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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岩:請別叫我瓊瑤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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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可親無極天淵(廿十萬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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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 Ivy 發表於 2007-8-12 01:00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海岩:請別叫我瓊瑤大叔

  根據海岩小說《深牢大獄》改編的電視劇《陽光像花一樣綻放》在北京播出,與此同時,海岩的小說《舞者》正式上市。有意思的是,前者被認為是海岩的第一次轉型,書中,海岩放棄了漂亮臉蛋、唯美愛情,狠心地將主人公置於一個沉悶冰冷的監獄牢籠,後者則是海岩的再次回歸,繼《深牢大獄》、《河流如血》、《五星飯店》三部與愛無關的作品之後,海岩重回愛情主題。

  從《便衣警察》到《永不瞑目》到《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愛人》、《玉觀音》,海岩確立了巋然不動的品牌地位。但是,面對風起雲湧的網路文化、80后寫手、選秀、惡搞等娛樂風潮的強大衝擊,海岩的地位正在動搖,甚至有人得出結論:海岩沒落了,海岩時代終結了。對此,海岩平靜作答:「第一,我不覺得自己老;第二,誰說我不行,請拿出證據來。」

  我就是不喜歡惡搞

  記者:您說《深牢大獄》是您真正的轉型,這種改變是否意味著冒險?

  海岩:媒體老說我這個轉型那個轉型,於是,我不得不為轉型的問題不斷想一些詞來回答。從全世界範圍看,監獄片都是類型片,這類片子凡是好看的一定是寫黑幕或者逃脫的。而我的都是正面描寫,沒有大的懸念,沒有女人,沒有美麗的面孔。它的商業價值、關注度可能是有風險。這幾年過度娛樂化了,這種相對正面的片子收視率不一定很高,因為現在整個受眾群體的情緒不在這兒。你寫一個悲壯的,他不在這個興趣里,你寫一個惡搞的,興趣大著呢。生不逢時吧,所以,我也不強求什麼收視率。而且我看好多巨高收視率的,比方說前年全國收視冠軍《梅花檔案》,它在圈裡評價卻一般,還有在廣州破紀錄的《外地媳婦本地郎》,惡搞的那種,我就是不喜歡,不喜歡怎麼能寫呢?我也不擅長寫這些。

  記者:這部戲里的演員您滿意嗎?主演周一圍似乎很難擁有當年陸毅的風光。

  海岩:和當時的想象肯定有距離。投資方要求要跟這些演員簽約,所以我們當時找演員第一要沒有約的。你想,現在學生也好,演員也好,長得合適、演技也合適的,基本都有經紀約了,你只能在沒有經紀約的人中找。後來發現這些沒經紀約的從來沒拍過戲,形象上也不是讓人一看馬上要按下的那種。所以,這批臉還是比較生活化的,不是俊男美女到家了。拍《永不瞑目》時,陸毅從臉上看是比較完美的,周一圍當時吸引我的是他的身材、皮膚特別好。後來導演說,身材、皮膚好沒用,長什麼爛皮膚一打粉就好了。所以,也是沒轍。但是,周一圍這演員還是比較有前途的,他完全沒演過戲,能處理成這樣,不錯了。

  我不覺得自己老

  記者:這部戲講的是成長命運,愛情少了,但人物心靈蛻變的過程仍然坎坷複雜,為什麼您總喜歡把人物的命運寫得如此殘酷?是不是說只有殘酷的人生才打動人?

  海岩:不一定,什麼都可以打動人,但每個作者都有他內心的情緒。比如你要問侯寶林怎麼老說相聲?能不能講點苦難的事?可能他的性格不是這樣,多苦難的事他都會用笑的方式傳達給你。我是寫多美麗的事,到最後總讓你心裡沉甸甸的。每個作家表達的方式都是按照更能打動自己的方式。我從沒想讓我的作品模擬再現生活,基本上還是一個理想化作品,文學有逼真描摩現實的,也有瞬間美化的,都有打動人的功效。

  記者:以您的經歷和年紀,為什麼總寫情愛之事,這好像和您的身份也不符?

  海岩:所謂沒有經歷並不是指沒有任何生活。比如莫言寫了《紅高粱家族》,評論界稱這是迄今為止描寫抗日戰爭最真實的小說,但是莫言顯然沒有經歷過那樣的生活。作家有兩種,一種寫自己特別熟悉的生活,甚至是親身體驗的生活,你行走過、考察過、體驗過,才能寫。還有一種是寫自己有興趣的生活,並不一定是他最熟悉的。比如我最熟悉的沒興趣寫,而且我也不覺得自己老,我對年輕人的狀態感興趣,哪怕他混不講理,哪怕他幼稚,也還是喜歡錶達。

  別把我和瓊瑤划等號

  記者:瓊瑤重拍《一簾幽夢》遭到很多詬病,大家普遍認為她的愛情觀和寫作方式落伍了。而您也被一些人稱為瓊瑤大叔。

  海岩:她不是現在落伍,她早就落伍了。有人說我是大陸的愛情教父,言情小說第一人,還有說瓊瑤大叔的,但我覺得凡是看過我作品的人,絕不會這樣想。同樣寫情感,比如《泰坦尼克號》,可以說非常接近瓊瑤式愛情的,但它永遠不會讓你膩歪。我們倆的讀者是完全不同的,瓊瑤最興盛的時候,她的讀者也不過是以沒有任何社會經歷,有情感饑渴的中學生為主。如果說這人三四十歲了還痴迷瓊瑤小說,不太有人信。而我的讀者還是以知識分子為主,年齡很大的都能認可我的小說。這跟瓊瑤不一樣。

  現在很多青春寫手,他們的銷量是巨大,我認為這倒很像瓊瑤。他們寫校園生活也罷,寫青春文學也罷,讀者主體就是二十歲以下的年輕人。年輕人在購買圖書,發簡訊,網上敲點擊率,拍磚罵人方面,是誰也抗不住的。喜歡我的人可能不大上網,我也不可能走到哪就有驚聲尖叫,但這也說明喜歡我的人可能是以相對理性的成年人為主。

  記者:不能不承認,您的小說觀念非常傳統,而現在網路文學、青春文學最為流行。

  海岩:網路寫作在文學界不是特別受關注,而現在的校園文學或者說青春文學、80后寫手甚至90后寫手是比較突出的文學現象,我們算是傳統作家,在銷量上很難跟他們比。但是,他們為什麼還是沒有被主流文學界和批評界認可呢?就是和它的讀者對象有關,就像瓊瑤紅了多少年,文學界是不提她的,她和她的讀者層面有關。再比如現在的超女、超男選出來了,他們紅極一時,但他們在主流的藝術界里沒有太高的地位。比如陳道明和馬天宇一塊上台,尖叫聲一定不是給陳道明的,但你要論經濟價值,馬天宇不足他們的百分之一。現在的狀況都是應時的,過幾年就不這樣了,另一批青春寫手就會寫別的,這種現象實際上挺古怪的。

  記者:一些人認為海岩作品缺少思想性,都是純潔小男生愛上成熟女性,您覺得他們說得有沒有道理?

  海岩:這就看你對思想性怎麼認識了,我也聽到很多喜歡我作品的人說我的作品有思想,很深刻。我覺得文學是要靠人物來說作者的感想,對社會的感想,對理想、現實的認識。《玉觀音》,很多人說很有思想,也有很多人認為就是一個愛情故事或是一個破案故事。看你怎麼看,這是一個多元化時代,眾口難調。有些人寫重大題材,重大事件,我並不認為有思想性,或者說他思想很混亂。但有的人寫風花雪月,我認為就很有思想性,我自己沒辦法評價自己。而且思想性還是要看哪一類人看,現在文學批評和過去不一樣,現在都是隨口批評。

  我比不了芙蓉姐姐

  記者:您說過您特別不願聽批評,真是這樣嗎?俗話說,忠言逆耳利於行啊。

  海岩:道理太多了,就像我們是病人,也活不了幾天了,你整天跟我講痛苦的事,你是愛護我呢,還是往我身上撒鹽?

  你要是過來批評我的企業,哪兒管得不好,我會認真傾聽,會指派人跟你慢慢談,會接受你的批評。可我寫作就是自娛自樂,我從寫作第一天起就跟自己說,千萬別把自己當作家,也別在文學界謀求任何地位。非要聽人家批評,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嘛。我們這種人心理素質特別差,我最佩服的就是陳水扁,一半人上街罵他,他還趾高氣揚、談笑風聲的。我開始以為他是裝的,後來發現有的人越出風頭越高興,甭管罵他什麼,所以必須有好的心理素質。我覺得芙蓉姐姐心理素質特別好,我們不是那種人。有人說現在這個時代,罵你,你成功,誇你,你也成功,不理你,你就失敗了,那我只選誇我和沒人理我的。可有人說想讓別人不罵你也就不能讓別人誇你,因為誇你多了,肯定還要招罵。

  所以,要躲啊,尤其是網際網路時代,信息是最不值錢的,太多聲音,你要有選擇。第一隻看和真相有關的,第二選擇有利於身心的。我以前也不是這樣,過去我部下跟我說,侶總,聽說下面有這樣一種說法,對你很不利,我跟您彙報一下。我說,不利的就別說了。其實他說不說我都知道,我在一個企業幹了二十多年,一萬多人的企業能沒有積怨嗎?我都聽?受不了,人生苦短,還是過一天讓自己愉快一天吧。在這個時代,你要閉目塞聽。我現在就這個心態,不做損人利己的事,哪怕做了損人利己的事,你內心懺悔就完了,別老再聽了,像開批鬥會似的。

  記者:觀眾、讀者的聲音也不聽嗎?

  海岩:我這人呢,太在乎別人的臉色、說法,這幾年我在努力改變自己,心一定要放寬,人家說什麼是人家的自由,哪能沒有聲音呢?其實我說我不愛聽罵,但我特別重視讀者和觀眾的反應,比如《深牢大獄》這部劇,拍完了34集,在外地播,有觀眾感覺慢,其實我們都知道節奏慢。我們原來拍30集,我寫劇本28集,為什麼拉到34集,有一個投資方利益的問題。當時拍到30集時,超支了,就向投資方申請款項,投資方不給,僵持了很久,我也做了很多工作,最後投資方答應如果拍成34集,就可以出錢。這樣可以多賣錢啊。最後戲拍完了。我看了也覺得拖,想剪。但導演說不行啊,我們承諾人家34集,把錢弄到手,又剪到28集,那人家不是瘋掉了,以後誰找我拍戲啊。但是,這次在北京播,我就說服幾個投資商,把它剪成26集。以北京台論,一集6萬,小50萬就沒有了,後面賣也是這樣的。

  說實在的,只要是來自讀者的聲音,尤其是熱愛我的讀者,我非常重視。我們這種人,有時候也寫不動了,就像一個小孩翻跟頭,大家一哄就坐地上了,大家一說好,我再翻一個,就是這種心理,好強,要面子嘛。

  記者:真有寫不動了的感覺?確實有人說海岩江郎才盡了。

  海岩:寫完《永不瞑目》我就發表過一篇文章,標題是《我已山窮水盡》,不是撒嬌,真是這樣想。後來寫完《玉觀音》,人說:海岩,見好就收,到此為止吧,一個作家能像你這樣這麼多年,可以了。我也覺得這輩子這事算是做完了。可後來不是又幹起來了嘛。當時《深牢大獄》給汪俊拍的時候,汪俊對投資商說,海岩毛巾都要擰乾了,這最後一滴水我來吧。我看見汪俊就跟他開玩笑說,汪俊,我這手巾板確實擰乾了,但是我一使勁,再擰幾滴還是有可能的。結果不是又寫了《河流如血》、《五星飯店》、《舞者》。

  說我不行 請拿出證據

  記者:您說過您是一個官場上比較聽話的人,是嗎?商人和作家,哪個有成就感?

海岩:不是聽話,是說我在官場上比較守規則,不像作家可以亂來。這兩種身份,一般人從知識結構和性格結構是不能兼容的,我由於種種原因兼容了。我現在真實的想法是這兩個都沒有成就感。如果按圈裡的地位,那酒店行業的地位肯定更高了。在作家裡,有人說我是暢銷書作家,也有人說是中國暢銷書第一人,咱也弄不清是誇呢還是罵呢。因為主流文學界一聽暢銷書就覺得它有貶意。今年年初我被評為十個最有商業價值的作家之一,前面三個都是新人,包括易中天。我排第四,我覺得還是一個印象,因為我三年沒出書,憑什麼說我是最有商業價值的作家呢?很多人說,海岩沒落下去了。我說,是啊,我這幾年沒寫書,也沒有電視劇播出。所以,今年下半年,《河流如血》、《五星飯店》、《深牢大獄》,然後我又出了本小說叫《舞者》,全都擠在一起。

  記者:是,很多人認為海岩時代終結了?

  海岩:現在說誰是誰的時代我是不贊成的,比如金庸,你也不能說是金庸時代。他們說海岩不行了,我說你沒證據啊,我這幾年沒出書,電視劇也沒播,我出什麼聲音啊。真正拍成電視劇,說收視不行的就《平淡生活》,《平淡生活》收視有的地方高,有的地方一般,都不是很低,但和《永不瞑目》相比是比較低。所以,大家老拿《平淡生活》說事,我也沒法講這是非典時期拍的,挺倉促的。其實在《平》之前,《玉觀音》、《拿什麼拯救你》都獲了獎,而且《玉觀音》拿了年度收視第一。

  如果一兩個人說海岩不行了,不算。大家都說,確實認為海岩不行,第一對我是一種解脫,第二對我也有好處,萬一又收視好了呢,大家反過來說海岩捲土重來,也很好。拳頭收回來再打出去,這種距離必須要有。所以我心態很好。

  選秀節目不可避免交易

  記者:您覺得《舞者》和前幾部作品比,最大不同是什麼?您最希望傳達的是什麼?

  海岩:不是說這是海岩的回歸之作嗎?傳達的還是一個情感,想說一個純美愛情在一個非常現實的、功利的、金錢化的社會裡,它的堅守是多麼艱難。

  記者:《舞者》的背景是舞蹈演員,靈感是因為您看了央視舞蹈大賽,還有《舞林大會》的人請您寫,不知道您平時看不看選秀節目,以往海岩劇里的新人最易被捧紅,現在很難,反而選秀節目里出來的平民明星更受大眾追捧,怎樣看待這種現象?

  海岩: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娛樂生活,選秀節目這幾年風起雲湧,我不太看。選秀這事離文化稍微遠一點,離商業和純粹的娛樂比較近。就像80後圖書一樣,一開始就很商業,這在商業時代無可厚非。既然是商業事件,那肯定有各式各樣的交易,比如大家說的黑幕啊,這也正常,沒辦法。其實,傳統方式捧紅的人和這種商業獨特方式捧紅的人,目前看還是有一定差別。選秀真正選成大牌明星,選成很掙錢的人,我認為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李宇春,一個是張靚穎。如果算半個的話,半個周筆暢,其他都不怎麼掙錢,都是即來即去,紅火一時。很多人並不清楚他們的藝術路線,收益也並不多。他們要解決自己的才藝問題和平台問題,這些選秀英雄經常見諸報端,但他們的粉絲大都是青少年,這些人的消費是有限的,比較擅長發手機簡訊,在網上維護,到車站舉牌子喊。新一輪選秀就會有新一輪的關注點,他們很快就把你忘了。比如馬天宇,粉絲很多啊,但沒有給馬天宇帶來實際的經濟效益,據說馬天宇到現在掙的錢很少。可你看周一圍,他在短短一兩年時間,身價、演出路線,電視台、製片機構對他的認可,都不一樣了,他長得不是那麼完美,但他從不到500元一集的片酬,現在已經上到5萬了。

  記者:現在這些新生力量,包括選秀節目,對您、包括王朔等作家,衝擊大嗎?

  海岩: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總是這樣的。現在社會生活本身變化太快,媒體過度發達,使得娛樂英雄你方唱罷我登場,臉上脂粉還沒幹呢就下台了。在這樣一個時代,我總鼓勵我自己,我紅了十幾年,夠了。我不在風口浪尖,該歇一會兒了。可能我比較早地把人生的這些問題想透了,有時反而覺得是好事,這樣失落感會比較低。朋友說,你不能什麼便宜都占著,否則就出事了,因為福禍是相當的,陰陽是平衡的。

  記者:據說《舞者》同名電視劇劇組已經成立,與之配套的「誰是舞者」的電視選秀活動已經啟動。《舞者》一定要通過選秀完成嗎?從《紅樓夢》到《一簾幽夢》,選秀結果都遭到了強烈批評,海岩也不能免俗嗎?

  海岩:報紙上說海岩要拍音樂劇,電視劇,還要選秀,說海岩這人很會商業運作,其實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拍電視劇是人家要拍,選秀我不清楚,音樂劇是我一朋友說要拍。

  記者:如果海岩劇真正進入選秀活動,對您會不會有影響?如果靠民意選出來的您不滿意,您會用嗎?用,對您不尊重,不用,對選手和選民不尊重?

  海岩:通過任何方式選出來都沒問題,但最後我們要看合適不合適。我不滿意肯定不會用,像《紅樓》選秀僵到這種地步我覺得不太好,我們肯定不能走到這一步。劇組完全按照常規在挑演員。而且真要選秀,也來不及了,還有一個月就開拍了,不能選兩禮拜就選完了吧。

  難不成咱也玩緋聞?

  記者:海岩僱用槍手這事說了很多年,但都沒像《舞者》出版上市這次爆發得這麼猛烈,有人把它也說成是一次商業炒作。

  海岩:就像我剛才說的,我心理素質特別不好,我就不樂意成為大眾關注的焦點。當時出版社還跟我出一個主意說找一個跳舞的女孩,跟我逛街,然後找媒體抓拍一下。我說:最好你去,就說海岩小說《舞者》的編輯跟一個舞蹈學院的小孩上街,別說我,我受不了。

  出了槍手事件后,作家出版社說開新聞發布會,我不想參加,也建議別開,因為書快出了,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炒作。他們說不管你參加不參加,我們肯定要開,因為這個帖子發行面太大,把我的創作隊伍寫得這麼詳細,怎麼分工,怎麼分錢,怎麼散夥,包括《舞者》誰寫的,你都不出來說一聲,你自己考慮一下利弊。而且主流媒體都在報道。畢竟謊話說一千遍就成真的了。這種情況下,我就參加了發布會。果然有人說是炒作,可是如果是炒作,這樣的炒作對我有傷害,我為什麼這樣炒啊?《舞者》又不是真沒人買了。

  記者:怎麼看無處不在的炒作行為?

  海岩:我現在沒那麼愛憎分明了,現在是一個多元時代,商業時代,為了商業,為了掙錢,這些你也管不了,這個時代的規則就是這樣。而且這個時代有網際網路,網際網路時代就是有網際網路時代的規則,比如可以胡說八道,可以用各種方法炒,真假不一。所以我說,信息時代,最重要的不是信息,是真相。

  趙寶剛已經「不正經」了

  記者:編劇和導演的矛盾早已是公開的秘密,包括曾經傳您和趙寶剛分手了?

  海岩:我和趙寶剛關係非常好,他有時在媒體面前撒嬌,說什麼「海岩拋棄我了,用比我年輕的,咱們比比看到底誰更合適」的話,他那是撒嬌。媒體大炒海岩、趙寶剛翻臉時,我們倆一邊吃飯一邊笑,我說「你跟媒體說話能不能正經點?」趙寶剛跟媒體打那麼多年交道,他「不正經」了。他有時候正話反說,反話正說,比如那時人家讓他判斷一下《拿》收視會怎樣,他說:不出意外的話必砸無疑,如果這部戲沒砸,那就出了意外了。他說話都是這種語式。

  記者:現在編劇能到您這個份上很難,既能控制演員,又能控制劇組,包括投資方,現場台詞又不能改,這樣會不會給人一種海岩很霸權的感覺?

  海岩:沒合作的人都這麼說的。包括《舞者》,可能是中國出版史上都沒有的,我給出版社發一個簡訊,說我現在缺一筆錢,你們能不能先付我稿酬?他們問書名叫什麼,寫多長,什麼內容,我說不知道,倒想寫一個跳舞的事。跟他們說你們也別問了,先把錢給我。沒書名,沒創意,就拿到百萬稿酬,憑什麼?信用啊,銀行還有透支呢。

  在影視界也是這樣,導演、投資方、演員都很尊重我,包括汪俊,劉心剛,沒跟我合作時他們也找趙寶剛請教,趙寶剛說,你首先在心理上就不能怕他,否則你連話都說不了。後來我們合作下來,他們說我沒有外面傳的那麼厲害,什麼事都可以商量。

  記者:到了缺錢的地步?

  海岩:我覺得比爾·蓋茨是最缺錢的,兩回事。我生活還行,但比如我突然有一筆錢要付,手上沒現金,怎麼辦?很多大企業都借錢啊。

  記者:海岩回歸讓很多人聯繫到王朔回歸,怎麼看王朔?

  海岩:王朔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他做一般人不做的事,說一般人不好意思說的話,他還是一個不太適合拿常規評價方法來評價的人。我就覺得他挺有才的,我這麼一個不愛笑的人也能被他逗笑。你讓我像他那樣說,沒這個膽,在個性上不行。韓寒也是這樣,看他的一些雜文覺得挺過癮,但這話讓我說就說不了,我們不敢,但別人說了,我們會笑。這就是人和人個性上的差別,文化就是這樣,它允許不同個性的人甚至是驚世駭俗的人包容在一起。(白郁虹)
※人生有三件美事,讀書、交友、穿行於山水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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