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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求學與行醫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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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un8b 發表於 2007-2-19 06:07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長榮中學

    我於公學校畢業後,進入基督教長老教會的台南長榮中學就讀。長榮中學的足球隊很有名,是由英籍校長Edward Band所教導,他自己本身即是劍橋大學的選手。我就讀長榮時,學校正好成立足球隊,我立即加入,主踢後衛,為足球隊隊長。二年級時,長榮的足球隊曾和台南中學(日本人)比賽,我們表現得很出色贏了這場比賽。有一次英國海軍在高雄港上岸,亦曾到台南來和長榮足球隊友誼賽,他們很會踢,都踢得很准,當然贏我們。加上他們都穿著鞋踢,而我們是打赤腳的,搶球時常被踢得很痛,因此隔年,校方就為我們隊員購置鞋子。當時我很喜歡運動,不僅踢足球,也常打網球,跳箱、平衡木都會,偶爾也踢橄欖球。

    我們畢業前,由校長領隊帶我們到香港、廈門、汕頭畢業旅行,順便和當地的中學舉行友誼賽。我對當時的廈門、汕頭印象不錯,尤其對汕頭印象特別好,覺得汕頭市容相當乾凈,廈門則較為髒亂。當時我們的民族意識皆已抬頭,對於台灣受日本殖民統治,均深感不滿,因此很希望台灣重回祖國的懷抱,此次到祖國旅行,更刺激我們這種思想。至於香港,我的印象也很不錯,香港是由英國人治理,大家民族意識強烈,都無法接受此事。

    我們畢業旅行一共有十來天,回程途中碰到颱風,差點翻船,我們只得到澎湖風櫃避風,但無法上岸,直待風小後才得以回台。


  滿洲醫科大學

   (一)入學經過

    我在長榮中學畢業後並沒有馬上再升學,因為我是家中長子,長輩們咸認為我不應外出,必須留在家裡幫忙,因此在家鄉的庄役場農業組合幫我找到一個書記的工作。後來因為叔叔在信用組合任組合長,就安排我到信用組合工作。三年後,我認為自己應該再念點書,因此一邊做事一邊存錢,並準備考試;其後我選擇前住滿洲,參加滿洲醫科大學考試。

    滿洲醫科大學位於瀋陽,為滿洲唯一官立醫學院,其程度和日本帝國大學相去無幾,是由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創設,其後滿洲才有關東州立旅順醫專。我之所以選擇報考滿洲醫科大學,主要是我一位長榮中學的前輩(學長)王大樹(台南人)在滿洲醫科大學就讀,他提供不少資訊給我;而且學校學費低廉,一年學費三十元,成績優秀者尚有獎學金可以申請,因此我乃決定前往滿洲。當我向家人提出此議時,曾遭到父親極力反對,不過其後父親仍給我學費和第一年的生活費讓我前去。我先搭船到日本門司,再乘聯絡船到韓國釜山,然後換火車直達瀋陽,前後共五天五夜。事後聽說由大連直接搭火車到瀋陽只要四天三夜。

   (二)滿洲醫科大學

    滿洲醫科大學創於一九一○年,原名南滿醫學堂,後改為滿洲醫科大學。分為學部、專門部兩部,修學年限有七年、四年之分,七年制者是先讀預科(高等學校),再讀四年醫科,不過醫科部份都一起上課。

    滿洲醫科大學是滿鐵株式會社設立的,教授都是日本很有名的學者,設備完全與日本的國立醫科大學相同;該校的學生大部份是日本學生,亦兼收一部份中國學生。滿洲醫科大學一年錄取五十人,我報考這年,參加會考的共有四、五個台灣人,不過只有三個考上,其餘多是來自日本和上海的學生。

    我於民國十八年(昭和四年)前往滿洲,民國二十年,「九一八事變」發生時,我曾經親眼目睹。事變發生後,在滿洲就讀的中國學生、台籍學生因日本侵入,多逃回中國,我也因此逃往北平。當時我有一位表弟楊希榮(後改名熙榮),他晚我一年到滿洲醫科大學就讀,讀了一年後碰到「九一八事變」,即逃到上海,後來考上南京中央大學醫學院(中央大學醫學院後來單獨遷至上海,更名上海醫學院),即未再回滿洲。楊希榮於此校畢業後,並未從事醫學工作,反而活躍於政治。我則在北平待了一星期,發現北京醫科的設備甚差,如解剖系,全校才一具屍體供教學,滿洲醫科大學則是每個學生一具教學屍體,因此衡量之下,我還是回滿洲。

    由北平回滿洲的途中最危險,很多中國兵專挑台灣人下手,視台灣人為日本偵探。我穿著制服、坐火車回瀋陽,沒想到被帶下車三次,有一次很幸運,碰到一位警察頭子是奉天日本中學畢業的,聽得懂日語,他聽我們兩、三個人交談後,知道我們只是學生,才放我們回去。

    在滿洲醫科大學就學期間,因我的成績優秀,每年皆獲得獎學金三百元日幣,以此可以繳納學費、宿舍費,並添購書籍及衣服、學用品等,對於一個學生來說,是很有價值的。就學期間,我每年暑假都回台灣,因為當時搭車船的費用相當便宜。

    我在滿洲醫科大學讀的是四年制的專門部,和學部一樣,在學期中也要實習,但畢業後則不用考醫師執照,只需申請即可,拿的是日本醫師執照。畢業時我們班只剩四十人,因為「九一八」後有些學生沒再回來。

    (三)九一八事變

    民國二十年「九一八事變」爆發,我正好是滿洲醫科大學三年級學生。九月十八日夜半,奉天附屬地向奉天城內(瀋陽市內)軍營及兵工廠發大炮攻擊,日本兵同時包圍東北兵營,實施佔領東北兵營,日本奉天附屬地內只准出,不準進;市內到處都有沙包圍牆、及衛兵守衛著,宛然市內突然變成戰場,但看不見有張學良的部隊出現。聽說此時奉天市都已經被日本兵佔領了,少數留守東北兵營的張學良部隊已經投降了。因為當時張學良的部隊部駐紮在北平,留守奉天的很少。

    「九一八事變」完全是日本關東軍自導自演,並沒有所謂「中村大尉被中國兵打死」的情事發生,那只是一個藉口、謊話。繼奉天市被佔領後不到一個月,全東三省都被佔領,只剩下馬占山部隊在東北黑山縣附近一帶,與日本兵打游擊戰,最後還是被日本兵消滅了。

    日本兵佔領東三省一年多之後,就把前清皇帝溥儀請到長春,建立偽政府,名為滿洲國,溥儀自號康德皇帝。日本在此施政十數年,直到日本投降之日為止。


  開原開業

    我於二十三歲在台灣結婚,生了大兒子後黃順記: 東北求學與行醫的回憶滿洲醫科大學畢業後,我並未回台灣開業,而是先在奉天(瀋陽)赤十字病院服務,主診皮膚科。皮膚科的內容五花八門,舉凡性病、泌尿、疝氣、膀胱切除等,需動手術者亦多,一天到晚都在開刀房。後來因為手術後必須常洗手,但我的手受到感染,不能常常浸水,不得不轉到不用常動手術、也無需常洗手的小兒科。

    在赤十字病院多年後,我才到開原市開業。當時大連有四、五個台籍醫生開業,撫順有粱宰去開業(他是台北醫專最早畢業的學生,很早就到東北開業,其家族幾乎都是醫生,約有七、八個在撫順開業),鞍山也有一個台灣人開業,但開原、四平則沒有台灣人前去,所以我選擇到開原開業,另一位台灣人楊毓奇則選擇到四平開業。楊毓奇是楊希榮的堂兄弟,和我也有親戚關係,其後他亦回台任彰化基督教醫院第二任院長,曾被派到英國留學,後來移民南美巴西,日後又因經濟不佳,遷往美國,今已逝世。

    開原位於鐵嶺以北、四平以南,離撫順較近。鐵嶺主產鐵礦,開原則產大豆、高梁,生活水準尚屬不錯,主食多以大豆、高梁為主,也有小米、玉米,因不產稻米,所以白米較貴,開原的人口並非很多,約四、五萬人。

    我在開原開業,患者多是中國人,其次才是日本人,亦有朝鮮人、西伯利亞人。雖然這麼多人種,但語言並未造成我的困擾,因為我幼年曾以閩南語學過漢文,後來再學國語,甚易領悟,而且現學現用,一周內即可交談會話,毫無隔膜或障礙。

    我在開原的博愛醫院屬於綜合醫院,每科都看,醫院醫生及護理人員一共一、二十人,雇有一台灣籍醫生施錫卿(日本九州醫專畢業)。台灣光復後他並未回台,仍留在東北,近年曾回台省親兩次,都來找過我,後因胃病,手術後只得留在當地靜養,即難再回台。

    滿洲風土病中,傳染病甚夥,多以虱子為媒介傳染;回歸熱也很多,天花、霍亂、傷寒、赤痢也不少,主要因當地衛生環境不佳所致。

    我開業十年後,三弟深智畢業於滿洲醫科大學後,就來開原接我的班,因此我得以回滿洲醫科大學再修博士學位。

    四年後,民國三十五年四月,我通過博士論文考試,主論文題目是:〈硅酸曹達の連續的投與にょゐ家兔〉。副論文為:〈胸腺淋巴體質に就ぃて外三篇〉。指導教授為稗田憲太郎、副教授為井上一男。

    我是家中長子,其下有五弟三妹,二弟奇東在家鄉繼承祖業,三弟深智畢業於台中州立台中第一中學,後考入瀋陽滿洲醫科大學,期滿畢業後在該校附屬醫院小兒科充當醫員,後轉到奉天市立傳染病院小兒科服務多年;日後再到開原博愛醫院擔任副院長,其後在遼北省西安縣城自行開業兩年,光復後回台,於台中開設仁慈醫院。

    四弟雅幫,早年畢業於奉天南滿中學,後留學日本九州醫學專門學校。畢業後渡滿,在博愛醫院充當副院長,日後則在鄰縣昌圖站街自行開業兩年,光復後回台,於台中開設博濟醫院。

    五弟炳南,畢業於台中州立第一中學,後考入日本名古屋藥學專科學校,畢業後任第一製藥公司奉天分廠擔任藥劑師多年。光復返台,在彰化和美開設藥廠,後栘至台中,藥廠擴大,生產藥品種類甚多,造福匪淺。


  開原生活

    我剛到東北時,因為年輕力壯,並不覺得冷。至於當地風土民情,我認為則和台灣沒太多差別,畢竟都是中國人。其後我有機會暢遊各地,亦深深體驗到中國的偉大,中國由南至北,土地廣大,人民優秀,氣候又好,可謂為世界僅有。

    在東北,我游過不少地方,如新京長春、奉天、錦州、大連、鞍山、哈爾濱、安東、吉林、齊齊哈爾、本溪湖,凡鐵路所到之處,皆曾留下足跡。到齊齊哈爾是在念滿洲醫科大學時,因參加暑假救濟團前往該地一個多月。記得當時正逢日本和義勇軍戰爭,需派醫生團前去應援,主要做救濟窮人的服務工作,我們多在鄉下活動,曾發現有傳染病等地方疾病。同行的還有兩名台灣同學,一位是台南新化人李德彰,他後來在錦州開業,可惜不到五年,因多發性筋炎的細菌續發敗血症,卒於滿洲醫科大學附設醫院。他早已結婚,在台灣當過教員後才去讀書的,年齡較大,留有一子一女。

    另一位台籍同班同學為彭春水,新竹人,滿大畢業後曾擔任軍醫,後升為哈爾濱軍醫大學教授兼耳鼻科主任,後被派到日本軍醫大學耳鼻科留學兩年,日後再回東北哈爾濱軍醫大學繼續任教至日本戰敗,光復後回台,於新竹開業。

    至於關內,我只在「九一八」後去過北平、天津,主要是看有學校可念否,後因失望返回滿洲後,即未再前往。至於朝鮮,我則只去過釜山,其餘都是坐火車時經過多次,連漢城都沒去過。
,才到滿洲去讀書,妻子和長子則留在台灣,直到我畢業、開業後,因為患者很多,生活大為改善,經濟基礎也告穩定,我才敢接他們前往滿州。其後的小孩多在開原生育,共有五子三女(實為七子三女,四男治中於六歲時因肺炎病歿。後六年正治於二十七歲時因慢性腎炎、續發尿毒症去世。)
    平時我在開原多以打網球為主要娛樂,過年期間台灣人聚會,偶爾會打打小牌。我是基督徒,開原禮拜堂有長老教會,我也常去,其牧師是位東北人,台灣光復後我要回台,他也和我前來台灣,住在我家。但因我也是剛回台,沒辦法給他太多照顧,後來就失去音訊。

    當時東北在日本統治下,台灣人因屬日本藉,所以待遇和日本人相同,也有配給糧食,但我們一直沒改籍貫,仍是台灣籍;不論是面對中國人或日本人,我都公開聲明自己是台灣人。

    開原的台灣人並不多,而且都和我有關係,因為我在開原開業之後,線西的親戚約有十來位前往開原找我,有的是逃避兵役前往,有的是去讀書就學,也有去種田、種果樹的,這些人都住在我處,我可以說是台灣同鄉會的龍頭。後來這些人都由我帶領他們回台,只有我一位堂兄弟黃再的沒回來,因為他娶滿洲女子為妻,無法成行。黃再的亦為醫生,記得他結婚時,對方以二十天地(天地為當地的計算單位,一天地相當於七分田)的土地為嫁妝,共產黨進城後也就充公了。

    我在當地買了很多土地、房子,我原來的想法是認為土地不會貶值,將來脫手容易,如果不打算留下來,亦可賣掉。所以賺的錢除寄回台灣置產外,也在當地買了土地,水田則雇請朝鮮人耕種。後來在戰爭末期還買了一座農場,買這座農場,我有被騙的感覺,這原是一位日本人經營的農場,約有兩百多甲土地,養的近百頭乳牛也一併賣我,共花我幾十萬元日幣。我想乳牛可以生產牛奶,製成奶粉,這農場也很有將來性,是不錯的打算。誰想我判斷錯誤,雖知日本會敗,但沒料到共產黨會進城,而且當時沒見過共產黨,不知其厲害,因此離開前,所有財產既賣不出去,又無法帶走,損失甚鉅。


  日本投降

    七七事變後,我即認為日本一定會輸,因為日本人太過莽撞。

    日本投降後,中國軍即入開原,國民黨找了三個開原百姓當代表,我是其中之一,後來他們知道我是台灣人,對我相當照顧。當時到東北接收的軍隊主要是四川軍,這些軍人由溫暖的南方來到寒冷的北方,多半無法適應;而且在東北只能吃高梁,根本沒有白米可吃,他們都不習慣,因此無法作戰,眼見各地共產黨軍橫行,也無可奈何,很多地方只能拱手讓給共產黨。

    開原也有共產黨,最常見到的是共產黨到處掛著「招兵牌」招收民兵,因為共產黨都為投軍者準備吃住,所以每天都有上百人、上千人去投軍,有的還是日本訓練的軍人。這些招收的都是當地人,又都是訓練過的,戰鬥力很強,中央軍怎能敵呢?只要雙方一碰上,中央軍即潰散,毫無招架能力。不過中央軍都在大城市活動,共軍多在鄉下招兵,雙方碰上了是真打,雙方打來打去,還真危險。

    我看情況不對,早就想回台,但心裡自忖:我回台灣,勢必要攜帶家眷親戚回來,雖然一路會很辛苦,但是只要能平安回到台灣,生活不會有問題,因為這十幾年間我曾寄錢回台灣置產,多少也買了幾十甲田,有一些依靠。而且此時我才四十一、二歲,如果回到台灣再開業、再奮鬥,還會有將來,可以栽培小孩讀大學。因此考慮結果,我決定回台灣。

    當時有位中央軍高參常到我處來找我,我告訴他:「我們這些在開原的台灣人商量的結果,想回台灣,請你幫忙想辦法。」因為那時都是軍隊看管火車,只有軍隊有決定權,他也很爽快,真的幫我找了節火車車廂,載運全部想回台灣的人到奉天,沿路還派兵護送我們。算來中央軍還蠻照顧、優待我們。

    這些人除了我的家眷外,其餘多是親戚族人,一共有二、三十人,我把大小行李全都打理好,車廂剛好可容得下。可惜的是我那些帶不回來又賣不出去的土地,因為錢一直貶值,土地根本沒人要買,實在無法處理,也就只好割捨下。


  烽火異鄉

    我帶著浩浩蕩蕩一行人抵達奉天,然後再到錦州,本計劃由錦州搭船回台灣,不過這時已沒船可搭;等了一個多月,因為名義上我是領隊,有義務安排大家的吃住。幸好後來我接洽到負責美國救濟總署的人幫忙,救濟總署負責所有路費、糧食,也幫忙買到車票,因而我們才轉到天津。

    到了天津,許多人又加入我們的行列,回台人數增加百來人,我也去找台灣同鄉會設法。不久,有一艘英國船「和生輪」要回上海,我們隨即搭到上海。在上海,又沒船,我也是找台灣同鄉會幫忙,已不記得接洽人是誰,好像其中有一個後來當台北市長的吳三連,他當時是天津同鄉會會長,我是開原台灣同鄉會會長,又任回台領隊,有什麼事都找他聯絡。

    當時因為有救濟總署可以幫忙,所以我都是先到救濟總署領麵粉、菜和金錢,雖然不多,總可以渡日;領了以後,趕緊請女人家煮飯、做菜、做饅頭。當時因為美國的應援,台灣人均屬難民,每人透過會長去申請,發有一張難民證,如果有人願意到美國,可以以難民身分入境,可是我們都只想回家鄉、回台灣。

    我們在上海等了二十多天,才搭了艘一萬噸左右的招商船回到台灣,此時回台人數已增加到八百餘人。這一路的行程相當辛苦,前後共花了三個月時間,於民國三十五年八月一日抵達基隆。我的太太及九個兒女都跟我一路平安回來,堂兄弟則有三十多人回來。

    在回來途中,還好我身上帶有點錢,不過因為錢幣一直貶值,在滿洲換的法幣,到上海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價值。這其中有一件我至今仍覺遺憾的事是:我在離開開原之前,曾寄了兩百萬元到上海給表弟楊希榮,結果他不懂致富之道,不會買金子,倒將錢拿去存在銀行。而此時幣值一直貶,待我們來到上海時,只剩下白紙一張,沒什麼價值了。附帶一提的是:楊希榮這時已是救濟總署的官員,我也常透過他幫忙辦些手續。


  開業與退休

    我由開原回到台灣以後,仍回線西居住,沒多久,我就到台中買房子、開業,一直到退休都待在台中。期間我也在中國醫藥學院醫學系當教授及系主任,直到八十三歲才退休。現在比較清閑有時間,我也曾想為自己寫些東西,因此手邊有一些手寫的自傳文章,可供你們的參考,並作為我一生的回顧。[按:黃先生已於民國八十四年二月二十二日逝世,享年九十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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