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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時代的精神分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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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瀟瀟 發表於 2007-5-21 15:39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一個中國普通農民、一個當代版的中國的拉斯科爾尼可夫、出於一種自稱是維護宗教神聖性以及自己做丈夫的尊嚴的「理由」,殘忍的殺死了幾個被認為是「邪淫的」的鐵瓦殿道士。被捕后,然後被當作十惡不赦的惡魔迅速地給處決了。面對「應予做精神病司法鑒定」的呼聲,我們強大的司法機器充耳不聞,彷彿害怕什麼似的。
     那麼,我們強大的司法機器害怕的到底是什麼呢?

     「程序正義」不是本文要探討的問題。至於邱興華是否患上了可以被精神科大夫所定義的精神病,亦非本文所能坐實。本文所要做的,乃是試著從精神分析的角度,去探討一下邱興華現象背後的集體無意識心理機制。
    僅就邱興華的行為來看,得出「精神病」的結論並不困難。但人們似乎忘了,在剛剛過去的整個20世紀,一些人出於一種「神聖的、正義的」理論和觀念而針對另一些人的不合理的、不必要的、不對等的大規模屠殺,曾在那麼廣大的範圍里上演著,而人們並不把那叫做「精神病」,只是因為它發生在一群人的身上,而不是一個人的身上。
    然而我們有理由把發生在一個人身上造成幾個人的死亡的行為叫做「精神病」,而不把同樣性質的卻發生在許多個民族身上的造成上千萬人的死亡的事情叫做「精神病」嗎?給後者取一個更好聽的名字並無多大實際意義。重要的是,人類為什麼會患上這種群體性的「精神病」。
    醫學人類學對所謂疾病有著兩個定義:「疾病」(disease)和「疾患」(sickness)。所謂疾病,是指身體器官的生理性病變,不涉及文化心理因素。所謂疾患,是指人在某種文化環境中,以被該種文化環境所定義和給予的「人」的角度對某種痛苦的認知和感受。在日常生活中,人們並不對這二者加以區分,所以通常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醫生所要治療的是疾病,但往往碰到的是疾患。由於醫生仍採用的是對付疾病的辦法,所以治療總是遭遇失敗。以癌症為例:目前幾乎所以曾經給人帶來曙光的新的治療方法最終被證明不過是個神話。人類與癌症的這場戰爭到目前為止,可謂並未取得勝利。問題出在哪裡呢?筆者認為,問題就出在醫院裡的任何醫療設備都難以對付現代生活方式和思想觀念這種疾患,而現代生活方式和思想觀念,正是癌症的一個重要成因。
    那麼,所謂精神病,到底是一種疾病,還是所謂疾患?或者說,發生在邱興華身上的,到底是一種疾病,還是所謂疾患?
    福柯說:「瘋癲不是一種自然現象,而是一種文明產物」。羅蘭•巴特說:「瘋癲不是一種疾病,而是一種隨時間而變的異己感」。我想,這兩位後現代大師的觀點可能會有點不受精神科大夫的喜歡。因為,如果這種觀點被普遍接受的話,精神病院是否資格作為一個單獨的治療機構被設置就成了問題。不過,無論人們怎樣認識精神病以及怎樣治癒那種被叫做「精神病」的異己感,弄清楚它至少一部分的產生機制是有必要的。
    筆者認為,如果對現代生活中的人們所普遍感受到的不適應感的起因加以追究的話,會找到一個源頭,也就是為人類心理機能所固有的所謂「利比多定向機制」。這種機制產生於人類那漫長的進化過程。為了生存,人類身上具備了許多種能力,而有些能力可能是相互矛盾的。在具體的某個時段的某種處境中,人為了解決當下的「主要矛盾」,通常會調動大部分心理能量(利比多)無限地去發展某一種能力,而讓別的能力處於壓抑狀態。當然,這些被壓抑的心理因素並非消失,只是成為了人的無意識,並等待著其表達機會的到來。這些無意識心理因素是不可以被長久地犧牲掉的。一旦它們被長久地犧牲掉,或者說被隔絕在無意識里不被理睬,它們就會在無意識的世界里暗暗地偷取能量,以等待最終發動一場「革命」,以奪取整個人格的統治權。
    在《聖經》里,發生在保羅身上的事正好提供了這種現象的一個典型的案例。保羅屬於猶太人中的法利賽人,長期受羅馬帝國壓迫的處境讓法利賽人更加強烈地意識到保持自己「純正」的文化傳統的重要性,這讓法利賽人尤其敏感於本民族人對傳統的背棄。當一些奉耶穌為彌賽亞的猶太人宣稱一套有違猶太人「純正」的信仰和觀念時,「利比多定向機制」起作用了。對非主流觀念的壓制和打擊就立即上升成了「主要矛盾」。這就是為什麼法利賽人狂熱地要求釘死耶穌的內在原因。在法利賽人看來「奉耶穌為彌賽亞」就是一種徹頭徹尾的「精神病」。而作為法利賽人激進分子的保羅,也就將消滅基督徒及其觀念,作為自己的神聖使命。這個時候的保羅,對基督教「精神病」的恐懼,是一點也不亞於我們當代的司法機器對邱興華們的「精神病」的恐懼的。然而,就在這個法利賽激進分子的「利比多」一邊倒到了一個極限的時候,一場內在的「革命」爆發了,這使他的人格取向似乎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那個被壓抑已久的內在的「基督」對他說話了,他一下子從最狂熱的反基督者變成了最狂熱的基督徒。在保羅身上發生的事,在19世紀的尼采身上也發生了一遍,只是倒了個個兒。
    在人類的身上,這種被容格叫做「反向原則」的心理「革命」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人類也無意識地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折中的解決辦法,也就是為那些被犧牲的無意識因素尋找一種能量表達渠道。也就是製造一個宗教的、社會觀念的象徵體系,將那些受壓抑的無意識因素納入其中,並通過一系列儀式化行為,讓其能量得到釋放,從而獲得心理世界的平衡。
    我們從保留下來的基督教教義及其來源中,就可以窺見人類的這種無意識企圖。當、伊希斯、沃丁的信徒們接受了猶太人的一神教后,其舊有的神靈(也就是舊的價值體系和觀念)被驅趕到了無意識中。但這些神靈和它們所代表的心理因素就從此被犧牲掉了嗎?沒有,它們被改頭換面地裝扮成基督教的神靈和觀念又給從後門請了回來。希臘哲學中的邏各斯變成了「彌賽亞」;太陽神變成了「真光」;伊希斯變成了聖母瑪利亞;荷露斯變成了「聖子」;奧賽里斯的復活變成了基督的復活;倒掛在宇宙樹上的沃丁變成了敵基督的標誌----—倒掛的十字架……新瓶仍然裝著舊酒,正如《聖經》所說:「陽光下並無新事」。
    這些舊有的被改頭換面了的心理因素就這樣構成了一個象徵的鏈條,並藉以維繫著自遠古以來的人類的心理結構的穩定。這個鏈條構成了人心理的「民主制度」的重要保證。然而,每當人類文明進入一個轉折點時,這個象徵的鏈條就面臨著被打破的危險。最為嚴重的一次,莫過於宗教改革和資本主義的興起。
    這次人類史上最大規模的革命做了一件最可怕的事就是一刀斬斷了人與其無意識及其象徵形式的聯繫。從這一徹底決絕的行動中,人類文明向前跨出了一大步,取得了驕人的成績,同時也打開了一個巨大的豁口,人類不再和他的靈魂親密相處了,某種被無限強調的心理因素取得了對整個人格的絕對的獨裁統治。人類把自己的靈魂放逐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象徵的鏈條斷裂了。
    那麼,這意味著什麼呢?
    馬克思說:「資本來到這個世上,從頭到腳,都流著膿和血」。自宗教改革和資本主義的興起登上了歷史的舞台,一個新的「上帝」開始了它對世界和人心的統治,這個「上帝」就是物質利益。當人的精神結構中,那代表著物質佔有的心理勢能佔據了絕對的統治權,取得了利比多的絕對優勢時,人類舊有的價值體系和生活方式被一腳踹進了「地獄」。而那些被犧牲的精神價值會就此自動消失嗎?不。它們會本能地試圖為自己找到一個象徵性的出路,而這個出路通常是由向傳統的宗教儀式及舊有生活方式作出一定程度的妥協和回歸來獲得的。但現代技術文明所支持的「邏各斯中心主義」與「唯物質主義」卻是那麼地不喜歡妥協,它就象癌細胞似的不喜歡和異己和平共處,它更喜歡一路通吃,不給競爭對手以任何一點活路。這就讓那些被犧牲了的東西就象被判處死刑的犯人般再無說話的權利。踩在「膿和血」上,對物質的佔有,成了人類頂禮膜拜的新的神明。它傲慢的頒布著它的新規矩:「不可以有別的神」!
    這個新「神」的「獨裁專制」有著兩種表現形式:在宗教的領域,就是消除自身內部的一切來自異教的象徵因素,而代之以一種單維的貧乏的宗教觀念和崇拜儀式,並將它加以制度化並大規模的自我複製,以圖對現代人那貧乏的靈魂實施絕對的統治。與傳統宗教最大的不同,就是它將世俗的世界和超驗的世界混為一談,把世俗世界的得失等同於超驗世界的得失。甚至用世俗世界的得失標準去作為超驗世界的得失標準。它的代表就是基督新教的加爾文主義。
    在世俗的領域就是一種普遍的「唯物質主義」及其生活態度的泛濫。這種生活態度鼓勵人把自己僅僅視作物質的存在物,人的得失成敗只能放到物質的世界里來衡量。人之存在的意義,只能由物質來給予。
    甚至於。這種世俗領域的「唯物質主義」竟然得到它的現代同夥加爾文主義的思想支持,它被後者告知,物質財富的佔有,乃蒙恩為上帝選民之確證!所以,19世紀末的歐美超級資本家多是虔誠的加爾文教徒,並且,心安理得地把對勞工的殘酷剝削,視為上帝所賜給的天職。彷彿只有勞工們的悲慘生活(也就是預定不得救),才能證明他們的富足,乃「上帝」對他們的特殊眷顧
    就這樣,人類精神世界的「生物多樣性」被這兩個現代「惡棍」給謀殺了。謀殺的結果,就是人只能以一個肉身性的存在去獨自面對物質世界那命定的敗壞。也就是說,人們只能以作為物質的自身,去愛或恨著資本家或無產者的「上帝」,卻不明白,作為物質的自身去愛或恨著的,只不過是同一個「上帝」----—也就是「唯物質主義」。
    就正如我們從大自然被破壞了生物多樣性的局面中所看到的一樣,人類精神世界中「唯物質主義」的癌細胞也在瘋長。那些失去了他傳統象徵形式以及生活方式和價值觀的因素找不到它表達其需要的途徑,它便在無意識的「地獄」里詛咒著我們的生活,並尋求著「革命」的機會。這種心理世界的嚴重失衡被我們日常所感受到的,就是瀰漫於現代人身上那要命的焦慮、空虛、仇恨、和憂鬱。
    人是不能長久的承受住這種來自無意識的詛咒的,生物有機體的自我保護本能會自動為人謀求自救之道。當然,自救並不總是成功的。這種自救之道通常誤入歧途地表現為兩種方式:
    1 消除自我。將自我融入於一個外部世界的龐大的集體性存在中,並集體性地將焦慮投射到被「集體」設定為「敵人」的東西的身上,以圖避免因自我的心理失衡所帶來的自我毀滅。它常常表現為狂熱地投入一場迫害「異類」的群眾運動中去,並在這個無差別的集體鏡像中,獲得一種狄奧尼修斯般的陶醉感,以彌合自我所不能承受的心理諸元素間的分裂。也就是說,這一解決之道的本質就是委身於一種集體性的精神分裂來替代個人的精神分裂。
    2自我神化。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擔負著天命的先知或聖人,妄想自己無所不能。並借著某種對被設定為「異端」的東西的攻擊和毀滅,來獲得一種被妄想出來的龐大感。也就是說,這種自我神化是建立在這樣的基礎上的:通過極度地自戀與極度地藐視他人的存在,來確立自己妄想出來的神明般龐大的自我感,從而彌合個人所承受不了的精神分裂。這第二種解決之道的本質就是讓整個自我扮演這場精神分裂中的優勢一方,來免除精神分裂所帶來的痛苦。
    上述兩種誤入歧途的解決之道也分別表現為正面和負面的兩種結局。
    1 消除自我的兩種結局:正如我們在生活中最經常看見的那樣,生命個體把自己交給了集體,成為一個作為集體之一份子的存在物。當這個集體代表著「進步」的、 「道德」的勢力的時候,個體也因此是「進步」的、「道德」的。個體甚至還可能成為英雄人物(如雷鋒等),這就是正面的結局。但一旦個體所歸附的集體不再 「進步」與「道德」的時候,那麼所依附在它身上的生命個體也概難免陷於集體性的敗壞。這就是為什麼現今中國的官場或利益集團內部的腐敗通常是「一窩爛」的原因。一個只能作為集體性存在物的人是不能具有出於個人人格的道德決斷力的。
    2自我神化的兩種結局:當一個有著自我神化氣質的人(他們通常處於社會的邊緣狀態)的攻擊性與表演性表現正好滿足了某種被壓抑的社會心理的時候,這個自我神化的人就很容易被人們戲劇般地視為偶像,而通過崇拜向其投射「超我」。而這就為這個具有自我神化氣質的人躋身「領袖」之列製造了可能性。這個人物因為被當作了偶像,他那狂妄的攻擊性與表演性對他而言不再是一個不利因素,而成了可以大加利用的條件。這個人物不需要使自己成為一個「好人」、一個完整的人,他只要能攻擊、能作秀,且將攻擊和作秀的技巧發揮到極至就可以功成名就。這種人在人群中所佔比例不大,但他們對社會的影響力卻是難以估量的。他們可以在特定歷史時期成為對陳舊的社會體制摧毀者或新風尚的倡導者,從而有功於歷史之進步。但他們也會成為一種破壞社會健康的一種力量,因為既然偏執和狂熱恰恰是將他們推上成功的寶座的法寶,那麼他們是一定要把偏執和狂熱發展到極至的,直到自身被偏執和狂熱所毀滅而後已。這種人如果當不上政治新秀,則會成為娛樂明星。
    當然,在現實生活中還有另一種人,他們在試圖消除自我以融入一個強勢集體的過程中失敗了,他們被隔絕於社會強勢集體之外,他們找不到一個集體認同感。他們曾經是社員、工人。隨著社會變遷,他們失去了社員、工人的身份。作為替代,社會給他們了一個可能成為小老闆的幻想。他們被拋擲在一個沒有退路的只能以「成為老闆」為賭注的的賭局裡。他們中大多數是弱者,也就是說幾乎沒有靠自我神化而成為「領袖」的可能性。那麼當他們一旦淪落為這場賭博的犧牲品時,他們又會怎樣安頓自己的存在呢?
    假如他們的秉性不那麼「老實」的話,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失敗轉化為仇視社會的行動,也就是讓自己成為沒有道德底線的「匪類」,那是他們維持自我的「正常」的唯一的出路。但如果他們內心的道德感甚至不給他們這唯一的出路,那麼,他們會怎麼樣呢?
    他們只好獨自地無保護地去承擔起精神分裂的癥狀。他們會妄想出一個「神明」或「真理」,在無意識里,這代表著他們未能融入的強大集體,也代表著他們的「超我」。同時,他們也會妄想出一個「邪惡的敵人」,在無意識里,它意味著那些讓自己受挫的因素,也象徵著自我的失敗。他們會這樣妄想:是「邪惡的敵人」褻瀆或危害了「神明」或「真理」。當然這其實是個隱喻,隱喻著他們失敗在於自我和自己曾經擁有的身份感的斷裂。他們無意識地要追究造成這種斷裂的責任者。然而,由於責任者其實是社會,社會又是那麼地龐大和抽象,是不可追究的,他們只好在無意識里通過妄想把這個責任者指派給具體的個人或人群。那麼,剩下來的,就是怎麼追究了。由於他們的自我是個失敗者,這讓追究變得沒有力量。於是,妄想在這裡又一次起作用了。他們會妄想自己被「神明」或「真理」賜予了使命,也就是去「懲罰」那些「邪惡的敵人」。並且,只有懲罰了「邪惡的敵人」,他們才是被「神明」或「真理」接納的人,他們只有被「神明」或「真理」接納,他們才能獲得一個整全的自我感,才能重新縫合其自我的分裂。於是乎,發生邱興華身上的一幕上演了:他們狂熱地自命為「神明」或「真理」的代言人,對被視作「邪惡」的人進行肉體上的消滅。並且,絕不認為這是不道德的。相反他們認為這恰恰維護了「道德」。
    這一過程倘若發生在少數人身上,他們會被驚恐萬狀的社會視為「惡魔附體」或「精神分裂症」。但當消除自我融入集體與自我神化從而自我保全的手段遭遇到大規模的失敗,以至於社會中的大多數人都只能選取精神分裂症式的解決之道時,「精神分裂症」這個詞就不再適用了,我們通常會用另一個詞去命名它----—「法西斯主義」。
    也就是說,發生在邱興華身上的事其實和發生在納粹和紅衛兵身上的其實是一回事,所不同的,後者集合成了一個新的集體,並投身於這個集體性癥狀從而妄想性地縫合了自我的分裂而已。而這種精神病產生的根源,就是我們所處時代的人類精神的象徵性斷裂在普遍地上演著,而我們又沒有找到一個真正的解決之道。
    現代物質文明本身就是一種「精神分裂症」。我們大多數人沒有成為邱興華,只是因為我們大多數人恰巧選擇了與邱興華不同的精神病癥狀,或者選擇了與邱興華相同的癥狀而只因為人數眾多,不被人們認為是「精神病」而已。

關天茶舍
凡事總須研究,才會明白。古來時常吃人,我也還記得,可是不甚清楚。我翻開歷史一查,這歷史沒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葉上都寫著「仁義道德」幾個字。我橫豎睡不著,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裡看出字來,滿本都寫著兩個字是「吃人」!《狂人日記》魯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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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瑪 發表於 2007-5-21 17:10 | 只看該作者
凡事總須研究,才會明白。古來時常吃人,我也還記得,可是不甚清楚。我翻開歷史一查,這歷史沒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葉上都寫著「仁義道德」幾個字。我橫豎睡不著,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裡看出字來,滿本都寫著兩個字是「吃人」!《狂人日記》魯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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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fang2005 發表於 2007-5-21 17:42 | 只看該作者
歡迎風雨瀟瀟回來!
風雨瀟瀟無政黨之偏見, 訴說的是人間之不公; 鞭撻的是人間之醜行; 頌揚的是人間之良善. 封他的帖子實屬不公!
謝謝倍可親的斑主主持公義! 讓我們珍惜這個華人的社區,無論海外還是海內!
讓我們文明,平和地爭論!
讓謾罵,粗魯遠離吧!
言論自由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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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jinni127 發表於 2007-5-21 20:31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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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 發表於 2007-5-21 21:10 | 只看該作者
原帖由 hfang2005 於 2007-5-21 17:42 發表
歡迎風雨瀟瀟回來!
風雨瀟瀟無政黨之偏見, 訴說的是人間之不公; 鞭撻的是人間之醜行; 頌揚的是人間之良善. 封他的帖子實屬不公!
謝謝倍可親的斑主主持公義! 讓我 ...

:handshake 多謝版主及網管!!!!
恭賀風雨瀟瀟重獲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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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ZCZY 發表於 2007-5-22 07:31 | 只看該作者

恐怖

容易傳染!特別在精神病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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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茄好味 發表於 2007-5-22 10:50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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