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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網專家」電擊治療惹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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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冰 發表於 2009-5-8 15:10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戒網專家」電擊治療惹爭議



照片:楊永信演示治療儀。 本報記者 白雪攝 一個網戒中心的生態系統
楊永信拿起儀器的兩個端子,對著少女的太陽穴輕輕地點了一下。
「難受嗎?」他盯著少女的臉問道。
「不難受!我沒有網癮!」少女說。
「那好,再來一下。」楊永信又點了一下,少女顫抖了一下,可她咬緊牙關,不說難受。楊永信在兩個太陽穴上同時點了一下,少女受不了了,叫起來:「我難受,我難受,醫生,你用的什麼東西,我的腦袋為什麼這麼難受?」
「不是儀器的問題,是你有網癮,有網癮就難受。」楊永信開始心理引導,「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想告訴你,我想離開這個地方,我想去找我未婚夫……」
楊永信又點了兩次,少女終於挺不住了,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來……
楊永信又亮劍了……
「好吧,醫生,我錯了。」少女終於繳械了,眼淚止不住地流淌著……她與楊永信交談了45分鐘,向楊永信保證,留下來治療,並且會向父母道歉。
以上內容摘編自公開出版物《戰網魔》一書,描寫的是「戒網專家」楊永信在演示他的「行為矯正治療」。這本書和同名紀錄片光碟是楊送給記者的紀念品。
書中這個叫「武旭影」的女孩,在接受電擊之後,被收繳了手機、錢包、鑰匙等一切會造成危險的東西,不允許私自與外界聯繫,她在父母的全程陪同下,完成了4個月的戒網癮治療。
在過去的三年裡,有近3000名「網癮少年」在楊永信所在的山東省臨沂市第四人民醫院網癮戒治中心接受過治療。記者在網戒中心出早操的隊伍中看見,有二三十名孩子列隊在內圈跑動,該院的一名工作人員稱,這些是出去后再次「走偏」,被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送回來的孩子。
但楊永信告訴中國青年報記者,其治癒率接近百分之百。
而且,陸續有一些自稱曾接受過治療的少年,聚集在百度楊永信貼吧里,對其治療方式進行了全面批判,他們認為,楊是利用「電休克」手段逼迫孩子們就範。
「楷模」楊永信
427,「楊永信事迹報告會」在臨沂市蒙陰縣第一中學的食堂舉行。記者在這裡第一次見到了「楊叔」(網戒中心內部對楊永信的尊稱)。
時值中午,他正看著一些家長將網戒中心帶來的20名孩子按高矮胖瘦,在講台上排成三行。孩子們身著迷彩服,軍訓般站起、坐下,反覆演練。楊永信回頭笑道:「總是我一個人在台上說,氣氛不好,他們作背景比較有氣氛。」
在下午兩個多小時的報告會上,這些孩子紋絲不動地坐在楊身後的鐵架上,充當「背景牆」。回來的車上,記者聽見3個孩子在討論僵坐有多難受,其中一個說「坐得腿都麻木了」。
楊永信先告訴孩子們「網癮」少年的頑劣與可怕。當說起一個網癮少年抗拒入院,並「拿出一把尖刀」時,楊永信認真地說:「我大叫一聲,讓身邊的人退後,而我一個箭步,衝上前去……」
台上充當「背景牆」的孩子,面無表情。
次日,一位楊姓家長表達了對台下蒙陰一中小聽眾的「不看好」:「那些孩子呀,其中後排有一些人遲早要走偏的,和我們中心的『精品』不能比。」
「和諧」的氛圍
「精品」在山東省臨沂市第四人民醫院網癮戒治中心(以下簡稱網戒中心)是專用語,意指改造成功的孩子。「走偏」則是走上邪路,染上網癮等行為。在網戒中心治療的孩子統稱為「盟友」。
「盟友」都曾是讓人頭疼的問題孩子,很多家長嘗試過各種手段,包括打罵,找心理醫生,找別的網戒中心……據說,都比不上獨創「醒腦」電擊療法的楊永信網戒中心。
與網上傳說的陰暗、冷酷的「集中營」、「受刑房」完全不同,網戒中心是一座獨院小樓,樓上234層住著網癮孩子及其家長。走廊里綠植繁茂,楊的辦公室是2樓的一個單間。
距其10不到的另一個房間,就是「13號」——電擊治療室。
網戒中心光線明亮,孩子們大多眼神純凈,笑容燦爛。記者在走廊經過,聽到此起彼伏的「姐姐好」「阿姨好」,「盟友」見到對面走來的記者和醫護人員,都面帶微笑,主動大聲打招呼。
楊永信告訴記者,這裡曾得到各界領導的視察和關心,領導們看到網戒中心把頑劣的網癮孩子改造成天使般的青春少年,都非常驚喜。
一個十四五歲男孩正擦門框,剛探頭擦外面,見到一群盟友經過,想縮回去,繼而發現盟友隊伍後面還有個陌生人,於是他迅速地從門裡探出頭來,大聲向記者致意。
網上的帖子是這麼分析的:「每月中心至少有一次幹部參觀,這個時候網戒中心的氛圍變得異常緊張,因為這個時候盟友的任何一點微小錯誤都意味著被電休克。」
一名即將離院的男孩和父親一起接受記者採訪。
記者問孩子:你馬上要出去了,開心么?
他皺皺眉頭,想了幾秒鐘后,字斟句酌地說:「我出去,后,要好好,學習,再也不,走偏……」每說兩三個字,他的眼珠就迅速左偏,望向父親。
山東省某市有位官員去年曾造訪這裡。他在接受中國青年報記者採訪時表示,有時他覺得,這裡的和諧未免「太過了,倒像是做表面文章似的」。而且,一旦他和孩子單獨在一起,還沒說上兩句話,網戒中心的家長同盟委員會(以下簡稱家委會)成員或醫護人員就默默地站在一邊。
嚴格的制度
每個盟友的房間里都有一張網戒中心的權力架構圖:最上面是「網戒中心主任」,也就是「楊叔」,下面支開兩線,分別是「家長同盟委員會」和「同盟班會」,家委會主任之下,還列有8個分組織。
曾在網戒中心接受過1個多月治療的高中學生張明(化名)透露,每個盟友都要受到家委會和班委會的監督,一旦在網戒中心「表現不好」,就會被「加圈」或「點現錢」。
「加圈」,是指在盟友名字後面畫一個圈,累計5個圈就要接受一次電擊。據張明介紹,可能被加圈的行為很多,甚至離院前高興,也會被記為「興奮」,不是「加圈」,就是「點現錢」。
「點現錢」是一種電擊療法。在「入院盟友必讀」上寫著:「在這個大家庭里,要杜絕一切社會上的不良習氣。我們最痛恨的就是『口是心非、表裡不一、言而無信、承而不諾、耍小聰明、出爾反爾、執迷不悟』,違反任意一條就等於『觸電』,要做物理治療,也稱『醒腦治療』,俗稱『點現錢』。」
在孩子們病房裡,記者看見一張清單,上面列舉「可能點現錢」的規定多達86條,具體到「7301730在小室掛衣服」、「點評課堂內私自調座位」、「忽悠家長想回家」。
甚至,「吃巧克力」「空腹吃藥」「盟友未經許可坐楊叔椅子」和「上廁所鎖門」都在其列。
還有一些則很抽象,需要家委和班委做裁決,諸如「嚴重心態問題」、「執行力不足」、「挑戰楊叔模式」以及「在點評課上帶有不接受情緒」。
違反以上86條中的任何一條,都要接受電療。
旁聽日常班委會
428上午8點多,記者旁聽了一次日常班委會。輪到一個戴眼鏡的十六七歲男班委發言時,他脖子昂起,嚴肅地逐字念道:「某某、對母親冷暴力、令母親不滿」,「某某、昨天在治療室里要面紙。」
班長例行詢問「冷暴力」的具體體現,他低聲答:「就是……她媽媽說話,他沒回應。」
隨後的點評課上,被判處「冷暴力」的孩子和昨天在電擊治療室里要面紙的孩子始終肅立著。一名范姓家長指點著說道:「課上站著的孩子,要麼加圈,要麼下午直接進電療室。」
記者同時約見三名男孩和他們的母親,三名十六七歲的男生乖巧地站在母親身後。突然,其中一名開始給自己的母親整理頭髮。右邊的男生半分鐘后,也如法炮製,並把手搭在母親的肩膀上親密耳語。他們的母親樂在其中。
一位家長告訴記者,他的孩子以前讓自己操碎了心,不僅在家打母親,對父親的眼神也桀驁不馴。家裡所有的方法都試過,但「療效」都比不上「醒腦療法」。
有人在網上指責楊永信的「醒腦療法」實際上就是「電休克」,是精神科常用的非藥物治療方法,所用的電能可以點亮一個30瓦的燈泡。
楊永信告訴記者,網上指稱他使用「電休克」手段對待孩子,完全說錯了。他使用的是1~5毫安微弱電量。記者問,「醒腦療法」會不會對腦子有傷害。
楊永信表示「不會有任何傷害。」
「那,疼嗎?」記者問。
「疼!怎麼能不疼,那是相當的疼!」楊永信說。
428下午,記者終於進入了傳說中的13號室,在一張黑色的皮墊治療床邊,楊永信向記者展示了「心理治療儀」。大約兩個巴掌大小的黃白相間的儀器看起來並不起眼,上面寫著「治療儀(電休克)」,「電休克」三字被一塊白膠布蓋住了。
楊永信手握旋鈕微向右偏,指針瞬間彈過150毫安,他說:「你看,這才是電休克要用的,這個很強了。」
然後他手指微向左偏,指著屏幕說:「這才是我給孩子們用的微電流。」此時,指針在1格到2格之間快速顫動。
按照楊永信的說法,他每次使用的是1~5毫安的微弱電量,但記者注意到,這台治療儀的最小刻度值為10毫安,最大電流能達到200毫安。
這台小小的機器對孩子們有莫大的威懾力。曾被電過的張明說:「那種感覺生不如死,電太陽穴就像用毛線針從一邊扎進去,再從另一邊扎出來的感覺差不多。電手基本是電頭疼痛的四倍。」一個盟友告訴記者,他曾看見一個女盟友還沒進去,就在13號外嘔吐了。
令人難以想象的家長們
來這裡的許多家長都放棄了溫和的純心理療法,因為他們經歷過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
在網戒中心二樓,兩位母親熱情地招呼記者,並拿出孩子的改正日記給記者看。一位母親剛說一句:「他以前……」就聲音哽咽,再也說不下去。
楊永信和很多家長告訴記者,在網吧不回家、和社會上的損友胡混甚至吸毒、早孕……這些孩子的過去讓父母傷透了心,有的孩子不僅打罵父母,還想要殺掉他們。
懷著對戒除網癮的殷切期待,家長們的舉動有時也處於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狀態。
有幾名家長被一個人收取了20003000元的「信息費」才找到楊永信,然而,他們「無怨無悔,因為他才找到楊叔,他給我們指了一條明路」。
對這些家長來說,將網戒中心說成「電休克」、「集中營」完全是污衊。家委主任是一位姓楊的父親,他質問道:「你看看我們,是不是想要害孩子的人!我去所謂的行走學校考察過,也看過成天給孩子軍訓、體罰的地方,甚至毆打孩子,我們不去。」
在這位父親看來,楊叔的網戒中心非常科學,給很多家庭帶去了希望,給社會做了一件大好事,這份事業需要人們理解。「那些一帆風順的家長體會不到我們這些走偏孩子家庭的苦難。」
臨沂四院的前身是一家精神病醫院,然而記者接觸到的家長,大多都不認為自己的孩子是精神病患者,但他們卻通過簽協議,認可了楊永信給孩子吃藥、通電等行為。
一些家長並不清楚孩子吃的是什麼葯,幾名接受採訪的家長和孩子表示:「大概是補腦的葯吧,具體我們也不懂。」但家長每天督促孩子吃藥。一名家委成員告訴記者,有時孩子沒記圈或犯錯,一些家長主動要求加圈,讓孩子經受電擊。「電完就乖了」。
對於電擊的強度,他們有的說,只有「03~0.5毫安」,有的認為是「01~0.5毫安」,是絕對安全的。事實上,楊永信對記者說的,一直是1~5毫安。
「楊叔」的夢想
面對網上的種種質疑,楊永信表示,自己是正規的精神衛生領域主任醫師,他數次提出,網戒中心「坦坦蕩蕩,任由你看!」
「總有一天,別人會理解我的這份事業。」楊永信表示,他獨創的網癮治療環節有71個,其中包羅萬象,涉及的領域很廣,可以應用的領域也很廣,學校也能把這一套模式的某些環節採納進去,戒網癮事業發展最困難的是缺人才。
楊永信的夢想是,成立「網戒精品園」。他說:「有的家長來的時候,就想著自己孩子能改變,做個普通人、正常人就行。但是,我們作為醫生,能忍心看著這樣聰明的孩子不思進取,就這樣讓他們走偏嗎?我們給孩子提出了更高的標準,不僅要追求『精品』,我們追求無止境,還要追求『極品』。」
一名家長在428的點評課上感慨,孩子「走偏」其實是一種機遇,因為他們遇到楊叔,由此成了超越普通孩子的「精品」!
在這堂點評課上,楊永信稍作講演,就提出請各位家長發言。他說,為了歡迎中國青年報記者,今天的主題是「談媒體報道的真實性」。一名家長應聲而立,大聲控訴一些媒體及一名前來暗訪的記者素質低、居心叵測。甚至有家長自願捐出1000元錢,給其他家長作為通訊費,輪流不斷給這名曾來暗訪的記者打電話、發簡訊,表達家長們的意見。
點評課約3個小時,其間約30名家長,10余名孩子起立發言,以敦促中國青年報記者做出「客觀」、「正面」的報道,敦促媒體加大對網戒中心的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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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容 發表於 2009-5-8 23:09 | 只看該作者
這種作法適用於精神病人,不適合正常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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