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只做一件事：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世界頂級鑒識偵探李昌鈺暢談為人、處事、做事業


李昌鈺人生思考
   
■時間觀和時間哲學
   
    上天是很公平的，不管你是富人或貧民，是達官顯貴還是凡夫俗子，每個人每天都只有24小時。成功的關鍵在於你是否善用這24小時。
   
    每天少睡2個小時，吃喝則只用1.5個小時，其他節省的5小時，一年就能節省3285個小時。如果將這些節省下來的時間用於工作上，你一年就能比別人多做2年的工作。
   
■對勝者與敗者的解釋
   
    兩者的區別在於：
   
    勝者注視的是問題的答案，而敗者只看到答案的問題。
   
    勝者往往是答案的組成部分，而敗者往往是問題的組成部分。
   
    勝者有計劃，敗者有託詞。
   
    勝者經常說：雖然有困難，還是辦得到；而敗者的說法是：雖然辦得到，但是太困難。
   
■偵探生涯中的人生觀
   
    一個人不要以金錢作為衡量的標準，做金錢的奴隸。工作要看其意義，看對人類社會有什麼貢獻。這個世界越來越小，人們來自不同種族、不同宗教，有著不同的文化，不同的習慣，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愛心、是善心、是真心，忍一忍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關於上大學的重要性
   
    人生就如搭火車一樣，經過大學訓練就等於取得進入火車的月台票，拿了月台票並不能保證你就成功了。最後上哪一班車，往哪一個方向，今後的發展還是要靠自己做決定。但是假如你沒有一個大學的教育，你連上車的機會都沒有。
   
■人生勉語
   
    人生要在平淡之中求進步，又要在艱苦中見其光輝；人生要在和諧中求發展，又在努力中見其希望；人生要在安定之中求富足，又在鍛煉之中見其莊嚴；人生要在沉默之中求智慧，又在活躍中見其弘願。
   
    我今天要講的是「分享人生經驗」。
   
    我一生從事警偵工作已經快50年了，這50年來破了很多案件，見了很多人，有的說，我可以跟死人講話，美國有很多關於我的神奇的報道。其實那都是媒體誇大宣傳，一個案件不是一個人能偵破的，是一個團隊，從基層的民警、刑警，到我們鑒識工作人員，到一般的老百姓大家一起合作而成的。
   
    有很多人認為我生下來就立志做一名刑偵專家。其實我跟大家講，我中學的時候希望長大了能打籃球，做個籃球明星。但是後來發現自己沒有姚明的遺傳因子，所以就選擇了警察職業。
   
    也有很多人說我在美國是上電視節目最多的中國人。所有美國有名的脫口秀節目，我都是他們的嘉賓。我2008年的計劃是不上電視了，因為上一次電視要花整整8個小時。很多案件、很多被害人家屬在等著我去偵破，我心裡不安寧。
   
    美國的報紙、德國的報紙給我很多名稱：物證大師、科學神探、犯罪剋星、華裔神探、當代福爾摩斯，這些都是給我的美譽。最近我拿了美國的移民獎，授予我這個獎的理由是，我這一生破了很多案，接觸到的人低至貧窮的百姓，高達國家的總統。我在答謝詞中說，人的一生好像就是一次漫長的滑坡過程。你仔細想想我們的人生是有高有低的，在高的時候不要驕傲，在低的時候不要氣餒，很重要的是要定一個目標。所以我一生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接受教育和擇業——考警校出於偶然，學鑒識在計劃中
   
    我在中國出生的，祖籍是江蘇如皋，我小時候父親到上海經商，我們就搬到上海，住在新閘路1384號。很小的時候我們就到了台灣。那個時候台灣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島嶼，是個農業社會。我9歲的時候，父親因遭遇海難，去世了。母親一個人撫養了13個兒女，她是一位非常偉大的女性。她要我們每一個子女都要念書，前年她去世了，享年106歲。她一生對教育非常重視。
   
    因為失去了父親，我們在台灣時家境就很窮了。所以在中學時，我還送報紙。中學畢業前就參加聯合考試。我被分到海洋學校，將來要做船長。我不想做船長，當時正好警官大學招生，我就去投考了，因為警校不要學費，還可以給些生活費。當時競爭很激烈，結果我考進了，畢業后就分配在台北市服務。在那裡我們破了很多案件。
   
    當時怎麼破案呢？任何案件都可以破的了，沒有人招就敲敲打打，七個人三個人招，我們破案率是200%，超過犯罪率（笑）。當然很多無辜的人屈打成招。我就想有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破案，這是後來決定去美國學習鑒識科學的源動力。我跟我太太宋妙娟，涉洋萬里來到美國，兩個人身上就只有50塊美金，英文也不會講。現在40年以後我們全部會講英文，還因為英文演講收穫很多錢。美國是一個很奇怪的社會，你只要努力就會有機會，而且每一行每一業都需要一個尖端的人物。
   
10年完成跨系攻讀——19美元小打字機伴夜夜寒窗苦讀
   
    我們到了美國以後發現，美國雖然是個很好的社會，但是你只有兩個辦法能夠出人頭地。一個你是出身在名門望族。第二個就是努力工作。這個（照片）是我在紐約大學化學系學習生化專業，我半夜還在實驗室做工作，大家都回去了。很多人跟我講，不可能的！念警察的怎麼能念生物化學。尤其是我的指導老師是諾貝爾獎獲得者，他一生只收了10個學生，他也說我毫無機會、毫無可能。當時除了念書我還打工，白天在醫學院工作，晚上我端盤子，周末還要教功夫，換一點零用錢，半夜回來我還要寫報告。那個時候沒有錢，我們買了一個小打字機，19塊錢，50塊錢用掉了19塊錢，很心痛。但是寫報告需要。打到70多頁發現錯誤真是要自殺了，因為天已經快亮了，可我還在打！後來這個打字機我們搬了幾次家就不見了。幾年前被拍賣了，說李昌鈺先生的打字機賣了4000美元。我太太說你真笨呀。我說為什麼？她說我們當時買上100台打字機，現在就發財了（笑）。
   
16個博士學位——第一個博士典禮在自家客廳完成
   
    當時念書的時候，我看到英國有位名教授講的幾句話，他說人的智慧是無窮的。大家想想今天在這裡，我們幾百位人，每個人的智慧，加在一起是怎麼樣的力量？智慧是無窮的。我們生下來腦細胞有一定的數目，你不用的話它就不會生長。人的身上很多細胞都是會再生的，只有腦細胞不會。所以年輕的朋友一定要盡量運用我們的智力。同時他還說，不要說我老了，不行了。所以我到現在每天早上還在念書，每天晚上還要念書，因為這世界上太多的東西、太多的學顧問我們需要吸收。另外一定要相信：只要努力persist（堅持），任何的困難都可以克服。
   
    我到美國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機會。我常常想為什麼到美國去？但是要把不可能變成可能，1975年，我拿了第一個博士學位。但是因為沒有錢去參加畢業典禮，所以我就在自家客廳裡面畢業的。我女兒說，爸爸要一個證人，就把長頸鹿放在旁邊（指照片），它就是一個證人。每當看到這張照片就回想以前的很多情形。雖然很辛苦，但是也是很甜蜜的。
   
    現在當然很簡單，每個大學都要給我榮譽博士學位，只要講15分鐘的陳述，現在已經拿了16個博士學位了。秘書說，以後怎麼稱呼你，我說就「DR.DR.DR（博士、博士……）」（笑）今年又要拿兩個博士學位。這就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今天很多朋友為什麼要去念書呢？我說人生就好像搭火車一樣，我們為什麼要進大學？進大學的訓練就等於取得一個火車的月台票，拿了月台票並不能保證你就成功了。最後上哪一班車，往哪一個方向，今後自己的發展還是要靠自己做決定。但是假如你沒有一個學校的文憑，你連上車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很重要的就是我們要不斷地學習。
   
創紐大鑒識專業、康州鑒識中心——從無人無房無設備到世界一流
   
    1975年我進紐黑文大學應聘刑事科學助理教授，隨後創建刑事鑒識專業時，那裡只是一個男廁所大小的房間，只有兩名學生，但現在已經是全美國最有名的鑒識專業。當時有16個人申請這個職位，教授要給一個美國人，但學生投票說除非學校聘請我，否則他們全部退學。學校校長一下子就只好聘請我了。我到紐黑文大學任職，很多人認為我是大傻瓜，當時密歇根大學也請我去，伯克利大學也請我去。為什麼要選一個小的學校呢？其實今天的很多學生不一定要選大公司，很多小公司，只要可以發展你的潛力，也是一樣的。像伯克利大學每一個人都是精英，我到那裡也顯不出來的。我到一個小學校，通過努力三年就可以成為一個終身教授，如果在名校，我可能還是一個助理教授。所以我在那裡使不可能成為了可能，我兩個學生一個成為了聯邦警察局副局長，一個成為了鑒識中心主任。我們同時跟世界上很多其他的學校有合作，因為世界是平的，我們做鑒識科學也要走向世界。
   
    因為在專業上的權威，美國司法部指定紐黑文大學為美國全國犯罪現場訓練中心，所有的高級訓練人員都到我這裡來受訓。最近我們又拿了很多司法部的經費，成立了美國國家冷案中心——就是破破不了的案件。
   
    1976年我參加籌建康州警政刑事鑒識科學中心時，同事都是老弱病殘等27名從一線退下來的，我的文書鑒定員，眼睛有毛病，不能看；我的聲音分析師，耳朵有毛病；我的血液專家，一看紅色的就會發抖。但是我沒有放棄他們，他們也沒有放棄我。我給他們統統帶回學校重新訓練，現在他們很多已經是專家了。
   
    這就是使不可能變成可能，我們中心裡的實驗室最初是很差的，現在實驗室變了樣。真的完全是團隊的作用，我的高級主管們和我一起打拚了三十多年。在美國很少有一個人和中國人在一起工作30多年，那時每天晚上在現場有很多優秀的刑警跟我一起打拚，假如沒有他們，我不可能破那麼多案件。
   
發展鑒識學科——寫7本經典教材、發現新操作方式
   
    現在刑事鑒識的運用已經從刑事偵查發展到任何的民事案件，鑒識科學從犯罪物證調查擴展到環保、國家安全、國土安全等領域。很多人認為我的貢獻就是發現了很多新的操作方式、程序，現在鑒識工作已經有36個不同的科目了，從法醫到昆蟲學、齒科學等。比如刑事動物學中研究蛆，一看蛆就知道這是上海的還是杭州的，這個屍體腐爛了多久。
   
    使不可能成為可能，有很多人說中國人不可能寫出教科書，我已經寫了7本教科書。人家說你哪有時間寫？我說不要給自己的目標定得很高，要求一個禮拜就完成一本書。我給自己的目標定得很低，一天只寫一頁。
   
    到書店裡面看到一個中國人的書掛在最當中，當然很高興。連諾貝爾獎金的得主都來買我的書，要簽名，連國會議員都來搶著買我的書。很多時候寫教科書並不是為賺錢，而是為了讓學生知道。以前鑒識知識是保密的。現在當然不同了，為什麼要讓年輕人重犯我們的錯誤，應該把我們的教訓教給他們，使他們將來能把好的發揚光大。
   
康州警政廳廳長——美國歷史上第一個華裔人士
   
    當然做了康州警政廳長以後，有很多優秀的高級警官跟我一起工作。當時州長請我做廳長的時候，我說不做。前任的前任廳長就邀請我，我就說不做。上任廳長請我，我說死也不做。我一生最怕做官，因為做廳長一天10多個會議，每天還要做公關。但州長很聰明，說只有你能維持社會大眾的信心。我說不幹。他就打電話給我媽媽。我媽媽就打電話給我說，為什麼不去做呢？我說媽媽你知道他要叫我做什麼？做廳長，我是做鑒識工作的。我媽媽說做什麼事情不是為你自己做，要為將來的中國人做。因為美國開國以來從來沒有一個中國人做警政廳長，美國的廳長都是三四百磅，七尺高，每天抽著雪茄煙。我是最矮的。做了兩年以後我實在很懷念我的鑒識工作。
   
    現在回到第一線工作，每天檢驗很多的物件，我心裡很開心。所以連任兩屆之後我堅決不做。當時州里所有的市民都挽留我。就連通常攻擊警察的報紙，最大的標題都說最好的廳長應該留任。我說中國人有句話，「見好就收」。我選了一個大法官繼承我，他就任那天，每個人都問我，為什麼選他？我說因為他是一個義大利人，他比我矮，我不想美國警政史說我是最矮的廳長。
   
破世上最難案件——25件改變歷史案件中參與了14件
   
    很多人稱讚我作為一個中國人破了世界上最難的案件，使不可能變成可能。目前我已經到過42個國家和地區辦案，下個禮拜還要到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地解決疑難。從事鑒識工作以來，共協助警偵機關調查過8000多個案件。美國報紙《今日美國》最近評出25個改變世界歷史的案件，涵蓋了從「9·11」恐怖事件、肯尼迪總統被刺殺案、柯林頓緋聞案、黛安娜被追車死亡案，其中有14件是我直接或間接參與偵破的，所以很多人說我能影響世界。
   
人生最重要的是——要堅守理想要知難而上
   
    使不可能變成可能，人生一定要有信念。
   
    最近我在聯邦調查局演講的時候，我說人生的運氣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要堅守理想。永遠不要說不，要知難而上。我們的成語常常說知難而退，那是最不好的一句。每個人都知難而退，誰去做呢？所以我們一定要知難而上，使不可為而為之，這樣才能夠成功，才能夠使不可能變成成功。很多人說，我在美國的主流社會是最受歡迎的，使不可能變成可能。也跟很多有名人一起吃過飯、演過講，也跟紅衣主教對過話，也到猶太講堂演過講，也跟柯林頓總統打過球，和布希總統一起拿過學位，也跟很多國家領導人見過面。很多人說你成功了。我說沒有。
   
    勝和敗很簡單。贏者，每一件事情來了，他都去找答案，找到答案當然就會成功。失敗者認為每一個答案都有問題，這個有問題，那個也有問題，永遠都有問題永遠都做不好。我常常講，我們要勇於負責任，好壞都要負責任，所有的錯誤都是別人那就不行了。勝者往往是答案的一部分，敗者往往是問題的一部分。希望每一位都可以做一個勝者，使不可能成為可能。
   
    很多人都批評中國人不會做演講。我以前最怕演講，現在我變成很多會議的主要演講人，每場演講在美國大概都要一萬美金，當然柯林頓演講一次比我拿得更多，他一年拿幾百萬，我只拿幾十萬而已。使不可能變成可能，所以我到世界各地演講。有很多人說我的成功，有很多年輕學生很歡迎我。在美國老師都問你長大了要做什麼，他們都說我長大了要做李昌鈺博士。今天很高興能夠到文匯報的文匯講堂來。
   
    不要以金錢作為衡量的標準，不要做金錢的奴隸，這是很可怕的。很多美國人現在變成金錢的奴隸了，忘記了這個社會，忘記了文化的重要性。所以這點很重要，我們做什麼事情都要有愛心、要有善心、要有真心。什麼事情忍一忍就風平浪靜、海闊天空了。所以有人說你成天笑嘻嘻。我說我從一大早做到半夜，已經盡了我最大的力量，假如我還做不好也沒有辦法了。我盡了我最大的力量，只要我們盡我們的力量就行。
   
    謝謝各位，祝各位身體健康!
   
讀者提問環節
   
做鑒識工作重要的是做到忘我
   
    何勤華（華東政法大學校長）：偵破犯罪案件主要是讓正義得到伸張，讓罪犯受到懲戒。但您會不會碰到這樣的情況，隨著案件的進展，發現犯罪的人反而是應該得到社會同情，而受害人應該受到社會譴責？
   
    李昌鈺：會有這種情形。法律是人制定的，科學是自然的現象。舉個例子，假如晚上家裡遭到搶劫，你為了保護兒女打死了那個強盜，你有沒有罪？做鑒識工作的就是要證明強盜是被打死的，但我心裡是同情誰呢？當然是這個屋主。強盜是可恨的，但是做鑒識工作，必須做到忘我。我常常教育我的學生，忘記其他，我們不能代表法律，我們只能代表物證，有多少物證講多少話。
   
人有多種壓力，關鍵在如何應對
   
    朱洪超（全國律師協會副會長）：我感受到您在偵案的過程中會有很多的壓力，比如來自新聞媒介的壓力，那麼有沒有感受到來自有關部門、家屬、宗教方面的壓力？您是如何對待這些壓力的？
   
    李昌鈺：謝謝，這是很好的問題。壓力通常來自12個方面，不止來自於新聞媒體，還有社會的、宗教的、被害人的，即使我自己家裡也有壓力，怎麼整天不在家，吃飯時間還不到家裡。連朋友也會帶來壓力。這些壓力有些是有形的，有些是無形的。在辦案過程中，我都只是笑笑而已，我說正在進行中，請耐心等等。美國人很喜歡寫信，幾百封的信來左右我。所以從四五年前，我就不再接收電子郵件了，我說我老了不會用計算機。其實，是因為每天如果要回復幾百封的郵件，那我根本就沒辦法工作。必須等做完鑒識工作后，有機會再向社會公眾解釋。所以壓力是有的，但是要看怎麼去對付那些壓力。
   
成功有不同境界，關鍵在於積跬步
   
    市公安局刑偵總隊青年法醫：我想問年輕人邁向成功的精髓是什麼？
   
    李昌鈺：一個人的成功有不同的境界。不一定說達到我的地位就叫成功，達不到我的地位就叫不成功。成功是對自己負責，並不是在人家的眼睛里成功。不可能一個人懂所有的東西，所以你一定要找一下你最喜歡的，在這一方面花最多的力量，每天走一步。剛才我講，我寫書，人家說這麼多本書你是怎麼寫出來的，我說我一天只寫一頁，我對自己的要求不高。但是一年，我就寫了一本書。我常常說第一步是最重要的。假如你有什麼東西要做，那麼不要從明天才開始做，要馬上就付諸行動。一分一秒積少成多，這是我對你的一點建議，希望你將來會成功。
   
我對台灣「3·19」槍擊案調查不受任何人左右
   
    文匯報記者：今年2月19日，您在參加一項活動的時候再次提起了「3·19」槍擊案，您認為槍手當時瞄準的是呂秀蓮。您選擇在台灣「3·20」大選之前重提此事，台灣媒體說這是美國政府授意的結果，您自己是怎麼看待的呢？
   
    李昌鈺：謝謝你給我一個機會澄清。2月19日是我們鑒識學會在華盛頓舉辦年會。當天晚上美國有一個國際青年領袖的基金會，請我去擔任他們的榮譽總顧問，同時給我頒發了一個獎。當天也有很多美國的主流社會領袖，勞工部長、前商業部長等很多人都參加，聽我演講。其中一位記者突然提到「3·19」。當時我講彈道的方向是沖著呂秀蓮的，並不是說開槍的人的動機是要刺殺呂秀蓮。我的發言跟美國政府沒有關係。我連美國總統都能調查，還會受他的授意嗎？所以台灣的報紙完全是誤傳的。媒體很重要，我也做過新聞記者，我們對社會、對人們也有一種責任。
   
    新聞記者和鑒識人員都要有一顆職業道德心。假如我們沒有這個職業道德心，常常會導致有很多事情發生。當時我講話的時間跟所謂的「時機」沒有任何關係。我到文匯報來演講有時機嗎？我們是定好今天來的。我的日程到公元2011年已經定完了。所以說所謂的「時機」選擇是無稽之談。
   
人要不斷增強你的經驗年齡
   
    視頻直播會場：報道說您是追趕地球的人，每天只休息四五個小時，您為何有這麼充沛的精力，動力來自哪裡？
   
    李昌鈺：我退休三次了，但還保持著每天工作16小時，一周工作7天的習慣。我認為人有六種年齡：出生年齡、心理年齡、生理年齡、情商年齡、身體年齡、經驗年齡。我現在的身體年齡還很年輕，去西藏等地都沒有問題，常和年輕人說，我三分鐘能把你摔倒。經驗年齡呢，是你所從事的某一行業，如老農務農，他就有很豐富的經驗。我們要多多看世界，多多積累自己行業內的知識，只有抓緊時間，才能不斷增強你的經驗年齡。

真是華人的驕傲。

好樣的

金玉良言!

事在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