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城荊州,在寒江救人的英雄趙傳宇的母校長江大學,又湧現出一個英雄群體。10月24日,為救兩名落水少年,該校10多名大學生手拉手撲進江中營救,兩名少年獲救,而3名大學生不幸被江水吞沒,英勇獻身。(10月25日《楚天都市報》)
三個風華正茂的小夥子就這樣走了,走得悄無聲息又驚天動地,走得大義凜然又令人痛惜。他們獻出了生命,兩名落水少年獲得了新生。筆者為這10位大學生「猴子撈月」的救人事迹感動。但面對10位大學生3位失去生命的殘酷現實,我們有必要重提並議論「不會游泳該不該救人」等話題,並最終達成一個共識。
筆者認為,就本件事情而言,10位大學生的英雄事迹是可「歌」可「泣」的。筆者希望在「歌」與「泣」中,發掘「人」的本善,給社會以榜樣力量,給公眾以警示作用。
先說「歌」。毋庸置疑,三位大學生英名長在。眼下這個人情越來越趨利的社會,大學生衝鋒在前、捨己救人可以說是彌足珍貴。現實中,很多人寧可「沒在意」或者「看笑話」,也見死不救,且已成為一種對他人生存狀態的習慣性冷漠。就像廣州某大型網站發起的一項「大街上聽到有人喊救命,你會怎麼樣?」的調查,結果顯示六成廣州人不會出手相助。這種司空見慣的冷漠,不僅讓人與人之間更加生疏,更阻礙了社會的發展進程。三位大學生「猴子撈月」,其功昭昭,讓我們看到了「困相幫、難相助、病相扶」和諧人際關係的光芒。
換句話說,三位大學生用生命打破了社會長期冷漠的死水,顛覆了人們冷淡漠然的消極心態,讓那些自己長期偽裝在世俗的空間里,對人懷有戒心甚至敵對情緒,既不與他人交流思想感情,又對他人的不幸冷眼旁觀、無動於衷的人感到無地自容。三位大學生走了,但人人都當反思:反思一下自己是否有冷漠心態、是否在不經意間關閉了心靈閘門、是否一直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觀念、是否一貫的幸災樂禍甚至冷嘲熱諷?
再說「泣」。有人認為三位大學生走得不值得,主要原因是他們不會游泳,還逞能。雖然言辭僵硬、淡漠,但也折射出公眾對三位大學生的惋惜。當筆者獲知三位大學生不會游泳並捨身救人時,心裡亦為之一振;尤其是看到他們犧牲了年輕的生命,更是悲從心涌。
最然悲泣,但必須長歌當哭,有所啟示。一方面,學校是不是到了開設游泳課的時候了?筆者從小學到大學,沒有游泳課。學習游泳,似乎成了運動員的專利,也只有他們才能得到專業的訓練。另一方面,救人的機制是不是不到位?兩名少年落水后,為什麼沒有「救撈」人員的身影,而是大學生在救人?再者,自救常識教育是不是也太缺乏?湍急的江水,怎容得了「猴子撈月」?還有一點,少年的家長是不是也有責任?為什麼不恪盡監護孩子的「職守」?
斯人已去,發人深省。筆者希冀,通過荊州大學生「猴子撈月」救人的事迹,早日驅走人們心頭的習慣性冷漠,用「愛」去面對一切,讓愛成為生活的常態;另一方面健全各種機制,尤其是自救、救人等,別讓類似的悲劇重演。(王文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