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復甦：玩真的啊？

這個國家的經濟似乎對政府的刺激政策作出了快速反應，比美國經濟快得太多。但是表象是可以用來騙人的。

吉姆·祖巴克

財會系一年級的學生都知道，想把公司的收益和盈利搞得好看，最便捷的方法是在公司確認銷售或是支出時就作些改動。
銷售人員一放下電話就確認做成一筆買賣，收益就立馬提高。錢財到手后，或者更保守一點，到合同期滿后再行確認，收益就下降。
中國也知道這個。據美國企業研究所的約翰·梅金的說法，該國的官方經濟數據，這裡所說的是中國政府的數據，而不是個體公司的數據，刻意誇大了經濟復甦的速度。
8月份梅金髮表了一篇題為《中國：虛假繁榮？》的文章，說明中國的制度是制定來報告產量的，不像美國，統計數據報告的是費用的增長，涵蓋了消費、投資、政府開支以及凈出口。
所以，根據官方統計，中國11月的一攬子刺激計劃已經使中國經濟熱氣騰騰地接近了8%的增長率，而此時華盛頓的刺激計劃還在摸索著找路子進入美國經濟。
據梅金的說法，中國的數據機器是這樣工作的：
北京決定在11月實施五千八百六十億美元的一攬子刺激計劃。這筆錢甫一支出，就作為國內生產總值的一部記錄在案。在把所有項目列入國內生產總值之前，並沒有坐等這筆錢刺激經濟活動。沒有。支票一出了大門，這筆錢就作為國民經濟統計里國有企業和地方政府的費用列支了。全然沒有諸如政府鑒定項目，發標，投標理順，建立合同，等承建商開工這類的延宕。
快速銷售（至少是快速入帳）
但是體制並沒有在這裡停頓。一有產出，就把它計入國家統計數據，列在零售總額這類的項目下面。產出，運送出去，這就成了銷售額。梅金是這樣寫的：「發貨給零售商就等同於帳面上的零售額，它假定所有發出的貨物會在將來某個時點售出。」
與2008年上半年相比，2009年上半年，中國的零售數字有大約15%的增長。這其中有多少是消費者已經買回家了，又有多少還在倉庫的貨架上，都是眾人的猜想。
我不主張說美國式的國民收入和生產核算比中國的體制要好（見通用電氣最近與證券交易管理委員會達成的和解方案，證交會指控它為了編造季度收益報表製造財務失真。）。舉例來說，颶風摧毀了奧爾良，需要大量的重建，照美國的體制，這就記作了國內生產總值的增長，因為它增加了經濟活動。（當然，颶風使得國家財富減少了。但是國內生產總值衡量的是活動，不是財富。）
但是當投資者假定中國和美國的記賬法一樣的話，他們就有大麻煩了。
比方說，投資者哄抬了耗材以及庫存耗材價格，因為相信中國需要買進更多的鐵、煤、銅......你數吧，來支持它的製造業。不少經濟學家都在猜想國際市場上的耗材是否都是買去給中國消耗的。他們擔心其中大部分都被囤積了。他們質疑說，如果這些耗材都變成了產品，我們不是該見到中國的出口量變得更大些嗎？但是中國的出口仍在下降，2009年第一季度就下降了20%。
答案為什麼重要
其他一些經濟學家和投資者對這個問題解答說：別擔心。看看中國的國內消費吧。記住了，零售額最近增長了15%。這就足夠消耗所有的耗材了。
當然，短期而言，這些國內數據包沒包括做好待售的產品，影響都不大。倉庫里生鏽的爐灶和顧客買走的爐灶原材料的用量都是一樣的。
但從長遠來看，就有問題了。《中國事務專家報告》舉了農民「購買」洗衣機以及其他家電的例子作趣談，通常是政府出了足夠的錢，消除了用戶的顧慮，哪怕家裡沒有自來水，沒有電也買。除非你假設中國政府富得流油，可以沒完沒了地用錢來堵塞老鼠洞（甚至在中國政府還不至於那麼闊氣的情況下），那麼從某方面說來，所謂已經「售出」的貨物仍然在市場里堵塞著經濟的發展。
這些趣談是真的？它們代表了多少億的「銷售額」？誰都不知道。而且政府的數據都經過了梳理，讓我們看不透。
例證
在把這些趣聞斥為反華的事例之前，先想想這個例子：我們肯定北京政府已經制定了雄心勃勃的國內風能目標。這個目標已經獲得了數十億的資金，並且作為嚴格的目標寫入了法規。
還是來研究一下這些指令到底要求的是什麼。估計到明年年底，不包括水電在內的可再生能源可佔中國公用設施的發電能力的3%。
注意，是發電能力。不是真正的發電量。於是中國政府鼓勵它的公用設施儘可能地採購最便宜的可再生能源裝備，哪怕它故障頻仍，這樣就可以提高他們利用可再生能源的發電能力了。而且，因為發電能力的累計接近了政府的目標，設備能不能運轉沒有關係。
今年年底，中國的風輪機公司，將要佔領75%的國內市場份額。其中有些公司在2009年以前根本沒有生產過風輪機。而4年前，市場的75%份額是由外國公司佔有的。
了解到這些，你就完全可以公允地提問，中國政府採取的政策，其目標是通過風電增加電力供應，還是開創國內的風輪機行業。
是基礎還是門面？
同樣，你也可以公允地提問，中國政府的經濟政策，其目標是真的、可持續增長的，還是要在革命成功六十周年大慶來臨之際做足表面增長以保持國內和睦。
投資者不需要回答甚至也不必對這類的哲學問題感興趣。但是他們必須考慮到這樣的可能性，即中國高速促成的增長率只不過是人為的國家記賬方式。一旦政府停開了支票，中國刺激的效果就會消失。
有一件事可以告訴我們，有關可持續增長和財會造假的觀點哪一個是正確的：如果中國的增長是真的，投資者就可以料到人民銀行即中國的央行開始慢慢收縮貨幣供應。六月份的年率增長竟然達到了嚇人的28.5%，股票價格和通脹也先於經濟失去了控制。另一方面，如果中國持續報道的經濟增長是為了在經濟低迷的真實狀況下保持北京的錢泵運轉，那麼人民銀行就會只晃動尚方寶劍而不採取其他任何行動。

中共的數字就是一個玩味，不值得商榷。

1# guaiyouli

相信中共的數據？嘿嘿。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