總的說來，她應該是有點兒負罪感的。假如她不給蒲萊斯頓寄那些恐嚇信，他就不會雇一個偵探，去調查商場職員的隱私。那個偵探也不會因此而送命。這樣，格里芬的刺客，阿特，格里芬─他們現在都還會活著。我還認為，格雷絲顯然是看到了這些信，把它們視為良好的導火線，才決定策劃這次謀殺行動的。不幸的是，當我剛把想說的話理順，大概黛安娜已經在電梯上了。這一定是腦震蕩的後遺症…
一個熟悉的聲音把我從沉思里驚醒了。「這兒的人呢？咋不看住狗呢？」
我抬起頭來，看見艾蕾妮在笑奧亨利。他進來時差一點兒被小狗絆著，小狗也用一種古怪的神情，看著這個矮礅礅的男人。奧亨利坐在我對面的雅座上，艾蕾妮改坐在我身邊。他要了一杯基尼斯黑啤酒，艾蕾妮則端起我的杯子啜了一口。
「我原想把你的戲票帶來，」他對艾蕾妮說：「但是我一看演出日期，已經過了兩天。我考慮它對你也沒有多大用處了。」
「沒什麼，」艾蕾妮說，聽起來顯得很快活。「昆特準備帶著我這個周末去看。」
「我們想先看《商人之死》，再去一家很紅火的希臘餐廳吃晚飯。我們想看看這麼做，能在一晚上獲得多少輕鬆的情趣。」我說。(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