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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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仍在等我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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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7-11-13 16:34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口述者:綠豆 女 30歲 外企行政秘書

說是夫妻,我與Andy其實只辦過喜筵而沒有領過結婚證書。

2002年春天,Andy考上悉尼大學的碩士班,兩家父母都主張我們結婚之後才讓他出國;但是一旦領了結婚證,出國的擔保費就要昂貴很多,權衡了很久,我們決定採取一個比較折中的辦法,就是只辦場熱熱鬧鬧的喜筵卻不走進民政局的大門。

其實那時候,我與Andy還只不過認識了半年多。

(仔細算來,綠豆應該是冬爾某位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那天她輾轉找到報社,說是無論如何要開個「後門」,讓自己的故事儘快見報。「一邊崢嶸下了最後通諜,要我5月底以前無論如何與他領結婚證;而另一邊,5月28日是我和Andy『結婚』3周年紀念——都是火燒眉毛的事,我想來想去只有把這段故事原原本本說出來,然後把報紙分別給他們看,由他們來決定!」)

突然明白,自己還是「單身」

辦了喜筵,鬧了洞房,度了蜜月,我把Andy送上了飛往澳大利亞的班機。

接下來的時光立刻變得寂寞而無聊,身邊好友大都把我列入「已婚婦女」範疇,一群單身女孩吃飯、聊天、打牌、泡吧都不再叫上我。我生性愛玩愛鬧,這樣的改變令我很不適應,對於那場匆匆忙忙的婚禮,我隱隱開始後悔。

直到幾個月後參加中學同學聚會,我得知有好幾個同學的狀況與我正相反,都是領了結婚證還沒有辦婚禮的。席間他們都一再申明自己還是「單身」,照樣可以自由「揮霍」。雖是玩笑,可是他們的話卻突然令我茅塞頓開——本來嘛,我也還是單身!

突然想明白了這一點,讓我很興奮,於是聚會結束時我主動把手機號碼留給了好多人,反覆關照他們有活動儘管找我。果然幾天後,老同學崢嶸就給我打來了電話,約我一起去唱卡拉OK。

好久沒玩得那麼盡興了,那晚就我和崢嶸兩個人,我們喝了不少啤酒,然後邊猜拳邊胡亂地唱著歌,直到凌晨時分才收場。送我回家的路上,崢嶸顯得格外多話,絮絮叨叨只為了告訴我:他曾經暗戀過我!

(見綠豆聊起崢嶸的樣子眉飛色舞、神采飛揚,但是對於與Andy的那場婚禮倒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於是冬爾突然想起問綠豆,是怎麼認識Andy的。「相親!我曾經談過幾次戀愛但都沒結果,倒把自己弄得很受傷。爸媽總勸我平淡是福,後來有人給我介紹性格『四平八穩』的Andy,我接受了。」)

他說,我們應該光明正大

對於崢嶸的那些話,我只當是酒後的玩笑而已,並不打算當真。誰知從那以後,崢嶸幾乎每天都會在下班前準時打來電話,約我去看電影、逛街、吃飯或是唱歌。我的業餘生活突然又被塞得滿滿的並且豐富多彩,這讓我興奮不已。崢嶸是個相當不錯的玩伴,他總能冒出各種各樣的點子,讓人不會覺得厭煩;而相比之下Andy可就要呆板多了,約會時永遠只有「隨便」兩字,毫無新意。

我不再熱衷於在MSN上苦等Andy,甚至一連兩星期也不往他的郵箱里丟一封信。我每天都與崢嶸在一起,在一次周末出遊之後,我們終於陷入了熱戀。

起初我一直瞞著父母,因為我不知該如何向他們解釋,當然也更害怕看他們暴跳如雷的反應。但是崢嶸對此卻相當不以為然,他總說我倆在法律意義上男未婚、女未嫁,我們的關係應該是光明正大的,沒理由不讓全世界人知道。

漸漸地,受到他的感染,我也大膽起來。(「我把崢嶸帶回家那天,我媽差點沒昏過去!」綠豆誇張地兩眼上翻頭一歪,佯裝暈倒,臉上的表情卻挺輕鬆。「其實他們早就對我的『早出晚歸』起了疑心,但沒想到我會來真的!」)

我要還他一個「公平」

我對Andy越來越冷淡,但始終沒有提過分手,日子一久,崢嶸便開始嚷嚷著「不公平」,說他莫名其妙地背上了「第三者」的稱號。狠狠心,我決定跟Andy談清楚,也好還崢嶸一個「公平」。

所謂的「談清楚」其實並不難,因為我只是在Andy的郵箱里留了封E-mail,把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向他坦白,最後還附了張我與崢嶸的合影,僅此而已。接下來,我拒絕接Andy的電話,直接刪除他發來的簡訊,甚至從此不再看他發來的E-mail——遠在澳大利亞的Andy想必是氣瘋了,但是沒辦法,我根本沒有面對他的勇氣,只能選擇逃避。

那幾天日子可不好過,我幾次聽見Andy在電話那頭沖著我爸媽「咆哮」,非要我接電話不可;而每逢那種時候,爸媽也必然會邊大聲斥責我邊將電話硬塞進我手裡,要我自己跟Andy說——但是每次,我都強行掛斷電話,始終未對Andy說過一個字!

而與此同時,Andy的父母得知消息后也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可是他們並沒有要挽回我這個「兒媳婦」的意思,只是一口咬定要我賠償經濟損失,並且列出一張清單:喜筵費用、婚慶公司費用、紅包收入、喜糖,當然還有精神損失費,共計9萬多元。

面對這張清單,我爸媽又氣又惱,原先的歉意蕩然無存,說什麼也不答應賠償。兩家人亂成一團,為了躲得更徹底,幾天後,我索性搬到崢嶸那裡。

(「兩星期後我收到了法院的傳票,原來Andy的父母把我告上了法庭。但是官司要比想象中繁複得多,家務事本來就很難用法律來處理,再加上所有這些錢的來龍去脈都要一一舉證,所以一直拖到現在都沒有結果。」說起官司,綠豆緊緊皺起了眉,好半天都不吭聲……)

他給我一張日常開銷清單

我開始了全新的同居生活,更確切地說,是一種全新的AA生活——他負責物業管理費,我繳水電費;電話費寬頻費都由他付,但是日常用品小到沐浴露捲筒紙,那都必須由我開銷;縱然如此,崢嶸還時不時要惦記著房屋貸款,嘟囔著我也該負擔一部分。

崢嶸總說自己是個「理性」的人,所以我才住過去不到一個月,他居然也列出了一張清單——這是一張日常生活開銷清單,要我負擔的款項都用紅筆畫了框,而清單最後崢嶸還特意用粗筆寫了一行字:「若有外出吃飯、逛街、坐計程車等花費,建議採用輪流負擔的形式!」

每次我怪他太計較,崢嶸總是千篇一律地回答:「只要我們結了婚,我把工資卡加存摺都交給你,保證不留私房錢。但是現在,感情還是不要摻雜任何金錢因素為好。」我厥倒!

漸漸地,Andy的電話和E-mail越來越少,直至完全消失。直到此時,我突然開始覺得難受和落寞,我每天都會情不自禁地一遍又一遍打開自己的郵箱,暗暗希望Andy的E-mail能再出現。當然,崢嶸並沒有發現我的變化,他只是著急地催問我何時才能了結那些事,可以與他去領結婚證。我被這樣的「緊逼」攪得愈加心煩意亂,其實崢嶸每次提起結婚證,我的心裡都很不舒服,但是他卻似乎很看重這個,總是嘟囔著:「我可不會那麼笨,沒領結婚證就沒有任何保障!」說這話時,他根本不曾注意到我的尷尬和忿忿。

我這才發現,崢嶸也許並非一個理想的丈夫……

這一年多以來,我一次次地往Andy家跑,希望能夠協商出一個合理的數字來,但是Andy的父母就是不同意。就這麼拖到了2月,Andy讀完碩士課程回國。我總覺得自己是沒臉再見Andy的,但是Andy一到上海就主動把我約了出去。那天我們約在一家以前常去的茶餐廳見面——我坐在那裡完全不知所措,倒是Andy主動點了我最喜歡的海鮮飯還有紅豆冰,先幫我挑掉裡面的蔬菜然後才遞給我,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樣。

出乎意料的是,Andy並沒有和我談錢的事,他只是很平靜地說了這樣一番話:「我總還是你『現實』中的老公,我不想輕易放棄你!今年5月28日是我們的結婚3周年紀念日,在那天以前,我會等你回來。」

就是這番話令我立刻陷入了「兩難」:再回到Andy身邊,別說兩邊父母都饒不了我,連我自己都覺得對不起Andy;可是要我選擇「理性」的崢嶸,我實在不敢想象以後的日子會怎樣……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老的時候,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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