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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與長安》劍指清宮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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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indonesia 發表於 2007-5-13 00:34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作者凌滄洲質疑影視劇美化清王朝







  「這是圖書界阻擊清王朝的第一槍。」作者凌滄洲這樣評價自己的新作《羅馬與長安———中國歷史的謊言與真相》。由當代中國出版社推出的此書,試圖告訴人們一些與影視劇不一樣的清王朝。






  凌滄洲說,《羅馬與長安》內容分成2條線,一條是打撈民族失落的勇氣,找尋古代先明追求自由的精神,另一條是批判封建專   制。作為一名資深的傳媒工作者,凌滄洲認為自己在作品中第一次從文化、風俗、體制、法律、信仰等各方面比較羅馬帝國與漢唐帝國的文明。


  對於近年來影視作品的滿清熱,凌滄洲說那些電影電視劇大都在美化清王朝。「劉墉手上就沾滿了文字獄的鮮血,他和紀曉嵐在影視作品中被刻畫得很正直,其實他們是幫凶、告密者和參與者。




 〈節選一〉  雅正群言與刪改舊籍

    東方專   制國家的權柄,傳到了臘肉孫子乾隆手中時,這位聰明過人的獨   裁者,這位英明而陰險的皇帝,平均兩年就要興一次文字大獄,等於平均兩年就要吃一次人血饅頭。

    凌滄洲先生必須悲哀地承認:乾隆的專   制是空前的,雖然並不絕後。

    把乾隆以前的都拿出來晾曬晾曬,就會發現沒有像乾隆對文化和思想控制得這麼緊的。嬴政最多燒了一次書,埋了一批儒生而已;漢武最多去了司馬遷的勢而已,如果司馬遷理財有方,能贖買自己,還是有救的;及至中華文明最為輝煌燦爛的唐宋時期,文字獄幾乎是沒有的,李白被流放是因為站錯了隊,蘇東坡入獄是因為新舊黨爭,並且都獲得了釋放。

    在滿清糊弄歷史、篡改歷史、混淆歷史多年後,實際上,就已經把中華民族的靈魂、思想、骨氣、血性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滿清臘肉的粉絲們至今仍然在提明代文字獄,說來說去就是一個「光天之下以身作則」,觸犯了朱元璋「光」和「賊」的忌諱,且不說這種史料是否真實,明代大規模興起文字獄的證據又何在?可有人因為一本書而被凌遲,連帶全家為奴的?可有人因為一首詩歌而被殺害,死後還被戮屍刨棺的?可有株連得喪心病狂,連買書的、刻書的、印書的、賣書的、藏書的也一併殺了的?

    無邊的極權專   制恐怖滲透到了每個中原百姓的家裡、靈魂中,因為在這樣一個熱愛詩歌、熱愛文化的國度中,詩歌和文化已經成為了恐怖的代名詞,成為了家破人亡的導火索。即使不為自己著想,總得為家人和孩子著想吧?

    把專   制的大刀磨得更快,伸向文字獄、思想獄後面無辜的婦女、老人和兒童,這就是偉大的滿清帝國的發明,偉大的臘肉們的傑作!

    僅僅這一點,就足以把康熙、雍正、乾隆等臘肉推向人類末日的審判台!

    人類歷史上沒有像臘肉粉絲這樣的人,以色列人不會歌頌達豪集中營,不會播放羅馬人對他們的屠殺。

    日耳曼人播放的是日耳曼人反抗羅馬、追求自由的影視,凌滄洲先生就親眼看過這種影視。

    俄國思想界、文化界對金帳汗國的奴役也是深惡痛絕的,這從他們對蒙古汗國的蔑稱就能看出。他們以帳篷的顏色來稱呼蒙古汗國,從來沒有認他們為正統。即使現今還有兩個蒙古人聚居的共和國,但他們也並沒有把蒙古大汗的臭腳捧了又捧。

    俄國作家索洛維約夫和克列皮科娃在《在克里姆林宮高牆後面》(中譯本由國際文化出版公司出版)一書中說:

    在俄國歷史的許多要素中,最悲慘的和最痛苦的是不斷遭受外敵的侵略。在俄國1000年的歷史中,韃 靼-蒙古人的統治幾乎佔了三分之一的時間。

    這些民族災難被記憶了下來……

    然而,中國人面對征服,面對這樣的民族災難,有記憶嗎?如果有,那麼這記憶是真實的記憶、真相的記憶,還是被篡改的記憶?!

    專   制愚昧的天朝不是自滿清開始的,朱元璋就無法解釋漢民族為什麼會被蒙元征服。因為天子是天下的主宰,於是,蒙元依然是正統。

    王朝史觀實在是一種愚昧的歷史觀點,它無法解釋民族、地緣的裂變。

    18世紀,東方帝國在康雍乾臘肉的強力打造下,向著更深的奴性進軍。

    除了編輯《康熙字典》之外,臘肉還下令頒行十三經和二十一史到各州縣。

    1739年,頒發《欽定四書文》。

    1746年,《明通鑒綱目》修成。

    1773年,開設四庫全書館,要把天下著作都統一到臘肉的思維方式上來。

    1775年,又下令查閱各省上繳的應毀書籍,並為個別書籍作結論。令文化弄臣們收集天下圖書,「務須詳慎抉擇,使群言悉歸雅正。」

    1776年,乾隆臘肉下令刪改舊籍。也就是說,不僅要禁書,而且還要篡改別人的著作,撒謊到了恬不知恥的地步。

    康雍乾臘肉所造的孽,絕不止於文字獄、思想獄,其實質是對東方民族民氣的全面摧殘和折磨。

    而康雍乾臘肉這些偉大的「政績」一點都沒有在影視劇中反映,這真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
人不能無恥到把屠殺自己父兄子女,姦淫母親妻女的野蠻人當成英明神武的先人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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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antindonesia 發表於 2007-5-13 00:35 | 只看該作者
〈節選二〉追尋滿清王朝的真面目(1)
   
    權力刀鋒
    ——追尋滿清王朝的真面目

    竊國大盜們把所有不向他們宣誓效忠的人

    宣布為亂臣賊子。

    ——孟德斯鳩《波斯人信札》

    來,陰沉的黑夜,

    用最昏暗的地獄中的濃煙罩住你自己,

    讓我的銳利的刀瞧不見它自己切開的傷口,

    讓青天不能從黑暗的重衾里探出頭來,

    高喊:「住手,住手!」

    ——莎士比亞《麥克白》

    聖朝特旨辦喪葬,一隊「殺手」下「賢良」

    北京,1730年。正是雍正統治期間,帝國吹吹打打落成了賢良祠。

    據稱,「賢良祠是祀王公大臣之有功於國家者。清世宗憲皇帝御書額曰『崇忠念舊』。賢良祠初祀王、公、侯、大學士、尚書、左都御史、都統、將軍、總督、巡撫、副都統共78人,后增祀21人。總共祀99人。」

    凌滄洲沒有去過賢良祠,讀《清史稿》的時候屢屢見到一些朝廷大佬死後被隆重追悼,不僅皇上發放喪葬費白銀500~1000兩不等(郭成康先生在《乾隆大帝》中說,乾隆年間一兩白銀摺合現在的人民幣是150~200元,喪葬費也就在10萬~20萬元了),而且還精心研製死後的稱號——謚號,也就是朝中大佬要戴一頂什麼樣的精神頂戴花翎,去見他們的老祖宗努爾哈赤。最後是喪亡后,能進入哪種祠廟,關係到生前的業績道德評價,關係到死後的榮譽規格。

    第一等的朝中大佬,如三朝元老張廷玉,雍正臘肉(此稱謂乃凌滄洲先生之發明,其來源後文有詳述。)答應他死後配享太廟——在太廟犄角旮旯里給他擠個地方坐坐,也聞點皇家冷豬肉的殘香。1749年,張廷玉要退休回原籍,因為雍正遺詔中答應他死後配享太廟,但現在是新臘肉高懸執政,會不會執行老臘肉的遺言,此老有點不放心,請求乾隆臘肉給他一紙承諾,作為憑據。這樣不放心臘肉,此老是不是老糊塗了?同時由於他沒有立即前往宮中親自謝恩,乾隆臘肉很不高興,幾乎要傳旨對張廷玉加以詰責。要不是朝中同僚和門生後學援手,臨退休,張廷玉還得給臘肉呵斥一頓。第二天一早,張廷玉趕緊屁顛屁顛地跑到宮中謝恩,才算逃過一劫。

    第二等的朝中大佬,如果所謂的道德文章和政績、忠心被臘肉認可,可以從祀孔廟。想一想,當孔廟的先賢們大嚼其冷豬頭肉的時候,他們可是熬了多少年才成精的,有的都兩千年的歲數了,而今滿清國的後生們,也在孔廟的眾「樓主」旁邊擠個沙發、板凳什麼的坐坐,吃點冷豬頭肉的殘羹,是何等榮耀!滿清國的興亡史上,只有康熙年間的三位名人,有幸擠入了孔廟,這三位即是湯斌、陸隴其和張伯行。這三個人,以滿清的立場看,確屬於清官、好官的行列,並且儒學功底深厚,也有著作問世。然而,放到文明的大視野看,這三個人也無非是滿清的走卒而已,在穩定滿清的吃人統治上,也沒少立功勞。像湯斌不僅參與了滿清的宣傳事業,出任辮子版《明史》的總裁官(要知道為了爭奪明史話語權,滿清初年的鬥爭無比激烈。朝野上下都在編撰《明史》,像庄廷鑨、戴名世也是因為寫《明史》而丟掉了性命)。在鮮血淋淋的民間話語權被鉗制的後面,朝中的編寫者們誰不是踏著屍體和鮮血前進的呢!更何況,這些人為官一方,也以整頓民風的理由,鉗制當地百姓的聲音,比如,湯斌、張伯行都對當地的洗腦教育抓得很緊,把個什麼《孝經》和其他儒學思想狠狠地灌輸下去。湯斌甚至還焚毀所謂的「淫穢小說」(許多踐踏言   論   自   由的旗幟都寫滿了對淫穢的圍剿,極權統治是一定要打壓性自由的。

    當小腦袋開始揭竿而起,不服管制的時候,也就是大腦袋要開始壓制的時候。從這個意義上推斷,凡專   制國家必是理論上禁慾的國家,反之亦然),為培養清帝國「思無邪」的合格忠臣和奴 才盡職盡責。

    第三等的朝中大佬,如果一生沒犯重大路線錯誤,沒有明顯腐化墮落的證據(主要是大貪   污,至於搞個二奶什麼的在清帝國屬於正常),不僅給臘肉「精神按摩」得舒服,而且政績斐然、政聲良好,臘肉考慮他們死後把雕像送進賢良祠吃冷豬頭肉。僅從《清史稿》中看,就有很多看上去像清官的朝中大佬擠進了北京賢良祠,比如劉統勛、劉墉父子、來保、劉綸、福敏、錢陳群、鶴年、吳達善、高斌、阿里袞、舒赫德、彭元瑞、陳宏謀、史貽直等。

    美國的早期思想家安德魯•漢密爾頓曾經有一段著名的法庭辯護,他說:「對於高尚的人,失去自由,不如死。可是我們知道各個時代都會有那麼一些人,為了晉陞或虛榮,就隨便幫助,不,來摧毀他們的國家。這使我想起不朽的勃魯托斯說的話,當他看著凱撒的那些人——這些人都是大人物,但決不是什麼好人——時,他說:『你們羅馬人,如果我還能這麼稱呼你們的話,那麼你們想一想你們在幹什麼,記住,你們在幫助凱撒打造鎖鏈,正是這些鎖鏈,他有一天會強迫你們戴上的。』這是每一個珍惜自由的人所應當考慮的問題。」

    如果說凱撒這樣的大人物都決不是什麼好人的話,那麼,賢良祠中這些吃冷豬頭肉的傢伙,這些在小民面前威風凜凜、在臘肉面前戰戰兢兢的「奴 才」或「臣」,他們是些什麼東西,不是很值得懷疑的嗎?

    他們是滿清帝國的中流砥柱,是國之「肱股」,是臘肉要「念舊」、要推給天下人模仿的「崇忠」偶像,從滿清的角度上來說,他們政治上是正確的,他們的工作作風是紮實的,他們的敬業精神是完美的,但是,從文明的大趨勢看,他們又一個個都是滿清這具專   制殭屍的看墳人與守靈人,他們是維護滿清統治最得力的人,許多人在鎮壓百姓的反抗上最得力,而更有一些人,直接參與了文字獄的製造,直接屠殺言   論   自   由,穩固滿清國的江山,指控他們是滿清的幫凶、鷹犬,是自由思想和言論的「殺手」,應該是不成疑問的。

            追尋滿清王朝的真面目(2)

    比如,上面提到的名單中有出任督撫者,滿清因為沒有權力分治和制衡,督撫既是地方的最高行政長官,也是司法官,對當時發生的文字獄案,以及百姓的抗糧抗稅等事件的鎮壓,手上的血肯定是洗不掉的。至於出任過刑部尚書、侍郎的,更是在鎮壓機器的核 心部位賣命,說他們不是「殺手」,誰信?
    清初,江山已經被臘肉們坐於臀下,開科「取士」,讓天下英雄作狗刨狀游入科舉的考場,成為「招安」知識分子的重要舉措,不過當時的知識分子中有許多人不屌這一招,但到了順治三年再行會試,告病觀望的眾知識分子,都紛紛參加考試,有人做詩刺之:

    聖朝特旨試賢良,一隊夷齊下首陽,

    家裡安排新頂帽,腹中打點舊文章;

    當年深自愧周粟,今日幡思吃國糧,

    非是一朝頓改節,西山薇蕨已精光。

    凌滄洲先生追慕古代諷刺詩人的「先賢遺風」,也作一首諷刺打油詩,吟詠朝廷鷹犬擠進賢良祠一事:

    聖朝特旨辦喪葬,一隊殺手下賢良,

    祠堂將有冷豬肉,家中已備哭喪棒;

    人民悲憤淚萬頃,朝廷賞賜銀千兩,

    非是一朝黑白混,志士刨棺官榮光。

    弘曆年間的鷹犬,像尹繼善死後,臘肉就賜祭葬,發喪葬費5000兩白銀,合人民幣將近百萬之巨!尹繼善進沒進賢良祠,《清史稿》中沒有說明,但在書中,老尹是大大的賢臣清官,可別忘了,正是1751年,老尹在兩江總督任上,當時雲貴和山東發現了「偽撰奏本、硃批」,「旋據江督尹繼善奏報線索,派員赴江南查辦。」(見《中國歷史大事年表》,上海辭書版)。透過尹繼善附庸風雅的一面,人們完全可以認清其蓋世太保的真面目,正是他大力搜索情報、向上反映,促成了文字獄的恐怖繼續向江南蔓延。

    「志士刨棺官榮光」一句,指的是:滿清綿延數百年的文禍,摧殘自由和民氣的手段以刨開仁人志士的棺木戮屍為家常便飯,那些落實執行滿清臘肉刨棺戮屍令的幫凶官員,肯定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在雍正臘肉落成賢良祠的60年後,位於歐亞大陸西側的法國,人們也在為紀念死去的人而大興土木。巴黎市中心塞納河左岸的拉丁區,法國的先賢祠(lePantheon)於1791年建成,是紀念法國歷史名人的聖殿。看看法國人紀念了哪些先賢,他們的先賢與滿清的「賢良」有什麼質的區別?

    先賢祠內安葬著伏爾泰、盧梭、維克多•雨果、愛彌爾•左拉、馬塞蘭•貝托洛、讓•饒勒斯、柏遼茲、馬爾羅和大仲馬等。至2002年11月,共有70位對法蘭西作出非凡貢獻的人享有這一殊榮。

    據說,路易十六在沒上斷頭台前,讀到了伏爾泰與盧梭的著作,他說:這兩個人摧毀了法國。

    伏爾泰一生致力於探索自由、反對專   制。1778年,84歲的伏爾泰去世,教會拒絕把他葬在巴黎,1791年,法國大革命爆發,他的遺體被遷葬在巴黎先賢祠,並補行國葬,他的心臟,被裝進一隻盒子,存放在巴黎國家圖書館。

    伏爾泰、維克多•雨果、愛彌爾•左拉等人都經歷過流亡的顛簸,不能像滿清國的「賢良」們居廟堂之高、享富貴之尊。像雨果,不僅寫出了《巴黎聖母院》、《悲慘世界》、《九三年》等世界文學名著,更致力於反對暴  /政;左拉,在他老來已經進入法蘭西學院,成為所謂「不朽的人」的時候,為一個並不相識的人——德雷福斯呼籲,寫作《我控訴》,而被迫流亡英國……這些大寫的人,這些高尚的人生,豈是臘肉治理下的滿清鷹犬能望其項背的?

    法國的先賢祠不僅供奉著偉大的思想家、文學家、藝術家,也供奉法國的民族英雄讓•穆蘭。1943年,曾任查爾努瓦盧省的省長,后積極組   織地下抵抗的讓•穆蘭,被德軍抓入監獄。在監獄中,他備受折磨,痛苦地死去。

    我們的目光再從法國轉移到英國的祠堂墓地。

    西敏寺是英國歷代君主加冕的地方,也埋葬了不少英國帝王和名人。這座教堂值得參觀的地方很多,其中包括大祭台前英國君主加冕所用的寶座、埋葬了英王亨利七世和王后的豪華壯麗的教堂、英女王伊麗莎白一世的墳墓、聖愛德華的聖骨匣、紀念英國文人的所謂「詩人角」(Poets』Corner)和西敏寺博物館等。詩人們能埋骨西敏寺,靠的是詩才;而王侯則往往憑藉自己的地位和血統,哥爾德斯密斯曾嘲笑這類人的無能,說他們唯一「擅長的就是在西敏寺留下一座墳墓。」(見哥爾德斯密斯《世界公民》)「詩人角」里,有這些詩人們的墓石和雕像:喬叟、莎士比亞、德萊頓、拜倫、勞倫斯……據我所知,在莎士比亞的戲劇中,在拜倫的詩歌中,自由也是他們曾經吟誦的。

    北京賢良祠里的滿清權貴,其中肯定不乏附庸風雅的詩人,他們甚至寫得一手上好的書法,與臘肉們進行過詩歌吟唱。但是,朝廷中這些粉飾太平的詩歌,有哪一首流傳到了今天?又有哪一首走向了世界?

    因為他們的內心充滿了黑暗、血 腥與卑污,因為他們的膝蓋是常跪下而頭顱是常觸地的,因為他們的奴性,他們不可能寫出充滿 人文關懷和自由精神的力作。

    看一個時代的魂魄和走向,不需要看別處,但看其祠堂里供奉的是哪種人就明白了。
人不能無恥到把屠殺自己父兄子女,姦淫母親妻女的野蠻人當成英明神武的先人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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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antindonesia 發表於 2007-5-13 00:36 | 只看該作者
節選三〉謊言的譜系和選擇性記憶(1)


   謊言的譜系和選擇性記憶
    先看看《清史稿》里這些肉麻的吹捧。看著這些吹捧,你會感到辛亥革命彷彿並未發生,滿清的臘肉和奴 才們還活著似的:

    吹捧康熙臘肉的——

    康熙天生仁孝,智勇雙全。早承大業,勤政愛民。經文緯武,寰宇一統,雖說是守成,實同開創啊。聖學高深,崇儒重道。在日理萬機之餘,研究學問,窮天人之際,是古今所沒有的。而久道化成,風移俗易,天下和樂,克致太平。其雍熙景象,使後世嚮往流連,至於今不能已。傳曰:「為人君,止於仁。」又曰:「道盛德至善,民之不能忘。」啊,康熙盛世何其偉大啊!

    吹捧雍正臘肉的——

    清聖祖康熙政尚寬仁,世宗雍正以嚴明繼之。評論者把他們比作漢代的文帝和景帝。只是文帝的兄弟之誼,似乎還不夠深厚。然而淮南王驕橫犯上,有自取之咎,不盡出於文帝之寡恩也。雍正帝研求治道,尤其憂患下吏之疲睏。有近臣言州縣收入進賬多,應該減少其俸祿。雍正訓斥:「你沒有做過州縣官,怎麼知州縣官的難處?」這話說得太好了,可謂了解行政的關鍵啊!

    吹捧乾隆臘肉的——

    乾隆正逢昌盛之時,勵精圖治,開疆拓宇,征討四方的反叛者,繁榮文化,發展軍備,使各方面都達到鼎盛。在位時間之長,同於康熙帝,而壽命則超過了他。自夏商周以後,未嘗有也。只是到了老年有所鬆懈,受了奸臣的蒙蔽,使日月般的聖明受到損害,令人為之嘆息。

    吹捧滿清國高級奴 才的——

    乾隆間要說高級官吏中的賢者,以尹繼善與陳宏謀為最。尹繼善寬和敏達,臨事從容有餘;陳宏謀勞心焦思,不分晝夜,百姓都很感激他們。陳宏謀學養深厚,每到一處都關心民風,這正是古代所謂大儒的風範。

    ……

    馬屁年年有,清史特別多。

    這本《清史稿》由滿清國遺老們編成,這些遺老多是當年滿清國的中高級官吏,屬於典型的既得利益者,民 國革命后成了文史館員,已不復當年威風,懷想往昔的美好歲月,當然往哪邊歪,筆墨往哪邊寫,是一清二楚的。

    如果沒有其他文明作比較,如果沒有其他政體作比較的話,或許,這三根臘肉和這一堆奴 才,也算得上明君、賢臣。然而坐標系

    紀曉嵐赫然矗立在那裡,在他們的時代,世界文明又朝前躍進,而征服者的自卑和恐懼,掠奪者的貪婪與殘暴,驅動他們必定會向前朝的百姓下殘暴之手,製造一起起的文字獄和其他血案。

    你可能會覺得奇怪,為什麼滿清帝國如此黑暗、血 腥、殘暴,而當時為其歌功頌德的文字還不絕如縷——那你就必須明了:歷史的話語權掌控在誰手上?

    據說,文學弄臣、大 才紀曉嵐,在乾隆臘肉的五十大壽時曾作了一副讓臘肉欣賞的對聯:

    二萬里河山,伊古以來,

    未聞一朝一統二萬里,

    五十年聖壽,自今而往,

    尚有九千九百五十年。

    該聯可以說是古今馬屁絕聯第一。比起滿清電視劇中唱的「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氣勢宏大得多,馬屁的分貝高得多!

    謊言的譜系和選擇性記憶(2)

    如果專   制的思想不探索清楚、分辨清楚、討論清楚,鄒容說的「一千年後,中國人也必為奴隸」的預言恐將成為現實,而奴隸主子們喝血的夢想也將得以成真。
    大 才紀曉嵐的夢想比鄒容的預言又多出了八千多年,好一個「五十年聖壽,自今而往,尚有九千九百五十年」!

    蕭森殺氣來關外,滄海浮雲變古今

    ——對歷史話語權、詮釋權的爭奪

    1642年,大明帝國的都城北京還未淪陷。滿清正在東北邊陲蓄勢待發,準備給大明帝國以致命一擊,其內部卻發生了一樁言論和文字的罪案。這起文字獄多半為後世研究者忽略,是否是滿清第一樁文字獄,凌滄洲目前尚不能下結論,但至少比廣東僧人函可的案件早了好幾年,而且以滿清一位漢族文人人頭落地而結案。

    故事的起源是這樣的,在滿清與明帝國爭奪東北期間,上升期的滿清攻城掠地,一批漢族士人投降了滿清,而滿清又有效地籠絡了他們。這其中,有范文程、沈文奎等人。孫應時也可能是這樣的漢族士人,與沈文奎同時入值文館。祝世昌,算是投降滿清的明帝國  軍官,參與過滿清攻打大凌河的戰役。

    祝世昌在1633年曾經奏請皇太極攻伐大明帝國,並為其出謀劃策:

    攻城當專用紅衣炮,國中新舊三十餘具,瀋陽留四具,城守已足,其餘都可隨軍。師行克城邑,當得練達謹慎之吏,不求小利,不貪財賄,乃能收集民心、保疆土,宜預選令從軍備任使。用兵當兼奇正,輕兵先發,奪人畜,掠物資,然後整軍挾紅衣炮自大道徐進。

    此處國中,指滿清國。

    這個時候的祝世昌,可以看做是滿清忠心耿耿的好奴 才。

    然而在九年之後,不知是祝世昌良心未泯還是怎的,1642年,他上了一道奏摺給皇太極,請求禁止俘獲良家婦女賣入風月娛樂場所當三陪。皇太極大怒,發下指示——

    「世昌難道不知道我禁樂戶?還要寫這公開信?不過偏袒漢人,藉機沽名釣譽而已。我想世昌身在我國,內心仍把明國作為故鄉。」

    一場獄案隨即興起。會審結果,判定祝世昌死罪。「其弟世蔭同居,知其事,啟心郎孫應時為其改疏稿,都得處死。禮部官員姜新、馬光先見疏稿稱善,當奪職坐罰」。皇太極命令殺掉孫應時,而假意寬大,把祝世昌、祝世蔭流放。

    孫應時何其不應時也!在滿清國草創的宣傳作坊,在滿清國初期的文化宣傳方面,孫也曾經和沈文奎等人共同為其出過謀,劃過策。像范文程、沈文奎等都向主子提到過「多疑好殺,百姓離心。攻伐搶掠,百姓以為我們只是看重金帛子女。」這些高級奴 才都向主子建議要有長遠戰略眼光,要立「大志」,變短期搶掠為「長期搜刮」。應該說,這些建議,在滿清征服中土時起了很大作用。

    但是祝世昌、孫應時這幾個人可能又或多或少沒有徹底喪失人性,對於俘獲漢家婦女賣到妓院這種事情,有一種人道心和同情心在起作用,因此促成了上書。

    而野蠻的專   制政體是不容許任何異議的聲音的。之所以殺孫應時而保住了祝世昌的命,也說明了:一、專   制政體是功利的,武將的用處比文人要大,刀劍的力量勝於口舌的力量,對武人寬大而嚴加懲處文人,算計上合理。君不見曹操殺楊修嗎?二、知識分子的獨 立思維一定要泯滅,因為這對專   制政體的危害遠大於一場武裝叛亂,所謂「破山中賊易,去心中賊難」。任何獨 立的思想、人道的呼籲,都是對野蠻王權的公然挑戰。

    孫應時必須死,祝世昌必須受到懲罰。內部人都不能容忍異心,更何況是圈外人。

    1642年的血案昭示著滿清掌控整個中國,征服整個中國后的殺機,滿清自己稱為江山一統,而在凌滄洲看來,鐵幕就要從東北向關內合圍,血 腥和黑夜將降臨到本已苦難,本已昏暗的中國大地……

    17世紀50年代左右,歷史並不像歷史紀年表述一個朝代的開篇那樣塵埃落定,各地的抵抗還在進行,滿清想統一天下的努力還必須進行一段時日。

    在武力征服、鎮壓、屠殺的同時,對思想制高點的爭奪,對意識形態的控制權的爭奪,對歷史的話語權、詮釋權的爭奪,一刻也沒有停息。

    1647年,廣東和尚函可身攜帶的一本記錄抗清志士悲壯事迹的史稿《變記》,被南京城門的清兵查獲,在受了一年嚴刑折磨后,此人被流放瀋陽。次年,又爆出毛重倬等人的坊刻制藝序案,毛重倬為坊刻制藝所寫的序文不書「順治」年號,被大學士剛林認為是「目無本朝」,觸犯有關「正統」的「不赦之條」。這幾樁案件拉開了滿清思想獄、文字獄的序幕。

      謊言的譜系和選擇性記憶(3)

    大學士剛林何許人也?這位滿清貴族對滿清如此忠心而對言論如此敏感,對打壓言論如此敬業賣力,似乎可以稱得上是滿清的忠臣孝子了,然而其下場竟然也是被殺,不由讓人感到專   制權力下並無完卵。這位剛林算是滿清的一個文化人,姓瓜爾佳氏,早年被授予筆帖式的職位,掌管翻譯漢文的事宜。1636年,此人被授予大學士之職。
    在皇太極的擴張征服過程中,剛林多次奉命出使軍前,宣揚皇太極的「威德」,讓主子感到很滿意。作為宣傳方面的幹將,滿清的「肉喇叭」,剛林功不可沒。1649年,剛林出任《太宗實錄》的總裁。1651年,剛林因為在編輯《明史》的過程中發現缺少天啟四年(1624年)到天啟七年(1627年)的這幾年的明朝實錄,請求順治下赦令懸賞求購;崇禎時期的事迹,如有野史、外傳,也下令一併送來。剛林為了滿清帝國的統一,可謂用心良苦。然而,有沒有傻子上當,有沒有人中了剛林引蛇出洞之計,我不知道。

    充當專   制極權的「肉喇叭」的下場,通常也並不美妙。剛林在多爾袞死後獲罪,罪名是黨附多爾袞,並且擅自修改《太宗實錄》,增加多爾袞的功績。剛林被殺,家產也被查抄。

    透過充滿謊言和迷霧重重的《清史稿》,我們仍能捕捉思想鎮壓和文字屠殺大戲的蛛絲馬跡。有時,思想鎮壓僅僅是為了思想控制;有時,思想鎮壓與朝廷內部的權力鬥爭交織在一起。

    1654年,大學士寧完我彈劾曾任吏部尚書的陳名夏,罪名有N多條,但核 心是:陳名夏曾對大臣們說:「留髮復衣冠,天下即太平。」

    當此滿清國專政時期,提出要「留髮復衣冠」,不認同其文化風俗,當然是致命的叛逆之語。陳名夏在《清史稿》中被描述得很不堪,先是作為明朝兵部的官吏投降過李自成(《清史稿》沒透露究竟為何投降),后又受到馬士英、阮大鋮的排擠,最後投靠了清廷。在清廷期間,官至弘文院大學士,晉陞為少保,兼任太子太保等職。在宦海幾度浮沉之後,面對清廷的審訊,陳名夏對寧完我的指控一一辯駁,抗辯不屈,唯獨承認說過「留髮復衣冠」的話,於是,陳名夏被皇帝下令處以絞死,家屬流放盛京。

    凌滄洲不知道這位歷經變亂時代、宦海浮沉已久的陳名夏先生最後的心態,只能推測:在一個人的垂暮之年,在一個人看透滄桑塵事之後,在一個人人性未泯之時,他想起了他的故國家園,想起了自己死後的定位,於是帶著他對異族文化的蔑視,決然走向刑場。

    不然,何以解釋陳名夏對其他罪行,如結黨營私等都予以否定,獨獨承認這一條大罪?作為帝國高官,他應該比誰都清楚這是滿清最重要的心理防線。還是其「留髮復衣冠」的話有人對證,無法推卸?但他如果此時仍想苟活,完全還可以再做一番「是為了滿清國穩定」的解釋。歷史並沒有留下這樣的記錄……因此,或許可以這樣推測,在一個人屈辱了一生,榮華了一生后,在一個人犯下許多無可追悔的錯誤后,才做出了這樣一個一生中最重要的判斷。

    大學士寧完我何許人也?在努爾哈赤時代就已經投降了滿清,是貝勒薩哈廉家的一個家奴而已。此人向滿清統治者提出了很多建議,在他的奏言中,哪是滿清國哪是別的國家分得很清楚:「我國『筆帖式』,漢言『書房』,朝廷安所用書房?……」這樣一個家奴出身的文化宣傳者,也曾出任《明史》的總裁,卻用他卑鄙的一擊將陳名夏送上了不歸路。1665年,當寧大學士死後,康熙臘肉為了表揚這個「殺手」的效忠,賜他謚號「文毅」。雍正年間,更是錄用了他的曾孫,還賜給住房、銀兩。

    這種告發,在滿清的官吏們看來是投資小見效快的產業,一個雙手沾滿言論罪血跡的人,不僅自己死得具備哀榮,而且澤被子孫,當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有此典範,滿清國的朝廷和知識分子能不日趨下流乎?卑鄙乎?

    1655年,滿清的鐵幕已經基本將中土合圍上了,尚有少數朝廷官員看不清言路已經封閉的趨勢,躍躍然要做忠臣孝子,要對帝國的政治指手畫腳一番,沒料到碰了一鼻子灰,落了個流放荒涼,客死異鄉的命運。

    這一年有兩位朝中要員撞到了專   制皇權的槍口上。一位名叫季開生,字天中,江南泰興人,順治六年進士,在帝國的兵部出任給事中。

    1655年,乾清宮建成,朝廷撥款派內監往江南採購陳設器皿,民間傳言是去揚州買女子,季開生上疏極諫。順治發話了:「太祖、太宗制度,宮中從無漢女。我奉皇太后慈訓,豈敢妄行,即太平后尚且不為,何況今日?我雖不德,每思效法賢聖主,朝夕焦勞。若買女子入宮,成何如主耶?」因此責備季開生肆意誣衊,沽名釣譽,下獄到刑部判處杖刑,經贖買免杖刑,流放尚陽堡,不久死在流放地。1660年,天旱,在老季死去多年後,皇帝下詔罪己,假惺惺地下指示道:「季開生建言,原是為我考慮,准其復官歸葬,蔭庇他一個兒子入監讀書。」人死了,還能恢復官職,還能恢複名譽,還要玩平 反的把戲,清帝國的戲演得真堂皇啊!

    也是在1655年,曾經出任滿清順天府府丞的魏琯出任大理寺卿。八旗逃人初屬兵部督捕,部議改歸大理寺,魏琯上疏言其不便,乃設兵部督捕侍郎專管其事。又言:「逃人日益增多,因為投充者很多。本主私縱成習,聽其他往,日久不還,都告發為逃人。逃人再怎麼樣,懲罰只是抽一百鞭子,而窩藏逃人的卻要被處死,沒收人口、財產給本主。這與叛逆罪沒兩樣了,不符合法律公平的宗旨。」

    皇帝把老魏的言論批發給朝中眾要員討論,把對窩藏者的處罰改為流放,免除沒收財產和人口為奴的處罰。老魏又建言:窩逃的人如果死在監獄中,他的妻子兒女應免流徙,如果遇熱審(熱審也是明朝的一種審判制度,是在暑熱季節到來之前,對在押的沒有審判定罪的囚犯進行清理髮落的制度。這種審判制度開始於明成祖永樂二年,即1404年。具體時間是每年小滿之後的十多天開始,到農曆6月底為止。這種會審制度分中 央、地方几個級別分別進行。滿清時將熱審制度也繼承下來,繼續在實踐中執行),也應減罪一等。

    老魏看不清清初殘酷的形勢,人道之心未死,同情之心未泯。帝國沒有奴隸,吃什麼?喝什麼?帝國專   制不恐怖,權柄誰能緊握?

    順治指責魏琯出賣君王的恩典,讓王公大臣討論魏琯要求放鬆刑罰的問題,討論結果是:魏琯應當判處絞刑。幾經周折,順治把老魏撤職,結果,魏琯流徙遼陽,死在流放地。

    對待另一位指出逃人法弊端的官員李裀,滿清統治者也沒有放過。

    滿清攻下中原土地后,八旗軍隊把俘獲的百姓當做奴僕,對待他們兇殘暴虐,因此逃亡的人很多。當時還有漢族地主帶著奴僕一起投靠旗人的,這被稱為「投允」,如果碰到主子暴虐,也一併逃走。逃人法自此起。順治十一年(1655年),一名王姓大臣評議:匿逃人者給其主為奴,兩鄰流徙;捕得在途復逃,解子亦流徙。皇帝以其過嚴,命再議,仍如王大臣原議上。順治十二年(1656年),李裀上疏極論其弊曰:「皇上為中國主,其視天下皆為一家。必別為之名曰『東人』,又曰『舊人』,已歧而二之矣。」李裀描述了這種悲慘的狀況:「法愈峻,逃愈多。從逮捕到審問,道路驛騷,雞犬不寧。其中很多是冤獄陷害,以及順藤摸瓜式的牽連,以至於市場上鐐銬都賣完了。饑民流離,婦女躅躑於郊原,老幼僵斃於溝壑。」由於李裀描寫滿清暴  /政的「七可痛」真實展示了百姓被奴役的凄慘場景,觸到了滿滿清廷的痛處,於是,李裀被流放到尚陽堡,一年後鬱郁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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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antindonesia 發表於 2007-5-13 00:37 | 只看該作者
〈節選四〉  羅馬與長安 ——    文明的譜系
     這些悲慘而殘忍的案例,僅僅是滿清帝國踐踏人   權的冰山一角。據李興盛先生統計,單單清代的東北流人,總數就在150萬以上。詩人丁介吟唱道:「南國佳人多塞北,中原名士半遼陽。」

    這是大明王朝無法尋找出自我更新的體制,無法做到暢通言路的報應,這是中原部族王權暴  /政的報應……而這些報應卻要由老幼婦孺來承擔。這也是滿清王朝的陰毒——對一切可能產生威脅的苗頭的扼殺,對這個國家民氣、骨骼的摧殘。150萬流人,這種恐怖專   制產生的心理衝擊波,產生的奴性能量,我們不難想象。

    1663年農曆5月26日,在江南人文薈萃的杭州城,滿清王朝的殺手將《明史》案一干「人犯」七十餘人(為《明史》寫序的、校對的,甚至賣書的、買書的、刻字印刷的以及當地官吏),在弼教坊同時或凌遲、或杖斃、或絞死,血淚飛濺,人間天堂淪為人間地獄,「未見花開西湖側,但聞啼哭滿天地,新鬼冤煩舊鬼哭,奴族墳頭多少血!」「主犯」庄廷鑨照大逆律剖棺戮屍,另有數百人包括婦女兒童受牽連被流放到荒涼的邊地,可以想見她們悲慘凄苦的命運。學者吳炎、潘檉章均死於此獄。作為吳炎、潘檉章朋友的顧炎武滿腔悲憤,在旅程中遙祭亡友。他在詩中寫道:「一代文章亡左馬,千秋仁義在吳潘」。後來他又在《書吳潘二子事》一文中,詳細記述了莊家《明史》案的始末,對吳、潘二人的史才和德行高度評價,特別頌揚了他們在刑訊時的大義凜然、威武不屈。

    這個《明史》案的故事講述的是一個被征服民族的悲劇,故事的主人公被無恥的同胞叛賣,與《賓虛》中的猶太人不肯出賣自己同胞的行為正好形成鮮明對比。但是這在血雨中頑強抗爭的義人的故事,滿清王朝的著作將之全部淡化,只有拂去歷史迷霧才能發現真相。

    時至今日,網路上有人在為康熙臘肉辯護時稱,明史案時,康熙臘肉年紀尚幼,不能對該罪行負責。多麼好的辯護者啊,不敢否認臘肉們手上有血,只好推到鰲拜這個替罪羊身上。

    那麼我就繼續舉出康熙臘肉手上的鮮血,來證明滿清的罪惡。

    「平沙一望無煙火,惟見哀鴻自北飛」、「一自蕉符紛海上,更無日月照山東」、「殺盡樓蘭未肯歸,還將鐵騎入金徽」。你能想象,這樣的好詩是出自一個前明官員的筆下嗎?你能想象,他的作品在當時幾乎盡數被焚毀嗎?

    黃培,山東即墨人。黃家世代為大明帝國的官員,黃培16歲時蔭襲錦衣衛指揮僉事。

    清兵南下,在家居閑的黃培的叔父——黃宗昌組   織民眾守城抗擊,成為反清英雄,后憂憤成疾而亡。這都給黃培以極大的影響。

    黃培隱居鄉間,在被征服時代的恐怖中,這位特立獨行的人不懼剃髮令,依然蓄髮寬袍,這不是明擺著向滿清強權叫板嗎?黃培還受客居即墨的詩人宋繼澄父子影響,原來閉門謝客的他開始參與宋所組   織的詩社的活動,借詩明志。

    1662年,黃培把27年來所作280餘首詩編成《含章館詩集》,刻刊傳世,贈與親友,他實則是以筆為刀,抒發心中鬱郁怨憤。據說他在嶗山以大石建室居住,題為「丈石齋」,以示堅貞。

    在一個征服的時代里,風雲變化,確實是考驗一個人的人格,考驗一個民族的族格的時候。

    1667年,有人把黃培告到官府。告黃培的人是他家的世奴家僕黃寬之孫黃元衡。黃元衡本姓姜,在他考中進士、當上翰林后,為了歸宗還姓,解除與黃家的主僕名分,就向官府控告黃家私下刻印並收藏有「悖逆」的詩文書籍,同時糾集小人從《含章館詩集》中斷章取義地摘抄了若干句子,指控黃培要反清復明。因此,釀成一樁頗大的案子。

    黃培等人的復明反清的「罪狀」一共被誣告了十條之多。很快,滿滿清廷下旨從嚴審訊,包括刻工、裝訂者在內的217人被牽進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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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lishness 發表於 2007-5-13 01:14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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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tsl 發表於 2007-5-13 08:52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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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水西 發表於 2007-5-13 11:40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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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z0313 發表於 2007-5-13 13:08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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