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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戈片場軼事》之六 二當家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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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戈 發表於 2010-4-3 09:19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舞戈 於 2010-4-3 09:52 編輯

俗話說:聰明的腦袋不長毛。
這話一點都不俗,二當家就相當聰明,如果他不聰明就能會說中文英文法文越南文等幾國語言么?不僅如此,光中文他還通曉多種方言:廣東話閩南話普通話有時候還會不失時機地來兩句東北方言。雖然各種語言掌握得都不是很精尖,但是買貨和賣貨時用各種語言討價還價說出的斤兩和價格的數字一絲一毫都不會出錯嘀。他那長著稀稀拉拉幾根長毛的腦袋看上去不光聰明還有老闆的派頭,這點和眾多高學歷的學者又有不同之處。一般高智商的學者髮型是前禿,左右的長毛橫向鋪在不毛之地。而二當家的前庭飽滿髮際線稍稍錯后,由髮際線竄出的這幾撮長毛長得恰到好處向後禿方位延伸並縱向平鋪,形成具有老闆派頭的大背式,自然流暢。多了密了就像一名體力勞動者,再少點再稀點就會像一名斑禿患者了。而他恰恰不多不少剛剛好,長得相當有水平。
這兩天,二當家一直晃著他那充滿聰慧的大背頭跟著我到各部門看我拍片。

自從那天阿熊失聲失態之後,阿熊他已經不能直面鏡頭了。每當我把鏡頭對準他,他就表現得相當拘謹和不安甚至有點扭捏,特別是阿媚靠近他時,他更是顯得誠惶誠恐竟然再次潰不成聲。
阿熊又早泄了!二當家一聲嘆息。
我不得不認真觀察和重新審視阿熊了。和阿熊共事多年真沒有留意他,只記得他平時埋頭苦幹話越來越少笑容越來少工作量越來越多,看來多年的壓抑生活已經使他的性格變得異常孤僻神經變得脆弱不堪。
他是不能接近女人了。二當家建議,算了吧,先讓阿熊調整調整醞釀醞釀恢復恢復再說,要不把阿媚擦汗的情節改一下,就改成擦我頭上的汗吧。
我說,你成天坐在辦公室有汗么?
二當家指著自己的腦袋:腦力勞動更累人,你不搞腦力勞動你是不知道的。我坐在辦公室經常坐得滿頭大汗的。

那天吃過中飯,趁著二當家吃飯吃得滿頭大汗之際,我和阿媚帶著二當家趕緊來到他的辦公室拍擦汗的鏡頭。
到了辦公室二當家頭上汗已經蒸發,不管他怎麼再努力,一點出汗的跡象都沒有。
二當家躺在老闆椅上一邊接電話一邊咧著嘴對我們說:拍吧,擦吧。
阿媚扭著胯部走人鏡頭緊貼著二當家,抱著滾圓的大背頭相當有感覺,雖然看上去並沒有一絲汗滴,但是阿媚媚笑著從口袋裡掏出紙巾在他光亮的有幾根稀疏長毛的額頭上相當投入相當自然擦拭著,把二當家一副地主老財的深深陶醉其中的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
我正準備叫好的時候,辦公室門被人推開,應該在分店當班的二當家太太突然推門進來正撞見二當家翻著眼珠含情脈脈地看著阿媚,她不知道該進來還是不該進來。這個時候的阿媚也正抱著二當家的大背頭如同抱著個燙手山芋不知道是該放手還是不放手。
二當家的太太愣了一秒鐘后立刻微笑著溫文爾雅地對我們說:繼續。帶上門,走了。只留下我們三個面面相覷。
繼續!繼續!二當家重複著,他額頭上開始出汗了。
阿媚有點媚不起來了,相當潦草地敷衍著把他的汗擦去,下手有點重,二當家的額頭上居然擦出痕迹來。

我們拍完擦汗的鏡頭后再拍二當家一聲吆喝讓大家開工的鏡頭。其實,這個鏡頭是用來配《國際歌》的開始部分,二當家叫喊:起來!工人們接茬: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先走了一遍后,我說,表現得不到位,重拍!
二當家再次走下去地下室的樓梯,走到一半的時候對著工人輕聲地說,起來。
我反對:你要面露猙獰張開大嘴高聲斷喝:起~來~!
二當家說,我有這麼凶嗎?
工人們七嘴八舌地說,是的,你可比電影里的地主老財凶多了。地主老財是壞,你是凶。你就像地主的狗腿子,可你又不是狗腿子,你就是老財是老闆。
二當家雖然有些惱怒有些不爽,但是他在鏡頭前還是不願意把他刻薄的一面呈現給觀眾,一次又一次的拍攝都不到位,依然是不夠凶不夠狠不夠猙獰。
我提示他:你為什麼不能拿出平時你對員工的態度來?
二當家相當委屈:我平時對你們挺好的。。。

當天,在緊張繁忙的工作之餘我把有關二當家的鏡頭拍了一大半。關鍵的發紅包時拍打阿媚屁股的鏡頭將在明天完成。談到這個,二當家就會情不自禁地盯著阿媚的屁股看兩眼,臉上浮現曖昧的笑容。他相信,他的咖啡不會白請的。

但是,第二天一早,我再次見到二當家的時候,他頭上卻多了頂帽子。
我說,老闆啊,你戴了頂帽子有點不倫不類的不像老闆倒是像個買魚賣蝦的小商小販了。
我也不想這樣啊,二當家向四下看了看后摘下帽子悄聲地對我說:你看看,看完要保密啊。
我一看,二當家過於飽滿的額頭上的貼了幾條創口貼卻沒能掩飾住疑似貓爪劃過的痕迹。
我不禁驚呼:誰?誰幹的?
二當家懊惱地對我說:把昨天拍的擦汗鏡頭全部刪掉吧!
啊,啊,啊?

看來二當家從現在開始這帽子要戴上一段時間,昨天辛苦拍的鏡頭全部作廢了。今天重拍二當家的時候,他的太太也來了,說是那邊不忙過來看看熱鬧。
在我的指揮下,二當家伴著《國際歌》的節奏一步一步地走下地下室,一臉憤恨一臉猙獰一臉憤世嫉俗地沖著工人吶喊:起~~來~~!工人們卻扭著屁股微笑著接茬: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圍觀的人們高聲叫好齊聲鼓掌!太真實,太到位,太精彩了。
二當家的太太依舊面帶微笑溫文爾雅地站在一旁。

二當家過於投入了以至於喊完起來以後不忘瞄了他太太一眼,並習慣性地順手把腦袋上的帽子摘下了,可能是出汗的原因,帽子拿掉時卻黏著創口貼,二當家腦門上貓爪劃過的痕迹在眾人面前一覽無遺。。。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情景下,我一揮手:過~!。

《今天過年》視頻網址: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PIHBeLbwSf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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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舞戈 發表於 2010-4-6 18:43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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