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普遍的傾向也許是假設:不管福音是什麼,卻把創意的精力和熱情投入其他的論題——婚姻、快樂、繁榮、傳福音、貧窮、與回教徒角力、與世俗化的壓力角力、生物倫理、左派的危險、右派的危險—這清單是數之不盡的。這樣做忽略了一個事實:我們的聽眾必然會受我們吸引,去關注我們最熱切關注的東西。這個事實是每個老師都曉得的。我教學生的東西,他們不見得每樣都學,他們最可能學習的大概是我最感興奮的東西。如果把福音僅僅當成是理所當然的,卻熱心於相對次要的議題,我們就會教導下一代人貶低福音,卻熱心於次要的事上。站在邊緣發出先知的呼聲是很容易的,但我們迫切需要有人從中心發出先知的呼聲。套用英國詩人葉慈(W. B. Yeats)在《第二次降臨》(The Second Coming)中的名言:「中心無力管理」,這是我們必須害怕的。此外,我們若真的把焦點放在福音上,不久我們就會發現:只要正確明白福音,它會引導我們怎樣思考,應作什麼,成為其他論題的實質數組(asubstantial array)。如果僅從這些論題本身的範圍來分析它們,無論是多重要,相較之下也只不過是次要的;諷刺的是,如果我們深思福音,將它放在我們思想和生活的中心,它卻大有能力,足以應付所有其他的問題。
第四,我們必須面對一個事實,當代對「歷史性」一詞的討論,有時是基於許多不穩的假設。對於某些深信哲學自然主義的人來說,「歷史性」一詞只能應用於某些事件,它們必須有因果關係,完全處於正常或「自然」,或處於流動的事件時序之中。如果這是「歷史性」的定義,那麼耶穌的復活就不是歷史性的了,因為這樣的定義排除了可以行大能、以超自然和驚人的方式干預。而「歷史性」更佳的定義,是指發生於持續的時空(continuum of space and time)之中的事件,不管神是用一般的因素,還是用祂超自然的爆發力量,來成就這些事件。我們堅持:在這種意義之下,復活是歷史性的:它發生在歷史之中,就算神是用了驚人的力量,叫基督耶穌這個人從死裡復活,給了祂復活的身體,是跟進墳墓時的身體有真實的連續性。這個復活的身體可以被眼見、觸摸、握住;它能吃普通的食物。然而,這個身體也可以突然在緊閉的房間中出現,這身體叫保羅難以描寫,最終他稱之為靈性的身體或天上的身體(林前十五35~44)。這身體是藉著神那驚人、超自然的力量,從墳墓中復活過來—發生在歷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