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國家覬覦中國領土 海洋主權糾紛頻頻發生

2009年03月17日 16:49人民網



從此次菲律賓妄圖通過立法吞併我國南海島嶼一事可以看出，中國海洋領土已經進入主權糾紛的「多發期」。

規範各國領海主權的《聯合國海洋法公約》，今年進入了新一輪修訂期，各國都要在今年5月13日前提交「領海基線聲明」，用以重新審議島嶼主權。正是這次大規模修訂，致使各國紛紛對自己的海洋邊界進行重新勘定，並提出有利於自己的主張，新舊主權爭議也頻頻發生。在這種情勢下，擁有大面積領海以及爭議海域的中國不能不增強緊迫感。

近些年來，我國海洋領土糾紛不斷。據海洋研究機構的權威數據，我國共有大約120萬平方公里的海洋國土處於爭議中。在東海海域與日本的釣魚島紛爭，在黃海海域與韓國的蘇岩礁糾紛，已經讓國人感到不解與憤慨，此番菲律賓想通過立法吞併我南海島礁，又是意在何為？

在筆者看來，有如下三個原因。第一，由經濟引發的爭奪。南沙海域的石油資源量約為351億噸，天然氣資源量為8萬億到10萬億立方米，整個南沙海域所蘊藏的油氣資源至少值1萬億美元，如此龐大的經濟利益，菲律賓當然也想要「分一杯羹」。第二，為應對國內危機而挑發外交爭端。自去年以來，菲律賓受到國際經濟局勢的影響，出口下跌，失業率激增，社會問題增多，民眾對政府的不滿度也急速上升。在這種背景下，菲律賓政府通過在南海問題上採取強硬政策，正好可以轉移國內矛盾，安撫民族情緒。第三，由不安導致的對抗。中國迅速增長的經濟和軍事實力，使海上鄰國菲律賓感到了強大的壓力，正是這種壓力和不安，使其急於通過立法來侵吞中國領土。針對海域周邊各國的動向，中國應該如何應對？目前已有不少相關方面的專家提出了建議，現綜合如下:

首先，應當進一步加強中國在南海的主權宣示。菲律賓違反了中國與東盟各國關於南海問題達成的「擱置爭議、共同開發」的政府間協議，中方首先應通過外交途徑來進行交涉，譴責這種侵犯中國主權的行為。除了外交上的宣示以外，還要在軍事巡航、海洋漁業、石油勘探等方面加強我們的主權意識，積極進行宣示。

其次，進一步加快海洋立法，為南海爭議島礁確立法律地位。長期以來，中國的海洋權益保護存在大量空白。我們雖然有足夠的歷史依據和法理依據，但在國內立法方面卻一直有所欠缺。這導致了我們不能有效遏制侵犯中國海洋權益的各類行為，對許多突發事件難以應對。因此，加強和完善海島保護，通過法律程序向國際社會充分表明立場已經刻不容緩。

除此之外，我國應加快領海基線的確定，儘快研究並向聯合國提交自己的領海基線主張，加強對南海島嶼的管轄管理等，都是應對南海島嶼爭端的有效措施。

我國對黃岩島和南沙群島的主權擁有充分的歷史和法理依據。菲方不顧歷史事實，將無可爭辯的中國島礁單方面劃歸己方，本身就很難獲得聯合國的審核通過。如果菲方一意孤行，勢必得不到國際社會的支持。不僅不能達到目的，相反更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令其陷入外交尷尬。



菲律賓圖謀侵佔黃岩島的歷史

20世紀90年代前，菲律賓出版的地圖均未將黃岩島列入其領土；其間，菲政府雖將黃岩島划入其200海里專屬經濟區，但並未提出主權要求。

1994年，《聯合國海洋法公約》有關專屬經濟區的法規頒布實施，菲政府以黃岩島位於其200海里專屬經濟區為理由，宣稱對該島擁有海洋管轄權，隨後改稱擁有主權。1997年，菲律賓多次出動軍艦、軍機在黃岩島及附近海域對中國民間組織的無線電探險活動進行跟蹤、監視和干擾。

1997年4月30日，菲兩位眾議員搭乘海軍艦艇登上黃岩島，並在島上豎旗立碑，對中國漁民進行攔堵和恫嚇。

1998年1月起，中國海南省四艘漁船在兩個月內，相繼在黃岩島海域被菲海軍攔截，51位漁民遭「非法入境」指控，被菲拘押近半年。

1999年5月23日，中國一艘漁船在黃岩島遭菲軍艦追擊並被撞沉，致11名漁民落水。據報道，菲海軍曾使用機槍掃射。中國外交部就此向菲提出嚴正抗議和交涉。

1999年6月，菲教育部在新版地圖中，將黃岩島連同整個南沙群島列入其版圖。 1999年8月，菲政府將「南沙群島是菲領土」列為修憲內容。

1999年11月3日，菲海軍一艘艦艇在黃岩島巡邏時故意「擱淺」，中方曾多次交涉，但菲方拒不將艦艇拖走。

2000年，菲海軍在黃岩島海域開槍射殺一名中國漁船船長。

目前，黃岩島為中國實際控制。

南沙群島和黃岩島自古以來就是中國不可分割的領土。

南沙群島地處廣闊浩瀚的中國南海南端，周圍分別與多個東南亞國家接壤。中國在公元前二世紀，即漢武帝時代就發現了南沙，從宋朝起，就已宣布對其行使管轄權。

最晚從元代起，南沙群島已實際歸中國管轄。《元史》地理志和《元代疆域圖敘》記載元代疆域包括了南沙群島。其中，《元史》記載了元朝海軍巡轄南沙群島。明代也有海南衛巡轄西沙、中沙和南沙群島等記載。清代，中國政府將南沙群島標繪在權威性地圖上，對南沙群島行使行政管轄權。直到20世紀中葉，沒有任何國家對中國擁有南沙群島主權提出過任何質疑。

黃岩島是南海中沙群島中唯一露出水面的島嶼。國際上把它叫作「斯卡巴洛淺灘」，據稱是為了紀念1748年在此觸礁沉沒的英國軍艦「斯卡巴洛」號。黃岩島北距廣州600海里，東距菲律賓蘇比克灣約126海里。黃岩島四周為距水面半米到3米之間的環形礁盤。礁盤外形呈等腰直角三角形狀，其內圍形成一個面積為130平方公里、水深為10—20米的潟湖。湖東南端有一個寬400米的通道與外海相連，中型漁船和小型艦艇可由此進入，從事漁業活動或者避風。

中國最早發現了黃岩島。1279年，元世祖忽必烈派天文學家郭守敬進行「四海測驗」。據考證，郭守敬在南海的測量點就是黃岩島。黃岩島海域是中國海南漁民的傳統漁場，他們經常駕漁船進入潟湖及周圍海域進行漁業活動。1935年1月，中國水陸地圖審查委員會將黃岩島（當時稱「斯卡巴洛礁」）列入中國版圖。1947年底，中國政府內政部正式編製出版的《南海諸島位置圖》將黃岩島（當時稱「民主礁」）劃在「斷續國界線」內。該線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歷史性界線，中國對線內的島、礁、灘、沙洲等擁有主權。1983年，中國地名委員會授權公布的《我國南海諸島部分標準地名》將黃岩島定為標準名稱。

上世紀90年代以前，國際社會對中國擁有黃岩島主權從未提出任何異議，不存在對該島的主權之爭。

「美國瘋子」和「菲律賓狂人」之夢

在菲律賓，中國黃岩島和南沙群島部分島嶼被統稱為「卡拉延群島」。鮮為人知的是，這個名稱源於一個流落在菲律賓的美國人，他叫莫頓·弗雷德里克·米茲。

直至上世紀50年代初，逃亡到台灣的「中華民國政府」，一再重申南沙群島的主權屬於中華民國。1950年5月17日，菲律賓總統埃爾皮迪奧·基里諾更是在新聞招待會上親口表示，如果中國國民黨在南沙群島的存在是真的，菲律賓不需要對這些島礁提出主權要求。實際上，菲律賓並非真的不打南沙群島的主意，只是沒有找到時機。

1954年6月5日，有一個自稱「人道王國政府外交部長」的人致函台灣「總統」蔣介石，宣稱他們成立了一個「人道王國」。「這個王國位於東印度群島及法屬中南半島之間，即越南附近，由一群小島構成……人道王國是具有美國國籍的『國王』及其他數名美國人士，受聖靈感召所創的，我們的行動秉承了天意。」來函還說，「人道王國」願支持台灣當局「光復大陸」，但請台灣當局先承認他們，並割讓西沙群島。將來，他們還可進一步向台灣當局商洽價購海南島並給予台財政上的援助，等等。

這份來函所留的通信地址，是菲律賓首都馬尼拉第1094號信箱。后經台灣「外交部」查明，在南海所屬各島嶼中並無此所謂「人道王國」的存在。並且，當時台北駐菲律賓「大使館」，查明亦未聞有此「王國」。於是，台灣「外交部」認為來函所說之事「荒誕不經」，未予理睬。當年7月27日，又有自稱「人道王國政府行政部長」的人，再度致信蔣介石，重申「價購海南島」的要求。發信地址為馬尼拉孟尼特島親睦大廈，台灣「外交部」同樣未予理睬。

然而，有一點引起了台灣當局的注意:根據「人道王國駐菲領事」發布的一些新聞顯示，所謂的「人道王國」，其地理位置顯然是指南沙群島。鑒於此行為有可能「侵犯中華民國領土主權」，不容坐視。台灣當局乃於1954年7月，派遣軍隊及地質勘查人員赴南沙群島進行實地調查，並由「駐菲大使館」照會菲律賓外交部。

次年，菲律賓各報刊也逐漸報道所謂「人道王國」的神秘故事，說「人道王國」真有其事，位於菲律賓以西的南海，人口3000多，都是美國、法國、中國、日本、印尼及馬來後裔……台灣當局「駐菲大使館」根據這些報道的線索追蹤調查，結果發現，捏造這一連串荒謬絕倫故事的，竟是一個叫莫頓·弗雷德里克·米茲的美國人。

米茲1910年出生於美國賓夕法尼亞州，曾於二戰期間在美國陸軍擔任隨軍牧師。1946年3月，他從駐菲美軍中退役，流落在馬尼拉。米茲不務正業，又無收入，寄住在馬尼拉市區一個皮鞋店樓上。他家徒四壁，一貧如洗，連個媳婦也沒有娶上。但他卻自稱是「人道王國」的領事。鄰居常發現其在房內練習演說，似有精神病狀。於是大家都戲稱他為「美國瘋子」。

1955年6月5日，馬尼拉媒體披露，米茲親手導演了一個大騙局:他以「人道王國」的名義，發行了一套價值100萬美元的假郵票。這些假郵票完全根據米茲自己的幻想設計印製。其中一種郵票，圖案是一架美國超音速F-86噴氣戰鬥機，戰鬥機的前面是一名全副武裝的美國空軍飛行員與一名日本飛行員，郵票面值1美元。還有一種郵票圖案，是一枚氫彈在太平洋爆炸的情景，文字、票面值與前一種相同。

雖然菲律賓當局很快識破這一騙局真相，米茲的發財夢也沒有得逞，但此事卻激發了一個菲律賓人的「靈感」。此人名叫托馬斯·克洛馬，是個生意人。他擁有一個海上漁船隊和一所私立海事學校。克洛馬決定按米茲的「指點」，到南海尋找那個神秘的「王國」。

1956年5月11日，「菲律賓狂人」克洛馬宣稱，他和他的海事學校40餘名學生，在南海領域「發現」了一些島嶼，並分別「佔領」了南沙11個島。他們還成立了一個「新的國家」，名為「自由邦」（菲律賓語「卡拉延」），「定都」黃岩島。克洛馬自任「總統」，還聘請米茲為「名譽國王」。5月15日，克洛馬發表了一份「告世界宣言」，聲稱對南沙地區6.4976萬平方海里領域內的全部33個島、嶼、沙、礁、洲、灘及漁區享有主權。

得知這一消息，台灣當局馬上恢復了以往在南沙群島的駐軍和巡邏。據悉，菲律賓當時的官方反應是向台北保證「不需要對此事擔心」。

然而，十幾年之後，當一些國際機構陸續傳出「南沙群島海域可能蘊藏大量油氣資源」的消息后，菲律賓政府態度大變，並突然於1971年7月10日，第一次正式對所謂的「卡拉延群島」提出了主權要求。極為可笑的是，菲律賓政府竟然「承認」:「卡拉延群島」最早由克洛馬在1947年至1959年間「發現並佔領」。更為荒誕的是，「美國瘋子」米茲和「菲律賓狂人」克洛馬，居然以「一個比索（菲律賓錢幣）」的價錢將「卡拉延群島」賣給了菲律賓政府！

至此，米茲、克洛馬的「人道王國」和「自由邦」，開始走上菲律賓政府的檯面，一些官員和政客也將此作為「依據」，大做領土文章，還在南海問題上導演了一幕幕鬧劇。

圖謀強佔中國南海領土 菲海軍副司令「赤膊上陣」

在菲律賓政客全力推進「領海基線法案」的背後，人們還發現了菲律賓軍服的影子。其中，菲律賓海軍副司令安伯勒·托倫蒂諾，在圖謀強佔中國南海領土方面，堪稱一個「赤膊上陣」者。托倫蒂諾是位受過美軍訓練的少壯派軍官，少將軍銜。早在2008年4月，他就在媒體上公開揚言:「我想讓人們知道的是，海軍支持我國與其他聲稱對南沙群島擁有主權的國家和平解決領土爭端，但我們同時做好海軍以及海軍陸戰隊戰至最後一人的準備。」他還公開叫囂:「中國製造航母並不可怕，我們不惜為南沙戰至最後一兵一卒」。

正是在托倫蒂諾的力推下，近兩年菲律賓海軍在南沙群島和黃岩島海域的戰力大增。為了加強菲律賓海軍在南沙海域的通信系統，托倫蒂諾親自出面，找到一位他在國防部任職的老同學，「開後門」弄到一筆經費，購進一批先進通信系統。很快，在南沙群島第二大島中業島上，菲律賓海軍安裝了一套小型衛星通信終端，從而大大提高了菲軍指揮與控制能力。通過它，中業島及其他駐有菲軍的南沙7個島，可以直接聯繫到馬尼拉菲軍總部。事後，托倫蒂諾得意洋洋地炫耀:「眾所周知，信息至關重要，這就是我們為什麼要在中業島部署衛星通信系統的原因。」

托倫蒂諾是個天資聰穎又極會鑽營的人，早年接受美軍訓練的時候，他很受美國教官的賞識，而他也極力抓住這樣的機會，與美軍高層搞關係。當上將軍以後，托倫蒂諾更是視美軍為自己的「娘家」，他多次跑到美國，力邀美軍重返菲律賓（1992年前，美軍在菲律賓駐軍近一個世紀）。利用與美軍高層的良好關係，托倫蒂諾促成美國和澳大利亞「捐贈」給菲律賓海軍大批新型雷達、通信設備和快艇，幫菲律賓裝備了全新的「海上邊境控制系統」。美、澳還負責培訓菲律賓海軍相關人員。至於該系統的用途，菲律賓、美國和澳大利亞公開稱，它主要用於監視海盜、走私犯、宗教極端分子和恐怖分子的滲透行動。然而，菲律賓國防部高官則私下表示，它其實是用於應對「菲律賓面臨的海上潛在威脅，尤其是南海諸島的外來威脅」。

2007年，美軍重返菲律賓后，托倫蒂諾又推動並主持了多次美菲聯合軍事演習。這些演習表面針對極端恐怖組織，不針對「任何特定的國家」。但去年菲律賓總統阿羅約接受一家電台採訪時透露，美菲軍事演習暗藏「保衛斯普拉特利群島(南沙群島)」的科目。而且，美國對菲律賓的軍事援助，從2001年的190萬美元，增至現在的4億多美元。去年6月3日，美國海軍陸戰隊1400人與菲海軍陸戰隊舉行的演習，就是以「登島作戰、近海殲敵」為重點。

今年1月14日，菲律賓《問詢者報》披露，菲律賓海軍當天正式組建了「海軍快速反應艦隊」，以應對「任何類型的國家安全威脅」。這支部隊的正式名稱是「菲律賓艦隊—陸戰隊戰備部隊」，總部設在馬尼拉，由預先部署的海軍和海軍陸戰隊組成，有隨時動用海軍、空軍和陸軍武器裝備的特權。它的最高指揮官之一就是托倫蒂諾。對於作戰目標，托倫蒂諾的一位下屬直言不諱地說:「我們就是為了強化對南海諸島各種威脅的反應速度。」

在最近一次接受媒體採訪時，托倫蒂諾更是暴露了勃勃野心。他說，儘管菲海軍目前仍無力購買新型戰艦，但他們正計劃對購自原駐香港英軍的3艘「孔雀」巡邏艦進行改裝，為其裝備艦對艦和艦對空導彈。「空中力量對於掌握南海諸島的局勢非常重要，菲律賓空軍現有兵力1.65萬人。編有1個戰鬥機中隊、3個武裝直升機中隊、5個運輸機中隊、4個教練機中隊，擁有作戰飛機39架，武裝直升機103架。」但托倫蒂諾認為，這樣的空中力量顯然無法滿足所謂「保衛南海諸島」的要求。「為此，菲空軍成立了裝備發展辦公室，負責空軍飛機的研製和生產，並擬自行生產渦輪螺旋槳式和噴氣式教練機。」

老牌「鷹派」與「鐵娘子」之爭

2月17日，菲律賓國會通過「領海基線法案」，將中國的黃岩島和南沙群島部分島礁劃為菲律賓領土。2月18日，我外交部就此發表聲明，指出中華人民共和國對黃岩島和南沙群島及其附近海域擁有無可爭辯的主權。當天，外交部副部長王光亞緊急召見菲律賓駐華使館臨時代辦巴伯，就菲通過「領海基線法案」提出了嚴正抗議。那麼，菲律賓這個「法案」是如何出台的？其幕後推手是誰？

那天，當該「法案」獲得通過後，在那些喧鬧的議員們中，有一位政客的表情格外複雜，既帶著多年陰謀得逞的狂妄，又隱隱透出一絲「意猶未盡」的不滿足……他就是長期鼓吹「向中國發動強硬外交攻勢」的菲律賓眾議員羅伊洛·戈勒斯。這位在菲律賓軍界、政界沉浮數十年，長期關注南海問題，第一個對外界聲稱中國「侵佔」南海美濟礁的菲律賓「鷹派」代表人物，終於如願讓南沙這片寧靜的水域再次成為中菲關係的「險灘」。2月21日，他對本刊吐露了其「鷹派」經歷和野心。

現年62歲的戈勒斯，有一副典型的亞洲臉孔，骨子裡卻是個十足的「親美派」。他早年畢業於美國陸軍本寧堡空降兵學校，後來又在馬里蘭州美國海軍學院求學，美軍嚴格的軍事訓練和思想灌輸，給戈勒斯打下了深深的「美利堅烙印」。作為現任菲律賓總統阿羅約的第一任國家安全顧問，他在任內將菲美關係推入了前所未有的「蜜月期」，2002年美菲聯合軍事演習、2003年布希高調訪菲，進一步強化美菲防務夥伴關係……這些都是戈勒斯的「傑作」。甚至他本人的「官位」也與菲美關係「共進退」。2004年，菲律賓政府因人質問題撤出所有駐伊拉克軍人，菲美關係一落千丈。而戈勒斯本人，也在當年年初辭去了國家安全顧問之職，重新干起眾議員的「老本行」。

戈勒斯對本刊坦言，他與美國政界、軍界保持著密切的聯繫，其中不乏大量反華政客，打頭陣的就是極端反華分子羅拉巴克。羅拉巴克是美國國會眾議院國際關係委員會的資深成員，經常在台海、「人權」等涉華問題上大放厥詞，戈勒斯卻稱其為「摯友」，說自己訪美時還得到了羅拉巴克的「家宴款待」。1998年，羅拉巴克在戈勒斯的陪同下乘直升機到南沙群島上空「視察」並拍照，挑釁中菲關係；2006年，羅拉巴克又與另外兩名美國眾議員來到菲律賓拜會阿羅約總統，聲稱將促使美國國會通過旨在幫助菲律賓實現軍隊現代化的法案。甚至妄言要「美國保持在南海的強大軍事存在，和東南亞國家聯合『遏制中國』」，因為「北京的侵略已威脅到美國和我們的盟邦至關重要的貿易和軍事航道」。

戈勒斯是菲律賓眾議院的「四朝元老」，也是阿羅約曾經的重臣之一，其胞弟是現任菲律賓海軍司令，這使得戈勒斯在菲律賓的軍界、政界和輿論界都有極大影響力，而南海問題正是他最大的政治籌碼。戈勒斯告訴記者，此番菲律賓國會審議通過「領海基線法案」，他作為眾議院少數黨副領袖參與了整個過程，但對於最後通過的法案，他卻「並不滿意」。「因為黃岩島等部分島礁只是作為『菲屬島礁』被寫入法案，並沒有列入菲律賓的領海基線之內。」按照《聯合國海洋法公約》規定，島嶼如果列入領海基線範圍之內，不僅有12海里的領海主權，還擁有200海里的專屬經濟區；但如果僅作為所屬島嶼，則只擁有領海主權。他說，導致這一結果的，是一個女人在「從中作梗」，她就是被稱為「菲律賓鐵娘子」的米麗亞姆·聖地亞哥。

幾年來，菲律賓參眾兩院一直在為南海島礁的立法問題吵得不可開交。以米麗亞姆為代表的參議院主張將南沙群島和黃岩島劃為「菲律賓所屬島嶼」，而以戈勒斯為代表的眾議院卻主張將其划入菲律賓領海基線。隨著2009年5月13日《聯合國海洋法公約》要求各國提交領海基線聲明日期的臨近，他們的爭吵也越來越頻繁，越來越激烈。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擔任參議院外交委員會主席的米麗亞姆急了，她當著參眾兩院的眾多議員們厲聲道:「如果將南沙群島部分島礁和黃岩島划入菲領海基線範圍內，不僅不符合國際法的相關規定，還會引起鄰國的不滿。如果把其劃在領海基線範圍內，一定會遭到國際法庭的否定，到頭來我們可能會一無所獲！」米麗亞姆強硬的態度在參眾兩院的爭論中起到了決定性作用，在最終通過的「領海基線法案」中，黃岩島和南沙群島部分島礁被列為了菲律賓「所屬島嶼」。

在圖謀侵吞我國南海島礁的問題上，現年43歲的米麗亞姆顯然要「技高一籌」。早在三年前，她就開始以菲律賓參議院外交委員會主席的身份召集菲律賓的海權專家、國際法教授和有影響力的政客，全力制定領海基線法案，並最終於2008年端出「最具可操作性，最大程度保護菲律賓國家利益」的法案。她公開稱:「這樣的法案才會讓中國無從以對，更不好做出什麼實質性反應！」正是這位「菲律賓鐵娘子」的堅持，才讓一向強硬的「鷹派」戈勒斯不得不「服從大多數人的決定」，「滿懷遺憾」地在兩院審議報告上籤上了自己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