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自Murder in Store, by Brod, D. C.
(81)「可能是被人害死的。那匹馬非常年輕，並且明顯是很健壯的，然而卻死了。這件事對於本案的調查，可能會有些用處的。」
艾蕾妮考慮了一會 兒，說：「他們對那匹馬做屍體剖檢了嗎？」
「我真該挨打。」我說：「我甚至不知道馬死後，他們都會做些什麼。不知是什麼原因，我從來沒有認識到這件事的重要性。我想明天在豪瑟的葬禮上，弄明白謝赫拉扎德死亡的原因，如果屬於非正常死亡，問題就會清楚得多了。
「可能他們很快會同時安頓他們兩個。」艾蕾妮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可能他們會把蒲萊斯頓埋葬在那匹馬的上面。」
「真沒想到，」我說：「我知道黛安娜有點兒瘋瘋癲癲。現在我對你也不敢那麼相信了。」
艾蕾妮再次咯咯地笑起來。
我向後靠著，突然感到很疲倦。「如果那匹馬是黛安娜害死的，在蒲萊斯頓沒有受夠失去愛馬的痛苦之前，她是不會殺害他的。這個觀點怎麼樣？」
「我不知道，昆特。」艾蕾妮停住話頭，思索著。「看來黛安娜·豪瑟的行為，是很難預測的。她不象是具有可預見性舉止的人。可能她頭腦里有種奇特的聲音，指揮著她去做某些事。」
「是的，」我說：「那個小小的奇特聲音，指揮著她去偷絲綢內衣，可能也會誘發一場戰爭。」
我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很晚了。」我說。其實並不算很晚，但是我認為，我和艾蕾妮還有更好的事情要做，起碼比坐在沙發上分析黛安娜要得多。
艾蕾妮穿著銀白色的短襪，她把腳放在我的大腿上。「 現在你想做什麼？」她微笑著問。
我把手放在她的腳上。「 好了，我說，現在已經很晚了。」
她點點頭。
「你還想和昨天夜裡一樣，在地板上練一練嗎？」
我們的確是這麼乾的。我們在地板上很快就進入了角色。
當電話響起來的時候，才凌晨一點半。我們仍舊熟睡著，我們倆都太疲倦了。艾蕾妮在床頭電話上摸索著話筒。我睡意朦朧地祈禱著：黛安娜·豪瑟，不要再來電話啦。我醒過來時，對這種祈禱感到很遺憾。
艾蕾妮喃喃了幾句話，突然坐了起來。「潘姆，鎮靜些。我還沒聽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她繼續聽著。「真的如此嗎？」她短暫地停頓了一下。「我們馬上就過去。你先給警察局打個電話。」她把電話機拉到床上，關上話機按鈕。然後低著頭坐在那兒，連身子都沒有轉過來，只是說：「阿特死了，是被槍打死的。」
當我們趕到阿特的公寓，潘姆已經處於休克狀態。但是總的來說，她比阿特還是要好的多。阿特四肢展開，仰面倒在金黃色的粗毛地毯上，身軀下面漫延著一灘黑色的血污。他的眼睛空洞地睜著，凝視著不可捉摸的來世。
潘姆在客廳沙發的角落裡縮成一團，她把雙膝抱在懷裡，無力嗚咽著。艾蕾妮試著伸手去安撫她，然而潘姆只是搖著頭，把艾蕾妮的手推到一邊。
我蹲在她的面前。「潘姆？」
她看著我，停住了搖頭。「噢，天哪。」 她用手蒙著臉，啜泣著，終於讓艾蕾妮把一隻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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