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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若克:抱著孩子一同壯烈犧牲的抗戰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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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學博士后(十二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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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藍的天 發表於 2009-3-25 20:05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上海女工陳若克兩次奔延安

  山西晉城。一對南方面孔的青年人逆著逃難的人群繼續向西北方向走著。女孩中等身個,由於長期趕路,穿在身上的呢子大衣也不潔凈了,但在人群里,她還是很顯眼。她那齊肩的烏髮是燙過的,洋氣十足;生著一張典型的南方人的臉龐,皮膚白皙得幾乎透明,一對又清又亮的大眼睛機警地閃動著;她剛滿18歲,但看上去比實際年齡更要小。男孩與她年齡相仿,很是清瘦。

  穿呢子大衣的女孩決定不再往前走了。憑著經驗,她清楚前方發生了規模很大的戰事,否則不會有那麼多驚慌失措的逃難者。她不甘心地停下了腳步,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望。那是一種達不到目的的失望。她多麼想到延安啊!

  女孩永遠忘不了1936年8月23日,在上海的一間小屋裡,在紅旗下,她宣誓入黨了。從此她一面當女工,一面參加地下黨的工廠支部工作。然而,今年初,上海戰起,她隨工廠遷往漢口。因與地下黨組織接關係有誤,她的支部失去了與上級的聯繫。於是,她決定去延安,找到黨組織。可是走到山西時,臨汾戰起,她只得返回武漢。回到工廠后,她因「違反廠命,參加抗戰活動」而被工廠開除。失業后,她決定再去延安。今天,她這是第二次踏入山西境內。

難道是天意?戰事再次阻斷她奔赴延安的路途。

  想奔赴延安的這對年輕男女餓了,渴了,累了。他們蹲在晉城的牆根下,重新計劃著下一步該怎麼辦。突然,他們的目光被牆上的廣告吸引,上面寫著「華北軍政幹部學校,招收進步青年」的字樣。

  女孩欣喜地對男孩說:「還等什麼?我們去報名。」兩個年輕人興奮地向招生學校奔去。

  華北軍政幹部學校當天正好由校長朱瑞親自面試招生。他似乎對青年學生們有一種超常的磁力,剛一出現在學員面前,男女學生們都紛紛圍過來。有的學生把他們吃的花生、核桃、糖遞過來:「朱先生,你來啦!你吃不?」還有的學生直截了當地問:「朱先生你說,到底是蔣介石能幹,還是朱總司令能幹?」「朱先生請你解釋,是三民主義好,還是共產主義好?」

  剛剛來到「華干」的女孩,腳底不由自主地向這堆人靠攏過來。她打量著這位朱先生,只見他30出頭的年紀,瘦削、高個、長臉、白凈,戴著一副眼鏡,目光充滿了激情,面帶溫和的笑容。當朱先生看到一名南方少女移步到他面前時,目光立刻被吸引了。他對這份美麗有莫名的熟悉,那是他家鄉的女孩們特有的一種氣質。就在他感到一種親切感撲面而來時,女孩幾乎是衝到他面前,急切地問道:「阿拉要報名,找哪位?」朱瑞欣喜極了,在這滿耳都是北方口音的地方,驀然冒出一個說鄉音的女孩。再次莫名地,他覺得自己與這女孩之間一定會有什麼發生,他還來不及考慮會發生什麼,只覺得內心突然地寬厚無比,溫存無比,他笑容可掬地回應著女孩,也用鄉音回答她:「找阿拉就行,來來,儂先填表格。」他對她的口吻,既像是對小妹妹,又像是對女兒般溫柔而體貼。

  女孩直率地打量著眼前這位外形很像外國人,比自己高出整整一頭的男人,聽著他聲若銅鐘的親切的鄉音,她感覺到自己的眼裡閃動著靈光。

  朱瑞友善地問女孩:「儂叫啥名字?」

  「陳—若—克!」美麗異常的女孩誠實地回答,那時朱瑞向她投來火熱的一瞥,適時地濺落在女孩水一樣率真而清亮的目光里。他們在彼此的目光中,看見了自己。

一心要奔向延安的陳若克,就這麼偶然與朱瑞相遇在山西晉城。儘管她16歲起就開始了工人運動,17歲入了黨,但這點經歷在朱瑞面前還是太淺太淺。這時的朱瑞,對外是八路軍駐第一戰區聯絡處主任,實際上,他的職務是中共中央北方局軍委書記,負責晉、冀、豫三個省的黨的工作。

  「華干」最初叫「華北軍政幹部訓練所」,是朱瑞一手操持創辦的。朱瑞利用國民黨豫北師管區司令張軫的名義,通過地下黨的關係在他的防區河南新鄉創辦了「華干」,不久遷到河南輝縣。學生的來源,以開封師範、開封女中為主,還有河南豫北的地下黨帶去的一批學生以及部分平津流亡學生,有四五百名。「華干」共辦三個隊:地方隊、政治工作隊和武裝工作隊。共開設四門功課:政治常識、群眾工作、統一戰線、游擊戰爭。學員三個月畢業。學校邊訓練學生,邊做學校駐地周圍的群眾工作,完全是按照紅軍那一套辦法辦學。八路軍派來一批教員給學生上課。校長朱瑞經常親自給學生講游擊戰爭和統一戰線;《怎樣動員農民大眾》一書的作者陳沂講群眾工作;劉子超講政治常識。

第一期學員畢業分配走之後,第二期剛開辦,日軍逼近,「華干」就搬到了山西晉城。

  恰在這時,陳若克來了。這個來自上海的女工,先是在「華干」學習,畢業后留校並跟著朱瑞到太行山打游擊。

  陳若克沒有回來

  位於蒙陰東北部的大崮山地勢險峻,四周多是懸崖峭壁,有的高達數丈。山上有我軍的兵工廠、彈藥庫、糧庫,守衛部隊是山縱第四旅大崮獨立團。山縱第一旅第二團的一個加強排,在執行任務返回途中遭到敵人堵截,也來到大崮山。山東分局婦委委員、省婦救會執委、省臨時參議員陳若克挺著8個月的大肚子,也轉移在此隱蔽。衛生部長白備伍特意安排衛生班跟陳若克住在一起,以照顧她分娩。

  山東分局認為大崮山是個天然屏障,敵人掃蕩不可能到這裡,然而,沒想到日軍佔領臨沂后,發起總攻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大崮山。

  1941年11月7日拂曉,日軍首先以飛機、大炮對山頂猛烈轟炸。在此之前,隱蔽在山洞裡的分局機關的幾個女同志在給陳若克做小孩衣服。敵人每發動一次轟炸,床上的布都震起來,山上的石頭灰土也呼啦啦往下掉。陳若克艱難地趴在床上,努力護住肚子里的孩子,她清晰地感到孩子在裡面折騰得厲害,陣痛提前開始了。可是,無論如何,現在不是生孩子的時辰,她多想找個清靜的地方,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來。她與朱瑞結婚三年多,她們的第一個孩子生下時,正值鬼子「掃蕩」,孩子因重病失治而死。這次,又趕上鬼子大「掃蕩」,而且形勢更加惡劣。

  山頂寒氣逼人,陳若克頭上罩著於大娘兒媳張淑貞送的蓋頭布,身上穿著於大娘送的深色土布褂子,內套一件米色毛衣,下身穿著一條淺色長褲。陳若克覺得自己這模樣有點不倫不類的。如果不是為了掩護身份,她說什麼也不願意穿農村婦女的衣服。這會兒,她把於大娘給她梳的假髻拆掉,讓齊肩的長發自由地散開,她才21歲,長得漂亮,又來自上海那座摩登城市,她對自己的衣著外形非常在意。在山東分局,誰都知道她喜歡穿列寧裝,她的腰間系著朱瑞送的蘇聯皮帶,裡頭有幾顆子彈,別個小手槍。每當她騎在馬上,頭髮在風中甩動時,顯得飄逸極了,她彷彿很醉心於自己這種飄逸的感覺,一有機會就打扮,能讓自己洋氣些絕不往土氣里打扮。因此,分局機關里對她一致的意見就是說她愛穿,認為這個從上海來的女孩生活方面不夠樸素,太貴族氣,主要是朱瑞太喜歡老婆,把她慣成那樣。丈夫深深愛著自己,這一點,陳若克心中十分清楚,但那是她作為一個女人的幸福和自豪。至於議論她的穿著,她才不管呢,丈夫覺得她好看,她就穿,最重要的是,她自己覺得好看,她就敢穿。在太行山時,女八路們都穿軍裝,連一些高級領導的夫人都穿得簡單而樸素,唯有陳若克穿皮夾克。有時,隊伍打漢奸時繳獲下來的貂皮大衣,她也敢穿在身上。所以那時群眾就說朱瑞把陳若克慣得太厲害,打扮脫離實際。

  然而現在,陳若克已經好幾天沒洗把臉了。因為沒吃什麼東西,胃裡也透著一股酸腐的臭味。她本能地用手護著孩子,多麼希望戰鬥早些結束,能夠母子平安地去見丈夫。可是,山上的隊伍腹背受敵,尋求外援已經不可能,能否安然回到分局機關還是個未知數。

  從拂曉一直打到天黑,獨立團和加強排的戰士浴血奮戰,打退了日軍的十幾次衝鋒。戰士們子彈打光了,就拼刺刀,刺刀彎了,就用石頭砸。最終,敵我雙方傷亡都很慘重,陣地前屍體橫陳,分不清彼此了。

  雖然陳若克行動艱難,但她仍然堅持著安慰分局機關的家屬,指揮人員掩埋犧牲的戰士。她向他們默哀致敬,對日軍的仇恨,使她忘記了生理上的疼痛。

  大約夜裡11點多,當一股日軍從山背後駕著雲梯摸上來時,部隊決定撤守突圍。再不離開,將陷入全軍覆沒的危機。陳若克與獨立團團長和政委決定,秘密將山上所有倉庫及兵工廠炸毀。處理完這一切,陳若克指揮著山上幾十名機關家屬和群眾用繩索從大崮山頂緩慢地往下撤退。

  分局機關的家屬們分成兩路突圍,一部分女同志朝南走了,陳若克由警衛員攙著往北去,大家說好到桃花坪村集合。

  從大崮山上突圍出來的女同志們陸續回來了,唯獨不見陳若克的身影。朱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意識到陳若克此行兇多吉少。他強忍著焦慮和思念,等著陳若克安全歸來。

  陳若克抱著孩子壯烈犧牲

  夜裡,陳若克從大崮山撤退後,由警衛員攙著往北面走去,由於陣痛加劇,她的行動越來越緩慢,漸漸地,與突圍的隊伍失去了聯繫。

  陳若克艱難地走了五六個鐘頭,陣痛一直折磨著她,拂曉時,她終於支撐不住了,她讓警衛員趕緊到附近的村裡找個老大娘來幫忙。陳若克未及等警衛員返回,便生下了孩子。她脫下於大娘給她的大褂子,把這個不幸的女兒包起來。孩子的哭聲引來了一隊端著刺刀的日軍。原來,日軍攻佔了大崮山後,發現八路軍都跑了,便組織了幾個小分隊搜尋掉隊的八路軍傷員。

  一群日軍擁了上來,陳若克下意識地掏槍,可是,手槍在大崮山被別的同志帶走了。她怒目圓睜地徒手與日軍拚命,日軍一看,這個弱小的女人也太凶了,上去就是一槍托,把她砸昏在地。

  陳若克被捕了!

  日軍小隊並不知陳若克是何許人也,只覺得這個女人很兇,表情凶,說話凶,一點都沒有剛生過孩子的柔弱,更不像普通女人的膽怯。給她吃的,她不要;問她什麼,都不說。他們原打算隨隨便便把她斃了算了,又覺得這個女人不一般,也許很有來頭。日軍先把陳若克用鐵絲捆住手腳,關在一間小屋。一天一夜之後,陳若克竟然水米未沾。這時,沂水城的電文回來了,讓日軍小隊長把陳若克母子押往沂水城的憲兵司令部去審問。

  馬夫把陳若克橫放在馬背上,把她的手腳用繩子拴在馬鞍上,而嬰兒則裝進一條馬料袋裡背著。嬰兒被馬草扎得扯著嗓子哭喊,母女倆就這樣顛簸了一百多里。

  陳若克的心都要碎了,那是她和朱瑞的孩子啊!那是她的心肝,孩子又有什麼罪?一出生卻要忍受這種虐待?但是陳若克強忍著,絕不在日本人面前掉一滴眼淚。

  陳若克被押到沂水城的日本憲兵司令部,直接被送到刑堂。憲兵隊隊長親自提審陳若克:

  「你是哪裡人?」

  「聽我是哪裡,就是哪裡的!」

  「你丈夫是誰?」

  「我丈夫是抗戰的!」

  「你呢?」

  「我也是抗戰的!」

  陳若克甩給翻譯官一臉的堅強和仇恨,不僅翻譯官受窘,連憲兵隊隊長都覺得無言以對了。中國的女八路真有骨氣,竟然敢當面侮辱日本兵。

  看到敵人不說話,陳若克催促道:「還問什麼?快點槍斃好了!」

  「槍斃?」敵人緩過勁來,冷笑著說:「沒那麼容易,還得賠上一顆子彈哩。」

  「那就刀殺!」

  「刀殺還得用力氣哩。」

  「隨你的便!」此後陳若克再也不做聲了。她一心求死。對於死,她是隨時準備著的。為了這,早兩年她就向丈夫要了一支手槍。這次從於大娘家分別的晚上,丈夫還提醒她,手槍還是帶著啊!她向丈夫會意地點點頭,表示她懂。只是,當她真的想要壯烈赴死時,手槍卻沒在身邊,革命,偏偏給了她更高難的考驗。

  日本人毫不客氣地教訓了這個十分無禮的女八路,他們把陳若克按在地上,用大紅烙鐵壓在她的背上,她慘叫一聲昏死過去。醒來后,日本人再問:

  「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抗日的!」

  「你丈夫是幹什麼的?」

  「就是打你們的!」

  之後,陳若克再也不屑理會日本人。

  日軍被陳若克的傲氣激得暴跳起來,這次,紅彤彤的烙鐵按在陳若克的胸部、臉部。她一聲不吭,直到昏死過去。日本人想用暴力摧毀一個中國女八路的意志,他們失敗了。

  陳若克被抬進牢房,她雖然昏迷著,但她患有膈肌痙攣而胃部產生的特有的氣呃,驚動了一個先已被俘的楊以淑。1940年8月,陳若克小產時,楊以淑曾經為她做過特護。

  楊以淑從押禁的屋裡跑了出來,看到陳若克穿著挺高級的淺色毛衣和淺色褲子,楊以淑心裡就咯噔一下,完了!因為「掃蕩」一開始,女八路們都換上破舊的衣裳,在這種環境里,普通老百姓哪有穿毛衣的呢?這不好掩蓋身份呀!

  再看陳若克,緊閉著眼睛,腦袋上包著紗布,厚厚的紗布被血浸透了,看起來傷得很重。楊以淑忍不住哭了。陳若克睜開眼睛,認出是楊以淑,她艱難地吐出一句話:「哭什麼?我們既是中國人,中國人就有中國人的苦痛。哭有什麼用處!」陳若克從容堅定地用平時批評同志的口吻。之後,就閉上眼睛。楊以淑看到陳若克旁邊包著個嬰兒,嬰兒乾澀地哭著。

  當天楊以淑到走廊里放風時,一個叫于謙的年輕八路軍也出來放風。倆人對著個爐子烤手,于謙悄悄說:「哎,咱想辦法把她的孩子救出來吧。」

  「行啊,可咱怎麼救法呢?」楊以淑的話還沒說完就來人了,倆人各自散了。

  敵人換了一種方法來對付陳若克。他們看到陳若克沒有奶,就把一瓶牛奶送到牢里來。

  「我們已經知道你是八路,你很堅強。可你同時也是孩子的母親,難道你一點都不疼愛你的孩子嗎?」日本翻譯官按著日本人的意思,說服陳若克。

  孩子餓得幾乎哭不出聲,乾癟的小嘴一張一合地翕動著,眼神絕望地望著母親。陳若克的心讓孩子揉碎了,卻絕不為日本人所動。她堅決地把日本人送來的牛奶摔在地下,說:「要殺就殺,要砍就砍!少來這一套!」

  陳若克艱難地攬過孩子,伸出自己流血的手,對著心肝寶貝說:「孩子,你來到世上,沒有喝媽媽一口奶,現在就要和媽媽一起離開這個世界,你就吸一口媽媽的血吧!」說著,她把手上的血滴進孩子的嘴裡。

  陳若克一意絕食。楊以淑難過極了,她真想勸陳若克給孩子吃一口吧!可是陳若克決定了的事,她是不會改變的。

  過了兩天,敵人借口替陳若克「治病」,把她抬走了。

  11月26日,日寇殺害了三個女的,其中就有陳若克母女。漢奸們伸著大拇指悄悄議論:「這個帶小孩的女的審了幾天就鬧了幾天,一點也不怕,還喊口號、唱歌哩,真有種!」

  陳若克在臨刑前,緊緊抱著自己的孩子。有個老百姓想幫她撫養孩子,她至死不放。在陳若克看來,整個民族都在苦難中,孩子的性命算不了什麼,索性拼上一塊血肉,好讓日本人知道中華民族是不可戰勝的!

  陳若克被刺刀扎死了。她的孩子也同母親一起參加了這一悲壯的鬥爭!陳若克曾引《新女性》里的一句對丈夫說:「除死無大難,做工不再窮!」

  這個個性極強,熱愛時裝、熱愛騎馬、熱愛丈夫、熱愛孩子、熱愛理想的中國女八路,拼上她年僅21歲的生命,讓敵人知道了,中華民族是不可戰勝的。給陳若克上刑的日本人一定是受到了震動,連一個被俘待死的女囚都制服不了,怎麼制服中國呢?!

  陳若克 (1919?1941),女,原名陳玉蘭,又名陳雪明。中共山東分局婦委委員。原籍廣東省順德縣。出生於上海一報館職員家庭。僅上過一年半小學,后因父親病故,11歲到工廠做工,先後長達7年。16歲時便參加工人運動,1936年8月加入中國共產黨。

  1937年,陳若克在山西入華北軍政幹校學習。結業后留校工作並重新入黨,後任黨支部委員。在校期間結識了校長朱瑞,翌年8月1日與之結為伴侶。婚後,她一直在太行山區工作,曾任晉冀豫區黨校組織科副科長。

  1939年5月,受黨組織派遣,陳若克與朱瑞一起調山東工作,6月到達沂蒙山區。10月,任中共山東分局婦委委員、八路軍山東縱隊直屬科科長。1940年7月26日至8月26日,陳若克參加了在沂南縣青駝寺召開的山東省聯合大會,被選為省臨時參議會駐會議員。8月6日,出席大會的婦女代表選舉成立了山東省婦女救國聯合會,陳若克當選為執行委員和常務委員。14日,她代表婦救會在大會上作《山東婦女運動的新任務》的報告,該報告共2萬多字,全面地總結了1938年至1940年山東婦女工作的基本情況,提出了新時期普遍、深入地開展婦女工作,培養和選拔婦女幹部,建立各級婦女組織、發動婦女參加抗戰等項任務,對促進山東全省婦女工作的開展,起了重要的指導作用。

  1941年11月4日,陳若克等人和魯中軍區獨立團1個營在蒙陰縣東北部的大崮山被日軍千餘人包圍。同敵激戰3天後,於7日夜自大崮山撤離,時陳若克臨近分娩,行動困難,在大霧中被搜山的日軍抓捕,押在沂水縣城日本憲兵司令部。在獄中,她受盡酷刑,但仍堅貞不屈。26日,陳若克和她剛出生的嬰兒一起被敵殺害於沂水城外。12月中旬,敵工部門和當地群眾冒著生命危險,將陳若克母女的遺體運到沂南縣東辛庄安葬。1953年遷至沂南縣孟良崮烈士陵園。
有兩種偉大的事物,我們越是經常越是執著地思考它們,我們心中就越是充滿永遠新鮮、有增無已的讚歎和敬畏,那就是我們頭上的星空,我們心中的道德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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