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戈片場軼事》之三 冰火兩重天

我訂購的攝像器材終於寄來了——掌中寶攝像機一台，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
  我興高采烈急不可待地帶上它去上班了。眾人早到齊，我從口袋裡拿出了攝像機放在食堂的餐台上讓大家看：這就是我要用的攝像機。
  你就是要用這個給我們拍片子？就這個？
  我們還以為你買個抗在肩上那種電視台用的大傢伙呢？
  我們這麼多人都在這小小的鏡頭前小小的機子里演戲，能清楚么？
  眾人圍上來七嘴八舌，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失望。

  二當家聽到消息也趕來了。眾人讓開后，他走到台前把攝像機拿在手裡掂了掂：就這個？這是你斥巨資訂購的？
  問題相當嚴重了，二當家的臉由青變黑差點把這小小的掌中寶攝像機給摔了。「你早說沒錢，我買個大的給你玩，請你不要忽悠我，好么？」

  二當家的態度是關鍵。既然二當家覺得被忽悠了，大家也都覺得被忽悠了。
  看舞戈把我們給忽悠的！大牛姐也放開膽子表明立場開始喋喋不休：看把大家給忙的，大家還天天化妝來上班，還想拍電影呢？我看他喝咖啡喝暈了喝得鼻子都喝腫了，喝那麼多能消化么？竟拿些小把戲忽悠我們。
  燒火棍當不了機槍，那只是傳說。眾人又開始七嘴八舌。

  我張了張嘴想解釋，不知從哪裡開始。
  開工了，幹活去！你們都愣在這裡幹什麼？二當家黑著臉威嚴發布命令，聲音接近咆哮。眾人黯然散去。

  氣溫變化太大了！
  外面冰天雪地依舊飄著鵝毛大雪，街上的行人稀少。店裡雖然溫暖如春但是客人不多。
  我沒有想到會搞成這種樣子。真沒想到二當家反應會如此強烈。
  阿雄說，問題關鍵在於從來沒有請過別人喝咖啡的二當家這次居然連續兩個禮拜請所有的員工喝咖啡。他覺得被你忽悠了。他對自己的高智商從沒懷疑過，而高智商的他之所以不是這超市的大當家，完全是出生順序的錯誤：比他哥哥晚一年下凡。什麼好事都讓他哥哥給佔先了。如果他是大當家，這超市不可能是現在這種狀態，不上市也應該有多家連鎖店。所以，你忽悠他就是對他自信的高智商進行了侮辱，那會出事的。在店裡打工十年的阿雄非常了解二當家。

  上午超市裡不但沒有顧客，連平日里人來車往送貨取貨的人都不見一個，二當家的臉更黑了。不安地在店裡轉來轉去。店裡的空氣相當凝重，連我們燒臘部的兄弟們整個上午都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悶著頭幹活。
  有些女工悄然地把妝卸了，連阿媚走起路來也不再扭捏。其實阿媚走路不扭屁股還是挺好看的。

  靜，整個上午店裡相當的靜，靜得可怕。這樣死氣沉沉還從來沒有過。
  不行！我在想：要掃盲，掃盲啊！掃盲要有合適的時機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氣氛。掃盲活動就訂在中午吃飯時間。我拿定主意。

  又到了午飯時間，大家陸續來到食堂，各自端上一碗湯坐了下來。我坐在了二當家的對面。
  在眾人吸溜吸溜喝湯聲中，我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吸溜聲停止了。
  「我想大家都誤會了，這個拍紀錄片呢不同於拍戲，拍戲是要大家演戲，而紀錄片呢就是真實地記錄大家的日常工作日常生活不用你刻意去表演，那時一種真實生活的再現。」我看著大家，大家看著我。
  我從就紀錄片本身談起，又從紀錄片的拍攝要求和這台攝像機的基本功能，證實它是完全能夠勝任本次拍攝任務的。而這台機器是索尼公司去年剛剛推出的高清掌上攝像機。塊頭是小了點，但是攝像的技巧有很多，鏡頭的推拉掃搖移轉靠的使用者本身的水平是可以揚長避短的。我們不是拍神話故事不是拍武俠電影不是拍重大體育賽事，我們拍的是紀錄片，不需要更多的花拳繡腿也不需要搞得花里胡哨。
掃盲工作不是一般的難做。「只要題材的視覺很獨特內容很新穎構思很巧妙，一定會引入注目的，成功的關鍵是創意，不是機器！片子的好壞與否是集體的力量展現，你們想想，在座的哪個不是聰明伶俐見風使舵百里挑一的人物？還會因為這台機器的個頭小而喪失信心？山不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攝像機不在大小，關鍵在於什麼人去用它，用它幹什麼？中國有句俗話，小歸小玩技巧嘛。」
二當家聽到這裡噗哧一聲笑了，差點噴我一臉湯。「算了，別演講了。我們到要看你怎麼玩技巧的？開機儀式，我就不贊助烤豬了改為贊助烤火雞一隻。」在財富有度的把持上展現出二當家超人的智商。
  「你贊助一隻烤鵪鶉我們也很高興，贊助就說明就是支持。」我想：他不支持，這紀錄片還真拍不成。
  二當家笑了大牛姐也就笑了，話也多了：「就憑舞大俠這口才，不可能拍不出好片子的，能說會道的人腦子就是比別人轉得快啊。」
  在座的所有人都笑了。食堂里又響起了一片吸溜吸溜的喝湯聲，不過今天喝完湯的眾人都沒有忘記留點肚子給飯菜。

  寒流過去了。
  外面的大雪已經停止，唐人街街上的行人逐漸增多。本超市裡客人也多了起來。店裡的音樂聲又響起了，歌聲依舊二當家春風依舊男人們笑聲依舊女人們婀娜依舊，阿媚熊貓般的媚眼也依舊依舊嘀。
  下午，大老闆娘喝咖啡依舊。
  我抿了一口：超濃的炭燒咖啡，太苦了！偷偷地倒了。

  下班回家依舊，到家后我寫劇本依舊。
  去衛生間時，看到鏡子里的我：哈哈！鼻子上的顆顆消失了，再也不像大鼻子的鬼佬了。


（未完待續）

1# 舞戈


昨天我感覺已經回帖了，怎麼沒有見我的帖子？


又見舞戈 感覺很高興，沒有大蒜鼻子的舞戈更帥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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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祝 發表於 2010-1-7 14:37

可能是倍可親的伺服器不穩定，有時的信息會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