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寮火災華人受損 日本小偷和流浪者肆虐

作者:聯合報道組 　來源:《東方時報》、《日本新華僑報》 　2010/10/01



　　「大火后的清華寮，已經成為日本小偷的天堂，成為日本流浪者的住所了。我們幾次報警，日本警察非但不管，還說以後不要來找警察。」9月29日，《東方時報》和《日本新華僑報》同時接到了這樣內容的「報料電話」。兩報立刻組成聯合報道組對此進行採訪。

　　聯合報道組的記者們記得，三年前的7月19日清晨5點鐘左右，位於日本東京都文京區的清華寮發生火災，約1500平方米的三層樓鋼筋建築大部分被燒毀。一對來自中國大陸的母女在火海中喪生，另外還有9人受傷。

　　聯合報道組的記者們知道，在此的80年前，也就是1927年，日本統治下的台灣總督府直轄的財團法人「學租財團」在東京建造了清華寮，用作留學生宿舍。「二戰」後由於其所有權歸屬問題一直定奪不下，與「光華寮」一起成為中日關係中的障礙性問題之一。

　　那麼，今天的清華寮為什麼會出現日本小偷和流浪者肆意侵佔的狀態呢？聯合報道組的記者們驅車趕往現場。

　　鬱鬱蔥蔥。清華寮被東京都內罕見的一片綠樹林環抱著。鄰近的「拓殖大學」人來人往，默默地訴說著日本往昔的「帝國之夢」，似乎發出無奈的嘆息。

　　跨過掛有「禁止入內」標牌的繩索，聯合報道組的記者們首先看到清華寮院內一個又一個類似於中國「棚戶」的倉庫，有的裡面停放著廢棄的汽車，有了倉庫門已經被撬開，敞開著好像等待主人的收拾。荒草叢生，滿目蒼涼。



　　來到清華寮樓前，火災后的殘樓猶如電影外景地般凄涼地矗立著。大門口，有一個名為「財團法人進德獎學會」張貼的告示，一方面聲稱自己是這座建築物的「所有者」，另一方面表示「因為火災發生后帶來的危險，這棟建築物以及院內禁止進入」。



　　進入清華寮大門，聯合報道組的記者們看見依然張貼著的名為「清華寮」的一首小詩——   
    「綠樹搭蔭，高台矗立，
      歲月滄桑，歷經風雨。
      翠竹裝扮她的青春，琵琶敘說你的美麗。
      異國他鄉得遇知音，華人兒女藉此相聚。
      相互扶持，相互愛惜。
      共同發展，共獲利益。
      讓我們攜手使她更清潔，讓我們使她恢復昔日的美麗。
      不能讓她污頭垢面，不能讓她在受辱受屈。
      挺起她美麗的身軀，甩開秀髮亮雙眸，展示她迷人的魅力！」

　　儘管這首小詩沒有署名，但聯合報道組的記者們猜測應該是管理者之作。據說，當年這裡曾經並存中國大陸系的管理者和中國台灣系的管理者，前者稱為「清華寮」，負責管理大陸的華人，後者稱為「茗華會」，負責管理台灣的華人，還有一個「新自治委員會」，負責管理日本住戶。從這首小詩的行文來看，應該是大陸系「清華寮」所作的。

　　站在清華寮的院內，聯合會報道組的記者們環望四周三層的建築，看著火災后留下的黑洞洞的廢墟，體悟著那種頃刻間灰飛煙滅家破人亡的痛心感。這裡，地上3層、地下一層，大約1500平方米，曾經有30多戶中國大陸和台灣的華人居住。就是2007年的那一場烈焰，吞噬了俞誠智和郭馥榮這對中國母女的兩條生命，燒傷了9人，住戶們不得不搬遷他處，而時刻盼望重返故居。





　　讓聯合報道組的記者們吃驚的是，二樓的樓道里居然擺放著一個白色的雙人沙發和一張桌子，上面有速食麵杯、烏龍茶、可口可樂的塑料飲料瓶、碗筷等物。據介紹，這裡就是日本小偷公開地坐著吃吃喝喝的地方。記者們發現，這裡的周圍桌上地下還有日本式的焰火鞭炮，可見他們在這裡的猖狂。他們時常光顧這裡，隨意撬開屋門盜竊。其實，與其說是盜竊，不如說是明火執仗的搶劫。他們不僅把室內的物品盜走，更將其扔出室外。記者們在三層樓的清華寮上上下下巡看，許多房屋的門都被撬開。有的房屋門前還張貼著「進屋以小偷盜論處」的字條，這從另外一個側面說明這裡已經成為「盜竊者的天堂」！

　　當年的火災，最初傳出的原因是日本人佐藤洋一在床上吸煙造成的。但是，據記者了解，問題似乎並不是這樣簡單。因為這裡的土地屬於日本國家，而使用年限為永久的建築物的屬性在台灣海峽兩岸之間有爭奪，一些日本的組織和個人便看中了這塊價值大約26億日元的土地。如果建築物消失了，土地自然就要歸還日本。於是，一場有預謀的大火發生了。火災之後，日本警方對此的調查和處理一直是消極的。記者們在現場看到，東京地方法院對此倒是積極的，許多住戶的門前張貼著該法院強制執行的告示，命令住戶不得將其轉讓他人。這種東京警方消極破案與東京法院積極辦案的背後，顯然含有不可告人的政治的因素。



　　聯合報道組的記者們在知情人的帶領下，在三年樓看到一個日本流浪者居住的房間。裡面居然鋪著三條藍色的褥子，還有手電筒照明設施。看來，這裡已經成為一些日本流浪者的居住地。最令人產生疑問的是：對犯有「非法侵入住宅罪」人員一向實行「嚴打」的東京警方，在屢屢接到華人報案以後，居然對居住在這裡的流浪者採取無視的態度！

　　聯合合報道組的記者們來到中國母女被活活燒死的房間前。這裡，還有東京消防廳懸掛的「禁止入內」黃絲帶。對於被燒死的兩條人命，日本警方至今也沒有偵破的答案。



　　聯合報道組的記者們在此還看到已故中國旅日著名攝影家池小寧的房間。當記者們在房間內看到池小寧眾多的遺物時，情不自禁地站在他的房間里為他默哀。

　　聯合報道組的記者們在這裡還看到中國旅日著名電影人修健的房間，他的門前寫著「修健」兩個字，裡面依然可見一些被火焰熏黑燒毀的專業電影書籍。



　　2007年火災發生以後，時任中國駐日本大使王毅曾經派人趕赴現場，慰問祖國大陸和台灣的華僑華人。三年過去了，這場火災的原因，在日本警方那裡依舊是「不明」，流離失所的華僑華人歸宅無望，日本的小偷和流浪者肆意侵佔，把這裡視為「天堂」。

　　這一切的背後，究竟是什麼呢？《東方時報》和《日本新華僑報》聯合報道組將對此進行追蹤採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