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減少死刑不能減弱刑罰威懾力度

2010年8月25日    僑報

楊濤

　　■江西贛州 楊濤
　　中國全國人大常委會23日開始審議刑法修正案第八稿草案。此次刑法修改的重點之一是適當減少死刑罪名，草案擬取消近年來較少適用或基本未適用的13個經濟性非暴力犯罪的死刑。草案還限制了對判處死刑緩期執行犯罪分子的減刑，延長了實際服刑期。
　　人類社會向文明演變的進程，同時也是一個刑罰由殘酷逐步走向輕緩的進程，而死刑的減少與廢除，則是刑罰向文明過渡的一個重要標誌。根據國際特赦組織的報告，2009年在全世界有95個國家在法律上無條件廢除一切死刑。雖然還有58國保有死刑，但2009年只有18個國家執行死刑，大部分集中在亞洲、中東和北非。
　　中國立法者對待死刑的態度，逐步與國際接軌。1979年的刑法，對未成人、孕婦明確規定不適用死刑。1997年刑法修正後，適當地減少了死刑的罪名，規定「死刑只適用於罪行極其嚴重的犯罪分子」，對判處死緩后執行死刑的條件進行了更嚴格的限制。特別值得一提的是，2007年，死刑複核權上收於最高法院，在死刑適用程序上更加嚴格。此次刑法修正案同樣在兩方面體現對減少死刑：其一是再次減少了死刑的罪名，如盜竊罪等13個經濟犯罪取消了死刑；其二是在被執行主體範圍上再進一步縮小，規定對已滿75周歲的人不適用死刑。
　　不過，限制死刑的適用，並不等於刑罰可以減少威懾力度。迄今為止，刑罰仍然是人類社會對付犯罪的最有效手段之一，而刑罰如果過於輕緩，失去其應有的威懾力度，則犯罪者本人得不到應有教育，那些妄圖作姦犯科者蠢蠢欲動，受害者也得不到應有的撫慰。
　　在一些死刑比較少適用或者廢除了死刑的西方國家，刑罰的威懾力度並沒有降低。比如，一些國家自由刑的最長期是28年、30年，中國則為15年；一些國家對於數罪併罰採取「簡單相加」，上不封頂，有些罪犯因為犯了數罪，甚至被判處幾百年的有期徒刑，而中國數罪併罰採取「限制加重」，幾個、幾十個罪相加起來最長不超過20年；一些國家對於減刑、假釋特別嚴格，無期徒刑中還專門設置有「終生不得假釋的無期徒刑」，相比之下，中國的減刑、假釋、保外就醫程序比較隨意，有些死緩犯坐了14年牢，有些無期徒刑坐了12年牢，就大搖大擺出獄了。
　　本次草案的部分規定還有失周密。比如減少了13個罪名的死刑，最高刑改為無期徒刑，而無期徒刑依照現有規定，最短服12年刑就可能出獄，從死刑變為12年有期徒刑，這中間的差距太大，無法體現罪當其罰。
　　再有，減刑、假釋存在的問題比較少，不僅僅是在死緩犯上要嚴格適用，在其他方面也應當嚴格適用。筆者建議，在減少死刑罪名的同時，應當適當考慮提高有期徒刑的刑期，比如有期徒刑可設置為最長25年，數罪併罰最長為30年（此次草案僅規定數罪併罰延長至25年，並沒有提高單個犯罪的最高有期徒刑）；對於無期徒刑和有期徒刑的減刑、假釋也應當嚴格條件，可以考慮設置「終生不得假釋的無期徒刑」，以對付一些情節特殊惡劣，屢教不改但不適宜判決死刑的罪犯；對於保外就醫，不僅要嚴格程序，也要考慮相應的限制自由措施，保外就醫不能成為一些死緩犯、無期徒刑犯，特別是貪官的避風港。
　　（作者系大陸檢察官）

筆者建議，在減少死刑罪名的同時，應當適當考慮提高有期徒刑的刑期，比如有期徒刑可設置為最長25年，數罪併罰最長為30年（此次草案僅規定數罪併罰延長至25年，並沒有提高單個犯罪的最高有期徒刑）；對於無期徒刑和有期徒刑的減刑、假釋也應當嚴格條件，可以考慮設置「終生不得假釋的無期徒刑」，以對付一些情節特殊惡劣，屢教不改但不適宜判決死刑的罪犯；對於保外就醫，不僅要嚴格程序，也要考慮相應的限制自由措施，保外就醫不能成為一些死緩犯、無期徒刑犯，特別是貪官的避風港。

尤其是要嚴禁以保外就醫的名義. 外逃到其它國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