廈大校長是精英還是水貨？

廈大校長是精英還是水貨？



作者：石勇


    最近，廈門大學校長朱崇實表示廈大將開設高爾夫球必修課以培養「精英」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朱崇實在接受媒體採訪時回應，廈大要建成世界一流大學，開設高爾夫球必修課是承擔起培育社會精英責任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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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高爾夫球僅僅是選修課，我相信很多人都不會對此說什麼。問題是，朱崇實不僅要讓它成為必修課，而且放言這是承擔培育「精英」的「責任」。看來，他不僅有華南師大的王建軍教授所指出的優越感，而且這優越感還體現在道德上。對此，有必要指出作為校長的朱崇實在認知上的淺薄和邏輯上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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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驗觀察的基礎上，無可否認，作為一種奢侈運動，打高爾夫球是「精英」們的一種「身份表徵」，有錢有權的主都有機會玩幾下。正因為它作為一種奢侈運動與平民大眾無緣，幾成有錢有權的主的「專利」，仰賴於對比產生的特定社會身份標識，「打高爾夫球」才成為一種「精英」的代碼和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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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代碼和象徵與事物本身是兩回事，其邏輯構成根本不一樣。某事物要成為某事物，並不是通過獲得這種代碼和象徵，而是仰賴於其內在規定性；而代碼和象徵不過是此一事物在特定場域或情境中表現出來而可以在一個作為背景的對比結構中被加以指代和象徵的屬性而已。因此，「打高爾夫球的人」與「精英」根本不能划等號，因為「打高爾夫球」僅僅是精英們表現出來的一種屬性，正如他也住在「高尚住宅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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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培養一名精英，只能從「精英何以成為精英」的角度上來考慮。一個人要成為一名精英，只能通過素質的提高和知識的獲取，並具備開闊的視野和責任感等，而不是會玩什麼高爾夫球。朱崇實口口聲聲「責任感」如何如何的，我則嚴重懷疑，如果按照朱的這種思路，以後畢業的學生不能混入特權機構或廈門大學的文憑在這個科層化社會不能賣上一個好價錢的話，他們能否成為「打高爾夫球的人」都要打上個疑問。而廈大想成為「世界一流大學」更是痴人夢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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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都是在精英不是水貨的意義上說的。事實上，在目前的中國社會，那些打高爾夫球的主能否被稱為「精英」還應該打上一個大大的疑問。姑且不談社會責任感，他們中很多人打高爾夫球都仰賴於特權。事實恰如劉伯溫在《賣柑者言》中那樣深刻地指出的，這些主看起來很牛，其實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蠢貨，離開特定的權力結構和利益秩序，他們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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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此背景下，更應強調精英的知識性、能力性和社會責任感，這才是真正的「文明」。把這種連「貴族教育」都算不上而只能是拿納稅人的血汗錢來搞一種偽貴族的娛樂的「高爾夫教育」說成是「培育社會精英」，說成是具有社會責任感，恰恰是缺乏社會責任感的體現。朱的「文明」也只能是德國文化語境中的那種「文明」，即沒有文化的虛偽包裝。