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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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婚姻平淡我渴望激情的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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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t 發表於 2007-3-24 08:09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口述:海清女27歲記錄:安潔繪圖:陳博

  「一顆心住著兩個人,一座城黎明到黃昏,多少沒有歸屬的魂,任憑兩個影子三個人,各自轉身各自飛奔……」

  ——題記

  契合

  我和瑞是大學同學,他高我一級,比我大兩歲。他是那種少見的深沉和穩重的男孩子。那時我們都在學生會做事,他話不多,但總是語出驚人。

  在他畢業前的那個晚上,我記不大清他到底說了多少遍「我愛你」。在校園那條「芙蓉街」上,我們反反覆復說著一些承諾的情話。他說,海清,我要娶你。

  第二天,他趕去一家外企報到,晚上跑到學校來接我。他說新公司如何氣魄如何讓人躊躇滿志,還說,他要賺足夠多的錢,讓我住最好的房開最好的車做最幸福的他的太太。

  是的,他要娶我。相戀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結果。我很滿足。

  我記得那是1998年,好像全球的戀人都在被一部《泰坦尼克號》感動和潮濕著。那次從電影院出來以後,我決定嫁給瑞。瑞穩重,我浪漫,性格完全互補,生活不就是一種契合嗎?我找不出什麼理由不嫁他。

  第二年,我一畢業,我們就結了婚。那時,我們已整整相戀了四年。

  畢業后,我應聘到一家廣告公司做企劃,我就這麼走上了廣告的路,後來我才發現我是如此喜歡這個職業。

  幾年內,我不斷跳槽,也許跟職業有關吧,性格中不甘寧靜的一面顯露了出來。我知道我不願意沉下去過一種平靜如水的生活,儘管所有的人都告誡我,生活就是一杯白開水。我的父母希望我有穩定的職業,有成熟的性格,有穩定的家庭。總而言之,是一種全方位的穩定。可我越來越覺得這種生活是一張美麗而蠱惑的網,我不斷想掙破它,浮上去。

  我和瑞有了第一次吵架。我們沉默地對抗了三天三夜。他說他想要一個孩子,他希望他的太太在家裡相夫教子。我說我還年輕,剛好是創事業的時候,我不想放棄自己的事業,更不希望經濟不獨立。他說我是女人,女人就應該在家裡煮飯洗衣像他的母親對他的父親一樣。

  我驀然發現瑞是那樣的陌生,也許,他也是突然發現我是如此的不可理喻。其實,我並不是真的想要去做一個女強人,我只是不想做一個被男人養活的女人,只想要一份好的工作而已。

  狂奔

  從那天開始,我和瑞的吵架沒有斷過。我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愛情開始生出許多細小的裂縫,我想補救,可是,我不想妥協。

  吵架已經開始升級,已經不單單隻是單純地要不要一個孩子那麼簡單,瑞不能容忍我在接到一個廣告單子后,竟然連續幾天痴狂般地忘記他與家的存在,我知道他是心疼我,其實,也是心疼他自己;我身上那些以前瑞所欣賞的浪漫開始在他眼裡變質起來,他覺得他的太太不應該以周旋在一幫男人中間為職業,雖說那只是為了讓自己頭腦中的想法實現價值;他還不能接受我對他的父母不咸不淡的關心,他理想中的家,應該是父母與孩子在一起,天倫之樂其樂融融,而我總是不記得父母的生日不記得八月十五再忙也要抽空回家回頓飯……

  吵的多了,便覺得累了。瑞也已不再像第一次吵架那樣,過後就妥協。我們開始整天整天消失,避開見面的尷尬。

  都這樣了,見面能說些什麼呢?

  那一陣,我的狀態特別不好。有一次,竟然整整一個月都沒有自己滿意的廣告創意。有一天晚上,我打家裡的電話,電話鈴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我確信瑞不在家,這才到公司宿舍把幾件換洗的衣服收拾好準備回家換新的。

  瑞的確不在家。桌子上蒙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看樣子我不在的時候,瑞也是很久沒動人間煙火。我有些內疚,突然覺得自己欠了瑞很多。猶豫了很久,我試圖打通瑞的手機。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是:「對不起,您撥叫的用戶已停機。」

  怎麼可能?我再撥。同樣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突然找不到瑞。而瑞換了手機號碼,他竟然沒有告訴我。

  我坐在房間的地板上,頭腦特別清醒,我將我和瑞的整個過去都翻過去仔細檢閱了一遍,這時我才發現,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他現在在做什麼?他的工作做得開心不開心?胃病最近有沒有犯?父母的身體好不好?

  我都不知道。

  我就像上了一輛疾馳的馬車,一任狂奔。我渴望有個人能像我正迷惑著的廣告一樣,給我狂奔的勇氣和靈感,而那個人,不會是瑞。也就是在那一刻,我知道,瑞已經不是我生活的重心。或許,自從走入婚姻,他就從來沒有走入我生活的重心。

  對瑞,內疚勝於感情。

  容不得我再多想什麼,公司派我去武漢出差。

  在飛機上與我鄰座的,是在化妝品公司做部門經理的一濤。

  一濤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年輕活力、青春驕傲。那是我身上久違的氣質。相比之下,我顯得那麼憂鬱,我覺得自己的生命正處於一種下沉的狀態,波瀾不興的背後,躲著一顆多麼渴望激情的心。

  出差歸來,我會突然想念那個叫一濤的男人。總覺得他就是我和瑞看似平靜生活下的一朵巨大浪花,他足以攪翻瑞用「穩重」的心態維持的七年之久的愛情。

  一濤呢?他適時地送來一束玫瑰花,卡片上,寫著:我想再次見到你。

  我開始滯留於一濤的公寓,徹夜徹夜的長談令我覺得長久以來的釋放。

  破裂

  瑞突然又重新出現在我的生活中,不同於以前的平靜。

  他說他一直希望下班回家看到的是一個溫柔的老婆,一條熱的毛巾,一杯熱水。然而,很長很長時間,他非常清醒地知道正在失去我,但是,自尊讓他不願意輕易妥協。

  直到有一天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不知為什麼走進一個冰冷徹骨的地窖里,四處沒有可以容身的地方,他只想拚命逃出去。然而,每走一步,似乎都是陷阱。最後,他喊起了我的名字,用盡全身力氣聲嘶力竭地喊,然而,地窖里只有他踢踏踢踏踉蹌逃命的聲音。最後,他看見自己雙手都已經抓出了血,他感到絕望。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個遙遠的聲音也在不停地呼喚他的名字。他想要回答,頭卻昏昏沉沉地想要睡去。迷迷糊糊中,他看到我滿臉是汗正跌跌撞撞地一步步向他走來,說我沒有允許他離開我,他不能擅自就那樣走了。因為我們曾經說過要相親相愛永不分離。他像是死了,趴在黑暗中,我始終看不到他,黑暗中傳來我絕望的哭聲。

  突然,他就驚醒了。摸摸臉上,全是淚,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我對他是多麼重要。

  可是,一切都晚了。我正在一濤給我的激情中慢慢融化。

  我請假,和一濤一起去蘇杭玩,拉著手一起逛周庄,游西湖,我們過得很快樂。我相信,那是我和瑞的生活中從來沒有的。因為我習慣了平靜。

  我知道一濤已經愛上了我,而瑞卻靜靜地在家裡等我歸去。我心痛。

  在火車站分手時,我告訴一濤,我已經結婚了,並順手招了輛計程車離去。一濤卻一路跟來,徑直到了我們住的樓下。事實上,我不知道他的跟來。我上樓,開門,剛要關門,看見瑞。瑞沒有想到我會回來,有點意外,不等我關門,便非常高興地攬我入懷。我伏在瑞的胸前,我在想這才是我的家啊。

  兩個人終於安靜下來時,突然看到一濤,正不聲不響地站在門口,以洞悉一切的目光盯著我們。

  我不知道那天我是怎麼挨過來的。最後,一濤走了,瑞也走了。

  最終,瑞提出了分手,算算時間,我們剛好七年。瑞分手的理由只有一條,就算沒有一濤的出現,也會有別的男人,因為我已經開始厭惡他了。

  一濤也瞬間消失了。我知道我帶給這個男人的傷害是永遠無法彌補的。他曾帶給我那麼多的釋然和快樂,而我呢?

  什麼都沒有了。我才驚覺,瑞早已無孔不入地深入了我的生活,而在一濤身上,我只是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不知為什麼,我突然想像出這樣一個場景:終於在大街上,我們碰面了。他在馬路對面,憔悴的眼神,鬍子拉碴的。我的眼淚流下來了,他飛速地跑過馬路緊緊擁住我。

  可是,那個他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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