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嚇與謀殺─八命奇案
李西興
翻譯自Murder in Store, by Brod, D. C.
(99)她所講的這些是什麼意思,就是沒有哲學博士學位,也能聽得出來。保拉如此煞費苦心,顯然不是想和她丈夫的女兒成為朋友。
「她總是對你懷有這種心態嗎?」我問。
保拉點點頭。「噢,她做這種事是很精細的。黛安娜年輕,又非常聰明。她常做一些小動作以表達她的不滿。例如,在我們的婚禮上,她穿著一件黑服裝,連皮腰帶也不扎。故意和一個老頭挽著手臂在一起,那個老頭比她父親的年齡還要大。 」
我微笑著點點頭,「聽起來象是黛安娜的所做所為。」
「女孩子依戀父親,是十分複雜的心理狀態。這種心態進一步發展,就使黛安娜成為一個令人不安的,具有危害性的年輕女人。」
「好了,」我說:「如果說黛安娜對父親有許多不明確的情感,我是能夠接受的。這都是些很明顯的事情,並且有可能達到某種引人注目的特殊程度。但是,你要是想說她有精神病的話,難道你不懂得,這既超出了你的知識領域,也是對誹謗罪的法律定義的忽視嗎?」
保拉微笑了。我看的出來,她就是想要我這麼說。我越來越善於扮演率直的男人了。我決定繼續扮演這個角色,並且要準備些台詞。這樣,她就可能會提前結束這次談話的。
「你說你同情她,儘管她做了些什麼。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她想殺我,」緊跟著這句台詞,就是一段戲劇性的停頓。
大約過了五秒鐘,我打斷了她的停頓。「請告訴我,她是怎麼做的?」
保拉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我,她把手伸進錢包里,取出三個白色的信封。用這些物證來說明問題,顯然比用任何完善的論文要高明得多。
「這些信是我和羅伯特結婚三個月之後寄來的,」她說。
我一看到黛安娜·豪瑟的信件,就感到那種常見的寒意,頭腦里的模糊意識立即就消失了。我從桌子上把信拿起來。三封信都是寄給保拉在巴薩登那的住址的。沒有回信地址。列印的形式和寄給蒲萊斯頓的也不同─在寄給蒲萊斯頓的信封上,字母很均衡,說明也更詳細。我取出第一封信瓤。這是保拉·迪克遜和羅伯特·維茵懷特婚禮公告的新聞剪裁。新娘臉上被紅墨水筆毀了容,她的嘴和胸部,同樣也繪著噴發的紅色斑點。
艾蕾妮從我的肩膀上盯著看了看。「噢,天哪,」她說:「對此你怎麼辦?」
保拉嘆口氣。「起先我置之不理。這麼做大概是錯誤的。你看,我懷疑這是黛安娜乾的,然而她卻是羅伯特的女兒。我不想讓他在我們之間感到為難。」
我打開第二封信。「第一封信約三周之後,又寄來了這封信。」她解釋說。
這是趁保拉不防備時,偷拍的黑白照,魚眼焦點設在她的胸部。
「嗨,」我說,「給我也偷拍過一張這樣的照片。」
保拉點點頭,象是一點兒也不覺得驚訝。(99)
[本話題由 lixixing 於 2010-02-28 10:15:22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