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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嚇與謀殺─八命奇案
翻譯自Murder in Store, by Brod, D. C.
(92)格里芬微笑著說：「沒有，我只和他們有些外部接觸。我們只是偶然地互惠一下。」他指著那個持槍的人。「這位迪克就是從他們那兒雇來的。」
我點頭表示認可迪克的身分。「你一個人能做出決定，中止和卡爾·麥多克斯的合同嗎？」
他幸災樂禍地笑著說：「他已經差不多快完蛋了，我用不著去挽救他。」
「我這方面的事已經談得夠多了，」格里芬打斷了話題。「現在談談你那方面的事。除過你那嬌小的女友，誰還看過我的文件和這張照片？」
「偵探奧亨利，」我撒謊說。他知道這些事，但是我沒有把這些東西讓他看過。
「不可能，」格里芬說。他開始在我面前走來走去，只用了象舞台那麼大的一塊地方。他象是考查我是否真誠似的對我說：「今天豪瑟葬禮后，我一直跟著你。你進入白鹿酒家時，並沒有帶文件。」他來回走了好長一段時間，突然停下來，從外套里取出一個馬尼拉文件夾。「就是這個文件。」他笑了。「在把你塞進我們車箱的同時，我們從你的車箱里搞到了這份東西。」
除了啟發我，格里芬還在我面前做了這麼多的事。他的這些舉動，促使我下定決心非逃出去不可。儘管我還沒有想好怎麼逃出去。我堅信，在這個驕傲自滿的混蛋手裡，只有死路一條。
他從文件里抽出一張照片。「這就是引起一切麻煩的東西，對嗎？」他讓我看了一下，我確信能辨認出這是真的，然後他把照片撕碎，塞進口袋裡。
「我相信，一旦把你除掉，我的麻煩就結束了。還有一點兒麻煩，就是你那個嬌小的女友，對於她，我也關照過了。」他微笑著說：「當她回家時，會大吃一驚的。」我的目光從大塊頭轉向格里芬。大塊頭用一支大型號手槍對準著我；格里芬則雙手深深地插在口袋裡，估量著我的反應。「我不得不堵住所有的漏洞，」格里芬繼續說：「我確信你應該明白這一點。我並不知道我雇的人，打算怎麼樣下手。我喜歡留些餘地，讓他自己去想象。我從不願意抑制別人的創造性，何況他確實是個好樣的。艾蕾妮可能會不幸地滾下樓梯摔死；也可能成為頭上挨有重擊，然後被吊起來的犧牲品。」他停了一下，把我注視了幾秒鐘。「或許是遭到強姦后再被殺掉，」他自顧自盼地點點頭。「是的，我敢打賭，肯定是最後一種結局。」
我感到心裡象有什麼東西，死去活來地翻騰著。我扶住樹榦，硬撐著站了起來。格里芬微笑著，看著我慢慢地掙扎著。起初我覺得頭暈，就抓住一個小樹杈。樹杈被我的體重拉得彎下來斷了，我又摔倒在地上。迪克走過來，用空著的手來抓我。我什麼也沒有想，在迪克抓住我的胳膊之前，下意識地用雙手舉起樹杈，在他臉上橫擦了一下。迪克發出一聲驚懼的慘叫，遠比他受到的疼痛嚴重得多的，他傾斜著後退了一步，槍也掉在地下了。我抱住他的腿，竭盡全力，把他摔倒在我的身邊。然後，我去搶地上的槍，左手剛抓住槍管，他又迎頭向我猛撲過來，抓住我的手腕。突然一聲槍響，使肉搏場景凝固住了，迪克的身體不停地搖晃著。
「我要是你的話，就會把槍丟掉，」格里芬的話不只是擾亂我。「昆特，現在給你個機會，就看你識相不識相了，對吧？儘管你很聰明，還是不能使你自己解脫出去。對於這個問題，我可以用別的方式來解決，同時也讓你得到解脫。儘管這麼做，我有些不方便，卻可以從你那兒獲得大量情報。」他清了清嗓子。「我再說一遍，你或者是丟掉槍，或者是馬上就死。」
我很懷疑高大的迪克，是否足以成為有效的盾牌。不過我很快就明白了，我雖然是個瘦人，但是最重要的部位─我的腦袋─肯定是暴露在格里芬槍下。我丟掉槍，盡最大的力氣，把迪克的身軀推開，他倒在格里芬和我之間。我慢慢地抽出自己的腳。我距格里芬不過四英尺。覺得他不象是持槍的樣子。然而我判斷錯了。
我看看格里芬，看看迪克，接著又看看格里芬。(92)
[本話題由 lixixing 於 2010-01-14 14:12:1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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