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南海戰略從模糊走向清晰

2010年07月08日 10:59鳳凰衛視

鳳凰衛視7月7日《時事開講》，以下為文字實錄：

安東：各位好，歡迎收看《時事開講》，日本共同社報道說，在今年的3月，美國副國務卿斯坦伯格，以及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亞洲事務特別顧問貝德，在訪問中國的時候，中國政府向美國通報，說南中國海是事關中國主權和領土的核心利益地區。那麼對此外界的解讀就一致認為，這樣的表述說明除了原有的台灣、西藏和新疆之外，中國又把南中國海列入了核心利益地區。相關的話題我們今天節目現場也請到了時事評論員杜平先生，來為我們展開地做一個解讀和分析。

杜先生您好，首先想請問您，對於共同社的這個報道，您怎麼看呢？

杜平：我覺得如果說是中國政府，當然現在還沒有正式的，或者公開的承認，我覺得也沒有必要吧，也沒有太多的必要，也沒有否認的必要。所有如果中國政府這麼說的話，我覺得應該是非常自然的。尤其是針對美國說這種話的話，應該是非常自然的。

南海戰略從模糊走向清晰

杜平：鑒於過去美國在一些相當敏感的中國所關心的那些問題上，西藏、台灣、新疆這些問題上，它都讓中國感到非常擔心，所以在南海地區對這個領海、領土安全的問題，直接向美國表達這樣一個意思，我覺得是非常自然的一件事情。也就是說中國現在過去在南海問題上，沒有講這個事情，也就是比較模糊的戰略，現在比較清晰化，也就是戰略清晰化的問題，也就是說將來意味著中國對南海地區的政策和戰略，都要發生新的變化。

安東：您覺得中國對於南海地區的核心利益，這樣的表達，它為什麼在過去中國政府沒有這麼講過，而現在選擇這麼一個時間點，它做了這樣的表達呢？

杜平：過去之所以沒有這麼講，當然跟中國發展現狀是有關係的，國力不夠或者是沒有到時候，或者當時說這種話的時候，可能就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更多的麻煩。

第二個更重要的是關鍵是中國當時對國家的發展戰略，外交戰略輕重緩急關係，有一個比較次序的安排。比如講當時為了應付西方國家對中國很多的壓力，就是為了穩住周邊地區，所以對南海地區出現的一些小小的爭端各種糾紛，基本上保持大事化下，小事化了。這樣一個心態，也就是比較安撫的心態，是跟發展中國家特別是周邊這些小國打交道，為得是不能夠在自己的後院或者是在自己的周邊地區製造更多的麻煩，以便騰出更多的時間、精力和資源，跟西方發達國家進行打交道，特別是在國際戰略上面，或者是在其他的雙邊問題上進行更多、更好的打交道。主要還是那種輕重緩急的戰略關係在這個次序上的安排，中國當時是沒有作出這樣明確的表示。

安東：現在他做了這樣的表態，您覺得為什麼選擇這樣一個時間點呢？

杜平：我覺得現在應該是時候了，為什麼呢因為現在作為中國那麼大的國家來講，針對美國說這種事情，首先我們要肯定這次主要是針對美國說的，美國長期以來一直在中國的近海地區、沿海地區，哪怕不是在領海即便是在領海以外的地方，對中國進行軍事偵察，給中國製造了很多心理上的、戰略上的，特別是軍事上的一種困擾、或者是騷擾。如果中國繼續的容忍或者是默認美國繼續對中國進行這樣的軍事騷擾的話，或者是心理壓力的話，會給周邊地區國家，特別是亞太地區的國家的，發出一種非常錯誤的信號。

也就是說中國作為那麼大的國家，沒有能力抗衡美國針對中國的任何軍事行動，儘管不是戰爭，但是會給人家這種感覺，中國是弱的。那麼就使得這些國家在跟中國打交道的時候，或者是在中美之間還再繼續地站在美國一邊，或者是在戰略上為美國服務，或者是為美國說話。這樣的話對中國是非常不利的。而且作為一個大國來講，特別是正在崛起的大國來講，如果繼續容忍這樣的一些事情發生的話，對中國戰略的這種高度，在國際上一些觀感，就是外國人對中國的觀感非常不利。

安東：這似乎和咱們之前說的，經常提到的韜光養晦這麼一種戰略思想，是不太一樣了？

杜平：對，韜光養晦是這樣，韜光養晦是在特定的時期提出的一個口號，是鄧小平先生提出的一個口號，它適用於某些事情，但是不適用所有的事情。適用於某個時間，但是不適用所有的時候。所以中國現在在這個時候能夠有所作為，必須南海問題上把自己的利益說清楚，把自己的利益目標說清楚，這是最主要的。也就是說這反映了這個大國博弈之間，一個非常重要的步驟，如果你不把自己的利益範圍說清楚的話，等於是放棄了本身對利益訴求的追求，就是說你失去了話語權。所以你現在把這個利益的範圍清晰化，基本上就是告訴大家告訴美國人或者其他的國家，對於這樣的中國所最為關心的，就像台灣問題一樣，西藏問題，新疆問題一樣，在這樣的問題上，你不能夠繼續的對中國製造更多的麻煩。

安東：最後再簡單問您一下，咱們核心利益，這次中國政府核心利益的提法，您覺得主要是針對誰，西方國家還是說一些東南亞的國家？

杜平：我覺得雖然現在共同社報道以後，當然是周邊一些國家會產生一些反響或者有一些看法，包括像東南亞、馬來西亞，有一些報紙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就認為中國好像是它的實力在擴張，它的核心利益在擴張，這個說法，當然我們覺得就是說它有這種想法也並不奇怪。但是問題是必須說清楚，中國說這樣的話，是針對美國的，而並非是針對周邊的小國，特別是跟南海地區有關的其他的國家。就是說中國這樣說是針對美國的，是希望在戰略上對美國製造一種心理的壓力，也就是說把自己的勢力範圍說清楚，你不能繼續的侵犯。


安東：日本共同社報道說中國政府向美國通報，南中國海是事關中國主權和領土的核心利益地區，如果報道屬實的話，中國政府意圖何在呢？杜先生您覺得中國政府這樣的表態，它的意圖是不是說希望能夠削減一下美國在這個亞太地區的影響力？

杜平：我們可以這麼分析，就是說你作為那麼大的一個國家來講，如果就是說在你的周邊另外一個大國，而且是本區域以外的大國，在亞太地區製造很多的事端，在軍事上遏制你，或者是聯手其他國家進行遏制的話，中國當然感到非常不舒服。如果能夠把美國的影響力，能夠逐步逐步地往東面推移，就是往美國的方向推移，當然對中國來講中國的活動空間就會更大，從中國整個崛起長期的戰略來看，如果說有大國博弈的話，它必須用這種方式把美國的勢力逐漸的往後推移，這才是最符合中國發展目標的。但是現在目前還沒有做到，也正是因為這個，中國在南海地區或者是東海地區，黃海地區，太平洋的這個範圍之內，中國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再加上日本、韓國這些原來同盟關係，都對中國構成了很大戰略上的牽制，如果通過這樣的方式，能夠使美國的實力逐漸往後推移的話，這當然最符合中國的利益。

安東：我們看到有觀點就說，隨著中國國力強大，日漸的崛起，中國軍方從近幾年也開始一直在大幅加強在軍事海域的軍事力度以及演習的力度。有人就認為說即使這次中國不說的話，也同樣會讓周邊的很多國家感覺有一種威脅感，您覺得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

東南亞為何總是高呼「狼來了」？

杜平：中國幾十年來一直是這樣的，實際上就是說你過去講很多的和平發展，和平崛起也好、和平發展也好，或者是和諧海洋也好，都沒有辦法通過這樣的一個方式或者是外交政策，來使得一些周邊國家或者是東南亞國家減少對你的疑慮。為什麼是這樣子呢？首先我覺得最主要的，當然有個歷史原因，歷史原因就是說這些國家原來都是殖民地，可能受到一些，奴隸都有的。另外五十年代、六十年代，也不能否認當時新中國成立以後，可能在意識形態上要輸出革命，這些國家比較害怕。但是現在幾十年已經過去了，如果說還是按照當時的那種思維，或者是當時那種記憶的話，對中國懷有疑慮，懷疑中國對它有什麼安全上的野心、軍事上有什麼野心的話，這個是不太現實的。

但是問題在什麼地方？當中國在經濟上在商業上、貿易上，跟這些國家更多更多交往以後，或者是當這些國家能夠從中國市場上得到很多的利益時候，為什麼這些國家在安全上，在政治上還是非常不信任中國。甚至可以想很多的國家，或者是大部分國家都不太希望中國真正的強大起來，原因在什麼地方？

第一個，中國現在還沒有真正的強大。正是因為中國沒有真正的強大，所以它覺得就是說，它還指望美國在亞太地區的存在，對它們的安全是非常重要的，它們的安全還要寄託於美國之下，這是第一個。

第二個，中國雖然是在崛起過程中，它還沒有強大到足以在毫無顧忌的情況下，傷害他們的利益。如果中國現在像美國那麼強大的話，它可以隨時傷害任何一個國家利益的話，這些小國家就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對中國不太友好，或者是懷疑中國，它就承認了、接受了你的強大。

第三個，也不能否認有些國家或者是政治家，在中美之間喜歡搞這種遊戲，特別是當中國和美國相比較而言，中國處於弱勢的情況下。這些國家的政府或者是某些領導人有一種勢力的心態，就是站在強者一邊，看不起弱者。我們在中美之間當然弱者一方是中國。

所以種種原因導致了某些國家或者是有些國家的領導人，對中國的崛起是相當不的放心的，甚至公開的講希望美國繼續在亞太地區保持軍事實力，以便平衡中國的實力。雖然平衡跟遏制在言詞上可能有所差別，但是實際上差不多意義是一樣的。也就是說像美國、日本這樣的同盟關係，繼續在亞太地區能夠遏制中國的發展，能夠遏制中國可能在軍事上所謂對周邊國家的一些野心，所有這些因素就造成了一種思維，這種思維是一種非常習慣的思維，甚至受到了西方國家的一些影響。

怎麼講呢？中國只要崛起了，中國只要發展軍事實力了，中國的海軍只要慢慢慢慢強大起來，就會對周邊國家構成很大的威脅，這些思路到目前為止是一直存在的，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安東：您說到這個原因這麼多的因素，我希望能從兩個方面來提兩個問題，一個就是說面對中國的崛起，您覺得東南亞這些國家，它們應該採取什麼樣的外交策略呢？

杜平：我覺得是這樣，當兩個大國家在全球範圍內進行戰略合作或者或者是戰略競爭的時候，身處其間的那些小國家，它必須要知道自己怎麼自處，怎麼樣在這兩國之間能夠相互的平衡，不是說你站在一邊然後反對一邊，甚至是為了某一方的戰略意圖對另一方進行打壓，或者跟他們站在一起，作為一個抗拒另外一個大國的這種棋子。我覺得這樣的話對這些小國家的利益是相當不明智的，過去歷史上很多事實都證明，當兩個大國之間有一種競爭關係的時候，中間小國必須有一種平衡，非常明智的處理這樣的關係，否則的話就會使得某一方對另外一方產生一種敵視。

事實上在東南亞國家裡面，我覺得對中國的敵意還是存在的，還是相當存在的，中國也必須認識到這一點。過去中國在經濟合作方面，特別是包括在南海地區的一些領土、領海的爭執方面，基本上保持一種懷柔的心態。也就是剛才我們第一節講到的，就是一種大事化小，不需要競爭，但是中國始終在這個方面並沒有贏得它們的信任，儘管你作出很多的讓步。甚至中國當時率先在所有的大國裡面，加入了東盟的友好合作條約，也就是說用這種條約約束自己，本身它不是東盟的成員國，但是它願意主動接受這種條約的約束。也就是當雙方或者是多方，在某一個問題上產生衝突的時候，中國不能夠用武力方式來解決這種紛爭，中國做這麼高的姿態，這麼好的姿態，依然得不到東南亞國家的諒解和接受，這個問題就是說跟他們自己看待中國本身的心態是非常有關係的。

安東：現在第二個問題就來了，您覺得從中國這邊來看，中國自己對於東南亞這些國家的外交策略，是不是也有需要檢討的地方？

杜平：我覺得是這樣，中國過去的某些外交政策，特別是對東南亞的政策越來越重視，部分是相當成功的，特別是在經濟方面跟東南亞國家進行更多的經濟合作，使得雙方的利益或者是多編的利益進行更多的溝通包括10+1或者是10+3，像這樣的組織、這樣的平台都非常重要。另外一方面中國在很多問題上過於謙讓，有的事情沒有說清楚，或者是自己明明清楚，但是有時候為了防止跟這些國家關係變化，或者是惡化關係，所以使得自己作出太多的讓步，或者是在某些該說的問題上沒有說清楚。這就使得這些國家覺得中國在安全、領土、領海方面是沒有道理的，反而是覺得中國不正當的，本來中國很多要求是非常正當的。但是如果你做出過多謙讓的話，或者是為了平息這樣的紛爭，說什麼和諧世界、和諧海洋，這樣反而是讓人家感覺到，你是沒有道理的，你是沒有底氣的。


安東：南海問題當中就糾結著許許多多的另一方，其中像有中國、美國以及許許多多東南亞的國家，我今天也看到有觀點認為，杜先生有人認為隨著中國不斷的崛起，它肯定面臨很多地緣政治上的制約因素，您覺得這種觀點當中，它提到地緣政治上的制約因素包括哪些呢？

中國必須擺脫地緣戰略的「緊身衣」

杜平：地緣政治的因素很多，在中國的周邊地區很多，除了我們剛才講到的，一直在講的就是東部沿海地區的制約因素，南海地區都有。涉及到很多都是大國，剛才你也提到都是跟大國有關係，跟小國也有關係，所以非常的複雜。包括最近中國的船隻經過日本海附近，島附近，進入太平洋地區的時候，日本感到非常警覺，沒有進入日本的領海，也沒有對日本構成任何傷害，但是日本主動的替中國做宣布。意思是什麼呢？中國終於打破了這樣一個島鏈，第一防線進入太平洋地區，所謂的美國在太平洋地區的勢力範圍。也就是說它提出一種警告，它雖然沒有表態任何觀點，但是它做這種宣布，也就是提出一種警覺，對中國非常不放心。至於在西部地區更是這樣，西部地區你看阿富汗地區，外面阿富汗，再加上一些非傳統的勢力，包括恐怖組織、疆獨組織這樣一些東西，對中國的傳統安全構成了一些威脅。

如果作為大國崛起的話，它不只是說在保證邊境的安全和穩定，還要通過自己的實力對周邊地區輻射影響力，但是中國在這片地區的輻射影響力不夠。雖然現在建立了上海合作組織在東亞地區，但是這是一個鬆散的組織，很多事情在關鍵的時候不能真正發揮重要作用，對中國來講。所以中國的輻射力在東海、在東部，都沒有達到自己所期望達到的目標，在西部地區也是沒有達到對中亞地區。南邊看到印度在戰略上，在安全上，對中國相當的不信任，雙方的互信都不夠。再加上印度跟美國，有潛在的危險，就是被美國拉攏來，遏制中國。

像整個周邊地區對中國來講，特別是對中國作為一個大國的目標，戰略目標來講對它是一個壓制。就像緊身衣你沒有辦法去擺脫，暫時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辦法把這個緊身衣給甩掉。所以中國所面臨的問題非常多，雖然在安全問題上，最近二十年改善不少，但是作為一個大國的目標來講，這個緊身衣是束縛中國繼續發展，或者是束縛你手腳一個非常重要的障礙。

安東：除了您剛剛提到這些有形的可見的緊身衣之外，您覺得還有沒有存在一些無形的因素？

杜平：無形的緊身衣或者是無形的障礙也很多，為什麼中國在很多地方受到外國的質疑呢？也就是說受到這種國際秩序，目前國際格局所限制，有很多人都是從冷戰時期，冷戰的觀點來看待中國的，只要中國發展了都認為中國是威脅，這就是無形。包括我們剛才講的在南海地區跟東南亞的關係，跟東部地區，就是東部銀海日本、韓國都是有冷戰時期的這種戰略意圖在裡邊，特別是美國利用這樣的一個戰略模式來對付中國。這就是說在有形的障礙無形的障礙，都使中國在發展自己的戰略問題上受到很多的制約。

安東：您覺得面臨這麼多的問題，中國怎麼辦？

杜平：中國怎麼辦，你看美國發展的，美國作為一個強國發展的目標來講，當時它所走的一條路，當然中國不可能借鑒。那時候美國成為世界強國的時候，它首先是把英國趕出美洲，然後接著是把西班牙趕出美洲。比如說從波多黎各一直轉到夏威夷、關島，然後再到西班牙，這都是一步一步的把西班牙，這樣一個大的海上強國推到美洲以外。所以美國在整個的美洲地區基本上沒有任何威脅，它可以隨心所欲的。而且還提出來一個（門軸音對）計劃這是非常明顯的，（門軸音對）計劃就是不允許任何一個外在大國對美洲事務進行干涉。如果中國要是發展到這一步的話，那就是世界強國了。但是中國現在還不是世界強國，原因就是在於在自己的周邊地區，還有一個或者兩個或者是多個，至少不是本區域的強國，還在參與或者是指揮或者主導本地區安全的局勢，甚至對周邊地區的影響，其他國家的影響還非常大，成為中國目前現在沒有辦法擺脫的一個緊箍咒。

安東：杜先生面對這樣一個緊箍咒你覺得中國到底應該怎麼辦呢？

杜平：中國現在面臨的問題，當然我們剛才講了有形的和無形的，所謂無形的，現在很重要的問題不在於有形，而在於無形方面，相當程度上不習慣中國崛起。我看不慣，我現在已經習慣了美國所統治的或主導的亞太地區的安全秩序，但是中國崛起後會把這個秩序打破，會使得現狀會改變。所以很多國家都不習慣，這是個非常重要的心理作用在那邊的作用。

第一個，我覺得中國必須用實力來證明，中國不會永遠的接受這樣一個秩序，對中國不有利的那種安全秩序。或者說明確的講中國不會永遠接受被美國主導的亞太地區的安全秩序。

第二個，中國必須要讓自己的利益訴求，特別是利益目標說清楚，也就是像這次一樣，南海地區是你的核心利益，你就必須首先說清楚，我覺得現在說得太晚，應該更早的說，說清楚讓大家都知道你的底線在什麼地方。

第三個也就是說對其他的國家必須發出一個明確的信號，在中美之間或者是真的涉及到核心利益的問題上，這些國家不能夠跟中國作對，不能夠成為美國在戰略上遏制中國的棋子，或者是成為它的同路人，否則的話中國必須清楚的告訴它們，它們的核心利益也會受到傷害。

安東：杜先生還舉個例子來說吧，你看中國海軍最近是經過日本島嶼進入太平洋，對此日本方面好像表示一直不太爽，您覺得這種局面中國應該怎麼來處理比較妥善呢？

杜平：它不爽，它感到不高興或者是不放心，是因為不習慣。將來中國的軍艦或者是潛水艇還是什麼也好，更多的進出海域，進入到太平洋，它看多了也就習慣了。現在是它不習慣就在於中國沒有，沒有這麼做，你做多了以後，日本就承認了這個現實。所以對中國來講，在很多問題上，包括在南海問題上，包括在東海地區，包括是太平洋地區，中國的事情要自己去做。你做多了，其他的國家也就形成了一個既成的事實，也就承認了這樣的事實，也就是說中國現在正在崛起，包括它軍事的崛起，海軍的軍事，海上力量的崛起，它是不可遏制的，它是防不了的。你現在害怕它，還不如去歡迎它，或者直少不去反對它，這樣才是一個比較正確的道路。所以中國必須做到這樣，讓人家習慣你，讓人家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讓人家習慣你，讓人家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牛！

它不爽，它感到不高興或者是不放心，是因為不習慣。將來中國的軍艦或者是潛水艇還是什麼也好，更多的進出海域，進入到太平洋，它看多了也就習慣了。現在是它不習慣就在於中國沒有，沒有這麼做，你做多了以後，日本就承認了這個現實。所以對中國來講，在很多問題上，包括在南海問題上，包括在東海地區，包括是太平洋地區，中國的事情要自己去做。你做多了，其他的國家也就形成了一個既成的事實，也就承認了這樣的事實，也就是說中國現在正在崛起，包括它軍事的崛起，海軍的軍事，海上力量的崛起，它是不可遏制的，它是防不了的。你現在害怕它，還不如去歡迎它，或者直少不去反對它，這樣才是一個比較正確的道路。所以中國必須做到這樣，讓人家習慣你，讓人家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說得好。自己的事自己不做主，難道還要讓壓制自己的人為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