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回復: 6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男友迷上了妖精閨蜜的床

[複製鏈接]
跳轉到指定樓層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8-12-12 18:55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我的女友青虹,開一個香港牌子的服裝店,是一個有錢男人幫她開的,那男人有老婆有孩子,除了錢,給不了她半絲名分。她常常做我的模特,她有飽滿的乳房和修長的美腿,難怪男人喜歡。

  畫展里相遇的俊美男子

  我想起第一次遇到阮逸塵,他玉樹臨風,眼神薄涼,站在我的畫前,嘆息一聲。

  是那聲嘆息讓我回過頭來。那是我與他第一次眼神的糾纏。

  彼時,我是穿著格子裙子,留著黑長發的大三女生,在一個畫展中入選了一幅畫,而他是北大的研究生,陪朋友來看畫。

  過盡了千帆,他說,這幅畫是最好的。他說的那幅畫是我的,這讓我無限感激。

  我畫了一堆殘荷,起名《十萬殘荷》。他說,其實你只畫了幾枝殘荷,為何要叫十萬啊?

  在心裡。我說,我的心裡是——十萬殘荷。

  朋友吳過來,恰巧我們認識,於是拉了一起喝酒。這個城市,到處是燒烤和酒吧。朋友說,微涼很能喝酒呢。他轉過臉來問是嗎?我沒有掩飾,說是的,喝醉后曾調戲男生,曾一個人喝過十瓶啤酒。以為會嚇到他,他微微昂起頭:我喜歡這樣有個性有野性的女子。

  那晚,朋友吳喝多,不勝酒力,被同學用計程車接回去。我和阮逸塵對飲著,我喜歡這樣率真的男子,他一下子扭過我的臉,動作甚是輕浮,他說,喜歡我嗎?

  我沒有猶豫,然後很乾脆地回答:是。第一次見面,我們不顧一切地糾纏在一起了。

  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在他的背上。他笑著,背著我跑。那時,他還不知我的名字,殘荷只是我的畫名,我說,我叫微涼,以後,你叫我微涼吧。

  你的味道好凄涼,有薄荷的清涼,他輕聲說。

  那天晚上,我把手機搞丟了,估計丟到了海邊的大排檔上,第二天,我便與這個人失去聯絡。阮逸塵的號碼,我沒有記得,在手機上。可他的樣子,在我的腦海里,清瘦,臉上有瓷器一樣的光芒。

  我忽然悵然若失,就是說,我很有可能,對他一見鍾情。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老的時候,下酒。
沙發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8-12-12 18:56 | 只看該作者
  這場鏡花水月的愛情,就這樣慌張地開幕。

  彼時,我剛剛結束一場無聊的愛情,三年,一份死去的愛情終於在苟延殘喘后順利結束。

  我想,女人有了新愛情才會有新激情,我開始瘋狂買衣服,換眼鏡,等待他的到來。可他消失,一周之後,我小心打電話給朋友吳,我說,那個阮逸塵,你知不知道他的電話?

  他還沒起床,朦朧中告訴我電話。我的筆沒有水,於是使勁地寫著,紙上只是印子。放了電話,我打過去,我說,是我。

  哦,微涼。他淡淡說,你終於想起了我。

  棋逢對手的我們開始相戀

  那天,我穿著格子上衣,棉麻的白襯衣,準時出現在必勝客門口。

  我不喜歡遲到,一個女孩子用遲到考驗男人是無聊的事情,那說明她根本無視愛情本身的意義。太陽很毒,我沒有打傘。我是不喜歡打傘的女子。

  他來,一身黑衣,更顯得人的頎長和瘦。我們離了五公分,他忽然說,你真瘦,不過,又骨感又美,你看,這鎖骨……他說著,把手放在我鎖骨上。

  我冷靜地看著他,然後說,我到你耳朵,有人說,一個女孩子到男人的耳朵,接吻是最佳角度。要不要試一下?他一笑,露出極白的牙。

  你說呢?

  他忽然抱住我,貼在我耳邊說,月黑了試是最好的,現在太亮了。太亮,就不合適接吻。

  拉了手,進必勝客,他點一二三四,我吃一二三四。

  總之,我喜歡讓男子安排,而不是周到細心地去問,請問你吃什麼?有忌口的嗎?辣椒吃不吃?我嫌煩,我喜歡霸道的沒有道理的男子,比如阮逸塵。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老的時候,下酒。
回復 支持 反對

使用道具 舉報

3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8-12-12 18:56 | 只看該作者
  他要了一大杯冰可樂,然後分我一小杯,要吸管,自己則豪飲,之後,他把腳放在我的腳上。我能感覺他腳有微微的汗,以及男人的氣息。他在勾引我。

  是我低賤了,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給他,其實,我完全還可以沉默,他已經忍不得了。

  死了?

  這是一聲驚雷,讓人覺得剎那間天崩地裂。但校方一再強調,是死了,臨拿證之前。

  那麼,那麼,那麼他與青虹的愛情,是演給我看?這樣的演技,怎麼會讓我看不破?

  再三天,歷經千迴百轉,在香港蘭桂坊,我與青虹面對面喝茶,她叫我,微涼,你真傻,看不出阮逸塵眼裡的愛意,他的裝,是因為太愛,而我試圖真的勾引他,他說,我沒有骨子裡的清涼。

  但,這一切,都已經是三年後。

  我知道事情真相,一個男子,在染了重疾之後,以移情的戲法讓我離開,然後一個人,悄然離去。

  我吸了煙,薄荷的涼,阮逸塵說喜歡我抽煙的樣子,有風塵氣,我是為他吸的。這一支,涼到眼淚出來,止不住了,一片,又一片。

  那淚里,有桃花的艷紅艷粉,一片片驚艷里,是我的舊夢蝴蝶。原來,我一直以為是玩樂的愛情,自私又貪婪,卻是他的真愛,一點一滴,他想到全是為我。

  喜歡你的畫。他又這樣曖昧地說。我呵呵笑著,我喜歡你的人,你的色,你的相。我不怕直白,直接說下去,他怕了會逃,逃了,就不是我要的男子。

  他腳下在用力,手伸過來,在鎖骨上,他說過的,喜歡我的鎖骨。

  我們互相凝視著,這是第二次見面,已經有了慾望,我們牽著手出去,上了計程車,十指相扣,他不動聲色,可有什麼東西驚濤駭浪地拍來。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老的時候,下酒。
回復 支持 反對

使用道具 舉報

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8-12-12 18:56 | 只看該作者
  去了他的宿舍,雅緻,乾淨,不染塵埃。

  一切與我的屋子恰恰相反。我那裡亂到不能插腳,到處是畫布和畫筆,乾花和干枝,只有一張床,放在地上,我是沒有規矩的人,喜歡不規則的生活,不喜歡生活給我安排的ABCD。

  他放了《花田錯》,有京劇隱隱傳來,我給他唱《白蛇傳》——妻本是峨眉一蛇仙,為你思凡到人間……他忽然在後面抱住我,我的手還伸在水管下,鏡子里是兩張臉,他看著他的臉,我看著我的臉。我們是兩個自戀的人,彼此不曾交換眼神,這風塵間,這紅塵里,他和我相逢,要的是短的歡喜,還是長的喜歡?

  終於吻到一起。這是第二次見面,我們吻得很纏綿。

  我內心裡,波瀾不驚,也許一開始,就是錯的?他喜歡的,只是我的涼。我迷戀的,是他的不動聲色。這是兩個自私的人,糾纏在一起,為了半點的暖。

  當他愛上別人的時候,我離開了

  我的女友青虹,開一個香港牌子的服裝店,是一個有錢男人幫她開的,那男人有老婆有孩子,除了錢,給不了她半絲名分。

  她常常做我的模特,她有飽滿的乳房和修長的美腿,難怪男人喜歡。

  有時,她會帶水果沙拉給我,然後拉著我的手問我一些情事。我知道,她倦了有錢男人,那男人老而沒趣,只是,她離不開他的錢。

  她總能透過現象看到本質。這和我正好相反,從談戀愛起,我未曾花過男人半分錢,自己掙錢買花戴,一直戴了這許多年,有些孤絕和凄涼。這一點,倒和張愛玲一樣的,她甚至倒貼,掙了錢讓胡蘭成花天酒地紙醉金迷去,然後到老了他說,是愛玲開啟了我的聰明。

  有個屁用。青虹說。用男人的錢,那男人才覺得你是他的。

  我想了想,還是沒法用阮逸塵的錢,他讀研二,錢不多,何況,我家裡並不少那幾個錢,去吃飯時,我結賬。

  青虹一直在罵阮逸塵,說他不夠男人。他們遇到,是在我的畫室。這是畢業前的一個月又十天,我畫青虹的裸體,阮逸塵有我的鑰匙,進了門。沒有尖叫,一切安靜地進行。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老的時候,下酒。
回復 支持 反對

使用道具 舉報

5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8-12-12 18:58 | 只看該作者
  阮逸塵是如何與青虹眼神糾纏的,我不得而知。在完成了青虹這幅油畫后,我從她的眼睛里看出了端倪,其實,他們在阮逸塵一進門就有了私情的。

  之後,情事綿綿不斷往前裂變著,以我想象不了的速度。到我發現阮逸塵好久不來找我時,秋天就來了,我畢業了,取得一個去法國的名額,這是難得的機會,我準備去問一問阮逸塵。因為他要留在北京,如果他讓我留下,我會不走的。

  愛情和學業,說到底,還是愛情重要。這是花痴和花心的主要區別。

  到阮逸塵樓下,我聽到青虹的巧笑,有近似嬰兒的嬌。聽了好久,分外的薄涼。

  我打了阮逸塵的手機,而不是去扣開了他的門。

  是微涼啊,你好。這樣客氣,有隔閡與漠然。是的,這個與我說天長地久地的男子,在幾個月之內,做了一個女子的俘虜。

  他並不知,青虹說過,這一生,再不會對愛情認真。愛情是物質的,不是精神的,是毒藥,吃過一次就足夠了,所以,她只是在和愛情做遊戲。

  最後,game over之後,倒霉的一定是甲或乙。而我不是。我以為可以一直涼下去。

  當阮逸塵把一枚草編的戒指套在我的手上,當他輕輕吻我,然後說「嫁我」的時候,我已經是過河的卒,沒了退路了。

  你好,我淡淡回答。我要去法國,留學,兩年,可以么?

  當然,他口氣隨便地說,好像我要去趟衛生間,讓他等兩分鐘。

  他等過兩分鐘的。我們去美術館,他說我只給你兩分鐘,再長了我就去女廁所找你,因為,我會想你的,寶貝,我等不了太長。那是我和他如膠似膝的時候,那時我們日日纏綿。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老的時候,下酒。
回復 支持 反對

使用道具 舉報

6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8-12-12 18:58 | 只看該作者
  多謝。我掛了電話,開始著手辦各種手續。

  不日,傳來阮逸塵和青虹要結婚的消息,我得到這個消息是從朋友吳的口中,吳說,我還以為,是你們。我笑笑,哪能啊?他說過,喜歡曼妙妖嬈的女子,我不是。

  吳說,你是,只是骨子裡是,阮逸塵,他不懂得的。

  眼淚,第一次落下來,這樣輕,飄在深秋里,我揮手別了吳,這個與我做了十年朋友的男子,如此懂得我,就像我知道他的喜歡,可是,我不愛。這是命。

  你愛的,他不珍惜,你不愛的,他卻這樣愛。這世間的愛,大抵是一場煙花亂,哪有始哪有終?我揮著手,只覺得人生如此蒼茫,再見了,親愛的。

  原來,他是愛我的

  兩年,法國的日子倏忽而過,不長,卻也足夠將一個人忘掉,足夠將一段舊情拋諸腦後,何況,那舊情原本也就是自以為是。

  六月,偶然的機會(也許是必然),我又來到北京,這才發現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吳出了國,青虹的小店關了門,問左鄰與右舍,他們說,你說那個妖精女人嗎?早就走了,據說要結婚,後來不知如何了,這店,已經幾易其主了。

  去了阮逸塵的樓下,那裡正在拆遷,推土機轟轟做響。騎車去前門,這是我和阮逸塵最喜歡來的地方。

  張記鹵煮火燒,爆肚馮,我們最喜歡這煙火迷離的地方。那時,他說自己是志摩,為自己喜歡的小曼親自端了鹵煮而來。電線上還是有鴿子落著,麻雀在飛,有鴿哨傳來,三年。

  左三年,右三年,這一生有多少三年?

  前門要拆了,我坐在那裡吃鹵煮,眼淚掉下來,要了扁二,想起阮逸塵曾說,能陪他一起喝扁二的女子,是可以愛一輩子的。我卻再也找不到他了。

  那些手機里的舊人,竟然無一例外全換了號。我找到阮逸塵的學校,問他畢業后的去向。

  畢業?學校說,他沒有來拿畢業證。

  為何?

  死了。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老的時候,下酒。
回復 支持 反對

使用道具 舉報

0

主題

138

帖子

439

積分

貝殼網友三級

Rank: 3Rank: 3

積分
439
7
whx321 發表於 2008-12-13 20:56 | 只看該作者
回復 支持 反對

使用道具 舉報

您需要登錄后才可以回帖 登錄 | 註冊

本版積分規則

關於本站 | 隱私權政策 | 免責條款 | 版權聲明 | 聯絡我們

Copyright © 2001-2013 海外華人中文門戶:倍可親 (http://big5.backchina.com) All Rights Reserved.

程序系統基於 Discuz! X3.1 商業版 優化 Discuz! © 2001-2013 Comsenz Inc.

本站時間採用京港台時間 GMT+8, 2025-8-18 20:39

快速回復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