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下的夢 （一）

人的一生總是伴隨著無數的夢想，一件很偶然的事也可能會孕育出新的夢，生活因它而多姿多彩。童年時的期盼，少年時的憧憬，青年時的奮爭，老年時的留戀，無不盡在其中。然而對夢想的追逐卻充滿了波折與磨難，有時迷失，有時無奈；有的人放棄，有的人執著。最後，有的夢想成真，但更多的卻隨著流逝的時光煙消雲散以至於最後想都想不起還曾有過那樣一個夢；有的，卻會深深地刻在心底，相伴著，一直走到生命的終結。

那年老夫在學校圖書館欣喜地看到一些新進的雜誌，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迷上了幾種，「航空知識」便是其中之一。一個新夢不知不覺地冒了出來 —— 將來駕馭著殲擊機，像那自由自在飛翔的蒼鷹，以藍天為伴，與白雲同舞。當然了，守衛祖國的領空則是至高無上的目標。

當時的100中，也叫良鄉滑翔學校，是為飛行航校培養學員的，力爭考上100中成了實現夢想的一個階梯。那個學校對身體的要求很高，沒有體育鍛煉是不行的，這倒迎合老夫的本性，從此玩得更野了，啞鈴杠鈴單雙杠，足籃排羽乒乓球，凡是有條件玩的老夫都要湊個份子。

然而，文革把一切砸得粉碎，這個夢也不由淡然下來。

幾年後，南疆緩和北線漸緊，硝煙即起，全國面臨著更進一步的戰備。當下，一輪較大規模的徵兵開始了。到老夫學校徵兵的是KJ，當時三、四十個男生走了十多人，除了一個去HJ 的外全都到了 KJ，老夫也是其中之一。

到了部隊後分配乾地勤，開始了人生道路上的第一個職業生涯。沒當上飛行員也總算跟飛機打上了交道，雖然上不了天，但離目標似乎近了一步。少時的夢想又回來了，看著那些飛行員，鹿皮手套飛行靴，大毛領子飛行服，在與眾不同的戎裝下更顯得無比威武剛健，好個男子漢！好個「天之驕子」！再看看他們一個個紅光滿面，對我們這些面帶菜色的大兵來說，那一天將近3塊大洋的空勤灶也頗具吸引力。不知自己能不能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夢想與現實之間橫著一道不知怎麼跨越的溝壑。

沒承想，第二年初夏軍委下來一道命令，恢復文革中停了幾年的選飛，從三軍服役一年以上的大兵里挑選飛行學員，條件是熱愛飛行職業、具有獻身精神、有強健體魄和良好的心理素質。太好了！天助我也。經過報名初審后每個連隊都出了幾十號人參加體檢，其實報了名的基本都能去，甚至一些泡過病號的也沒落下。每人都躍躍欲試，再不濟也能全面檢查檢查，何樂而不為。

老夫自知體質不錯，但檢查之前畢竟沒底，不知達到什麼程度才成。就這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隨著幾百號人乘著大轎車出了營區，浩浩蕩蕩，猶如下了山的土匪殺進了軍455醫院。

進了會議室，體檢負責人給大家介紹體檢程序。「歡迎筒子們參加選飛體檢。你們當初都是通過嚴格的當兵體檢才參上軍的，但飛行是項特殊的職業，對身體要求更高。今天的檢查有八個大項一百多單科小項，大項分內、外、神經、皮膚、眼，再加耳鼻喉、影像和檢驗。所有項目都要經過兩個醫生的交叉檢查，其中很多還要經過兩輪，甚至三輪查驗。總之，你們要從上到下從裡到外被查個底兒透。只有通過了全部項目的檢查，才能斷定是不是基本具備從事飛行的身體條件。注意，我說的是基本，因為即使通過體檢和複檢，以後仍有可能因身體變化而被淘汰。。。」
「現在大家知道了，這不是一般的身體檢查，也不是大眾性的體檢，我們的選飛體檢採取單科、單項淘汰制，也就是說有一項不合格下面的就不再查了。但沒通過的不等於身體有病，被淘汰的童子也不要背包袱，選飛體檢是在健康人群中選擇身體更好的。當然，我們也沒有名額限制。。。」

講完后醫生回答了下面提出的問題，然後在人群中掃視了幾遍，把我們中鶴立雞群的老奎提溜了出來。「小夥子，叫什麼？」醫生問。
「報告，奎天鵬」
「好個大個，多高？」
「84。」
「打球嗎？」
「打，籃球。」
「都得過什麼病呀？」
「從小到大連葯都沒碰過。」
「打球受過傷嗎？」
「都是小傷，沒礙過事。」
「嗯，打球一定是把好手。你可以走了。」
「走？哪兒？不檢查了？」一連串變了調的問題像散了線的珠子從老奎嘴裡蹦了出來。
「小夥子，你當飛機是敞篷的？」

老奎是我們師最高的，師籃球隊主力中鋒，是位知名人士。這時暫時脫離了建制的弟兄們像從號子里跑出來的，沒了管教，肆無忌憚地地哄開了，拿著老奎開著涮。
「你當你是誰？坐敞篷也輪不上你呀！」
「再說了，敞篷也是地上跑的派！」
「就是，開啥飛機啊，開車得了。弄個敞篷的，隨你飆。」
。。。

沒法子，老奎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成了我們中第一個烈士。接著又有幾人被問倒。正式體檢前就陣亡了好幾個，出身未捷，不是好兆頭。

分組后體檢正式開始了。

老夫這組從眼科開始，檢查分別在明室和暗室進行。先在明室檢查遠、近視力，色覺和外眼等，大家輪流進入視力室檢查視力。我們組有個「八一」學校的，稍微有點近視，當兵體檢時是連滾帶爬通過的視力檢查，這次恐怕就不那麼順嘍。不過這哥們兒也有招，事先早到衛生隊把所有視力表都抄了下來，回來一通猛背，滾瓜爛熟的。這當口他搶先闖了進去，估計是想趁著頭腦清醒時把視力先拿下來。我們在門外等著，沒兩分鐘他就從裡面嘟嘟囔囔地出來了。
「這麼快？」「過了嗎？」眾人七嘴八舌地探聽著。
「栽了，他們倒是用的C表，沖哪個方向的都有。可誰知道他們用鏡子，我TM暈了，忘了從鏡子里看的是反的。靠，除了上下開口的其它全錯！」大家聽后哄堂大笑。

輪到了老夫，進了屋子，從中間的開始看，由大到小，也顧不上看是幾點幾的標準，反正跟著走就是了。越來越小，看到倒數第二行時略感吃力，沒了剛才的利索勁，但還是過了。再往下看，時而眯著眼，時而瞪大眼，但看上去個個像圓圈，竭盡了全力還是沒能拿下那行最小的。結果每眼的遠視力都是1.2（後來聽說那相當於 E表的1.5），而達到1.0 就行。又看了檢查近視力的小視力表，接著換屋子檢查色覺、外眼。

檢查色盲時，那個本子上每一頁都是些不同顏色的小碎片拼成的圖案，有的是數字或字母，有的是簡單的畫。每人告訴醫生自己所看到的，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倒是太緊張反而有可能出錯。有位上去后拿著本子反過來掉過去看了半天，然後猶猶豫豫地說，「怎麼一大堆碎的花玻璃？」「什麼？花玻璃？」醫生差點沒背過去，緩了緩勁，拉長聲調一臉壞笑：「嗯，再好好瞅瞅，能不能瞧出個花姑娘？」

明室檢查完去暗室，先查隱斜。用一台帶著雙目鏡的儀器，雙眼注視前方的光源，一隻眼可以看見光點，另一眼看到的是條形光線，調整旋鈕，使光點與光線重合，呵呵，挺好玩，像是擺弄一台潛望鏡。還檢查了眼底、屈光什麼的，醫生拿個小手電筒似的東西照來照去。

老夫很順利地過了眼科，下一步進入了耳鼻喉。
這裡淘汰得比較多，慢性鼻炎鼻竇炎都不行。後來知道這兩樣都會使鼻腔黏膜腫脹，飛行上升或下降時座艙內和鼻竇腔內氣壓急劇變化，會造成鼻竇口阻塞，容易引起頭痛。國人在這方面有毛病的不少，都被無情地刷掉了。其它的檢查還有嗅覺、內耳和聽力等，因中耳炎被淘汰的比率也高，但老夫一點磕巴兒沒打全過了。

到了內科， 原來擔心血壓脈搏，儘管以往從沒超過標，但可保不齊在這種場合一緊張竄上去。還好，一次通過，所有項目都很順，到了主檢醫生那裡，對有的項目又過了目，問了些問題，最後他邊在表格里飛快地填著邊說「好了，到外科去。」嘿嘿，老夫又下一城。其他弟兄們基本也都過了，總的來說這關不難。

精彩的體檢。

大兵哥，謝謝您！[本話題由 陳晚 於 2009-03-11 09:02:08 編輯]

yourwrite: 精彩的體檢。

謝！最近怎麼在軍旅情懷見不著你了？都好？

藍天下的夢 （二）
老大兵 5小時前
最難堪的檢查自然在外科。

這裡檢查的項目好像也最多，主要是體質檢查，那是機體發育和各個器官機能狀況的總叫法，主要側重三方面的衡量：體型——骨骼發育，體格——肌肉脂肪，最後是各臟器的功能，偏重外部形態的檢查。



小護士明顯要比其他科室多出不少，顯得那麼扎眼。白大褂，白帽子，一個個大口罩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雙水靈靈的大眼提溜亂轉。不用說話，往那兒一站，不怒而威。



門口戳了一位，一個下馬威砸了過來，「都先去更衣室，把衣服脫了，全脫！」

大家面面相覷，當兵體檢時也經過這麼一遭，可沒記著這麼早就亮相啊？



在更衣室里大家磨磨蹭蹭，可再耗總也得有個了的時候，最後，大家還是不得不愁眉苦臉地更上了「皇帝的新衣」，然後楞在那裡大眼瞪小眼，非但沒有打頭往外走的，個個都還想往後出溜。



護士在外面急了，「唉，怎麼個茬兒，沒見過啊？切，裝什麼嫩，跟誰玩捉迷藏啊？都給我出來！」門外一陣虎嘯獅吼。



得，還是按我軍的老傳統，「在黨的」，帶頭吧。老夫跟著大部隊戰戰兢兢往外蹭，心虛地耷拉個腦袋，哪兒還敢追究她們的目光往哪兒盯，只當我們這些人在經受著肆無忌憚的視線性騷擾好了。就算她們假裝羞羞答答不用正眼擾，但那餘光可能更厲害，一覽群山盡收眼底。KAO，這下虧大發了，還沒法往回找，你說窩囊不窩囊？什麼世道？！



我們先到檢測室進行測量項目，除了平時常見的身高體重外還有坐高、臂長、腿長、胸圍、握力、肺活量。超重的或分量不足的、身材太高或太矮的、坐高超標、腿長、臂長不足統統慘遭淘汰。打進了那屋子，大家平時的瀟灑勁都不知跑到了哪兒，一個個動作僵硬，手腳不知怎麼擺放才好。大家全在探尋身體在空間中的最佳姿態、位置、角度甚至手腳的擺動幅度和頻率，力求最大限度地保護自己同時又可以自如地應付敵人，但這個平衡點太難找了。屋裡靜悄悄的，只聽到護士不斷的呵斥聲， 「喂，手往哪兒放啊？」 「縮什麼脖兒！」 「嘿，挺直了！」



漫長的測量過程完了，開始了外科的全身檢查。跟其它科室一樣，這裡也是男女醫生都有，但總顯得女醫生的比例大了點兒。檢查的內容有脊柱和四肢關節等等。脊柱無側彎、生理彎曲要正常，活動不受限。四肢關節應對稱，長度符合標準，功能須正常。此外還包括脊柱和四肢的運動測試，根據醫生的指令做頸部和腰部的伸、屈、側彎、旋轉；肩、肘、腕、指關節要做各方向的運動；髖和下肢的下蹲、下蹲走、行走、原地屈膝跳等等。通過這些檢查肢體器官外也是看身體的靈活性和協調性。



還有很多，呵呵，還是不述為好。如果說剛才的測量階段還僅僅限於視線騷擾，假若騷擾者還有些遮遮掩掩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話，那麼到了全身檢查就成了明目張膽的全方位騷擾，攤上倒霉的就得任憑那纖纖玉手上上下下的折騰。總之，受盡了屈辱想哭兩嗓子都找不著地兒。看到現在網上一些人被騷擾，老夫極贊同受害人的反擊，但和我們那會兒比比還是好多了。我們一腔苦水呀只能憋在自己的肚子里，當時大家既不敢言更不敢怒，還得強擠出一張變形的笑臉，祈求用它換來那紙通行證呢。



外科成了體檢的重災區，眾多兄弟紛紛落馬打道回府，我的哥們兒狐、檀也在其中，他倆全因平時引以自豪的高大身材而被淘汰，以往的利嘴靈舌在這裡全然無用。



越檢查老夫的心情也越放鬆，始終還在體檢隊伍里，尚未被組織拋棄。儘管隊伍越來越短，已經從燎原烈焰燒成了星星之火，但老夫還是順利地過了一關又一關——神經、皮膚、影像，離終點越來越近了。



整個檢查中老夫碰到的唯一問題是後背上的一個瘤子，比黃豆略大，有幾年了，因為一碰就疼，早有心做了它，但一直沒逮著機會，沒料到這會兒成了麻煩。開始時兩個醫生看了半天，可能定不了性，其他醫生也都圍過來站了一圈，又是看又是碰又是捏又是問，老夫忍著劇痛，腦海里閃過江姐許雲峰堅貞不屈的高大形象。想想他們，學學阿慶嫂，老夫不露聲色地與「刁得一」們周旋著，最終總算有驚無險地過去了。後來在皮膚、神經精神科和總檢又被查問了三遭。



終於到了最後一關 —— 轉椅。誰都知道，飛行員不能怕暈，轉椅檢測就是通過模擬高空飛行的感受檢查人體的平衡機能和反應狀態，檢查強度不是按一般遊戲設計的，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從小就聽過，都說得挺玄乎。老夫過去玩過轉椅、轉傘，到部隊后又玩上了旋梯、滾輪，應該沒有問題，可檢查前誰都沒譜。



誰知選飛體檢用的轉椅和普通玩的根本就是兩碼事，如果用星球的轉動打比方的話，普通玩的轉椅就好比地球圍繞太陽做公轉，轉動半徑很大，而選飛體檢的轉椅就是地球本身的自轉，椅背後面的縱軸是轉動軸心。椅子也是特製的，比玩的高一點，上面帶一扶手，下面有個放腳的踏板，椅背中間有根帶把手的金屬管，醫生用它轉動椅子。該老夫了，坐在椅子上聽著醫生的喝兒，閉上眼睛頭靠在椅背的頭托上，椅子勻速地轉了起來，以兩秒一圈的速度勻速地進行兩維轉動。在轉動過程中要不斷根據醫生的指令迅速變動身體的姿勢——頭放正、頭向前低垂至下顎抵胸、頭分別向左右斜側。。。每種姿勢轉完后還要馬上恢復初始狀態，睜眼後腦袋依頭托坐正。聽起來這些非常簡單，實際上難度相當大，被轉得暈頭暈腦，所有方向、參照物都錯了位了，就跟喝多了被警察攔下走地上直線似的。做完后不能馬上離開，在屋裡的長椅上坐半小時，醫生還等著看這些人的反應呢，只有反應不強烈或者能很快恢復常態的才能通過。有些人在轉椅上勉勉強強能堅持，但這時卻有了反應，頭冒虛汗臉蒼白，走路趔趔趄趄腿發軟，還有吐的。老夫也略感頭暈，但還算昂首挺胸邁過了這一關。



得，齊活兒。當初幾百號人，如今只剩下十多個，絕大多數弟兄犧牲了。老夫總算是倖存者之一，還得繼承他們的遺志繼續前進。



半個月後我們這十多人集中住到五角場的師部，進入了政審段。第一道程序是寫自傳，內容包括家庭狀況、社會關係、社會經歷、思想演變過程。家庭情況和本人的經歷都不難寫，但社會關係和思想演變就不同了，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得往裡裝，實際上和一些親戚的聯繫並不多，名字都寫不出來。很多人只好寫家信去問，然後一邊等著家信一邊吭吭哧哧地在自傳里揭開自己的歷史和心路歷程，最後按照要求每人都完成了幾十、近百頁紙的交待。



寫自傳期間大軍區又組織了體檢複查，我們在大八寺的HJ基地醫院，這回只有極個別兄弟落馬。複查中除了前次的檢查項目外還加了些新的，像散瞳，壓力艙等。壓力艙是模仿飛行高度變化引起壓力變化對人體的影響設計的，最明顯的感覺是耳膜的鼓脹，出艙后醫生檢查每人的耳膜。



自傳完成後大家都回各自的連隊聽通知，選飛組的人繼續進行政審，包括外調。



SIGH，過了五關斬了六將，末兒了，老夫沒演成水淹七軍，反到唱了出敗走麥城，因為老夫祖父的歷史問題沒能通過審查，多年的夢想凄然地點上了句號。



最後我們師挑上了六七個，我們連一人，楊YH，甘家口中學的；其它團兩個八一的，LHP和 SLG。後來聽說他們飛的都是大飛機，這下老夫才釋然，一直對那些飛機不感興趣，太不刺激，橫滾躍升都做不了，更別說翻斤鬥了，再看看現在蘇兩拐的「普加喬夫眼鏡蛇機動」什麼勁頭？當然，這都是自我安慰的話。



老夫小學的同班同學里也有兩個跟飛行有緣，一個是外省的學校，從63軍選上的，學轟炸機的通訊，但在航校時因踢球骨折被淘汰。另一個，王JH則成了全國的三百分之一——女飛行員，就在北京的機場。



雖然夢斷藍天，老夫卻始終難以忘懷。



還是像以前那樣，對飛機和飛行表演有種特殊的喜好和興趣。來這邊后曾去看過「雷鳥」的表演，什麼「戰隼」「 鷹」的編隊及特技，也與"夜鷹"合過影。去年聖誕時去OH，和那裡的朋友小鐵說好了，下次，帶他一起去看「猛禽」和「 閃電」。



還是像以前那樣，喜歡長久地凝望萬里晴空。湛藍的畫布上，飛機劃出一條條美麗的白線，彷彿長長的尾巴，留下無盡的遐想空間。青色的流雲好似飄舞的思緒，在那空間久久遊盪。藍天滑動的韻律，依舊歡躍地和著那支美妙的夢幻曲 。。。





附： （待發）

老大兵兄弟，不知你能否看到這個。連載發布時，不需再獨立發貼，只用回貼功能，貼中帶貼就可以了。我已經刪除了你原來那貼(二)

陳晚: 老大兵兄弟，不知你能否看到這個。連載發布時，不需再獨立發貼，只用回貼功能，貼中帶貼就可以了。我已經刪除了你原來那貼(二)

多謝！

今天拜讀老大兵的（二）
讀來十分親切，因為我也做過這樣的夢，只是我沒有像您那樣的機緣，命運讓我走到駕飛機的隔壁修飛機（定期工作大中小修），我也知足了。因為部隊這所毛澤東思想大學校的鍛煉，讓我受用終身。您這裡，有不少如蘇兩拐等一些代碼地點，我都熟習，讀來親切，謝謝您。

一鷗: 今天拜讀老大兵的（二）
讀來十分親切，因為我也做過這樣的夢，只是我沒有像您那樣的機緣，命運讓我走到駕飛機的隔壁修飛機（定期工作大中小修），我也知足了。

謝謝，讓老兵見笑了。
帖中提到的那個到HJ 的去的是南海，在你們的8S，住過海口和陵水，和你同行。我還有幾個同學在你們的流亭，搞領航、氣象等。
我的大部分時間也是定檢，在外場幹了半年。
對部隊的感受和你的一樣。

老大兵: 謝謝，讓老兵見笑了。
帖中提到的那個到HJ 的去的是南海，在你們的8S，住過海口和陵水，和你同行。我還有幾個同學在你們的流亭，搞領航、氣象等。
我的大部分時

老大兵我和您有一種親切感，和那位在五味齋寫黑鷹的就沒這種感覺。以前，我也想寫寫部隊生活，曾有一本《海空雄鷹》部隊出的集子，被人借走不還了。因為這本書都是些親身經過的人寫出來的東西，沒有修飾沒有虛假的地方，真太好了，可啟發我寫部隊生活的。現在總感覺精力不濟，懶，不想寫了。

一鷗: 老大兵我和您有一種親切感，和那位在五味齋寫黑鷹的就沒這種感覺。以前，我也想寫寫部隊生活，曾有一本《海空雄鷹》部隊出的集子，被人借走不還了。因為這本書都

和鷗兄同感。建議鷗兄空閑時寫寫，現在有些人把過去、部隊糟蹋得不成樣子，編造、歪曲事實，有的人以個人的經歷代表普遍現象，咱們不說不少年輕人可能就信了。可以在網上找找你說的部隊出的那個集子，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找到呢。

老大兵: 和鷗兄同感。建議鷗兄空閑時寫寫，現在有些人把過去、部隊糟蹋得不成樣子，編造、歪曲事實，有的人以個人的經歷代表普遍現象，咱們不說不少年輕人可能就信了。可

謝大兵的鼓勵，世路茫茫要想干一件事都很難，隨緣了。

一鷗: 謝大兵的鼓勵，世路茫茫要想干一件事都很難，隨緣了。

大比武后總政組織出了一套書，寫連隊生活的，我那時看得很起勁。後來幾次搬家都丟了，也挺可惜的。

老大兵: 大比武后總政組織出了一套書，寫連隊生活的，我那時看得很起勁。後來幾次搬家都丟了，也挺可惜的。

是嗎 寫的人多數是自己，太可惜了

一鷗: 是嗎 寫的人多數是自己，太可惜了

好像不是，多數似乎是第三人寫的。都是反映連隊生活的，那時不是全國學解放軍嗎，部隊經過大比武更顯得英姿煥發。

老大兵: 好像不是，多數似乎是第三人寫的。都是反映連隊生活的，那時不是全國學解放軍嗎，部隊經過大比武更顯得英姿煥發。

筆杆子寫的，總要大打折扣。南京部隊好像有個郭興發到處作報告，據說有點許世友的真傳。

一鷗: 筆杆子寫的，總要大打折扣。南京部隊好像有個郭興發到處作報告，據說有點許世友的真傳。

不過我那個時候很喜歡那些書，有幾篇現在還有印象。老兄說的郭興發是什麼時候的事，我只聽說過12軍的郭興福。

老大兵: 不過我那個時候很喜歡那些書，有幾篇現在還有印象。老兄說的郭興發是什麼時候的事，我只聽說過12軍的郭興福。

是郭興福。我記錯了。最近一場病，記憶又減。要回爐了。春季易感風寒，大兵當注意保重。[本話題由 一鷗 於 2009-03-26 10:20:53 編輯]

一鷗: 是郭興福。我記錯了。最近一場病，記憶又減。要回爐了。春季易感風寒，大兵當注意保重。

謝一鷗兄的關心，也請老兄多保重。
我贊同、主張：平和的心態（精神、情緒），二要高質的休息（特別是睡眠），三為均衡的營養，四需適量的活動（包括穴位的按摩）。
郭興福是大比武時出現的帶兵尖子，當時的典型人物，安徽12J的。後來被整得很慘。他本人是解放兵。

拜讀啦 問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