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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文基督教要義(20)卷一第十六章 上帝以他的權能保存並支持宇宙,又按他的旨意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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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真理不倦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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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永生 發表於 2010-1-11 12:17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第十六章 上帝以他的權能保存並支持宇宙,又按他的旨意統治宇宙的一切
  把上帝當作一時的創造主,以為他在頃刻間就完成了一切的工作,這種看法沒有多大的意義。在這裡我們應該和異教徒特別不同,好叫神的權能,在宇宙間永久地向我們顯現,如同在最初創造的時候一樣。甚至不信的人,只要一想到天地,也不能不想到一位造物的主宰。可是信心本身有特別的方法,可把一切創造的讚美,都歸於上帝。使徒說過:惟獨「我們憑著信,知道諸世界是憑上帝的話所造的」(來11:3),這種講法有同樣的意思。除非我們本乎他的天命,否則不論我們似乎在思想上認識,在口頭上承認,我們對「上帝是造物的主宰」一語的意義,總不能有正確的觀念。肉體的感覺,當一旦在創造中看到了上帝的權能,立即停止;它所能達到的最深之處,也不過考慮到創造者在造物中的智慧、權能、和良善;這些,即令是那些不願了解的人,也是不得不承認的。其次,肉體的感覺對上帝怎樣在保存這世界,並以動力統治這個世界的運行,亦能有所了解。最後它以為上帝在當初所賦與萬物的生機,足以支持它們以後的生存。但信仰更能深入一層;既然知道上帝是萬物的創造者,就應當立時相信他也就是世界萬物永遠的主宰和保存者;他支持,養活他所創造的萬物,不是憑一種普通的運動,以操縱整個宇宙的機構,和它的各部分,乃是由於特殊的天命。大衛述說上帝創造宇宙以後,立刻提到他繼續不息的天命,說:「諸天藉主的命而造,萬象藉他口中的氣而成」(詩33:6);他以後又加上一句「主看見一切的世人」(詩33:13)。如果不相信上帝是宇宙的創造者,就不會相信他關心人的事;而沒有一個相信上帝創造了世界的人,會不相信他關懷他自己的工作;所以大衛以最好的次序引導我們,由此及彼,不是沒有理由的。大體說來,哲學家們和一般人的見解,都以為宇宙的一切是由上帝奧秘的靈感所鼓舞。但他們遠不如大衛所說的透徹,而一切虔敬的人,都相信他所說的:「這都仰望你,按時給他食物。你給他們,他們便拾起來;你張手,他們飽得美食;你掩面,他們便驚惶;你收回他們的氣,他們就死亡歸於塵土。你發出你的靈,他們便受造;你使地面更換為新」(詩 107:27-30)。他們雖贊同保羅的意見「我們生活、動作、存留,都在乎上帝」(徒17:28),但他們和使徒所歌頌神恩的意義,相距甚遠;因為他們對上帝特別的照顧,並不了解,這個照顧,即是他的父愛的表現。
  二、為求這種區別的更明確表現,就當知道聖經上所講天命,和幸運或偶然之事,是相反的。在各時代(今日亦然),一般的共同見解都認為一切事物的發生是偶然的,因這一錯誤的觀念,以致關於天道正確的意見,幾乎湮沒無存。如果有人為強盜劫持,或遇猛獸;或在海洋中遇風覆舟;或因房屋樹木的傾倒而喪生;另外有人或迷途沙漠,絕處逢生,或從驚濤駭浪中,遇救抵岸,按照一般屬世的見解,都要將這一切幸與不幸的遭遇,歸於命運。但凡受過基督薰陶的人,知道「他的頭髮也都被數過了」(太10:30),必然對一切遭遇,另找原因,並斷言萬事都是由上帝奧秘的旨意所統治的。至於無生命之物,雖具有特殊的屬性,但它們所行使的權力,亦無一不在上帝的掌握之中。所以他們都是上帝的工具,上帝按照自己的旨意,喜歡賦予它們多少效能,就叫它們按照他的旨意活動。在一切被造之物中,沒有一件東西的能力,比太陽的更奇特顯著了。它除了以陽光普照世界以外,又以它的熱,養活各種動物;以它的光線,使地生養眾多;使種子受熱而開花;遍地綠草如茵,樹木向榮,由開花而結果!可是,上帝為自己保留一切的稱讚,所以在創造太陽以前,特意叫光存在,又使地充滿各種草木和果實。一個誠實的人不會把太陽看作是那些在太陽被造以前即以存在的東西的主要原因,只看它為上帝隨意所使用的工具。若沒有太陽的話,上帝的行動並不因此增加困難。我們讀過聖經,知道因為約書亞的祈禱,太陽在一個地方停留了兩天(參書10:3)為希西家王的緣故,太陽的影子,向後退了十度(參王下 20:11)。上帝藉這些異跡,鄭重聲明,太陽每日的出落,不是自然界盲目的運行,乃是他自己所控制的,使我們重新想到他的父愛。冬去春來,春歸夏至,夏完秋繼,宇宙間沒有什麼比四季循環更自然的了。但在這個順序中,有很大的差別,可見每一年,每一月,和每一日,都是在上帝的新而特殊之旨意的管治下。
  三、誠然,上帝自稱具有全能,並要我們如此承認;這不是好像詭辯家所想像的那樣空虛,懶惰,和沉沉欲睡,乃是機警,有效,運用自如,和從事行動,繼續不斷的全能;不是盲動的一般原則,彷彿河流經過已成的河道一般,乃是一種經常加在每一個特殊活動的能力。他之稱為全能的,不是因為他能運行一切,於是袖手旁觀,讓他原來安置在自然秩序中的本能,繼續活動,乃是因為他照顧並統治天地,叫一切萬物消長,無一不是以他的旨意為轉移。詩篇說,他隨自己的旨意行事(參詩115: 3),是表明他有確定而精密的意志。以哲學的態度,說上帝是首要的發動者,因為他是一切運動的原則和原因,來解釋先知所說的話,是很笨拙無味的。信徒在患難中倒能夠安慰鼓勵自己,因為他們相信他們是在上帝掌握之中,除非是上帝的安排和命令,他們是不會受什麼災難的,可是如果我們一面將上帝的統治推廣到他的一切事工上,另一面又把它限制於自然界的勢力下,這就未免是無理責難了。那些把神的意旨局限於一個狹小的範圍內,彷彿讓萬物無所拘束地,循著不息的自然公律運行的人,不僅奪去上帝的榮光,也奪去一種對他們自己很有益的教義。人如果無可奈何地遭受著天、地、空氣和水的一切運動的危險,那就是最可悲的了。而且這種觀念無異是把上帝給與每一個人的特別仁慈減少了。大衛說過,嬰兒在母親的懷抱中就有充分的口才,讚美上帝的榮耀(參詩8:2),因為在他們一出世之後,就發現上帝替他們預備了食物。一般的說,這是實在的,但我們所見和所感覺的,又有經驗所證明的,有些母親,浮汁豐富,有些母親,差不多完全缺乳;這是按照上帝的旨意,他較為寬大地賜與這人,而以較少的賜與另一個人。但凡把應得的稱頌歸於神的全能者,可獲得雙重益處:第一,那掌握天地,使凡被造之物都尊重他的旨意,而為他服務的,必有充分的能力,可賜福與他們。其次,他們在他的保護之下,可以得著安息,因為不論從哪方面來的邪惡,都須服從他的旨意;他的權力,限制了撒但的一切忿怒和陰謀;凡與我們安全有妨礙的事,也都是以他的旨意為準則;我們對那些常認為有危險的迷信的恐懼,並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糾正或制壓它。我認為,若是當其他被造之物危害或恐嚇我們之時,我們就驚慌起來,彷彿他們本身有權力可以損害我們,或偶然地傷害我們,又彷彿上帝不能給我們足夠的援助,以防禦他們的傷害,這種恐懼,就是迷信了。比方先知禁止上帝的兒女們學那些不信的人的習慣,恐懼星宿或天象(參耶10:2),他並不是反對一切的恐懼。當不信的人,把世界的統治從上帝移到星宿去,以為那定他們的禍福的,不是上帝的旨意,乃是星宿的法則和預兆的時候,其結果就是他們消失了對上帝應有的惟一敬畏之心,而移轉到恐懼星宿和彗星。所以,凡欲避免這種不信的人就須時刻記住,在一切被造之物當中,沒有什麼越軌的能力或行動;它們都受上帝奧秘的旨意所統治,所以,除非是他所知道和所願意的,任何事都不能發生。
  四、讀者應該知道,所謂天命,不是指上帝高踞天上,清閑自在地注視著下面人間所發生的故事,乃是說上帝掌握了宇宙的樞紐,統治一切。所以他以手統治,不下於以眼觀看。亞伯拉罕對他的兒子說:「上帝必須自己預備」(創22: 8),亞伯拉罕不只是說上帝預知未來的事,而且把他自己所不知道的事都付託於那位常常排除困惑和紛亂的上帝。這即是說,天命與行動不能分離;因為空談預知是沒有什麼價值的,而且近於胡鬧。有些人把一種混雜的統治歸於上帝,承認上帝以普遍的動力,轉動宇宙各部的機構,但不單獨支配每一個受造者的行動,這雖不算是很大的錯誤,亦是不能容忍的。因為他們認為這所謂普遍天命,既不妨礙一切被造物之偶然的被推動,亦不妨礙人按自由的意志選擇。他們在神與人中間,劃出這樣的一條鴻溝:上帝以他的權能,叫人依照他們稟賦的天性傾向而行,但人卻以自己行動的選擇,管理自己的行動。總之,他們認為世界,人事,和人自己,都受上帝權能所普遍地統治著,但卻不是經過他的個別的安排。我所說的並不是指以彼古羅派,這一派人時常擾害世界,夢想上帝為好逸偷閑的;還有一班人,犯同樣大的錯誤,他們以前詭稱上帝的統治只及於太空的中層,而將下層的事物歸之於命運,這些人我也不必說,因為那不能言語的生物,已足夠反對那明顯的愚笨。我現在的目的是要駁斥那流行一時的意見,那意見僅僅承認上帝有盲目而不確定的運動,卻把他的主要任務剝奪了;這主要的任務,就是以他不可思議的智慧,管理和安置萬物,使它們各得其所;這樣,既然不承認上帝統治世界,自然使他徒擁主宰的虛名,而無主宰之實。試問所謂統治,不就是以一定的命令,管制你所支配的人嗎?假若他們承認上帝統治世界,不但因為他要保存他所安置自然界的秩序,乃是因他對所造的每一事工,都有特別的關懷,這樣,我對於他們所謂普遍的天命,並不完全反對。不錯,萬物都是為自然界奧妙的本能所推動,彷彿他們服從上帝永恆的命令,而且上帝從前所指定的,好像現在是出於被造之物自動的傾向。這可以引申基督的聲明,他說他和父從最初一同工作(參約5:17)。保羅也說過:「我們生活,動作,存留,都在乎他」(徒17:28),而且希伯來人書的作者也證明了基督是神,因他用權能的命令,托住萬有(參來1:3)。但他們藉以上的經文為隱諱特殊天命教義的藉口,這是不應該的;這個教義有聖經的明顯見證,竟然還有人懷疑,真是叫人希奇了。他們以我所說過的為藉口,來隱藏神特別的天命,卻不能不補充一句,以糾正自己:承認許多事情的發生是由於上帝特別的關懷。不過他們錯誤地把上帝的這關懷限於某些特殊的行動。因此,我們必要證明,上帝從事統治一切特殊的事,而一切都是出自上帝一定的旨意;因此,沒有什麼事是出於偶然的。
  五、如果我們假定,運動的本原肇端於上帝,但一切的事物,都自動或偶然地為自然的傾向所驅使,那麼,晝夜的更替,冬夏的循環,都是上帝的工作,因他給它們每一個以個別的任務和一定的法則;這就是說,如果晝以繼夜,月以繼月,年以繼年,都有相等的性質,和一定的準則的話。但有時候,酷熱和苦旱,燒毀了地面的果實;不適時的雨水,損傷了稻穀的收成,還有驟然而來的冰雹狂風,釀成了很大的災難;照他們的意見,這都不能視為上帝的工作;除非如天氣的或陰或晴,或冷或暖,是由於星宿和其他自然的原因。不過,這樣的說法對上帝的父愛或審判的表現,都不留餘地了。假若他們說上帝對人是夠仁慈的,因為他把通常的能力注入於天地之間,叫它們供給人的食物,這是一種淺薄庸俗的見解;彷彿豐年不是上帝特別的恩賜,而荒年不是上帝的咒詛和報應。搜集駁斥這種謬論的各樣理由既然沒有多大意義,我們就應當以上帝自己的權威為滿足。他常藉著律法和先知表明,無論在什麼時候,他降雨露到地上,就是證明他的恩惠;反之,他的命令一出,天氣即苦熱乾旱,損害了稻穀的收穫;或冰雹風雨,摧殘了田中的農作物,這是證明他的報應不爽。如果我們相信這些事,那麼,沒有一滴雨不是奉上帝的命而降的。大衛歌頌上帝的普遍天命,因為「他賜食給啼叫的小烏鴉」(詩147:9),但當上帝以飢荒威脅動物的時候,這豈不是明明地說,他隨自己的旨意,以食物餵養一切生物,有時候多,有時候少嗎?我已經講過,把這原則限於一些特殊的行動,便是幼稚的想法;其實基督說過,雖至微賤的麻雀,如沒有父的許可,一個也不會掉在地上(參太10:29)。真的,如果鳥的飛行都在上帝無誤的旨意的支配下,我們就不得不承認先知所說的;他雖「坐在至高之處,但自己謙卑,觀看天上地下的事」(詩113:5,6)
  六、我們知道,世界主要是為人類而創造的,統治世界也是為這同一目的。先知耶利米說:「我知道人的道路不由自己,行路的人也不能定自己的腳步」(耶10: 23)。所羅門也說:「人的腳步,為主所定,人豈能明白自己的道路呢?」(箴20:24)。他們可以說,上帝依照人天性的傾向使人行動,然而人是按照自己的興趣,指揮那天性的力量。假如這種講法是實在的,那麼,人對於自己的道路,就有選擇的自由了。不過也許他們要否認這一點,因為人在上帝的權能以外,什麼都不能做。然而先知和所羅門不只把權能,而且把選擇和安排,也都歸於上帝,所以這並不能解除他們的困難。有些人為自己預先決定目的,不顧及上帝,彷彿他們不受上帝的支配;所羅門對這些人責備得很對,他說:「心中的謀算在乎人,舌頭的應對由於主」(箴16:1)。可憐的人想離開上帝,獨立有所作為,實在是可笑的瘋狂,因為他們若不是靠上帝的安排,連一句話也不能說。再者,聖經說得更清楚,世間一切事物,無一不是以他的旨意為準則;有些事看來似乎是最偶然不過的,其實都受他的支配。比如說,一根樹枝掉下來,打死了一個過路的人,你看有什麼比這更偶然的呢?但在上帝卻大不然,他認為是他把這人交在殺人者的手裡(參出21:13)。誰不把抽籤的事歸於盲目的運氣呢?但主對這事並不放過,仍是親自掌握。他教訓我們說,決定懷中的簽,並非由它們自己(參箴16: 33);這樣看來,那惟一或者可以歸於偶然的事,也歸於他自己了。所羅門還有一段話,是指這同一的事:「貧窮的人和欺騙的人,在世相遇,主使他們的眼目,都蒙光照」(箴29:13)。窮人與富人,雖在世上共處,而各人的境遇都為神所指定;啟發世人的上帝,決不是盲目的,所以他勸勉窮人忍耐,因為凡不滿意自己命運的人,總想擺脫上帝所加於他們的擔子。有些人一生湮沒無聞,而別的人卻飛黃騰達,於是一般俗人以為這是由於人的勤奮,或是命運使然,因此另外的一位先知對他們加以譴責,說:「因為高舉非從東,非從西,也非從南而來,惟有上帝斷定,他使這人降卑,使那人升高」(詩75:6,7)。既然上帝不能放棄裁判者的職權,所以先知認定,有些人升高,有些人抑居卑下,是上帝冥冥中的旨意。
  七、再者,特別的事情,往往證明上帝有特殊天命。上帝叫南風吹到曠野,給以色列人送來了一大群的鳥(參出16: 13;民11:31)。當他要把約拿丟在海里的時候,他就颳了一陣暴風(參拿1:4,6)。那些以為上帝沒有掌握世界的樞紐的人將說這是例外的事。但我從這裡所得到的結論,即是如果沒有上帝特別的吩咐,任何風也不會刮起來的。他若不能隨意支配雲和風,藉以表現他的權能,那麼,聖經所說,他以風做他的使者,以火焰做他的僕人,以云為車,以風為御,就一概都不是真的了。(參詩104:3,4)。我們在別的地方也看到,海里因風而起波浪,這樣的騷動,是證明上帝在那裡。「他一吩咐,狂風就起來,海中的波浪也揚起」,「他使狂風止息,波浪就平靜」(詩107:25,29)。在另一處又說,他以旱風懲罰人民(參摩 4:9;該1:6-11)。人雖有天賦的生育能力,然而有些人沒有後代,有些人兒女眾多,這是表示上帝不同的恩惠,就是說,「所懷的胎,是他所給的賞賜」 (詩127:3)。所以雅各對他妻子說:「叫你不生育的是上帝,我豈能代替他作主呢」(創30:2)。概括說來,自然界最普通的一件事,莫過於飲食的營養。但聖靈說,不但地上的出產是上帝特殊的恩賜,而且人活著,也不單靠飲食(參申8:3);因為他們不是靠豐富的食物維持,乃是靠上帝暗中的祝福;反之,他又以「除掉所依靠的糧食」一語,警告人們(參賽3:1)。假如上帝不能以糧食供給我們,我們就不能祈求他賜給我們日用的飲食。所以先知為堅定信徒的信心而說,上帝是以家長的資格,供養他們,「他賜糧食給一切有血氣的人」(詩136:25)。最後,一方面我們聽說,「主的眼看顧義人,主的耳,聽他們的呼求,」在另一方面,又聽到「主向行惡的人變臉,要從世上除滅他們的名號」(詩34:15,16),所以我們確實知道,一切被造之物,不論高下,都是準備為主服務的,他可以隨意使用他們。因此,我們可以得一結論,不但上帝對一切被造之物有一個普遍的天命,以延續自然界的秩序,他亦以奇妙的旨意,引導它們走向一個特殊而適當的目標。
  八、那些厭惡這教義的人,不惜加以誹謗,把它看為與斯多亞派(Stoics)主張命運的意見一樣,就像奧古斯丁,也曾受到同樣的譴責。我們雖厭惡字義上的爭論,我們卻不承認「命運」一詞,因為這是屬於新奇和流俗的一類,也就是保羅要我們設法避免的,而且他們力圖把「命運」一詞所附著的惡意加在上帝的真理上面。然而他們把這主張歸罪我們,是錯誤而惡意的。我們不像斯多亞派一樣,揣想自然界中,包含有永遠的連續,和一連串的原因;我們乃是認上帝為萬物的裁判者和統治者,他以自己的智慧,早在太初就已決定了他所要做的事,現在又以他自己的權能,執行他所預定的一切。因此我們說,不但天地和一切無生氣的受造之物,就是人類的思想和意志,也都受他的旨意所支配。你們將說,然則沒有偶然或意外發生的事嗎?我回答說,大巴西流(Basilius the Great)的觀察是對的,「幸運」與「偶然」,都是異教所用的名詞,虔敬的信徒不應該接受這些名詞的意義。如果一切成功,都是由於上帝賜福,一切災難,都是由於他的咒詛,那麼,在人事中,就沒有幸運和偶然的餘地了。我們應當注意奧古斯丁的聲明,他說:「我不以自己為滿意,因我在反對柏拉圖學派的論文中,常提到幸福二字,不過我沒有指幸運為女神之意,乃是把它當作外間偶然發生的善惡」。還有些詞句,就如「或者」,「也許」等,雖然宗教沒有禁止使用,但它們所指的事必須完全歸於上帝的旨意。在這一點上,我並沒有緘默,我認為尋常所稱為幸運的事,是指受奧妙的規律所控制,而我們之所謂偶然,不過是指我們對於那些事的理由和原因不了解而已。我就是這樣表白自己,但我仍然以引用了幸運一詞為歉,因我知道,有許多人慣於附和一種有罪的習俗;當他們應該說「這是上帝的旨意」的時候,他們居然說,「這是幸運的旨意」。最後,他又說,如果把任何事歸之幸運,那麼,整個世界的運行便是胡亂的。他在別的地方雖然說過,萬有半受人的自由意志所指使,半由於天命,但他隨即又說,人類服從天命,且為天命所支配;原則上他認為不經上帝認可而發生的事,是再背理不過的,因為這是無目的而發生的事。由此推論,他把基於人意志的偶然之事都排除了。接著他又更明顯地說,我們對上帝的旨意,不應該追問任何原因。但他所說"許可"的意義,由他另外的一段話可以看出,他證明上帝的旨意是萬事最高和最初的原因,因為除他的命令和許可以外,任何事都不會發生。他當然不會把上帝看為一位袖手旁觀者,對任何事均加認可;在認可之中有實際的意志參與其間,否則就不能算為原因了。
  九、因為我們心靈的遲鈍,使我們不能了解天命的崇高,所以我們要藉助於一種區別。一切萬有雖都由上帝的一定旨意所安排,然而在我們看來,都似乎是偶然的。我們這樣說,並非指幸運在支配世界和人類,而使宇宙萬有無目的地亂動。其實一個基督徒不應該有這樣愚笨的思想;我們這樣說,乃是因為世事的秩序,理性,目的和必然性,大都隱藏在上帝的旨意中,非人的思想所能理解;所以它們看來似乎是偶然的,卻須按照神的旨意,才可以發生。因為不論是按照它們自己的性質而言,或者按照我們的知識和判斷估計,它們看來都是偶然的。比方說,一個商人,和一群誠實的夥伴,進到樹林去,他一時不小心離開了他的夥伴,迷失了路,落在強盜手中,因而被殺。這人的死,非但上帝事先知道,而且是他所預定的。經上所說,不是他預先知道每一個人生命應活到什麼時候,乃是說「他派定他的界限,不能越過」(伯14:5)。照我們的心靈所能了解的,這件事似乎是偶然的。一個基督徒對於這樣的事件,應該有什麼意見呢?他也許會覺得這樣死法是偶然的,不過他不至於懷疑那事是上帝意旨所安排的。對未來的一切事,都可以照此推論。未來的一切,在我們看來都是不定的,我們對它們只能抱一種存疑的態度,彷彿它們可以或這樣或那樣地發生。不過在我們心裡,有一個固定的原則,即宇宙間無一事不是上帝所預定。「偶然」一詞常見於傳道書,就是這個意思,因為最初的原因隱藏甚深,使人不容易識透。但聖經關於上帝奧秘天命的教義,並非諱莫如深,叫人無法捉摸,就是在黑暗中,仍然有一線光明。非利士人的術士,雖然拿不定主意,仍然把意外不幸的事,一半歸於上帝,一半歸於幸運。他們說:「如果約櫃一直那麼去,我們就知道,這大災是主降給我們的,不然,就是我們偶然遇見的」(參撒上6:9)。他們真是非常愚笨,在被預兆欺騙以後,又乞憐於幸運;不過我們同時亦看到他們受著約束,所以不敢將他們所遭遇的苦難,認為完全是出於偶然的。有一個很好的例子可以說明上帝怎樣運用他的天命,按照他自己所喜歡的支配一切:當大衛在瑪雲曠野被追上的時候,有非利士人侵入境內,叫掃羅不得不撤退。如果上帝為顧念他僕人的安全,使掃羅遇到阻礙,那麼,非利士人的倉猝起兵,雖出於人的意料之外,我們也不能說這是偶然發生的事;那好像是意外的事,信心必告訴我們,是由於上帝所主動的。雖然我們不能以同一理由概括一切,但可以確實相信,宇宙間一切有形的變遷,都是暗中出於神的權能,凡上帝所命定的,必定成就,但這並不是由於絕對或自然的「必然性」。關於基督的骨,我們可以找到同樣的例子。因為他和我們一樣,有一個肉體,那麼,有理智的人誰也不會否認他的骨頭有折斷的可能;然而按照神的旨意,它們是折斷不得的。因此我們又看到各學派所創論的,相對與絕對必然性的區別,和內在與外在的必然性的區別,並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上帝使他兒子的骨,雖是可以折斷的,但卻不使它們真的折斷,因他的旨意必要如是,所以阻止了那自然會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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