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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慘劇,山西省衛生廳怎能先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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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xin 發表於 2010-3-20 05:55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2010年03月19日07:06南方網社論

有媒體近日報道稱:山西近百名兒童注射疫苗后或死或殘,或引發各種後遺症,問題疫苗成為最大懷疑對象。報道還披露山西省疾控中心和疑似衛生部部屬企業聯手壟斷山西疫苗市場,在貼標籤時,導致大量疫苗長時間暴露在常溫下,有可能造成失效。山西省衛生廳已斷然否認報道所反映的問題。衛生部要求山西儘快報告接種異常反應監測報告,但當地稱一切正常。

山西疫苗亂象在2007年就有公開報道。記者突破各種採訪阻撓,揭示了權力租賃的實情,清晰展示山西省衛生廳與惡性壟斷企業間的利益鏈條:一家私人小公司託管了山西疫苗市場,既利用疾控中心的權力調控及引導市場,又以疫苗批發企業的身份高價傾銷疫苗。山西省疾控中心是台前幕後的推手,提供政策支持,幫助製造接種疫苗的機會,收取合作分成。在政府部門的蔭庇下,這家註冊資本只有50萬元的私人公司在22個月內從山西獲利1億元。當年也發生過疫苗接種事故,山西省衛生廳賠償了一起。如今,近百名兒童接種疫苗后發生的慘劇將山西疫苗問題重新拉回公眾視野,但除了這些被媒體發掘出來的受害者,一切都與從前一樣。面對受害兒童的死亡或傷殘,當地衛生部門的冷漠一如既往。

山西省衛生廳在第一時間否認其當為群體性的慘劇負責,聲稱抽檢疫苗樣品全部合格,葯監局對疫苗注射異常反應有正常監測和調查。顯然,山西省衛生廳的第一反應不是細究事件本身,不是澄清權錢交易嫌疑,而是急忙撇清自身干係。與此同時,為當地衛生部門辯解的新聞報道多了起來,讓人懷疑政府部門不去關心受害人的死亡和病痛,卻開始展開多樣的媒體公關活動。

有一種看法是,即使山西以排他性協議外包二級疫苗的買賣,可缺乏證據證明這與百名兒童的或死或殘具有因果關係。問題是,要推翻兩者之間的因果聯繫,首先最該舉證的是山西省衛生廳,而不是公眾。另外,如果疫苗市場的壟斷足夠穩固,利益共同體有能力不承認大眾找到的證據。退一步講,當地衛生部門需要正面回應疫苗慘劇,找出致病答案,而不是賣弄官僚習氣。

問責歸於無力,這在三年前就已發生過。當時揭露山西疫苗利益勾結的報道很快消失不見,代之以所謂闢謠的宣傳稿。這一切都讓人覺得某種黑暗勢力可以吞噬任何質疑,哪怕是用生命凝結的追問。這次湧現近百起傷亡案例,可以帶來改觀嗎?至少到目前為止,衛生部門的說辭顯示與從前並無二致。

近百名兒童或許又將成為犧牲品,在權力和金錢絕對掌控局勢的情勢下,談殷鑒教訓過於奢侈。可是假如任由利益集團再次全身而退,又怎能保證不會出現後繼的慘劇?三年多來,對山西疫苗腐敗案的舉報始終未斷,儘管證據翔實,卻不見任何追究,無人為此負責。到底是怎樣的勢力才能將一省的疫苗市場穩穩納入囊中?對遭難兒童的同情有多深,對此間的不忿就有多深。

如果我們不能保護孩子,問題疫苗就並不是最可怕的。其實,家長正因為信任政府對公共衛生的承諾才帶孩子去注射疫苗,哪知疫苗早已成為權力交易中的可疑之物。當地衛生部門重複著言之鑿鑿的辯詞,匆忙來為自身解脫,可人們只想知道一個答案:你們真的盡責了嗎?當孩子一次次成為權力自私自利的犧牲品,任何辯解都是可恥的,而謊言只會製造新的犧牲。
一個人沒有了知恥之心、羞惡之心,沒有了負罪意識、懺悔意識,也就意味著他的人性泯滅。一個失去了恥感和罪感的民族,一個底線倫理崩潰了的民族,即使能在某些領域造成暫時的泡沫式強大,但它不可能創造真正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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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Hanxin 發表於 2010-3-20 05:59 | 只看該作者
深入調查:山西近百孩子接種疫苗后離奇死亡或致殘
2010/3/19  消息來源:王克勤 
  
31歲的山西柳林縣農民王明亮在曾經搶救過兒子生命的山西省兒童醫院門口。


  「永別了!我的孩子。」

  31歲的山西省柳林縣農民王明亮,看了自己9個月的兒子最後一眼,拖著已被雨水淋透的身體離開了北京香山植物園。

  這是發生在 2008年8月22日凌晨的一幕,期間北京正在舉辦規模宏大的奧運會。

  當天凌晨3時許,王明亮將整整搶救了6個多月,最終死於進京求醫招待所中的孩子送到就近的北京香山植物園。

  天一直下著雨,植物園的草叢中撐著一把雨傘,傘下的包袱嚴嚴實實,裡邊包裹著孩子的屍體,還有一封信。

  信上這樣寫道:「大哥、大姐:您好!我們是小兒的父母,孩子於2007年11月24日健康出生,滿月後突患不明原因疾病,抽風7個月治療無效死亡,這是我們僅剩的500元,請求幫忙安葬,願孩子永遠像花兒一樣美麗。」

  王明亮告訴記者:「我原來想把自己的骨肉帶回家鄉安葬的!奧運會了,進京看病都把孩子的包裹查了個底朝天,別說帶個死去的孩子出北京了。」

  帶著已經為孩子「哭的暈死過不知多少次的」 妻子,王明亮回家了。

  

                         接種疫苗一周后開始抽搐

  

  這個名叫王小兒的孩子,是王明亮唯一的兒子。王明亮夫婦育有一女一子。女兒王媛已經7歲,在上小學一年級。

  2007年11月24日,盼子心切的農民王明亮在呂梁市人民醫院迎來了「自己的命根子」。孩子出生當天,醫院即為新生兒接種了卡介、乙肝疫苗。

  剖腹產子的同時妻子做了絕育手術。

  孩子滿月後不久,2008年1月2日下午,柳林縣柳林鎮青龍村衛生所醫生楊桂蘭來到王明亮一家居住的平房裡,為孩子接種了乙肝疫苗。

  王明亮的妻子馬彩雲說:「當時,我媽和我都在家,醫生是我打了好多次電話請來的。」

  一周后,「孩子開始抽搐,不斷出現,我們以為可能孩子冷著了。」

  隨即,王明亮買來電暖器,並為孩子加了被子。「但是,孩子還是在抽。」「後來,請來醫生檢查,說孩子一切正常,非常健康。」

  一個月後,「大年初三的晚上,吃完奶后,孩子便開始嘔吐,兩個眼睛往上翻,臉上、身上發青。」

  正月初四,即2008年2月10日1時許,孩子被送到呂梁市人民醫院搶救,入院病歷上寫道:「繼而呼吸暫停,微弱,面色灰白,頻繁驚厥,發作時面肌顫動,口角抽動……」醫院開出了《病危通知書》。

  在該院救治11天後,「控制不了抽搐,呼吸依然困難。兒科副主任高蘭芳專程護送孩子到山西省兒童醫院」王明亮說。

  該院的出院診斷為:吸入性肺炎伴中毒性腦病。

                                 拯救孩子

  在山西省兒童醫院整整住了36天後,醫生對王明亮講,能做的檢查都做了,就是找不見病因。

  期間,該院先後開出了十多份《病危通知書》。該院的出院診斷與入院診斷一致:癲癇,癲癇持續狀態,支氣管肺炎,注意遺傳代謝病。

  出院醫囑寫道:「轉上級醫院進一步診斷」。

  2008年3月26日晚,山西省兒童醫院神經內科主任醫師韓紅偕同一名護士,一路護送孩子赴國內神經內科最權威的北京大學第一醫院。

  在北京大學第一醫院住院6天後,主治醫生熊暉通知王明亮:「我們也找不見病因,沒有辦法了,你們回家吧。」期間,好多位專家前來會診,依然沒有給出明確結論。出院診斷書上是這樣寫的:癲癇,多發性部分運動性發作,部分性發作持續狀態,遺傳代謝病?

  「西醫不行,中醫治!」有親戚向王明亮推薦了北京香山醫院的中醫牛志剛,但無法安排孩子住院。

  2008年4月2日,從北京大學第一醫院出院后,王明亮提著中藥、抱著孩子回到自己出生的村莊——柳林縣金家莊鄉下嵋芝村,包括父母在內的全家老少都行動了起來——拯救孩子。

  ——奔波求醫。遵照醫囑,王明亮每周必須將孩子的病情資料帶到北京香山醫院,醫生據此開方。在北京最好的藥店同仁堂抓藥,旋即返回家鄉。整整4個月,每個星期,王明亮都重複著在「村莊——柳林縣城——太原——北京;北京——太原——柳林縣城——村莊」的路上,一個來回1400多公里。自己開車,全程高速,晝夜兼程,每個來回一般耗時至少兩天。

  ——拍攝痛苦。根據醫生要求,王明亮為了讓醫生準確了解孩子病情,專門購買了電腦、攝像機,每每孩子病情嚴重、抽搐顫抖時進行拍攝,拷到U盤,每次趕到北京香山醫院時交與醫生。「每周最少得拍四次!醫生要求每次拍攝至少在5分鐘以上才行。」王明亮說完這些,長久的低頭不語了。記者曾數次觀看這近百個視頻短片,看著僅僅幾個月的孩子痛苦的抽搐、顫抖、哭喊,不得不關閉視頻。

  ——鼻飼飲食。孩子自從第一次送進醫院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刻,喝水、吃奶、吃藥全部都是通過鼻孔完成。「嘴抽的太厲害,沒辦法。」醫院將一根軟膠管通過孩子的鼻孔插入胃腔,所有的食用液體均通過此管提供給孩子。此管每10天更換一次,左右鼻孔輪換。回到村莊后,確實找不到醫生操作,便由王明亮給兒子安裝鼻飼軟管。

  ——日夜護理。自從回家后,再沒有醫院專門的吸痰設備了,至少每3個小時,王明亮和妻子就得給孩子吸一次痰,以保證孩子咽喉不被堵塞。「自從孩子住院以來,連續7個多月,我從未脫衣睡覺。」這期間,王明亮的妻子經常暈厥,「我還得搶救老婆」。

  ——負擔沉重。王明亮介紹,自從孩子發病,他先後開支醫藥費、交通費、住宿費等各種雜費共計20多萬元。「好在我還做些小生意,一般家庭早就拖垮了。」

  2008年8月15日,看到孩子病情惡化,王明亮與妻子一起抱著孩子來到北京香山醫院。然而,他們想不到也接受不了的是,「這成了孩子生命中最後的一站」。

  其實與王小兒一樣,經歷過「接種疫苗——之後出現抽搐、發燒等——救治——診斷不明——死亡」的孩子,在山西境內記者還發現了3人。

                        發燒18小時死亡的劉紫陽

  在山西省南部,長治市長子縣南陳鄉有一個小山村名叫善村。

  村裡有個叫劉紫陽的小男孩,來到這個世界僅僅8個月,便離開了。

  2009年11月17日,記者驅車來到善村,找到劉紫陽的家。劉紫陽的爺爺劉建武與奶奶講訴了劉紫陽因病死亡的情況。

  劉紫陽2006年6月24日出生在長子縣醫院。剖腹產下這唯一的孩子后,孩子的媽媽一併做了絕育手術。

  此後,按照預防接種程序孩子先後接種了卡介、乙肝、百白破及糖丸等疫苗。最後一次接種疫苗是2007年1月19日,由村醫宋峰曉給劉紫陽接種了乙肝疫苗。

  2月28日晚9時許,劉紫陽開始發燒,媽媽給他服用了半袋護彤沖劑,發燒緩解。次日又開始發燒,村醫生打了退燒針。中午孩子身上開始出現「黑斑」,皮膚青紫,呼吸緊迫。

  隨即撥打120急救,下午1時許送到長子縣人民醫院,被診斷為「過敏性紫癜」,採取抗過敏等措施,半小時後身體發青更加嚴重。

  該院立即派出急救車,將劉紫陽送往長治市和平醫院,在兒科診斷15分鐘后,轉傳染科住院。就在護士鋪床之際,孩子開始劇烈抽搐,搶救無效死亡。

                       被狗咬傷后死亡的兩個三歲半男孩

  記者在山西省陽泉市調查發現,該市郊區及平定縣有兩個三歲半的男孩。死亡的時間相差一年,一個是頭年10月死亡,另一個是翌年8月死亡。死前他們都曾被狗咬傷,均接種了狂犬疫苗,且都是在接種第4針次后,出現發燒、抽搐、嘔吐等癥狀;均因搶救治療無效死亡,醫院給出的診斷結論均為「病毒性腦炎」。

  頭一年死亡的孩子名叫王仕超。家住平定縣城南苑人家9號樓二單元。2009年11月16日,記者在他家見到了他的媽媽王文娟。

  王文娟告訴記者,孩子2005年2月21日出生,一直十分健康。

  2008年9月10日,她帶著孩子在街上買東西,孩子看到人力三輪車后兜上扒著一隻小狗,情不自禁地離開了媽媽,面對面地接近小狗,不料被這個僅三個月的小狗咬破了上嘴唇。

  王文娟和小狗的主人隨即帶孩子到陽泉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接種了狂犬疫苗。按照醫生的要求,分別於9月13日、17日、25日,先後接種了四次。本應10月10日再接種最後一次,但10月7日晚孩子卻突然發燒,服感冒、退燒藥進行治療,8日上午,出現嘔吐癥狀。

  9日上午,發燒未退。即到陽泉人民醫院就診。媽媽排隊掛號時,孩子還在門診凳子上爬上爬下與爸爸玩耍,當醫生檢查時孩子的精神開始萎靡,中午做CT時便休克了,下午1點開始用呼吸機維持生命。

  10日轉入重症監護室,14日早上搶救無效死亡。

  孩子的父親王建軍告訴記者:「孩子一直好好的,怎麼一打疫苗就沒有了呢?我一定得給孩子討個公道。」

  一年後死亡的孩子名叫劉一。家住陽泉市郊區義井鎮泊里村。2009年11月16日,記者在他家見到了他爸爸劉彥軍、媽媽石素芬、爺爺劉龍。





  陽泉市郊區義井鎮泊里村劉一小朋友的爺爺劉龍。本報記者王克勤攝影報道

  泣不成聲的一家人向記者講訴了劉一之死的全過程。

  孩子2005年11月6日出生。 「我孫子又聰明又活潑,身體可壯實了。」劉一的爺爺說到這裡眼淚成串地流了下來。2009年8月10日下午17時許,爺爺帶著劉一像往常一樣,在村裡遛彎。在到達村敬老院門口時,孩子興奮地往院里跑,正好與一條院里迎面跑來的黃狗撞到一起。劉一當時就被狗咬傷了右臉。爺爺急忙抱起劉一趕到村衛生所。一小時后從市疾控中心購得狂犬疫苗,注射給了孩子。此後,又給孩子接種了2支狂犬疫苗,一切正常。

  8月24日,孩子接種了第4支疫苗。

  陽泉市郊區義井鎮泊里村劉一小朋友生前曾經注射過的狂犬疫苗,尚未接種最後一針,劉一便發病了。本報記者王克勤攝影報道

  兩天後,即26日上午,孩子開始發燒、嘔吐。劉一的爸爸說:「當時孩子精神不錯,我們懷疑孩子感冒了,就給他喝了感冒藥。」但晚飯時,孩子無食慾,家人開始擔心。

  劉一的爸爸介紹,第二天,即8月27日8時30分帶孩子來到市第一人民醫院兒科門診。醫生診斷可能是肺炎,接著開出血常規化驗單和x光片檢查單叫我們去做化驗和檢查。

  上午11時許,給孩子辦理了住院手續,安排到了小兒科觀察室,給孩子輸上了液體和氧氣。記者看到一份由陽泉市第一人民醫院於當天12時30分出具的《病危通知書》是這樣記載的,病情:「患兒病重,進展快,連續抽搐。」診斷:「重症病毒性腦炎?化腦或乙腦不排除?」

  15時許,給孩子接上了生命體症檢測儀。17時30分,經搶救無效死亡。

  劉一的爸爸劉彥軍告訴記者:「我們隨後就懷疑疫苗害了孩子,找了衛生局、疾控中心,他們都推卸不管。」

  如今孩子的屍體還在醫院的太平間里,劉彥軍說:「我一定得給孩子討個說法。」

  那條咬傷劉一的大黃狗還在泊里村溜達。

相關報道:山西近百兒童 疑注射疫苗致死致殘

  核心提示

  山西,近百名兒童不明病因致死、致殘或引發各種后遺病症。家長傷心欲絕、四處求治、負擔沉重。導致如此慘劇的病源何在?鍥而不捨的患兒家長紛紛質疑:「接種了乙腦疫苗怎麼又會得乙腦?」「急性播散性腦脊髓炎難道不是接種疫苗所致?」據記者調查,山西省疾控中心違背國家《疫苗流通和預防接種管理條例》,撤消生物製品配送站,成立生物製品配送中心並將該中心交給「衛生部部屬企業北京華衛時代醫藥生物技術有限公司」進行市場經營,出現問題疫苗。從 2008年開始,山西省內有近百名兒童不明病因致死、致殘或引發各種后遺病症,問題「疫苗」成為最大懷疑對象。

  [調查]

  近百名兒童注射疫苗后或死或殘

  「永別了!我的孩子」。

  31歲的山西省柳林縣農民王明亮,看了自己9個月的兒子最後一眼,拖著已被雨水淋透的身體離開了北京香山植物園。這是發生在2008年8月22 日的一幕。當天凌晨3時許,王明亮將整整搶救了6個多月,最終死於進京求醫招待所中的孩子送到就近的香山植物園。

  這個名叫王小兒的孩子,是王明亮唯一的兒子。2007年11月24日,孩子出生當天,醫院即為新生兒接種了卡介苗、乙肝疫苗。孩子滿月後不久,2008年1月2日下午,柳林縣柳林鎮青龍村衛生所醫生楊桂蘭來到王明亮家,為孩子接種了第二次乙肝疫苗。一周后,「孩子開始抽搐,不斷出現,我們以為可能孩子冷著了。」2008年2月10日1時許,孩子被送到呂梁市人民醫院搶救。入院病歷上寫道:「繼而呼吸暫停,微弱,面色灰白,頻繁驚厥,發作時面肌顫動……」醫院開出了《病危通知書》。

  與王小兒一樣,經歷過「接種疫苗——抽搐、發燒等——救治——診斷不明——死亡」的孩子,在山西境內記者還發現了3人。他們分別是:長子縣南陳鄉善村的劉紫陽,來到這個世界僅僅8個月,便因「過敏性紫癜」死亡。還有陽泉市平定縣縣城南苑人家9號樓二單元的王仕超與陽泉市郊區義井鎮泊里村的劉一,這兩個男孩死亡時都僅僅三歲半。死前他們都曾被狗咬傷,均接種了狂犬疫苗。記者調查了解到,除上述4戶家庭的孩子因病死亡外,山西當地還有74戶家庭的孩子「因病致殘或因病受重大影響」。記者發現他們有一個共同特點,「發病前不久,均接種過疫苗。」

  [揭秘]

  大量疫苗高溫暴露

  疫苗是異體蛋白物質,對光照、溫度十分敏感。山西省疾控中心專門負責防病信息的原信息科科長陳濤安提出,從2006年以來,在山西境內出現了大量疫苗被高溫暴露的情況。陳濤安介紹:2005年12月,山西省疾控中心出現了一位來自北京的山西人,該人35歲,名叫田建國。12月28日,田建國被任命為山西省疾控中心生物製品配送中心主任,「負責全省疾病預防控制工作所需的疫苗配送及二類疫苗的供應和管理」。

  山西省疾控中心物業科副科長衛軍利告訴記者:「2006年、2007年,田建國管疫苗的時候,我看到他組織的人,將成箱的疫苗從冷庫搬到還沒投入使用的疾控大樓一樓,拆開包裝箱,將疫苗堆了一地,堆得像小山一樣。許多人在往疫苗盒上貼『山西疾控專用』的標籤。尤其是夏天,大家穿著短褲,他們依然照常天天在悶熱的大廳里貼標籤。」

  「這是人為製造疫苗存儲運輸不應有的操作環節,使疫苗長時間脫離規定的冷藏避光環境,主觀故意製造了高溫暴露疫苗。應該依法立即銷毀,否則即是抗法殺人。」陳濤安分析說。「由於高溫暴露疫苗配送到各地沒召回、封存,直到2008年底,山西老百姓還在接種高溫暴露疫苗。」

  [個案]

  法院判決:「屬接種疫苗后的異常反應」

  慧慧1998年4月19日生。2006年5月14日,在山西高平市野川村衛生所注射麻疹、風疹聯合疫苗,2006年5月26日大便出血、兩腿出現大量水疹。后診斷為過敏性紫癜,轉化為紫癜性慢性腎炎。2009年3月28日,晉城市專家組診斷報告稱:「慧慧的病與接種麻風二聯疫苗有相關關係」。於是,慧慧家人將疫苗生產廠商北京天壇生物製品股份有限公司及疫苗接種使用管理機構晉城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告上法庭。2010年1月13日,高平市人民法院判決:「接種麻風二聯疫苗而誘發過敏性紫癜及過敏性紫癜腎炎屬接種疫苗后的異常反應。」

  [質疑]

  疫苗可能是一個誘因

  記者所採訪過的家長們憂心忡忡,許多人四處求助,尋找孩子患病的原因,到底是什麼造成了這些悲劇?王小兒死後,父親王明亮開始查找兒子的死因,他向記者提出了自己的「排除法」:孩子發病後,先後就診多家醫院,排除了「孩子大腦損傷引發的原因」,顱腦核磁共振「未見異常」,還進行了遺傳基因檢查,均沒有問題。「孩子出生近兩個月時,都很健康。」「接種乙肝疫苗一周后,便開始抽搐了,找過的醫院都查不明白,西醫中醫都救不了。」於是,王明亮將質疑的目標落到了疫苗上。

  經過四個月的努力,依然沒有救活王小兒的北京香山醫院中醫大夫牛志剛,2010年2月22日接受採訪時說:「這孩子發病的因素會很多,疫苗可能也會是一個誘因。」

  在山西,不單單是王小兒的父親王明亮,記者見到的死亡、致殘、發病孩子的家長們都在質疑與求證。

  質疑之一:「接種乙腦疫苗何以又得乙腦?」

  記者採訪中所見到的幾個孩子,交口縣回龍鄉回龍村8歲的強強、運城市垣曲縣廣場路8歲的豪豪、高平市三甲鎮底池村17歲的靳中逸,均是在接種了乙腦疫苗后發病,而後被確診是得了乙型腦炎。

  質疑之二:「急性播散性腦炎怎能與接種無關?」

  運城市鹽湖區解州鎮2歲的蕊蕊和臨汾市洪洞縣萬安鎮13歲的中學生玲玲,均在接種疫苗后產生不良反應,均診斷為「急性播散性腦脊髓炎」,並落下了後遺症。

  他們的家長張海霞、易文龍認為,急性播散性腦脊髓炎又稱接種後腦炎,如接種疫苗后近期患該病,就不能排除接種與患病的因果關係。他們提出了接種疫苗異常反應與事故鑒定申請。山西省預防接種異常反應和事故鑒定小組組織調查鑒定,結論為:與接種疫苗無因果關係,屬偶合病例。但是,運城市鹽湖區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對蕊蕊的接種異常反應組織了相關調查。2009年2月24日,召開鑒定專家會議,得出結論為「不排除脊髓灰質炎疫苗衍生病毒病例」。

  質疑之三:「過敏性紫癜豈能與接種無關?」

  只有七個月的劉紫陽2007年1月19日接種了乙肝疫苗后,3月1日兒科大夫診斷為「過敏性紫癜」。其父劉雲斌提出質疑。

  3歲的妞妞2008年8月8日接種了乙腦疫苗后,2008年9月22日突發病症,血小板減少,疑似紫癲、腦炎,而具體病因始終不明。其父賈海波提出質疑。

  質疑之四:「免疫接種變態反應豈能與疫苗無關?」

  4歲的晨晨接種百白破疫苗后,患「嬰兒痙攣症」;其母田霞提出質疑;5歲的君君接種百白破疫苗后,腦萎縮,專家多次會診沒有斷清病症,其父李常勤提出質疑;10歲的莉莉接種流感、流腦疫苗后,語言不清,動作怪異,手、腳、頭部常常不自覺抽動。其父高徑提出質疑;2歲的燕燕接種乙肝疫苗后,患病毒性腦炎,其奶奶張建雲提出質疑……
一個人沒有了知恥之心、羞惡之心,沒有了負罪意識、懺悔意識,也就意味著他的人性泯滅。一個失去了恥感和罪感的民族,一個底線倫理崩潰了的民族,即使能在某些領域造成暫時的泡沫式強大,但它不可能創造真正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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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岸 發表於 2010-3-20 23:37 | 只看該作者
一個救死扶傷的機構變成的殺人機構,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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