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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志報國歸鄉路長 中國科學家曾"黑"在美宇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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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在美國 發表於 2007-3-3 22:44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徐鑒君教授的一本新著即將在中國出版,我想摘錄前言中的一段話為本文作開場白:「作者(徐鑒君教授)1963年於北京大學數學力學系畢業。其後在中國科學院任研究實習員、 助理研究員。1981年赴美國西北大學任Research Fellow;麻省理工學院任訪問學者;1988年受聘加拿大麥吉爾(McGill)大學任終身教授。作者兩次受聘於美國宇航局(NASA) Marshall太空飛行中心任客座科學家;受聘於日本宇航局筑波太空中心任特聘研究員;並受聘於日本北海道大學低溫物理研究所,德國亞琛大學力學工程研究所,英國牛津大學數學研究所、工業和應用數學中心(OCIAM) 等校任客座教授。作者創建了『枝晶生長的界面波理論』,先後出版專著二部。」

  「機會不是為那些沒有準備好的人準備的」

  中國北京大學是世界著名的科學家搖籃之一,徐鑒君16歲就考了進去。六年後,他從數學力學系流體力學專業畢業,直接被分配到中國最高科研機構——中國科學院。應該說,對於一個年輕的科學「尋夢者」,再沒有比這兩大步更加快捷的「圓夢」之途了。

  可是,在大批特批走「白專道路」的60年代,在論資排輩成風成型的學術界,滿懷抱負的年輕徐鑒君卻只能當個「打雜工」,給這個理理文件,給那個扶扶管子,「研究實習員」的帽子一戴就是15年。

  不過,路都是在沒有路的地方靠人走出來的。徐鑒君「白(天)」不能「專」了,他就「黑(夜)」了再「專」。在那十幾年裡,徐鑒君並沒有在「階級鬥爭的風浪中衝鋒陷陣」;也沒有在「讀書無用論」的大旗下自在逍遙。八小時之外,徐鑒君堅持理論研究,閱讀了大量的專業書籍,等到「文化大革命」一結束,在許多人還沒有從惡夢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徐鑒君已經將上路的行囊裝滿了。

  

  加拿大麥吉爾(McGill)大學終身教授徐鑒君。

  第一次恢復《力學所學報》,徐鑒君就發表了好幾篇文章;第一年恢復《中國科學》季刊,徐鑒君就登出了兩篇論文。人人都知道,《中國科學》是中國最具權威性的綜合學術雜誌,所錄文章都是從天、地、生、數、理、化、農、醫、技術等十幾個學科里精挑細選出來的。

  徐教授說:「機會不是為那些沒有準備好的人準備的。」1979年,四年一度的第十五屆「理論與應用力學大會」將在加拿大多倫多市召開,這是國際力學界的「奧林匹克」,中國還從來沒有參加過。在當時「撥亂反正」的強勁東風下,中央一反常規,沒有搞層層指派,而是在全國範圍內進行公開徵稿,並由力學學會的專家錢學森、周培源等人負責最後審定。徐鑒君的「星繫結構的三維密度波理論」在這次全國競選中被評為15篇「一類稿」之一報送了大會,又經過外國專家的再審后,成為全國五篇、中科院力學所唯一一篇稿件被錄取。就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徐鑒君參加了由著名科學家周培源任團長的首次中國代表團赴加,在大會上宣讀了自己的學術論文。

  「黑」在美國宇航局的中國科學家

  徐教授在講述這些往事時沒有驕傲和喜悅,因為同時讓他回憶起的是當年那許多的不正常現象。他,一個每月拿56元人民幣,住在外號「雞窩」的宿舍中,連個打字機都沒有的實習員,能夠自強勤奮,脫穎而出,為國爭光,為「所」爭榮,本應得到「家人」的掌聲和鼓勵吧?可是,他所能感覺到的卻是冷漠和冷眼。

  「我悄悄地去了,又悄悄地回來,好像是偷佔了本該屬於某些身居學術高位的人的名額,好像是出國幹了趟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徐教授說起來黯然神傷:「科學的發展,依賴的就是後浪推前浪。論資排輩,妒賢嫉能,最是阻礙人才成長。」

  多倫多會議后,徐鑒君接到美國西北大學Stephen H. Davis教授的邀請,參加美國宇航局的一個研究項目。幾經周章,徐鑒君終於提著一隻箱子,揣著一年的「J1」簽證去了美國。徐教授解釋道,按理說,他是對方付薪,不用花國家一分錢,應該拿靈活性較大的「H1」簽證,而不是意指政府間交流,最多兩年,還不能延長的「J1」簽證。

  徐鑒君出國后的第一年就寫出了六篇論文,其中兩篇發表,並在「美國物理學會」年會上作了報告,受到學術界的重視。可是人們難以想象的是,這位年紀不算輕的、畢業於著名高校的、擁有超強研究能力的中國學者竟然連個本科「學士」學位都沒有。為此當徐鑒君1983年在麻省理工學院做訪問學者時,世界著名應用數學家林家翹教授力邀徐鑒君在美國攻讀學位,並寫了親筆信給中國科學院領導,要求推遲徐的歸期。科學院的最後答覆是:寬限一年,拿到博士后立即回國。

  徐教授無奈地說:「也許那時候國內並不懂得在國外攻讀學位是有年頭要求的。」

  林家翹教授將徐鑒君推薦給美國Rensselear理工大學的J.D.Cole教授當博士生。J.D.Cole教授是世界著名科學家,美國工程科學院和自然科學院雙重院士,曾和中國教授錢學森一樣, 師從「美國宇宙之父」 馮-卡門,是馮的得意門徒。徐鑒君當時已經年過40,他充分意識到機會難得,時間緊迫,咬著牙給自己訂下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目標: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數學、物理雙博士。徐教授說:「我六年大學畢業沒有學位雖然不是我的錯,但在客觀上已經成為我的弱點。 怨天尤人沒有用,唯一正確的態度就是奮力補上。」

  於是,徐鑒君同時申請了數學博士和等離子體物理學博士,也由此創紀錄地成為該校唯一拿「雙R」(研究經費)的學生。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個道理在科學面前是金科玉律,徐鑒君果然不出一年就拿到了數學系和電機系的碩士學位,再過一年就可以拿下雙博士了。然而,在另一個領域,徐鑒君卻顯得是那樣的無能與無奈:他,拿不到簽證了。由於國內不再給他發來續簽所需要的證明文件,徐鑒君在一次次請求無效下,最後只好在等待中「黑」了下來。

  以前我只聽說過中國人「黑」在唐人街的中餐館,「黑」在低廉偏僻的制衣廠,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竟然有中國的科學家,曾經「黑」在舉世矚目的美國宇航局——NASA。

  1987年,徐鑒君如期取得了數學博士的頭銜,也順利通過了電機系的物理博士資格考試,等離子體物理學博士學位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可就在此時,美國宇航局對徐鑒君發出了極具誘惑的工作邀請,使他與物理學博士失之交臂。

  美國宇航局的這個項目是高層次的、太空和平利用的國際間合作項目。在來自世界各地的科學家中,徐鑒君是唯一的中國大陸人。在那裡,徐鑒君又一次開歷史先河,一年中寫出了六篇報告,並逐篇發表,在同行中備受推崇。但是只有他和極少數幾個人心裡清楚,這些報告是在什麼樣的精神壓力下寫成的。他——徐鑒君,是一個沒有身份的 「黑」人,是一個每時每刻都可能被移民局抓走的「非法居留者」。 NASA負責業務的Director(業務主任)滿懷欽佩地對他說:「徐,你是好樣的,有些人在這裡呆了好幾年,一篇報告也寫不出來,你卻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如此惡劣的境況下做出這麼多的成績。只要移民局一天不來找麻煩,你就可以呆在這裡一天。」

  多少個無眠的夜晚,徐鑒君伏案長嘆。他激動地對我說:「新中國成立時我才9歲,長在紅旗下,我的心是向著祖國的啊。我多麼想把自己心血寫就的論文獻給國家,最起碼利用自己在NASA的便利條件,為中國的太空技術發展發揮一個搭橋牽線的作用,為什麼國家就不能支持我堂堂正正地幹下去呢?」

  說起那時的體驗,徐鑒君形容為「像是腹背受敵」:雖然美國人對他很好,似乎不拿他當外人,可他自己的感覺是「身在曹營」;而自己心心念念的母國,卻雲封霧鎖,讓他欲親不能。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研究還沒有完成,人又已經逾期了,若在當時的情況下回去,莫說能否繼續研究下去是個問題,要想再邁出國門恐怕也是千難萬難了。

  在美國這一 「黑」就是五年,直到1988年加拿大的麥吉爾(McGill)大學招聘教授。說到這一段故事,徐教授另有一番感慨。他當時的身份根本不可能離開美國本土來加拿大參加應聘面試,於是麥吉爾大學破例組成十餘人專案小組,從蒙特利爾驅車數小時越過美加邊境,借用美國Vermont大學的一間教室對徐鑒君進行了特殊程序的面試。

  孤獨的成功者

  徐鑒君教授在NASA時就開始了一項有關在宇宙微引力條件下晶體材料生長動力學的基礎理論研究。經過多年刻苦鑽研,終於在90年代後期,創建了「枝晶生長理論」,並於1997年由全球權威科學出版社——Springer-Verlag出版了他的第一本專著。

  「枝晶生長理論」是學術界半個世紀以來懸而未決的科學難關,也是理論統計物理和材料科學界公認的、重大的基本課題,許多物理學家為此付出了一生的努力而不果。徐鑒君巧妙地運用了應用數學的手段,異軍突起,完全從另一個角度衝出重圍,提出一套全新的概念和方法,後來居上,漂亮地一舉攻克下兩大著名學術難題,系統地、完整地創立與發展了「枝晶生長與粘指形成的界面波理論」。這一理論,深刻地闡明了枝晶生長與粘指形成,這兩個出現在截然不同的物理系統中的非線性現象的波動本質、其產生的物理機制與共同的數學特徵。尤其重要的是,理論的預測能極好地符合實驗中各種觀察記錄與定量數據。這一基本課題的成功解決,對材料科學及材料生長與製備工業有著極其重大的意義。

  對於只知道興奮,但「一頭霧水」的我,徐教授笑了。他指著窗玻璃上的冰花問我:「你知道雪花和冰花,若把它們切開,其界面是像樹枝一樣的,對吧?」我點點頭。教授繼續解釋道,物質世界的一切都是由液態凝固而成的,從雪花到鋼材,把他們切開,都能夠看到樹枝樣的圖案。那麼為什麼有的圖案是這樣的,有的是那樣的?是什麼影響著它們的選擇?它們為什麼發展到某一個程度就停止了?人們能不能通過外力手段來改變這些圖案,從而也改變材料的使用性能呢?聽到這裡,我頓時像是開了竅,望著窗外飄舞的雪花,想象著在「徐鑒君們」的努力下,浩渺的宇宙空間,也許有朝一日,會有人類的航天器像雪花般輕盈來去。那該是怎樣玄妙的情景?

  徐教授的專著出版后,引起了巨大轟動,有些對立學派的資深物理學家採取了沉默迴避態度,而更多的科學院校則紛紛邀請他講學作報告。如日本北海道大學低溫物理研究所;德國亞琛大學力學工程研究所;英國牛津大學數學研究所等等。

  2002年徐教授利用學術休假,前往日本宇航局講學。讓他一下飛機就十分感動的是,身為「主任級研究員」的宇航局負責人清水順一郎先生親自開車兩個多小時,從筑波趕來羽田機場接機,並親自送他去東京附近的宇航中心下榻,然後再開幾個小時的車回去。

  那次徐教授在日本連續講學十天,繼后又呆了整整7個月。他說:「他們熱情是真熱情,可用我也真夠『狠』的。我當時就想:為什麼美國人請我,英國人請我,連和中國有夙仇的日本人都請我,可惜我哪一水相隔的祖國——中國對我的工作卻無聲無息、不聞不問,這點不能不是我內心中深切的遺憾。因為作為一名海外赤子,在取得了學術突破之後,他們首先希望得到的是來自自己祖國的承認與支持。如果我能在自己的國土上這樣沒日沒夜地講學、搞科研,就是再苦再累也心甘情願。另一方面,九十年以來圍繞枝晶生長以及相關的界面斑圖形成與選擇這些重大核心課題,在國際物理學、材料科學以及應用數學領域展開了近乎白熱化的學術研究,圍繞著中國學者開創的枝晶生長界面波理論與傳統理論也展開了激烈的學術競爭,作為泱泱大國的中國學術界卻至今依然置身度外、無所作為,這又是一種何等深刻的遺憾呀!」

  我走筆記錄,不敢抬頭,我怕見到科學家發紅的眼睛。我彷彿看見領獎台上有一個孤獨的身影,面對如海的花朵和掌聲,他沒有笑容,因為他所期盼的那一聲喝彩,姍姍不肯前來。

  他鄉遊子淚

  徐教授的心靈深處還有個難愈的傷口,那就是對祖國的愧疚。出國以後,他不停頓地寫文章,搞科研,對美國、對加拿大、對日本、對歐洲都可以說出了力,唯獨對生他養他的祖國卻貢獻甚微。因此近些年來,徐教授不放過任何報效祖國的機會。他說,2002年南開大學的侯校長帶隊來麥吉爾大學訪問,與徐教授會見時談到了應用數學上的缺陷問題,雙方不謀而合,繼而討論建立交叉學科的打算。徐教授非常興奮,他當即提出自己不光要講學,還要干實事,要培養學生,要在國內開闢出一個新的學科。

  徐教授說:「我以前雖然也在國內的一些大學里講過學,但都是講一講,吃一吃,玩一玩,效果如何,不甚了了。我不想再搞這種『水過地皮濕』式的講座了,我要做個負責任的園丁,要親自澆園子,親手培花育果。」

  2003年,因為SARS耽誤了一年,2004年,徐鑒君正式受聘為南開大學的講座教授。立即著手了新學科教學大綱的制定、課程設置,並且招收了8名碩士研究生。現在徐教授每年夏天都要回去辦「暑期培訓班」,已經連續辦了三年。由於這是門嶄新的學科,沒有現成的教材,徐教授自己寫講義,然後列印成冊,發到學生手裡;培訓班上要求學生做作業,徐教授親自檢查,親自指導。我想教授一定非常辛苦,可是徐教授卻不覺得,他說:「我雖然每年只回去四個月,但我的全部心思已經都撲到那邊去了。我是個過了60歲的人了,現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晚年能為祖國做些事情。」

  我說:「教授, 現在中國急需人才,求賢若渴,科技制度改革成績斐然,您可以回去放手大幹了。」徐教授沉默半晌,搖搖頭說:「陳省身教授也曾希望我全職回去,我又何嘗不想呢?但是,我清楚,我已經回不去了。」

  徐教授在麥吉爾大學是終生教授,但是回國之後,到了65歲就要退休;沒有人事關係;沒有政治背景;以前還可能得罪過人,這些實際問題都讓他顧慮重重。加上由於經費得不到保證, 他悉心策劃在南開大學籌建的「數學材料科學與生物學研究所」的計劃也可能成為泡影……說到這些,教授的神情顯得有些落寞。

  但是值得教授欣慰的是,他和南開大學開展的項目正在前進,並且已經取得了喜人的成果。首先,他們出版了一本教科書;其次,研究生們的兩篇論文在《中國科學》和《力學進展》上得到了發表;第三,「數學生物學」和「數學材料科學」這兩門新的學科和研究人員都正在成長起來。

  徐教授說:「雖然還有很多方面不盡人意,但是我終於有了自己的崗位,我至少可以把自己的知識傳授給中國人,將來我也可以自慰地說:在中國科學發展的進程中,我也灑下了一滴汗水。」

  說到中國科學的發展,還有一個讓徐教授憂心的事情,那就是如何能把國內的科研基地建立起來。他說回國見證了一種說法,說有才能的人都出國了,出了國就大都不回來了,像清華北大這樣的高校,大批本科尖子生流失。他希望中國能夠尋找到切實可行的方法,吸引人才回國效力。他也希望當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尷尬和悲劇永不重演。

  採訪結束了,我向教授索取了一本他的專著,翻開精裝封頁,出乎意料地,在一堆堆「天書」也似的數學模型和公式中,我竟然看到了兩朵美麗的冰花。 教授說他就是要揭示出冰花界面圖案形成的機制。

  這兩朵晶瑩的冰花啊,在我的眼裡竟像是思鄉遊子的兩滴淚。若把這淚水切出界面,有誰能揭示出是什麼因素影響著其「枝晶」的選擇和走向?若是在其形成的機制上進行合理的加加減減,能不能將這淚水的重量減輕幾分?

  那個當年站在多倫多《國際理論與應用力學大會》講壇上的第一批中國人,如今鬢角已經染霜了。他曾披荊斬棘創立的、貼著中國人標籤的「枝晶生長理論」,這個正在被外國人重視和研究的學問能不能在自己的國土上生根開花呢?

  (原載加拿大蒙特利爾《七天》;作者:胡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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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suoyai 發表於 2007-3-4 00:21 | 只看該作者
徐老同時申請了數學博士和等離子體物理學博士,服。。。

[ 本帖最後由 tomsuoyai 於 2007-3-4 00:2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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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sc 發表於 2007-3-4 21:43 | 只看該作者
說到中國科學的發展,還有一個讓徐教授憂心的事情,那就是如何能把國內的科研基地建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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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寫東西的時候,不可能按學術規範來寫,所以看起來就有些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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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ayshoes 發表於 2007-3-5 00:45 | 只看該作者
胡憲先生似乎不了解雜誌文章,會議文章,以及報告之間的區別
看到這篇報道,我聯想起了網路上對楊振寧先生的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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