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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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嘗兩次婚外情 我該拿什麼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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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四年前,一位算命的老先生對我說:「你命中有桃花運!」

    三個月後,他的讖語奇迹般應驗了,我有了第一次外遇。接下來,外遇再次降臨。

  我不是不負責任的男人。第一次外遇后,我就不斷地告誡自己:「老曼,你不能再有外遇了,它對婚姻和夫妻感情的殺傷力太大了。你的妻子敖音不僅是最好的女人,而且是最最適合你的女人,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你不能棄綢緞撿補丁啊!假若離開了她,你這輩子就跟幸福拜拜了。」

  可是,當一個女人出現時,沒幾回合,我的理智就繳械了,我對妻犯下了嚴重錯誤。

  「第三者」對我妻說:咱倆都是「第三者」

  我的第一個婚外情人是個23歲的娛樂記者,叫小倩。她是一個敢愛敢恨、敢作敢為、敢說敢想的姑娘。2001年2月,當我們墜入愛河半載之後的一天,小倩隻身去了敖音所在的醫院,闖進敖音的診室,直言不諱地說:

  「敖醫生,我是你老公阿曼的情人。」

  敖音打量一下這個比自己小十多歲、青春逼人的女子,心底有幾分驚恐和底氣不足。但是,她很快就平靜地告訴這個女子:「我的婚姻很美滿,我們有一個4歲的兒子,他很可愛;阿曼雖然算不上好丈夫,但是他很愛我們的家……」

  「敖醫生,如果你的婚姻美滿的話,如果阿曼還愛你的話,他會背叛你嗎?啥也別說了,你我都是『第三者』。我是婚姻的『第三者』,你是愛情的『第三者』。不過,愛情還可以通往婚姻,婚姻只有通向死亡。沒有了愛情,婚姻算啥?不過是孵罷小雞的破蛋皮而已。如今,收藏什麼的人都有,有收藏郵票的、橡皮的、火花的、胎毛的,還沒有收藏雞蛋皮的,如果你願意的話,那麼你就是收藏蛋皮第一人嘍!」小倩挑戰似的說道。

  「滾,你給我滾出去!」敖音怒不可遏地吼道。

  「我可以滾出去,但不要忘了,你也會滾出去的,而且是從阿曼身邊滾出去!」小倩不甘示弱地說。

  1990年,我獲得文學碩士學位后,在一家出版社謀得了一份工作。那幾年,我可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連出了好幾本影響甚大、印數不小的好書;第二年,我當上了編輯室副主任;第三年,扶正;第四年擢升總編助理。

  2000年秋,我所在的出版社組織職工出遊。在一個景點等車時,一位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老先生拽住我們,非要給大家算命,每人只收5元。於是大家就算了。儘管是沒事取樂,可是當那老先生說我命有桃花運時,我的心還是像被撞了一下。我不禁問道:「會嗎?你再算算。」

  這事不僅成為同事的笑料,而且成了問候語,每天見面就開玩笑說:「外遇沒有?快了吧?要努力啊!」

  偏巧,出遊回來的第二天,小倩就找上門來。她剛剛從我讀碩士的那所大學畢業,在報社謀得一份「娛記」的工作。由於我責編的一本明星的書在市場走得特好,她想通過我採訪那位「星」。不過舉手之勞,我就幫了她一把。她采寫得很成功,並受到領導的重視。那是她到報社寫的第一篇稿件。

    她非常感激我,從此沒事就過來聊聊,偶爾請我去咖啡吧坐坐,幾乎都是我付費,哪能讓「京漂」的女孩買單呢?一來二去,她對我有了好感。這種事,我過去也遇到過,由於分寸把握得較好,沒給對方留有感情發展的空間,到異性摯友的層面也就打住了。這次,不知是小倩的俏媚可愛,還是被算命先生說著了,我們竟不知不覺、順理成章地墜入了愛河。

    小倩以為只要佔有「愛情」,敖音就該把婚姻轉讓給她,敖音只有提條件之由,無把持不放之理。可是,事情並不那麼簡單。

  這兩個愛我的女人最終傷痕纍纍,鎩羽而歸。

  當然,受傷害最大的不是小倩,是敖音。小倩和我分手不到一年,就嫁給了美國矽谷的一位計算機博士,在那裡開始了幸福生活;敖音卻踽踽獨行了四年沒有走出丈夫情感背叛的陰影。

  「姐,我不娶別人,就娶你!」

  我和敖音是在大四下學期戀愛的。她是我讀北京醫科大學的同學,長我三歲。我上大學那年才16歲。敖音的小弟小她兩歲,姐弟感情甚篤。可是,在敖音讀大一時,小弟在車禍中死去。敖音很快把她對小弟的愛轉移到我的身上。她很願意幫我照料生活,給我洗衣服、縫被子,陪我打遊戲。玩高興了,她就把手指插進我的頭髮里,晃動著我的腦袋說:「嗨,小破孩兒!」語調里充滿了愛意。於是,我稱她「敖姐」,她笑得甜蜜蜜的。後來,我省略「敖」,留下了「姐」,她笑得就更甜蜜了。

  在那段歲月里,「小破孩兒」是她對我的最高獎賞。不論陰晴圓缺,只要聽到她這一稱謂,我的心裡就灑滿陽光。讀大四時,我已長到1.82米,長出了黑絨絨的鬍鬚。敖音不再稱我「小破孩兒」了,也不再把手伸進我的頭髮里了。

  我很失落,鬱鬱寡歡。偏巧這時,又聽說班上有個男生在追求敖音。我突然感到我的生活里不能沒有敖音了。於是,我給她寫了一封情書。三天沒有迴音。那三天,比三年、十三年還要漫長。三天後,我找到了敖音。

  我叫了一聲姐,淚水就流了下來。敖音卻笑了:「哭鼻子啦?小破孩兒,想戀愛了?」她終於又叫我「小破孩兒」了。可是,這時我已不願聽這個字眼了。

  看來,她並沒把我的求愛當回事兒,「別哭了,姐幫你找一個漂亮的,領出去讓男人世界發生9.9級地震!怎麼樣?要相信姐的能力。」說著,她又把手插進我的頭髮,使勁兒搖了兩下我的腦袋。

  「姐,我不要娶別人,就娶你!」我鼓著勇氣說。

  「小破孩兒!姐能嫁給你嗎?你姐夫不就得打一輩子光棍了?」她有意調侃道。

  她哪知道,這話猶如在我心上撒了一把鹽。一想,她不和我在一起,而是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我感到自己只有選擇死了。我撥開她的手,轉身離去。

  「阿曼,姐也愛你,可是姐不能嫁給你呀,姐比你大三歲,這就意味著姐永遠只能做你的姐姐,不能給你做太太……」敖音跟在我的後面,不停地解釋道。

    我回過頭,見她的眼圈紅紅的。我一把抱住了她。她像根柔柔的青藤附在我的身上,臉緊貼著我的肩。那一刻,我真的幸福極了。

  我們戀愛了,感情在另一層面上找到了新的起點。

  1987年,大學畢業了,我棄醫從文,考取了碩士研究生,敖音一邊工作,一邊等我。

    1992年10月1日,我和敖音踏上了婚姻的紅地毯。敖音一直很寵我,對我照料得已經不能用「周到」,應用「精緻」來形容了。早起,她將一碗溫鹽水擺在我的床頭,讓我沖洗一下胃腸;晚睡前,端給我一杯蜂蜜水,讓我睡個安穩覺;早飯後,她遞過一顆複合維生素;晚飯時,倒一杯乾紅葡萄酒;上班時,在我的皮包里總能找到一個保鮮盒,裡面不是削好的蘋果,就是切成瓣的柑橙……

  我的同事說:「你老婆是不是把你當成幼稚園大班的孩子了?」

  她的好友勸她:「你別把老公寵壞了!」

  「我有兩個兒子,一大一小,小的要寵,大的也要寵……」

  雖然,她不再稱我「小破孩兒」了,可是她的心裡,我還是那個「小破孩兒」,是她的大兒子!因此,她什麼事都自己料理。甚至裝修房子,她都一個人承包,找瓦工,找電工,找管工;買釘子,買合頁,買石材,買板材,買油漆……

  敖音的朋友說,看來,只有你的婚姻固若金湯了——哪怕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有外遇,你老公也沒有絲毫理由有外遇!

  誰能想到,當天下的男人還沒都有外遇時,我已率先進入了有外遇的男人之列。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老的時候,下酒。
沙發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07-11-7 19:47 | 只看該作者
第二次外遇:我成了喪家之犬

  第一次,敖音原諒了我,可是她痛苦得死去活來。一度性情開朗的她變得沉默寡言,一天說不上幾句話。在那些日子裡,她不讀書,不閱報,也不看電視,更不和別人聊天。婚外戀、「第三者」之類不僅是當今傳媒不可或缺的內容,也是人們聊天的談資。敖音在迴避惡性刺激,因為只要一涉及,她內心的傷疤就會崩裂,痛苦不堪。

  她哭著對我說:「阿曼,是不是我太老了,不適合你了?要不我們離婚吧,你再找一個年輕的。」

  「不是,不是,是我太不好了。你還是你,我變壞了。」我氣短而誠懇地說。我指天發誓,如果我再有外遇,就讓雷劈死,讓電殛死,讓……

    可是,我這條狗總改不了吃屎(這是敖音在氣急敗壞時說的話),事過三年,我又有第二次外遇。對方是一位外省的作家,她有一個很不錯的家庭,老公是政壇新秀,據說有望在年內當上省政府副秘書長,女兒聰穎伶俐,剛剛7歲就過了鋼琴8級。

  我拒絕了她的追求,可是恰恰因為拒絕,才使得我跟她發生故事……

    一次,她來京,要請我吃飯。她選擇的酒店到處都瀰漫著浪漫的情調:沒有椅子,坐的是鞦韆;沒有燈,杯里漂泊著一團紅紅的蠟燭。她的表白卻不那麼幽雅含蓄,而是沒遮沒掩,單刀直入……

  我說,我不能為她傷害自己的太太。她的淚水像蠟淚似的流了下來,並一個勁兒地飲酒,每飲一杯就說一句:「對不起!」每一句「對不起」,對我都是一種折磨。後來,她喝得酩酊大醉,我把她送回了賓館。這時,我才知道,她住的不是以往住的省政府招待所,而是五星級賓館的套房……

  那一夜,我一宿沒睡,那句「對不起」小鼓似的敲得我頭痛;她有意備下五星級賓館的套房,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內疚不安,感到自己不該那麼重地傷害她,人生不過近百秋,在暫短的人生中,我不該在一個柔弱的女人心上留下一道深深刀痕。況且,我本來就是個命有桃花之人,有何理由拒絕她呢!外遇已有過,只要不讓敖音知道,再多一次又有什麼呢?她是外省的,又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肯定不會做出小倩那種事。

  第二天一早,我就趕到賓館看她。這一去,我就成了「打狗的肉包」了……

  有了以往的教訓,我一再跟她聲明:我們只做情人。她很同意我的觀點。可是,不到一年,這次外遇就敗露了。

  2004年10月,她讓我幫她的女友找醫生看病,我只好請敖音幫忙。沒想到那位女作家竟然把我和她的事全都告訴了女友,她的女友在敖音真誠和熱情的感召下,居然「招」了。

  這次,敖音沒有眼淚,沒有了悲傷,跟我已無話可說,領著兒子住到了娘家。

  婚姻已到山窮水盡,我又錯得毫無道理,沒有理由祈求敖音的原諒,只好寫了一份離婚協議:家裡的一切和26萬元的積蓄統統歸敖音所有,一輛「普桑」歸我使用,兒子陶陶暫留她處,我每月付生活費1000元,其他費用另計。簽完了名字,放在了敖音的梳妝台上,我就像只喪家犬,把自己的書和衣物塞進汽車的後備箱。好在獨身一輩子的姑媽在去世前,將東四的一間小屋留給了我父親,我從老爸那裡騙得了鑰匙,搬了進去。

  自從搬進姑媽的小屋,我就整夜失眠,腦海里回閃的都是敖音對我的愛。敖音笑眯眯地看著我們爺倆吃東西,她卻不吃。她說,「你們吃吧,多吃點兒,看著你們吃我就特別幸福!」每想到這些,我心如刀絞。唉,這麼一個「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女人」(我老爸語)卻傷心地離我而去。我很鬧心。

  一天、兩天、三天……一周過去了,一個沒有家的男人猶如沒有錨的小船,任何港灣都停靠不了。每天下班,我坐在車裡,心裡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最難熬的還是夜晚,讀不進書,看不進電視,傻獃獃地坐在小屋裡想心事:敖音和陶陶回家了吧?她看到離婚協議了嗎?她為什麼沒來電話約我去辦離婚手續?她會不會原諒我?不會,上次她痛苦得死去活來,這次她說什麼也不會跟我過了。

    善良的寬恕:「小破孩兒,回來吧。」

  周末的晚上,我撥通了家裡的電話,那邊有人接電話,無語。那肯定是敖音,她知道是我的電話。我也沒有吱聲,默默地拿著電話,淚水奪眶而下。三分鐘后,那邊放下了電話。

    我突然有種衝動,想喊一聲「姐」。我想再撥,可是自感無顏,只好給敖音發了一則簡訊:「姐,好想你!」

  沒有回信。

  第二天晚上,我又發了一則簡訊:「姐,已經18年沒這樣稱你了。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敢奢望你的寬宥,我只祈求你不要不理我。姐,離婚協議我放在梳妝台上了,什麼時候去辦手續,請通知我。」

  第三天,我繼續發「姐,我白天回母校了。在我們初吻的那棵樹下坐了很久。樹依舊,我卻找不到了自己。姐,我多麼渴望你能像過去那樣摸著我的頭,再叫我一聲:『小破孩兒!』」

  「我只有後悔!」敖音終於給我回了簡訊。

  「姐,我更後悔。在向你求愛時,我一遍遍地問自己,能否讓姐幸福。我心的回答是肯定的。可是,我卻讓姐流了那麼多的淚,吃那麼多的苦……」

  第四天。「姐,陶陶好嗎?姐,不要讓他知道我的事。我感到自己不僅很對不住你,也對不住孩子。我真是愧做父親!陶陶想我嗎?他要是想我了,你就對他說,爸爸出國了。爸爸只要回國就去學校接他……」發完簡訊,我的淚水已淹沒了手機的屏幕。

  「陶好。勿念。」

  那間小屋令我窒息,讓我孤獨、困苦、哀愴、凄冷,給敖音發簡訊竟像賣火柴的小女孩划著的火柴,溫暖著我寂冷的心。不過,小屋也給了我充足的時間,讓我去反省,讓我去思痛。

  「姐,你還記得嗎?我跟你說過,一次出遊,一位算命先生說我命有桃花。我不知自己是應了他的讖語,還是落入了他的圈套。姐,我曾認為自己有外遇是命里註定的事,現在想來不是,他的讖語只是讓我有了借口,讓我放縱了自己。」

  「當你認為自己有病時,沒病也會出現病態。」她終於肯責備我了。

  「姐,我知道了。我很痛心,很後悔……」

  「知道痛心、後悔,就說明你的良知還沒有泯滅。自己生活,要注意身體!」敖音的簡訊,我讀了一遍又一遍,每讀一次都不知不覺地淚流滿面。

  「姐,我知道了。你也要多保重。姐,我過去太不懂事了,對你照顧得太少了。現在又失去了照顧你的機會。」

  「『小破孩兒』,姐不該恨你。姐應該意識到那算命先生的可惡的斷言對你的作用……『小破孩兒』,姐不後悔了,姐的選擇沒錯,最起碼你活得很真實,坦白交待了自己的錯誤,沒有欺騙姐。」

  敖音的這個簡訊讓我欣喜不已,不亞於當年姐接受我的求愛。

  「『小破孩兒』,回來吧!你一個人在外,姐不放心!不過姐要給你一個處分——留婚察看。」

  我讀完簡訊,放聲大哭。我不知道拿什麼去贖我的罪過!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老的時候,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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