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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北朝鮮的電影《北逃》一篇觀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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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08.1 發表於 2008-12-27 23:05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作者:孔凡夫 提交日期:2008-12-25 18:01:00 訪問:9466 回復:235  

《北逃》一篇觀后感——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劇透)
  
  我不是影評家,也不懂電影,無法用專業的水準去評論電影里的每一個鏡頭,每一個人物的表情動作。我只能用心靈去感覺這部電影,就像一個嬰兒用心靈去感覺他母親的愛一樣。
  
  影片的一開始,並沒有特別令人感到壓抑的地方,廣播里慷慨激昂的女聲廣播;在爛泥地里踢足球;在採石場里快樂的勞動;在公共澡堂里一起笑著洗澡,口中不時因激動發出哦叫聲。彷彿把我又帶回了那個我不曾經歷,只在電影中,文字里接觸過的時代。
  
  但沒有過多久,就好像天空中慢慢驟集起來的烏雲一般,天色變的不那麼明朗起來。看足球,讀聖經,這些在生活中看來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變的令人壓抑和恐慌。當故事主人公龍修的好友神秘異常的對龍修說:「你要看就拿去,(指聖經)不過你自己看就好了哦。」(意為不要讓別人知道)恐懼的氣氛終於從我們無法發覺的地方慢慢滲透了出來。當龍修好友一家躲在家中看電視,因為屋外的零星聲響而緊張的屏氣斂息,探頭探腦時,恐怖終於毫無掩飾的從影片中的每一個地方傾巢而出。霎時間堵住了人的七竅,讓人痛苦的無法呼吸。至此一個完整幸福的三口之家破滅了,卻破滅的不是那麼徹底,他破滅的殘留更加的讓人揪心,讓人難受。(在後面我會詳細的解釋)
  
  龍修的妻子得了肺結核病,加上有身孕在身,從她無力的眼神,我們可以看出那種病人在無力生還之時的絕望。龍修瞞著兒子俊伊,把那條小白狗殺了。俊伊知道了大哭著跑出了家門。這是每一個人都應有的感情,人的基本天性。龍修在大聲吼罵兒子后,自己也忍不住留下了眼淚。在一個人類都無法生存下去的環境里,人類的附屬品自然也只能是芻狗一隻了。這都是在沒有辦法的前提之下,如果不然有誰會這般殘忍呢?
  
  容花(龍修妻子的名字)的病越來越嚴重了。龍修卻束手無策。他拿著治肺結核病的藥單去市集,無功而反。困獸猶鬥,他決定冒險。這不是什麼所謂男人應該負起的責任,這是一個人最基本的情感。龍修賣了家裡那台黑白電視機,買來干米,裝在背包里,準備偷渡去中國。臨走前兒子俊伊還在生爸爸龍修的氣。樂觀是人的天性,哪怕眼前只是一顆石頭,你也能把它當成一件精製的玩具,一隻新足球。在臨走前,父子二人快樂的踢了這一生最後一次「足球」。兒子摔倒在了地上。父親把他扶起來。他發現兒子的球鞋早已經破爛不堪了,但日久的熟視讓他無睹。這時龍修告訴俊伊:「我很快會回來,還給你買新球鞋和足球。」(舊足球早就破的凸起了一個大洞。)「你有信心照顧好媽媽嗎?」「有。」俊伊回答的很乾脆,他畢竟是個孩子,他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擔子有多重。
  
  龍修偷渡來到中國丹東,在一家收容朝鮮人的伐木場里做工,警察來了,他們四散而逃。龍修在逃跑時弄丟了自己的錢袋。那裡面是他這一段時間來積攢的所有財產。最後不得不躲在地下室里藏身。老闆來了,老闆告訴他們到南韓大使管可以領到一筆錢。於是大家議論起來,有人說南韓的人會把人的心肝生挖出來。又有人說反正都是死,不如去拼一拼。最後大家還是決定去南韓碰碰運氣。與此同時,在朝鮮的家裡已經沒有米了,母親把自己的結婚戒指交到兒子手裡,然後抱著兒子,悲痛欲絕的說:「俊伊,媽媽很對不起你!」這句話太過平常了,太過感人了,一點不空洞,一點不陳詞。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質樸那麼的振攝人心。每一個悲痛的母親都會對孩子這麼說。這是無奈,愛的無奈,人性的無奈,無奈的無奈。
  
  龍修衝進大使館時,龍修本能的從武警手中救了一個背著嬰兒的母親,也就此上了美國的電視。當龍修問到大使館工作人員時,這才恍然大悟,老闆並不是真心想幫助他,而只是想借龍修朝鮮全國足球賽冠軍的身份製造新聞,從而從中獲利。大使館官員告訴龍修,他們並不能給他一筆錢,而只能讓他移民到大韓民國去。龍修絕望了,憤怒了,他腳底生風般的向大使館門口衝去,那一刻,他想,就算死也要回去見妻子兒子一面。但眾人抱住了他,也因為心靈深處那對自由的渴望和對幸福的憧憬,使他留了下來,坐上了飛往漢城的飛機。
  
  某一天,俊伊跑著回到家裡,口中喊著:「媽媽,媽媽。」他手裡拿著一小袋米。可母親卻不能回答他了。她靜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了。俊伊跪在媽媽的面旁,悲慘的哭泣。政府的卡車拖走了俊伊的媽媽。他卻只能無力的呼喊,不要帶走我媽媽,我爸爸要回來了,等我爸爸回來……面對他的只是兩張冷漠的臉。
  
  俊伊幾乎成了一個孤兒,一個人活在朝鮮里。鄰居幫俊伊賣掉了家裡所有的東西。拿著所有的財產,俊伊爬上開往火車站的卡車,他要去中國尋找爸爸。他一個人在火車站裡遊逛著,逢人就問:「去中國怎麼走?」然而沒有人理會他。
  
  火車站附近無家可歸的孩子很多,其中有一個,幫助俊伊趕走了幾個小流氓。俊伊請他吃麵條。這時又來了兩個要飯的小孩,善良的俊伊把自己的麵條給了兩個要飯的小孩兒。他忽然看到以前的玩伴。那個叫美善的小姑娘。(前面說過,他父親因為看電視足球和聖經被警察帶走了。)俊伊記得爸爸告訴過他,他們家只是搬家了。美善在火車站的泥地里拾東西吃。俊伊叫了她三聲,她才反應過來。兩個苦命的孩子終於相逢在一起。俊伊請美善吃完麵條后,美善決定和俊伊一起去中國找父親。幫助俊伊的小孩知道路。那天晚上他們在火堆旁睡覺,俊伊告訴美善說把鞋子放在胸口,要不然會被人偷走的。第二天,他們三人一同來到了中朝邊鏡。卻被朝鮮軍人發現。帶路的小孩跑到士兵面前舉報了俊伊和美善,說他們才是叛國者。結果士兵狠狠給了他一槍托,他馬上躺在了地上,然後士兵又踩了他幾腳。俊伊和美善嚇的一動不動。
  
  兩個小孩被送進了集中營。我真的難以想像這裡的恐怖。白天的勞動也許不算什麼。晚上的時候在陰暗的房間里,每一個人都在念著忠於朝鮮,忠於將軍,忠於黨,為祖國獻忠心……等等等等。無數的聲音。千篇一律的詞調。陰音的地牢。狹窄的房間。那種令人窒息,令人發瘋般的魔咒般的囈語……我想我永遠永遠永遠不要待在那樣的地方,哪怕我被俘,那我寧願自殺!
  
  剛剛進集中營的時候,長官問俊伊:「你就是那個叛徒龍修的兒子吧?你也要叛變嗎?」俊伊拿出了一杖勳章,說:「我爸爸不是叛徒,這是將軍給他的勳章。」長官把勳章接過來丟在了腦後,說:「黨這麼關心你,你還要叛變!吃飽飯比祖國還重要嗎?」說完一腳把瘦小的俊伊踹倒在地。
  
  龍修在韓國有了工作,他時常去藥店買肺結核的葯,第一次去的時候,那個女售貨員告訴他:「你可以去保健所,肺結核的葯是免費發放的。」龍修呆了,我想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原來自己所生活的世界是個什麼樣的世界。龍修把錢和藥品通過關係寄往家裡。可得到的消息是妻子已經死了。他痛苦的離群索居,一方面託人尋找兒子。一個信基度教的教友來看他,說:「你不用傷心,我不是說過,有耶穌在嗎?」憤怒的龍修大聲說:「耶穌?耶穌只在韓國嗎?他不是說關心全世界的人嗎?他為什麼只在富裕的國家?不然為什麼北朝鮮那個樣子?……」
  
  美善的肩膀上有傷,有一次俊伊跟著一隻老鼠來到了一間停屍體的房子。他看到了裡面停放著的幾具屍體被老鼠啃食著。他捉了一隻老鼠,用老鼠皮給美善敷傷口。過了一段時間,美善說她傷口很痛全身也很痛,讓俊伊幫她看一下。俊伊拔開老鼠皮,發現傷口已經長蛆了。美善坐在地上無法動彈。靜靜的看著集中營里的人們遠去。這時過來一個騎自行車的士兵,他要俊伊給他擦車。然後走開了。俊伊擦好車,對美善說:「我帶你回去吧。」美善點點頭,托著沉重的身體坐在了自行車后。俊伊騎上車,美善摟著他的腰,兩個髒兮兮的小孩荒野里騎行著自行車。俊伊問:「美善累不累。」「不累,真舒服,這樣到天國該有多好?」自行車在微風中行駛,在野草中行駛,然後美善掉了下去。摔在了乾枯的大地上。士兵帶走了美善的屍體,俊伊只能在一旁無力的哭泣……
  
  龍修托的人終於找到了俊伊。通過賄賂,俊伊獲得了自由,他被寄養在一戶朝鮮人家裡,準備和這一家人一起經由蒙古逃往韓國。終於在快要到達蒙古邊界的時候,中國士兵發現了他們。本來在一個會中文的女人的矇騙下,他們快要過關了,可一起隨行的一位因為失去孩子而患有精神病的婦女,終於在槍的刺激下發瘋,衝過去和士兵撕打起來。一個士兵鳴槍示警。
  
  俊伊趁亂逃跑了,把照顧過他的那一家人也丟在腦後。我可以理解這個孩子當時的心情,他不願再回到那個地方了,那裡有太多的苦痛和悲傷。他受過的傷害太多,不能再次經受打擊。所以他逃了,負義的逃去了,卻逃的可以理解,可以寬容。
  
  俊伊在蒙古廣袤的草原上一個人慢慢行走著。他只要遇上一輛汽車就可以獲救,就可以和朝思暮想的父親一起從此幸福的生活下去。可命運總是那麼的讓人痛恨和無可奈何。他看到了一輛汽車,可汽車離他太遠了,根本聽不到他的呼救聲。兩天過去了。那個夜晚,草原的風沙呼呼的吹著,似毫沒有仁慈與憐憫。筋疲力盡的俊伊躺在發沙中睡去了。他短暫一生的痛苦也終於宣告結束。
  
  終於趕到蒙古的龍修,看著兒子的屍體,以及那隻他一直保存著的和妻子的結婚戒指。龍修悲痛入骨的痛哭著,可眼淚早已經幾乎風乾,難於化成悲傷的平復劑流出來,剩下的只是撕心裂肺的乾嚎。
  
  在離開蒙古,登機時,龍修忽然似乎聽到俊伊的聲音:「爸爸。」他急忙回過頭來到處尋找。但哪裡都不會有。他覺得額頭一涼,用手摸了摸,竟是一滴雨。隨後雨越來越大,直至傾盆大雨。乘機的人都勿忙上機了。只留下龍修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雨中。
  
  影片中一共出現了三次雨中鏡頭,一次是俊伊在朝鮮車站裡一個人無家可歸時的雨。然後是集中營里的大雨。最後是影片結尾時龍修獨自一人站在雨中。每一次的境地都不同,想要表達的含義也不相同。其中以俊伊一個人在雨中高興的笑了為影片之最。
  
  當看到兩個小孩悲慘的騎自行車那一段時,(也就是美善死那一段)我突然想到了莊子那句著名的話——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是啊,如果讓你選擇,會是怎麼樣的呢?是在自由幸福里做兩個形同陌路的路人,還是在痛苦中做一對親人,愛人?
  
  影片的最後龍修得到了自由和幸福,可他的家人,他最愛的人卻沒有。所以可以說他的幸福不是完全的幸福,可以說是一種痛苦。如果當初龍修沒有到中國打工,而是悲傷的送走自己的妻子,也許他不過傷心一年,就可以和俊伊在相對安慰的環境下渡過一生。可人怎能如此呢?人到底需要自由嗎?人到底應該有所追求嗎?在虛幻的天堂里渡過一生,和真正的幸福有區別嗎?人究竟需要什麼?是自由嗎?是富足嗎?當我們沒有這些時會急著去尋找。可當找到了之後,卻可能因為失去了生命中另一些寶貴的東西而懊悔。我們該怎麼辦?
  
  
   2008.12.25
   下午17:12
   武漢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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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好 發表於 2008-12-28 19:42 | 只看該作者
感覺編造的成分太強,要真是一個普通人可以理解,但是一個全國足球冠軍隊的成員,感覺不太信。
      「老闆並不是真心想幫助他,而只是想借龍修朝鮮全國足球賽冠軍的身份製造新聞,從而從中獲利。」,問題是老闆能獲什麼利。
      不能否認朝鮮現在確實很窮,但是這樣一個編法確實不太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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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三度VIII 發表於 2008-12-29 20:54 | 只看該作者
嘿嘿。萬惡的共產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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