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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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叛高大丈夫愛上矮15厘米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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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採訪時間:7月7日

  姓名:王曉藍

  年齡:27歲

  職業:職員

  我不斷的啜泣聲,引來了門外輕微的腳步,都已經近到門邊,再慢慢地行遠。是鄭,是和我曾經相愛三年的鄭——

  大學畢業之後,我在長春工作了3年。經歷了一次感情挫折,我選擇了北漂。來北京的半年裡,一份奔波忙碌的工作使我疲倦得似乎可以淡忘季節。當陳然向我遞來玫瑰,深情地說天氣晴好的時候,我才真切地為自己感到心疼。

  陳然身材高大,容貌也很俊朗。我仰望著他滿是期待的眼睛,不由緩緩地踮起腳尖,充滿感激的送上輕吻。陳然不肯退步的求愛,最終換來我們的婚姻。

  一米八五的他很輕鬆地把我抱進婚車時,車外立即響起一陣喝彩聲。我望著胸前翕動的「新婚之禧」的福條,幾滴眼淚卻簌簌地撲落。沒有人知道我的心事。

  一場病變在不久前悄悄在我的面部席捲。開始時,只是在嘴角處生出一個芝麻大小的白點。才只一個月,便擴散到黃豆般大小。當醫生告訴我這是一種頑固的皮膚病——白癜風時,我想這可怕的白斑竟可以完全催毀我美麗的容顏,撲在陳然的懷裡大哭特哭。

  起初,陳然信誓旦旦地安慰我,在他的眼裡我永遠都是最漂亮的。時間久了我才明白,他生動的話語只是因為我醜陋的程度還不夠。儘管他依然口口聲聲地說愛我,可我明顯地感覺到他對我的嫌棄。白斑仍然不可抑制地蔓延。朋友向我推薦了一種遮擋液。我借用這種化學藥品暫且恢復了曾經的美貌,陳然對我的態度也依稀好轉。然而,我的心情卻無法恢復以前的淡定。

  寧波一家治療中心承諾治好的我的病。陳然格外欣喜,不惜請了長假陪我前往治療。醫生提出需要三個療程,其間最好住在當地。陳然二話沒說,當即滿大街地尋找合適的住房。

  房子是與一個年輕男人合租的。他住樓下,我們住樓上。陳然向我簡單介紹合租的男人時,我的思緒剎那間地恍惚。那個人居然是鄭。在樓上,我問起陳然怕不怕我與樓下男人發生出軌?陳然笑了笑,用手輕拍我的頭頂,再將手比量到我的下頜。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滿是不屑的神情。這神情,是驕傲也是鄙夷。我一下就原諒了樓下的鄭對我所有的辜負。

  我看著鏡子前自己1.75米窈窕的身段,眉眼可人的容貌,眼睛里漸漸籠起絲絲的霧氣。忽然一滴淚水滑下,我腦子裡開始忽閃鄭剛剛見到我時錯愕的雙眼。

  不知陳然高大的身材給他心裡帶來多大的衝擊。此刻,他是否也在思量?我們應該怎麼進行這場不期而遇,才可以遮掩下我們曾經的歇斯底里?幾次見面,1.6米身高的鄭在我面前還是唯唯諾諾。他忽然問向陳然,你們為什麼來到寧波?陳然微微一笑:「生意!」陳然對我的容貌非常在乎,他總是敦促我塗抹遮擋液,似乎我臉上的白斑一旦公布,便泄露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天傍晚,陳然說要帶我去見個朋友。看著他遞給我的遮擋液,我終於不耐煩,索性把臉洗得乾乾淨淨,讓那些煞白的斑斑塊塊完全呈現。我把醜陋的臉龐直逼他的雙眼,氣呼呼地問,就這樣!你就不肯帶我出門?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老的時候,下酒。
沙發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8-7-25 17:29 | 只看該作者
  陳然也發起脾氣來,不僅說我無理取鬧,還一氣之下奪門而出。我不禁大聲地哭起來。

  我不斷的啜泣聲,引來了門外輕微的腳步,都已經近到門邊,再慢慢地行遠。是鄭,是和我曾經相愛三年的鄭!我和他曾經做了三年的同事。

  在學校為新到的教師舉行歡迎會上,在一種簡單的遊戲中,我倆必須目光直視,喝光交杯酒。15cm的身高差距引來陣陣的笑聲。鄭卻從容地望向我的眼睛,大聲地說:「面對高挑的美女,踮起腳尖就可以夠上一個吻。來,乾杯!」

  我也不甘示弱地喊:「干就干!」然而,鄭的從容,卻只在於演戲。當我真切地愛上風趣幽默的他,他的自卑與畏縮使我飽受三年的情感折磨。在一次同事的聚會中,因為酒精的作用,我終於顫抖著聲音表白我們的愛情:「每一次對視的眼神,每一聲深沉的招呼都是愛情的訊息啊!」一位同事卻急急把我阻止,她低聲地怪怨我的衝動,並告訴我,鄭剛剛定婚……

  那熟悉的腳步再次臨近房門,我一下把門打開。鄭瞬間圓睜了雙眼,獃獃地怔在了門邊。

  我這才發現自己暴露了自己臉上可怕的白斑。我猛地轉身,撲在床上,羞憤地再次哭泣。這次,鄭不再怯懦。他闖進房間,緊緊地將我抱住。我清晰地看見,他的眼睛里滾動著大顆的淚珠。

  鄭離開後半小時,陳然才回來。他喝了很多酒,很快就睡下了。在他規律的鼾聲里,我腦海里回放的全是和鄭有關的情節。睡夢裡的陳然習慣性地搭過一隻胳膊,我這才開始躊躇。我的情感落點,到底是鄭,還是陳然。

  那天後,我和鄭成了樓上樓下的情人。在狹窄的時間縫隙里,我們頻繁地在一起。

  他承認辜負了我的感情,當初遲遲不敢向我表白,是感覺與我實在不般配。我問,現在呢?他一骨碌把我壓在身下,突然的吻使我幾近窒息。久久過後,他才微微一笑:不用踮起腳尖,就能夠到你的唇!

  和鄭在一起,很輕易就能感覺到甜蜜。我開始精心地妝扮自己,雖然他並不會因為白斑對我產生厭惡,但我更想呈現一份完美。

  我生怕小小的疏忽,人生便一塌糊塗。而我好奇地問起鄭:「假如我和陳然離婚,你肯不肯娶我?」他卻緊皺起眉頭,默默不語。我因他沉默的態度而氣憤,可是,我又有什麼理由要鄭的承諾呢?畢竟自己並沒有做出離婚的決定。

  來到寧波的第三個月,我的皮膚病出現了好轉。醫生說,比預料的要容易得多,只需一個月,那些白斑便可以消失,完全恢復正常顏色的皮膚。陳然終於如釋重負地長嘆了一聲。可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一個月,我的人生將發生大的轉彎。

  為了和鄭的約會萬無一失,陳然每次出門,我都會在窗口監視他一小段的行蹤。

  我向鄭說起陳然的外遇,他的眼睛里泛起對我無限的愛憐。他第一次向我說出動人的情話:「我最受不得的,便是知道我心愛的人受到委屈。」我感動得緊緊摟上他的脖子,並在他的耳邊悄聲說:「我決定了,和陳然離婚!」

  我在寧波治癒了皮膚病。怯怯地等待陳然說起回北京的打算,我想,無論怎麼難以說出口,我都必須提到一拍兩散了。

  可是,陳然竟搶先於我。他沉沉地說:「你先留在寧波。你的病終於好了,我也盡到了作為丈夫的義務。」幾天後,陳然踏上了回北京的飛機,我認定這一年半的婚姻也已終結。在回小樓的路上,想到和鄭終於可以坦蕩地相愛,我快樂的心情不禁蕩漾起來。

  小樓里等待我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她遞給我一本影集,裡面的照片都是她和鄭的。我立刻顫抖著聲音問:「你就是和鄭定親的女人?」

  她微笑著回答:「早就結婚了。只是我在鎮上工作。一個月前,鄭向我提出離婚,對你們的事情也沒有隱瞞。我非常痛苦,便去找了你的丈夫,幾次和他商量到底怎麼辦。他一口咬定:成全!」

  我知道了她把這本影集剛剛給鄭看完。他看完后,才重新確定妻子才是他的情感歸屬。女人瘦小的手指向一張照片:她和鄭擁抱在一起。她小鳥依人地將頭依偎在他的胸口,鄭也是滿臉的陶醉的樣子。驀地,照片邊緣的一行文字入眼:「俯視5厘米的幸福。」

  這八個小字就像尖針刺進我的心裡。原來,我一直以為鄭自卑、畏縮。卻疏忽了,自然有足夠的理由,才肯辜負。

  主持雨桐:

  錯過的愛情很難再找回一起的理由,就當是一個不該有的相逢,交集過後再各自散去吧!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老的時候,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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